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上)
(渣文预警，单推个人线的李夫人或者白夫人慎入。起名废，大家凑合着看哈)
引
这是白起出院的第十天。
也是，我和他分开的第三天。
我望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出神。暖色调的灯光在微微晃荡的酒液上跃动，像是谁的眼睛，盛放着一如既往的温柔。
看着看着，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知道他的伤好全了没有......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过问的资格。
1.
和白起解开了误会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越发亲近。或是因为羞涩或是因为胆怯，两个人谁都没有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场突如其来的相亲宴终于让白警官的冷静自持破了功，那些被他藏起却又在不经意间偷偷溜出来的心意也总算见了天日。谁能拒绝这样好的男孩子呢？后来的我们，着实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以至于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只是白起的工作性质，注定了我们不能像其他情侣一样，可以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我已经数不清白起出任务时受过多少伤了，每次他都藏着不让我看见，在被我发现时又手足无措地替我擦掉眼泪，轻声哄着对我说没关系都是小伤他不疼。明明受伤的是他，最后被照顾的，反而成了我自己。
直到这一次，白起在执行任务时为了保护战友不慎被流弹击中，住进了医院。
要不是韩野的行踪太过于奇怪，我可能直到白起出院回来，都以为他只是任务时间过长而已。
看着病床上苍白虚弱却还努力装作无事的那个男人笑着向我伸出手，我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力。哪怕每次出门前我都会一遍遍地嘱咐他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可是出任务受伤，真的在所难免。
我知道，你的信仰比你重要，你的战友比你重要，你也最心疼我舍不得让我难过，可是白起，你在我的心中的重要性也同样胜过一切啊。你奋不顾身的去保护你的战友，这是本职是无私，我应该为你骄傲的，白起，可是我能理解，却无法释怀。
你受伤了从来都是瞒着我，我知道你是怕我心疼，可是看不到我会更担心。白起，我怕，我怕哪一次你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怕你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伤，我怕我跟你吵架跟你冷战会影响你的心绪让你在任务中分神。
我想要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只能受你庇护还有可能导致你受伤的软肋。
我怕自己会因为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而怨恨你，我怕我会变得患得患失，无能得只想依靠你。我怕我会因为太过自私得想要占有你，而逼着你在信仰和我之间做选择。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会舍得折断你的羽翼囚禁你?就算你甘心为我所囚，可那时那样的你，我又不喜欢了。
我希望你永远是桀骜不驯意气风发的少年，是杀伐果决令人仰望的白警官，是心怀赤诚温柔有爱心的学长。
对不起，是我一味地贪图你的好，却承担不起随时有可能会失去你的恐惧，因而懦弱的想要选择逃避。
可是还没等我努力消化掉这些负面情绪，在白起出院一周后，他却跟我提了分手。
理由是，他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轰然落下。
多讽刺啊，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说分开就分开了。
桥归桥路归路吧，终归我们，没有走到最后。我将空杯子推给调酒师，请他给我再倒一杯。
2.
李泽言下楼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幅光景。他脚步顿了顿，和随行的人说了一声让他们先走，便转身向着女孩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步之遥时，他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轻叹一声上前，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被空调吹的有些凉的肩膀上蓦然覆上了一件外套，还带着谁温热的体温。我惊讶地抬头，看见了正微蹙着眉凝视我的李泽言。
“李泽言?你怎么在这?”
“来谈生意，下楼时就看到某个笨蛋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转过头，继续呆望着杯中的酒出神。
“很难过?那就哭吧。”李泽言淡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讶异地挑了挑眉，转过去面向他，“你竟然不继续骂我笨蛋了？”我本以为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定会吐槽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也会为情所困，失恋了也只会借酒消愁这样的法子之类的。
“伤心失意是人之常情，你不是圣人，没必要强迫自己变得无坚不摧。”李泽言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嫌弃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过柔和的缘故，他的神色在酒吧暗色的背景中近乎温柔。他看着我，似是斟酌许久才开了口，嗓音是难得一见的温润，“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他没有福气。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会遇到不同的人，谁都没有错，只是时间过去了罢了。”
我听着他安抚般的语气，平静了一晚上的眼眶，突然就泪意上涌。
都怪他，本来不想哭的。可是就是有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不舍积压在心底，叠得高高的，又摇摇欲坠。
面对顾梦悦悦和安娜姐时尚能镇定自若的我，却在李泽言三言两语的安抚下溃不成军。好像那些满溢的要涨出的情绪，终于积累到了峰值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宣泄口。
女孩的哭声很低，连带着偶尔的抽噎，都被她闷在臂弯里。平日里咋咋呼呼好像一刻都不能消停下来的人，真到了伤心的时候反而如此安静。李泽言沉默地注视着吧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人儿，墨色的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情绪。
良久，身边的哭声渐渐低不可闻，起伏抖动的肩膀也慢慢平缓了下来，他起身绕到另一侧，果然看到了女孩已经合眸睡去的面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3.
昨晚在酒吧遇到了李泽言，被他几句话就扰乱了情绪，然后我哭累了睡着了，李泽言就把我抱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地喝着总裁大人亲手做的粥的我，慢慢的消化着这一令人震惊的事实。
太丢人了......早晨在似曾相识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等听到厨房里的响动起身时，正好对上了李泽言看过来的视线。
“又不是没来过，你的表情怎么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对面慢条斯理喝咖啡的李泽言抽空打量了我一眼，正好瞧见我局促不安的神情。
“啊......就是感觉不太合适。”顶着总裁大人的注视的我像是站在照妖镜前一般无所遁形，可转念一想，有什么不合适的呢？自己现在又是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了。李泽言好心收留我这件事，就像他雨天顺手捡了只小猫般稀松平常。这样想着，我也慢慢定下了心。将一小碗粥喝完，我在心里过了一遍近期的工作安排，抬头向李泽言确认:“总裁，未来一段时间内，公司还会有新的拍摄项目要承接吗？”
“暂时没有，怎么，要请假?”被一眼看穿心思的我有些尴尬，但还是顺着点了点头:“嗯，想出去散散心......”李泽言合上手中的财经外刊，抬头看向我，“正好我最近也有时间，打算去哪?”我愣愣的抬头，“啊?......你，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对面李泽言的表情太过于自然，我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说C市有个风景很好的古镇，我打算去那边采风，放松心情的同时顺便找找新的拍摄灵感。”李泽言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出发?我让魏谦提前订好机票。”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我看起来像是在自说自话?”
我看着他，一个猜测渐渐在脑海中成型，只是这个想法太过离谱，我小心翼翼地开口确认，“李泽言，你该不会是......”
“是。”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李泽言看着我的眼睛，答的干脆。突如其来的认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一时之间，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
空气陷入了沉默，李泽言看着女孩纠结的面容，不动声色的让步了些许，“我没有强迫你现在就接受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