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展望未来

　    对塞拉斯蒂娅而言，这短短的几周时间却胜似永恒。但现在，他们终于成功了。他们从邪茧的虫巢里得知了所需的一切消息，又经过一段似乎无比漫长的时间之后，塞拉斯蒂娅、银甲闪闪、梦魇之月还有喀拉拉，终于在老狮鹫岩的废墟中发现了一个能解除石化的咒语。塞拉斯蒂娅没花多久就掌握了咒语——毕竟，她有着充足的动力——然后，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魔力在她周围噼啪作响，阳光刺破水晶城堡上方的云层，将她包裹在金色的海洋中。她低下头，让魔法自由地涌出，笼罩在四座石像上。

　　当光芒渐渐散去，四只小马都在惊讶地眨着眼睛。暮暮一瞬间就被她的朋友们淹没，韵律则被银甲紧紧地抱住，而露娜，则是属于塞拉斯蒂娅的——好吧，还有邪茧。尽管如此，她还是友善地拍了拍这只幻形灵的肩膀。

　　最终，在无数的解释、道歉和感谢之后，塞拉斯蒂娅发现城堡里只剩下了她和暮暮。

　　“看到你一切安好，我真是太开心了，暮光。”塞拉斯蒂娅把一只蹄子贴在胸前，无比郑重地说道，“你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生活。”

　　“谢谢您。”暮暮害羞地笑笑，“你对我也同样意义非凡。”

　　塞拉斯蒂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挺好的。”花上几秒来压住颤抖的声音之后，她又接着说道，“因为……呃，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想要问你。”

　　“说吧！”暮暮的语气中满是愉快，“你刚刚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觉得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基本都不会拒绝的！”

　　“嗯，你看吧……暮暮，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然，然后，我亲眼看着你成长为一只如此出色的小马。聪慧，亲切，勇敢……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小马，真的！我只是……暮光，我爱你。我知道，在未来无尽的岁月中，我们会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度过。可是，我不想止步于此！我想要和你分享我们生活的全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想进入你的生活，和你共同面对永恒，而不是仅仅只在旁边围观。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哦！哦……哦。”暮光的眼睛瞟向别处，紧张地在桌面上滑动蹄子，“你还记得……我说的是基本不会拒绝吧？”

　　塞拉斯蒂娅的心，碎了。

　　“这不是说我不在乎你。”暮光的声音飘远又模糊，“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止步于此了。一个朋友。抱歉。”

　　“我……没，没关系。”塞拉斯蒂娅的世界瞬间失去了颜色，她注视着暮暮，退了几步，“我非常理解。”

　　“对了，嗯……不过我觉得，这里的某一只小马好像还真让我有感觉了呢。不过我们才刚刚碰见”暮光的脸上泛起朵朵红晕，“这么问可能有点不合适，但请问你能帮我们相互介绍一下吗？毕竟你对她很是了解呢。”

　　“怎样都行。”塞拉斯蒂娅麻木地回答道。

　　“哦，太感谢了！”暮暮从椅子上蹦起来，开心地，绕着桌子跳起了舞。“说起来有点尴尬，不过那只小马就是梦魇之月！她难道不是你见过所有小马里最美丽的那位吗？”

　　塞拉斯蒂娅缓缓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

　　“她的皮毛宛如夜之结晶，嗓音充满威严。还有，她的屁股是如此——”

　　魔力从塞拉斯蒂娅的角上涌出，抹去了暮光，桌子，还有整个房间。当光芒黯淡下来后，塞拉斯蒂娅处在了无边无际的漆黑虚空之中。 

　　“做的不错。”她站在虚空之中环视四周，“我得承认，你真的有点让我上套了。看来你多少学到了一点阴谋诡计，不过，你最后做的太过了。”

　　“好吧，狂妄和自大一直是我的爱好。”梦魇之月从塞拉斯蒂娅背后的阴影中现身，咧嘴一笑，“而且，如果一个噩梦太现实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只有像你这样的小马才会觉得那种噩梦有意思吧？！”塞拉斯蒂娅转过身，咆哮着道，“但既然你现在也睡着，那就不如一起让你尝尝自己套路的滋味，如何？”

　　　她的角亮了起来，但却只甩出了点点火星，让她不由得向上望着自己的角，赛拉斯蒂娅眨了眨眼。

　　“出了点小意外？”梦魇之月绕着另一位公主蹦来蹦去，嘲讽道，“我也跟你一样吃惊呢。没错，我现在似乎能完全地控制梦境了。很明显，在离开露娜的同时，我也把这个能力带走了。现在，全小马国的梦境都会听从我的命令。”

