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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警匪//BE虐】在夜里跳舞【上】

2023-04-28 21:53 作者:春意七分甜-  | 我要投稿

*旧文重发,稍作修改

*已放入《马嘉祺》文集,后续可自行前往查看

*准备好纸巾,请耐心观看



你=余婉





一边在流泪

一边在掩护

最后打消心里对你所有的企图




你眼睛里有种冰凝雪冻的天真,马嘉祺以前不觉得,站在高处,老式木凳稳妥而沉重,他说“好了”,你摁开关,鹅黄色灯泡奶油似的将房间笼在一片温柔里。


他低头时你正抬头,两个人双眸相对,他心里响起白鸟滑过水面时的飒飒声。


自那日起,马嘉祺就总是梦见你的眼睛。


但进出门也仅限于打个招呼。

......







帮你修好灯泡的隔天,你下班回来,拎着一袋苹果,说是谢谢他。


两个人推让了很久,到后来你有些脸红,头一低回房去了,马嘉祺这才想起你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那袋苹果他吃了很久,直到深红的皮褪色成黯黄,一粒一粒起了皱缩的斑点,他仍然没有丢。放在水池隔板上,夜里不开灯去厨房抽烟,望见苹果的投影,他又想起你分明的眼睛。


你有张普通的脸,杏仁眼,瘦怯的鼻和嘴,并不算十分美。连衣裙从薄薄的肩骨上挂下来,有时像衣服穿着人在走。


他以前见过许多丰腴有情致的女人,香烟别在手指的中间,指甲油是红的,烟头是红的,艳丽如鬼魅的嘴唇是血红的。


他知道自己喜欢哪一类的女人,但这清淡无邪的眼睛让他心里有些堵。


房东那天在她门口喊:“余小姐,余小姐,不好意思呀,这个月我们要涨房租了。”


马嘉祺隔着门听——其实也不算偷听,他平时都在门前练倒立来着。


他的眼睛里扫到门地缝里漏进来一束光,你穿淡蓝色的平底鞋,如小猫一样轻软地踏出门框。他听见你很小声地说,“太贵了,能不能少一点?一点点也行。”


“哦哟,现在菜市场上连鸡蛋也要一块五一个了,嫌贵呀,对面楼你去打听打听什么价好啦……”


小小的淡蓝色的鞋,鞋尖与鞋尖局促地拢在一起。


房东太太的狗一直在叫,你有点怕狗,不自觉地往门里退。小狗绕了一圈,感觉到了马嘉祺的气息,跑到他门前不停地叫。


“余小姐你考虑考虑清楚,不喜欢搬走好了呀。”房东不耐烦地抱着狗下楼,淡蓝色的鞋子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鞋尖转了九十度,正好对着马嘉祺脸的方向。


马嘉祺立时吃了一惊,本能地想躲避,手一松整个人跌下来,躺在地板上只觉得腕骨钻心地痛,再仰头去看,那双鞋已经不见了。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带着一点冬天的萧瑟,你原不过是转个身回房罢了。


他的手受伤了。


这伤使他责备自己,觉得是偷听你说话的惩罚。晚上房门“咚咚”地响,他的房间从不会有人敲门。他小心戒备地从猫眼瞄过去,暮色圈出的光影里,瘦而孱弱的你站在圆心。


“灯泡坏了,麻烦您帮我看看好吗?”你怯怯地问。

......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住在这么偏僻的郊区。


上周五你加班到很晚——那天是情人节,同部门老资历的前辈们早早下班去约会,一摊子没做完的工作都扔给了你。


你一晚上都没顾得上吃饭,赶文案做PPT,到家楼下时已经是十一点。


初春夜晚的北京,淅淅沥沥下着些小雨,夜幕融在寒气里,地面湿漉漉的,偶尔留着一两枝玫瑰的残蕊。


你自嘲地笑笑,垂着头慢慢地上楼,只觉得身体累到没有知觉。


楼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照明灯坏了没有人修,你不得不打开手机灯。快到家门时,闻见呛人的烟味,一转弯,红光点点,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坐在黑洞洞的台阶上抽烟。


你只觉得头皮一紧,低头假装在包里摸钥匙,手心里一层汗,其实钥匙是老早就抓在手里的。


见你停住,那些人丝毫没有要让一让的意思,反而居高临下,纷纷注视过来。


你只得横着心走上楼梯。


你穿了条短窄的羊毛裙,从坐着的人中间挤过去,迈步很不方便。果然,在经过他们时,有人轻轻吹起口哨,你闭着眼也感觉得到那些人脸上暧昧的笑。


你心里有些恼,几步赶完剩下的楼梯。可这天的锁也同你作对,越是着急便越是拧不开。


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吹口哨的声音,地上坐着的人笑的声音,让你陷在黑暗里,只觉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隔壁的门忽然“砰”地推开,楼道里涌进一片暗金色的光明,光芒里站着那个帮你换过灯泡的隔壁邻居。


