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存在论讲演录——2.1

　　各位同学，今天的课我们现在开始啊。我们上一周的第一堂课，开了一个头。就是说明，这个历史存在论作为一门学说，是马克思的整个学说、整个思想当中本就存在。但是马克思并没有专著，关于他自己的存在论思想的完整的表述，没有这样的著作。所以阿尔都塞认为要从《资本论》这部著作当中读出马克思的哲学。马克思发动了哲学革命，这个哲学革命是在存在论、整个西方哲学的最基础的这样一个领域里面发动了革命。这个存在论革命的证据就是那个文本——《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所以这工作就留给我们后人。

　　马克思用了40年的时间写《资本论》。他的目标、他的重心，不在存在论思想的完整阐述和系统表达。以前有人认为马克思终结了哲学本身，就是说连存在论问题都是认为没有必要研究的东西。这是对马克思的误解。如果说《资本论》学说是一种社会历史理论的话，并且它有重大的意义的话，它是代表一种这个社会历史研究的一个变革，它一定是以存在论思想的变革作前提。这是毋庸质疑的事情。人类理论、人类知识的新类型呢，它总从哲学革命中发生出来。而哲学革命总是存在论革命。所以我们的这个任务是真实的。

　　我们曾经一直是照着说，对于马克思学说，照着说。现在还必须接着说。所以这样这个事情是充满意义的，这是其一。其二我们研究马克思的存在论思想，也是当代文明根本病症的诊断。这是哲学跟现实的关系。当代文明的文化生命力的衰落。中国人没有存在论这门学说。存在论属于西方哲学。但中国哲学是道论。道论在某些基本问题上，跟西方存在论的基本问题是一致的。

　　只是中国人走了一条道论的路、论道的路。西方人走了一条研究存在者的存在规定的这样一条路。叫存在问题的解决。所以在存在论这个层面上，才可能谈论中西思想的对话。在其他领域里其实无法对话。宇宙观，中国的宇宙观跟西方的宇宙观，怎么对话？儒家那个道德的宇宙观。这个仁，仁义道德的仁。仁与天地万物为一体，吾心便是宇宙，宇宙即是吾心，是吧？道德的宇宙观，你怎么跟洋人说？他们那叫物质的宇宙，不能通。在道德哲学领域也无法通。西方的道德哲学，向来以理性做根据的——美德就是知识。柏拉图写理想国是吧，后来近代的道德哲学都以理性为根据，以康德为典型是吧——《实践理性批判》《道德的形而上学问题》《道德的形而上学基础》这都是康德的著作。所以在道德哲学层面上，我们其实也无法对话。想要做这种对话的是牟宗三。唉，终于还是失败。

　　所以在存在论这个最基础的层面上。东西方思想是可以对话的。毕竟这种对话的可能性，已经由海德格尔本人展现出来。所以存在论的研究，当代存在论的研究，是当代人类的文明之困境的根本诊断。所以是重大的意义。存在论问题当然是对人类智力的最严峻的考验是吧？但它同时、它不是仅仅是人类智力自身的游戏啊。海德格尔把当代文明的根本病症诊断为什么？遗忘存在。这涉及根本了。马克思诊断为异化。人的感性活动的异化。都是存在论层面上的诊断。

　　我们关于存在者要有所把握。就是对它形成经验或知识。正如托马斯阿奎那在他的《神学大学》里所说的，无论一个人于存在者处，把握到的是什么，这种把握，总已经包含了对存在的某种领会。因为我们是如此这般领会存在，我们才可能是如此这般规定或者把握存在者。这话说得很对，假如把存在者的存在，就是指存在者的范畴规定的话——这是对存在的一种领会方式，从巴门尼德开始。巴门尼德找到的第一个思维范畴就“存在”，其实就是存在者。范畴无法定义，存在本身它是不可定义的是吧？当我们说，要定义的时候我们总得用一个动词“是”。人是能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动物，定义来了。这定义里边一定有个“是”。假如现在被定义的是存在呢。存在是什么？汉语当中似乎也通。在欧洲语言当中就不通。所要定义的东西已经在定义的这个词当中出现了。我要定义存在，但我还得用存在。存在是就是存在存在了。对不对？今天是星期一，一个存在已经在里面了。我们都活着啊。所以知道今天是星期一呢。

　　所以海德格尔这句话对，存在既不能用定义的方法从更高的概念导出。又不能用较低的概念来描述。他引用了巴斯喀尔的那句话，就刚才我讲的那层意思，无论通过直接的解释还是暗示，人都不得不以这是为开始来确定一个事物。因此要确定存在。就必须说这是。而且，使用这个在其定义中被确定的词。在其定义中有待被确定的词——在定义过程中不得不用，就这个意思。巴斯喀尔在他的《沉思录》里讲。这是我们上次讲的。

　　关于这个现实的知识的把握。前提是对存在的领会，我们举了个例子。资本家雇佣工人是吧？一个今天的经济事实。那么我们就用了。我们对存在者，资本家和工人，都有所把握。通过什么来把握的，通过一个经济范畴来把握的。这个经济范畴就是雇佣。雇佣就是什么资本家跟被雇佣的工人之间什么？等价交换？就价值范畴在里面。购买劳动、购买工人的劳动，就资本跟劳动之间发生了一个等价交换。当资本跟劳动这两者之间发生等价交换。这时候跟劳动交换的资本叫什么？叫工资。又是个经济范畴。所以这是对一种存在者的。经济范畴的把握。那么实际上就是说对经济现实。种种存在者作为经济生活中的存在者。已经先行被作为一种经济范畴来领会了。范畴是对存在的一种领会方式。