　　“你个怪物……”塞拉斯蒂娅双眼紧闭，脑海中充斥着她的小马们此刻正被迫体验他们梦境的恐怖景象，“如果你敢用你那变态、扭曲的噩梦伤害他们中的一员……”

　　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回应，塞拉斯蒂娅转过身，面对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梦魇之月。梦魇也在注视着她，眯起双眼，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你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不是吗？”梦魇之月最终开口说，“你总以为，我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是一只怪物，因为我很邪恶。但你从来都没有停下来好好想一想另一种可能性，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从始至终，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像你一样被爱，而且被你爱！让我的小马们——我们的小马们——像热爱你的白天一样热爱我的夜晚。我想要履行我的职责，然后收获爱戴。可你，从来都不在意。那些小马们，也都不在意。所以我做了我该做的，去夺得我应有的一切。但即便这样，我依旧被大家所唾弃。为了达到这一点，你把我变成了全小马国最坏的恶棍。这个恶棍是如此的邪恶，以至于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仅仅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

　　“我救了火车上的那些小马。我基本上正义地击倒了威胁他们的坏蛋，保住了他们的财产，甚至还有生命。回应我的是爱戴吗？是感激吗？不，他们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从他们因为带来夜晚而排斥我和露娜开始，这一千年里，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怒视着塞拉斯蒂娅，向前进了一步。“现在，你以为我会因为某种仇恨抛弃我的职责吗？”梦魇之月怒哼一声，蹄子狠狠跺在她们此刻所站的这一片星云之上，“放心，我不会玩忽职守的。所有应得到美梦的小马，都将获得美梦。而那些理应遭遇梦魇的，必将在梦魇中煎熬，就像你刚刚做的那样。”

　　塞拉斯蒂娅瞪了她一眼：“你在做什么呢？你在这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很明显不能再次把我关起来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一切？你肯定不会想去救出那三名公主，更不用提还有一位是露娜。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梦魇之月仰头大笑。“还真是不会有任何一点的自我反省，不是吗你？”她冷笑着说，“真是太符合你的性格了。不过我的计划嘛……你就等着瞧吧。”

　　塞拉斯蒂娅咬紧嘴唇，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下一刻，梦魇之月脸上的嘲弄之色消失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相信一件事。”她的声音中满是严肃与认真，“我是真的很想把那些困在石头里的小马救出来，也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没有背刺，没有双十字1，也不会去试图偷取任何力量。我唯一在意的，就是解救他们。”

　　她咯咯地笑着，变回了以往的样子。“当然，之后发生的事，你可能不太喜欢。”她满是嘲讽地唱道。

　　塞拉斯蒂娅继续怒视着她，但很快，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好啊。”她亲切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好心地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也把我的跟你讲讲吧，尤其是，等这一切结束后我打算对你做的那些事。”

　　“哦？快说！”梦魇之月拍起她的蹄子，“把我变成石头？送回月亮上？还是先把我变成石头，再送回月亮上？”

　　“哦，当然不是了。”塞拉斯蒂娅的声音轻柔却危险，像是煤气泄漏般无形，“我只是会把你放回露娜的脑中。”

　　梦魇之月的身体凝固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的恐惧，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塞拉斯蒂娅还是看到了，更糟的是，梦魇之月知道她看到了。

　　 “哦，不，不要！只要不是那，那个！”梦魇之月清清嗓子，试图让刚刚的口吃看起来不过是不小心呛到了嗓子。然后，她讥笑道：“我从那里面逃出来可只花了几年时间。你真以为再逃出来一次对我而言会有什么难度吗？”

　　“我真就这么以为。”塞拉斯蒂娅充满自信，“这次你可逃不掉。谐律之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用彩虹能量把你放了出来。好消息是，这样我就能为大家亲自解决你。不过你看，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你没办法自己逃出来，因为回到露娜的脑子里是你最害怕的一件事。”

　　“那个背信弃义的小警卫长。”梦魇之月吐了口唾沫，瞥向一边。

　　“哎呀，哎呀，明明是你大舌头，别怪罪于人家。”塞拉斯蒂娅斥责道，“你知道他对我的忠诚高于一切，呃，也许除了韵律。你到处泄露自己的秘密可不是他的错。”

　　“行啊，那你就把我塞回露娜的脑中吧。”梦魇之月翻了个白眼，“我恨它，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然后呢？”

　　“嗯，但那可不是你害怕的原因。”梦魇之月紧张地瞟了塞拉斯蒂娅一眼，这个行为让她的笑容变得更大了，“是因为昙特巴斯，不是吗？”

