（mygo/爱素）污秽不堪的我
一
1
我果然是一个污秽不堪的人。但是，她也是。
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爱音是第一个离开我们的人。
我看着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正不可阻止地向前走着，走向那无可救药的一刻。很快，爱音就要登上前往伦敦的飞机了。
你就那么喜欢英国吗，爱音？
这是爱音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却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如果她通过，我们此生或许将再无机会见面。
而我，并不希望她如愿。
我能指望什么呢？指望她那浅薄的同情心能够想起日本还有一群眼巴巴等待着她的同伴吗？
我不知道自己能怎么阻止她，我曾伤害过她一次，我难道要再一次伤害她吗？
我能做到的只有伤害我自己。
希望你还在乎我，我受伤的消息能够动摇你坚硬的内心，能够影响你在英国考场上的发挥。
我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2
爱音坐在我的病床前，无声地削着苹果。
我躺在床上，看着爱音略有粗糙的手指捏着小刀，红色的果皮从她的指缝中落下，如同流下的鲜血。
我说：爱音，英国的考试怎么办？
爱音没有抬头，继续削着苹果。
她说：既然错过了，那就放弃呗。
爱音的声音很平淡，就好像她放弃的只是手中的苹果，而不是她未来辉煌的人生。
我说：爱音，我没想到你会直接赶回来。
爱音终于抬起头，我看不到她眼中的感情。
她说：素世受伤了，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我说：那你的考试怎么办？
爱音说：放弃呗。
我闭上眼睛，爱音重新削起了苹果。每一刀都削在我的心上。
我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爱音笑了笑。回答：没关系，这是意外，你没有错。
不，这不是意外，这就是我的错。
对不起，我是这样的自私。
我不是真的想要你落选的。
我只是鬼迷心窍。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请原谅我。
我会用我的一切补偿你的。
二
1
我果然污秽不堪，她却不是。
爱音放弃英国留学之行后，便将中心放到了国内的考试上。由于她之前在准备国外的考试，她的复习格外吃力。
这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
我陪着她，邀请她在我家里开学习会，拼命地想要帮助她。
我已作出决定，无论爱音最终考去了哪里，我都会跟过去陪她。
我坐在爱音身后，轻轻地揉着她过于用功而发痛的太阳穴。
我问：爱音，你想考什么学校呢？
爱音有点漫不经心地说：东大吧。
我笑了笑，知道以爱音目前的偏差值，这是天方夜谭。
爱音好像察觉到我在笑她，于是摘下眼镜，有点不满地说：我可是要考上最好的学校的哦。
我说：好啊，我陪你一起上东大。
果然还是那个眼高手低，爱慕虚荣的爱音呢。
2
当爱音把那张分数高到不可思议的试卷展示给我看时，我几乎要晕过去。
我不应用我自己来揣摩爱音的，她是天才。
但我不是！！！
爱音得意地说：你看，我能考上东大哦。
我用力地绞着手指，它们哀嚎着发出痛苦的尖叫，可我比它们更想要尖叫。
爱音说：素世，你也要努力哦，我们一起考上东大吧。
我说：当然，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对不起，我又撒谎了。
对不起，我考不上东大。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对不起。
对不起。
3
临近考试那天，我和爱音一起在考场周围订了宾馆。这样，我们明天就不会迟到了。
爱音挑灯复习到很晚。她对于东大真的是势在必得。
我绝望地看着她的背影。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要求她放弃东大，和我考另一所大学吗？
我拍拍爱音的肩膀，告诉她该睡了。
爱音伸了个懒腰，开朗地说：明天一起加油哦。
爱音的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这份乐观几乎要压垮我的内心。
我说：该睡了。
爱音爬到床上道声晚安，很快睡了过去。
我睡不着，于是起身走到爱音身边，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
突然，我发现爱音放在床头的手机，所剩无几的电量注定它撑不到明天早上，所以爱音给她连接了充电线。
我知道，爱音是会用自己的手机设置闹钟的。
如果我偷偷把充电线弄松......
