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终点？起点！
三个人毕业之后，顾香留在了大学所在城市的一家公司工作，只有过年回来给妈妈扫墓，于现和刘朗回到了家乡，于现开了一个宠物诊所，刘朗在一所初中当语文老师。而在大洋彼岸的徐文雅，已经很久没有了联系。
“我跟你们说啊，拥有理想永远比努力学习重要，但理想要靠努力学习去实现。那么我想问问，你们的理想是什么？”
“我要当网红。”
“老师我要骑最帅的鬼火。”
“老师我要成为职业电竞选手。”
“老师我要嫁给我的爱豆小哥哥。”
刘朗站在讲台上，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明明几年前自己也还是学生，可这却是新的学生时代了。刘朗没有继续问下去，说了一声“都不错”，就开始传达学校开会的内容，督促学生们好好准备中考，回到办公室，翻翻手机通讯录，找到高中班主任的电话，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打过去。
第二天，刘朗被走廊里的吵闹声引了出去。
“你们这些个老师怎么当的，孩子回家说我们老师说了努力学习不重要，拥有理想才重要，你们老师懂个屁，理想能当饭吃吗？我还有理想呢，我是不上班了，还是我不管家庭了？我要投诉你们校长，上告教育局，揭露你们这些老师的丑恶嘴脸。我那外甥女李菲菲就是这样，上高中的时候，学习不错，但他们班主任也是说要有理想，努力学习不重要，现在可到好专科毕业，在家啃老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刘朗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若不是闹这一出，也不会知道曾经那个骄傲的姑娘，如今是这样。
刘朗因为个人言论不当，被记了处分，顶着压力，忍着怨气带完了这一届学生。放了暑假，决定还是要出去看一看。第一站先去找顾香，这么久不见她，心里也很挂念。顾香顶着黑眼圈在楼下等刘朗，顾香已经加班半个月了，最近项目工期充裕，所以请了一天假，招待刘朗，自己顺便休息一下。
“香妹儿，你男朋友呢？”刘朗问着顾香。
“渣男，分手了，还是老娘一个人过的自由。”顾香无所谓的说着。
“哟，现在跟我说话这么豪爽，当时没哭个你死我活的啊？”刘朗一看顾香心态不错，开个玩笑。
“这辈子我只哭过我妈，这种出轨的渣男，他还不配。呸！”顾香喝了一口茶，啐了一口茶叶。
“这你就放过他了？”刘朗坐下问道。
“当然没有，分手之后，手机定位没来得及解除，我找到他正在和出轨的女生约会的地方，我跑过去抱着他，那女的当时就生气了，泼了他一脸酒跑了，我把桌子掀了也跑了，然后直接去他家，用胶水把锁眼堵了，把他折腾个够呛，本来还想收拾收拾他，结果一加班就忘了。”顾香说道。
“行，比我当年砸刘晓春他们家玻璃还狠。”刘朗说。
吃过晚饭，看时间不早，刘朗就要去找宾馆。“去啥宾馆，客厅里的沙发一伸就是床。”顾香说着。“反正这么多年，你也睡习惯了，我还有被子，我去给你拿。”
“嘿！你看看，还是我香妹儿好，知道他哥喜欢睡沙发。”刘朗笑着说。
“那是当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顾香睡床，刘朗睡沙发。顾香第一次在这陌生的城市，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刘朗在顾香的出租屋里住了一个星期，把房间彻底打扫了一下，把堆积成山的垃圾扔下去。顾香公司离得出租屋不远，刘朗每天做好饭，等着顾香回来。
“明天就走了，吃顿饺子吧。”刘朗在厨房里一边和面一边说。家里人说“出门饺子回家面。”有些话说不出口，只能寄托在食物中。小时候的记忆中，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吃饺子，久而久之，在印象中只要是家里吃饺子，那今天一定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自己注意身体，累了就多休息，坚持不住了就回来。我们都挺想你的，还有于现那小子宠物店生意老好了，家乡现在发展的不错，盖好多新小区，也有了很多商店。”车站前的刘朗还是有没说完的话，不过应该离开了，总得有很多事让顾香一个人一个人面对。“照顾好自己，别老吃外卖，自己学着做饭，有事就打电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走吧，注意安全！”顾香插嘴道。
