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同人」《终将凋零的往事》&26：情碎
Chapter . 26
是啊，善良是枪……
有时候对准的是敌人，有时候对准的是我们自己……
——园田海未
Continue…
▶ 还未看过前面的内容？点击此处进行观看
▶ 前情回顾
在命悬一线的情况下，风间翼的及时出现让μ's的所有人们得以逃出生天，然而一直陪伴着他们的藤本离开人世，一时让大家都难以乐观起来，风间翼带着她们来到奥多摩湖边暂做休息，但是海未似乎还有一点事情还没有放下……
封面ID: 51694109 Member: 幻象黑兔
头图ID: 106229001 Member: シュレ猫
1
“啊～好久都没有舒服地泡温泉了喵～”
“是啊，洗完澡之后泡上这样的温泉，在现在的话算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吧。”
海未和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头上顶着瑞士卷状的浴巾，等待着其他人淋浴出来。
这座旅馆的温泉设计的很精妙，整座池子被设计成了半球型，方便旅客将浴巾垫在脖子后面稍作休憩，她望着池底白嫩的脚尖，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头顶的夜空。
夜空比以往任何一段时间都要澄明，抬头便是漫天的繁星，海未闭上眼睛，慢慢地靠下，任由热腾腾的蒸汽笼罩着她，试图舒缓自己的情绪。
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难道注定要以这样的姿态，继续挣扎吗？
她总是感觉自己被困在某种围墙之中，一想起他的爱人，心中仿佛有猛兽那样撕扯她的心扉，那是怎么也放不下的牵挂。
“海未你怎么了喵？”
“没什么……”
“海未，凛，你们要喝热茶吗？风间翼特意给我们泡的呢。”
她们的耳后响起了绘里的声音，她扭头一看，绘里正穿着白色的睡袍，端着茶盘，笑意盈盈地望着享受温泉的两人。
“温泉等一下就要停止制热了，早点回来休息吧。”
“绘里。”
后者刚刚把茶盘放好，听到她的语气却迟迟没有把茶递过去——绘里可以听出，海未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和自己述说。
“如果有一天，我们身边的人全部都离开了，是否意味着，我们的存在，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这是什么意思？”绘里不解。
“比如说，你现在应该也很想亚里沙吧，亚里沙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不知道丧尸病毒有没有泄露到国外，她在那边会是一个样的情况。”
绘里顿住了一小会，她知道海未不会无缘无故和她提起亚里沙，海未这么说的意图肯定在别的地方。
会是什么呢……？
她没有马上回答海未，只是顺着时间的尾巴，去寻找曾经她有可能忽略的迹象。
海未很少说话，自从这场灾难开始便变得比花阳的话还要少，这段时间，她总是和失了神那样，经常独自一人站在窗户或者是阳台什么的地方，远眺着什么。
啊！！该不会是海未的丈夫吧！
绘里能想到，也只能想到的是这个可能性，海未和大家提起过这个事情，但是由于后面连续发生了一系列的意外，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她自己也没有再提过……
可是，该如何开口？？
“凛，你先回避一下吧，我和海未商量一点事情。”
绘里并不想拨动大家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弦，慢慢地放下手里滚烫的乌龙。
“哈？？绘里又是这样啊喵，瞒着大家说悄悄话。”
“好啦，暂时回去吧，时间也不晚了。”
支走了凛，绘里没有马上说话，开始组织起自己的语音，夜晚的山风呼啸着，此时它不再像傍晚的模样那般撩人，而是裹挟着萧瑟的阴冷，在树叶沙沙的躁动中，她捕捉到了浅浅的嘀嗒声，和小到难以捕捉的抽泣。
“是因为爱人吧？？”
话一出口，她又匆匆合上了嘴唇。
太突兀了还是……对于这种事情，这样说无疑只会加重海未的负担啊。
“是。”
对方也没避嫌，只是飘飘地应了一下，但很快又没了声音，双方在尴尬中吹了几分钟的凉风，直到海未这边开了口，但是这次说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种话。
“不过，都过去了，我也早就不抱希望了，还劳烦你如此费心，实在抱歉。”
“呵哈哈～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么低级的谎言吗？”
绘里笑出声来，只不过笑声里面带着点苦涩。
“海未的演技在我的眼里，还相当的不成熟呢。”
“够了！”
“我已经尽量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了，你还要我怎样？！”
