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缪斯中国巡演记——上海篇(6)
曼彻斯特是工业革命的发祥地,尔后又因为足球成为了世界最知名的城市之一,虽然常住人口只有50万,却一直热热闹闹,吸引着全世界的游客到这里观看球赛,享受生活。“我们来的时间很好。” 雪穗张望着路上的海报,“泰勒斯威夫特近日会在这里开演唱会。”(注:实际上,2018年泰勒斯威夫特在曼城的演唱会是6.9)
“就是人不太好。” 亚里沙顺手把一个醉汉推开,那醉汉站立不稳翻进了阴沟里,“哪来的这么多酒鬼啊!”
“要不要把他拉上来?” 樱井露看着躺在阴沟里的醉汉,“不怕淹死了?”
千莎打量着醉汉,“我看他淹不死,一会会有人或者警察拉他上来的,还敢骚扰亚里沙?不想活了哦!”
角屋,曼城文艺片和视觉艺术的中心,一楼正播放着法国艺术片《午夜巴黎》。
比起晦涩沉寂的《都灵之马》,午夜巴黎的格调更加精致迷人,几个日本女孩子总算不会捏着鼻子看或者中途玩手机,而是认真地把它看完了。看完电影之后她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上了角屋的二楼——那里的酒吧经常有画展或者艺术座谈会。
“你们对我们的歌曲怎么看待?” 亚里沙向一个艺术家发问。
“艺术性和流行性都有,特别的动人,就私心而言,如果能融入一些英伦的文化就更好了。”
“是的,现在听起来还是有很浓的东亚风格,当人们的新奇感过去后,可能会带来反效果,所以还是那句话,结合本地受众特点,继续推陈出新。” 另一个人回答她们。
“但是这样做,可能连原本的特色都会失去,而且我们本土也会出现一些更加适合英国市场的‘偶像’,所以我还是更倾向于她们保持原来的做法。” 另一人给出了相左的意见。
“我觉得日语和英语的相性很好啊,最后的结果应该是我们互相靠拢,大家都差不多吧desuwa?”
“黛雅小姐说出了一个不错的可能性,你们是这一届lovelive的嘉宾,本身对参赛选手就有一定影响,如果能将他们的风格向‘东西结合’的方向演变,说不定能有些更精彩的歌舞。”
一个胖子看了看他粗壮的手腕上有些紧绷的手表:“今天晚上lovelive就有一场曼城的分赛场,你们要去看看吗?”
“明天白天有球赛,晚上有泰勒的演唱会,这来一趟曼城还挺有内容啊。” 樱井露把一直蜷着的腿伸直了,“好期待啊!”
晚上,lovelive的曼城分会场。
像“西敏钻石”那么讨厌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还是对水火二团的人很尊重的,毕竟是这个舞台上的前辈——尽管欧美并没有很重的论资排辈和“前辈文化”。
“我们是‘Manchesteel’组合!” 一个女子组合站在台上,挺胸向台下的观众宣告。
“嗯,这组合的名字有意思。” 千莎的眼睛亮了起来,“Manchester+steel,不会是一个硬派的女子偶像组合吧?”
应了千莎的想法,台上的女孩们虽然形容娇小,歌声却铿锵有力,BGM也是那种紧张激越的电音,让人听着热血沸腾,“有林肯公园那感觉了。” 鞠莉一边鼓掌一边说。
当歌曲快要结束的时候,嘉宾席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过来一个男人,朝台上骂着脏话,“凡娜莎,你***下来!”
台上的那个叫凡娜莎的女孩很明显抖了一下,不过依旧稳住了架子没有摔倒,最后在一个漂亮的收官动作中,歌曲结束。
“保安,保安?他怎么进来的,把他赶出去!” 坐在边上的曜示意保安动作。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架住了那个男人把他往外拖,另一个保安则悄悄解释,“为了推广lovelive的名气,这种表演是半公开的,不论何时交了入场费就能进来,所以他才能进来闹事。”
散场之后,水火两团在后台见到了Manchesteel组合,“刚才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吗?”
“是的,他非常反对我参加这种活动。” 凡娜莎听到‘父亲’这个字,浑身又一哆嗦,“我妈妈去世得早,他就是我的监护人,从小到大他经常打我,今天能来参加表演,还是我费了好大力气,偷跑出来的。”
“那你今晚回去怎么办?”