等刘朗进了站，顾香也在想，离开这个城市回到家乡，还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刘朗第二站，坐火车去了海边，把手机关机，选了一个阴天，在海边的礁石上坐了一天，任意的让海风吹着，让飞沫吹到脸上，看一层层的浪花，拍打着礁石，什么都不去想。之后出发去泰山，到了山顶，才亲身体会到课本中“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接着又回了趟大学，只为去吃一碗当时最喜欢的牛肉面，不过老板已经换了人，面也不是那个味儿。
从面馆出来，走了不远，天上便下起了雨，只能跑到附近的商铺屋檐下避雨。可雨滴被风吹的直往身上飘，刘朗不得不紧紧的靠墙站着。
“雨太大了，进来避雨吧！”店里一位姐姐叫着刘朗。
刘朗走进去，这是一家咖啡店。似乎因为下雨的原因。店里没有什么客人，一只猫正趴在吧台上睡觉，音响里传来叫不出名字的音乐，雨滴在玻璃上淌成一道水帘，外边角落里来不及逃跑的蚂蚁，奋力的划着水，试图找到一片漂浮的叶子。
“淋了雨，店里又开着空调，喝杯咖啡吧，别着凉。”刚才那位姐姐，端给刘朗一杯咖啡。
刘朗谢过，便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仔细看着这家店。店不大，只有几张桌子。一边是书架，顶上绿萝的藤蔓垂下来，空调风一吹，叶子便戏弄着书架上的玩偶。另一边的墙上挂了很多照片。照片里的人，就是刚才的那位姐姐。可以看的出，姐姐去过很多地方，合影里，有山川，有河流，有高楼，有古城，有伴着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有映着璀璨星河的大漠孤烟。
咖啡馆的门被打开，一名邮递员放下一封信，便匆匆离开。刘朗一时间愣住了，没想到如今互联网时代，还有人在写手写信。姐姐拿过信封，并没有拆开，而是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过来取信。
“姐！你这还代收信件吗？”刘朗走上前去问。
“是啊！我在店里搞了一个笔友群，里面除了周围大学的学生，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来信时，咖啡店统一收取，我再联系同学们取信，有时寄信，也会以咖啡店的地址寄出。每个周末，都会有收到信的人在这里分享故事。今天因为下雨，可能会来的比较晚一些，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在这里听一听。”姐姐回答着。
窗外的雨声小了，店里陆续来了四五个人，他们围坐在一个桌子旁，开心的谈论着，姐姐示意刘朗坐近一些。有个女生笑的很开心，因为她等这封回信有两个月了。有个男生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的打开信封，跟大家分享信里的故事。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回信，信的那一端，是一个农村的青年，在信里写着风土人情，乡野风景，特产水果，以及想要出去看看的心愿，而在座的读者和听者，却想要去他信中的“桃花源”瞧一瞧，享受片刻的安静。
“姐！你建这个笔友群，是有什么原因吗？”刘朗好奇的问。
“算是吧，我之所以喜欢旅行，是因为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正是因为他，所以励志要上天入地，走遍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看遍所有的风景，我们两个人共同去了很多的地方，但他还是因为一次途中的意外失踪了，救援队找了好几天也不见人影，所以没有找下去的必要了。我曾经问他，他这么喜欢到处跑，有一天我找不到他了怎么办，他跟我说，让我等他的来信，我会在一个浪漫的地方找到他。所以开了这家店，建立了笔友群。哦还没有告诉你群名，叫做‘等信也等你’。”