　　假如我们把范畴清洗掉呢，就有另一种把握。对资本家和工人这两个存在者的另一种把握。就是马克思的话。在这个《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里面的、叫资本篇里面。马克思这么说的。资本家利用资本来行使他对劳动的支配权力。这里用了power，不是说什么等价交换对吧？不是用了个价值这个范畴啊。假如马克思用价值这个经济范畴的话，他就不能说权力了吧。

　　价值这个经济范畴本身表明什么？独立的个人之间在市场上什么？平等交换对不对，这叫价值范畴。看来对存在的领会不一样了。经济学暗藏着对经济事实的经济存在者的什么？它对存在的一种领会。经济学并不清楚自己这一点。

　　它以这种对存在者的存在的这种领会，做它的前提。这个前提它并不清楚。所以经济学理论有一个对它要研究的存在者的存在的一个隐秘的判断。隐秘的就是它自己不自觉的。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就是要揭示你这个隐秘的前提本身是一个问题。所以这个例子很多就说明托马斯阿奎那是对的。无论我们对存在者做怎样的把握，这种把握已经包含了对存在的某种领会了。那么我们单独地把对存在的领会来加以讨论和研究叫存在论学说。

　　然后上次我们就开始回顾。既然要讲历史存在论，就要先讲历史存在论之前的存在论。真正的历史存在论，是两个人做了。一个是系统的、完整的以著作的形式出现的，海德格尔。一个是渗透在他的学说中的存在论、历史存在论，马克思。那么在这之前，其实没有真正的历史存在论。

　　虽然黑格尔的存在论，很像历史存在论，只是像。因为归根到底历史的东西是逻辑的东西。之所以逻辑的东西可以被看成是历史的东西，因为它是什么？辩证逻辑。辩证逻辑就能说明革命。这在黑格尔看来人类的思想以及相应的人类的社会现实。发生了一场又一场革命。但是革命的根源在哪里呢？在理性自身的辩证法里。把辩证法做成一种逻辑。就黑格尔的著作，名称就叫什么？《逻辑学》。对不对？所以黑格尔的存在论著作就是什么？《逻辑学》。简写本叫《小逻辑》。在学生听课的笔记的基础上整理而成的。自身完整的叫《大逻辑》是吧，就是它的存在论著作。但它又是历史存在论（好像）。因为有历史的原则进去。

　　但是历史的原则，却被逻辑的原则牺牲掉了。这种牺牲呢，却向来被赞美为一种了不起的认识。叫什么呢？历史的东西与逻辑的东西的统一。给出了历史研究的一种方法。我们要通过逻辑的、辩证逻辑的方法剔除历史现实中的偶然性。这种偶然性，一旦被剔除之后呢，我们对历史的理解其实又是什么，恰好是符合逻辑的。因为这一点黑格尔就很骄傲。在历史的领域里面，我们仍然能够做出客观有效的必然性的知识来。对不对？这不是一个纯粹偶然的领域了。原来关于历史做成知识。就是他的历史哲学。归根到底以牺牲历史性为前提。所以我们说真正的历史存在论。只是从这两个思想家哪里开始了。一个马克思，一个海德格尔。

　　我们上次也说明了，历史存在论。如果用英语表达可能是两种表达方式。一种是关于历史的存在论ontology of history。还有一种是什么？以历史性为主题。以历史性为原则的对存在的讨论。那叫historical ontology。我们必须把马克思的历史存在论，看成是historical ontology这叫存在论革命。这种historical ontology一定会产生出什么，ontology of history。一个自然的结果。你有历史性的存在论是吧，你才能够作出关于历史的存在论讨论。诶，所以这两者的关系。

　　那么在历史存在论之前的存在论有五种形态。最早的也就是作为存在论起步的巴门尼德的学说。存在即思维。叫思有同一。这我们学西哲史的都知道。能被思维者与能存在者是同一的。巴门尼德的原话。一个事物如果不能被思维，他就不能言其存在。他只是感官的对象。而感官是不能证明他的对象的存在的。赫拉克利特认为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感性的事物既存在又不存在。对不对？黄河怎么能成为黄河？黄河成为黄河，这个事物它成立啊，它存在。是因为什么呢，我们用了一个词。用英语来说叫to be。this is Yellow River。所以is这个词什么意思啊，一个思维范畴啊。你思维范畴不加到事物上去事物怎么存在？

　　我们在感官的领域里边，就是在主观的领域里面，偶然的领域里面。对不对？我们在这个领域里面不能言存在。这我们讲过了。然后由于巴门尼开创了这个存在论学说。因为他找到的就是to be。存在论学说嘛就关于存在的学说。但他的问题是什么呢？把它做成范畴，把它理解为范畴。理解为范畴它就名词化。用英语来说就是to be变成什么，being。一名词化这个being就可以加s。叫复数了，beings。诸存在者。存在是被偷偷地驱赶掉了。ontology变成研究存在者的学问了。

