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Pandorax》潘多拉克斯渣翻（9）

第三章 832959. M41/货运码头.阿提卡巢都，派索斯 阿提卡在敌人进攻派索斯的第二个破晓中彻底燃烧。 伴随着地表火炮与混沌战争引擎的猛烈轰击，阿提卡的尖塔火光熊熊，晦暗中的光亮俨然成为指引入侵者的信标。在战争开始的前36个小时里，斯特莱克与卡塔昌第183团一直在如同保卫自己家园般英勇保卫阿提卡，然而围攻的敌人如同潮水般涌现，逼迫帝国卫队不断后退。尽管巢都内上万平民已经提前接到上校的命令，进入下方的巨大隧道网避难以避免伤亡，但腹背受敌的危险境遇仍然与保卫者们如影随形。巢都上层在几个小时前就已沦陷，邪教徒与叛徒军团带领着恶魔引擎和其他黑暗邪神的堕落仆从，冲破了他们匆忙设下的防御工事。斯特莱克必须分散部队。一半人守住前往奥林帕克斯山脉的道路，为必然的撤退做好准备。另一半拼死守住港口，直到那些原本用于运输矿石的船将战略物资运往安全地带。他必须竭尽所能，为接下来可预见的漫长战争保存有生力量。阿提卡的星语合唱团已经被摧毁，亚空间在他们试图发出求救信号的瞬间逼疯了所有人。卡塔昌人孤立无援，这场战争只属于斯特莱克上校，而他也没有任何逃避余地。 “上校，奥林帕克斯驻军仍未接敌，Khan和 Beluosus 也报告了同样的情况,” 索恩钻到用做掩护的矿石集装箱后，斯特莱克正斜靠在箱子边缘，连开两枪，每一发子弹都击中了冲向阵地的邪教徒。“但Mauscolca Primus还是没有消息。” 斯特莱克再次射击，打倒更多试图越过防线的邪教徒。越来越多的敌人涌入战场，索恩也跟着不断射击。卡塔昌人是完美的丛林战士，但他们同样为自己的巷战能力而自豪。 “敌人的首要攻击对象是人口密集的巢都中心。一旦他们占领了阿提卡，他们就会向更小更边远的定居点进攻。” 索恩继续开火，杀死更多皮肤上遍布刺青，哀嚎着的狂热分子，但敌人似乎无穷无尽。“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策略很妙，如果是我入侵这个星球，我就会这样做” 骚乱声骤然响起，两人立刻转过身去。邪教分子突破了右边一段由未精练矿石堆砌而成的墙垒。墙垒有近两米高，但敌人踩着死者的尸体疯狂向上攀爬，有几人已经跨过了障碍。斯特莱克命令索恩留在原地，自己抽出卡塔昌獠牙悄悄前进。在墙的外侧，一个比卡塔昌人都高大的持棍邪教徒，正不停殴打他脚下两名昏迷的战士。斯特莱克一刀砍断了这个邪教徒的手腕，卸下他手中棍棒，另一刀径直割开喉咙，顷刻间致其于死地。 “快把墙弄塌！” 斯特莱克怒吼出声，反手一刀正中冲来的邪教徒。他向前跑去，借力爬过墙垒，将肩死死抵在矿石堆上。十几个卡塔昌人顺着他的命令同时用力。矿石瞬间倾泻而下，吞没了下方的敌人，那些没被矿石压死的人，很快也被帝国卫队的火力吞噬。 “坚守到最后一刻，然后撤退到下一道防线。” 斯特莱克迅速发出命令。针对派索斯的入侵异常迅速，但卡塔昌人已经在这驻扎三年之久，而且绝非虚度终日。由于斯特莱克对有备无患的过分偏执，阿提卡与帝国境内其他巢都一样具有自卫能力。上校重新回到索恩身边，vox通讯在他腰间噼啪作响，声音里夹杂着嘶嘶声与明显的卡塔坎的北半球口音。 “斯特莱克上校，这里是雷斯顿少校。你收到了吗？完毕,” 斯特莱克把装置放到嘴边后按下开关 “听得很清楚，雷斯顿。你不是在防卫撤退路线吗？” 在 Burlion VIII 上的诸多关键战役中，雷斯顿与斯特莱克并肩作战，表现卓越。当他自愿提出负责指挥撤退时，上校毫不犹豫地让他负责这次行动。 “是的，长官。但那不是此次通话的重点。” 斯特莱克退回集装箱后方，避开敌人对他的一连串射击。 “那你到底打来干嘛？来一次礼貌的问候吗？”即使身边战火纷飞，卡塔昌人也没那么容易抛弃他们的幽默感。 “不，长官。是布里斯通。