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之蜜
1918年8月的一天,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入密歇根州卡尔城的大街,车上是数百个酒桶,啤酒、葡萄酒、烈酒,接下来将会整整齐齐地滚入当地的三家酒吧。
车刚停,就有人拿着斧子锤子镰刀来抗议,车上闪下来几个持枪大汉,把珍贵的酒保护起来。
确认安全后,年轻的酒厂继承者唐克斯从车上走下来,他身着正装,气质非凡,蓝色的礼帽下是一头黑发。
“没问题吧。”他询问自己的秘书。
“放心吧老板。”
“很好,”他环顾一圈,“我不希望再出现上个月那种事了。”说完,他走进酒吧,监督神圣的交易。
交完货,唐克斯按照惯例打开了第一桶烈酒,马车司机、保镖、会计在欢呼和鼓掌声里接过溢满的酒杯,享受酒神的馈赠,唐克斯先生还请来乐队助兴。夕阳西下,唐克斯家族的员工在西边的酒吧里歌舞升平,和当时的美国国情甚是相配。
在酒吧的桌角,唐克斯边品酒边核查账户,突然有个陌生人和他搭话:
“生意兴隆,老板。”语气里有一丝讥讽。
“谢谢。”唐克斯抬一下头,然后继续算账,想禁酒的居民常来闹事,所以周围全是保镖的唐克斯并没有当一回事。
“老板,工厂快下班了,”秘书过来报告,“酒吧老板催促我们赶紧走呢。”
“咱们那桶酒喝完了吗?”
“差不多了。”
“再给他们一人一杯,然后就收工。”说罢,唐克斯收起账本,端起酒杯,准备站上高台致辞。
当晚,东边的酒吧里,几个人在谈禁酒的事宜,他们要了一大瓶酒,拿在手上,瓶口紧封着。
其中一个人气愤地说:“你们看见了吗,唐克斯家族又送酒来了。”
“混蛋!”有几个人应和到。
坐在最中间看上去像领导者的人缓和地指向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今晚有个新人要加入我们了,这是从加利福尼亚州来的范早兄弟,大家欢迎。”
范早站起来鞠躬致谢,他脖子上的项链让在座所有人泛起寒意。
“诸位,”范早双手交叉,谦卑地说,“我是抱着诚挚的信念前来支持各位的。”
他停顿一下,下面有人吹了声口哨。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大家不用怀疑,我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
下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别看我是3K党人,我也是最支持工人革命的一批人。我痛恨资本家,尤其厌恶制造酒精麻痹工人思想的资本家,我的弟弟就深受其害,年纪轻轻就丧了性命。”
现在台下的议论声小一点了。
“我和你们一样,我尊重你们的宗教,要知道我的祖先里也有清教徒,我也渴望建设一个人人自强自律的社会。我们可以合作,从加利福尼亚州到佐治亚州,拉起一条长战线,反对那可怕的毒液!”
台下安静了下来,有人额头上渗出冷汗,有人毫不在意,有人双眼闪光。
领导者眨巴眨巴眼:“好吧,范老弟,我们当然欢迎你,我们目标......很相似。”
“不过,”他指了指范早的项链,“我相信你是一个特殊的,额......分子,但在这里还是不要把它显露出来。”
范早把项链收进衣服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