　　那么存在者的基本规定就是范畴。范畴就是存在者的最大的类。比如一类叫物质是吧，一类叫精神。那么就有物质的存在者，精神的存在者是吧。讲的还是存在者，并没有讲存在呢。这样呢，西方的存在论思想经过巴门尼德的开创，同时也隐藏了一个最大的一个决断，一个思想上的决断。就是把存在者的存在领会为范畴规定，其实就变成什么？关于存在者的最大分类。这个最大的类别就是范畴。

　　所以海德格尔要回顾的。对吧，就是存在是怎样的被遗忘的是吧，它有历史的。可以追溯的。可以追溯到巴门尼德。由于这个巴门尼德的开创。西方存在论走到了第一个体系。就理念论。就柏拉图的存在论，就理念论。几种范畴规定合起来。就构成这种存在者的理念。存在范畴是不用说了，实体啊、属性啊都是范畴。合起来就做成，比如说锤子的理念、马的理念。这时候锤子和马作为理念都没形象的，因为它是范畴组合起来的。没有任何感性的因素的。马本身有感性因素吧？没有，具体的马是感性存在物。具体的马之所以被称为马了。是因为它模仿了马本身这个理念。所以马本身是没有形象的啊。诶，它是一种存在者的存在方式。

　　比如锤子这个理念有形象吧？有形象这个事情就很奇怪。就理念没有了。世界上有一把最标准的锤子。端出来给大家看看。各位，这就是锤子本身，你们把你们造的锤子跟它比一比吧。有些什么差距。纠正一下，一个标准的锤子出来了。一个标准形象。这不是理念啊。对不对？我现在要把图钉敲下去是吧？我用手表敲的对吧。它就锤子啊。对吧，我之所以能够做这件事情，缘故是什么？我心中有一个没有形象的锤子理念。有形象我还能做这件事吗，我必须找到一个我们公认的那个外观作为锤子存在对吧，然后我来敲咯。懂了柏拉图的理念论了。至少在他的最基本的含义上懂了柏拉图所说的理念是什么意思。于是存在是什么？理念。现实的感性事物是半存在。是对理念的不完善的形象模仿。它肯定是半存在。

　　因为它肯定是对理念的模仿，你不能给说它不存在对吧？但你不能说它就是存在。它就是存在嘛，好了，完了，这个理念没有了对吧？那么我们要知道这把锤子还是要有物质的材料做成的是吧？那么物质材料是什么东西？一个工匠把石头石料做成一把石斧一把石锤。因为理念在工匠心中。所以就把这个material赋予它形象。一赋予它形象，那个现实中的一把感性的锤子出来了。他一个理念加上去了是吧，理念在工匠心中。让他找到了一种形象来模仿心中的理念。但这个形象不能自身存在的。他需要material。对不对？你能说material不存在吗？不可以。你能说它是存在吗？不对，存在属于理念。你能说它是半存在吗——做成的事物。所以我们只能给material一个说法叫什么？非存在。对不对？这就是柏拉图的存在。

　　这个也锻炼锻炼我们西方哲学的思辨能力。所以说我们不能把存在这个谓词跟material连用。如果连用的话我们可能有两种判断，一种叫material存在。叫物质存在，还有一种叫什么，物质不存在。对吧？物质既不能说它存在也不能说它不存在。你必须说它什么。非存在。就与存在无关。这个谓词存在不能跟主词物质连用。一连用叫哲学上的错话。我们拿一个谓词善。跟物理学连用试试看。假如我们说可以连用。连的时候肯定或者否定是吧？肯定的话叫物理学是善的。否定的话我们说物理学是恶的。这两句话都错了对不对？物理学跟道德没关，就这个意思是吧？叫物理学非善非恶。物质非存在，就这个意思。

　　所以柏拉图很厉害。他就是规定了什么，他通过把物质材料mate或者material，说成是非存在的时候，他就认为在存在论的讨论当中不要讨论物质。物质不是个存在论问题。请大家注意这一点。还是一时想不通。对吧？因为我们想不通是有原因的，第一我们不是西方人，对柏拉图的哲学要懂呢比较难。因为西方思维的方式。第二个原因是我们以往就受了唯物主义教科书的这个修养。这个我们以前的哲学教科书第一句话就是世界是物质的吧。就物质存在对吧？那么物质存在嘛，实际上就是否定柏拉图的那个做法。柏拉图的做法是物质不能跟存在连用的。不能说它存在也不能说它不存在。就非存在。

　　但是我们那么习惯物质存在是吧？当我们说一个事情存在，一个东西存在不存在，归根到底它可以是主观的想象呐梦幻呐，我头脑思维的产物是吧？我们都可以说不存在，最后我们相信它存在是因为什么。它是物质。对不对。厉害了，所以唯物主义是直接反对柏拉图的。同意吧。唯物主义坚定地要把物质跟存在连用。那么就连用吧，我们为什么要跟它计较呢？你说物质存在，我说上帝存在。真正的存在属性就是上帝，别的都是非存在甚至不存在，对吧？基督徒一定要这么想的。真正的存在就上帝阿。好，你坚持你的物质存在吧，我坚持我的上帝存在吧。大家平息了。各做各的事情去。有什么好争论的呢？存在论问题终于成了无聊的思辨。

