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主线13章恶兆湍流剧情整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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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 血潮翻涌 行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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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的行为。
你以为这可以激怒我,这可以侮辱我?
你以为我会气急败坏地踹开你的尸体,大骂你的僭越?
我不会,莱托。勒内·莱托。
微不足道的人啊......一如我眼中的这片大地,令人腻烦。
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可以赋予你可悲的一生以意义?
你还是这么自视甚高,莱托。
我不会为你停留,哪怕一瞬的目光。
//
血魔大君 ......特雷西斯。
特雷西斯 血魔。
血魔大君 如果我的印象没错的话,我在你的那个虚伪的“军事委员会”里,似乎也有个职务。
血魔大君 可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送战报给我了?
特雷西斯 是你太久没有出席军事委员会的相关会议了。
特雷西斯 你一直拥有相应的指挥权。
血魔大君 “指挥权”。
血魔大君 我不需要指挥我的子嗣们,他们天生就归于我,归于他们侍奉的王庭。
特雷西斯 ......
特雷西斯 那么,你需要更好地看管他们。
特雷西斯 战争的终局已经临近,你的部属需要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他们的肆意妄为让我厌烦。
特雷西斯 西线战场花费了太多时间。
血魔大君 这是仪式的需要。
血魔大君 如果没有足够的血与泪,我们又怎么能积攒这么多的巫术材料呢?
血魔大君 你和特蕾西娅向我声称,你们找到了那一扇遍结疮痂的、古老的门。
血魔大君 萨卡兹苦难的源头,命运的起点,真的就在那扇门之后吗?
特雷西斯 仪式的准备已经完成。
特雷西斯 但其中的一个节点,那座叫布伦特伍德的镇子,正在被我们的敌人进攻。
血魔大君 你是在指派我为你解决这些小麻烦吗,特雷西斯?
血魔大君 哦,您倒是提醒我了,军事委员会德高望重的“摄政王”——
血魔大君 既然军事委员会记得那么一个“关键”的城镇,为何并无像样的布防?
血魔大君 裹缠尸布的术师,骨肉傀儡,或是随便什么巫术加持、挥舞皮肉的莽汉?
特雷西斯 ......
血魔大君 ......我纵容你和你的妹妹,因你们的灵魂强大耀眼。
血魔大君 软弱的萨卡兹会称呼你为摄政王,赦罪师们簇拥在你的身边,还为你带回了特蕾西娅。
血魔大君 摄政王,死而复归的“魔王”,你们是一对有趣的兄妹。
血魔大君 但,这都是因为,你们的举止、力量,而不是你的......“地位”。
特雷西斯 “力量”。
血魔大君 哼。
血魔大君 为了降下最宏伟的诅咒,我已在这片战场上布下赐福。
血魔大君 作为最古老的王庭之一,我仁慈地唤起萨卡兹们血脉中本就潜藏的力量。
血魔大君 那么,特雷西斯,你感受到了吗?你为我的恩赐而喜悦吗?
血魔大君 哦,你那驳杂的血液中,又能被沥起几分力量呢?
特雷西斯 ......
特雷西斯 终局将近,让你心浮气躁。
特雷西斯 藏好你的弱点。
特雷西斯 或者说,你需要一些提醒?
血魔大君 呵。
血魔大君 我会为你完成仪式的最后一部分,高傲的摄政王。
血魔大君 但这不是为了你们兄妹那狭小的雄心壮志,你们总是盯着那座拥有卡兹戴尔虚名的移动城市。
血魔大君 那只算得上痛楚的长河中的又一个歇脚处罢了。
特雷西斯 特蕾西娅已经准备好了。
特雷西斯 这座碎片大厦也将发挥出维多利亚永远也设想不到的力量。
特雷西斯 那具骸骨正在城外军营下的枢纽中等待,你可以从那里前往布伦特伍德。
血魔大君 ......令人兴奋,不是吗?特雷西斯,你总是这么一张了无生气的面孔。
血魔大君 我已经看见了。从地平线那头腾起的黑色光芒,像是一堵黑曜石墙,终将堆砌真正的城。
特雷西斯 ......
血魔大君 ......呵。你笑我急躁,可沉默不正是你遮掩内心的最佳手段吗?
血魔大君 但愿我还来得及回来,目睹那番盛况。
血魔大君 若你真的能找回那种足以重塑这片大地的伟力,萨卡兹最初接触到的......“源石”。
血魔大君 那我会为你,把卡兹戴尔的名号,铺满我将触及的每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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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我的同胞们,背弃自己的过往太久了。
他们愤恨,他们怨诅,他们将报复施加于我们的敌人之身。
多么让人失望。
我的同胞们甚至忘记了血脉的来源,忘记了先祖的名讳。
他们在麻木与悲哀中交媾,诞下一代代丑陋的、混血的子孙。
他们把自己投入移动城市的阴影之中,藏身于街巷,从侵略者手中乞食。
我对维多利亚人的血越发失去兴致,我对满足于此的萨卡兹们......则更加怒其不争。
萨卡兹自称萨卡兹的那一刻起,接受了这个“世界”异化他们的那一刻起——
就让人怒不可遏。
//
厄尔苏拉 血魔大君阁下,巨兽的漂航即将结束,我们很快就会抵达布伦特伍德附近的停靠站。
厄尔苏拉 那座小镇已经被维多利亚人攻陷,您的造物也正被他们清扫。
血魔大君 ......造物?
血魔大君 那些无智的虫豸,不过是鲜血王庭的子裔们为晶石涂画咒文时,无意间洒下的几滴残血。
血魔大君 就让维多利亚人去庆祝他们的“胜利”吧。
厄尔苏拉 是我误会了,抱歉,阁下。
我看了眼这位军事委员会的少校,萨卡兹。
特雷西斯在他建立的这套系统里,布置了这么多游荡在王庭之外的孩子。
血魔大君 你叫厄尔苏拉。
厄尔苏拉 ......是的,阁下。
血魔大君 你的血液中掺杂了太多酒精,我原谅贪婪与享乐。
血魔大君 但你的犹疑,让人失望。
血魔大君 我可以为你洗去它们,“少校”。
厄尔苏拉 ......感谢您的好意,血魔大君阁下,我自己......能处理。我......会尽力改正。
她因紧张而低下头颅。
但至少,这些混血儿们还懂得抗争,这能稍微弥补他们的愚昧。
血魔大君 厄尔苏拉......厄尔苏拉。
血魔大君 窃取时间的厄尔苏拉。家喻户晓的故事。
血魔大君 呵,“厄尔苏拉”居然挽起了这具骸骨的缰绳,小小的风趣。
厄尔苏拉 阁下,这只是个巧合。我在为自己起名时,从未料到会真的如英雄一般——
血魔大君 英雄?
血魔大君 厄尔苏拉是个懦夫。
血魔大君 他甚至无法直视这只巨兽的双眼,只敢躲藏在它激起的乱流中,摇醒几个沉湎于幻象的人。
血魔大君 所以我派给了他这样的任务,当然了,“拯救了很多人”。
厄尔苏拉 ......
空洞的呢喃声传来,回荡在整个空间。
血魔大君 怎么,你终于认出我了?
一片死寂。
它的智识早已被剥离,如今剩下的只不过是个徒留反应的空壳。
厄尔苏拉 血魔大君阁下,我们即将抵达。
厄尔苏拉 可能会有一些幻觉——
血魔大君 不必提醒我。
血魔大君 我与它曾打的交道,远比你多得多。
//
灰白色的卡兹戴尔被炎魔葬送。
焚迹碾过所有氏族的营帐。
我能听见火焰的怒吼,我能听见火焰的哀恸。
为什么我们还在屈服!为什么我们还在懦弱!
你们这就满足了吗?
你们这就满足了吗?!
那我,就代替你们——
废墟中,古老的同胞跪地哭泣。
魔王死了。
魔王杀死了魔王。
我知道他不过是涟漪中的幻象。
我知道这就是我们不可改写的历史。
血魔大君 ......
血魔大君 (古老的萨卡兹语)你们费尽心血地建起了这座灰白色的卡兹戴尔,萨卡兹再一次拥有了家园。
血魔大君 (古老的萨卡兹语)可你们不曾为它的狭小愤怒吗?
血魔大君 (古老的萨卡兹语)异族的侵略让提卡兹失去了故乡。于是,你们开始退让,你们把代表家园之物一次次缩小、歪曲。
血魔大君 (古老的萨卡兹语)直到一片平原,直到一圈围场,直到你们只敢用它来称呼自己的城市,自己的村庄。
血魔大君 (古老的萨卡兹语)这是萨卡兹软弱的起点。
血魔大君 (古老的萨卡兹语)而如今,我将在终点前回望。
//
厄尔苏拉 幻境结束了。
血魔大君 这具骸骨已经游回了巢穴。
厄尔苏拉 ......血魔大君阁下,我有责任提醒您,那支控制了布伦特伍德核心法阵的部队仍在附近。
厄尔苏拉 他们对骸骨会留下航迹并非一无所知,我们的归来恐怕已经暴露。
厄尔苏拉 您的力量不容置疑,但那些敌人中,也许有......
血魔大君 无妨。
血魔大君 我们的敌人毁去了仪式的节点?
血魔大君 这具骸骨在战场上投下的那些法阵,本就只是猩红王庭的触须末端。
血魔大君 罢了,既然已达终末......
血魔大君 那么,就由我亲自作为这场最古老的仪式的中心——
朝阳正在升起,透过停靠站上的破损的岩洞,第一缕血色的霞光已经洒下。
新的一日。
但这一日,将与以往所有悲哀的日子截然不同。
血魔大君 “远逐者”啊,戴冠的猎手,我们的第一位魔王。
血魔大君 若您万年前的魂灵仍宿于众魂之中——
名为碎片大厦的高塔之上,已经积累了足够的阴云。
愚蠢的维多利亚人却只把这风暴当作可供投掷的长枪。
多么浅薄,他们天生败坏的习性里,只有争斗。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些血色晶簇构成的法阵,感受着自这场战争以来——不,自我们自贬为萨卡兹以来,所有曾流淌于这片大地上的血液。
它们因我的垂怜而颤抖,它们因我的呼唤而沸腾。
血魔大君 若您仍然注视着我们,注视着您家园沦丧的后代......
血魔大君 若那些被一次次扭曲、涂抹的渺远的传说并非虚假——
血魔大君 那么。
血魔大君 请让那摇篮中的苦难再度降临。
血魔大君 请让我们......再度寻回提卡兹已失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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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鲜血自我的眼眶滑落。
它流淌于我的面庞。
......
......
如此遥远的声音,它在回应着我。
我仿佛已经能触摸到它。
那扇早已被尘烟埋没的门扉,正在缓缓松动。
伦蒂尼姆的风暴,正奏响新生的乐章。
嗯,似乎,还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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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响。
//
厄尔苏拉 ......如我们所料,维多利亚人正在对这里发动进攻。
厄尔苏拉 我们会尽可能地为您争取完成仪式的时间,血魔大君阁下。
血魔大君 维多利亚人?呵。
血魔大君 特雷西斯,你真是给我留了一个惊喜。
血魔大君 不,不,名叫厄尔苏拉的姑娘,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维多利亚人”。
血魔大君 我们的客人,确实配得上见证这一刻。
血魔大君 另一位血脉纯净之人,尚且稚幼的丧钟。
血魔大君 还有,被篡夺的“魔王”。
厄尔苏拉 ......不论是谁,军事委员会的计划都必须被贯彻。
厄尔苏拉 我会加强自己与巨兽的联系,竭尽所能阻止他们抵达这里。
厄尔苏拉 血魔大君阁下,请您——
血魔大君 你还没有资格向我提出建议。
血魔大君 啊,我真想看看——他们这次又会向我吐出什么陈词滥调,他们又能向我展示什么绝望的瞬间。
血魔大君 那么,“少校”,留在这里吧。
血魔大君 你的这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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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空洞的骸骨,已经有多少年未曾被填充了?四百年,还是五百年?
