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UNDERDEBRIS碎片之下】和平线 第五章
Frisk的脸超疼，这一下鼻血都摔出来了，雪地上流下了一串红色的印记。
ta挣扎地站起来，但那双手扶住了ta的腰，愣是硬生生亲手把ta拉起来了，这使Frisk感到尴尬，因为手法很像扶不会走路的小屁孩。
Frisk转身准备道谢，但没看到对方。一双手从下面伸了出来，晃了晃：“在介里哦guy～眼睛摔坏了吗……天哪千万不要一个瞎子！我应该早点拽住你的真的很抱歉。”
“……”
一个很矮的破馒头，穿着一件校服款式的运动衫，一些星形的彩色灵魂碎片在他周围令人心烦上下飘动着，双手插兜一脸弱智地抬头望着Frisk。
“你是小学生吗，这么矮。”
“肿么阔以介个亚子呢～太穷了连毕业后都只能穿校服的人又不素没嘚～～～”
“嗦发……咳说话带波浪线是他妈的什么恶心心的习惯？你是不是叫Tem啊，破馒头？”
（Tem是提米的缩写好像？？？因为不会拼提米）
面前的破馒头的瞳孔在眼眶中错位地转动着，一副精神失常式的失智表情，嘴角的微笑扭曲着，眼眶上对称眼纹显得极具违和，这使Frisk想起了Flowey。
“那么～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Sans，骷髅Sans，你应该用不着叫我……”对方顿住了，双眼终于平定下来，不再错位。
Frisk清楚ta应该警惕什么，在大部分世界，Sans通常都是很难缠的角色，在Flowey那边ta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所以ta不希望对这个头上有裂痕的Sans投以过多的信任。
“你不够sans欸。”
「*他居然大写欸哈哈哈」
Sans作哭颜状：“或许人类会喜欢星星？我猜？”
「*他有病吧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是我说话太脱线了吗？？？」
“所以……想吃星星吗～伙——计～～～～～～～～～～～～～～～～～～～～～”
Frisk刚要开口，一个尖锐物体被塞入口中，ta被吓了一跳，但舌尖触到的是糖果的味道，ta尝试嚼碎，但ta有种不详的预感——
「*要吞下吗？」
「❤️是 *否」
「*你吞下了“星星”」
「*味道明显加了调料调过味，口感很像代可可脂制成的巧克力。」
「*那什么味如嚼蜡。」
「*而且你还掉了1hp」
「*艹这破馒头故意坑我」
对方兴奋地绕圈道：“哦天哪！吃了我的灵魂碎片我们就是comrade了对吧！偶嚎开森！”
“开森你妈啊！”
“你造的！偶马上就肥向偶滴兄弟告发泥！介就素偶开森的理由！但偶不能告素泥！”
“你他妈的果然是想阴我！去死吧你这破馒头我多骂你几句也不会LOVE增加的！！！”
“嗯……” Sans停下了绕圈跑的智障行为，深思了一会儿……
“？”
「*完了我和一个Sans讲增加LOVE，他再傻逼也是个Sans啊不会开局搞我吧？」
“……？……”
面前这个矮骷髅垂着头，仿佛真在认真思索，他脖子上挂着的一颗黯淡的金色四角星吸引了Frisk的注意，那看上去很像人类的灵魂碎片。
「*他脖子上挂着一颗不发光的金色四角星。」
「*很像人类的灵魂碎片。」
「*……但人类灵魂碎片不应该很保留很久甚至作为饰品的」
「*这应该只是巧合」
“zzzzzzzzzzzzzzzzz”
“……”
「*这个破馒头居然他妈的睡着了！？」
「*这个长得像破馒头一样的东西居然站着睡着了？」
「*️丢下不管？」
「*趁机捶它增加点LOVE？」
「*恶作剧？」
「*把它丢下桥去？」
「*灵魂微微颤抖，为什么不能全选啊淦❤️」
「*你或许这么想」
「*但你还是应该把他拉到安全的地方去不是吗？」
「*他救了忘存档的差点摔下桥的你。」
「*即使他想出卖你而且蠢得像你，一样大声说出来了」
「*即使他喂你吃危险物品……」
「*……他还真是罪孽深重啊你不帮他我都觉得是他活该。」
「*……但欠一个傻子的人情不合适吧」
「*而且这一下未必能还清。」
「*帮他一把吗？」
「*不 ❤️ojbk」
Frisk尝试将Sans拖过那座没有栅栏的桥（看来这个Papyrus并没有建栅栏），意外的，他有点重——对于一个又矮又胖的骨架子来讲，无论哪个选择，ta都不会后悔，毕竟他现在随时可以改变自己过去的选择。