　　那么我们真得想一想为什么要讨论存在论问题。是不是只是个人持个人的观点。你有你的存在论，我也有我的存在论，就了事了。了事嘛就结束了呀，不要研究。你说青菜是好吃的是吧？我说臭豆腐是好吃的。有什么好讨论的呢？你说上帝才存在。我说物质才存在，真要讨论的。事关什么？人类的生存。事关文明的根基。文化创造的原动力是什么？这是人要必须关注的问题。存在者之所以是成了一个存在者。比如说一把锤子，所以成了锤子。就存在者成其为存在者，这个对人生活重要吧？重要。国家这个存在者之所以是存在者，即一个国家，这件事情对人重要吗？非常重要。然后说它作为存在者，如何存在的呢？人类建立国家是不是？是不是端出这个存在者的前提就是对存在有所领会。你如果把存在领会物质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你把存在领会为上帝，这又意味着什么？你把存在领会为思维范畴，这又意味着什么？你把存在领会为佛性，这又意味着什么？差别大不大？它关涉文明的生命力，对不对？

　　这就是海德格尔讲的我们不得不讨论存在的意义。而不是马上着手讨论存在者的规定。对吧，在讨论存在者的范畴规定之前，我们还得追问的是什么？存在的意义问题。这就是海德格尔要做它的基础存在论了。这个基础存在论就放在一本书里的，叫什么？存在于时间。

　　就存在的意义问题是不可回避的。如果上帝存在代表存在的一种意义。物质存在是另一种关于存在的意义。对不对？那么你再学习释迦摩尼的学问呢。佛学呢？又是种存在规定，存在的意义展现meaning。我们讨论这个世界和世界上的各种事物，我们有两种讨论方式，一种是说明。叫因果说明。还有一种叫什么解释，意义的解释。

　　唉，这是两种。我们说这个事物怎么产生的。它是由纸张连缀而成，装订起来，纸张又哪里来的，对吧？怎么生产出来的？这个书本我在这个高度放下，一脱手，他以怎样的速度掉到地面上去对吧？运动状态的因果说明科学做这件事。这种事情跟meaning有关系吧？没关系。对不对？我王德峰作为一个动物当中一种被称为human。就人啊这个物种的一个个体。那么对我进行说明，对吧？科学可以做吗，叫生物学动物学和人类学对吧？研究嘛。说明啊，因果说明，我怎么来的呢？有哪些条件做成了这个东西对吧？

　　但是如果要说我的存在呢？他可不是因果说明。对我的所有的说明不是因果逻辑。不是各种自然定律加上来。我的存在的意义问题是不是要说。所以这个存在的意义问题是不能回避的。我们想想社会科学它尴尬在哪里。他想像自然科学一样。我不说明我研究的对象的意义。就不做解释。对不对？我只想说明我的对象的来历。在怎样的因果律当中它存在了。或者在怎样的因果律当中它消失了。在这样的因果律当中它发生变化了，可以吧？经济学家就这么想，我是经济学家，科学家、叫经科学家对吧，那我对经济现象经济关系的讨论，经济现象全因果说明的。

　　对不对？资本就资本了。但是，经济学的尴尬以及所有社会科学尴尬的前提是你先要把握到你这个对象。而后。再说明因果关系。而后才对它在做因果说明。对一个对象的把握意味着什么？意义的领会。对不对？什么叫资本？能增殖的价值对不对？这价值是指经济学上的。商品之价值是吧。价值的这个物化代表货币，能增殖。价值又意味着什么？你没价值你就不能把握到这个资本吧。你已经对资本有一个领会了。

　　就对价值有领会。价值有领会，什么意思呢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劳动产品的交换。整个社会物质财富的交换以什么？等价交换为原则。等价如何等得了。先把劳动抽象化。

　　诶，不同的使用价值之间是无法等价的，因为它是不可通约。生产皮鞋的劳动跟生产煤油灯的劳动是无法通约的。煤油灯一种使用价值。比如说皮鞋是另一种使用价值，这两种使用价值在什么情况下可能等价交换呢？它都是不可或缺的用途。对不对？多少份使用价值等于这一份使用价值。这是没办法说的。我用了五盏煤油灯就可以不穿皮鞋了。那倒好了。就等价了。我一百盏煤油灯还是要穿皮鞋你知道吧。不可通约嘛。那么要完成一种事情。这种事情就是把具体劳动抽掉，它的感性特征，把使用价值的感性特征都抽象掉。把物质财富指定为什么。不是使用价值的数量。物质财富被指认为什么，一般劳动的凝聚。

　　劳动一般来了吧。你要有对这个意义的领会吧。你才能领会了你的研究对象叫资本是不是？然后你再说明因果关系。资本增殖的规律。你去讨论吧，还给出公式来。但你那个对象的意义先要被阐明吗？专门阐明对象的意义的学问就叫解释学。解释学不是因果说明的科学。自然科学家不必回答这个问题是吧？水的意义在哪里？不，我只知道它的构造——H2O。水的意义是人的事情。用水是你的事情。我不管。我把我的研究对象当中清洗掉一切来自人的因素。来自人的需要啊，这些因素都清洗掉，我就是纯粹一个什么？外部的自然对象。自然科学于是就很高兴是吧，咱叫科学，你社会科学到现在尴尬。你研究的社会制度，你把它作为因果关系来说明可以的。但是前提是人们认同了这个制度。这牵涉到意义吧。假如大家都不认同这个制度你还研究什么，因为它没用了你知道吧。