他回来了，带着一位星语者” 832959 M41/东门，阿提卡巢都，派索斯星球 斯特莱克跳出仍未停稳的奇美拉，迎接布里斯通和巡逻队的残部。很难说谁看起来更加狼狈，上校浑身都是与敌人近身缠斗留下的伤口，肩膀上的烧伤则源于一次近距离的激光武器开火。而布里斯通和其他四名幸存者从头到脚都被泥水浸透，带有穿越派索斯有毒沼泽时不幸留下的化学灼伤。 “敌袭，还是你能走出丛林。真不知道哪个更出乎意料。” 上校的声音全无笑意。“当那群天杀的空降舱掉下来的时，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低头看着坐在肮脏地面上精疲力竭的众人。莱尔与迈克并肩而坐，年轻的星语者喃喃自语，双手抱膝轻轻摇晃。 小西靠在弹药箱上，四肢大面积的毛皮被酸性气体腐蚀脱落。祖拉双目无神地坐在一边，下巴出于某种严肃的决心而紧绷。 “我想其他人...” “都死了，头儿。” 布里斯通替上校说完了这句话，两人随后便紧紧抱在一起。 “我们激怒了一条地龙，泽斯，审判官和他身边的枪手都被杀了。科切夫，沼泽毒气融化了他的肺，可怜的倒霉蛋一直撑到几小时前才断气。” “所以你们与死亡空地上出现的敌人交战了？”斯特莱克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如果布里斯通所说属实，那敌人袭击的重点或许并非人口中心。 “是的，敌人规模不大，精锐数量不过十几个。”布里斯通停顿下来，意识到尽管自己的经历难以置信，但远不能与阿提卡这周以来发生的一切相比。 “当审判官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后，埋伏在那儿的瘟疫星际战士就现身发动了攻击。金发审判官在撤退时冲我们开了枪，估计也是他们的人。” 布里斯通小队返回阿提卡的旅程晦暗而绝望，所有人都在马不停蹄赶路，不敢有一丝喘息，即便在危险的夜晚也是如此。而祖拉在从敌人手下死里逃生后，就对在林间空地中的经历只字不提。斯特莱克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他走到祖拉面前。 “站起来,”上校命令道。 祖拉慢慢地转过头去注视着他，依然没有动。 “我说，站起来,”上校再次重复。 “我是神圣的审判庭特工！上校。可不是你手下服从命令的士兵！”祖拉愤而回击，但当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么像布兰德的瞬间便后悔了。 “不只是上校了，祖拉。事实上，我就是这个星球的实际统治者，正在拼死防止派索斯落入帝国宿敌之手的人。我他妈才不在乎你是什么审判庭特工，泰拉高领主，还是什么神皇血脉继承者（第二十一原体祖拉，笑死）。我的人正在成千上万地死去，就是为了你主人的任务和他要找的该死东西！” 斯特莱克又向前逼近一步，直至侵入祖拉的私人空间。“所以我需要些天杀的解释，现在就要！” 祖拉不情愿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后退一步，直视上校的双眼，她头上原本整洁的发辫变得散乱不堪，手套上也满是破损。 “那接下来我将要告诉你的是——” “最高机密，绝密范畴，我知道了。现在别废话，直接说吧,”斯特莱克厉声回答。 于是祖拉说出了一切——迪纳尔特终其一生的努力，地狱火之石出现与摧毁的关键地点，以及审判庭为何来到派索斯。多亏了布兰德的背叛，迄今为止他们作出的所有努力都在无意间帮助了敌人。但是，在祖拉告诉卡塔昌人的的每一件事中，她都小心略过了个异常重要的细节。 “所以敌人打开的，这个“封印”，其实还有更多?”祖拉话音未落布里斯通便急着发问。 “据他们所说封印共有七重，但其余六个的本质与约束力并不为我们所知” “而阿巴顿本人率领了这次进攻？”斯特莱克的声音中夹杂着些微颤抖。 “没错”祖拉沉默许久后说道。回答中蕴含的沉重与犹豫显而易见。 