那时,我还未成为鲜血王庭的主人。
那时,我还能听见腐烂的战争之王傲慢的呢喃,听见笞心垩主挥向夜幕的拷打。
那时,哪怕血魔曾与他们敌对,这些翻涌着憎意与信仰的强大的灵魂,仍让我感到心潮澎湃。
那时的萨卡兹,已是无家可归的散乱族群。但那时,我还能看见些许,骄傲灵魂的残余。
??? “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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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吞噬咒言。
血魔大君 你还在玩弄这些可悲的文辞,虚假的咒言,女妖。
血魔大君 为什么不去正视那些,真正属于你的,真正积淀在你血脉之中的权力?
血魔大君 你所能唱响的挽歌,现在难道不是应该更动听了吗?
血魔大君 你却缄默,你却,“从不开口”。
//
Logos 血魔。
Logos 你们到底在试图与什么连接?
Logos 这绝不是任何一种存在于萨卡兹文献记载中的仪式。
//
阿米娅 正在被唤醒的,那是......什么?
阿米娅 那是......我看见的,是......一枚“种子”。
阿米娅 你们......你们在用万年前的巫术叩醒它,用战场上的法阵滋养它,用碎片大厦的风暴驾驭它。
阿米娅 ......这绝不能被允许!
阿米娅 你们会彻底毁了伦蒂尼姆!那里会沦为仅余源石的废都!
阿米娅 不,不止如此......这样的规模,这样的力量......我甚至能看到......
阿米娅 萨卡兹的复仇把整个泰拉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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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大君 ......“复仇”。
血魔大君 卡特斯,你仍声称你是萨卡兹的魔王,可你的观点却又是这么地充斥偏见。
血魔大君 两百年前,泰拉诸国的联军毁去过一次卡兹戴尔。
血魔大君 而现在,你觉得,我们将维多利亚的首都献给痛苦与毁灭,只是为了还击两百年前他们对我们的征服?
血魔大君 唉......又一次令人失望。
血魔大君 黑王冠仍停留于你的头顶,这确实是“魔王”做出的,又一件荒唐的事。
血魔大君 杀死一个敌人与屠戮一个国家,葬送一座城市与抹去一种文化,这些都没有区别,对于萨卡兹,这些都远不足以称得上反抗。
血魔大君 我们来到伦蒂尼姆这座异族的首都,也从来不是为了这种“还击”。
血魔大君 “种子”?不错的描述。
血魔大君 看着那颗种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光景吧。
Logos 偏狭的人是你,血魔。
Logos 任何一种花言巧语,都无法改变你们所行之事的本质。
Logos 你说我“从不开口”?
Logos 放心,你会听见的,血魔。
Logos “缚结,重枷落于你的躯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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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os 阿米娅!
//
漆黑的王冠浮现于异族的头顶。
漆黑的长矛贯穿我的肩胛。
阿米娅 怎么会,这么简单——
阿米娅 ——不,不对!
啊......鲜血涌出。魔王为我裂开了伤口。
这些是我和我的先祖们,精心传承了万年的鲜血。
我细心地从中拣选着。
鲜血王庭的历任主人,都需日复一日,抚去血中哪怕一丝杂质。
但我们之所以纯净,并不是因为这支血脉未曾失落,未曾受辱。
而是因为——
我终于找到它了。
一滴血。
历经万年时光,传承至今的——
提卡兹的血。
土地为此缄默,河流为此停滞,空气为此哀鸣。
整个世界,为此肃穆。
随着我伸出的手掌,它缓缓漂浮到了我的身前,它并未滴落。
它只是,向上,向上——
阿米娅 ......他的血!
阿米娅 他想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
Logos ——
提卡兹的血寂灭于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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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gos ......!留在伦蒂尼姆的咒文在方才那个刹那崩毁无迹。
Logos 伦蒂尼姆发生了什么。
Logos 阿米娅,尽快结束战斗,我感到某种——
//
血魔大君 别这么匆忙,客人们。
血液在骸骨之上蠕行——
血痕于枯朽之中析出。
血魔大君 刚巧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血魔大君 在最初的诅咒的见证下——也许我们今日......
血魔大君 还能送别,最后一任“魔王”。
13-21 殷红君主 行动前
在几个瞬间,也许是更多的瞬间,没有一位萨卡兹敢于开口言语。
它是褫夺了一切之物,也是塑造了一切之物。
赫德雷 那是......什么......
赫德雷 血魔大君先前留给萨卡兹的祝福仍未褪去,但刚才——
赫德雷 难道博士他们说的是指......
//
有血从巨兽的脊椎中扬起,似乎只有一滴,但它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它离开了交错的骨殖,飞舞于暗淡的洞窟,升腾在刚刚洒落的阳光里。
一滴血,仅仅只有一滴血。
澄净的血——
辉煌的血。
它曾被伤害,它曾被背离,它曾被遗忘,以至于被唾弃。
万年来,大地以它为灾厄,视它为仇敌,蹂躏它,践踏它,直到它真的舍去了自己的荣耀,污浊了自己的身躯。
提卡兹变为萨卡兹,家园从此无从寻觅。
今日,“拥有家园之人”的血终从历史中归来。
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需为此致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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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消融,寂静无声。
没有爆鸣,没有震动,没有瑰丽的异象或狂乱的低语。
哪怕被山体阻隔,所有人也都望向了伦蒂尼姆的方向。
这一刻起,碎片大厦曾招来的所有风暴,都仿佛只是无害的细雨。
如今在那座塔顶聚集的,已经无法仅仅被称呼为阴云。
风暴已成为襁褓。
//
脊椎守卫 ——
//
伊内丝 ......赫德雷,W,别发呆!
伊内丝 趁现在!
伊内丝 W,你埋的那些炸药呢?马上引爆!
W ......不用你提醒!
//
伊内丝 别猜来猜去了,赫德雷,管它是什么,我们只应付自己能应付的对手!
赫德雷 ......我清楚。
赫德雷 W的炸弹撕开了守卫的防线,突围,我们被他们纠缠得太久了。
赫德雷 阿米娅和Logos已经先我们一步了,他们会帮我们处理掉最麻烦的那个。
赫德雷 至于其他的......沿着他们开的路,从那些栈桥登上巨兽的骸骨!
//
脊椎守卫 该死,这些家伙——
脊椎守卫 别再让他们继续通过!厄尔苏拉指挥官正在收起舷梯!
//
战栗的神经束开始收拢,骨制的廊桥开始漂移。
巨兽决定拒绝再有人踏足它的脊梁。
脊椎守卫 让叛徒死在这里!
脊椎守卫 这些混蛋的尸体会送去食腐者之王阁下的营帐,供养我们接下来的胜利!
//
脊椎守卫 呃?
W 在骨头下面埋雷,体验感还不错。
W 赫德雷,伊内丝,准备好——冲击波来了!
//
如此盛大的爆炸,三名佣兵被猛然轰出的灼热气流卷起,甩向空中。
赫德雷艰难地调整着姿态,俯瞰着正在被火光吞噬的洞窟。
巨兽好像察觉了什么,它摆动身体,白骨的尾椎如同长鞭,划破历史的激流,向三人抽打过来。
赫德雷 W,三枚手雷,斜下方。
伊内丝 啧。
W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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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内丝 ......我最后一次这么配合你们的爆炸性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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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萨卡兹搭建燃尘,黑发的卡普里尼编织晦暗。
以余烬为梁,以阴影做阶。
裹挟着火药气息的无形阶梯盘旋而起,刺入悬停骸骨的胸腔之间。
雇佣兵们冲入它空无的体内。
//
伊内丝 走这边,这具骸骨的中枢就在这个方向。
伊内丝 我们的目标是厄尔苏拉,找到她,拿下我们脚下这东西的控制权。
W 你俩确定这个骨架子真的可以被“拿下”?听起来轻率得简直就像是打劫商队。
赫德雷 必须能。否则阿米娅和Logos的战斗会毫无意义。
W 所以我们要拉开车门,把司机丢出去,拔下钥匙——“好,现在这辆车归我了”?
赫德雷 ......你看过了这东西激起的幻象,在它的骨骼之间穿行,却还什么都没有想到?
赫德雷 那可不是什么冷门故事。
W 我该想到吗?
赫德雷 我忘了,你对历史故事不感兴趣。
赫德雷 数百年前,萨卡兹们曾杀死过一只险些毁灭了某座卡兹戴尔的巨兽。
赫德雷 那只巨兽陨落之后,有关它去向的说法多种多样,其中有一条是——
赫德雷 它的意识并未消亡,而是被分解,封印进了数件物品之中。
赫德雷 现在看来,这个说法恐怕确实是真相的一部分,至于那具失去了意识的空壳......在这场战争之前,都被某些人小心地收藏起来了。
赫德雷 他们花了很大功夫来改造它,而它确实在这场战争中,为军事委员会派上了大用场。
伊内丝 “数件物品”。厄尔苏拉以前可没有揣着一只怀表的习惯,疤痕商场里就她从不守时。
伊内丝 不过,如果她手上的怀表真的藏匿着这只巨兽的意识......它也很有可能已经极端破碎。
伊内丝 我们脚下的骸骨确实还“没有死亡”,但它只有最基础的神经反射。厄尔苏拉最多只能诱导这些基本反应的走向。
伊内丝 我们只要注意那些——
//
箭雨自骸骨的缝隙中落下,随即跟上的是萨卡兹巫术诡异的光芒。
伊内丝 找掩体!
//
厄尔苏拉 是啊,只要躲开能砸人的神经束,小心突然刺出的骨矛,没什么别的了。
厄尔苏拉 这家伙毕竟已经被剥得只剩这一具白骨架子。
伊内丝 但还有你们呢,厄尔苏拉。
伊内丝 你们可比这半死不活的巨兽危险。
伊内丝 终于忙完了?
厄尔苏拉 如果你们不来打扰的话。
W 这女人就是这里的指挥官?她对自己手下这具白骨架子可够狠的。
W 这些箭,都钉进骨头里了。
W 要我帮你们取出来吗?我倒是有个方便的办法。
//
脊椎守卫 咳咳咳——那疯子!
//
厄尔苏拉 在我的面前,还想杀我的部下?
厄尔苏拉 赫德雷,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
厄尔苏拉的指尖正凝出法术,危险而混乱的力量在她的手中聚集。
可在法术施放前的一瞬间,一道黑色的影子攀上了她的脚踝。
厄尔苏拉 啧。
//
厄尔苏拉只好向右侧迈开脚步,摆脱影子无止境的纠缠。
她手中的法术失控偏移,红色的光芒激射而出,从脊椎破损的缝隙中漏过。
远方山洞的岩壁上,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伊内丝 你倒是比以前生疏了,厄尔苏拉。
伊内丝 看来你在疤痕商场的日子相当不错。
厄尔苏拉 ......你们确实是活命的专家。
厄尔苏拉 我还在卡兹戴尔的时候,经常和老家伙们私下打赌,赌你们参与的那些任务能有几个人领到最后的报酬。
厄尔苏拉 只要押赫德雷,伊内丝,后来还要加个疯子W,我就总能赢钱。
W 这么说,你欠我们一大笔分成。
厄尔苏拉 你确实牙尖嘴利,“这一位W”,你没从伊内丝那学点好的?
厄尔苏拉 但这次你们打错主意了。
厄尔苏拉 两位王庭之主在这里全力搏杀,还有,“魔王”。
厄尔苏拉 ......
厄尔苏拉 这里绝不再是总能逃出战争的你们,能够活下来的地方了。
赫德雷 那么,你呢?
