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圣王国的圣女王21
第二十一章
菲利普一边喝着酒，一边回顾着在御前会议上发生的事情，计算着自己的得失。
从圣王国引进的魔偶，在自己的领地上试验，到如今已经到了产出成果的时候了。菲利普得意洋洋地，在御前会议上报告了试验的结果，就好像这些成果都是他取得一样。不过菲利普也知道，这次他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果，除了因引进魔偶而提高了产出，还因为西南地区的粮食大幅减产，提高了全国的粮价——这一点当然是不会在御前会议上报告的。
正当菲利普讲到得意之处唾沫横飞之时，一旁眼红的贵族派纷纷表示，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批量进口魔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菲利普有些后悔，自己似乎讲得太多了。
“向圣王国进口魔偶之事是由雷文侯负责的，这里是不是也该听听雷文侯的意见呢？”，王族派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雷文侯的身上。原本处在舞台中央的菲利普，一下子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原来如此，那就听听雷文侯的意见吧”，兰布萨三世说道。
“考虑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雷文侯面带狡猾的笑容说道，“其实之前和圣王国的外交谈判还有后续。”
“什么？！”“没听说过啊！，”惊讶诧异的声音，同时从两派贵族中传出，王宫的大厅里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肃静！肃静！”，兰布萨三世用他那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止住了贵族们的议论，“请继续吧，雷文侯。”
雷文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两派贵族，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带回来那几台魔偶的时候，就已经和圣王国方面有过接洽。不过考虑到魔偶没有经过试验，没有大规模引进。圣王国方面也同意先让我们带几台回来试验，再考虑签署正式的协议。不过已经在口头上达成了，以王国的粮食出口圣王国，换取圣王国的魔偶的协议草案。只要得到诸位及陛下的同意，很快就能转换为正式的协议。”
“为什么之前没有报告？”
“私自谈判形同叛乱！”
“不仅在王族和贵族之间见风使舵，这次还打算吃里扒外吗？”
......质疑的声音不断从两派贵族中传出，可处在风口浪尖的雷文侯依旧面不改色。
“就是因为考虑到各位大人可能会反对，如果之前就报告了的话，恐怕还在试验阶段就会夭折了吧。我与圣王国方面谈判的时候，已经获得了全权大使的身份，何谓私自谈判？再说了，最后只达成了草约并没有任何实际协议，我也没有出卖王国任何利益，如何叫作吃里扒外？我倒是听说，有人在偷偷和巴哈斯帝国来往——我当然是不相信这种谣言的，你们说呢，诸位？”
雷文侯从容不迫地应对了来自两派贵族的质疑，反倒是其中有些人心虚地低下了头。令菲利普感到难堪的是，自己的派系里也有几个人跟着低下了头。
“如果诸位没有别的反对的意见的话，这件事情能否就这么决定了？”
“请等一下！”，贵族勃鲁姆拉修侯从刚刚的心虚中振作了过来，“我国的粮食储备也并不宽裕，如今粮价已经是居高不下，如果再向圣王国出口粮食的话，我国可能会面临着饥荒的危险啊！这可不是出于我等贵族的利益，而是为了王国的百姓考虑啊！”
“可是如果不答应圣王国方面的条件的话，贸易条约就无法达成了，这样可以吗，勃鲁姆拉修侯？”
“唔...嗯…”勃鲁姆拉修侯支吾了起来。贵族派的其他成员也都陷入了苦恼，而王族派则在一旁观望。现在的情况是一个看似两难的境地——答应圣王国方面的条件，则意味着现在已经是居高不下的粮价还要进一步上涨，甚至面临着饥荒的危险；不答应圣王国方面的条件，这就意味着无法从圣王国获得魔偶以提高产量，以王国目前的农业生产状况，在可预期的未来还是可能会陷入慢性饥荒。
不过，包括菲利普的派系在内，所有的派系经过短暂的思量后，都得出了比较一致的结论：为了“王国的利益”，还是答应圣王国方面的条件吧。
就这样，在御前会议上作出了“向圣王国出口粮食，换取农业用的魔偶”的决议。
菲利普想到自己在在御前会议上慷慨陈词的样子，不由得嘴角上扬。可一想到自己正大出风头的时候被雷文侯的表现盖过，又顿时觉得杯中之物苦涩了起来。应该说不愧是雷文侯吗，一句话就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进口魔偶推广生产虽然会提高全国的产量压低粮价，可如果加大对圣王国的粮食出口，应该能冲抵提高产量对价格的影响——只要大致维持现在的粮价，自己还是有赚头的。
自己虽然被推举为派系的领导人，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男爵。再看看自己的派系的其他成员，别说是公爵侯爵，就连伯爵都没有一个，全是一众男爵子爵。自己人微言轻被其他派系的贵族瞧不起也就算了，可是就连自己的派系里都有人不服自己的领导。今天那几个因为心虚而低头的那几个贵族，就是背着自己和其他国家往来，而且在御前会议上也是和他们以前追随的派系保持一致。