真是恶魔一般的主意，我想。
任何一个爱着爱音，希望她好的人都不会出现这种想法的，对吧？
4
我睁开眼睛时，爱音正坐在她的床上，无言地看着窗外。
窗外，已是骄阳似火。
我起身，问：几点了？
爱音没有看我，只是回答：抱歉，已经迟到了。我就没有叫醒你。
我走到爱音身边，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跪在地上，昨晚做过的事情涌入脑海。
抱歉，爱音，昨天的我一定是被奇怪的东西控制了。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可怕的事情？
我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用手狠狠扇击自己的脸。
我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呢？我现在都清晰记得，当我偷偷把充电器从插座上弄松时，内心闪过的无可救药的窃喜。
我是畜生。
我是恶魔。
我不配待在爱音身边。
爱音将我拉到她的怀里，紧紧抱着我说：对不起，素世。如果我昨天有好好检查手机到底有没有充上电就好了。
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是我。
我害了她。
我毁了她。
两次！！！
两次！！！！！！
三
1
我是个污秽不堪的人，我也要把她染上我的污秽。
错过了东大校考的爱音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所我能勉强考上的私立大学。
伙伴们围过来贺喜，她们的每一句恭喜都是对我良心的拷打。只有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身边的女孩将拥有多么耀眼的人生。
对了，关于我的良心。
我决定放弃这种东西了。
如果可以让爱音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可以放弃一切。
2
爱音几乎在第一天就成为了班级的焦点。当然，我也是。
一个女同学跑来，说想要我和爱音参加联谊。
她兴奋地说：xx学长也回来哦。
我知道的，那个xx学长，他看上了爱音。
滚蛋吧。我才不会让爱音参加什么狗屁联谊。
3
爱音将冰枕放在我的额头上，说：xx学长今天向我告白了。
我有点痛苦地闭上眼睛，苦恼于这些混蛋学长怎么像苍蝇一样打死一个又出来一个。
爱音说：我拒绝了。
我说：真是可惜。
爱音把我的头发握在手里摆弄着，说：素世你怎么一到联谊的时候就生病啊？
我笑着问：有吗？
爱音说：有哦，托你的福，我连班级聚会都没参加过。
我沉默了，知道自己做得过于明显。
爱音很聪明，她比我聪明得多。我早该想到，这些小手段骗不过她。
爱音说：如果你不希望我去，可以直接和我说的。我不去参加就是了。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爱音不是很喜欢聚会吗？
爱音笑了：我更喜欢开心的素世哦。
爱音，爱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四
1
我是污秽不堪的女人，爱音是圣洁的天使。她扇动背上的双翼，轻易就能飞去遥远到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在泥泞中艰难跋涉的我，再怎么拼命也不可能追上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她。
我必须将爱音也拖入泥泞当中。
我要扯掉她的羽毛，撕烂她的双翼，用污秽沾染她的美好，用铁链束缚她的自由。我要让她永远在我的身边。
我要砍掉她的双手，我要打断她的双脚，我要让她离开我就无法生存，我要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入怀中，一起堕入深渊粉身碎骨。我们的血肉将彼此交织，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我的爱音。
她的骨，她的肉，她的心，她的脑，她的灵魂，她的肉体，她的精神，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2
我不记得自己和爱音是什么时候在一起交往的。
我们水到渠成地暧昧，水到渠成地约会，水到渠成地牵手，水到渠成地接吻，水到渠成地走到最后一步。
没有告白，也没有确认关系。我们不知不觉中便成为了热恋的情侣。
爱音的动作一向粗鲁，让我时常感到疼痛。
我紧紧抱着她，狂乱地喊叫着，让她更用力一点。
让我更疼痛一点吧。
爱音满意地躺在床上，我拖着依然疼痛的身体开始打扫。
紫色的，青色的。美丽的颜色在我的身体上交织，这便是爱音用我的身体为画布画出的迷人画卷。
这是爱音和我在一起的证明。
爱音说：巴黎新出了一款包包。
我走到爱音身边，说：要付钱哦。
爱音将她的唇扣到我的唇上，这便是她的支付。是无价之宝。
我说：今天晚上就买给你。
五
我是污秽不堪的恶魔，我的囚笼里藏着一只美丽的折翼天使。
爱音阖上了眼睛，她真的完成了她的诺言，她一辈子都和我待在了一起。
医生说：夫人，请节哀。
我说：哦。
我费劲地想了一会，才想起我之前就想好的话：都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
年纪大了，脑力衰退真的很厉害。
医生和律师都离开了，他们关上门，留我和爱音在房间。
没必要节哀的。
我将手中的药放进嘴里，咽下。
毕竟，我马上就能再次见到爱音了。
壹
1
我果然是一个污秽不堪的人。