海未回过头吼，她的眼珠红肿着，紧紧抿嘴，绘里呆了一下，神情却反常地欣慰了起来。
终于…有勇气将它说出来了吗？
“说出来也没有意义，或许他早就已不在了……”
“不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她愣住了，但仿佛又无意中抓住了什么那般，将头扭回了绘里这边，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绘里的身上，与后者严肃地对望。
“大家都很乐意帮你，所以，请振作起来吧。”
绘里轻柔的语调在她耳边回响，她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一瞬间她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真的吗？”
“嗯！”
两人对望着，彼此也捕捉到了各自的意思，海未低下头，裹紧了身上的浴巾，没擦干净的泪花依然还在打转。
“……但是，你知道怎么联络他吗？”
“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给风间翼了，他答应我们，会替我们想办法的。”
“那位带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吗？总感觉……”
海未有些说不准自己心里的感觉，与其说是怀疑，更多的是，海未并不是很希望除了μ's以外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
“啊哈哈～担心他是坏人吗？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希说了，其实风间翼的心是很善良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他不会表示出来而已。”
“为何？？”她没理解绘里的话。
“因为我们要保护自己。”
“善良是枪，枪之所以能保护我们和身边的人，是因为它随时对准任何有可能的敌人。”
什么意思…？
“好啦，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直到深夜海未还在思考绘里那最后一句话。
2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海未只记得自己是在一片浑浑噩噩中醒来的，前半夜她几乎没有睡好，本来因为丈夫的下落搞得这几天情绪低落，现在有了绘里她们的帮助，自己反而更加地忐忑不安了。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老旧的挂钟，那座挂钟已经有年头了，钟摆已经锈迹斑斑，整块钟身也落满了黑灰和蛛网，看样子是坏了。
多少点了？
阳台的抽拉门被风间翼锁上了，想要看时间的话，只能走出房间去看。
刚出房间，她就听到咕噜咕噜煮东西的声音，香气也在整个玄关弥漫开来，那是种浓郁的肉汤味……她扭头往厅堂延伸而出的阳台望去，那边还半暗着，天空也仅仅只是褪完了一层黑，大概也就五六点钟的时间。
是谁在做早饭呢……
她蹑着脚，往靠近阳台一侧的开放式厨房走去，海未没有穿鞋，地板也是厚木做的，因此踩上去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从墙角伸出头望去，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昨天那个带她们逃离尸山血海的风间翼。
风间翼在煮着什么。案板上放着的是已经切成碎花的葱蒜，等待入锅。他看起来丝毫没留意到海未正在接近他。
但是过了两秒，风间翼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个人突然像是被冻住了那样，随后右手立马抓牢了案板上的尖菜刀，在海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转过身来，眼神凌厉到冒出阵阵杀意。
“谁……？欸？是你啊，吓我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倒不是冒不冒犯的问题……悄悄接近我背后是很危险的，还好我现在只是刚刚起床，要是反应再快点可就糟了……”
风间翼解释这些的时候没有看海未，海未也没敢再接近他了，空气度过了尴尬的几秒之后，他才和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问，努力摆出了一张关切的表情：“怎么了？起这么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啊，也没什么……”海未犹豫了足足好几分钟，“关于我的事情，是不是绘里和你说了啊？？”
“嗯，是的，不过不用担心，待会我把情报整理完了，立马就帮你找，你的丈夫我认识的。”
“如果收集情报要紧的话，我的事情不用在意也好……”
