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雷|从辽朝对外蒙古的管辖看蒙古族是中华民族的组成部分

辽朝征服外蒙古后,对其进行行政管辖。辽太宗 946 年任命外蒙古首领曷剌为本部夷离堇。〔1〕这是辽朝授予阻卜各部酋长以官号的最早记载。直到景宗朝,外蒙古依然使用辽朝所授予的官号,979年阻卜惕隐曷鲁,夷离堇阿里覩来朝。〔2〕据《辽史·国语解》载:「夷离堇,是统领军马的高级官员。会同初年,改称为大王」;「惕隐,管理族属事务的官员。即宗正的职位」。由于外蒙古与契丹一样为游牧民族,这种官号的授予,可能是出于辽朝对阻卜各部中与契丹本部族组织形式相近者的首领授予官号或对其地位的认可。
983—1092 年,辽朝的统治区域大体稳定,对于西北地区历经数次军事征伐后,在外蒙古建立起属部体制。《辽史·百官志》记载:「辽朝对于各属部的制度是,大属部会被拟封王爵,小属部则会被任命为节度使。这些土官被命令与流官区分开来,同时又受到恩威并施的掌控,这样才是怀柔边疆的方法。」辽朝在外蒙古地区设置的属部有四:「阻卜大王府」、「西阻卜大王府」、「北阻卜大王府」和「西北阻卜大王府」。「阻卜大王府」下置三属部,即「阻卜诸部节度使司」、「阻卜扎剌部节度使司」和「阻卜别部节度使司」。〔3〕
(一)辽朝对外蒙古的属部体制的建立
圣宗即位后,承天太后秉政,面对外蒙古强大而边疆不稳〔4〕的情势,承天太后任用耶律速撒经略西北,982 年十二月戊午朔,耶律速撒讨伐外蒙古。984 年速撒等出兵讨伐外蒙古,杀死外蒙古首领挞剌干。〔5〕通过战争,辽朝使外蒙古重新对辽朝贡。994 年八月庚午朔,诏命皇太妃率领「西北路招讨司」统辖的乌古等属部以及永兴宫的军队,抚定西部边陲。〔6〕齐妃的出征方向,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载西鄙驴驹儿河,〔7〕即今克鲁伦河以西,已经进入外蒙古分布的地区。此次西征直到997年九月萧挞凛奏报讨伐外蒙古胜利〔8〕方结束。在齐妃西征的过程中,辽朝开始尝试设置属部官员,任命萧挞凛为「阻卜都详稳」。〔9〕《辽史·国语解》载「详稳,诸官府监治长官」,详稳是作为一种监治官职而存在的。《辽史·百官志》载某国详稳司、某国详稳,辽在属部下设有详稳司,详稳之职通常由契丹人或者其部酋长担任。〔10〕在萧挞凛经略西北的这一时段内,辽朝在归附的外蒙古部族中设立了详稳司,由契丹人担任都详稳。「阻卜都详稳」一职,仅见于《辽史·萧挞凛传》,而且997年之后再不见相关记载,「阻卜都详稳」一职的设立当是暂时性的,在平定西北诸族之后,便不再设置。
1007 年,外蒙古发动叛乱,〔11〕辽朝命令西北路招讨使萧图玉率军平定了叛乱。〔12〕在这次军事行动胜利后,萧图玉向辽朝进言:外蒙古现在已经归附,应该以节度使来统辖外蒙古。〔13〕辽朝于1011年设置「阻卜诸部节度使」。〔14〕在经历了几次对外蒙古的军事行动之后,辽朝决定对外蒙古实行属部体制。据《辽史·百官志》载,辽朝在外蒙古设立的节度使为「阻卜扎剌部节度使司」、「阻卜诸部节度使司」、「阻卜别部节度使司」三处。冯承钧考证认为「阻卜扎剌部节度使」为外蒙古札答兰部前身,辽朝在此单设节度使是因为扎剌部为外蒙古诸部中强盛者所致。