姐姐笑着跟刘朗讲述着过去发生的事，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这世上浪漫的东西有很多，可似乎，唯有悲剧才更刻骨铭心。刘朗告别咖啡店，坐上回家的列车，他似乎在最近一团乱麻的轨迹上，看清了些许前方的道路。窗外刮起了风，几片叶子在风里打着滚，丝毫不介意飞向何方。或许正如人们所说，“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刘朗回到家，开始准备新学期的备课，去学校值班，还有完成学生家访的计划。某天，刘朗看到网上文章里一句话，“或许流浪的起点跟终点，都是故乡。”刘朗忘记这个梦想好久了，他想起上学时班主任说的话，“真正的流浪不是花钱去旅游。”
新学期开始，因为之前背着处分的关系，刘朗不能再当班主任，同一办公室的老师，也是对刘朗嗤之以鼻，认为刘朗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上好你的课就行了，整天谈什么理想，你的学生将来有出息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不当班主任，刘朗还是要每天面对那些惹是生非的学生，还要劝那些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喜欢在外上辅导班的学生，回心转意，劝他们抓住学校教的知识就够了，没有必要在外辅导。
所以刘朗再次接到家长举报，“你这个老师怎么这样，让我们家孩子不要上课外辅导，别的班的学生都上，我们不上就是输在了起跑线上，现在不努力，孩子的成绩能上去吗？不多上辅导班，填满他们疯玩的时间，将来我的孩子怎么考好大学，以后怎么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所以刘朗又被记了处分，看着这些孩子，真的不希望他们本末倒置，也似乎明白了，高三班主任对他说“拥有理想比努力学习更重要，但理想要靠努力学习去实现。”这句话什么意思。刘朗受不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决定要辞职。
刘朗闭着眼，头埋在办公桌上的胳膊里，不知道自己睡着还是清醒。刘朗抬起头，拉开手边的抽屉，看着静静躺在里边的辞职信。当回过神来时，已经将它交给了校长。最后一堂课，刘朗的心思完全不在课堂上，只是麻木的念着课文。直到班长提醒他文章已经念了三遍，才回过神来。刘朗没有对学生说自己要走的事情，他不是怕伤心，而是怕说出来哄堂大笑，让自己尴尬。
某天，刘朗在街上碰见了高中班主任，“老师，你说过我身上有你的影子，难道就是写检查受处分么？”刘朗对班主任说着自己最近的事情。
班主任拉着刘朗坐下，笑着说到：“其实我当年研究生毕业，是留在学校当辅导员的，有一年，一个宿舍的女生，因为发生了口角，跳楼自杀了。原因是发生口角的两个女生，相互看对方都不爽，平常私下就爱搞点小动作，掰口红，扔衣服，倒洗面奶，还相互攀比自己的家里给带了什么东西，男朋友又给买了什么奢侈品。一天晚上，跳楼的女生正在割另一个女生的包，可那个女生碰巧回来了，于是给她拍照，发在宿舍群里，还放在网上曝光，让网友都辱骂她，这事上了热搜，网友们也纷纷开始人肉她，跳楼女生的手机，每天都会收到上百条骚扰短信。终于，她受不了跳楼自杀了。学校一看事情闹大了，连忙找参与这件事的女生谈话，并让她们在网上共同声明，那个女生是晾衣服时，失足摔下去的，并且联系网站，塞了一笔钱，将相关的消息全部删除。并承诺给参与这件事的所有女生保研资格，而对于死者家属，只是给了一笔不痛不痒的赔偿金，并没有任何官方的声明。
其实死者女生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庭并不富裕，她也没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所有的奢侈品，都是因为爱慕虚荣，透支信用卡买的。因为还不上透支的信用卡，所以她已经成为了老赖。虽然这个女生确实有地方做得不对，但是哪个失去孩子的父母不伤心呢？当时血气方刚的我，想要劝学校领导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家长，可学校怕我坏了他们的好事，影响来年招生率，所以不断的威胁我。一个做律师的朋友告诉我，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最后肯定费力不讨好的是我。无奈只能辞职，来高中教书。”刘朗这才觉得，为什么会说我像当年的班主任。
