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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六部分

2021-03-10 01:12 作者:帕斯卡的苇草  | 我要投稿

Commissar Ibram Gaunt


一段回忆

Darendara

二十年前

四个海尔坎团的士兵借助这微弱的火光,正分食着从雪地里挖出来的水果。原来他们早先时候发现了几大箱埋在雪地底下,用香油封存起来的热带水果,这几位有说有笑的将这几个大箱子搬到一个货堆上,然后用自己的刺刀将箱子拆开。其中一个士兵还从冬宫厨房里顺来一个金质的碟子,于是士兵们就将水果分成小块,装碟端给正在大厅里痛饮着,欢笑着,正庆祝着胜利的自己人分着吃。

夜晚的星空缓缓划过冬宫破损的屋顶,群星也逐渐失去了自己的光泽,仿佛变成了冰冷天穹里一个个冷酷的点。“小子”,也就是预备政委冈特,正在庭院里散步,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平静。远处的欢笑和歌唱声顺着空气,传到了这个静谧的空间里。冈特微微一笑,大厅里估计有大约四十人甚至更多的海尔坎士兵们在用五音不全的嗓子一起合唱着胜利的欢歌,冈特自己则能从这与噪音差不多的歌声里分清楚每个人各自的嗓音。有的人甚至将原本歌词里的英雄人物换成了冈特的名字,虽然这么唱根本不押韵,但是他们还是照唱不误,结果唱着唱着,歌词就变得有些下流了。

胜利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很多人拍着他的肩膀为他庆功,结果现在冈特都感到肩胛骨一阵酸痛。也许现在不会再有人叫他“小子”了。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视线隐约捕捉到了那些从轨道降落来的,运输着帝国占领军的登陆舰的闪光,它们巨大的舰体反射着黑暗夜空里闪烁的星光。登陆舰舰体上的闪烁着的警示灯令他想到那无数的星座,但是他总是无法将那些星星连接起来当成星座来看。

人们总是将星星连接起来,连成一个个星座,有的看成是战士,公牛,有的则看成是王冠,或者其他抽象的图形。而他对于星星的位置却总是搞不清楚。多年前,还在曼齐珀尔的时候,厨师奥里克曾经让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在夜幕降临时,教自己关于星座名字的故事。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真的还是个小男孩。奥里克对那些星座了如指掌,他能徒手为星星连线,为它们连出公羊或者狮子的形状。而冈特至今还是不能在没有辅助线的情况下,想象那些星座的样子。

而此时此刻,他能看到那些点缀在登陆舰舰体上的警示灯,但是他依旧不能因此想象那些战舰的样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从星星或者是警示灯的排列组合里看出里面的奇妙。

登陆舰们就仿佛是流星一样,漆黑的舰体划过了漆黑的夜空,伴随着无数道尾喷管的尾流,迅速掠过了闪着火光的冬宫。

冈特扣起冲锋衣的扣子,迅速走过了石板路,他的靴子发出一阵阵打滑的声音。他走过了被堆起来的,缴获而来的分离主义者们曾经使用过的头盔,这些缴获的物资无一不散发着汗臭味以及被击败的苦涩。有的士兵甚至在好多头盔上粗糙的涂上了用作海尔坎团徽的狮鹫徽章。

围绕在篝火旁的士兵们抬起头,发现了一个从朦胧黑暗里走出的人影。

“那小子来啦!”一个人大叫道,冈特因此退缩了一阵子,但还是露出了笑容。

“Darendara的解放者来啦!”另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士兵欢快的说道,略显调侃的语气却少了几分讽刺。

“赶紧来和咱们一起吃吧,长官。”那第一个大喊的士兵边说,便用军服擦着沾满手的果汁。“大伙们都想和你一起喝一两杯呢。”

“喝三杯!”

“或者喝个十杯甚至喝个饱吧!”