赫德雷 特雷西斯在伦蒂尼姆的最终手段,你是不是早就有所耳闻?
赫德雷 即使......那些东西带来的后果可能远超常识?你仍旧觉得,在这样的代价之上重建卡兹戴尔,对萨卡兹是有益的?
厄尔苏拉 ......
厄尔苏拉 ......不用废话了。
厄尔苏拉 士兵们,趁还有时间,把他们了结在这里。
//
脊椎守卫 少校,你看。
脊椎守卫 这里的骨头上......
鲜血正沿着所有的骨头,匍匐爬行而来。
鲜血正填充这里,溢满这些破损的空隙,连接这具冰冷已久的身体。
厄尔苏拉 是血魔大君阁下。
厄尔苏拉 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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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正在温暖起来。
骨骼中再次积蓄起力量,脊椎左右摇动,吱呀作响。
这只巨兽重新开始了游动。
赫德雷 ......这么多的血。
赫德雷 厄尔苏拉,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W 这还用说,是他们那位杀人成瘾的血魔大君,把这里屠了个干净。
伊内丝 不,他们的手腕......
//
厄尔苏拉和她的部下们,手腕上都有一道还在滴着血的伤口。
滴答,滴答,一开始只是血珠,后来则是血的丝带,血的河流。
一个人的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
守卫们身体中淌出的血,与白骨上正蔓延的血痕连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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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椎守卫 “我将我的血奉献给您,鲜血王庭的主人。”
脊椎守卫 “愿您的猎杀无往不利。”
厄尔苏拉 “而我们的血,将为您架起,奔腾的车舆。”
伊内丝 厄尔苏拉!停下!你疯了吗?
赫德雷 这只巨兽......它正准备游动!
赫德雷 我们现在的位置,会被那些历史的乱流卷走!
W 这女人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厄尔苏拉 我没有在操纵它。
伊内丝 ——
厄尔苏拉 鲜血取代了肌肉,取代了韧带,取代了骨髓。
厄尔苏拉 它们还不够操纵它的吗?
守卫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厄尔苏拉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终于,流淌停止了。
//
萨卡兹的军人们会为主君奉献一切,何止于血。
他们的皮肤干瘪下去,他们终于倒下。
厄尔苏拉 好伙计们,你们是陪我到最后的人了,我们会在众魂间相会。
厄尔苏拉 我说了,这具骸骨,不再是想要逃开的人,能够活下来的地方了。
//
赫德雷 快点!我们得先躲到舱室里!
赫德雷 幻境已经开始浮现,我们不知道它会前往哪里!
//
赫德雷 ——它掀起了浪!注意!
//
伊内丝 啧,那血魔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W 赫德雷呢?
赫德雷 我在这儿。还有她。
赫德雷 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看她本事了。
厄尔苏拉 你们大可把我留在舱室外,赫德雷,我宁愿和我的部下们死在一起。
厄尔苏拉 你们干掉的“老相识”这么多,不会今天突然就发了善心。
赫德雷 你还有用。
厄尔苏拉 我说了,这具骸骨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
赫德雷 你也说了,你忠于军事委员会。
赫德雷 如果你认为军事委员会,会是卡兹戴尔作为一个“国家”的依仗......那为什么,那个人还以摄政王自称?
赫德雷 为什么他还需要特蕾西娅?为什么他会觉得,打赢这场仗,卡兹戴尔就能有未来?
赫德雷 特雷西斯到底在想什么?
厄尔苏拉 ......
赫德雷 算了,这些,等我们拿下这只巨兽后再谈吧。
厄尔苏拉 你们......要去做什么?
赫德雷 我们的目的从未改变。
赫德雷 回家。
厄尔苏拉 ......呵。“回家”。
厄尔苏拉 这本来就是这具骸骨最后的任务。
赫德雷 ......什么?
厄尔苏拉 它有一个名字,它的代号是“生命脊椎”。
厄尔苏拉 虽然很少被使用,但是曼弗雷德将军定下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和我说过和你一样的话。
赫德雷 一样的话?曼弗雷德他......
厄尔苏拉 我们是敌人,我不会回答更多问题,我只等待我的死亡。
厄尔苏拉 再说,呵,你活到今天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厄尔苏拉 真当曼弗雷德将军是个睁眼瞎?一点看不出你们的小伎俩?
伊内丝 ......
厄尔苏拉 不过,那也得等你们从血魔大君的手下活着离开后,才有资格继续谈论“回家”。
赫德雷 说的没错。
赫德雷 那么——
赫德雷 借你的怀表一用。
也许是失血过多,厄尔苏拉几乎无力反抗。赫德雷轻易摘下了这只漂亮的怀表。它冰冷的金属外壳上雕刻着繁复的巫术纹样。
怀表在倒转。
无人能听见的呢喃一瞬间填满了他的脑海。
赫德雷 它确实......比我想象的吵闹。
赫德雷咬紧牙关,将嘈杂的低语甩在身后。
他在其中寻觅着那只巨兽沉眠的,真实的意志。
赫德雷 在这片大地上游荡的巨兽,您还没死,您自己选择了换一种方式继续存在。
赫德雷 您仍在这里,对吗?
//
灾难的中心,沉默的巨兽缓缓游动。它徜徉过的地方,只剩下破碎的虚无。
过往托举着它,未来被它分开。
一个人影站在它的面前。
年轻的血魔? 停下,巨兽。
年轻的血魔? 你即将涉足卡兹戴尔,我们的城市。那里的人们拒绝你的到访。
年轻的血魔? 另择他路。
年轻的血魔? 否则,萨卡兹将屠戮你。
年轻的血魔? 这是我们最后的警告。
巨兽 ......
年轻的血魔? 好吧。
年轻的血魔? 我的兄长命令我们禁绝它的前进,遵从魔王的意志。
年轻的血魔? 鲜血的王庭,向我奉献。
//
强大的巫术在血魔的掌中凝集,猩红的巨枪自空中落下。
//
一道又一道巨大的伤口贯穿了它。
始终沉默的巨兽终于发出了声音,如梦方醒。
“卡兹戴尔......
\n“啊......也许是我睡得太久了......
\n“卡兹戴尔......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座城市?
\n“你们的......‘魔王’,他不是你们唯一的天选的领袖吗......
\n“为什么不是他......站在我的面前?
//
*此处背景变为黑屏
已无人记得的景象被游动的巨兽撞碎。
它已经数百年没有徜徉如此之久。
它轻轻划动着仅剩下白骨的鳍,推开一层又一层空间。
曾杀死它的凶手如今却再度赐予了它温暖。
骸骨寻找着适合停下的地方。
终于——
//
*此处出现CG
//
巨大的骨骼正悬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洞窟,战场,乃至正缓缓升起的朝阳都已不见踪影。
*此处出现CG
//
取而代之的,却是......
平静的天空,平静的海,还有......平静的星辰。
在大地上发生过的一切残忍仿佛都未曾在这里存在。
此为视野之外,此为文明之外。
*此处出现CG
//
此为,仅剩骸骨的它为鲜血之主最终找寻到的——
无人可以触及之境。
//
殷红的河流与暗蓝的神经相连,彼此紧紧咬合。
纤弱的凶手闭着眼睛,感受着被害者磅礴的律动。
他以血做缰,驾驭起这只能徜徉于历史的生物。
血魔大君 比起那些幻觉般的过往和记忆,你确实给我带来了一片......更有价值的景色。
血魔大君 二位,面对如此景色,你们为何不先散去手中那些弱小又可笑的法术呢?
血魔大君 看看吧,看看周围,不妨花点时间欣赏一下——
血魔大君 这是......我为你们选定的坟场。
阿米娅 明明刚刚还是白天,可这里......
阿米娅 黑夜,还有一望无际的海。
Logos ......星辰变幻。
Logos 我从未在任何典籍或传说里,听闻过这样的地方。
Logos 那么,这里只能是......
血魔大君 足够遥远的遥远。
血魔大君 是啊,不知道我们离卡兹戴尔,已有多远。
血魔大君 这片被所有人唤为泰拉的土地,到底是太过宽阔,还是太过渺小呢?
Logos 阿米娅,小心。
Logos 他的血......在升华。
Logos 他借方才的巫术,唤醒了自己的血脉。
血魔大君 别说得像局外人一样,女妖。
血魔大君 你明明知道,我总是等同地对待纯净之人。
血魔大君 也许,与耗费无数时光寻求净化的鲜血王庭相比,你还是被源石影响得太深。
血魔大君 但是罢了,在萨卡兹之中,你也确实还算得上清澈,算得上......强大。
血魔大君 来吧,别吝啬我的祝福,你无法拒绝我的礼物。凭借被我唤起的力量,你终于配得上与我抗衡。
血魔大君 让我听听如今丧钟的尖啸,是否还能令月色晦暗?
//
赤红的波纹漾开,此刻,天空不再是天空,海洋不再是海洋。
它们只是血的折射,血的倒影。
血魔大君淡淡微笑,一片如心脏般的血魄在他的掌中跳动,如生命本身一般深邃的结构中,映照着女妖年轻的面容。
Logos ——
//
随即,血魄破碎。
//
Logos “我书写,则为我命令。”
Logos “黑夜为我遮过死亡。”
血魔大君 ......又是咒文。
血魔大君 又是你这些浅薄的咒文。
血魔大君 你天赋异禀,这没错。你仅靠唇口念诵,靠骨笔书写,就足以睥睨庸人们可怜的源石“技艺”。
血魔大君 可是,你对传承就如此抵触吗?
//
血魔大君 向我展示你自己,王庭的主人,女妖!
血魔大君 向我——血魔大君杜卡雷,一切鲜血的主宰者,展示你自己!
阿米娅 停下,血魔!
阿米娅 Logos先生,坚持住——
//
漆黑的术法从女孩的手中迸发而出,分开血海。
可血液不屈服,血液在怒吼。
魔王的术法分解破碎,红色激扬得更盛。
血魔大君 喔,“魔王”。我都忘了你还在这。
血魔大君 卡特斯,“魔王”。
血魔大君 瞧瞧你,你甚至没得到我的哪怕一丝恩荣。
血魔大君 卡特斯的血,冗厌,普通,就算我已经千方百计地打捞,也寻不到一点点才干与力量。
血魔大君 我甚至不愿说你的血是污浊或驳杂,这些形容词所包含的,仍是重回纯然的期许。
血魔大君 而你......
血魔大君 呵。
血魔大君 诚然有混乱的血脉令我赞同,但他们无疑,都“强大”,都“壮美”。
血魔大君 你又有什么?可笑的动机?浅薄的信仰?
阿米娅 ......我不需要回答你。
阿米娅 我只需要打败你。
//
血魔大君 这就是“魔王”?不过是窃取些微旁人的造诣,杂乱,无序。
血魔大君 还不如那位女妖出于叛逆的心理自创的小玩意。
血魔大君 ——更不如那对兄妹分毫。
Logos 阿米娅。
Logos 不要被他挑衅。此时此刻,他的力量仍在增长。
Logos 速战速决。
阿米娅 我明白。
阿米娅 我们要重新回到晴空之下。
血魔大君 ......过去。
血魔大君 我曾杀死过一位所谓的“魔王”,并不困难。
血魔大君 而这次,你的下场也会一样。
血魔大君 你以漆黑的刀斧质疑我。
血魔大君 我则以赠你死亡作为回应。
13-21 殷红君主 行动后
*此处背景图变更
//
血雨,仍只是不停地下,仿佛永远不会止息。
Logos和阿米娅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浸染成了红色。
白发的血魔却仿佛只是漫步在雨中,纤尘未染。
血魔大君 瞧瞧,瞧瞧你们自己狼狈的样子。
血魔大君 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血魔大君 哪怕无人回应你们的号哭,也别浪费了这片舞台,别浪费了最后告别的机会。
//
Logos “我陈述,则为我规定。”
Logos “风雨止歇,无权流动。”
//
在言语落定的一瞬间,血雨全数静止在了空中。
宛若帘幕,宛若星辰,折射出海的悲悯,月的光辉。
血魔大君眯了眯眼睛,仿佛并不惊异于女妖之主咒言的精妙,而只是在欣赏一件横亘于天地之间的艺术品。
血魔大君 你呵止了奔腾本身?很精彩,血为你驻足。
血魔大君 但——我才是它们的主人。
//
空中悬停的血珠猛然炸开,溅射向一切可供攀附之物。
血魔大君 丧钟会溃朽,规程将疲敝,不是吗?