〔15〕通过在外蒙古设立节度使,削弱了外蒙古贵族的地位,强化了辽朝对外蒙古的控制。纪楠楠认为这时外蒙古节度使为契丹族流官。〔16〕目前可见记载的「阻卜诸部节度使」只有一人,即 1012 年「七部太师阿里底,因为他的部族对节度使霸暗有怨恨,就杀掉了霸暗并屠杀了他的家人,背叛了辽朝。」〔17〕「霸暗」是否为契丹流官,仅据该条史料尚难断定,姑且存疑。不过这条史料透露了设置「阻卜诸部节度使」后,并没有解决外蒙古时附时叛的问题,由于节度使往往不是有才干的人,〔18〕外蒙古民众因为怨恨而想要叛变,〔19〕七部太师阿里底率外蒙古与契丹作战声势很大,一度直捣辽朝在西北的军政中心,把图玉围困在可敦城,攻势非常猛烈。〔20〕1013 年化哥等人打败了外蒙古首领乌八的军队,〔21〕平定了外蒙古叛乱各部。
这次军事对抗,是辽朝与外蒙古关系的一个转折点。平定外蒙古叛乱之后,在外蒙古中「阻卜诸部节度使」的设置不再见于辽代史籍,取而代之的是「阻卜大王」、「阻卜长」、「阻卜诸部长」、「术不姑酋长」、「阻卜别部长」等称呼。由于节度使的设立曾直接导致外蒙古的反叛,因此 1012 年之后,辽朝在外蒙古可能只设大王府而不设节度使司;辽朝在外蒙古所设「阻卜诸部节度使」很可能被「阻卜大王」或「阻卜长」、「阻卜诸部长」所取代,后者成为辽朝在外蒙古设立的正式属部官员。1014 年春正月……阻卜酋长乌八来朝,封为王爵。〔22〕根据《辽史·百官志》记载:「辽朝对于各属部的制度是,大属部会被拟封王爵,小属部则会被任命为节度使。」乌八所获封王,〔23〕代替「节度使」这种属部的新官职,由外蒙古部长担任。外蒙古属部建置共设有「阻卜大王府」、「西阻卜大王府」、「北阻卜大王府」、「西北阻卜大王府」。〔24〕此后外蒙古的历次朝贡,多以「阻卜长」的身份来朝,这里的「阻卜长」当为「阻卜国大王府」的长官「阻卜大王」。至此,辽朝在外蒙古的属部体制才得以最终确立。此后,外蒙古首领,即以此官号来辽朝贡。如1045 年三月阻卜大王屯秃古斯率领各部族酋长前来朝见。〔25〕1089 年五月任命阻卜磨古斯为诸部长。〔26〕程妮娜认为磨古斯所授即为「阻卜诸部节度使」。〔27〕据《辽史·耶律那也传》载,「北阻卜首领磨古斯叛变了」,磨古斯当为北阻卜首领,《辽史·耶律那也传》、《辽史·耶律斡特剌传》均载其为「北阻卜长」、「北阻卜酋长」,〔28〕磨古斯所授很可能就是《辽史·百官志》所载「北阻卜国大王府」的最高长官「北阻卜大王」,而非「阻卜诸部节度使」。
(二)属部体制下辽朝对外蒙古的治理
在属部体制之下,辽朝对外蒙古的治理,是以「西北路招讨司」为中心对外蒙古进行统辖,同时外蒙古以属部的形式对辽朝进行朝贡。现就这两方面分别论述之。
辽朝主要以北面边防官系统中的西北、西南两招讨司统辖西北诸族。《辽史·百官志》记载,「西南面都招讨司。神册元年设置。也称作西南路招讨司」。「西北路招讨使司。负责西北路的招抚和征讨事务,有监军。」,「已上西北路诸司,控制各属部」。其中,「西北路招讨司」作为辽朝在西北的最高军政机构之一,掌管鞑靼等边疆事务,〔29〕管理着包括阻卜各部、乌古、敌烈在内的广大部族。〔30〕属部体制之下,辽朝对外蒙古的管理是以其为中心实行的。这种统辖关系的具体表现如下:
其一,举荐属部官员。辽朝在外蒙古设立的属部官员虽然是由当地豪酋担任,但具体人选是由「西北路招讨司」负责举荐。《辽史·耶律挞不也传》载:「磨古斯成为诸部长,是因为他得到了耶律挞不也的举荐。」正是由于时任西北招讨使的耶律挞不也举荐,辽朝才于1089年五月任命阻卜磨古斯为诸部长。〔31〕
其二,军事统辖。《辽史·兵卫志》载:「辽朝属部共有 59 个,向辽朝朝贡的情况不稳定。当有紧急情况时,辽朝会派使者征用属部军队,或下诏专门征用属部军队;不服从的属部则会被讨伐。各属部根据自身情况提供军队,辽朝对征用军队人数没有硬性要求。」属部对辽廷有出兵征战的军事义务。《辽史·百官志》载「西北路招讨司」「掌管的西北路十二班军使司」中便有「西北路阻卜都部署司」。辽代史籍与考古资料中虽不见任何人担任过「阻卜都部署」,但萧蒲奴曾于 1037 年改「北阻卜副部署」,〔32〕可知《辽史·百官志》所载无误。部署一职,在辽代为军事长官。〔33〕「西北路招讨司」是通过所领「阻卜都部署司」来统辖阻卜军队。
「西北路招讨司」对外蒙古的军事统辖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内平叛。1026 年「当时,直剌的儿子聚集叛军来袭,阻卜首领乌八密将此情报告诉了惠未,但惠未并不相信。后来,西阻卜叛变了......乌八密建议在夜间袭叛军营,但是惠未又不同意。」。〔34〕乌八所部在西北路招讨使萧惠的统辖下,参与了对直剌之子的平叛战争。二是对外征战。1026 年时任西北路招讨使的萧惠「为了讨伐回鹘的阿萨兰部,命令征用各属部军队。唯独阻卜首领直剌后期不服命令,于是萧惠立将他斩首以儆效尤。」。〔35〕对于贻误军期的阻卜首领斩首以肃军纪,表明西北路招讨使对外蒙古豪酋有生杀予夺之权。1049 年「在冬季的十月,北道行军都统耶律敌鲁古率领外蒙古队来到贺兰山。他们俘获了李元昊的妻子和其官僚家属,然后遭遇了三千名西夏人的攻击,最终消灭了他们」。〔36〕此事与《辽史·西夏传》所载同,但《西夏传》所载耶律敌古〔37〕为招讨使。〔38〕考《辽史·耶律涤鲁传》,耶律敌鲁古于1049年时任西北路招讨使,作为统帅统辖外蒙古诸军对西夏作战。由此可见,辽朝无论是对内平叛,还是对外征战,外蒙古在军事上都服从「西北路招讨司」的调遣。
其三,管理朝贡事务。外蒙古贡品的受理机构,史料记载不多。《辽史·耶律涤鲁传》载:「耶律涤鲁被任命为西北路的招讨使,并被封为漆水郡王。他请求减少军籍三千二百八十人。但后来他私自拿走回鹘使者的獭毛裘和外蒙古的贡物,被发现后被处以重罚,受到大杖刑,被剥夺爵位并且免去官职。」时任西北路招讨使的耶律涤鲁可以私取外蒙古贡物,且「西北路招讨司」本身就具有管理所辖地区各属部贡赋的职能,〔39〕故外蒙古对辽贡献物品一事,无疑应是由「西北路招讨司」负责管理。
辽朝除了以「西北路招讨司」为中心统辖外蒙古外,外蒙古也需要通过对辽朝贡,以示臣属并履行其义务。《辽史》中将「朝」和「贡」划分得十分清楚,并不同时出现,在辽史编纂者看来,二者并不等同。