就因为灯的一句：你应该继续向前，就擅自决定再次去挑战伦敦。又只是因为对过去的逃避，甚至没有勇气踏上起飞的航班。
我刷着手机，希望可以看到伦敦爆炸的消息。这样我就有理由回去见大家了。
我没有再次逃避哦，只是不可抗力罢了。
突然，灯发来消息。
素世从楼上摔下来，受伤了。
我猛地站起来，夹杂着对素世受伤的担忧和一丝
真的只有一丝丝的
窃喜。
2
素世固执地将我放弃伦敦之行当成了自己的错。她每次看向我时眼中夹杂的愧疚和悲伤，都让我想找地缝钻进去。
素世对我到了字面意思上的百依百顺的地步，我怀疑就算我让素世从楼上跳下去，她也会立刻照做。
对不起啦，素世。明明是我拿你当逃避的借口，却让你背上了这么沉重的心理包袱。
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
请不要再这样继续补偿我了。
对我差一点吧，求你了。
贰
1
我是如此污秽不堪，而她更加肮脏。
我将重心转移回国内的考试，素世几乎是拼了命在帮助我。
完美的笔记，细致的注解，熬夜地教授，体贴的关照。素世呕心沥血地在帮我复习。
素世近乎于殉教徒牺牲一般的奉献让我对素世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感情。但想到素世这样对我是因为我恶劣地拿她当借口产生的误会，我又开始陷入深深地则我厌恶当中。
我疯狂地学习，希望可以报答素世的帮助。
有一天，素世问我：爱音要报考哪座学校呢？
我回答：当然是东大。
素世宠溺地微笑起来。就像一个母亲在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我有点恼火，我不希望被素世当成小孩子。
我说：我可是要考上最好的学校的哦。
素世笑了：好啊，我陪你一起上东大。
2
这份试卷，我之前是做过的。
我看了看最终分数，高得确实有点离谱了。
我把试卷丢给素世，想看她惊讶地夸奖我。她总是不吝于将所有赞美施加于我身。
素世捏住试卷，几乎要把卷子撕碎。
素世的反应完全超出我的意料。
素世将卷子丢下，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惨白，几乎要晕过去。
嫉妒？不像。
是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
我试探着说：素世，你也要努力哦，我们一起考上东大吧。
素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说：当然，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啊，素世啊。
你又开始撒谎了。
你又想要做什么了？
3
素世说她在考点附近订了酒店，这样第二天就可以从容不迫赴考了。
我觉得她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而且我本也不打算考什么劳什子东大。我相中了一所相当不错的私立大学，我和素世大概都能考上。我还是想和她一起上学。
素世的宠爱如同毒品，我有点离不开她了。
在素世的照顾下躺倒在床上，却没有多少睡意。就在我忍不住想看手机的时候，我感觉到素世走到了床边。
她要做什么？
素世站了好一会，接着我听到“吧嗒”一声，素世将我的手机充电器拽下了一点。
我立刻明白了素世的用意——她要阻止我考试。
而且她将这一切伪装成了一场意外。
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有拆穿她。
4
我早早醒来了，素世还在睡。
我将手机重新充电，发现时间还早，立刻奔赴考场的话完全来得及。
我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素世也醒来了。
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心怀鬼胎的素世。她对我是那样的温柔，似乎她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但她对我又是那样的恶毒，她似乎疯狂到想要彻底毁掉我的前程。
我要怎么做？
素世突然跪倒在我身边，开始放声痛哭。
我要怎么办？
素世的恸哭是那般悲伤和绝望，我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悲伤。
我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我抱住素世，决定隐瞒自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素世哭了很久很久，哭完后，她告诉我，我们可以去考私立大学。
相当巧合，就是我相中的那所私立大学。
我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和我说一声的话，我会陪你的呀。
说来也是，素世的性格一向如此。她就是一向如此自私自利，且疯狂至极。
叁
1
如此污秽不堪的人类，我们都一样。
大学的朋友突然找到我，郑重地告诉我：爱音，请你当心长崎同学。
我问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会才说，素世在男生中传播我的坏话。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围着我转来转去的男生少了不少。
朋友又说：长崎同学不是好人。
我说：确实，她表里不一，满口谎言，心眼还坏。
朋友惊讶地说：原来你知道啊。
我早就知道了，高中时期就知道了。
2
我和素世是在校外一起租房子住的，住在一个对于大学生甚至上班族来说都算相当奢侈的公寓里。