冈特点点头,表达感谢之情。“我马上就来,先给我开一桶酒。”士兵们哄笑着,嘲笑着冈特不解风情,不一会儿他们又继续喝起来了。就在冈特走过人群时,其中一个士兵撇了一半水果分给了冈特。

“那就尝尝这水果吧,这可是咱们这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吃上新鲜的东西了。”

冈特接过水果,大咬了一口果肉,接着用食指捏着果核将其扔到一边。这果肉如同鲑鱼一样是粉红色的,饱满多汁。他便走边嚼着果肉,挥着手向士兵们表达感谢。

那果子可真甜啊,冰爽可口。多汁的果肉滑进了他饥渴的嘴里,散发着自己饱满的甜味。几滴果汁沾在他的下巴上,于是他笑了,像个孩子一样。这是他在Darendara上品尝到的最甜的东西。

不,这并不不是最甜的。

最甜的应该是他这次品尝到的平生第一次胜利。第一次在他指挥下赢得的胜利。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帝皇和帝国奋战,而这二者正是他被教导来热爱与献身的珍贵事物。

一个人影出现在远处被照亮的走廊里。冈特立即就认出了那个黑暗里硕大的剪影。

他笨拙地想要扔掉残余的果肉,准备敬礼。

“稍息,伊布拉姆,”奥克塔说。“你继续吃吧,那玩意看起来还蛮好吃的,看来我也得尝尝看了。你陪我散散步吧。”

冈特缓缓的走在奥克塔身后,大口咬着果肉,几乎都要咬到果皮了。他们又走过了那篝火,奥克塔接过了朝他扔过来的一整个果子,于是他用自己的大手掰开了果皮开始吃起来。二人无声的穿过了一片在蓝色夜空里散发着草药香气的小花园,走向冬宫的小教堂。两个人都吃着果子,都在吐着果核。奥克塔分给冈特一块果肉,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果子。

二人站在小教堂突肚窗的彩色玻璃下,一起将果皮扔到一边,吮吸着沾在手指上的果汁。

“真好吃。”奥克塔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

“这会一直这么好吃吗?”冈特问道。

“当然,我向你保证。胜利是我们一直梦寐以求的。当你赢得了胜利,那就好好享受它的美味吧。”奥克他用手擦着嘴,他的脸朦胧的埋在一片阴影里。

“但是要记住,伊布拉姆。胜利并不总是像这次一样触手可及。虽然胜利就是全部,但是如何赢得胜利才是最应该关心的。妈/的,杀人的活就交给士兵们吧,咱们政委的活可是要复杂的多。”

“我们要寻找胜利的方法是吗?”

“或者去寻找胜利的要素,甚至要放长眼光,去思考什么样的胜利才是值得的。你必须去运用一切要素,一切角度以及洞察力。一定不要被命令束缚住。有时候军官们就和绿皮屁股一样尖刻,但是我们是政治动物,如果我们能尽职尽力,那么借助我们之手,战争的黑白之辩也就不会再泾渭分明了。我们能巧妙的赋予战争以意义,甚至目的。杀戮只适合那些头脑简单的莽夫。我们的职责正是人类帝国杀戮机器的宣传部门,为他们塑造正面形象。这正是为了帝皇,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良知。”

二人沉思了一会儿。奥克塔点燃了他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朝着寒冷的夜晚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

“趁我还没忘记。”他突然补了一句。“趁你还退休(retire),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瞧瞧我说的啥玩意,我是说趁你还没去和弟兄们喝的酩酊大醉前,你还有事要做。”

“审判官德菲(Defay,名字与Delphi特尔斐类似,即古希腊著名的一处神谕宣誓所,里面的女巫会为请求神谕的人占卜未来的命运,结合下文来看,估计也是个作者玩的文字游戏。)已经来了,他现在在审讯一个囚犯。你知道你最高司令部在总是喜欢派审判官来玩政治迫害的把戏,但他是我的老熟人,还算正常。我刚才和他谈了谈,他说需要你的帮助。”

“我?”