「贡」专指外蒙古按照辽朝要求,进献贡品,并不指对辽进行朝觐。外蒙古对辽朝进贡物品的具体数量,史籍有明确记载。其中最早的记载为《辽史·太宗纪》所载 932 年「外蒙古贡海东青鹘三十连」。〔40〕可见在辽太宗时期,辽朝对外蒙古贡品的数量便已经明确。另《辽史·圣宗纪》载:「(太平八年)命令外蒙古依照旧例每年一贡,其中包括马 1700 匹,骆驼 440 只,貂鼠皮 10000 张,青鼠皮 25000 张。」「依照旧例每年一贡」表明此前辽朝对外蒙古贡品的数量一直是有要求的。但 932 年的记载只能表明辽朝清楚了外蒙古进贡物品的具体数量,并不能认为这种具体数量是按照辽朝方面的要求贡献的。至于这种要求始于何时,史料记载缺失。关于外蒙古对辽朝进贡贡物的数量,《辽史·食货志》载「外蒙古和吾独婉、惕隐各 20000 匹」,此与《辽史·兴宗纪》载 1044 年「六月庚辰,外蒙古献上马和驼共计 20000 匹」,数量相同。《辽史·食货志》所载可能为兴宗以后的要求。由此,外蒙古不仅要贡献一定贡物,且辽朝对其贡物的数量也有具体要求。外蒙古进贡的路线和地点,史无记载。由于「西北路招讨司」是负责受理外蒙古对辽进贡的机构,我们认为「西北路招讨司」治所可敦城(今外蒙古国布尔干省青托罗盖古城)〔41〕可能便是外蒙古进献贡物的地点。
「朝」则专指对辽朝进行朝觐,以示臣服。从《辽史》记载来看,除进贡方物外,外蒙古首领来朝共计 13 次。如 979 年八月外蒙古的惕隐曷鲁、夷离堇阿里覩等人前来朝见。〔42〕圣宗统和 1003 年八月外蒙古的铁剌里来朝。1004 年八月外蒙古首领铁剌里来朝。〔43〕1038 年七月外蒙古首领屯秃古斯来朝。〔44〕1043 年六月「阻卜大王」屯秃古斯派太尉撒葛里前来朝见。〔45〕除了对辽朝的日常朝贡外,外蒙古有时也会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前来朝贺。比如 1005 年六月外蒙古首领铁剌里遣使庆贺辽朝与宋议和。〔46〕
关于外蒙古来朝的地点,同为辽朝属部治下的乌古、敌烈、生女真、五国部等部的来朝地点都在辽帝捺钵之处,只有当契丹人担任属部官员时,才改为地方州府。〔47〕外蒙古的来朝地点大体也应与诸部同。据《辽史·圣宗纪》记载,统和二十二年「八月庚申,外蒙古首领铁剌里前来朝见。戊辰,铁剌里提出求婚,但被拒绝了。」。〔48〕又《辽史·道宗纪》记载,1076 年「(六月)乙巳,外蒙古首领余古赧和爱的来朝,皇帝诏让燕国王延禧与他们结为友好关系」。〔49〕这是《辽史》中两次明确记载外蒙古来朝活动中,其酋长到达了辽帝捺钵所在之处。由于尚不明确契丹人是否担任过外蒙古的属部官员,外蒙古应是至辽帝捺钵所在地朝觐。
(本文节选自田晓雷《辽朝对阻卜各部的治理述论》)

附:辽朝统辖蒙古各部的行政建制:西北路招讨司(971);阻卜都详稳司(994);阻卜大王府、西阻卜大王府、北阻卜大王府、西北阻卜大王府、阻卜扎剌部节度使司、阻卜诸部节度使司、阻卜别部节度使司(1011);西北路阻卜都部署司。

〔参考文献〕
〔1〕《辽史》卷4《太宗纪下》。
〔2〕《辽史》卷9《景宗纪下》。
〔3〕参见《辽史》卷46《百官志二》。
〔4〕《辽史》卷71《景宗睿智皇后萧氏传》。
〔5〕《辽史》卷10《圣宗纪一》。
〔6〕《辽史》卷10《圣宗纪一》。
〔7〕《续资治通鉴长编》卷55,咸平六年七月乙酉。
〔8〕《辽史》卷13《圣宗纪四》。
〔9〕《辽史》卷85《萧挞凛传》。
〔10〕参见程妮娜:《辽朝乌古敌烈地区属国、属部研究》,《中国史研究》2007年第2期。
〔11〕《辽史》卷70《属国表》。
〔12〕《辽史》卷14《圣宗纪五》。
〔13〕《辽史》卷93《萧图玉传》。
