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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书评01:自我,虚无,与象征——关于《褐色鸟群》的脑洞化赏析

2020-03-07 19:53 作者:蝴蝶捉住了少年  | 我要投稿


图片来自网络

(2016年作)

        首先从整体上来看这个小说,《褐色鸟群》的故事是“似梦”的和“自我”的。所谓的似梦的,也就是这部小说的整体叙述是虚幻的不真实的,如同梦境一般不具有现实的逻辑性。但是这部小说不是迷醉性质的,正如同梦与现实有着界限,再沉重的梦也会醒来,这部小说的多个叙事线索交错,相互呼应与拉扯,把读者带入每一种可能性又拉回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的现实,主人公“我”是沉睡在梦里的又是游离于梦之外的,所以可以说这个小说是“似梦”的,它不像一首音乐更像一首诗歌。

        之所以说它是“自我”的,是因为这个小说所有的叙述,思考与抒情都建立在一个“我”的基础之上。首先是上文提到的故事的非逻辑性,故事整体像是发生在“我”的梦里,梦是离不开“我”的。其次是季节与时间的无常,“棋”的故事,“栗色靴子女人”的故事,视线中见到的所谓的真实或者幻觉都是一种以自我的内心感受和思索为基础和结构,这一切也是在指向内心,象征性地表达心灵的某一部分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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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让我们细致地来看这个小说,它大致上可以分为三条线索,时间线,“棋”线和“栗色女人与死去的恋人”线。首先来看时间线,时间线和“褐色鸟群”这个题目以及回忆是紧紧结合在一起的,首先作者对季节变化变得“无知”,好像是“时间出了毛病”,之所以“我”会对时间变得迟钝是因为时间是一种外在的衡量尺度,是带有公众性的衡量尺度,如果一个人完全脱离社会,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活在自我的内心里,时间的衡量尺度就不再是一种必要。“褐色鸟群”作为时间与季节变化的符号,刺激着“我”已经对时间麻木的意识,是自我世界和外在世界联系的一个枢纽,“褐色鸟群”提醒着静止的“我”还是在变化着的,而“他们永远不会停留”,也就是虽然“我”的内在是静止的,“我”还是被时间拉扯着沿着它规定的维度向着“未来”向着“以后”,这是一种对时间的思考,就如同突然觉醒的哈姆雷特,站在世界的另一端。

        然后是“棋”线,她看似是真实的,却在结尾道出她只是一个路人,这就说明“棋”从一开始就是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有一些细节,“棋”像妻子般温馨和亲昵,但是她的  却像暖水袋开始我是觉得温暖的,当它触及到我的手背时我是难受的。“棋”对我是热情的,但当热情触及到现实的时候却是排斥的,这证明“棋”的到来是自我心灵的某一部分所产生的形象,它象征着内心对某种隐秘的温暖的向往,但是这种向往是非肉体的,是与现实有距离的。“棋”的到来刺激到了在时间里迷乱的自己,“我”在“棋”走后是期待着她再次回来的,期待又排斥,“棋”是象征性的。与“棋”一起的还有一些看似熟悉但是不存在的回忆,这些回忆甚至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这是一种生存的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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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色靴子女人”线索是最为复杂的,我在一开始跟随着她就像是一种对生命内部某一部分的显性追逐,和“棋”不同,这种向往是希望拉近距离的。在雪地里追逐就像是在非现实的世界里行走,与另一个人轻微的触碰仿佛把自己带回了现实,这就像是我以恰似迷醉的自我形态行走,又在梦幻与现实的边界踌躇而后我以为我害死了那个人就如同我害死了现实。木桥,河与老人明显都是带有象征性的,在木桥上的经历是一种完全孤立的境地,尽管黑夜把自己完全笼罩,灯火渐渐消失,连铁链都渐渐没了我还是要走下去,因为我在追寻那个女人,我还是觉得她从这个桥上过去了。老人提着马灯,胡须沾满冰凌,是我在这个境地的一个出口,但是老人却是冷漠的,否认女人的存在,并指向另一个水泥桥,老人是一个冷漠的救赎,在这里我们可以产生一个独立的理解,也就是女人象征的不是爱情。

        对女人的描写那一段文字正如同《来劲》中的风格,充满着对现代社会的讽刺,在这个现代化社会里人的生存状态是躁乱和破碎的所以文字也是躁乱和破碎的。女人的外型是躁乱的,但是我却想象着她的裸体,这如同在现代社会对某种被掩藏的生命本质的向往和追寻。我在追寻这种本质的路上踏上了老旧的木桥,那是生命的本质经过的木桥,是陈旧的脱离现代机械社会的木桥。但是我却陷入一种完全孤独的境地,老人是冷漠的救赎就如同这个社会对人心的规划,冷漠而单一。木桥被洪水冲走,没有拆毁却等待被另一场洪水冲垮,就如同在等待一场更加掩盖生命本质的社会革命。我听从了老人的话走下了木桥,此时我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我,而那个仍然追寻着本质的我在后来提到的那个女人嘴里被提及,就是那个年轻的尸体,我走了下去坠入河中死去。后来的“我“是一个被征服的我,是一个现代社会中的我。我遇到的那个女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她与我追寻的女人相似却不是她。反而她是一种隐藏的邪恶,道德瓦解与**的象征,她期待甚至可能造成里丈夫的死亡,我看到那个死人动了一下我却没有出声,随他被“活埋”,我的道德也在一点点瓦解。而后我与女人交合,狂风暴雨可以看作是“我”内心的不平静,在道德与生命中珍贵的东西崩解时的自责与反思。但我仍然没有拒绝女人,在闪电中看到的裸体的少女的形象就是象征这种纯洁的生命内在本质,这一切仿佛在象征着现代社会中“我”的迷失和心灵被肢解。

        但是我仍然是一个反思着的个体,当我选择与女人结婚后,女人在30岁的时候死去,那个隐恶的象征最终也离我远去。于是我陷入了一种徘徊和迷茫的境地,在迷失与坚守自我之间凝结成独特的文字,这就是“我”正在写作的书,也是我们读的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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