　　于是社会科学家又产生一个幻相。我们现在研究的制度是什么？理性做根据的制度了。它将不朽。在这之前，政治制度经济制度都是什么？没有理性做根基的。对不对？所以以往的历史就是谬误。当人类的经济生活以价值范畴为原则的时候。就物质利益的生产和分配交换。按照理性的原则。那就是价值。独立个人的平等交换。任何价值范畴之外的因素是不能参与什么？社会财富的分配的。如果参与，那叫掠夺，非理性的。你在市场上提供或获取什么？就价值范畴了。你说我是贵族。我的等级给我的权利。我获取了财富，那叫非理性啊。于是经济学家就很高兴了是吧。我这门科学终于还是对的。因为我研究的对象的意义是可以用理性来什么？论证的。我正在说出近代形而上学、近代存在论。是这样领会存在的。

　　我们今天相信经济学、相信法学、社会学无非就这个意思，理性。因为他们研究对象就是全是理性的存在者。先前是有历史的，现在没历史了。因为它是永恒的不朽的。就我们不能想象之后人类的物质产品的交换、物质财富的交换，会不按照价值范畴最展开。这怎么可能？所以它就一旦产生——没产生之前叫谬误、人类的不幸，这以往的历史叫黑暗——现在理性的光芒射出来了。

　　从此人类进入千年福国。议会民主的政治制度。市场原则的资本主义。人类最好的政治制度、最好的经济制度，为什么最好？符合理性。理性就可以给出meaning。从理性本身中给出价值了。但是休谟很厉害，问了我们那个问题了。How to drive Ought from Is。我们如何能对存在的的知识的把握中推出应当呢？应该就价值了。资本主义符合理性。我们从这个经济理性当中就推出资本主义的价值。应当是吧，能推吗？在资本主义的经济现实中的非理性，跟以往的经济现实，封建主义、奴隶主义的经济现实中的非理性一样多，一点不少。解决这种非理性的冲突的方法呢，也是越来越先进。就现在战争机器的能力。所以存论要变革。

　　我们刚才是从古代存在论讲到了近代存在论。近代存在呢就是，一个是唯物主义，物质存在了。一定把存在跟物质连用的。还一个呢就是蛮有意思的，就贝克莱主义。向感觉反回。存在就是被感知。这个做法呢当然是反对matephuiscs，就反对形而上学是吧？要把柏拉图讲的理念作为存在推翻掉。也要把物质存在论推翻掉。贝克莱说唯物主义者他也有上帝的。这个上帝就物质。他说得蛮透彻的。

　　唯物主义者，你们认为你们跟宗教是对立的是吧？我告诉你。你的核心范畴范围，物质吧，就是上帝啊。

　　他就充当了上帝了。物质是不可被感知的吧，但又是所有存在者的规定。不就上帝嘛，上帝不可被感知是吧，但它规定了所有的存在者。不就是上帝嘛。唯物主义被他狠狠地打了一拳。那么还是要重新讨论存在。既不能是上帝，也不能是理念，也不能是物质是吧，它被感知。一个存在者之所以能存在，这个事物存在，它是感觉的复合。对不对？他的问题出在哪里？那么我们讨论感觉本身怎么办？存在就是被感知，那么感知的能力呢。它又是如何存在的呢？

　　感觉本身的存在规定复成为问题。对不对？一个事物被存在一个就是因为它被感知了是吧？然后它的所有特性是感觉的复合。那么感觉本身呢，怎么样？感觉的能力又怎么样？它为什么存在？它也许是幻象呢。我们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这个事物那个事物，感觉原来是场梦，可以吧？然后贝克莱说不会的，为什么呢？上帝不会欺骗我们。还得把上帝端出来。很有意思。

　　好，讲了第4种类型了，就存在就是被感知是吧？前面存在就是思维，巴门尼德。存在就是理念，柏拉图。存在就是物质，唯物主义。存在就是被感知，贝克莱主义。讲到黑格尔了。

　　在康德那里这个存在论问题只能悬而不决。他说必须先扫清道路。未来形而上学，形而上学的核心就存在论。它还是未来。我现在做纯粹理性批判这工作，就是为未来可能的形而上学什么？扫清道路。

　　所以在存在问题上，康德没有明确的、严谨的解决存在问题，所以我们后来就知道，他二元论是吧？自在之物又不能说它不存在是吧，然后叫什么？不可知。

　　就在这存在论的问题上，他就不能达到前后一贯很彻底。

　　他必须、他当然是先验哲学了。没有人的先天认识形式，事物是不能成立的。但事物的存在不能完全交给人的认识形式本身。先天直观形式：空间、时间，12个知性范畴。知性的先天形式。做成了。那个事物对吧，这是真的，但他总有一个另外的东西吧。我们的感官有先天形式叫纯粹直观。但是它这个形式本身还不能让事物呈现。要感官要被刺激。刺激有一个源泉。这个源泉我们无法认识他。那这个叫the thing in itself。物自身。至于物的种种形态都离不开人对它的规定。但人规定之前它先得什么受刺激，感官要受刺激。