血魔大君 若你如此不屑于自己身负的高贵血脉,我会将它们抽取而出,送还给你的母亲,女妖。
血魔大君 她会为你奏起哀悼的哨音。
Logos 阿米娅!
//
阿米娅 ——
血魔仅仅给了阿米娅一瞬间的机会,但是已经足够。
阿米娅的手掌抵住血魔的身体,黏腻的鲜血烧灼着她的掌心。
阿米娅 这就是你的血吗?
阿米娅 靠你的法术而炽热,靠你的天赋而炽热。
阿米娅 但我所见过的热血——
阿米娅 ——都是为了反抗,都是为了活命。
阿米娅 那些人的血,比你炽热得多。
//
漆黑的线条从阿米娅的掌中迸射而出,穿过血魔的身体。
血魔大君 唔。
Logos ......阿米娅,退回来!
Logos 他避开了要害!
血魔大君 多么冷酷啊,魔王。
血魔大君 真是一位寡恩之主。
阿米娅 血魔大君,鲜血王庭的主人,你的子裔填满了萨卡兹所在的每一片战场。
阿米娅 你总向他们宣称,杀戮和征伐就是血魔古老的传统。
阿米娅 你将自己的王庭塑造成了如今的样子。你让所有人眼中的血魔,都如你自己一般只余下扭曲的欲望。
阿米娅 但我认识的血魔,不止你一人。
阿米娅 他们不曾与你一样疯狂。
血魔大君 他们只是将自己的渴求隐藏得很好,他们只是被这个失去家园的时代规训得太深。
血魔大君 总有人选择匍匐于侵略者的脚下,我为他们遗憾。
阿米娅 不,不是的。
阿米娅 血魔大君,你如何诠释自己王庭所代表的鲜血?
血魔大君 萨卡兹的苦难何须多言,每一个萨卡兹,哪怕臣服于你们的那些,都不免饱尝血的滋味。
血魔大君 被人掀翻在暗巷,被人堵截在密林,有时是咽喉被割断,有时则是肋骨间被刺入冰冷的匕首。
血魔大君 而他的兄弟姐妹也将因此得以转醒,得以明白屈服的代价,于是他们反抗,直到自己也身披敌人的血。
血魔大君 多可悲。
血魔大君 杀死别人,或自己被人杀死,这就是萨卡兹所背负的,血的循环。
阿米娅 “血的循环”,这就是你所定义的,鲜血的意义?
阿米娅 ......
阿米娅 我们第一次被血沾湿身体,难道不是......从母体中诞生吗?
阿米娅 血是人们维生的根本,血是脐带连接的传承,血是探索外界时难免的磕绊,和必将愈合的伤口。
阿米娅 而你却只将它们视作折磨与死亡的代称。
阿米娅 你的偏执使得你嗜血。
阿米娅 你以你的骄横与傲慢使他们相信,这才是萨卡兹原本就该行的道,该做的事。
阿米娅 ......我否决你,血魔大君。
阿米娅 我否决你的行动,你的言语,你的王庭。
血魔大君 哈哈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
血魔大君 你,一个异族,否决我?
血魔大君 区区一顶王冠,让你膨胀到了什么地步——“魔王”?
*此处出现CG
//
血海翻滚,浪潮掩月。
殷红正夺去其他所有颜色。
阿米娅 我不在乎我是什么,我被称为什么。
阿米娅 我只知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大君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血魔大君 你就是这么玩弄“魔王”能力的吗,卡特斯?
血魔大君 你打算说些什么大道理,又要用怎样肤浅的情感来尝试动摇我?
血魔大君 你大可尝试。
动摇?不。
是否定。
翻滚的浪在减缓,伴随着月色荡漾。
*此处出现CG
阿米娅 ......我否定你。
阿米娅 我否定你,将“魔王”,将萨卡兹,将卡兹戴尔归结为力量与传统。
阿米娅 我否定你,把未来寄托给过去,把生命寄托于杀戮。
阿米娅 特蕾西娅小姐,魔王,议长,巴别塔的领袖,曾给所有人看过一条道路。
阿米娅 也许,那条道路过于理想;也许,她的承诺承载不住萨卡兹延绵千年万年的仇恨。
阿米娅 但绝不是现在,你的选择。
血魔大君 ......
阿米娅 你想笑我懦弱?指责我不配与你谈论萨卡兹?
阿米娅 还是想嘲笑Logos先生此刻依然不打算借用你“唤醒”的血脉?
血魔大君 ......哦,“魔王”。偷听我脑海里的思维,就是你的能耐了吗?
血魔大君 那你自然知晓我要说些什么。
阿米娅 我知道。
阿米娅 但我们从未说过,萨卡兹应当放弃反抗。我们从未说过,苦难理所应当。
阿米娅 正相反——
*此处出现CG
阿米娅 自煎熬和苦难之中,自仇恨和深渊之中觉醒的反抗者们——
阿米娅 会比你强大得多。
阿米娅 萨卡兹们所失落的家园,不在你一遍遍回望的、那些万年前的历史中。
阿米娅 它不该是一句口号,一个空想,一个象征。
阿米娅 它就在这里,就在萨卡兹们来的地方。
阿米娅 那座名为卡兹戴尔的城市里,明明就生活着如此之多真实存在的人,而你们却只将他们葬送在了一个虚无的理念里。
阿米娅 你用过去臆想现在,那真正的未来就永远不可能降生。
阿米娅 停下吧,血魔。
//
*此处出现CG
//
阿米娅的戒指碎裂,飞溅。
冰冷的愤怒灼烧着阿米娅,亦审视着眼前的敌人。
阿米娅本以为这种愤怒会越发高涨,直到燃起能烧透海洋的火。
不,并非如此。
她感觉到的却不止于怒火,还有如此凝烈的......悲伤。
萨卡兹,失去家园之人。
是啊,萨卡兹们相信,只有以暴行和战争才能夺回他们失落的一切。
指责他们是多么容易,无非是那些沦为陈词滥调的话语,关于道德,关于公义,关于良知。
这些话已经一遍又一遍地说起,可战争还在继续,仇恨也还会蔓延。
因为,这片大地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这片大地加诸他们身上的,本就是暴行与战争。
那么,以牙还牙又有什么过错?以血偿血又有什么罪恶?
每一任魔王都如此行事,所以,战争才永不止歇。
这一切必须打破,但这一切......又该如何打破?
血魔大君 连特蕾西娅都失败了,而你?
//
是啊,连特蕾西娅小姐都失败了。
阿米娅 所以,特蕾西娅小姐才需要我。博士和凯尔希医生才需要我。
阿米娅 所以,我才在这里。
阿米娅 如死魂灵所说的,如你所说的,如诸多萨卡兹所认为的那般——
阿米娅 异族的——弱小的——“魔王”。
阿米娅 让开吧。
//
纯黑的律令化为魔王的宣判,刺向焦灼的血。
浓郁的红终于消散——
血魔后退了几步,抬起手,拭去了口鼻中洇出的鲜血。
他的身躯已经残损,白色的衣服也终于洒上了血色。
阿米娅 你已经没办法战斗了,血魔大君。
阿米娅 战斗该结束了。
血魔大君 “魔王”,你不为我赐下那虚无的愿景吗?
血魔大君 你不想窥知我的所思所想,我的所哀所苦吗?
阿米娅 ......
血魔大君 你可以申饬我,你可以否定我,万千萨卡兹都相信,这就是魔王的权力。
血魔大君 你指控我败坏我的王庭,那你呢?
血魔大君 “魔王”,萨卡兹以你所指之处为路,以你所行之道为途,我的同胞们追随着你,期待你善加利用他们的血与肉,他们的生命与灵魂。
血魔大君 这种盲目的信仰,可笑至极。
血魔大君 我对魔王的抚慰嗤之以鼻,但我......曾见过。
血魔大君 我的兄长,亦曾是魔王。
血魔大君 “魔王”,呵,多么尊崇的名号,多么超绝的地位——
血魔大君 他被视为萨卡兹的领袖,我们的道标。
血魔大君 他是天生的拯救者,他是能将我们拉出苦厄的那双手。
血魔大君 可事实又是如何呢?
血魔大君 黑色王冠所挑选的,又是怎样的一群人呢?
血魔大君 在最开始,魔王确实是伟岸的,炎魔踏上谴罚之路,歌利亚咆哮无畏之灾——
血魔大君 可他们却总被怯懦者背叛,被自私者出卖。
血魔大君 这是我们的诅咒。
阿米娅 “魔王......杀死了魔王。”
阿米娅 这顶王冠的更迭,往往伴随着死亡。
血魔大君 卑劣者总是胜出。
血魔大君 于是,王冠被愚蠢和短视污染了。
血魔大君 魔王之中,开始出现软弱之人。
血魔大君 他们狭隘,他们醉心于玩弄手中的权术——他们变得和神民与先民那些虚伪的领主并无不同。
血魔大君 窃取而来的权力使他们再也无法认清自己,我的同胞们信仰的对象,也从无畏的战士,变成了躲藏在王宫里的蠹虫。
血魔大君 他们甚至忘记了——萨卡兹这个名字背负的耻辱!
血魔大君 而王冠却还是在做出可笑的选择,直到我的兄长。
血魔大君 我原以为,他会是我们久盼而来的那位英雄!
血魔大君 而他,居然胆敢向我声称,萨卡兹们已经无力继续承担战争,修复卡兹戴尔需要几代人......
血魔大君 连我们脚下这具骸骨都知道,我们该修复的卡兹戴尔绝不该是一座城市。而“魔王”,才应是站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个人。
血魔大君 他这样的人,身体里怎么配容纳那一滴提卡兹的血!
血魔大君 你看到了吗,魔王!
阿米娅 我看到......一场洒满了鲜血的内乱。
阿米娅 王宫的地毯都被浸透染红。
阿米娅 我看见,一个......血魔,倒在另一个血魔怀中。
Logos “覆血王子”的传说。
Logos 他卒于一场内乱,而你是他的骨肉手足,你参与了那场叛乱?
阿米娅 ......不。
血魔大君 不!当然不!“参与者”?
血魔大君 仅我一人,即让王冠碎裂!
血魔大君 我仍记得那个场面,我的手贯穿了他的胸膛。提卡兹澄澈的血在我的指尖飞舞,最终没入了我的血管。
血魔大君 他扭头看向我,扯住我的衣服......“魔王”在死前却对行凶者展现了本该赐予功臣的虚幻愿景。
血魔大君 在那幅愿景里,我曾看见......我也曾目睹,“安宁”。
血魔大君 正如你所说,卡特斯,鲜血不只等同于死亡。我站在山谷之间,看着一个平静的村庄,医生一边谈笑,一边为伤者缝合伤口。
血魔大君 受伤的人告诉医生,最近的猎物格外凶猛,但他最终还是赢下了那场搏斗。院子里,挂着新鲜收获的兽肉。
血魔大君 ......而那医生就是我。
血魔大君 可这让我更加怒不可遏。
血魔大君 多么悲哀,多么虚无,多么可耻!我的兄长,居然以为,这种虚假的“安宁”就能蒙蔽我?他大错特错!
