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Value of Friendship

友谊的价值

原发于  201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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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az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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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 小苹花； 短篇；

当你在街头生活了这么久之后，再没有什么会是意外的了。甚至发现一匹小马也不意外，它不比小狗大，正在你经常蹲下的那一堆垃圾袋里翻找着。你的接近吓到了那个生物，它转过身来面朝你。它的脸上浮现起恐惧的神色，它退到了一堆袋子里，颤抖着；你无法辨别这是出于恐惧，还是寒冷，或者两者兼有。

 

就在你站着的地方，你可以看出这个小家伙已经在城市里漫游了一段时间。它淡黄色的皮毛又脏又乱，深粉色的鬃毛乱七八糟地耷拉在头上。它的脑后系着一个淡粉色的蝴蝶结，被风吹得破破烂烂的。肋骨清晰可见，这意味着它缺乏营养。你打量着那个只缺了一两口的苹果，与通常的发现相比，这算是个不错的收获，而小马则来回盯着苹果和你。

 

你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对眼前的生物感到怜悯。与你在漫长的街头生活中学到的一切相背离，你蹲跪下，把手中的水果递给蜷缩在垃圾堆里的小马。过了一会儿，小马的饥饿战胜了恐惧，不安地一步步靠近。当足够接近，它从你伸出的手掌上抢过苹果，然后后退几步，大口大口地咬着。

 

你已经放弃了几天来最好的收获，但眼前的这一景象仍然让你露出微笑。你站起身来，让黄色的那家伙轻快地回到相对安全的垃圾堆，然后靠着墙坐了下来。你回想起几分钟前的事情，开始考虑去哪找下一顿饭。你又情不自禁地看着对面的可怜动物。它的着色与你见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但是，除了像它们所宿居的城市一样单调乏味的老鼠和猫之外，你很少看到其他东西。

 

你们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小马鼓起勇气再次靠近你。它显然已经认定你不是威胁；作为礼物的苹果可能对此有很大帮助。当这个色彩明丽的生物仔细检视你时，很明显它实际上是雌的。你决定尝试一下，伸出一只手抚摸小马。小马微微后退，你停下了手。过了一会儿，她凑过去闻闻你的手，然后一点一点地移到它下面，让你在她的耳朵后面挠痒痒。

 

小马靠近你并在你身边躺下，她稍稍露出微笑。她压在你身上取暖，然后慢慢睡着了。你忍不住又笑了，你的手搭在她的背上，从容地挠着她的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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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只奇怪的小马选择你作为她的同伴以来，已经有几天了。她开始跟着你在街上散步，好像她是一只狗。你们两个沿着拥挤的人行道走去，她就拉扯着你的裤腿。她用后腿朝你跳来，就像孩子想被抱起来一样。你答应了小马，你把她抱起来，她爬到你的肩膀上，靠在你的头上，终于看到了你周围每个人的头。

 

这一定是做父亲的感觉，把孩子扛在肩上，让他们更好地了解世界。即使她是你肩上的一匹小马，这个想法也让你泪流满面；你从未有过孩子，似乎这个机会与正常生活一样从你身边溜走了。你眨了眨眼，继续走在人行道上，偷偷瞥了一眼悬在你头上的明显喜气洋洋的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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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食物稀缺。有几天你饿着肚子睡觉；你的小朋友脸上失望的表情牵动着你的心，你会把当天的大部分收获都给她。看到她满肚子快乐地蹦蹦跳跳，或者在城市的微薄供给所允许的范围内吃饱，这就是一种对你最好的奖励。

 

自从她开始吃得稍好以来，小马的身形已渐渐复原了，但她的皮毛和鬃毛仍然脏兮兮的，脏乱不堪。当她吃完半盘从餐馆随意丢弃的沙拉时，你在她耳后挠了挠，示意她跟上。你俩到了河边，黄色的小马像狗一样跳入水中。在你冲洗掉自己一周的污秽之后，你尽力帮她清理干净了。这对她破旧褴褛的外表没有任何帮助，但至少她的颜色更加鲜艳了。

 

小雌驹抖了抖身上的水，你忍不住笑了。她是个令人费解的谜，有时像宠物，有时又像孩子。当太阳开始落山，你回到市区，这个季节的第一片雪花从天而降。这座城市总是让人感觉很冷，但很快就会变得更冷。太阳落在天际线之后，你躺了一夜，一匹淡黄色的小马满足地躺在你身上。她平静的呼吸传入你的耳朵，催你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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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晚越来越冷，你开始用破烂的夹克盖住你瑟瑟发抖的同伴。老实说，寒冷并没有给你带来太多困扰；这只是你多年来习惯的事情之一。你的小马朋友也不会感冒的。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当你在床上躺下时，你用一只胳膊搂着身边那匹铺盖好的小雌驹，向后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开始沉睡。

 

太阳从楼顶升起，把小马从沉睡中唤醒，她从你的胳膊和夹克下面爬了出来。她伸直她的小腿，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过身去蹭了蹭你的肩膀。因为你没有回应，她稍用些力轻推，直到终于意识到你再也不会醒来。她躺下来，把脸埋在你的身边。

 

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又是孤单一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