坐在凳子上的刘朗，看见四处转悠的于现，“干什么呢于现，找什么呢？”
“朗哥，我那个宠物店，房子快到期了，房东要涨房租，我嫌贵不想租了，这不找房子呢，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工作，帮我找找房子，或者是，你有没有考虑也租个店面，做个买卖？反正你现在也失业了！”
刘朗听于现说做买卖，脑海里想起了那家咖啡店，自从回来以后，时常回想起那家店，即使每天都生活在故乡，却依旧可以听到世界各地的故事，把风景看遍，那是刘朗迄今为止感觉最浪漫最贴近理想的东西。于是刘朗也一拍大腿，说干就干。
第二天，刘朗开始跟于现满大街的找店面，有的要么地偏，有的要么房子不够大。最后两人软磨硬泡，跟房东谈好了一个店面。位置在十字路口，周围有生活区，学校，医院，还有公园。店面大小可以间隔成两家店，因为于现所使用的面积不大，所以百分之六七十，都留给了刘朗。
刘朗合计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加上贷款，付了房租，装修，买设备，再后期的人工，材料，资金很巴结。所以从第一步装修就要精打细算。
所以，刘朗找了家里开装修公司的陈东，基本上都是按市场最低价来的一条龙服务。为此陈东还好好吃了刘朗一顿大餐。
晚上刘朗在公园里转圈，想着要不要出去借点钱，本以为不用赔上人情去借钱，这一装修才知道，再怎么精打细算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走着走着，碰见了一个坐在凳子上哭的姑娘，走进一看，是徐文雅，一看是刘朗，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刘朗打了招呼，刘朗坐下来询问情况。
“从国外毕业回来，现在在家总是让我相亲，都是那些什么董事长，老总的儿子，感觉我就像是家族企业的一颗棋子，爸妈就不考虑我的感受。”
“你就知足吧，我现在恨不能是一颗有钱花不完的棋子。”刘朗于是把最近筹备咖啡店的事跟徐文雅说了。
“不用借钱，我有，我可以投资，我家就是干餐饮的，设备，厨师，技术，我都可以帮你找找关系，不过我要当总经理。”徐文雅一本正经的说着。
“那太好了，徐总，你不是开玩笑吧？要是真的这样我就顺畅多了，不过，你确定当个富太太不好么？”
“阔太不是那么好当的，烦恼不比你少，你再啰嗦一分钱也没有。”
“别别别徐总，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刘朗乐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徐文雅很开心，回国之后还在考虑，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跟刘朗见面，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肯定不能错过。果然这么多年，徐文雅还是忘不了他。
所有的问题解决了，就差店名了，“叫于刘咖啡馆吧，开这个咖啡馆，军功章得有我一半，”于现说到。
“鱼瘤？你咋不说鱼泡咖啡馆呢，我看你脑子有泡，再说了有你什么事？你让刘朗自己决定。”徐文雅反驳到。
“叫流浪咖啡馆吧，让那些流浪的人，在这里稍作歇息，再继续赶路，追寻下一个故事。”
刘朗特意与于现的宠物店，用玻璃间隔，其实这几块玻璃是装修花费最多的，目的是可能让某个情绪低落的顾客，看到这些鲜活的小生命们，就有了新的希望。门口挂上了晴天娃娃，希望每个落魄的顾客，都能雨过天晴。
刚开业的几天，刘朗跟徐文雅是忙手忙脚，又当会计，又当服务员，徐文雅苦笑着说：“我是来这喝着咖啡看你们干活的老板，我怎么自己成干活的了？”
中午，于现从隔壁过来，三个人一块吃中午饭，吃着吃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拿着行李箱的姑娘，刘朗出去一看，竟然是顾香，刘朗拍拍顾香肩膀，让顾香进店里。顾香回来，刘朗妈妈说家里钥匙在刘朗身上，因为刘朗三五天就要进去看看家，所以就带在了身上。
