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XeTeX还是很不爽啊！

虽然我是个TeX开发者，但是这几年的TeX使用已经已经进入化境。说人话的话，那就是我经常用TeX干一些普通用户很少干的事。比如用TiKZ画图，尤其是字体数据的可视化。

过年的时候跟朋友说了一下《普林斯顿应用数学指南》的一些事。这书很有意思，我看了大半之后发觉，应用数学的大部分领域，基本上都涉及计算机。这书里面有几节对于LaTeX相关内容的描述。比如TiKZ，这东西是DSL中的DSL。

DSL中的DSL。怎么理解呢？第一层DSL，其实指的是TeX。TeX虽然图灵完备。但是很显然它不是干所有的东西都很内行。比如我很久之前大概讲过Lisp on TeX。但是，能做和特别擅长于做还是很不一样的。

之所以说TiKZ是DSL中的DSL，我转换一下说法，就是说，TiKZ用TeX的宏系统实现了一个特定领域的东西。比如说，如果我做了一个字体描述的东西，它也是个DSL。

从TiKZ的话题上折回来。为啥我还在用XeTeX呢？主要是API稳定。这个稳定，也只是部分API。比如XeTeX的Shaping API，就随着Harfbuzz的变化而变化，不算稳定的API。稳定的API指的是，XeTeX对于glyph的读取的相关API。

为什么不提LuaTeX呢？主要是我比较懒。LuaTeX虽然底层提供的API比较丰富，甚至可以通过Lua的callback来给排版流程挂钩子。但是它封装的那套fontforge的API的文档是真的很蹩脚。我虽然知道Type 1，TrueType，OpenType的细节，但是涉及glyph的东西，我懒得搞的。

我对XeTeX的不爽，主要还是在字体的查找上。

众所周知，XeTeX的字体查找，在mac上面是用的系统API，但是在Linux和win上面都是使用的fontconfig。

我们也知道，另一个众所周知，就是开源软件界有一个KISS原则，但是读经人读不懂经的时候，就麻烦了，想把经烧了。模块是可以接模块的。但是一旦出问题，可是得按模块debug的。这一点就很痛苦。

fontconfig的令人痛苦之处，它是一个开源的基础组件，但是API使用上，需要用户了解一定的字体知识。这就很麻烦了。更麻烦的地方，是它的文档其实写的不太好。这个痛苦就跟呼叫转移一样，转移到XeTeX上去了。

希望今年有时间把我想做的类似的库搞出来。

回家的这三四天，睡觉是真舒服。主要还是村里面比较安静，虽然傍晚的时候能听到村里面的狗叫鸡叫鸭叫鹅叫。空气潮湿且清新，可以晒着太阳发呆。吃得少，睡得好，心情也是好。

所以这是一个特别理想的开发环境。当然，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炕比较硬，我没有买垫子，不能久坐。所以这样看来，实际上是我在北京的生活环境影响我写代码的状态。比如，今天回到家，屋里就热的够呛，这样大的温差，出门不感冒果然得算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