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着魔（83）
言毅的到来让郝可的心情格外愉悦，而言毅呢，明明是奔着见郝可来的，却总摆出高傲的姿态，可是肩膀却往郝可倾斜，直到半边肩膀贴上郝可的左胸脯，然后假装不经意碰到回头仓促的望了郝可一眼，随即将两人距离拉开，这样的言毅在郝可看来应该很可爱吧，从郝可甜得发腻的眼神里可见端倪。
“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只顾着看别人？”江劲腾从身后搂住邵逸辰的腰，目光随着邵逸辰的视线落在营业区那个弥漫着暧昧气息的角落。
角落里站着一动一静的两个人，身体微微倾身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是郝可，言毅则安静的目不斜视的盯着郝可，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邵逸辰扭过头抿着嘴笑了笑，“你吃醋的理由真的很奇特。”
“就想让你全身心灌注在我身上，”江劲腾吻了吻邵逸辰的后脑勺，用带着少许嗔怒的语气说道：“把脸转过来。”
邵逸辰故意不照着江劲腾的意思做，身体往前倾，脚往前迈了一步，作势要挣脱他的怀抱，江劲腾也跟着邵逸辰往前迈步，邵逸辰迈一步江劲腾也跟着迈一步，一步又一步，环在邵逸辰腰间的手臂依然牢固。
眼看离角落里来回拉扯数次终于牵上手的郝可跟言毅越来越近，邵逸辰站住脚，转过身反推着江劲腾走，逼得江劲腾趔趄退步，最后邵逸辰将江劲腾推到沙发上坐下，“乖乖坐在这里等我下班。”
“好，我听你的乖乖等你下班，”江劲腾双手扶着邵逸辰的腰，下巴抵在邵逸辰的小腹上抬起头笑意从嘴角泄出，狡黠的目光紧盯着邵逸辰的脸，“那下班之后是不是你乖乖听我的？”
“你想干嘛？”邵逸辰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江劲腾的额头，露出一副已然妥协等候指令的模样。
“陪我去剪头发。”江劲腾对着邵逸辰撒娇似的眨了眨眼，这让邵逸辰不禁打了个冷颤。
邵逸辰食指拨弄着江劲腾头顶俏皮翘起的一缕呆毛，心里琢磨着江劲腾上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是该剪剪了。”
“连我头发长了都没发觉，”江劲腾下巴用力的戳戳邵逸辰的小腹，“我不高兴了，你打算怎么哄我？”
“这么大了还要别人哄羞不羞。”邵逸辰还在想着江劲腾上次剪头发究竟是什么时候。
“承认长不大就能让你哄哄我的话，我也可以永远当个小孩。”江劲腾扶着邵逸辰腰的手转为搂住，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只消一眨就让邵逸辰觉得自己有罪。
“江劲腾，你真是个魔鬼，”邵逸辰无奈的抬手遮住江劲腾那双充满诉求的眼睛，“魔鬼先生，请接受你的仆人最真诚的歉意好吗？”
“表示歉意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江劲腾掰开邵逸辰挡住他视线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吻了吻。
“遮住你的眼睛好让你用心感受我的真诚啊。”
“那你怎么不把我的耳朵一起堵上？”
“再把你毒哑就更好不过了。”邵逸辰轻哼一声抽回手，退出江劲腾的怀抱，转身招待刚踏进门左顾右盼显得很迷茫的客人去了。
等到晚班交接班时间，邵逸辰见言毅还在店里并没有打算离去，原本准备下班陪江劲腾去剪头发的他忽地一琢磨，觉得现在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时机，有些事情早点解决大家也都舒坦，况且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再探究过去了。于是他把手上的事情跟晚班的同事交接完，便自费点了几杯苏打水邀请另外三人坐下畅谈。
被邀请的三个并没有显得一脸茫然，大家似乎早已有了共识，应该是说，这三人背着邵逸辰私下达成了某种共识，邵逸辰不清楚这种共识是什么，与其花心思琢磨，倒不如说开了更好，对过去还存疑会阻碍新人生的开启。
“谢谢光顾店里生意，”郝可端起一杯邵逸辰调好的柠檬苏打啜了一口，继续对邵逸辰调侃道：“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觉悟，以后多多帮衬，店里的营业额就靠你加持了。”
江劲腾轻蔑的瞟了郝可一眼，随即正过脸用一种不安却强装镇定的眼神盯着邵逸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担忧，邵逸辰拍了拍江劲腾的手，以微笑安抚江劲腾，说道：“聊点事情，聊完了就陪你去剪头发，给我点时间，不会太久。”
江劲腾脸上现出比刚刚更复杂的神情，不管邵逸辰怎么用笑容安抚都无济于事，邵逸辰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索性把左手交到他的右手上，任由他拿捏。
