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与暴行的多索雷斯奇妙夜
最近脑子一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请各位观众老爷们将就着看罢,如果看的不爽或有意见请大胆提出,轻喷,求求你们啦。

多索雷斯的阳光照在细沙上,令它的温度有些烫脚,博士赶紧躺上了刚放好的躺椅,让自己的双脚脱离了热源。
他的身边是已经撑好的遮阳伞,在伞面的影子下还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些花花绿绿的饮料,往那一摆就能让人明白这家伙打算靠着这些在这虚度光阴。
调节好伞的高度和位置,掏出一副太阳镜架在鼻梁上,最后拿起饮料一口灌下,就着眼前起伏的海潮,属于他的惬意时光就此开始。
看着不远处起伏的潮水,时不时喝一口手中的气泡水,那样子悠闲得活像一个开化了的觉者。
可就在他全身心的投入摸鱼时光之时,就被一道清脆的女声唤起。
“不好意思先生,我能坐在您的旁边吗,不会靠太近的。”
博士透着镜片打量着眼前的眼前发问的卡特斯少女,正要答应时心里却升起一种熟悉感,卡特斯的表情也变了,仿佛她也觉得博士有点眼熟。
两人同时抬起墨镜,确认对方的长相。
“博士!”
“暴行?”
“嗨,没想到还能在这碰见你啊。”
见是熟人,暴行也就放心的铺好毯子,坐在了博士身边。还偷摸摸地伸出手抓住他扎成的辫子,转动手指,缠上一圈又一圈的发丝。
博士则是不由自主的瞟了她好几眼,毕竟平时可没机会看见她穿的这么,嗯,清凉。一身素白的泳衣在衬托出她的身材之时又显得淡雅,像是莲花一般不可亵玩。泳装的腰上还系着一条纱裙,透过那层白纱,隐约可见的是富有肉感的大腿。
“来这是工作还是度假?”
暴行这么一问,才让他想起来这一趟多索雷斯之行的目的,心里还感叹着安逸的日常总能让人忘记许多不想记住的东西。
“算是工作吧,前两天刚谈完一桩生意,也多亏了凯尔希大发慈悲,我还能在这再玩上几天。”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让他的眉毛拧在一起。
“说真的,和那些路灯挂······企业家谈生意简直费力得要死。”他们就像一群贪婪的狼,会死死地咬着口中的肉,比起和他们斡旋,博士更愿意窝在医疗室研究问题。
他揉了下自己的头发,满脸愁容。
“我怀疑要是在谈上几天我就开始掉头发了。”
博士的讲述变成了对方脸上的笑意,还没等他严厉谴责,手机铃声就抢先响起。
“你好,对,是我······不是你等会!啊······行吧。”
按下挂断键的是颤抖的手指,暴行笑盈盈的表情逐渐转变为疑惑,他此刻的状态就像是那种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万念俱灰的人,眼睛也变得空洞无神,要是放在漫画或者其他载体里高低得整上一套暗色特效的那种。
幽黑的双眼无助的看着前方,让人感觉他估计能在下一刻投海自尽。
等会,博士会游泳,那没事了。
忽然间一个机会在他心里乍现,在心里的一番争执之下,他最终无奈的认输,他扭头看着暴行。
“暴行啊,我们是老朋友对吗?”
卡特斯点点头,但还是非常疑惑。
“那么作为老朋友,能帮我个忙吗?”
······
多索雷斯夜晚的市区内,一幢大楼早已张灯结彩,门前铺好红毯,侍从站立在两旁,城市内的重要人物一个个走进其中,他们身居商业的高层,外貌与名字皆被市民们所知。
博士和暴行也在这伙人当中,他们都换上了平时不常穿的礼服,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嘛,就得说明清楚博士今早接到的那通电话了。
大致内容就是他刚谈成的合作伙伴突然决定要在今晚搞个宴会,向其他人推荐罗德岛,以便于在多索雷斯更顺畅的行动。
但关键在于在这家伙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怎么的,好好的正常宴会不搞他加个见鬼的舞会环节,说是什么这挂路灯的喜欢维多利亚那边的风格。这就意味着博士他不仅得去,还得在多带上一个舞伴。本来就颇为抗拒的他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他拒绝不了,但又不能找个男的去吧。
有道是绝处逢生,他就灵光一闪,看向了偶遇的暴行,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抱歉,非得让你陪我来这个我不想来的地方。”
徐徐前行的途中,博士压低声音道歉,他自己反而愧疚得很。
“没事啦,我又不会少块肉。”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自己是罗德岛的干员,来这里也算是为岛上做贡献了。
走到大厅门前,感应门识别到了他们,缓缓移开,向着客人张开双臂,里面的欢宴对他们敞开怀抱。
炽白的灯光下,甜点与菜肴摆放在洁白的长桌上,其中蕴含着的蜜糖逸散到空气中,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到那股甜味。
商人们在这里推杯换盏,却也没能忘记他们的本职工作,金钱随着杯中的酒液而转移,一次碰杯,可能就意味着一单生意的谈成或是破裂。
我们的博士显然是不屑于加入他们,所以这家伙一进场就盯上了座子上那些好东西,毕竟来都来了,不弄回本那可就亏大发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家伙明明吃的时候不紧不慢的,可就转个头的功夫,再看过来才发现他已经放下两三个空盘子了。得亏是他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不然要是一帮人看他照着这个势头,一步步扫光餐桌上的食物,高低得叫来个保安查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也正是没引起注意,才让暴行不用太担心自己因为旁边这个饿死鬼一样的家伙,成为全场焦点,还能插空跟博士聊上几句有的没的。
就在两人认为能用这样的操作平稳度过这场宴会时,玻璃裂开的声音响起,随后是第二,第三声,博士看向声源,是那扇感应门,只是它现在有三根弩箭钉在上面,而且门外的保安也不见踪影。
一队人陆续穿过那个伤痕累累的门,领头的那个冲着上方扣下了弩的扳机。
“抢劫!都给我识相点!双手抱头,蹲下!”