刚进十一月份，北方的天已经比较冷了，咖啡店里，还没有供暖，徐文雅拉过顾香坐在旁边，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搂着顾香的肩膀对后厨说：“张姐，有空吗，做碗面！“
顾香低着头，对徐文雅说“对不起。高中还经常跟你作对，惹你生气”。
“都过去的事了，不要说了，现在我们又坐在一块了！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徐文雅笑了，顾香也笑了。
吃饭期间，顾香才把事情说出来，老板三番五次的刁难，项目经理还对她有所歹图，于是被迫辞职，房东还以单方面撕毁合同为由，不退两个月房租，带着辛辛苦苦攒了不多的存款回来了。
“香妹儿，你回来的可正是时候啊，我这店里正好缺一个精明能干的大堂经理，我安心的管钱当老板，徐总出业务和坐办公室，嘿，真棒嘿！”刘朗见缝插针，拉拢人才。
“狗！！！”
“那必须的，朗哥那才是真的狗，合理利用每一个人才。”于现插嘴到！
“我是说，咖啡店里还养拉布拉多么？”
“靠，我哪还有钱养那玩意儿啊！！”
突然于现跟刘朗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于现店里的拉布拉多从后门跑了出来。
“于现，你出来不关狗笼子的吗？赶紧弄回去，嚯额，好家伙，拉的真多啊。”
于是咖啡店在慢慢的经营着。并且推出了很多的活动。
最初店里吸引人气，推出了“普通款咖啡无限续杯”活动，但是限定了只能是咖啡杯子无限续杯，自带的水壶跟水桶可不行，并且，这咖啡加糖比较多，很齁的慌，所以店里的矿泉水销量还是不错的。
后来，有学生喜欢来写作业，于是专门设立了一块学习区，这里的灯光会稍微明亮一点，不过只在上午开放，并设立了牌子，上面写着“谈恋爱的同学们请移步普通区”。还有墙上让刘朗受益一生的话“拥有理想永远比努力学习更重要，但理想要靠努力学习去实现！”
这里仅有这一家咖啡店，互联网推动短视频的发展，于是会有很多自媒体来询问能不能拍段子，一开始刘朗是拒绝的，这样不仅会吵到其他顾客，而且现在的段子多低俗等不良风气的内容，刘朗对此嗤之以鼻。但徐文雅提醒刘朗资金需要快速周转，刘朗立马同意了。
不过，拍摄段子，只能在营业前后，每天早上九点半之前，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需要提前预约，拍摄一次，场地费用一百元，但是视频作品必须表明位置及咖啡店名称。就是说我提供便利少收费用，你们帮我宣传，如果一条段子连一百都挣不了，那这自媒体做的实在是失败。刘朗这点小算盘打的还是很精明，等过一段时间，场地的使用费又渐渐的提高。
当然，刘朗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所坚持的理想，跟几个人合计之后，推出了一个“流浪会员“，这个会员的特殊性在于，开通的方式。
想要开通“流浪会员“，需要在8个不同国家的任何一个城市，与当地标志性建筑合影，并由当地邮局寄出，才能激活“流浪会员“，流浪会员可享受每年5次一千元以下的消费免单，并且店里的活动享受贵宾待遇，“流浪会员“一年只有10个名额。当然更多的人只是普通会员，但是有那些喜欢旅行的博主或有钱人，对这种会员制度非常感兴趣，所以经过一些旅游博主的宣传，收到的信件也多了起来。
这样一来，咖啡馆的人气变得好了起来，逐渐的成了网红店。也有很多的人慕名而来打卡。
“我亲爱的现哥，安于现状的于现，商量个事呗，反正你平常没大有事，就给‘流浪会员’做个记录呗，把寄来的照片书信做成文章放进公众号里。我知道你大学没少捣鼓电脑，你来我这吃饭，我都给你免单！”
于现一听说免单，心动了，干的可起劲了。店里“流浪会员”激活后，如果愿意，会员可以继续寄信，可以写旅游心得和随笔，可以是电子版，也可以是纸质版。并经过本人同意后，在店里的屏幕上展示这些图片和书信，以至于不少想要有旅行计划的顾客，都是先来咖啡馆里看一下再做决定。刘朗甚至一度还想再弄个旅行团。
刘朗换了个方法去流浪，或许那篇文章说的对，“也许流浪的终点和起点，都是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