“没错,点名道姓。他的一个囚犯拒绝和其他人交谈。”冈特眨眨眼,感到疑惑,但是他知道那囚犯是谁。

“你就在和大伙们庆贺之前顺道去见见审判官吧。”冈特点点头。

奥克塔拍了拍冈特。“你今天干的不错,伊布拉姆,你的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我明白,长官。”

也许奥克塔笑了,他的脸埋在小教堂花园的阴影里,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冈特转身就走。

“还有一件事,长官。”他掉过头。“说吧,冈特。”

“你能试着让大伙们别再叫我小子了?”奥克塔被冈特逗笑了,沙哑的笑声在黑暗里回响。

冈特手上粘粘的,沾满了果汁。他大步走过点着灯的走廊,整理好自己的大衣,戴上自己预备军官的军帽。

在前面的走廊内站着几个海尔坎哨兵,他们的步枪松垮的挂在肩带上。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人,有些穿着袍子的人在烛光的阴影里鬼鬼祟祟的说着什么,互相交换着数据板,似乎在封存什么审讯的记录。空气里飘着熏香的气味。

不知是谁在哪里正哭泣着。

坦豪斯少校正在一边看着海尔坎的哨兵们。在看到冈特来了以后,他就挥挥手,示意冈特朝左走。

有个男孩站在左手边一处关上的门外面。这小伙子似乎和我差不多大,冈特心里默默的想着。那男孩抬起头看着冈特。他皮肤苍白,身材瘦削,比冈特稍微高一点。他穿着长袍,眼神锐利。黑色的长发正好遮住他一边苍白的脸。

“你不能进来。”他阴沉的说。

“我是冈特,预备政委冈特。”

这个小伙子皱着眉毛。他转过身敲门,然后听到应答后,缓缓的打开了门。

从门里走出一个大高个,冈特根本没听清大高个和小伙子说了什么。之后,大高个关上了门。

“就这样吧,格拉维尔。”大高个对男孩说道,于是男孩退回到了阴影里。眼前的人很高很健壮,甚至比奥克塔还要大一码。他穿着雕刻着复杂花纹,系着紫色披风的动力装甲。他的脸罩在斗篷里,这让冈特看起来不寒而栗。明亮的眼光穿透了斗篷的黑暗,盯着冈特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打量着冈特。之后,他就掀开了斗篷。

他有一张英俊如同猎鹰的脸。冈特很惊讶,因为他在这张脸上看出了激情与痛苦,疲倦和理解交织在一起。他的脸很苍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苍白,但是即便如此,那张脸还是有着一丝温暖与光明。

“我就是德菲。”审判官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我想你就是预备军官冈特。”

“是的,大人。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德菲朝着预备军官走来,将手搭在冈特肩膀上,将他的身子转了个方向。“一个女孩,你应该认识她吧。”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我认识那女孩,我……见过她。”

“她就是关键,冈特。她脑子里藏有这个世界为何陷入混乱的关键。我知道审讯很累,但是我的职责就是获取这些秘密。”

“我们都是为帝皇服务的,我的大人。”

“那是当然,冈特。她说她认识你。我敢保证这是胡说。但是她说她非得和你说不可,其他人都不行。我施展了各种审讯方法都没能打开一个突破口。虽然原本可以用更多的方法撬开她的嘴,但是对于我和她来说最无害的方法,就是利用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冈特看着德菲。他严苛却不失慈祥的风度令他想起了某人,奥克塔——不是,是德尔修斯叔叔。

“您想让我做什么呢?”