我早早回到家里，因为素世说她又生病了。
素世总是巧合地在一些乱七八糟的聚会邀请我时生病，而我则也乐得用她推掉所有我本就不想去的联谊。
朋友们总抱怨我过于老好人，对素世太好了。她们开始向我科普什么叫做“PUA”。
我总是笑笑，然后装作天真地说：我总不能丢下素世不管吧。
我和素世变成了可爱小白兔与歹毒老妖婆的关系。班上不少人都对素世咬牙切齿，碍于我的面子又不能发作。可以说，素世她被孤立了。
明明刚开学时素世蛮受欢迎的。人类真是多变。
孤立得好，素世这种邪恶的女人就应当被狠狠孤立。
我可不想看到素世像是交际花一样被一堆蜜蜂簇拥着，她有我就够了。
我握住素世的手，她总是借口生病，想要和我肢体接触。
素世眼巴巴地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真是的，这样哪像是个病人啊。
我说：如果素世不想我参加聚会，直接和我说就好了啊。
素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很少回应素世的心意，她也从来不主动索求我的回应。她就是如此卑微的人。
素世哭了，她含糊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
我猜，大概是她爱我之类的吧。
肆
1
我依然那般污秽不堪，当然，素世也是一样。
素世搞黄了我的第四次面试。她以为我不会发现她的小动作，如同一只趁主人不在偷吃的小狗，甚至不知道自己嘴边遗留下了食物的残渣。
我偷偷伸了个懒腰，素世坐在我的身边，假意地安慰我。
我说：我可能找不到工作了啊。
素世赶紧说：我养你，我养你。我养你一辈子。
我看着素世，似乎看到她身后伸出的尾巴，正以飞快的速度摆来摆去。
一辈子，呵。
2
素世很聪明，但她关于感情非常迟钝。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依然能轻松引导素世做我希望她做的事情。
我筹备约会，然后装作无疑透露给她，等她鼓足勇气主动发起邀约。
我无意中制作暧昧的气氛，看着素世口干舌燥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暗中窃笑。
我抚摸着素世的长发，看着她眼中卑微的渴求，知道如果我拒绝，她会立刻死去。等我下次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时，她会重新复活，继续匍匐在我的身边。
我闭上眼睛，轻轻嘟起嘴。下一秒，素世便吻了上来。
就这样吧，就让素世这样的坏人，只祸害我一个吧。
伍
1
污秽不堪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装作无意地侧过身，好让直播间的观众不小心看到我特意挂在墙上的包包。
立刻有弹幕尖叫起来，说这个包包前天才出现在巴黎的时装秀上，今天却到了主播的家里。
我惊讶地抚摸着包包，说：我都不知道，是我的爱人今天早上出门前送给我的。
直播间里一阵赞叹和羡慕。我被人们吹捧着，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素世眼里只有我，然后是工作。她连衣服都是我在替她选，怎么可能去看什么巴黎的时装秀？
这个包是我主动找素世要的。
我是网络知名的炫富主播，是向往名媛生活少女们争相模仿的对象。
我挥霍着素世的钱财，得意地享受着网民们的追捧。
素世只会赚钱不会花钱，我得替她花掉才行。
时间差不多了，我关掉直播，来到客厅等待着素世回家。
素世打开房门，鞋子也不脱便扑进我的怀里。我抚摸着素世的头，说：累了吗？
素世说：很累，很累。
我说：那好，我会狠狠弄疼你的。比昨天还要疼。
素世眨巴着眼睛，身体激动地颤抖起来。
我不是s。
但素世是m。
2
我是全职太太，但早餐却是素世在负责的。
不如说，只要素世在家里，她就不会让我干任何需要哪怕一丁点体力的事情。她殷勤地忙前忙后，就像第一天上班的小保姆。
床上除外，床上的素世从来不管我是不是累了。为了满足素世黑洞般深不见底的需求，我甚至不得不一直坚持健身，
素世把茶和早餐端到桌上，我拿起面包，掰碎后喂给素世。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喂小狗。
真是可爱。
对于长崎社长，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可爱”了吧。
陆
我们已然不再污秽不堪，不是吗
我躺在床上，心中遗憾自己没能陪素世到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素世说，她这一辈子说了许多谎，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回答，习惯了，不怪她。
素世哭了。
我说：我喜欢笑着的素世。
素世于是笑了起来。
我对我的一生大抵是满意的。尤其是对遇到素世这一点，上天对我这个差劲的家伙真是仁慈。
我说：懒得换了，来生我们还在一起吧。
素世说：你反悔了，我就把你拴起来。
我笑了。
我爱你
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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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用原作的“缺陷”塑造了两个其实细想相当恶劣的女主角。所以就让她们自我消化了，不要去祸害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