　　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后来被黑格尔狠狠的批判一通的。那么于是黑格尔就建立他的存在论了。最重要的是什么？就他的精神现象学。黑格尔哲学的诞生地和秘密所在。就精神现象学。他用他长长的讨论。说明了一个命题。实体即主体。所以存在就是作为主体的实体。存在就是作为主体的实体。讲到实体这个范畴了，自然有一个前提。存在本身，不是在我们的直观中现成地给予我们。存在者不是在我们对它的直观中现成地给予我们。它完全可能就是现象。最多一个是现成的东西。它的根基、这个存在的根据，乃是因为它是实体。那么实体是什么？它本身是理性的东西。它是可以用范畴来讨论。那么人怎么认识外部事物的？绝不是反映外部事物。就有一个范畴很重要叫现实。在黑格尔哲学中现实是怎么规定的？它必须跟现象区分开来。你直观到的，和你经验到的东西不等于现实。现实是什么？被你直观或经验到的事物的实体性的存在，才是现实。但这个实体性的存在呢，又不是自在地等待你去反映的。我们的感官可能获得外部事物的现象。感觉经验都有。但是我们是不是有另一种能力，就比感官的能力更高叫思维的能力去反应。这个事物的实体性的存在呢？不是的。认识的活动就是建构活动。就是现实作为你认识的对象是被你理性生产出来的。是这样一件事，这就是什么实体即主体。我们以为、我们千万不要停留在前黑格尔的水平上。把认识活动看成是反映在认识者之外的那个事物的本质是吧。你不反应它它本质也在。

　　你认识成功了，就是它那个自在的本质被你反映了。当然这种本质一定要用思维的方式来反映。那么这样呢，你就是前黑格尔水平。我们首先必须把理性的认识活动看成是生产性的活动。诶，现实离开理性活动的运用。它也不可能被建构出来，就对象认识对象是被我自己造出来的。我要认识的是现实。而不是现象。而这个现实本身又离不开我对他的建构。听上去很奇怪。实在是有道理的。先明白黑格尔的道理。

　　黑格尔怎么批判康德，康德很有意思是吧？他说康德的这个先验哲学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检查人的认识能力本身。认识能力就是我们的认识工具了。这个工具如果不可靠呢，认识就没有真理性。所以第一步是检查我们的工具可靠吗？对不对，对工具本身进行认识。完了以后我们找到了发现了可靠的认识工具。我们再拿这认识工具去认识外部事物。这样就可以先行地担保我们认识的成功。那个黑格尔怎么嘲笑他的，

　　一个学究。他等于告诫我们，还没有学会游泳之前，切勿下水。

　　一个蛮巧妙的比喻。这个比喻背后的深意是什么。第一你所谓认识那个认识工具是吧，这活动本身已经是认识了吧。你如何又能担保你对认识工具的认识是可靠的呢？这要无穷的追问的。这姑且不说。这种悖论是显而易见的。更重要的是什么？认识本身就是光芒、光线呢。你行认识了就是什么？射出光芒来。于是这里事物呈现了。就对象出来了你知道吧。你不去认识你有那个对象吗？就光芒不射不就一片黑暗吗。明白这道理吧，这就说认识本身做成了它的对象。我们别觉得奇怪，什么认识的对象怎么会是被认识活动本身构造出来的呢？你离开认识活动谈不了现实的东西，没有一片黑暗。你行认识了是吧？对象来了。就像光芒照射事物呈现一样。我们不要讲得那么复杂玄妙。生活就这样是吧？你不去认识它这个东西不存在。是不是这样的。

　　那么我们小时候呢，成年人或父母或教育、学校要你去认识是吧？你才知道什么发起你的认识活动。你才知道有这个事物有那个事物呢？你天然知道有对象的？没有的，这些对象压根不存在。你根本不能看叫盲人。颜色对你存在吗？当然我们跟盲人说实际上存在的，实际上没什么意思。天下人都是盲人的话，根本没颜色，结果所有的人类都是盲人了，突然他们睁开了眼睛。就开始看了是吧，一看东西来了呀。

　　那你不看那有东西。我们那种顽固的唯物主义反映论。让我们认为对象总是什么，不管你看还是不看。

　　认识不认识，它就在那里。哪里在哪里？H2O在那里吗？H2O被你造出来的。因为你是这样去认识事物的。去认识水的是吧？结果这个对象来了，叫H2O啊。你如果换一种认识方式呢，它根本不是H2O。这个道理要讲一讲，对吧？虽然很浅显，还得讲。

　　中国人开始认识了吧，也认识了。结果认识方式是不一样的。中国人眼睛一睁开，金木水火土。

　　中国人一认识造出他的对象来，金木水火土这个阴阳五行之气对欧洲认识来说它存在吗？他说这是什么东西？我们说它自在的在。天地宇宙嘛，就是阴阳五行。你跟他讲有意思嘛。你必须怎么样？像我们学习进入汉语，如此这般的再睁你的眼睛，哟，造出来了。这个对象被你构造出来了。你现在没办法让它构造，它倒教了我们构造对象的方法，叫科学理性。自然科学的范畴规定是吧，然后我们一用，哦，H2O。知道了，这个对象对我们存在了，终于存在了。对中国人曾经存在过吗？氢原子、氧原子存在过吗？你说它自在的在，我们说自在的在是金木水火土你知道吧。而且还不是化学元素。你看肝，肝是什么，木头你知道吧。他们吓一跳。你看那个肺，金啊。你看那个肾，水呀。不是一愣一愣的嘛。这种对象啊全被我们构造了，我们中国人的认识构造出来的。对不对？