血魔大君 他以为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我知晓什么是平静,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躁动!
血魔大君 我们渴望看到,真正强大的提卡兹!
血魔大君 我将兄长的血纳入己躯,我眼看着黑色的王冠在我眼前消逝——
Logos 可你并未荣登“魔王”之位。
血魔大君 ......我并不可惜。倘若它能选中强大的领袖,我反而由衷庆幸。
血魔大君 可这顶王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更加失望。
血魔大君 我兄长的继任者是一个,流浪汉。再之后,是个樵夫。要不是赦罪师带回的卷宗,这些人,根本不配被铭记。
血魔大君 之后的再一位入主卡兹戴尔的魔王被那只名为凯尔希的怪物杀死,倒在联军之前。
血魔大君 随后,是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
血魔大君 他们令人高看一眼,却又让人心生焦躁,只耽于空想的特蕾西娅白白浪费了她的强大,像极了我那......软弱的兄长。
血魔大君 而她的继任者......居然已沦落到是一只异族的卡特斯。
血魔大君 既然如此,既然王冠的选择总是如此荒诞,它的存在却又总是给我的同胞们带去可耻的希望——
血魔大君 那么,我就在文明之外葬送它。我就让它真的彻底遗落于历史之中。
Logos 你还在挣扎。
Logos 阿米娅,别给他机会。
//
血魔大君 你也衰弱了。也是。王冠再怎么蒙受玷污,其重量也不是你这样一个婴孩般的卡特斯所能承受的。
血魔大君 看来那些等着摆弄王冠的赦罪师们又要对我絮叨些废话了。
血魔大君 ......重新看看这里吧,卡特斯。你若是死了,便不会再有任何“继任者”了。
血魔大君 还是说,你能把你的王冠给月亮戴上吗?
肆意流淌的血液涌向血魔大君的身躯。
白发的萨卡兹再次傲然立起。
阿米娅 怎么......?他怎么可能还能战斗?!
阿米娅 魔王的术法已经深入他的身躯之内,他的躯体本应已无法再生才对!
Logos ......
Logos 他在用血填补缺失的肉身,用血缝合伤痕。
Logos 他已是悬丝傀儡。
血魔大君 你在越发熟练地运用魔王的力量,卡特斯。
血魔大君 但是,你的一切劝诫、警告、审判、宣言,都是笑话。
血魔大君 无知的小兔子,你头顶的王冠,并不代表任何职责或权能。
血魔大君 “魔王”,呵。我嘲弄魔王的愚蠢,不仅仅是在嘲弄你。
血魔大君 还有,这顶王冠本身。
曾充盈整片空间的红色已不复存在。
唯有一点赤红,从血魔大君的瞳孔里渗出。
血魔大君 当萨卡兹们失去了可供仰赖的魔王,他们也许终会从这个苦等救赎的,卑怯的梦中醒来。
血魔大君 我承认你说的,自深渊中觉醒的人将更加强大。
血魔大君 正因如此,你们无法胜过我。
血魔大君 萨卡兹已经堕落的意志,怎么能抵挡曾承载提卡兹鲜血的我?
血魔大君 肮脏无法污蔑纯洁,恶浊无法染指澄澈。
血魔大君 提卡兹既是你们的来路,你们就只能在这条延长线上攀缘!
血魔大君 我们才是反抗者!
//
Logos “我划定,即为我纠正。”
Logos “血与火将熄灭,正视灭亡。”
阿米娅 Logos先生,小心!
一抹猩红凭空出现。
女妖曾占据的空间,被鲜血取代。
//
Logos 咳!
Logos 他的血,对我,产生了影响。
Logos 比那些法阵强大数倍——
血魔大君 是的,多亏了你们,我也在这里流淌下了我的血。
血魔大君 也正因为如此——
血魔大君 这里也被纳入了卡兹戴尔之中。
血魔大君 谁能想到,当所有人都认为这片大地的全貌已经展露殆尽......
血魔大君 家园的边界却仍在拓展。哪怕此时此地。
血魔大君 萨卡兹,我自称萨卡兹的同胞啊!
血魔大君 跟上血液的行军,跟上永不会背叛你们的,血脉中的馈赠!
血魔大君 我会将你们带去,这一切的起点。
血魔大君 那里会是——
//
一道影子贯穿了他的胸膛。
血液组成的丝线在一瞬间被切断。
血魔大君 你——
//
伊内丝 抱歉,萨卡兹的馈赠,与我无关。
//
W 小兔子!
W 你*萨卡兹粗口*又不是萨卡兹,动起来!削弱他的束缚!
//
阿米娅 我在做!他的法术比想象中——更疯狂!
阿米娅 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心声了,那里......那里只有一片猩红......
阿米娅 我就要......抓住了!
血魔大君 又一个异族......这倒是出乎意料。
血魔大君 你鲜血的气息,你是卡普里尼?
血魔大君 无趣的伪装......就让你的血绞死你自己吧。
//
伊内丝 ......呃!
血魔大君 你们觉得凭这种粗浅的法术,就能够杀死一位萨卡兹的王庭之主?
//
赫德雷 当然不能。
厚重的剑锋直指血魔大君的头颅。
赫德雷 别把屠杀的陈词滥调称作“觉醒”,血魔大君。
赫德雷 还在仇恨和毁灭之中兜兜转转的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所谓的“深渊”。
赫德雷 还没睡醒的,是你们。
血魔大君 ——卑劣的叛徒——
//
血魔大君 ——
血魔大君 魔王!
阿米娅 就是现在!
阿米娅 趁他没有恢复以前,把他从骸骨上击落!
//
挽歌声,于此刻奏响。
女妖的呼啸编织为哀悼的旋律,脚下的浪潮亦为殇曲伴唱。
沉稳的男声轻和着丧钟的音韵,月光就是他的辞章。
//
骨哨未奏自鸣。
它悠远的啸声,穿过时光,击中眼前殷红的王庭。
Logos 在我刚践祚王庭时,丧钟已与我的命运相连。
Logos 我们都不能逃过。
Logos 但挽歌哀悼的不会是你的身躯。
Logos 而是与你我相连的一切。
//
血魔大君仍然挣扎着,鲜血从他的指尖涌出,宛若利爪,在巨兽苍白的颅骨上刻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他的身体在哀歌中崩解,又重新以鲜血复原。
他是鲜血的象征,只要还有血,他就还会战斗。
血魔大君 我——不会——女妖——
Logos 阿米娅,与我合奏。
Logos 去窥探挽歌的弦音。去寻觅女妖的起点。
Logos 看向我。看向你曾捂耳避讳的哀嚎。
Logos 我们必须将他终结在这里。
阿米娅 我会尝试!
女妖的歌声再度唱响,旷古的钟声宛如凝成实质,震慑着血液的蠕行。
血魔仍在升起。
片刻后,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加入了悼曲的和声。
死亡的宣言?否决的判词?
不是,也不止,乐曲之中徒有一种怯懦的情感,徒留......悲伤。
血液在冷却,月光变换。萨卡兹的仇恨并非无理,血魔的复仇并非无理。
只是,这绝非应许的将来。焦土之上,幸存者难道还有未来可言?
不!
那对兄妹,到底......看到了什么?
血魔大君 女妖!听听吧!
血魔大君 你还是——承应了你的血脉,我的赐福——
血魔大君 你还是,没有打败你自己!
//
*此处背景变为黑屏
此处回荡的,已不再是挽歌。
只是叹息。
叹息却令他不安。
爆炸的热浪和剑的重量第一次让大君感到力不从心。
他看向那小小的魔王。
看向那只卡特斯,远不如萨卡兹的劣种。看向那顶黑王冠,毫无意义的诅咒。
他踩踏着的历史与幻象,血脉与传承,复仇与无匹的力量,都陡然消失。
他感到脚下一空。
身着白衣的人影自骸骨之上坠落。
*此处出现CG
//
血魔大君 ......
血魔大君 多可笑......就连众魂都在嘲弄我。
血魔大君 女妖之主,还有......“魔王”。
血魔大君 ......你们把这些无视过去的驳杂者留在身边,在最后,你们甚至不敢自己动手。
血魔大君 啊......卑劣者,总是胜出。
血魔大君 这确实是我们的诅咒。
血魔大君 异族的魔王处决了我?
血魔大君 魔王与丧钟共鸣。但你们却不知,血色的联系有多么坚韧,就妄图宣判......
血魔大君 你们——
血魔大君 呵,你们最后,终于还是用出了血脉之中的力量!
血魔大君 两位挽歌歌者同时为我献上悼亡曲——
血魔大君 你们终归,还是敌不过构成你们一切的,来自血脉中的本能。
血魔大君 你们真的杀死了我吗?不。
血魔大君 我已经把提卡兹的血还给故乡......
血魔大君 去看吧,去伦蒂尼姆看看——
血魔大君 (轻如耳语的萨卡兹语)我在毁灭的帷幕后等着你们。
13-22 灾厄积渐
*此处背景图变更
浑浊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帮你,萨卡兹?
浑浊的声音 你以为你解救了我?反正我也没死,而且不管死不死的,这具躯壳都已是被我遗弃的玩意。
浑浊的声音 更何况,猎杀我的,不就是萨卡兹吗?
赫德雷 您看过了多少历史?
浑浊的声音 我曾经历过的全部。
赫德雷 在传言中,您会为人们揭露真相的一角,或给出预兆的提示。
浑浊的声音 你们这些小小的生物,将我游荡的涟漪视作幻觉,沉溺其中,还要怨我?
浑浊的声音 被那些疯子瓜分之后......哦,有一部分还被一个堕天使带在身边,我所看见的、听见的,不如说更加有趣。
浑浊的声音 反而是这些所谓的......厚重的历史、深刻的话题,让我备感无聊。
赫德雷 备感无聊......您说得对。
赫德雷 在这片大地上,历史总是重复它自身。回望历史竟也成了看向未来。
浑浊的声音 于是,我居然也成了个预言家!我这辈子——如果现在的我还算在这辈子里,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个身份。
赫德雷 那么......您是否会期待“新的结论”?
浑浊的声音 你以为我活了多久?小家伙。
浑浊的声音 自从你们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就不会有新的结论。
浑浊的声音 是啊,现在我这把老骨头上发生了些奇怪的事,一只兔子戴上了萨卡兹的王冠,她和一个男女妖,在我的脑袋上同血魔打架。
浑浊的声音 当然,还有那只和你混在一起的,摆弄影子的羊。
浑浊的声音 很新奇吗?可能有点。
浑浊的声音 但你们赢不了的。
赫德雷 您很确定。
赫德雷 我们也曾属于您曾看过的、反复轮回的历史吗?
浑浊的声音 这片大地从来不缺乏反抗者,但他们总会落入相同的窠臼。
浑浊的声音 况且,我了解那只血魔的手腕,毕竟就是他当年扒了我的皮。
赫德雷 打个赌吧,巨兽。
赫德雷 您眼中的这帮奇怪的人——兔子,羊,女妖,萨卡兹,会赢下那只曾猎杀您的血魔。
浑浊的声音 你在向我示好?你觉得,如果帮我报了仇,我就会对你们另眼相看。
浑浊的声音 我根本无所谓。不过,赌注是什么?
赫德雷 如果我们赢了,您就协助我们,带我们回到来时的地方。
浑浊的声音 如果你们输了呢?
赫德雷 ......反正那时候我们也都死了。
浑浊的声音 无本的买卖啊,小东西。
浑浊的声音 我赌了。
赫德雷 ......您确实平易近人。
浑浊的声音 不,因为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漾起的水波,转眼就归于平静。
浑浊的声音 不妨就稍稍抬起眼皮,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
你们确实赢了,赢了一小步棋。但赌约可还远远没有结束。
你们真的赢下他了吗?赢下那只血魔所代表的仇恨、杀戮与血腥了吗?