“进去和她谈谈,就这么多。整个审讯过程你不会被监听,也不会被监视录像,我只想让你去和她谈谈。如果她说了什么她想对你说的话,那么也许就会为我打开一个突破口。”

冈特走进了房间,身后的门立刻就被关上了。在这个小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和放在桌子两侧的小凳子。那女孩坐在一张凳子上。墙上点着一盏钠灯。

冈特面对着女孩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

她的眼睛和她的头发一样乌黑。她的裙子和她的肤色一样苍白。她很美。

“伊布拉姆,你终于来了!我想和你说好多好多话。”她讲着一口流利的高哥特语,语气既柔软又坚定。冈特避开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她趴在桌子上,盯着冈特的眼睛看。

“别害怕,伊布拉姆·冈特。”

“我才没害怕。”

“哦,你当然在害怕。我都不需要读你的心思就看出你在害怕。虽然,我本身就是个读心专家。”

冈特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你就赶快告诉我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聪明,真聪明。”她咯咯笑道,身子又坐回了凳子上。

冈特身子朝前倾着,表情坚定。“你知道我也不想呆在这,那就赶快坦白,我好交差。你是个灵能者——要么你用幻想吓呆我要么就赶快闭嘴。我还有其他事想去做。”

“和大伙们一起痛饮吗?一起吃水果吗?”

“什么?”

“你渴求更多甘甜的果实。你渴求它们已经很久很久了。甘甜,可口的果实……”冈特打了个颤。“你怎么知道的?”

她顽皮地笑了。“你下巴上和大衣前面都沾满了果汁了。”冈特忍俊不禁。“现在看看谁才更聪明?这不是什么灵能者的把戏,这只是观察而已。够真实了吧,这和灵能把戏有啥区别呢?”冈特点点头:“说的对,没错……但是还是有区别。你早先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胡言乱语吧,但是那话和我大衣上沾着的果汁有什么联系呢?你为什么要找我?”她叹了口气,低下头。二人久久的沉默着。

最终,不同于女孩嗓音的陌生声音回答了冈特。那是一种细微沙哑的声音,冈特听了几乎都要朝后退几步了。帝皇在上,这地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了?他看到自己呼出的水汽凝结在了空气里,这才意识到这寒冷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嘶哑的声音耳语道:“我什么也不想看到,伊布拉姆,但是我的大脑总是能看到。”

有时是美好的东西,有时是糟糕的东西。我看到人们脑海里的东西,因为人就像一本书。“

冈特震惊了,他靠在座位靠背上,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像一本书。”

“我明白你就是一本书。我读过了。你喜欢伯纳菲斯的藏书,他可真是个藏书家呢。”冈特惊呆了,他感到背上仿佛流过了一道电流,他感到冷汗沿着发尖流向自己的眉毛,他感到自己束手无策。

“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室内的气温降到了冰点。冈特看到桌子上结起了冰霜,撕裂了木头表面。鸡皮疙瘩起满了全身,他惊的跳了起来,背靠着大门。“够了,这场审讯已经结束了!”他试着离开,但是,,门还是锁着的,至少目前来看,他们还是不会让冈特走的。

虽然感觉到门似乎被卡住了,但是冈特仍然不放弃,一直砸着门 “审判官德菲大人,审判官德菲大人,快让我走吧!”他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冰冷的小房间里,听起来既生硬又空洞。他环顾四周,看到那女孩正趴在地上,缓缓地朝着他爬过来。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她张开大嘴,笑了。这是年轻的伊布拉姆所看过的最恐怖的画面。当她又开始说话时,她的声音根本对不上嘴形。那声音似乎是从某个陌生恐怖的地方传来的,她的唇形根本对不上那声音。

他畏缩在墙角,眼睁睁的看着女孩顺着结冰的地板爬过来。冈特挣扎着说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是什么啊?”