　　梦魇之月的耳朵紧紧地贴着脑袋。她颤抖着，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塞拉斯蒂娅发出了一阵笑声，随着梦魇之月后退的速度，轻柔地向前迈着步子。

　　“我想的没错吧。你一开始可能都没注意到自己正变得虚弱，不是吗？毕竟，没有实体，只有一个勉强算是灵魂的形态被困在封印之中，想要发现这点还是很难的。你一定发现有些事并不对劲，但却根本没有途径让你去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昙特巴斯出现了。”

　　“我很肯定，一开始你很高兴看见它的到来。你一位真正的妹妹，更不必说它施加在露娜身上的那些折磨。每一个夜晚，露娜闭上眼睛后那些折磨自己的噩梦，对你而言，肯定是无与伦比的美梦吧。”

　　塞拉斯蒂娅向着呆愣在原地的梦魇之月，缓缓向前压去。

　　“但是……当露娜不再需要昙特巴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梦魇之月？”梦魇之月颤抖着，又一次向后退去，她不敢再继续与塞拉斯蒂娅对视。塞拉斯蒂娅的笑容变得凶残起来：“她将昙特巴斯重新融回自身，对吧？她从自己的脑海中创造了它，当存在的意义消失之后，它就被收回去了。这使你明白了，为什么你变得虚弱，想要影响露娜为什么变得越来越难，还有为什么当你终于逃出来后，实力只是与我旗鼓相当，而不是之前的碾压性胜利？

　　“因为露娜正在吃掉你。

　　“一点一点将你蚕食。当她意识到有多少事已经改变了，小马国现在有多么需要她，爱戴她，还有我是多么爱她，对之前那些事有多抱歉，她就收回了你的力量。就像当她从自己的愧疚中解脱出来后，将昙特巴斯融回自己一样，她的嫉妒与愤怒正在逐渐消失，而你也就开始渐渐消失，最终被收回并被同化成她意识的一部分。不会再有梦魇之月和露娜了……只有露娜，和一个比正常稍显愤怒的黑暗面。一个很久以前就属于它拥有者的阴暗面。”

　　梦魇之月再也没有站着的力气了。她蜷缩在星云上，看向塞拉斯蒂娅的眼神中充满恐惧。塞拉斯蒂娅也盯着梦魇之月，脸上浮现出死神般的笑容。

　　“所以……这就是我要对你做的事，梦魇之月。”塞拉斯蒂娅用几乎甜美语气的轻声说道，“我会把你塞回露娜的脑中，然后，我会尽我所能地做一个最好的姐姐。我会用爱淹没她，每天给她小礼物，再告诉她我有多珍惜她。我还会创造一个全国性的节日来纪念她的夜晚，然后修改国旗，让她的那一边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能加突出。最终，我会让她比任何一位领袖都更加受到小马们的爱戴。”

　　“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看不到露娜脑海内的景象。我看不到你变得越来越小，你在露娜耳边的低语变得越来越弱，我看不到有一天……噗嗤！你就这么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小段我们脑海中不愉快的记忆，然后愿神明保佑，会在某一天被彻底遗忘。就像……你之前……那样。”

　　塞拉斯蒂娅朝着梦魇之月弯下腰，笑容再次变得亲切起来，当然，这只会显得更恐怖。

　　“再然后，你知道最棒的是什么吗？我将再也不会和露娜开战了。无论何时，只要我们一吵架，只要她生我的气……我将只会露出笑容，并给她想要的一切。因为每当我看进她的眼睛，发现一丝愤怒闪过，我都会想起那就是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全部印记。”

　　梦魇之月在原地颤抖着，望向塞拉斯蒂娅的眼神宛如望向死亡本身。她舔着自己干涩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嘴却只能无声的移动。最后，她从嗓子里勉强挤出了几个词。

　　“然后你还好意思叫我怪物。”

　　梦魇之月的声音沙哑无比。

　　“整整一千年！”塞拉斯蒂娅怒吼着，抓起梦魇之月，扔在自己面前，用蹄子狠狠地打在身上，“你把我妹妹从我身边带走了整整……一千……年！”

　　“你以为我想这样？！”梦魇之月同样咆哮出声，一蹄子把塞拉斯蒂娅从自己身上踹下去，开始用自己的还击，“我只是想得到应有的尊重！我从来就没想那样伤害你！”

　　她们相互攻击着对方，在地上翻来覆去，谁也没能做出有效的进攻。最终，她们分开了，站在离对方几步远的地方喘着粗气。塞拉斯蒂娅痛苦的表情慢慢变成纯粹的愤怒，然后在一阵金光中消失于无形。

