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六十四）
而燕荣泽就是需要她沉不住气这个时机，他袖中暗藏了一把短刀，只要能够接近塞上雪，便可以直接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再也做不了妖。于是他俩边打还边聊上了，燕荣泽很会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戳一戳塞上雪的心窝子，让她愈发暴躁起来。
塞上雪很喜欢玩弄人心，可最厌恶自己是那个被操弄的对象。如今在燕荣泽口中自己只不过是他一把双刃剑，到了要反噬主人的时候便只有狠心毁了这把利刃。她越是不甘心这样的命运，就越容易被燕荣泽找到破绽。对了，就是这个时候！
燕荣泽把握住了这个良机，趁塞上雪有一时恍神的关头刺了过去，只是匕首没入胸口受到了阻碍，并未如愿刺穿她的心脏。莫非，这是个局？可惜，这一次他没有撤回的机会，因为在他身后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他的腰部，让他忍不住吃痛松了手中的短刀，无力地跌回了地上。
“你？居然是你！”
“你没想到吧，给你送上致命一击的人会是我。”
来人却不是别人，而是刚刚被押送下去的葛先生。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反水，除非他很早之前心就不向着自己了。可燕荣泽脑中仔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自己哪里有对不起葛先生的地方，他要出卖自己投靠塞上雪，毫无道理可言。
“哎，多亏了葛先生你，不然他再用些力道，这件金丝铠甲说不定也不管用了。”
“他想杀你的心早就下了，所以一定会殊死一搏。”
塞上雪解下自己那件有些破损的金丝铠甲，而破损处正是由燕荣泽那把短刀造成的。因为力道之强横，这样的宝物差点都没能保住塞上雪的命。多亏了葛先生在背后补刀，这样才能令昔日不可一世的枭雄成为如今这副狼狈模样。
其实这个局他们布置了已经有两三年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毕竟燕荣泽是如此地强悍，他们一旦失败，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所以只能努力蛰伏，寻求合适的时机。尤其是葛先生，他比塞上雪还要谨慎，哪怕是合作他基本上也不会与塞上雪有私底下的见面，就担心燕荣泽会多心。
“为什么，老葛为什么连你也……我自问对你不薄，甚至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兄弟，为何你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哈！亲兄弟？有哪个亲兄弟会杀死对方的妻儿老小一家子，哦不，是整个村子都被你夷为平地了，连条狗都没留下。”
“什么？”
“你当然不会记得了，毕竟你风光的时候一天灭掉一两个村落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而我呢，傻傻地跟着你，混然不知自己的家人已经遭了你的毒手。等我收到消息后，回去看到的是一片尸山血海，满目疮痍。整个村子里再没有一个活口，我妻子为我刚刚生下的女儿也被摔了个面目全非，而她更是、更是……”
说道悲痛欲绝处，葛先生情难自已，只恨不得将燕荣泽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葛先生却始终耿耿于怀，铭记于心。他这么多年来装出谦恭模样追随在燕荣泽身边，就是为了伺机给枉死的家人们报仇。
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硬碰硬等于找死，所以在塞上雪后来找他联手的时候，他犹豫片刻后便答应了。只要能报仇，跟谁联手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燕荣泽的这条命，一定要亲手了结，方能告慰死难者的英灵。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血海深仇……”
“你若是知晓，还会容我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吗，早就动手除掉了吧。哼，什么兄弟情义，都是放屁！你的骨肉是心肝宝贝，别人的骨肉就活该被虐杀吗？”
“……对不住了”
“呵，现在说对不住有什么用，我的家人、我的妻儿老小还能活过来吗？杀人如麻的你居然也会对人说对不起，难不成为了活命，什么不知羞耻的话都能说出口吗？”
“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家人，如果我知道那个村子的人是你的亲眷的话，那么……”
“哦，合着要不是葛先生的家眷，你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
被塞上雪呛到说不出话来，燕荣泽难得的沉默了。确实，那时候要让自己住手几乎是不可能的。除了年少轻狂外，还有当年的阴影影响着自己，以致于做下许多错事。这一点他并不否认，也否认不了。
面对暴怒的葛先生和看好戏的塞上雪，燕荣泽除了低头沉默，便不想多说什么。仇人来寻仇是司空寻常的事，他早就见惯了，也熟悉了该怎么应对。只是这一次发生在自己身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慷慨赴死并不能消弭葛先生的恨意，也只会遂了塞上雪的意，白白便宜了这个蛇蝎女。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所做之事，早已没有回头路。是恨是怨都好，落到你们手中，要杀要剐全凭你们处置了，我还能说什么？”
“倒是条汉纸，也不枉江湖上的人对您敬畏有加。不过灭门之仇大如天，我可不敢抢了葛先生您的先。不如我就先将他交给你，要怎么泄心头之恨随你，可记着别弄死了，我还有话要问呢。”
“既然雪小姐如此慷慨，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来人呐，将他带去地牢。”
“对了，我让艾漪儿去给他看看。流了那么多的血，万一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你说得对，我一时情急倒把这茬给忘了，决不能便宜了他。”
两人一唱一和便化解了本来危急的氛围，在他们看来燕荣泽落网，一切便尘埃落定了。现在看谁还敢跟他们硬来，若真有不怕死的来为燕荣泽抱不平，那么便一锅端了。毕竟之前受到了朝廷和江湖的打压，损失还是有一些的，现在他们亟需扩充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