“好吧，无论是哪个言毅做的，理应都要由我来承担，”邵逸辰还未说话，言毅就率先开了口，“我就是你之前车祸的肇事者，不是意外，是故意。”
“你真是，”邵逸辰僵硬的咧开嘴笑了一下，斜睨着郝可，看着他扶额转为捂眼，然后慢慢的将目光挪回，正视着言毅，“挺坦诚啊。”
“可是，为什么呢？”邵逸辰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尽管这对于他来说也确实可以这般轻松。
“因为我讨厌江劲腾喜欢你，”言毅说完长叹一声，大概是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执念，“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
“我怎么没有印象。”邵逸辰话刚说出话便恍然大悟，哦，失忆了。
上辈子好像也没印象啊，难不成是双重失忆？
“你怎么会有印象呢，你眼里只有江劲腾。”言毅蹙着眉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言毅侧身面向窗外，这姿态让邵逸辰觉得言毅像是在酝酿着要讲一个故事，而不是准备陈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
“可是言毅跟在江劲腾身边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江劲腾的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呢，任何一个试图想要抢走江劲腾的人言毅都不会轻易放过，但到后来发现，江劲腾谁也抢不走，因为他根本对谁都不会认真，直到你的出现。”
听到言毅用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以“我”作为第一人称，邵逸辰便明白言毅这是想将现在的自己跟以前的区分开来，他或许想表达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言毅了，只不过言毅说他一直跟在江劲腾身边，但高中时期的邵逸辰并未见过言毅，难道是跟踪吗？
在这同时，邵逸辰也很讶异于自己在言毅的故事里作为转折点的出现。
言毅没有回头看在座的哪个人一眼，接着说道：“一开始言毅并不在意你的出现，因为他太了解江劲腾了，自认为你对江劲腾而言也不过一段时间的保鲜期，然后江劲腾就会一如往常的将目光转向别处，但是言毅错了，江劲腾很喜欢你，这让言毅很不理解，明明你毫不出众，甚至都没有主动上前跟他说过一句话，还是一个跟踪狂，你可能从没想到，每次你在跟踪江劲腾的时候，言毅也在跟踪你吧，真是蠢得一点警觉都没有。”
听到自己曾很多次被言毅反跟踪，邵逸辰顿时汗毛竖起，听到言毅说他蠢，邵逸辰不服气的瞪大双目，然后想了想，还是选择不跟这家伙计较，毕竟能被人跟踪那么多次都毫无察觉，可不就是蠢吗？
这么说来，江劲腾也很蠢啊，想到这里，邵逸辰心里平衡了一点，却听见言毅说：“再说就你那种跟踪技巧，你以为江劲腾真的没发现你跟踪他吗？”
邵逸辰愣怔了一下，回过头用目光询问江劲腾。
江劲腾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都知道，知道去哪个地方你会坐在哪个位置，为了方便让你看到我，我都会在你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找位置坐下，知道你喜欢点跟我一样的食物，但其实你都不怎么爱吃。”
邵逸辰听了这番话，胳膊肘用力的杵了江劲腾的胸膛，“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江劲腾闷哼一声，将一直紧握着的邵逸辰的左手握得更紧，“你没问啊。”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邵逸辰还是感到有些羞耻，“那以后也都别提了。”
江劲腾笑了笑，没有表态，目光落在言毅投射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上，随着言毅眉间越发紧蹙神情也逐渐凝重。
“看吧，这样畏畏缩缩身上无一点吸引力的你江劲腾就是喜欢，甚至为了你第一次对言毅恶言相向，警告言毅不准靠近你，江劲腾不让言毅靠近你，那言毅自然就不会在江劲腾的眼皮底下靠近你，言毅选择默默的监视你，默默的等着江劲腾对你失去兴趣，终于等到江劲腾上了大学，言毅想，不在一个学校见不到面江劲腾对你的感情一定会越来越淡，直到有一天言毅看见刚被自己的爸爸教训完的江劲腾捧着你的画册，一遍一遍翻看，慢慢的笑出声来，那时候言毅才终于意识到江劲腾不可能对你失去兴趣了，那时候言毅每次看着你都在想一件事情：怎么样才能让江劲腾不被你抢走，就这样想着直到高中毕业回来拿毕业证那天。”
我的画册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落在江劲腾手上？邵逸辰心里的疑问一闪而过便消失无影。