　　你懂这一点嘛，你就懂了，黑格尔哲学的入门就进去了。什么叫实体啊，实体即主体。什么意思呢？实体是被主体的认识活动构造出来的。所以斯宾诺莎不行的。斯宾诺莎只知道世界是实体对吧？它不知道是理性构造出来的。实体即主体。存在就是作为主体的实体。好，现在我们知道黑格尔的现实什么意思了。这个现实啊，现实是直接给予你的吗？我们都说要认识现实是吧？在这个日常的语言当中，我们就隐藏了一个前提。

　　这个前提将被黑格尔哲学彻底批判。我们要去认识现实对吧，你应该说我们去认识现存的东西。现实如何被你认识，它先得被你构造。理性地构造。你说中国当下的现实。我们说唉呀。中国的现实国情是吧？其实在黑格尔哲学里都不是现实。现实的东西必定是什么合理的东西。黑格尔的原话是吧。凡合理的东西一定现实的东西。今天没实现，将来一定是实现，就后半句。一切现实的东西都是合理的。不是说一切现存的都是合理的。有些东西表面上是现实，它已经不是显示了是吧？它即灭亡，你怎么知道的呢？你发挥理性。你一发挥理性从所有现存的事物当中，你发现了什么？现实。然后再对这个现实进行研究。我完成了一个事情。简要地回顾西方哲学史。从存在论的角度。那么怎么就走到了黑格尔了。

　　这样交代了以后呢，再说一个问题。说什么问题呢？为什么要发动存在论革命。这个存在论革命是不是，比如说马克思发动了存在论革命。是不是就把黑格尔的成果扔掉了。不会扔掉的啊，我们也知道没扔掉是吧，我们还通常就说了。没有黑格尔的哲学也不会有马克思哲学是吧？德国古典哲学是马克思学说的来源之一是吧，我们通常都说，这句话人人都会说。

　　但凡知道马克思哲学史的，都知道，第一句话就要说。德国古典哲学，黑格尔然后通过费尔巴是吧？然后马克思继承并批判对吧？那么具体继承什么批判什么呢？继承了马克思跟黑格尔一样的认为现实是被构造出来的。这承认的。批判是批判什么。现实不是理性构造出来的。马克思同样要求在所有的现存事物当中揭示什么？现实的东西。不是说现存的东西就是现实的东西。马克思在这一点上完全同意黑格尔。问题是现实，不是理性构造出来的，认识活动构造出它的对象你错了。

　　这个认识活动很重要，就是有形而上的意义，在黑格尔哪里，认识仅仅是我们个人主观的认识活动吗？不，理性在这个阶段展开它的主体性，展开主体性通过个人来体现的，比如通过黑格尔这个头脑体现了一下，也通过牛顿这个头脑体现了一下，对吧？

　　诶，那么理性本身借助若干个了不起的头脑在构造什么，它的对象。这对象为什么这个学科的对象是吧？这门科学、这门学问的对象，一成立，大家知道了，现实就在这里，然后在研究。认识活动被抬高到什么，形而上的地位。请注意。认识活动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认识活动具有存在论意义。在认识活动当中对象才得以呈现。就是说现实才可以呈现，你不认识怎么会有现实？所以黑格尔哲学曾经极大地鼓舞了我是什么，我知道，我终于懂这些了是吧？就哲学真伟大伟大在哪里是吧？就是说我们，就如黑格尔说的啊，去发挥理性的认识活动，我们才什么？终于抓到了现实了。对不对。然后再对它研究就可以改变世界，你知道吧。然后把那些不是现实的东西剔除掉嘛。世界就好了嘛，合理了，因为黑格尔又给我一条信心，合理的东西一定是现实的。今天不实现，明天会实现。做学问很伟大的。这是黑格尔的原则，叫理性形而上学。理性活动具有形而上的意义。黑格尔曾经这样鼓舞了。几代欧洲人啊。暂时的苦难由于理性的发挥，获得真理是可以被排除的。对欧洲的未来以及对人类的未来有一个无限进步的乐观主义。这无限进步的乐观主义建立在理性形而上学的基础上。建立在黑格尔说我们一旦发挥我们的理性。发挥理性就放弃主观性啊，放弃个别的主观性，进入理性本身的逻辑中去从现存世界中发现现实的对象。有些对象根本不是我要去研究的，它是偶然的。只是仅仅是现存的，将来要结束的对吧，发现现实对象。对象因此被构造了。马克思说什么？现实是被构造的。不是理性的活动认识活动构造的。是什么历史的感性活动构造的，历史的感性活动构造它。

　　道理很简单。不必说得复杂。我们刚才讲的经济学的核心范畴是什么范畴？价值是吧？价值范畴隐藏着一个什么原则，据说是完全符合理性的啊，叫独立的个人在市场上平等交换，这就价值是吧？交换是现实可行的，因为找到了一一般等价物。这个一般等价物就是什么货币。以一般等价物来交换两种不同的使用价值的产品，可以做到等价交换，对不对？平等吧

　　平等。那么交换者是不是首先作为独立的个人占有这个财富。我可不是农奴或者半农奴我也不是行会的帮工或者徒弟对不对，这就是我的。诶，我拥有它是独立的个人。我不是什么受到政治特权支配的人，封建主义是没有经济学的。封建主义时代怎么会有经济学，只有簿记学了，算算账对吧？收入多少？消费了多少？资本主义才会有经济学。因为价值范畴成为所有现实生活人与人的感性交往的什么唯一原则。