箭矢带着匪徒大吼出那句经典台词的气势,钉在了天花板上。
博士蹲下的时候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还能说什么?这帮路灯挂件所激起的民愤终于到达临界值了啊!
蹲下来之前,他大略的扫了一眼这货匪徒的配置,人有六人,每一人都配备有弩,看起来还都是制作精良的货色。对于他们怎么搞到的,博士并不关心。这是座纸醉金迷的城市,只要你肯付出代价,以及有那么一点碰上一个好卖家的运气,那你就可以得到大部分你想要的。
暴行则是在这个时候对着博士伸出食指,接着弯曲,这是他们俩约定好的手势,意思是怎么办。一般来说,这种小冲突干员们只用像看游戏攻略那样,照着博士的指示来做就行,脑子根本不用动几下。
博士深呼吸几下,心态放平的同时仿佛气场也跟着沉稳下来,他也是隐蔽地摆出个手势,示意她等会看情况形式。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一个时机。
一直盯着这里的一只眼睛转向了别处,博士悄悄脱下西装的外套,揉作一团抛出,这团黑影吸引了匪徒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明显精神紧绷的家伙对着外套按下扳机,弩弹飞驰,穿过衣物之后势能不减地击碎了上方的灯。
在陷入黑暗的瞬间,博士抓起桌上的餐刀,翻滚到离自己最近的匪徒身边,动手将握着的餐刀刺进他的脚踝,金属没入血肉的疼痛使他的腿失力,身子向下倒,博士就顺势握拳猛击他的下颌。
这是第一个,博士的心里开始默默地计数。
不远处,他的同伙发现动静之后转向他们这边,博士他就把身前的人向同伙那甩去,趁着对方被吸引时,跑过去撞倒他,压在他身上并且肘击太阳穴。
第二个。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个······不是等等,剩下的人呢?!
惊愕之余,博士看见了站着的暴行,她还提着一根椅子腿,估计就是靠那玩意把剩下的四个家伙全砸翻的。
骚乱已经平息,刚才吓得寂静无声的路灯挂件们开始了交头接耳,他们尚且还不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还不能弄明白是谁摆平了这起抢劫。
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博士脸上浮现,他立刻跑过去抓起暴行的手,拉着她朝外飞奔,将骚乱与不安远远抛在身后。
他们跑了不久,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群中的几只猎狗闻到了味道,他们抚摸着自己的獠牙,跟在博士二人的身后。
暴行发觉了异样,她想提醒身边的人,可是博士只是微笑着竖起食指抵在嘴唇前面,示意她保持沉默。
梁然拐进一处小巷,猎狗们低头对着对讲机说了些什么后,也跟了进去,但他们走进去之后却不见两人的身影,只有一处岔路口。
博士突然从拐角冲出,将其中一人推到墙边,抬起左臂压住他的脖子,接着右手挥舞着羊角锤,砸在那人的头上,一部分人冲向博士,而剩下的人也被从另一边冲出来的暴行引走。
插句题外话,博士他其实很喜欢这种巷战,当然仅限于自己作为战士的时候,一是喜欢这种狭小的战场里双方有限的去路所营造出来的紧张感,二是在巷子里,如果你运气好就有大概率找到一些小玩意,就比如一把羊角锤之类的。
他弯下腰,躲过另一人的拳击,随后转身,锤子在他的手中转向,让尖头朝前,接着被刺进那另一人的膝盖。然后博士抓住他的头,抬起腿狠狠撞在上面。
之前因为第二人在前方而不敢妄动的第三人在此时冲上前。博士举起羊角锤迎击,第三人挥起手中的刀,将羊角锤弹开,他直接放弃了锤子,直接揽住第三人的脖子,左手打向他的胸膛。
第三人没有躲闪的意思,挨上一拳算不了什么,但是他抗下来之后可以直接把刀送进博士的心脏。
胸口的痛觉打断了他的思考,低头查看时,发现一把银色的餐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博士带着玩味的笑容重新捡起羊角锤,带着十足的力气砸上餐刀的尾端,将餐刀彻底钉入身体,贯穿心脏。他甚至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击打时的脆响,享受着这铁与血共同构成的奏鸣。
第三人摇摇晃晃地倒下了,可是他背后的阴影中出现了新的一个人,他潜藏在影子里,为的就是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一个保证弩箭能击穿目标喉咙的时机。
刺客正要扣下扳机之时,周围的黑暗仿佛变得浓稠了,仿佛自己只要接触,就会被拖入其中。他看向目标,发现他竟变得模糊不清,被迷雾笼罩其中,黑灰的雾气里传出一次次沉重的呼吸声,气流能直接拍打到他的脸上。
耳膜被似有似无的尖啸刺激,握着弩的手出了汗,他越是努力地盯着目标,就越是只能看见朦胧的重影。
他狠下心,直接扣下了扳机,迷雾因利箭的到来而消散了,于是显露出了其中的千眼百目,数不清的瞳孔齐齐盯着刺客,温热的粘稠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向下流动,拖拽出猩红的痕迹。
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恐惧捕获了他,将他蚕食殆尽。