想到这里，菲利普拿起酒杯，将这份苦涩连同心中的怨气一起饮下。
（可恶！）
究竟是什么可恶？不知道。可是菲利普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恶——圣王国可恶，魔导国可恶，巴哈斯帝国可恶，雷文侯可恶，勃鲁姆拉修侯可恶，自己的老爹可恶，可恶，可恶……
在数着这些可恶之人和可恶之事时，菲利普不知不觉又多饮了几杯，却完全没办法醉，这倒不是因为菲利普的酒量有多好——由于粮食紧张，王国已经下了禁酒令。虽然没有完全禁止酒的酿造，却大幅下调了酒的度数。
其实只要去希尔玛所有的那家酒馆就能喝上真正的好酒，不过今天菲利普不想去那里，而是在这家普通的酒馆里喝着度数几乎比甜酒还低的“酒”。
菲利普原本以为，自己的爵位虽然不高，但只要积攒起经济实力，他人一样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是勃鲁姆拉修侯不仅爵位比自己高，其财力更是在整个王国首屈一指。即便是这样的勃鲁姆拉修侯，在雷文侯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几乎是等于被当众羞辱了一般。雷文侯不仅在王族派与贵族派之间如同呼风唤雨，就连外国都有他可以动用的政治资本。
不仅如此，最近菲利普的经济状况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虽然通过引进魔偶提高了产出，但是自从被希尔玛介绍去赌场以来，菲利普发现自己向希尔玛借钱次数越来越多了。手头的现钱虽然还是老样子，但是债务在增加也是事实。希尔玛倒是没有向自己催债的意思，可菲利普却不太想见到希尔玛。
自己的条件真是差太多了，菲利普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幸运女神抛弃了。想想看也是啊，如果自己真的被幸运女神眷顾，为什么自己不是作为长子，而是作为连次子都不是三子出生呢？长期以来除了好运以外，菲利普几乎是一无所有。现如今自己的事业才几乎刚刚起步，自己的好运却已经到头了吗？
果然要成就大事，光靠一群男爵子爵是不行的。必须要有更强有力的支持，起码得是个伯爵才行。可又不能向那些既有的派系贵族输诚，不然自己不就和老爹没什么两样了吗？另外，最好还要有来自外部势力的支持，就像这次雷文侯利用自己作为全权大使的身份，通过外交谈判为自己赚取政治资本一样。
“敢问阁下可是莫查拉斯男爵菲利普阁下？”
没听过的声音，似乎带有南方的口音。菲利普转过头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
“在下正是菲利普，敢问阁下是...？”
“这可真是失礼了”，男子恭敬地行了礼，“在下是罗布尔圣王国的霍达尔伯爵哈恩”。
菲利普有生以来还从未见过有人对自己这么恭敬，一时间竟忘了回礼，不过对方似乎并不以为意。
“原来是伯爵大人啊，失敬失敬！”，菲利普陪着笑脸回了礼，不过心里却在犯嘀咕。
（我对于圣王国的贵族的情况也略有了解，不过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霍达尔伯爵？）
像是看出了菲利普的狐疑，这位自称霍达尔伯爵的男子，露出了一种略带尴尬的表情，说道：“您没有听说过在下也不奇怪，不过您应该听说过家父博蒂泊侯爵。”
“原来是侯爵大人的公子啊！”
不知为何，菲利普的恭维却让霍达尔伯爵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难堪。
“说来惭愧，在下其实是侯爵大人的...私生子”。
菲利普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位伯爵大人的言行举止，总是带着一种卑微拘束的感觉。
（私生子吗？那地位岂不是比我这个第三子还差？不过这样一来...）
“啊，关于我的爵位。这是这是拜圣女王陛下所赐——家父因拥立伪卡斯邦登为王，被定了间谍、叛党的罪名而夺去了爵位和领地。不过圣女王陛下将家父原来的领地，重新划分为数个伯爵领分封给我兄弟众人，对我这个私生子也一视同仁。在下现在是圣女王陛下的直属封臣。”
不等菲利普发问，霍达尔伯爵就将他心中的疑虑解答了。看来是作为私生子的生活让他学会了察颜观色。这位霍达尔伯爵的经历和自己多少有些类似，菲利普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亲近感。
“霍达尔伯爵…”
“称呼在下哈恩就可以了。”
“好吧，哈恩。那么也请称呼在下菲利普吧——关于阁下的事，在下已经充分了解了。不过，阁下今日屈尊至此，找在下究竟有何贵干？”
之前怯懦拘束的样子仿佛是装出来的一样，哈恩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伯爵了。
“菲利普阁下，在下想和阁下相互提携，在各自的国家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哦？！愿闻其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