口哨声停了,空气静得可怕,你不敢抬头,死死抓着手里的钥匙——


马嘉祺很自然地带上门,外套松松地甩在一边肩上,径直穿过人群下了楼。


那帮人敛手敛脚地跟在马嘉祺身后离开了。


关上房门你才觉得热,摸摸后背,毛毛的一层薄汗。


当初毕业来北京工作时,为了省钱住在郊区,妈妈知道了死活不同意,说偏僻地方不三不四的人多,你一个女孩危险。你从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到今晚才觉得心“怦怦”跳快。


可惜这个季度的房租已经交了,冒然要搬,你又舍不得损失那钱。你搬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数数日历,好像也才三个月。既然这三个月里没有发生什么,那接下来的三个月应该也会很快度过的。


到时侯你一定要搬到市区去。今晚的遭遇还只是虚惊一场,网络上天天报道一些单身女孩遇害的新闻,你从没想过会离自己这么近——那天晚上那么黑,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样的事,你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

......








三个月后,你还是没能搬家。


当初房东满口应承只要住满半年,押金可以无条件退。等到你真的在楼道里同房东理论,老太太却又矢口否认,说从来没有这样的事,一定是要住满一年。要是想走随时可以,只要把押金留下就好了。


你租的房子是押三付一,为了不使那三个月的押金打水漂,你咬咬牙,又忍了下来。


你再不敢加班到很晚,如果有做不完的工作,宁可带回家或者第二天早早地去公司做。


一开始隔壁马嘉祺还像往常一样同你笑笑,后来见你不搭理,他也沉默下来。


他换过的那盏灯泡每夜在你房间里亮着,像虚空里熟透了的柿子,随时随地要从天花板上跌落下来。


你怕他,觉得他像个混混,所以连带着觉得那灯也危险起来。


临近旧历年,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忙得透不过气,琐事就全压在你这帮新人头上。


那天你还在做事,总经理助理过来说原计划出差的同事病了,让你准备顶替一下。


几个同坐一排的同事的目光扫过来,你一低头,忙按捺住内心狂喜。能和总经理一起参加年展,是新人想不到的福利。


你住得远,只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等匆匆赶回公寓,站在自家门前,才发现钥匙落在了公司抽屉里。


你给房东打电话,一直打不通。行李什么的还在其次,只是你的身份证锁在梳妆台下面了呀。


没有身份证又怎么坐飞机呢?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你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想着当初能从实习生转正有多不容易!


楼道里的住户已经开始做饭了,铁铲敲在锅边发出“砰砰”的声音,青菜滚进热油发出“嗞嗞”的声音。


饭菜的香味飘过来时,你没来由地想起妈妈——要是妈在就好了,妈什么都能解决。都怪自己非要离开家出来闯荡,现在是十二点,一点钟经理就要出发,你做事怎么总是一塌糊涂!


就在你蹲在家门口“呜呜”哭起来的时候,隔壁的门开了,马嘉祺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一条雪白的毛巾挂在脖子上。


后来回想起来,你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哭得迷迷糊糊,看见马嘉祺出现,就像抓着了救命稻草,晕头晕脑就走进了他的家门。

......








“喝水吗?我这儿没有别的。”马嘉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见你摇摇头,便自顾自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我没带钥匙,能不能从你这边翻墙去我家?”你哭的时候吸了冷空气。没等马嘉祺同意,你径直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准备爬阳台。


马嘉祺忽然笑了,你只觉得这笑声很冒犯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等到你真的站在窄窄的水泥边沿上,探身朝外看了看,才发现方才的勇气不知不觉已消失了大半。


“下来吧。”马嘉祺说。


“我非过去不可,不然我就失业了。”你红着眼不肯转身,怕一回头下一秒又要哭起来。


马嘉祺走过来望了望外面,淡淡道:“六楼,穿着西装裙爬阳台,不怕死啊。”


“不怕。”你也望望楼下,嘴里仍在倔强,声音却小了许多。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马嘉祺忽然拦腰一抱,很轻易地就将你从阳台上抱了下来。


“要拿什么?”