海未连忙接他的话茬，并且做出放松的样子，不是她不够信任风间翼，而是她不想连累别人，这是海未家一贯的传统家训，“自立自强”，“守仁道”，“善处人事”……
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牢记着自己身为园田家长女的责任和义务，按部就班地上学，工作，结婚生子，而且将这些视为理所应当。
但是自从和缪斯其他人短暂告别过后，她再也找不回自己当初身上那份属于自己的灵气和光彩……
想到这里，她有些莫名地失落，像是丢了魂一样。
“答应别人的事情，要是中途食言的话可就太不礼貌了。”风间翼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要帮我。”
“这个，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再和你解释。”
风间翼突然有些结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冷静，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空气再次回归寂静。
唯独在那短暂的沉默中，海未从他闪烁其词的眼神观察出了什么。
3
“近日，卫生省高级官员就最近东京前几日发生的疫情发布了第一次正式通告，目前自卫队第一师团、第四师团已经牢牢控制了东京都外围地区，并且已经开展了救援工作，据警察厅称，此次灾难有可能是敌对国家的生化武器所为，自卫队已经原地24小时待命，民众无需担忧日常出行和生活安全，也不要听信小道消息，政府将……”
镜头中，许多身穿墨绿色军装的自卫队士兵，他们神色仓促，正拉着带刺的铁丝网，在任何有可能出入的地方堆放着障碍物。
在更远一侧的高速公路，也停满了LAV型轻型装甲车，那些矮小宽胖的车辆搭载着似乎是重机枪一类的武器，枪口直朝着进城的方向，上面的枪手也在时刻待命，打碎了任何过来的东西。
这其中让海未疑惑的点是，他们似乎没有进城的打算，看样子更加像是全力阻挡里面的人往外跑。
政府难道真的遗弃我们了吗？这么想着，她难免有些失落。
“NHK平时收了我们这么多的钱，关键时候除了放狗屁真就什么都不会做。”
风间翼往烟灰缸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关掉电视后将遥控器远远地甩到了沙发上。
早饭只有肉汤面，但是风间翼的料理水准意外地好，番茄酸汤和葱蒜香料混合的浓郁香味，成功勾起了所有人的食欲，自打他们流离多日以来，这顿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热饭。
“翼君的手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嗯嗯～”
希捧着汤碗，一脸享受着，其他人也赞不绝口，暂时忘却了前些天的恐慌。
“毕竟为了省钱，不知不觉就学会自己做了。”
得到的依然还是风间翼平淡的回应。
“想起我给虎太郎和心煮面的时候，入锅之后都会再过一遍冷水，这样煮出来的面条会更加筋道，只可惜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妮可盯着汤水水面上的倒影，迟迟没有动嘴。
“妮可，不是答应了以后不要提这些了吗？你又来了。”
这次是轮到真姬发牢骚了。
“对了，话说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穗乃果拍了拍脑袋，“那个，暂且先叫你风间先生吧，多亏你的帮助，穗乃果替大家感谢你！！”
说着说着她突然变的热情了起来，甚至还有站起来弯腰鞠躬的势头。
“大家也先和风间先生聊一下吧，熟悉一下彼此，对以后的相处也会有很好的帮助！”
“你们直接叫我风间翼就行了，不必太过见外……”风间翼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这样吗，但是希一般习惯叫你翼君，要不我们也这么叫吧，毕竟是救命的恩人啊！对不对，翼君？”
“穗乃果，你这样会让人家困扰的。”
她马上暗暗戳了一下穗乃果的大腿，皱起了眉头，不过，真的和穗乃果所说的那样，眼前的风间翼虽然看起来有种距离感，但是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他似乎格外地关注着她们。
“海未，让穗乃果继续说吧。”风间翼也开口了。
“那你可以接受吗？”
“其实，还不错。”
风间翼的反应有些出乎海未的意料，普通人被突然这么叫，通常多少都会有些不自在的怪异感，但是他对这样的称呼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排斥的样子，反而态度比第一次相遇要温和了不少。
“那从花阳开始，大家开始逐一介绍吧。”
“诶…你…你好，我叫小泉花阳……”
“我是星空凛！和小花花可是最好的朋友哦！希望我们以后也是一样！”
“西木野真姬，很普通的名字吧，没有什么好说的，记住就行了。”
“矢泽妮可，你应该听说过我吧，那我就不废话了。”