过了桥，Frisk发现了一座哨站，ta决定把Sans丢在那儿，此时，Sans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没死呢，用不着抛尸。”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把你个灰尘垃圾的丢下桥去反正不是我杀的不带增加LOVE的。”
“不不不不开玩笑的comradeQAQ，吃苹果吃苹果～～～”
“吃你妈个锤……呜呜呜！”
Frisk嘴里被塞了个苹果，ta甚至没看见Sans从哪掏出的，这使ta不得不放开这个王八蛋，腾出手来把苹果拿出来。
Sans被松开后了迅速站了起来并悠闲地从袖口又拿出了一个馒头啃了起来，他的外套真的不太合身，袖口必须卷个几层才能露出手。
Frisk拿他没办法，只能和他一起靠在哨站上咀嚼。苹果很大，长得很均匀圆润，红中带白很可爱，味道很好水分很足，而且明显是在地下长出来的，和其他怪物食物是一样的。
Sans突然转头问道：“偶想几稻comrade泥系从哪粗来滴，偶以前从没在这片地方发现过有谁粗来过。”
“……？”
「*说的也是，他可能没见过之前的人类。」
面对ta的沉默，Sans貌似并未意识到什么，他兴奋道：“那你一定是第一个从那儿出来的人类～可惜现在不同往日，大家对人类印象都不太好，撞上我你可倒了八辈子运了comrade～”
“？？？我他妈……”
「*倒了八辈子运什么鬼啊！」
“我的兄弟Papyrus是一个超酷的骷髅，你绝对会爱上他的不管你是男是女，请务必被他抓住！”
“哇真的吗！他凶吗……？”
「*终于听到了一句衫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假Sans呢。」
“嗯……我不太明白人类对凶的概念是什么啦……不过他很好说话而且十分帅气就是了～”
Frisk盯着Sans张开的嘴中露出的尖牙，不由得脊背发凉，但一想到他和他此时正在吃的东西的相似程度，又使ta感到好笑。
「*哈哈哈你看他像不像在吃同类啊」
将剩下的馒头塞入嘴中，Sans含糊不清地说：“泥素卜素jio得偶胖啊。”
“哈哈哈哈不不不没有没有。”
“阔素泥叫偶破馒头啊。”
“不不不你只是又白又圆不胖的哈哈哈。”
Sans咽了下去：“作为你的comrade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而且我不介意别人说我胖的。”
尴尬之中Frisk又啃了一口苹果并望向了“天空”，这场景却使ta由忠发出感叹：上空中一片黑暗，看不到顶，无数蓝色的光点浮在上面，一点一点地膨胀，当它们几乎大到要挤到彼此时，它们破碎并极慢地散落了下来，像雪一样……不对，那可能就是雪！
这大概就是这片地区阴暗但视野明亮的缘故。Frisk并非没见过星星，也听说过一些以星空出名的AUs，但ta依旧感到神奇，因为这些一点也不像星星，也不像回音花海，更像是一些会发光魔法泡沫！
ta一拳捶醒了又差点睡着的Sans，兴奋地指着“天空”：“那些是什么？”
Sans无精打采地抬头：“是我们的太阳。”
这个回答出乎了Frisk的意料。
“‘由我们伟大的Gaster博士制造的核心，这使我们拥有了属于我们能源，那就像是我们的太阳，使我们能在任何条件下种植农作物。’”
“？破馒头你怎么说话突然有逼格了。”
“是吧，课本上的，我当年抄了几千遍才背来。”
“……淦。”
Frisk将啃了一半的苹果用纸裹好装入书包，ta知道怪物食物是不会腐烂的，就刚才吃的半个苹果，就使ta在刚才的非战斗中损失的hp恢复了回来。ta调整了一下书包带，准备离开——
“嘿comrade，我说过的，我希望我兄弟抓住你的，那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万一不小心死路上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把你的尸体交给他，他不会喜欢这样的，你也是，对吗？”
Frisk感到自己手脚都在发冷，背后的骷髅咧着嘴，脖子上的金色四角星在落下的雪中染上了冰冷的蓝色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