“你的命。“非人的声音说道。

“衮开,快衮开。“冈特小声说道。他拼命拉着门把手,但是门还是紧紧锁着。

“你想知道什么?”那个恐怖的声音突然试探的说道。

他在努力思考着。如果他能继续让那声音说话,那么也许他就能减缓女孩爬行的速度,然后想出办法逃出去……“那我会成为一个政委吗?”他厉声道,但是手还是在砸门,根本不关心自己问了什么。

“当然。”

门锁已经开始变形,变得有些松了。“继续说啊,继续啊,快继续啊,接着说啊,”他焦急的说着,希望能减缓她爬行的速度。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她的眼睛又变黑了,那震颤的,尖刻的嗓音又回来了。“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找到七个石头,七个能量石,切断他们你就能自由了。千万别杀了它们,但是你先得找到你的幽灵们。”冈特颤抖着,仍然在和门锁搏斗着,仍然一个字听不进去。“这他/妈(feth,坦尼斯当地对fxxk的替代词)什么意思?”

“这feth是什么意思?”她直白的说。

冈特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这个词从哪冒出来的,因为他以前都没用过这词。

“你的未来正在影响你的现在,伊布拉姆。幽灵们,幽灵们,幽灵们,”冈特回过头,觉得自己还是省点力气吧。这门还是没能弄开,门锁也越来越紧了。“我可是杀人专业户,身后到处是无主之魂。说点有用的行不?”

“你是个anroth(坦尼斯人对于星球之外来客的称呼)”

“一个什么?”

她砸着嘴,然后继续盯着他看。“我也不知道那玩意啥意思。但是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Anroth,anroth,那就是你。”

冈特跑到房间另一侧的墙壁边缘,想要与这个爬行的女孩相隔更远,但她还是缓缓的爬行着。“你胡言乱语,我要走了。”

“那就走吧,但是走之前你得记住这件事。”

他回过头,看到那女孩被长发遮住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笑容。

“亚空间知道你,伊布拉姆·冈特。”

“去他/妈/的亚空间。”他大叫道。

“伊布拉姆,这一天总会到来的……也许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一天,那时候,一个涂着赭红色的东西会出现在你面前,那将会是你所知的最珍贵的事物。去追逐它,去寻找它,因为其他人也会寻找的,但是你会用鲜血捍卫它,那正是你的幽灵们的鲜血。”

“够了!”

女孩拖着膝盖爬行着,仿佛就像是一个禽兽。她口吐白沫。

“一定要记住这点,伊布拉姆,伊布拉姆,请一定要记住!如果你忘记的话,那么无数人会因此死去的,无数无数人会白白死去的!”

“如果我怎么了?”他厉声道,但是还是在找逃出去的方法。

“你一定要毁掉那东西,一定要毁掉,这个赭红色的东西。它会制造无魂的钢铁。”

“你疯了!”

“无魂的钢铁!”她的手仿佛爪子一样紧紧抓住冈特的双脚,抓下了一片片裤子的碎布料。

“放开我!”

“无数的世界将毁灭!一个战帅将会死去!千万别让任何人拥有它们,任何一个都不行。这并不是让它不落入恶人手里,因为追逐它的人都是恶人。没有人有权力利用它。一定要毁掉它!,求求你,伊布拉姆!”

他甩开了那女孩。她衮到远处,继续用爪子划着冰冷的地板,痛哭着

冈特跑到门那里,手放在门闩上。突然门打开了。他转过头看向那女孩,结果她突然扑上来,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的声音又变回她自己的了。

“千万别让其他人利用它,冈特,毁掉它。”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胡话。”冈特迟疑的说道。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你真的天赋异禀,那么你为啥不告诉我一些货真价实的东西呢。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比如我的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她又坐回了板凳上。房间又变冷了,变得非常冷。她深深的看向冈特的眼睛里,令冈特感到大脑受到了尖锐的压力。

但他还是坐下来了,自己也努力盯着她的眼睛看。他似乎能感受到答案就要揭晓了。

她开始缓缓说道。“你的父亲……你是他唯一也是第一个儿子(first and only),他的唯一与第一……”

她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肯陶尔,你父亲死在肯陶尔上。德尔修斯是总指挥,你的父亲在他麾下率领着一支精锐部队。”


全书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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