“绚濑绘里，请多指教。”
“虽然翼君很早就认识我了，但我也走个流程吧～～东条希，请多指教。”
“我叫高坂穗乃果，是大家的领队，请多指教～额哈哈～一不小心就笑出来了呢♪”
“园田海未，很高兴认识你。”
“南琴梨，大家一般都直接叫我小鸟，我的心情和果果一样，也很愿意叫你翼君哦—！”
μ's的成员们逐一自述完后，风间翼的脸上也微微浮现出了笑容，但是他的眼神却一直放在海未的身上。
“你们休息一下吧，待会我要告诉你们一点重要的东西，我现在先和海未聊会。”
海未知道风间翼要和她商量的是什么，也没有多说，紧紧跟在身后，生怕错过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4
“是的，事发当天，我就和他联系不上了，准确来讲，是等到我想起来要联系他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对了，我还不清楚你的丈夫叫什么呢？”
海未将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坐在他面前的风间翼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抬头问。
“石川優輝……要看照片辨认一下吗？”
“最好可以。”
看到风间翼点头，她也很配合地从上衣内衬中摸出一张小小的相片。
相片中她的丈夫仍然保留着些许青涩，身穿奶黄色的亚麻衬衣和阔腿裤，像是漫画里面走出来的男主。
他在榕树下正和海未站在一起，脸上写满了阳光和灿烂的笑容。而身边的海未则是静静站在他的旁边，同样微笑着，与绝大多数的年轻夫妻并没有什么区别。
“等等，我好像有点印象。”
风间翼凝视这张照片许久，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的私人电脑里，查阅着自己的访客记录。
石川優輝他并不是没有印象，在出差的时候他似乎是遇到过，但是为了进一步确认此人，他打算还要再问上几个问题。
“他是不是在日立株式会社工作？”
“是的，他是采购部的主管，经常加班出差…”
“那应该是这个人了……我在アンブレラ株式会社工作，是个产品经理，最近会社要进一批新的恒温箱和测试箱，派我去和石川先生谈下价格的事情。”
“？！”
海未愣住，难以置信地望着风间翼。
アンブレラ株式会社是美国安布雷拉公司的日本子公司，之前在花阳的推测中，这种病毒就是被他们研发出来的，然后病毒不慎在东京泄露，造成了日本史上最严重的灾害事件。
“他们可是一群罪人啊……？！翼你……”
“暂时别把我的事情告诉给其他人，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只是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尽管风间翼的好心海未是知道的，但是她总感觉风间翼的形象有点变味了。
“其实……遇见你之前，我们就一直在被他们追杀，说准确点，他们对所有的幸存者都是如此……只是我们现在暂时摆脱了他们。”
“这样吗……”
听到这里，风间翼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忧虑，但他没有太过激烈的表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深思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是要赶尽杀绝，但是还是头一次做得如此彻底……”
“是啊，所以绘里也是在想尽办法去摆脱他们，大家都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海未叹了一下。
风间翼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嘴角抽了抽，似乎在笑海未的幼稚和天真，他能理解海未的想法，没有表现出那种嘲讽的意思，只不过所有的事情远远没有她们想的如此简单罢了。
“找到他了，我打开留言记录看一下。”
风间翼每次都需要把商谈记录打成文档，给他的上级作汇报，但说实话他对这里能提取到的有效内容也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上面记录的都是公事而非私事。
略过了一大段无关的文字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末尾的对话中。
“石川先生在谈完事情之后，又和我又闲聊了几句，他说最近自己打算去一趟横滨，但是具体干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他那天和我说他在加班，现在去横滨？”
这次是轮到海未傻眼了，女性的第六感也在向她暗示着什么，海未隐隐不安起来，但是很快压下了这个想法。
或许只是公司的临时安排……？
“不知道电话能不能接通，我想尝试一下。”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兴许是山上有信号塔或者类似基站之类的设施，信号栏处终于久违地亮了。