接着他开始努力回想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仍然想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很平常不过的一天。
“那天言毅在篮球场观众席的长椅上睡觉，你突然闯了进来，对于你这个抢了江劲腾又打扰他睡觉的人，当时的言毅恨不得吃了你，而你却坐在篮球场中央默不作声的待了很久，直到你朋友喊你才离开，言毅这才从长椅上起来，走到你待了很久的地方，想知道你究竟在看什么。”
“然后你拿走了我落下的外套。”邵逸辰突然想到。
“言毅没有想拿你的外套，当时的他只是魔怔了，不停的嗅着外套上你的气味，似乎透过气味就能找到你吸引江劲腾的原因，谁知道你突然折了回来，慌乱的时候宁愿将自己的那件外套扔下也要带走你的，仿佛拿走你的外套就连你的人也能被他掌控一样，最后发现只是自己在发疯便起了杀意，即使把你的外套当做你撕碎了还是控制不了想要让你消失。”
“你做了？”邵逸辰感到很困惑。
“做了吧，”言毅闭上眼睛晃晃脑袋，露出痛苦的神情，“执行力也许相当强，不像以往对付别人一样特别去计划，想法很简单，找辆车在你经过的路口撞死你，连借车都毫不费劲，一通电话几分钟车就停在言毅面前，这么顺利，应该做了吧，不然你怎么会因为车祸进医院呢？”
“可是我查过不是你做的。”邵逸辰话刚落地，言毅的脸猛的转向邵逸辰，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邵逸辰，脸上震惊的表情让邵逸辰手足无措。
“真的不是。”邵逸辰一一扫过三人从震惊转为困惑的脸再次重申到。
“你还救了慕白呢，不然恐怕他真得跟我共患难了。”邵逸辰身体前倾贴着餐桌边缘，胳膊撑在餐桌上，十指交叉，面对着言毅露出崇敬的笑容。
言毅一脸懵圈的看看郝可，又看看江劲腾，仿佛在向他两寻求解惑，但这两人当然回答不了他，于是他又将目光紧锁在邵逸辰脸上，“我不仅没有开车撞你还救了慕白，这可一点都不像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认真的，我可能没有办法说服你，因为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确定你做了伤害我的事呢？”
“因为我曾经真的想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你真的没有这么做，难道你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吗？”
“如果我没有做伤害你的事，那以前的事记不记得也不重要了。”
言毅说完突然趴在桌子上，脸埋在双臂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做。”
郝可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言毅的后脑勺，“我说过你不是一个坏小孩，你只是一个笨小孩，现在相信了吧？”
“谁笨了？”言毅抬起脸来凶巴巴的对着郝可吼道，转瞬间又笑出声来。
邵逸辰难得见言毅笑得这么舒坦没有负担，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尽管他对言毅的话语跟态度仍然感到费解，但是这一刻至以后，以前的种种都无所谓了，即便以后时常想起，也是因为这是一段很独特的回忆。
“那你现在可以接受我了吗？”郝可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言毅不知所措。
不过只消几秒他又恢复了往日脸上常见的傲慢，但却是强装出来的，“现在可以了。”
看到这样的言毅，邵逸辰觉得很开心，突然很想问郝可这样的结果满意吗，但想必也不重要了吧。
其实有关车祸的事情邵逸辰根本什么也没有查到，不过这更不重要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得陪身旁这个恶魔去剪头发。
“想去哪剪头发？”邵逸辰抽出被江劲腾抓麻了的左手，打量着江劲腾的头发问道。
江劲腾往自己头上揉了一把，目光移向店外，眼珠子左右转动，仿佛在寻找合适的理发店，但邵逸辰知道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只能看到一棵大树。
“没有常去的理发店吗？”邵逸辰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过去你从没有陪‘江劲腾’出去剪过头发吗？”边说着回头望向邵逸辰的江劲腾眼神从涣散逐渐变得明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江劲腾的话把邵逸辰问懵了，让他一时间的思绪两极分化，他肯定自己是有陪江劲腾出去剪过头发的，很多很多次，邵逸辰如此肯定，但是却连一次的场景都想不起来，他突然眼前一黑，脑袋像触电般抽搐了一下后眼前又复光明。
“不舒服吗？”江劲腾扶着邵逸辰的双肩满脸担忧的问道。
“没有，我没事，”邵逸辰用食指舒缓眉间的紧蹙，“你要是还想不到去哪家理发店，那我给你剪吧！”