　　梦魇之月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盯着塞拉斯蒂娅消失的地方，然后猛的把头甩向天空。

　　“我也想你啊！”她对着空无一物的梦境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我恨你胜过一切，但你依旧是我的姐姐啊！”

　　然后，她也从梦境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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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甲闪闪和喀拉拉坐在吧台边，在满是食客的狭小就餐区中，尽全力装出他们自己并没有极度不适的样子。 这个悠闲的牧场（来到牧场，吃定牧场™）并不是苹果鲁萨里最高档的旅店。实际上，这是一个低端到爆的旅游陷阱。包含带着笑容和死鱼眼迎接他们的迎宾小马和墙上无数的艺术垃圾，多到说不定，你就算把墙本身移走，这座建筑也塌不了。但重要的是，当他们从延误多时的列车上下来，在深夜到达苹果鲁萨之后，这是第一家能让他们住进去的地方。

　　“所以……”银甲闪闪说道，试图假装自己旁边，并没有坐着两位怒视着对方的伪装起来的女神，而且当没有服务员看着她们时，也没有偶尔出现一道道射向对方的魔法光束，“这，嗯，挺尴尬的。”

　　“是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令她们不舒服的事情。”喀拉拉赞同道，“我想原因肯定是在昨天晚上我们睡着以后，发生了些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但我的确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喀拉拉耸耸肩，“我敢肯定与梦魇之月有关。”

　　“那可挺奇怪，我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啊。”银甲闪闪陷入沉思之中。

　　“有一次，我被一堆水果糖淹死了。”喀拉拉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我不太确定，这到底算噩梦还是美梦。”

　　“哦？那无论她对塞拉斯蒂娅做了什么，肯定都非常显眼。”一束魔法从再次从天马那看不见的角上射向对方，银甲转头盯了一眼，嘟囔道。

　　“毫无疑问，她很恶毒，也很强大。实际上，哪怕算上我所知的传闻，她也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幽灵。当然，这并不奇怪。”

　　“一个……幽灵？”银甲疑惑地望着幻形灵，“等等，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

　　“她们被称为幽灵，是一种……情感的具象。”喀拉拉解释道，“非常强烈的情感可以创造出他们。其中最弱的一种你可以称呼其为捣蛋。这就是为什么青春期的小马身边往往都能发现他们。他们的荷尔蒙和情绪都有些失控了。”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小马被恶灵附身的传说，那其实是某位幽灵强大到可以操纵他的创造者。幸运的是，这种情况极其罕见，也没有听起来那么危险。他们聚集到足够造成危害的情况少之又少，而且他们往往很快就消失了。”

　　“但梦魇之月……”喀拉拉摇头说，“非常不幸的是，露娜创造了一个幽灵。身为一只天角兽，从她脑中诞生的存在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不足为奇。现在，彩虹能量把梦魇之月变成，呃，现实……我并不觉得她现在还是个幽灵。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马而已。我是说，她是个带着疯狂黑暗魔法和其他一堆东西的天角兽，但依旧只是一只小马。”

　　银甲闪闪长叹一声，把杯中剩下的苹果酒一饮而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就好像整个情况还不够糟一样，结果现在，我们还要面对的一个被赋予身体的幽灵。一个……唉，什么情绪的具象化？复仇？愤怒？嫉妒？”

　　“激情。”

　　“激……”银甲闪闪眨眨眼，转身看向幻形灵，“你确定？”

　　“当然，你尝不出来么？”银甲瞅了她一眼，而喀拉拉只是耸了耸肩，“哦，好吧，你尝不出。但的确是激情。露娜是如此的爱着小马国，以至于当她被排斥，当她的努力和爱被民众们忽视时，她便创造了梦魇之月。我不太清楚当年塞拉斯蒂娅和露娜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她们之间任何的争吵都只会成为梦魇之月降生的养分。”

　　“所以现在……”银甲皱着眉，低头看向自己的杯子，“我们有一位激情之灵在身边游荡……然后，她的激情使她无比愤怒，让她想要摧毁一切阻碍她夺取小马国政权的东西……这样她就能去热爱她的市民并被其爱戴。除此之外，因为塞拉斯蒂娅公主之前的忽视，她还专注于对其的复仇。”

　　“基本上就是这样。”喀拉拉同意道。

　　“这样啊……”一束亮绿色的魔法把他的酒杯打得粉碎，银甲闪闪叹了口气，“那可真是太棒了。”

1双交叉：指誓言不算数，也就是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