不如,让我们稍微扩大一下赌局的范围吧。
我带你们回去。
然后,继续在循环往复的历史之中等着你们。
*此处背景图变更
凯尔希 ......
可选项 他们已经走了多久了? 对应1
对应选项1
凯尔希 三个小时十四分钟。
可选项 我很担心他们。;......;血魔大君也能流血而死,对吧? 对应1;2;3
对应选项1;2;3
凯尔希 你该相信他们。
凯尔希 我们也只能相信他们。
推进之王 我们的战斗任务也结束了。
推进之王 ......损失算不上轻,这里的部队,确实称得上训练有素。
推进之王 大部分萨卡兹选择死战到底,但,也有一小批萨卡兹最后选择投降。
可选项 你可以把他们交给W的佣兵队。;......;你会处决他们吗? 对应1;2;3
对应选项1
推进之王 不,我不会移交他们。
对应选项2
推进之王 看来,你希望我自己做决定。
对应选项3
推进之王 我确实很想这么做,队伍里这样的呼声也很高。
对应选项1;2;3
推进之王 但我也不会让他们简单死去。
推进之王 也许在战争的当下,审判是艰难的。
推进之王 我们确实很难调查清楚,那些现在放下了武器、胆战心惊的萨卡兹,每个人的手上到底沾上了多少鲜血。
推进之王 但,如果我们像他们一般行事,我们与他们就没有了区别。
戴菲恩 维娜,我希望承担调查这些萨卡兹战俘罪行的工作。
推进之王 ......
戴菲恩 我有专业的情报背景,我也很清楚,该怎么撬开他们的嘴。
戴菲恩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
推进之王 不,我不担心。
推进之王 交给你了。
戴菲恩 ......嗯。
戴菲恩 我不会让哪怕一滴血,没有归处。
//
凯尔希 做好战斗准备,那只巨兽要回来了。
凯尔希 Mon3tr,待命。
凯尔希 我们无法确定,归来的到底是谁。
*此处背景图变更
//
庞大的骸骨终于再度浮现。
时间的洪流似乎冲刷掉了它身上所有的战斗痕迹,它只是悬浮在那里,和以往的任何一次,并无不同。
//
凯尔希 Mon3tr!
//
??? 喂,放我下来,你这——
??? 啧,看来那老女人醒了,你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了?
??? 我的最后一枚手雷,叼好了,小怪物!
Mon3tr (愤怒的嘶吼)
凯尔希 ......Mon3tr,放她下来。
W 真晦气。
W 唉,本来只是想回来的时候,给自己放一发礼炮——
W 结果这骨头架子一停稳,就要看见臭脸色的老女人。
//
伊内丝 W,无论你在这里炸坏了多少结构,别忘了,我们在占领它以后,还要修好它。
伊内丝 谁弄坏的谁修。
W 啊?我怎么会修这玩意?!
赫德雷 凯尔希,博士。
赫德雷 巨兽的骸骨已经被我们夺取,指挥官厄尔苏拉也被俘虏。
赫德雷 其余的骸骨驻军,都已经阵亡。
厄尔苏拉 ......
厄尔苏拉 你就是那位凯尔希勋爵?
厄尔苏拉 我可听过不少你的故事。
凯尔希 你是疤痕商场的人。
厄尔苏拉 ......远在维多利亚的你,也能对卡兹戴尔的一草一木掌握得一清二楚。
厄尔苏拉 看来,那些老家伙说得没错。
凯尔希 等这里的事务结束,我会通过你,与你口中的那些“老家伙”谈谈。
凯尔希 留守卡兹戴尔的是他们,而巫妖已经接触到现在管理卡兹戴尔的军事委员会成员。
凯尔希 他们就快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可选项 阿米娅和Logos呢? 对应1
对应选项1
阿米娅 博士!
可选项 阿米娅。 对应1
对应选项1
娇小的卡特斯女孩撞入了你的怀中。
可选项 欢迎回来。;......;你身上都是血,受伤了吗? 对应1;2;3
对应选项1;2;3
阿米娅 我没事。这些血只是......血魔留下的。
凯尔希 阿米娅。
凯尔希 你的戒指......你使用了力量。
阿米娅 嗯。
凯尔希 阿米娅,让我看看你的手。
阿米娅手上的一枚戒指已经崩解,连碎片都无影无踪。
阿米娅 这是......直面他所必需的,抱歉。
凯尔希 ......你对于情感与记忆的运用越来越熟练了。
可选项 阿米娅,你之前还因为解放戒指晕倒过。 对应1
对应选项1
可选项 凯尔希,我们需要帮阿米娅再做一次检查。 对应1
对应选项1
阿米娅 不,博士,别担心。
阿米娅 我只是......有些累。
凯尔希 仍然是右手食指的戒指碎裂。还好,只是力量使用过度的结果。
凯尔希 你又一次因愤怒而燃烧。
阿米娅 我......愤怒吗?
阿米娅 我以为我会很生气,血魔大君,他残害过很多人。
阿米娅 可我所感受到的,远远不只是愤怒。
阿米娅 还有......悲伤。
悲伤。
恍惚间,一双永远藏着悲伤的粉色眸子在凯尔希的回忆间闪过。
凯尔希停顿了几秒,又再度端详起阿米娅的手指。
凯尔希 这些戒指,本意是为了帮你适应魔王的力量,和伴随而来的汹涌情感。
凯尔希 又一枚戒指有了裂痕。
凯尔希 也许......我们只能一次次目睹这些淋漓的伤口。
阿米娅 凯尔希医生,请放心。无论我面对过谁,又即将要面对谁......
阿米娅 我不会比他们更早倒下。
Logos 血魔大君坠落于未知之地。
Logos 他的王庭,尚有余息。但他的威胁,不复存在。
Logos 只是,我们还是没能阻止,那个诅咒的降临。
阿米娅 伦蒂尼姆的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尔希 ......原本,自救军认为切断这条物资补给线,将会成为终结战争的手段。
凯尔希 现在情况有变。这场“战争”,无论如何都不会长久。
凯尔希 我们需要尽快赶往那里。这具骸骨,或许能成为新的据点,或是,出其不意的交通工具。
凯尔希 ......但愿,它能派上想象中的用场。
推进之王 决战就在眼前。
阿米娅 嗯。萨卡兹不能成为下一轮浩劫的元凶。
阿米娅 而且......
阿米娅 凯尔希医生。血魔的执念,他的期许,他所说的诅咒,是“源石”。
凯尔希 ......嗯。
凯尔希 最古老的卡兹戴尔比任何文明聚落都先一步接触到了“源石”。
凯尔希 那并非天灾的遗迹,并非堆积在岩层中沉默的矿物。那是一枚古老的“源石”。
凯尔希 由它,诞生了最古老的巫术,最古老的......感染者。
凯尔希 假如血魔真的对这件事有所认知,甚至为此抱有执念,认为它能带来力量......
凯尔希 ......那接下来所决定的,就远不是伦蒂尼姆一城的命运了。
*此处背景图变更
珀茜瓦尔 ......我们又回来了。
珀茜瓦尔 伦蒂尼姆。
九 是啊,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们终于到了维多利亚的首都。
九 可惜,它如今已经被萨卡兹和大公爵的军队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九 Guard,立刻安排......
九 ......
珀茜瓦尔 ......
九 珀茜瓦尔,安排我们的队伍再做一次筛查,我知道,有不少矿石病还在恶化的成员。
九 非战斗人员在这片树林驻扎,珀茜瓦尔,照顾好他们,保持和我们的联络。
珀茜瓦尔 ......我们真的要去伦蒂尼姆?
九 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是什么,感染者都会遍及伦蒂尼姆周遭。
九 萨卡兹还是维多利亚人,军人还是贵族,又或是农民、工人、商人,短时间内,他们没法做出身份的判断。
九 也许,直到和平年代重新到来,直到他们再一次遭到倾轧,他们才会恍然大悟。
九 Guard的事......提醒了我这一点。
珀茜瓦尔 ......
九 但是,无妨。
九 我们要在这里,让整片大地的感染者,知道我们又举起了旗帜。
九 更重要的是,知道我们的旗帜,到底是什么。
九 当他们有朝一日再度沦为阶下囚,当他们意识到这片大地的公正必须靠斗争得来的时候,他们会想起我们的旗帜。
珀茜瓦尔 怎么做?
九 分头去做。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
九 根除病灶的任务就交给别人吧。我们要确保的是,压迫不再理所当然。为此,我们需要直接的力量和展示。
九 至少,在维多利亚,我们得把——
塔露拉 ——九。
塔露拉 山丘的那头,有火光。至多一两百米距离。
塔露拉 火的颜色不自然。
九 ......珀茜瓦尔。
九 前方的侦察队伍多久没传回讯息了?
珀茜瓦尔 啊?我检查一下......
珀茜瓦尔 ......确实超过了预估时间。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通讯设备都是捡来的破烂。
珀茜瓦尔 我问问雷德......
塔露拉盯着那一抹火光。
没有缘由,没有先兆,仅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她从火光中嗅到了死亡。
*此处背景图变更
“校官” 我不知道殿下会亲自来这里。
“校官” 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支脆弱的感染者武装力量。被迫团结起来反抗的可怜人。
爱布拉娜 ......呵。哪怕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幸存的德拉克?
“校官” 我们会确认她的身份,然后为您处理好一切。
爱布拉娜 我当然没有在责怪你。
爱布拉娜 嗯......侦察兵发现目标了?
“校官” 是,与情报一致。
“校官” 但是,恕我直言,我们需要这么在意她吗?
“校官” 即使她真的是红龙的血脉——那也只意味着,她的“身份”对您所宣称的有些许不利。
“校官” 但如果情报属实,她如今还有一个身份,是“感染者”。
“校官” 那她对您......
爱布拉娜 感染者呀。
爱布拉娜 似乎,我们还认识一位德拉克感染者。
“校官” ......
爱布拉娜 我的妹妹也快要回到我身边了。
爱布拉娜 就当是,为了滋养我们之间的土壤,排除一些不必要的变数吧。
“校官” 我们可以——
爱布拉娜 那是一条德拉克。
爱布拉娜 呵呵......我从没和家人以外的德拉克接触过。
“校官” ......
爱布拉娜 你们在这里等着。
爱布拉娜 我亲自去。
*此处背景图变更
疲惫的感染者 啊——
塔露拉 小心些。
疲惫的感染者 ......谢谢。
疲惫的感染者 这片沼泽地,很不好走。
塔露拉 是啊。
塔露拉 补给并不充裕,很多人吃不饱肚子,也没法得到像样的治疗。
塔露拉 要扶着吗?
疲惫的感染者 不,不用了。
疲惫的感染者 我已经从乌萨斯走到了这里,不差这点路。
塔露拉 ......
塔露拉放慢了脚步。
队伍在她的身侧缓缓行进,掠过灌木,掠过芦苇荡。
沙沙的声响比沉默更安静。
九 怎么?
塔露拉 九。
塔露拉 能解开这些......束缚吗?还有你的法术。
九 你应该知道自己不被允许使用源石技艺。这是你的枷锁和镣铐。
九 只有在那些维多利亚的同胞们面前,你才是“英雄塔露拉”。
塔露拉 我不是什么英雄。
塔露拉 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人因为我——
话没有说完。
//
死亡的烈火自沼泽深处燃起,包围了整支迷茫的队伍。
整合运动成员 怎、怎么回事?!
整合运动成员 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九 全队警戒!