江劲腾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随后开怀一笑，“可以。”
尽管江劲腾对邵逸辰的剪发技术很放心，但邵逸辰心里清楚自己压根不会剪头发，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江劲腾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为了给江劲腾反悔的机会，回家路上每经过一家理发店邵逸辰都要询问江劲腾一遍，但江劲腾还是坚持要邵逸辰剪。
“你别后悔哦。”
“头发剪坏了还能长。”
“会丑，你可以吗？”
“你会嫌弃吗？”
“我怎么会？”
“那我可以。”
回到家，邵逸辰将书桌前的凳子搬进浴室招呼江劲腾在镜子前坐下，对着镜子里的江劲腾打量许久才琢磨出该从哪里下手，当邵逸辰提起新买的剪刀准备下剪的时候妈妈走了进来，盯着两人一脸愕然，仿佛邵逸辰不是要剪江劲腾的头发而是要拿江劲腾的命。
“逸辰、劲腾，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妈妈盯着邵逸辰手里的剪刀问道。
“妈，”邵逸辰收起剪刀走出浴室，“我在给江劲腾剪头发。”
“剪头发？”妈妈质疑的眼神看得邵逸辰刚提起的下剪的勇气又泄了下去。
邵逸辰像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右手一指江劲腾，“他要我剪的。”
江劲腾从浴室里探出头来，脸上挂着乖巧得惹人心疼的微笑，“阿姨，是我让逸辰帮我剪的，剪得好的话以后理发的钱都可以省了。”
闻言，邵逸辰心里忍不住吐槽：平时也没见你多节省，偏偏要省下理发的钱。
妈妈笑着用手指揉揉右边的太阳穴，“我进来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晚饭做好了，既然你们在剪头发，那忙完了记得出来吃饭。”
“好。”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妈妈一走，江劲腾便开始催促着邵逸辰帮他剪头发。
“快点过来。”
“好~”
邵逸辰走了进去，站在江劲腾身后注视着镜子里那张帅气略显疲惫的脸。
“你现在就要剪了吗？”
“不然呢？”
“理发师帮客人剪头发之前都会先把头发打湿，而你打算干剪吗？”
邵逸辰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道：“那，先洗个头？”
江劲腾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又缓缓抬起，眼底释放出饥渴的信号，接着不慌不忙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绕到邵逸辰身后紧紧环住他的身体，“也可以顺便洗个澡。”
邵逸辰深深的提起一口气憋住，提起手中的剪刀在空中比划两下，“我干脆帮你剃光头算了。”
“这是剪刀，不是剃刀。”江劲腾轻声调侃道，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邵逸辰耳后，让邵逸辰不禁咽了咽口水。
邵逸辰提着剪刀隔着小段距离对着江劲腾缠在他腰间不安分开始摸索的右手，“手不想要了是吧？”
邵逸辰软糯的语气对被威胁的人丝毫不起作用，甚至故意用鼻尖在他的脖颈间磨蹭。
“别激动，先放下剪刀。”江劲腾劝说的语气更像是挑逗。
“你先放开我。”
“先放剪刀。”
“先放我。”
江劲腾把脸搁在邵逸辰的肩膀上，望着镜中的邵逸辰露出挑衅的微笑。
“妈刚不是还喊我们快点出去吃饭。”邵逸辰说出自己的顾虑，想告诉江劲腾现在不是时候。
“对啊，喊我们忙完了再出去吃饭，但是我们还没忙完。”江劲腾的眼神透露着兴奋，蔫坏的表情里还带点撒娇。
邵逸辰搁下手中的剪刀，对着江劲腾那只正在玩弄他裤子拉链的手用力的掐下去，“去关房门。”
江劲腾眉毛往上一挑，露出邪魅的笑容。
两人洗完澡并没有立即穿衣出去，因为最主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江劲腾从镜子前拿来剪刀递给邵逸辰，然后重新坐回浴缸里背对着邵逸辰，双手抱膝，乖巧的等着邵逸辰帮他剪头发。邵逸辰捋了捋江劲腾的头发，再次打量了一遍才下剪，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头皮剪起来也顺手一些，但他不敢剪得太狠，只在保留原来发型的基础上稍剪短了大约一公分，简单修剪后，除了线条看起来有些不均匀外，整体还算过得去，不过邵逸辰已经很满意了，好歹没剪出狗啃头。
剪完头发邵逸辰又拿起莲蓬头将江劲腾的头发冲洗一遍，完事之后发现浴缸里都是江劲腾的头发，身上也沾了些，于是两人又重新洗了一次澡，折腾完出去吃饭的时候被妈妈唠叨一顿，因为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饭菜都凉透了，妈妈看了看邵逸辰刚帮江劲腾剪好的头发，说了句：“剪头发的钱还是不要省了”，然后端着凉掉的饭菜进厨房加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