〔14〕「阻卜诸部节度使」仅见于《辽史》卷16《圣宗纪六》;《辽史》卷46《百官志二》。
〔15〕参见冯承钧:《辽金北边部族考》,选自《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论著汇辑》,中华书局 1957 年版,第 188—199 页。
〔16〕参见纪楠楠:《辽代民族政策研究》,东北师范大学2013年博士学位论文。
〔17〕《辽史》卷15《圣宗纪六》。
〔18〕《辽史》卷93《萧图玉传》。
〔19〕《辽史》卷93《萧图玉传》。
〔20〕《辽史》卷93《萧图玉传》。
〔21〕《辽史》卷15《圣宗纪六》。
〔22〕《辽史》卷15《圣宗纪六》。
〔23〕辽朝在属部所封的「大王」并不在辽代封爵体系当中。参见唐舒扬:《辽代王爵研究》,吉林大学 2008 年硕士学位论文。
〔24〕《辽史》卷46《百官志二》。
〔25〕《辽史》卷19《兴宗纪二》。
〔26〕《辽史》卷25《道宗纪五》。
〔27〕参见程妮娜:《古代中国东北地区民族建置史》,第244页。
〔28〕《辽史》卷94《耶律那也传》,《辽史》卷90《耶律何鲁扫古传》。
〔29〕余靖:《武溪集》卷18《契丹官仪》。
〔30〕参见陈得芝:《辽朝的西北路招讨司》,《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2期,1978 年;李锡厚:《辽朝的边防》,《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3年第2期;康鹏:《辽朝西北路招讨司再探———兼谈辽朝西北路的防御体系》,《宋史研究论丛》第11辑,河北大学出版社 2010 年版,第 112—127 页。
〔31〕《辽史》卷25《道宗纪五》。
〔32〕《辽史》卷87《萧蒲奴传》。
〔33〕《资治通鉴》卷 273 后唐庄宗同光二年四月引胡三省注:「部署之官始见于《通鉴》,本在招讨使之下,其后有都部署,遂为专任主帅之任。」
〔34〕《辽史》卷93《萧惠传》。
〔35〕《辽史》卷93《萧惠传》。
〔36〕《辽史》卷20《兴宗纪三》。
〔37〕《辽史》所载「耶律涤鲁」、「耶律敌鲁古」、「耶律敌古」实为同一人,即韩德让侄孙耶律涤鲁。
〔38〕参见《辽史》卷93《萧慈氏奴传》;《辽史》卷155《西夏传》。
〔39〕参见陈得芝:《辽朝的西北路招讨司》,《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2期,1978年。
〔40〕《辽史》卷3《太宗纪上》。
〔41〕参见陈得芝:《辽朝的西北路招讨司》,《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2期,1978年。
〔42〕《辽史》卷9《景宗纪下》。
〔43〕《辽史》卷14《圣宗纪五》。
〔44〕《辽史》卷18《兴宗纪一》。
〔45〕《辽史》卷19《兴宗纪二》。
〔46〕《辽史》卷14《圣宗纪五》。
〔47〕参见程妮娜:《辽朝黑龙江流域属国、属部朝贡活动研究》,《求是学刊》2012年第 1 期。
〔48〕《辽史》卷14《圣宗纪五》。
〔49〕《辽史》卷24《道宗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