九 那是——
//
话音未落,不祥的暗紫色攀上了九的身体,顷刻间将她溺在死亡正中。
冰冷的死火吞尽一切。
//
爱布拉娜 ......“整合运动”,感染者。
爱布拉娜 又是一群可怜的人,反抗自己可怜的命运。坚韧,强大,绚丽。
爱布拉娜 却全然不知,自己被卷入了又一个可悲的阴谋,德拉克与阿斯兰,红龙与狮子。
爱布拉娜 自遥远的乌萨斯崛起的你们,却被一位红龙的末裔引导,走到今天。
爱布拉娜 最后招来毁灭。
爱布拉娜 “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德拉克,你是什么样的人?
爱布拉娜 如果你值得我的关注,就从死里走出来。
......
跃溅的火花为死亡代言,枯枝与芦苇皆作飞灰。
......可花还开着。
花在拒斥死亡。
爱布拉娜 ......花?
爱布拉娜 这里竟还有......火燃不尽的花?
//
塔露拉 九。
九 ......我没事。
九 这火焰很特殊。
塔露拉 嗯。
塔露拉 她是冲着我来的,我会解决。
九 ......
塔露拉 很多人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塔露拉 你要保护他们所有人。
九 ......整合运动会拽着你的链条。
九 你还没有被审判。别死。
她的死火被斩开了。
不。她的死亡被娇弱的花草挡下,被盛怒的火焰点燃。
火被火点燃。
感染者在她面前背过身去。
她从未被忽视到如此地步。
爱布拉娜 ......
但随即,爱布拉娜醒悟过来。
这个名为塔露拉的德拉克从未挪开过眼神。
烈火在撕咬死火。
情感在撕咬情感。
塔露拉在撕咬爱布拉娜。
此刻虚无的鲜血淋漓。
爱布拉娜笑了。
爱布拉娜 塔露拉·雅特利亚斯,爱德华的女儿,维多利亚王座的合法继承人。
爱布拉娜 这就是——
爱布拉娜 货真价实的你。
//
塔露拉 我们毫无瓜葛,深池的德拉克。
爱布拉娜 这是你说了算的吗?
爱布拉娜 瞧瞧你,红龙,你如此强大,如此澎湃。
爱布拉娜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把红龙的荣耀再度拱手让出,让那些阿斯兰再度践踏西部大堂的红色地毯?
爱布拉娜 维多利亚是德拉克建立的国家,塔露拉。
塔露拉 ......
//
爱布拉娜 你为什么只是在抵挡呢?
爱布拉娜 我能从你的火中嗅到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愤怒。
爱布拉娜 你不渴望吗?你怎么可能不渴望!
塔露拉 ......愤怒?
爱布拉娜 你还要和感染者们玩过家家的游戏吗?你怎能如此狭隘!
爱布拉娜 感染者?这种身份不足挂齿。你可以跨过它,你可以无视它,你可以拯救它。
爱布拉娜 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塔露拉。
爱布拉娜 我可以不在乎你感染者的身份,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你掌控的、这个可怜的互助会。
塔露拉 ......
//
爱布拉娜 你的火令我备受感动,塔露拉,与我并肩,我向你保证,你所要的一切都可以实现。
爱布拉娜 到我的身边来,向我臣服,那么塔拉将与你并立。
爱布拉娜 我们的事业并不冲突。你和这场感染者的运动,需要一个更强盛的结局。
塔露拉 说完了吗?
//
爱布拉娜 ......!
爱布拉娜 你——
塔露拉 德拉克。
塔露拉 你的眼里只有欲望。
塔露拉 解放塔拉,向维多利亚复仇,还是满足你的私欲,又或者......
塔露拉 连你自己都还没有弄懂那深不见底的渴求究竟是什么。
塔露拉 愤怒......确实如此,我不否认。
塔露拉 所以......
塔露拉 再往前,我的火会吞噬你。
火。
愤怒。
平静的愤怒。
平静的愤怒却在她的死亡末端燃烧。
爱布拉娜 ......
塔露拉 我对德拉克的血统没有兴趣,对权力和国家都没有兴趣。
塔露拉 你......
塔露拉 是凭借你这么狭隘的欲望和想法,引领着塔拉人的反抗吗?
塔露拉 那也许在这里杀死你,会更好。
爱布拉娜 ......
爱布拉娜 ......确实可惜。
爱布拉娜 对血统没有兴趣,对权力和国家都没有兴趣。
爱布拉娜 历史的总结,虚构的冠冕,被煽动的反抗。你说得很好。
爱布拉娜 难道我不明白?难道你觉得,我沉醉于此?
爱布拉娜 你将是我最得力的附庸。尽管臣子们巴不得我杀掉其余德拉克,来端正我的“正统性”。
爱布拉娜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究竟为何要建立国家。
塔露拉 你自己就知道吗?
爱布拉娜 当然。
爱布拉娜 而我的妹妹会替我完成。
塔露拉 ......别把事情全部丢给亲人,德拉克。
塔露拉 草菅人命的是你。作践生命的是你。
爱布拉娜 死亡只是我的阶下囚。
爱布拉娜 没有死亡理所应当,也没有死亡空无意义。
爱布拉娜 一切有力者都将死得其所。
塔露拉 由你来定吗?
塔露拉 你是不是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的礼貌、温柔、慈爱,乃至你的傲慢和鄙夷,也都是假的?
塔露拉 无论你怎么高谈阔论,你都只是个虚伪的暴君。
塔露拉 死亡只是你的权杖,而我见过了暴君。
塔露拉 从整合运动面前滚开。
爱布拉娜 ......这样的回答无趣至极。
爱布拉娜 可毕竟,答案是会变的,让你死,难免有些可惜。
爱布拉娜 “整合运动”,说得对,方才那朵未被死亡点燃的花,同样惹人怜爱。
爱布拉娜 如果我说,你不臣服,深池的部队就会对整合运动赶尽杀绝......你会怎么做?
塔露拉 你......
爱布拉娜 你想要与我们为敌吗?
爱布拉娜 我不知道你离开维多利亚,在乌萨斯苟且偷生的岁月里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感受到。
爱布拉娜 从你强大又无力,深刻又肤浅,愤怒又懊悔的火中。
塔露拉 ......
塔露拉 我——
九 她是整合运动的罪人。
九 别太高看自己,德拉克。
爱布拉娜 啊,小花。
爱布拉娜 你的队伍可还没走远,你真惦记她。
九 没关系,这不是整合运动第一次面对强权。
九 深池的部队?你没直接把高速军舰带来,就是你的失误。
九 无人机抵达之前,我们会杀了你。拼尽全力、不惜代价地杀了你。
九 你的欲望、野心,我们不在乎,我也没心情听你和塔露拉的红龙对谈。
九 我只知道,你会死。
九 一定会。
爱布拉娜 ......
爱布拉娜 别摆出那副眼神了,你我都不希望事态继续发展,对吗?
爱布拉娜 ——这样吧,塔露拉,又一位红龙的末裔。
爱布拉娜 哪怕你拒绝了我,哪怕你所行之事与我的塔拉并无交点。
爱布拉娜 但你的愤怒,你的反抗,你的欲望和答案——你的终点同样在我。
爱布拉娜 让我们把今天的相会当作一次预言吧。
爱布拉娜 塔拉的忠诚的仆人将会前仆后继地抵达这里。
爱布拉娜 走吧,整合运动。给维多利亚带来些混乱,给我们创造些机会。
爱布拉娜 下次相见的时候......
爱布拉娜 总有一条红龙,会咬死另一条的。
//
*此处背景图变更
陈 ......
陈 出来吧。别躲了。
陈 入夜后这里只会更加潮湿,你们现在捡来的木柴,点不着的。
冷漠的感染者 你......你是谁?
陈 ......你们是感染者。
陈 没关系,我也是感染者。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愤怒的感染者 ......
陈 不必这么警惕,千真万确,我是感染者。
愤怒的感染者 你......你不是维多利亚人?
陈 大炎人。
愤怒的感染者 大炎人怎么会在这里?
陈 ......
陈 家里来做生意的,被这场战事牵连。本来想和家人们一起撤离,结果我意外感染了矿石病。
陈 就被抛下了。
愤怒的感染者 哼。哪里都不会给感染者好脸色。你运气可真差。
愤怒的感染者 但我们也帮不了你。
陈 看出来了。
陈 你们连生火的办法都没有,所以你们不擅长使用源石技艺。
陈 也不像是会打猎的样子,你们活不过几天。
陈 无论是作为感染者被军人抓住,还是作为维多利亚人被萨卡兹抓住,都没好下场,对吧?
冷漠的感染者 所以呢?
陈 至少我能帮你们生火。
陈 看吧。
愤怒的感染者 喔哦!真的烧起来了,这么容易?
愤怒的感染者 感谢你,大炎人,非常感谢。
愤怒的感染者 你呢?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陈 天色也不早了。能让我借地休息吗?
陈 明早我就离开。
冷漠的感染者 ......你一个异国难民,这么从容不迫?
冷漠的感染者 还有你的剑......我都能看出来它不同凡响。
陈 ......正因为它不同凡响。炎国有走镖的说法,类似于信使。
陈 我身手不错,也习惯跋山涉水,野外生存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冷漠的感染者 你帮我们生了火......我就当是这样吧。
冷漠的感染者 唉......只要不被萨卡兹抓到就行。就算被军人们发现,我也认了。
愤怒的感染者 他们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冷漠的感染者 我们现在连口吃的都没有,还谈什么?
冷漠的感染者 整合运动那群疯子......害我们沦落到这般田地......
陈 整合运动?
愤怒的感染者 你不知道?哦,你才成为感染者没多久。
陈 ......嗯。
愤怒的感染者 一个感染者组织,本来我们都指望那是我们的救星。
陈 你们发生了冲突?
冷漠的感染者 呸。
冷漠的感染者 我们抢劫了一个萨卡兹,他们就认定我们在杀害感染者“同胞”。
愤怒的感染者 谁和萨卡兹是同胞?他们害死了我的女儿!
愤怒的感染者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唉!唉!
陈 ......
陈 他们是不是有个领袖......
愤怒的感染者 “九”。
冷漠的感染者 对。就是她,把我们赶出来的。
陈 ......
愤怒的感染者 还有一个被称作Guard的小头目,不过死了。
愤怒的感染者 ......啧,真想烤点什么吃。
愤怒的感染者 我不知道整合运动到底什么样,但起码我们接触到的这一批,就是一群虚伪的废物。
愤怒的感染者 怎么?呵,要我和萨卡兹握手言和?我再见一个那样的,一样打死。
陈 ......
冷漠的感染者 还有,我们老听说的那些传言,那些乌萨斯冻土上的传言。
冷漠的感染者 ——塔露拉?
陈 ......
冷漠的感染者 “感染者的英雄”?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冷漠的感染者 我有留意,她一直跟在九的后面,基本就没说过几句话。
冷漠的感染者 那些老感染者之间流传的谣言根本就不可信。也许从头到尾,九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冷漠的感染者 ......唉。谈这些也没用。大炎人,你想加入他们也来不及了。
陈 他们去哪儿了?
愤怒的感染者 我哪知道。
愤怒的感染者 我当时一气之下就拽着他离开了。我记得这个方向再走十几公里,有个信使驿站来着。
陈 ......那就早点休息吧。
陈 明天还要赶路。
*此处背景图变更
//
维多利亚士兵A ......没有状况。
维多利亚士兵A 你听说了吗?公爵们似乎碰头了。
维多利亚士兵B 温德米尔公爵阁下牺牲了。其他大人们也坐不住了。
维多利亚士兵B 唉。那位女士的传奇故事至今还存在我的移动终端里......