　　那么我们不免要问。按照黑格尔的原则很清楚，价值范畴是理性自身的吧。所以你发挥你的理性活动理性能力去认识经济现实，现实的东西是什么？价值。价值呢是现实东西，一切偏离价值范畴的这个经济交往。都只是现存的是吧？偶然的。它不是经济学的对象的。经济学行它的经济认识的活动的时候，它就在做出它的对象了，叫价值对吧？资本。好，这叫理性构造。现实是被理性构造出来的。

　　但马克思问的是什么？你那个独立的个人哪里来的？平等交换的原则又哪里来呢？当然平等交换的前提是不是独立的个人啊。独立的个人成为我们当代时代的原则叫个人主义原理对不对？假如说个人主义原理是在一个历史阶段上的主导的原理，那么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里面就这么问了，是原理属于世纪呢还是世纪属于原理？11世纪的原理，欧洲啊，11世纪就是权威原理。18世纪的欧洲的原理是什么？个人主义。

　　那么马克思说我们要顾全原理和历史。为了顾全原理和历史我们就要问。为什么个人主义原理不是出现在11世纪呢？而要到18世纪才出现。我们不能说理性，在11世纪没觉悟。没觉醒啊，到了18世纪觉醒才来的。那为什么不早点觉醒？不可以吗？你还得说。就像我曾经讲自然科学的历史也是这样的是吧？这个伽利略发现了是吧？发现了力不是速度的原因。力是加速度的原因对吧？假如伽利略出生在什么？古希腊。那么欧洲力学就可以免除什么1000多年的迷雾。伽利略是个天才，亚里士多德一定也是个天才，在他们天才的能力上没有什么差别的。但是伽利略只可能出现在什么？17世纪。不可能出现在古希腊。这倒要说明的吧。历史你能把它赶走吗？原理很好。理性可以论证的。那么理性为什么？这时候给出这一条原理来的呢？为什么不早一点给出呢？当时的人就不会认识？在先前，自然近代自然科学之前，许多欧洲人的理性也做出重大的发现吧。但是他是发现不了伽利略的，比如说。第一运动定律是吧，力是加速度原因嘛就是惯性定律了对吧？

　　在之前伟大的理性的头脑都不可能发现，要等到这个世纪。原因是什么？所以你自然科学的历史的研究。不能是黑格尔式的。所以讲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就是那个现实的对象究竟如黑格尔所理解的。是理性的构造出来的对象呢？还是说马克思讲的历史的感性活动？感性的历史运动把它带来了，把它构造成功了。

　　价值范畴要求劳动一般成立是吧？就抽象劳动成立，劳动一般成立。要扬弃所有具体劳动的感性特征这件事情啊，需要历史运动把它带来。还没到这阶段，我们不会有劳动价值理论。重农学派都不知道的是吧？重农学派认为什么呢？产生财富的是土地上耕作吗？那么理发师的活动怎么叫劳动呢？没增加东西是减少东西，对吧？后来许多活动都叫劳动了是吧？今天这一般劳动更厉害了吧。所以这种看上去只是人类智力活动的结果，就劳动一般可以被抽象出来是吧？这是前马克思水平。劳动一般作为一个真正的范畴是历史带来的。你把诸种形式的劳动完成一个抽象。扬弃它们劳动的感性特征，给出一个劳动一般是吧，就人类的理性思维来说难不难？一点不难。你抽象吧没用，大家都不会认为这是现实的，这哪里是现实的。在封建主义时代农业劳动是最要紧的吧。在资本主义早期发展的一个阶段就是农业资本主义化，就出现租地农场主的时候，那么经济学的主题还是重农学派了。要历史的进程才真正把劳动一般这个范畴带出来了，它变成现实，人人同意，先前不会接受的。没什么可能。就是我们不能理解。诶，你现在设计什么电脑工程师啊。或者其他甚至只不过是什么组织一个会展的活动，全叫劳动对吧。以前劳动是那么狭窄的理解，对吧？是不是思维、理性的不够发展？不是。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就看到了。马克思存在的历史革命就是历史存在论要来，现实确实是被构造出来的。不是一个自在的在里面买外面等待你去认识的对象，它就是被构造的，但是你去认识上构造它之前有个什么，他已经先于在感性上被构造。就感性活动把它构造出来。这是长话短说，从此分界清楚。对黑格的继承和扬弃是吧。这个存在论革命叫历史存在论。由此得出一个重要的后果了，这后果就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学说是一门历史科学——一门历史科学，也还有其他多门吧。

　　它就不是经济学。因为《资本论》学说很清楚。我的对象不是我理性认识构造出来的。是历史运动构造出来的。这样来看待自己的对象。这就是《资本论》学说。那么《资本论》学说作为理论跟它对象的关系。就跟经济学这个理论跟它的对象的关系不一样了吧？不一样。理论与对象的关系。取决于这个对象在什么意义上被构造出来。肯定被构造出来的。理论如果认为这个对象是我自己构造出来的，那么我就是理性构造它是吧？马克思说我的研究对象不是理性构造的。所以这是两种不同的学问。一种叫经济学，现代社会科学之一种。还有一种叫什么？历史科学。未来会全面地成长出来的历史科学当中最初的一门，叫政治经济学批判。也就是《资本论》学说。好，我们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