她的队友替她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以前尝试留她过一晚上,结果她爸爸打她更狠了。”
“你们就没有反家暴的法案吗?”
“有啊,但是让她爸爸蹲了监狱,该让谁来供她的学业呢?何况,如果有法案就会有用的话,英国也不会每年有200万人遭到家庭暴力了。” 那女生摊摊手。
另一个女孩说道,“今晚的事必然会在网上流传,有些人可能会认为我们在炒作,立一个‘被父亲虐待却仍坚持梦想’的人设,我们只能说,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看她袜子下的伤痕就知道了。”
“那,我跟你回去一趟。” 曜突然说道,“我倒要看看,一个在家里打女儿的男人究竟有多‘厉害’。”
深夜,英国的某个房间门口,凡娜莎有些惴惴不安地走进屋里,“你给留一条门缝方便我们进来就可以。” 在她进来之前,曜这样交待她。
房间里传来一阵粗暴的咆哮,“你还敢回来?又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是吗?”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是我的梦想!”
“你狗屁梦想!” 男人轻车熟路地揪住了女儿的头发,就要施以老拳,这时一个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
“你谁?” 男人愣了一下,“到我们家来干什么?”
“你在打你的女儿,对吗?” 曜冷冷地问道,“放开她。”
“关你屁……” 男人还没说完,曜就一个俯身闪到了他鼻子底下,下一秒他就感觉下巴遭受了一记重击,力道特大,一下就把他挑翻过去,头重重地撞在桌子边缘。
然而这还没完,曜接下来又是一顿暴踹,把他踢得跟个球一样满地乱滚。
“好强啊。” 凡娜莎都看呆了,自己恐惧了多年,打心底里认为不可违抗的父亲,却被渡边曜当成面团般揉扁搓圆,毫无反抗之力,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曜要“见义勇为”,特意来她家伸张正义了。
“哎呀,手重了些,把他打昏了。” 曜拽着男子的头把他拖到角落,这时她的手上传来异样的触感,“你爸爸以前做过开颅手术吗?”
“啊?有吗,我不知道啊?” 凡娜莎摇摇头,一脸诧异的样子。
“你爸爸是不是做过开颅手术你都不知道?” 曜的眼睛里露出了怀疑。
“真不知道,我从小到现在,我爸爸就从没去过医院,有也是给我拿药。”
“是吗?” 曜站起来撒眸了一下周围,“你妈妈有留下过什么照片吗?”
“没有,我妈妈去世得很早,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什么照片留下。”
“这不会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吧?” 曜的眼光中露出了一丝不善,莫不是她被忽悠了?
“不知道啊。” 凡娜莎还是很呆萌地摇头,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我没有骗你!从小都是他抚养我长大,我真的没有随便找个男的,被人揪着头发骗你啊!”
“那你从小就没问过你妈妈去了哪里?” 曜继续发问,这背后似乎有故事啊!
“问过,然后我爸爸很生气,从此就再也不敢问了。对了!我爸爸有个抽屉,一直是锁着的,就那个,从来不让我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抽屉,锁着的?” 曜皱起了眉头,随后拿出了手机,“行了,搞定了,千歌你上来一下,有个锁要你开。”
“这锁结构蛮简单。” 千歌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锁,“四阔以,这里也有一个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动过了,上面厚厚的一层灰,稍不留神就飞得到处都是。打开来看,里面的纸也发黄发脆,的确是有些年头。
“2003年4月18日,第一次见到她,她已经怀孕了,正在向我们求助。” 令人诧异的是,这个粗暴的男人,写字竟然意外的好看,跟一些大学教授比都有过之无不及了。
“我突然想起来,千歌你的英语字写得不是很好看啊?” 曜拍拍千歌的后背,“这现成的字帖啊!”
“别说些有的没的了。” 千歌哭笑不得,继续看了下去。
“2003年6月24日,她所牵涉到的人太广,很多同事劝我放弃,但我不忍心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受到如此待遇,因此我安排她在我的家里住下,希望主原谅我,阿门。”
千歌一边看一边说,“如果这是你父亲写的,那么那个怀孕的女孩可能就是你的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