维多利亚士兵A 传奇已经不管用了。
维多利亚士兵A 不过......你知道在我们接管切特雷之前,是哪些人守着这里的?我以为这里早就被萨卡兹占了。
维多利亚士兵B 可能是哪支部队的散兵游勇?说不定是传闻中至今还在活跃的伦蒂尼姆市民自救军呢。
维多利亚士兵A ......真厉害啊。现场都找不到什么像样的设备,他们真能顶住。
维多利亚士兵B 是啊。肯定是些身经百战的猛士,以一敌百的游侠。
维多利亚士兵A 不然呢?难道是地痞流氓和下三滥的工人们突然站起来了?
维多利亚士兵A 斥候传回情报了。
维多利亚士兵A 基本都和长官预料的差不多......那就是根本没法预料。
维多利亚士兵A 唉,送去帐篷里吧,我也看不懂。萨卡兹的军事手段太不合常理了。
维多利亚士兵B 好。
维多利亚士兵A ......等等。
维多利亚士兵A 斥候说,他们侦测到了一个奇怪的部队识别码。
维多利亚士兵B 要一起报告吗?
维多利亚士兵A ......
维多利亚士兵A “典范军”?
维多利亚士兵A “典范军”不是四国战争时期的......
维多利亚士兵B ......
维多利亚士兵A ......我要怎么说?说我们的斥候,看见了一个幽灵?
//
风笛 ......“典范军”。
风笛 你知道这件事吗?
受伤的士兵 不......我是法夫公爵第四步兵营......呃。不重要了。
风笛 是呀,你现在只是个感染者,而我则是个逃兵......
风笛 哈哈,我们都挺曲折的嘛。没想到来到切特雷镇,反而要畏首畏尾的。
受伤的士兵 风笛小姐......我笑不出来。
受伤的士兵 切特雷镇已经在军队的管辖之下了,我们是不是......
风笛 ......唉。
风笛 你肯定不知道这个季节草垛的温度有多迷人。我也想和故乡的军人朋友们击掌欢庆呢。
风笛 但我不能轻易暴露自己,他们对待逃兵没比对砧板上的羽兽好多少。
受伤的士兵 风笛小姐是个好人,一定能解开误会的......
风笛 这话留给一年前的我吧,她也许会信呢。
风笛 “典范军”......
风笛 ......我记得,“典范军”是风暴突击队的前身部队来着?
*此处背景图变更
陈 你们还跟着我?
愤怒的感染者 呃。
愤怒的感染者 你看着挺强的......而且我们也有两天没吃饭了......
冷漠的感染者 我们都是感染者,对吧。
陈 ......我们再同行一段路。
陈 也许过一个山坡,就能看到你们说的那处驿站。
冷漠的感染者 也许已经被毁掉了吧......等等。
冷漠的感染者 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人?
陈 是有人。
陈 别紧张,起码武装人员的数量有限。
愤怒的感染者 慢着,慢着,是维多利亚人!我看出来了!
愤怒的感染者 他们是难民队伍?还有士兵护卫!
冷漠的感染者 怎么办?
冷漠的感染者 虽然比遇到萨卡兹好多了,但我们是感染者......会不会......
愤怒的感染者 ......
愤怒的感染者 感染者已经把我们抛下了,去问问总比饿死在荒地上好。
愤怒的感染者 再、再说,这场仗,会导致多少人感染啊?他们真的敢不给感染者半点活路?
愤怒的感染者 肯定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对,不会的。
愤怒的感染者 我去看看。
//
冷漠的感染者 喂!
陈 ......
冷漠的感染者 他、他真的是!万一士兵动手了可怎么办?
冷漠的感染者 还有,呃,你是大炎人......万一......
陈 ......好像不用太担心。
陈 看啊。他们似乎聊得挺开心。
冷漠的感染者 呃?
冷漠的感染者 好、好像还真是,他在招手了,我去看看。
陈 ......
陈看着两位感染者和他们的同胞打成一片。
警惕,攀谈,闲聊。
很快,有人搭上了他们的肩,谈笑声传进了陈的耳中。
陈驻步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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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感染者 大炎人!大炎人!
愤怒的感染者 我和他们说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走——
愤怒的感染者 呃。人呢?
陈 “你打死了一个萨卡兹,好哇,你真是我们的英雄。”
陈 ......
陈 哼。
*此处背景图变更
开斯特公爵 ......您终于回应了我的邀约,高多汀公爵。
开斯特公爵 看来,就连您也意识到,现在情况的严峻了。
高多汀公爵 是啊,严峻到我们谨慎的开斯特公爵,都决定离开自己的领地,亲临前线了。
开斯特公爵 一位维多利亚的大公爵死在了战场上......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高多汀公爵 在背后怀疑您的贵族同仁们可不少啊。毕竟,谁都知道,您和温德米尔公爵向来不对付。
高多汀公爵 那位固执的温德米尔,也绝不会支持您入主伦蒂尼姆的小小计划。
开斯特公爵 ......
高多汀公爵 但我知道,不会是您。
高多汀公爵 您确实期待温德米尔的失利,乃至惨败。但......现在她死了,您的麻烦反而大了。
高多汀公爵 不如说,我们所有人,都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开斯特公爵 ......外界盛传,如今这位年轻的高多汀公爵沉湎于风花雪月,再无高多汀家族的睿智和机敏。
开斯特公爵 看来我们这个国家已衰弱如斯,连识人的本事都已丧失殆尽。
高多汀公爵 别奉承我,我只是懒得操心很多事情,包括你的那些。
高多汀公爵 唉,奈何这场战争逼着我们正视自己的责任呢?我也只能走出酒庄,把自己扔到时代的牌桌上。
高多汀公爵 为此,我还带来了一位牌友。
高多汀公爵 把他从高速军舰上请下来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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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斯特公爵 ......
威灵顿公爵 ......
开斯特公爵 居然是威灵顿公爵亲自到访。
威灵顿公爵 我的时间不多。
开斯特公爵 听说,您在正面战场上似乎遭遇了一些麻烦,那位食腐者之王并不是一位好对付的对手。
威灵顿公爵 ......哼。
威灵顿公爵 不过是一只萨卡兹。
高多汀公爵 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毕竟,您如今已经......
威灵顿公爵 我还没有老到要你来告诉我自己的年龄。
威灵顿公爵 前线的僵持很快就会结束,温德米尔的溃败对整体战局的影响......微乎其微。
威灵顿公爵 我们很快就能夺回阵线。
高多汀公爵 由于您的英勇进军,各大公爵的部队也已经全方面和萨卡兹的军团接触了。
威灵顿公爵 还不够。
威灵顿公爵 要赢下这场战争,我们必须得执行真正有成效的进攻计划,而不是继续守着各自零碎的防线。
威灵顿公爵 反攻必须开始。
开斯特公爵 ......我同意。
高多汀公爵 真难得,您二位的意见居然一致。
开斯特公爵 伦蒂尼姆已经被萨卡兹正式宣布占领,这说明他们已经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开斯特公爵 这对我们绝不是好消息。
威灵顿公爵 三天后,我的后续部队将会集结。
威灵顿公爵 我们在之前的战争中受了些损失,但威灵顿的战舰仍会第一个冲入风暴。
开斯特公爵 ......我会参与。我会保证法夫公爵和诺曼底公爵也参与。
高多汀公爵 那亚伯科恩和阿什沃思当然也会当明事理的人啦——
高多汀公爵 公爵们开着高速军舰,炮轰伦蒂尼姆的城墙,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威灵顿公爵 哼,希望只发生这一次。
威灵顿公爵 通告你们的军队,这场战役将由我指挥。
高多汀公爵 您自然当仁不让。
威灵顿公爵 那么,前线还有很多事务等着我处理,我就先失陪了。
高多汀公爵 ......这就走了。真是雷厉风行。
高多汀公爵 我从小听着“帝国丧钟”的故事长大,没想到,他也有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这天。
高多汀公爵 唉,公爵们的军事同盟。放在以前,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看看咱们,连个像样的会议都没有。
开斯特公爵 ......
高多汀公爵 听听他刚才的发言,他也成了一位不愿承认受挫、刚愎自用的老家伙。
高多汀公爵 开斯特公爵,我对打仗一窍不通,可看老威灵顿的状态,我们恐怕不能完全信任他......
高多汀公爵 开斯特公爵?
开斯特公爵 ......是啊,信任。
开斯特公爵 不,没事,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年轻时候的往事。
开斯特公爵 老威灵顿......他在遮掩他的急躁,他的不安,甚至有点力不从心,他也确实上了年纪。
开斯特公爵 可他瞒不过我,这都不是真的。
高多汀公爵 您和他相识许久。
开斯特公爵 我认识他太多年了......那时我甚至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高多汀公爵 您的看法是?
开斯特公爵 ......他说起食腐者时的眼神,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开斯特公爵 无论对敌人还是对盟友,他总像一只等待撕裂饮血的饥渴野兽。
开斯特公爵 想扯出他们的内脏,想把他们的骨头都嚼碎咽下。
开斯特公爵 狩猎,吞食,壮大,他曾是那样一个战士。
高多汀公爵 他老人家的胃口一直不错。
高多汀公爵 您认识他的时候,谁进了威灵顿公爵的肚子?
开斯特公爵 伊凡·叶夫根耶维奇。
开斯特公爵 赫尔昏佐伦。
开斯特公爵 以及,科西嘉一世。
高多汀公爵 ......喔。
高多汀公爵 那时您确实还......很年轻。
开斯特公爵 有句话曾在开斯特公爵领的贵族间,被视作某种不吉利的象征。
开斯特公爵 “四国战争后,维多利亚只有一位真正的大公爵。”
开斯特公爵 在那之后,我们限制他、削弱他,持续了六十多年。民众在和平中忘记英雄,贵族在恐惧中排斥丧钟。
开斯特公爵 方才让他露出如今的疲态。
开斯特公爵 可我在想,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他对着延绵千里的战线露出的微笑......
开斯特公爵 他和乌萨斯的皇帝并肩,他目睹过巫王术法,他见识过最伟大的君王,他拆解过最庞大的现代城市。
开斯特公爵 ......这样的他,怎么会,如此甘愿地遭人宰割呢?
高多汀公爵 嗯......
高多汀公爵 你是在告诉我,我们不得不让一个忍气吞声了数十年的,很可能仍是维多利亚最强大的将军,露出真面目了?
开斯特公爵 呵呵,他可是你请上牌桌的。你知道他还有底牌。
高多汀公爵 我有点打寒战了,今晚窗外的风可真大。
开斯特公爵 冷吗?那千万别着凉了,高多汀公爵。
高多汀公爵 啊哈哈,怎么会,请放心。
高多汀公爵 尽管如大家所说,我确实好吃懒做,比起军舰,更乐意待在我那可爱的庄园里欣赏田园美景......
高多汀公爵 但我唯独喜欢冬天。
*此处背景图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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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露希尔 啊!收到了!
自救军战士 你又在捣鼓通讯设备了吗?
自救军战士 我应该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可露希尔。
自救军战士 我们最近的巡逻路线都没有深入到可以接收伦蒂尼姆城内信号的地方。
可露希尔 但我也跟你说了很多次啊,我可是罗德岛的工程师——可露希尔!
可露希尔 你看,在经过这么多次改装后,我这台罗德岛专用的通讯设备也能接收其他频道的信号了!
可露希尔 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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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蒂尼姆自救军广播,*嘈杂的电流声*。重复,克洛维希娅指挥官和没有离开的自救军战士仍在战斗。重复,需要援助——
自救军战士 克洛维希娅指挥官!我就知道她和其他的战士会没事的!
自救军战士 我们得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可露希尔 太好了,他们没事,我手里这工具也调试完毕了。
可露希尔 等一下,还有一条罗德岛频道的消息。
可露希尔 不会是......煌他们出了什么事,还有那么多普通的感染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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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电流声*前往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的离舰申请已批准*嘈杂的电流声*请当地办事处干员做好接应准备。
重复,请做好准备。
*此处背景图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