“身份证,梳妆台左边下面第二个抽屉。”


马嘉祺轻轻一跃就过去了,快得你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三分钟后,马嘉祺已经又翻了回来。白石灰墙面上长满了湿滑的苔痕,他的表情轻松,你却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你的身份证被他衔在嘴里,你从他的双唇间取下那张薄薄的卡片,手指触到他柔软的唇——你心里蓦然一惊,像是一只藏着礼花的盒子被“砰”地打开。


你不自觉地注意到了马嘉祺青色的胡碴,桃花的眼,乱糟糟湿润的发。


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一件白色棉质背心,肌肉纹理在棉布下若隐若现,大理石雕塑一样好看。


你脸一红,马嘉祺像没事人一样从脖子上扯过毛巾继续擦头发。你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赶紧扭过头去,你还从来没有目不转睛看着一个男人这么久。


临出门时,男人忽然叫住你:“余小姐,你要是不放心,下次可以在阳台那边放一排仙人掌。”


你的脸又红了。


你只觉自己的脸已堪比熟透的番茄——这个人说话真的一点儿转弯都没有啊。


“我……我叫余婉。”你迟疑了片刻,怯怯地伸出手。


“马嘉祺。”男人几不可察地笑了,轻轻握了握对面那只白白的小手。

.....








过了年,人事主管找你谈话,第二天你便换了工位。


搬纸箱去楼上时,路过本层的茶水间,听得见里面的窃窃私语——说是私语,声音却又不合理的有些大,明的暗的,像就是想要说给你听。


说闲话的是当初一道进来公司的几个新人。


你同总经理出过一趟差后,接手的项目档次直线飞升,连公司云南的大客户也从老员工手里转到了你这边。老员工咽不下这口气,不久便辞了职。


他一走,楼上的工位空下来,经理直接点名要你上去。


你抱着纸箱站在电梯口,那些嬉笑的言语,像一把钝掉的刀子,拉得你心脏生疼。


你认得那些声音,从前大家一道做实习生时,小杜没生活费了,是你常常点多一份米饭两人一块分菜吃;娜娜的房东临时要卖房子,也是你收留她住了半个月度过找房期。


自己走到今天有多努力,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小杜和娜娜竟也参与了这样的茶水间八卦,你只觉得胃里堵堵的,像闷口吃了一大团发霉的棉花。


你的时间自然而然地空了下来,再没有小姊妹约着一起逛街晚餐,每天唯一的讲话对象只剩下家乐福的收银员。


微信页面干干净净,喊一声能听得见回音的空荡。到这时,你才真正觉出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


你学着刷淘宝排遣时间,可月底看到账单,脸色比钱包还要灰败。


你又想起来折腾菜谱,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弄出一堆乌七抹黑的东西,只庆幸没有酿成火灾


日子难熬,你现在除了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看书,什么也不敢做。


漫长的春日的下午,看得倦了,你有时会站在阳台上,扭头望见隔墙,年复一年的梅雨季在上面留下斑驳的霉点,阳光折射在白石灰上,显出一种混沌暧昧的微光。


你心里一动,不自觉地用手掌贴在墙壁上,指尖凉凉的,像那天马嘉祺第一次同你握手,他手指粗糙冰冷的质感。


唉,你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想起这个人,你才觉察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马嘉祺了。那次出差你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道谢。水果第一次已经送过了,第二次又送什么礼物好呢?


等到马嘉祺从西北回来的夜晚,北京正经历着倒春寒。


马嘉祺穿着轻薄利落的黑色牛仔夹克,头和手光光地裸在寒气里,皮肤是苍肃的白。


马嘉祺像是一点也不觉得冷,走路的脚步极舒展,如同黑夜里游走过屋顶的猫。


马嘉祺的视力好,在楼道里已经察觉到微微的光影变化,心里戒备起来,一只手已经探在腰间,抬脚又上了一层楼梯,连呼吸也几不可闻地暂停。


门上挂着一个黑色塑胶袋,棱角支起,显出一种极其可疑的形状。


直到坐在沙发上,马嘉祺才哑然失笑。


他没有开灯,窗外的北京冻在一片夜的寒气里。偶尔有一两辆车子经过,光束从窗户里探进来,一瞬间满室明亮。


车子消失在街角时,马嘉祺脸上的光也跟着寂暗下来。


马嘉祺手心里攥着一只小猪形状的夜灯,粉红色的肚皮上套一件白色小背心,蹄子笨笨地举着一颗星星。送礼人的小心思直令他发笑,他总是习惯贴身穿一件白棉背心。


第二天,马嘉祺在楼道里遇着你,你刚下班回来,手里晃晃荡荡拎着一个柚子。


马嘉祺双手插在裤兜里,白衬衫的袖子挽得高高的,站在门口笑:“喂,下次要送礼物给男生,至少要包装好一点吧。”


你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看也不看他,扭身进门去。


隔了几秒钟,门又开了,你气鼓鼓地冲出来,拿手里的柚子狠狠捶了马嘉祺一下

......








未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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