博士解除了他的源石技艺,拿着最后一把餐刀,手起刀落,划开刺客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后,他实在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后的喘着气,那些猎狗的前赴后继为最后的刺客争取到了一个时机,但他们没料到自己还有源石技艺——制造一个幻境,这张底牌没打出来。
说实话,这个源石技艺他自己也不常用,构建这个法术模型并成功施展耗费的精力十分巨大,一般被他拿来当最后一张底牌。
他挪到墙边,想要扶着墙站起来,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是跑来的暴行把他扶起来的。
“接下来去哪,博士?”
暴行搀扶他走出巷子的时候才发觉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于是便扭头看着博士,问他要个答复。
去哪······
他歪着脑袋思索了好一阵,一时也没想到个好去处,
不过说起来,今天她也陪着自己忙活了好一阵了吧,打架的时候也没怎么帮到她,总觉得有点过不去啊·····
片刻后,他们又回到了早上相遇的那片沙滩上,不同的是他们俩之间架起了一台烤炉,博士把烤好的沙虫腿递给旁边的卡特斯,又将新的放上烤架。
“说起来,博士你刚才构造的幻境是什么内容的啊。”
暴行嚼着沙虫腿,即使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化,但眼睛里已经透出好奇这两个字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过一些恐怖电影之后的灵感而已。”
博士没有再具体描述下去,这倒是因为他当时构建出的幻境主打的就是一个模糊不清,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清楚,就省的给别人解释了。
“不过我倒是想过造一个让人看见一双金色眼睛的幻境,那对黄金瞳孔具有绝对的威压,多数人都将避开双眼,无法直视。”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自己以前的设想,一般来说,在和博士聊天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都会谈着谈着他突然想起一个与这有关的脑洞,并且不知道怎么的双方就会顺着这个话题继续扯下去,直到严重偏离原话题。
“莫名的感觉挺帅的啊。”
现在还真就是那样,暴行托着下巴,估计是已经被带进去了。
“是吗?这个还是我从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设定,里面的角色大都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讲述它时,博士一直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件尘封至今的东西,并且正在艰难的拂去它上面积满的灰尘,揭开覆盖其上的厚重的布。
终于,最后一层被掀开,于是他看到了,看到了不知何时的自己,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通过窗外的阳光来判断,那是一个黄昏,他正拿起那本小时候看过的小说,准备回味一下童年。
但是他不知为何看向了窗外,随后他就看见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被燃起的天空烧毁,仿佛是故事里的那只黑龙王真的啃噬穿了世界树的根须,灾难便随之降临到大地上。
他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连呼吸都做不到,窒息感让他连保持不动都做不到,只能向后倒下。
有人在后面接住了他,夜间微凉的晚风涌进他的鼻腔,他用力呼吸起来,这样清醒了许多,但是不知是缺氧还是其他的问题,脑袋倒是开始了阵痛。
“不用担心,博士,我在你的身后。”
温柔的嗓音安抚着撕开了过去的伤疤的博士,躺在暴行怀里良久,他才真的缓过来,送上一声谢谢。
随后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忘记的东西还真多。
“不过凯尔希医生特别叮嘱过你的啊,现在的你接受你过去的记忆,还是有点危险的啊。”
没错,凯尔希说过这些话,她还说过现在的博士伤痕累累,身上全都是名为过去的伤疤,探索自己曾做过什么就像是粗暴的撕开这些伤口上结的痂,会让他鲜血直流。
“这不是还有你吗?”
他笑着回应,自己还有她这个好员工,好兄弟。
“作为我的老相识,你会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对吧。”
博士的打趣也是成功把她逗笑了,是啊,就算他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自己总会在那时候陪在他身边。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