“……有信号了！”
“一定要接听啊……！”
她听着嘟嘟的拨号声，用祈祷般的语气碎碎念着，激动到颤抖的手一直在哆嗦，都快要拿不稳手机了。
“喂……？”
电话那头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不是他的丈夫，而是另一个声音娇媚的女人。
“你是谁？優輝呢？”
“听你的语气……诶？等等，你好像是园田太太？”女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是的，请你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来复杂，而且我也没想到你会打电话过来，我本以为东京里面的人全部完蛋了呢……”
女人的语气似乎听起来并不在意这场“误会”。
“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了，我的丈夫呢？”
“园田太太可真不聪明啊，现在这个情况除了劈腿也不可能会是其他情况吧？？”女人在抽笑，笑声异常地刺耳，“算了，既然都这样了，倒不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吧，毕竟再欺负你的话我的良心也要过不去了。”
听着女人那头一遍又一遍的暗讽，海未的嘴唇不住地发颤，丧失掉了语言能力。情绪这头烈马在横冲直撞，惊讶，失望，委屈，悲痛，种种的痛楚如组合拳般连续击打着她饱经风霜的心灵。
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的身上有着独特的魅力，毕竟十年前园田太太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超级学园偶像，不仅仅是優輝，对所有人来讲，都是在梦境中才能追求到的恋人。”
“但是，时间总会改变很多东西的。”
“再漂亮的鲜花，也会凋零。”
“园田太太可以仔细回想一下，你的丈夫对你的态度。”
女人的这番话让海未瞬间想起不少的东西，想起了近两年優輝对她的态度，恍惚间又明白了什么……
是啊，一开始两人的确是诚心相爱的，優輝在高校中是美男子般的存在，而且还是文学社团的社长，他吸引海未的地方便是这点——那种深深令她着迷的气质。
两人的恋情一帆风顺，在亲朋好友的各方祝福下，她和優輝也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而海未在那时也幻想着，自己抓住了未来的幸福。
可曾想事实并非如此。
度过了热恋期，優輝不再和以往那样的贴心，不再和以往那样宠爱她，开始忙于工作，也不再陪在海未身边。每次回家，他不是倒头就睡就是，和海未聊的话题不再是旅行文学情感，而是房子，投资，金钱，成功。
尽管海未每次都说这些不重要，可是優輝却总没听进去，还经常因为这些和海未起争执，时间长了，两人的话越发变少，以至于到后面，優輝回家就捧着那些几百块日元一本的成功畅销学，不再和她说话。
即使如此，海未对他也还抱有着幻想：有了足够的钱，他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如同赌徒怎么也不肯放弃已经失去的赌注。
可实际上，她输得一塌糊涂。
那一瞬间，海未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没办法，他觉得你变了，不再是那个以前那个你了，说不好听一点，他说你和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没区别了。”
“……”
是啊，时间也在悄悄改变着海未：为了家庭的未来而努力工作，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保持那样年轻的心态，她也在麻木，只不过，她习惯了那种艰难但平静的生活，并且笃定着優輝的想法和她的一致。
对于这种说法，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园田海未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恨的感觉，她有多么深爱着，现在就有多么仇恨。
“我明白了，谢谢……”
海未挂断了电话，眼神也逐渐变得呆滞，面前的风间翼对这个突发状况显然也毫无准备，不知该说些什么。
“劳烦你了，翼。”
她低着头，缓缓起身，慢慢离开风间翼的房间，脚步趔趄。
风间翼看不清楚海未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了海未一贯端正的身姿，仿若风铃般摇晃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甚至感觉海未像个僵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