显然，如果一个人无法精通人心，他将不可能成为整个卡塔昌团的指挥官，斯特莱克即刻察觉到了这份犹豫，开始狐疑地盯着祖拉。 “你在隐瞒些什么，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们?” 祖拉曾短暂地考虑过继续维持这个秘密，但现如今这么做毫无意义。于是她小心翼翼从腰间抽出刀刃，拿到上校与布里斯通面前。 “我的主人把这把刀，连同其上的奥秘一起托付给了我。” 布里斯通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卡塔昌獠牙，又疑惑地看向祖拉手中的小刀。 “它不算是把武器，可以这么说，但我毫不怀疑，一旦它被当作武器使用，将产生毁灭性的效果。自从我的主人......”祖拉飞速纠正了自己“.....前主人收我为徒后，就一直在训练我“操作”它，这样我们就可以充分利用它的潜在力量。” ”操作？这就是把平平无奇的刀，尺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卡塔昌人对刀大小的迷之执念）。”斯特莱克忍不住质疑起来。关于对刀子的知识与热情，帝国境内鲜有人能与卡塔昌人相媲美。 “就像我之前说的，它不只是把武器。虽然作为刀它也能撕裂肉体和盔甲，但它的真正的力量在于撕裂现实，成为两个世界间穿梭的媒介。” 斯特莱克终于弄明白了这番话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你可以“操作”这把刀把现实世界撕出个裂口，而我们穿过裂口就能回到卡塔昌？” “要是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传送的终点近乎完全未知，我们既有可能回到卡塔昌，也有可能被带到恐惧之眼深处的恶魔星球上。而且，就算我能把你和你的兵送回卡塔昌，你也不是那种直接逃跑把派索斯拱手让敌的人吧。” 斯特莱克会心一笑，祖拉了解他的内心，就像刚刚斯特莱克看透了她一样。 “最关键的是，”祖拉继续到 “刀子绝对不能落到阿巴顿或邪教安插的叛徒手上。几千年间，整个邪教都在觊觎并研究它，他们对这把刀真实用途与力量的了解远超迪纳尔特乃至任何黄金王座的忠仆。倘若邪教分子当真拿到了刀，那混沌势力就能随心所欲创造直通卡塔昌，卡迪安或其他任何地方的时空裂缝，甚至是泰拉。” 家乡卡塔昌的名字令斯特莱克与布里斯通顿感悚然。 “我们卡塔昌人最清楚刀的真正价值。照这么说，这把刀很可能与帝国本身等价。直到增援到达派索斯前，我们都将用生命捍卫它。”布里斯通说道 “不会有增援了”斯特莱克冷冷回答 “星语者们在第一批空投仓降落前就试图发出信号，但是有什么东西顷刻间把他们都逼疯了。所有人开始自相残杀，试图用牙齿撕开对方的喉咙，剩下的人则开始疯狂抓挠墙壁，伤口深可见骨。等到索恩找到他们时，幸存者只剩下一口气了，出于同情，我们不得不出于给他们…慈悲的终结。” “那我们只能靠自己了。”祖拉沉重地说 “那倒不一定...”斯特莱克转身看向莱尔，灵能者仍蜷缩着抱住膝盖。 “即便这样我们也只有一个星语者，倘若整个合唱团都没法传递消息，你又凭什么确信他能做到？” “如果迪纳尔特只带了一个星语者在身边，那这个星语者一定能满足他所有通讯需求，包括向舰队指挥部发出求援信号。要是我们能把他弄进星语舱里，信号发送成功的几率肯定会更高。” “你想带他去星语舱？穿越丛林到那儿要花上几周时间。” “事态紧急，我们等不了那么久。这条消息必须尽快发出，否则援军到达派索斯时我们早就变成尸体了。”斯特莱克抬头远眺，巢都上空，阿提卡的尖塔正在猛烈燃烧。 “别说笑了，就算你能杀出一条血路，莱尔也不会乖乖跟你走的。”祖拉看向莱尔消瘦的身影，星语者套着脏兮兮的长袍，一边摇晃一边自言自语。 “我有种预感，莱尔最终会配合行动。”布里斯通答到“迈克！过来，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