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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响·肆(碧蓝/宅胜)第十七章

2021-07-15 02:42 作者:王齐允-家里蹲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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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畏发现,胜利变得多梦起来。

      比起战争开始情况恶劣如同屠杀场的印度洋,第六年的科伦坡和太平洋几乎已经没有重樱人生存的空间了,按理说应该是一个可以安心入睡的时间段,是她们可以望着海图计划下一天去扫荡哪里,而不用为自己的性命惴惴不安的日子。

      暖湿的大洋是安闲终老的好去处,推进的战线正在一天天拉近她们与和平的最终距离,充足的给养够她们每个人天天开派对和酒会,每个人都带着笑容投入战斗,因为他们身上都带着世界上最无穷的力量,广播和报纸上他们遍布世界的盟友都在高歌猛进,罪恶的源头正在他们亲自挥动的打击的铁拳下瑟瑟发抖……这些都怎么能不让人欣喜呢?

      但是可畏作为亲姐妹已经觉察到了,有一种东西,大概重要到可以和胜利性命相媲美的东西在这漫长的、已可见曙光的战争永远的中失去了。可畏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唯一能确认的是,皇家海军的“太阳”胜利失去了她曾经最耀眼的,无瑕到刺痛人眼睛的纯粹欢愉。

      她变得沉默,变得沉重,变得在每一场碾压式的战斗结束之后回望西北方。明明燃烧的火随着浮油四洒海面,赤金和全世界最美的蓝交织,却没有一点喜悦和自豪,在追击残敌的远方的炮火里独自寂寥,带着一点冰雪的味道。

      她悄悄问过不挠,连这个一向懵懂的妹妹都支持了她的猜想。

       “胜利姐姐似乎被悲伤困住了。”不挠在安曼达海上悄悄同她说过,彼时女神正独自伫立在不远的海上,等待着自己放出的死亡使者们回报消息,剑鱼的引擎伴随着远方播撒的战火和硝烟都是她刚刚的杰作,无数的野心和梦想都已然破灭,人体和钢铁一起扭曲到惊悚的角度,人数未知的生还者也许还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而他们目光所及只剩下火的红和死亡的黑。以前的胜利会抱怨大炮与炸弹只会使丑陋的东西变得更加丑陋,而如今她镇静自若的表情让人不敢说这是光辉家的二小姐。

      人前她竭尽所能地装出开朗明媚的从前摸样,在光辉姐姐沉痛而担忧的眼神中间做着她在家乡时常常戏耍人的把戏,试图向过去的自己讨一点希望和阳光照亮她被未知的黑暗笼罩的如今,又或者想要依靠光辉姐姐如旧的无奈责备来证明一切都还没有变。

      可都是徒劳的,终于在她们要走向最后的终点——冲绳,她漏了些许的马脚。

      那是令人恍惚的春光普照大洋的一天,有一只从西方海面来的鸥鸟,盘旋了小半日后最后落在了光辉的甲板上,她们都很高兴的集合在一处,用准备下午茶的点心招待这位在海上奔波了不知多久的伙伴,不挠更是一直试图分享她烤的恰好的面包。

      胜利却兴致缺缺,她在自家人面前许久不曾灿烂笑过,只是望着这个不速之客怔怔出神。说来也很奇怪,那白色的鸟儿似乎只同她有缘分,忽然就抛下她们落到了胜利跟前,收拢了翅膀轻轻啄着美丽小姐的手背,灰色的尾羽一颤一颤,歪头看着,也不鸣叫。

      它如玻璃一样明亮的眼珠倒影着有限的世界。

      胜利不自觉的被这灵性的美丽生物所吸引,索性伸手去整理它的羽毛,而这谁也不理睬的客人安心接受了它自己“争取”来的抚摸,却也只有一小会儿,转而它就张开了双翅,头也不回的重返西方,矫健的身姿扑腾下一二羽毛作为留念,并不顾小姐伸手作的挽留。

      胜利忽然有些失态,她望着那道洁白的影子,伴随着它在天边的消逝,跌跌撞撞的走到船舷边,倾身扶着被海风略微侵蚀过的铁栏,眼神似乎要刺破海平面。不是痛苦,也不是凶狠,而是一种渴盼,好像俄耳普斯正站在冥河艄公的船头,无所畏惧更无可阻拦的,哪怕面对的是没有生人的绝域,只要有那可能性,便愿意忍受潘多拉魔盒里的所有灾祸和苦难等待最后的希望。

       阳光下她的金发耀眼,恍惚在每一个观众眼中,裙裾和金饰在风中起落,和从前热烈的她很相配。可畏承认,她的姐姐是动人的,不仅仅在惊艳的外表,还在她这一日流露的娇贵易碎的灵魂,精致到不敢大口呼吸,以至于爱怜无限涌生,连她们这些一同长大的都不可幸免。

      然而终于到了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再没有什么出现了,她终于收起了目光,像是意识到自己不是高超的竖琴手,而是上帝未曾赐福的约伯,撒旦的攻击已经夺走了她曾经拥有的,留下一地的狼藉。

      在海声涛涛中间她扭头走进了舰长室,礼貌又不可置疑的请走了所有人,拒绝任何解释,英俊的年轻人惊异却并会不拒绝他们的上司兼梦中女神。

      最后只有光辉有资格踏进门。

      她和不挠在那里守了很久,只看得见房间一角,洁白的衣角蜷缩在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可以依偎的膝头,尝试把她在上帝的宠爱中塑造,却在世间受到深重苦痛的灵魂做一次暂时的安歇,让自己有一个漫漫风雨中间躲藏的角落,把旅程中间自己无声背上的艰辛悄悄放下。

      事后光辉亦是带着年长者无限寂寞的表情说,胜利什么也不告诉她,只是无声的流了很久的眼泪。

       长姐的忧虑在那一天之后也添加了许多,总是有意无意的暗示她们几个,有心事要同自己说,大概连胜利都学会了沉默,这让她很是心伤。

      大概直到她拆解舰装陷入长眠的那天也不曾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不曾对流泪的她们多说什么,唯独胜利,被握紧了手,直到必须不知几时重聚的分离的最后。


      在胜利的梦里到底有些什么呢?可畏猜过许多,可是设想总是被理性一一推翻,她的线索唯有一个,是在一个夜里被梦语呢喃了好几遍的词——“Till”,一直?

      也许真的是,一直。

(图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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