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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

2022-06-27 18:21 作者:DR_无名者  | 我要投稿


一、以身试法者

坎坷。

在不平静的8月,N生于一个小村庄,当地经济极不发达,导致了大多数户人家的贫穷,而N生不逢时,就出生在那个年代,没有人的童年是好过的。、

母亲永远喂不饱他,这导致了同是贫穷,他的身高与体重仍是落下同龄人一大截,在同样年龄的邻居小孩面前,他仿佛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萝卜头,脑袋很大,身子却极不成比例,这使他看上去瘦弱并且不对称,主要原因自然是营养缺乏。

十三岁的他,身高仅仅是可怜的152厘米,比起邻居家的孩子整整少了15厘米,身高的极端差距让他看上去只有十一岁。

而恰在N十四岁时,他的家庭迎来了一场浩劫。

N的母亲由于过度操劳猝死了,娘家人要求的赔款达到了十万,这其中竟然不包括了葬礼的花销,这对于N与N的父亲,无疑是一笔巨款,无奈之下,N的父亲向村里借了十万赔付,贫穷的他们打不起也不会打官司,只好每天劳作来一点点支付这十万元。

但是,N的父亲此时却烟酒缠身,每晚都用打工的钱喝得烂醉,醉酒的父亲性情大变,看到N就拼命地殴打,N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一块块的青紫的淤青,口角被扇得出血,皮鞭抽打的红色印记随时可能绷破。

当年下旬,N的父亲死于突发心肌梗塞,当晚一命呜呼,N自知支付不起赔款及利息,于是当晚便奔逃出外,从此不知所踪。

村里人有不同的猜测,有的说,这小子指定死了,有的说,N逃去别村了,有的说,N为了逃避这么一笔赔款自杀了,一时间事闹得很大,说啥的都有。

然而只有N自己清楚,自己当晚是躲在柴垛后过的夜,村里外狼经常光顾,所以他拿着一根钉棒,战战兢兢坐了一晚上,眼不敢合一下,他怕自己睡着了,成了狼的盘中餐,他瞅着月亮下去太阳上来,他才敢动一动,哪知一动,就倒地上了,蹲了一晚上,腿彻底麻木了,他连滚带爬起来,仔细地反复按摩腿部,这才勉强能够行动,他向远处不要命地跑了几里地才停下。

后来,他到了城市,一户富人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让他上学,N此时已经是17岁,于是便去了普高,学的不错,但他不愿意寄人篱下,第二个学期便逃学了,来到市井跟着商贩们混,高中半年没白学,有知识,他便帮着商贩卖货,倒也不错,混得有头有脸,都好说话,于是烟成了他的伴侣,辛辣,喷云吐雾。

直到后来,他在校门口倚着墙抽烟时偶然碰到了那个女孩,要到了她的照片,一直带在身上,一天,他精神失常,被群众拉进了那令他一生难忘的21号精神病院,里面的医生护士院长,“没一个有他妈的一点良心”,里面的病人也都“跟疯狗一样”,他“每日就是在这狼群里混日子”,饭“难以下咽,根本不是人吃的东西”,于是他在里面“忍气吞声忍饥挨饿低声下气做了一年的病狗”,这才办了出院手续。

哪知出院后第一天他就受了如此刺激。

N去上厕所的时候,隔壁间传来男人的威胁声与女孩抵抗并大喊的声音,他本想去阻止,一把刀却扎穿了隔墙,差点扎到他,他大气不敢出一声,直到男人达到了他的目的,N才敢出来,可是刚一出来,拉开隔间门一看,女孩被抹了脖子,甜美的脸上此刻没了生气,两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泽,他颤抖的手向女孩的脖颈上摸去:血!鲜红的血!

他替女孩合上眼睛,紧紧抱着这具还有温度的身体,泣不成声。

这是一间废弃的厕所,已经多年没装修过了,杂草丛生,青苔挂壁,几乎没人使用,更令他愤怒的是,这间厕所,就是因为在精神病院外沿不远处才没人用的,讽刺吗?没有人愿意在一群精神病人边上上厕所!但是是否有人想过,他们为何变成现在这样?

他们受人欺侮,受人歧视,受人攻击,受人谩骂!“他们是人,但他们害怕人!人杀死同类,人欺凌弱小,有人仗势杀人,有人以大欺小,只有人,才会做出这恶毒的举措......人,手里拿的是同类的骷髅,脚下踩的是一具具同伴残缺不全的身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有谁能够逃避,让弱者怎么生存!”

N发现,自己唯有做这个斩杀这些人孽的“救世主”,才能博得同情与民众的支持,他怀恨在心,对这个社会,也是憎恶有加,渐渐地,他将拿起刀,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到这时,他的人格分裂正式出现了。

“......报复!”

二、憎恨

N极引人注目,而最凸显的是他那双蓝色虹膜的眼睛。

门铃响了。

“谁啊?”一脸迷糊的,还未穿上警服的警察揉着眼过来应门,当他看到一双蓝色眼睛时,他愣了一下,“你谁啊?找我什么事?”

“其实没事,就是想问一下,您的工作地点在哪儿啊?”说出“您”这个字时,N强迫着自己不要皱眉。

“哦......就那,这对面那个商场,看到没?我一般在那值班。”

“好的,谢谢啊。”

这名警官姓孔,很显然,他就是那天犯下奸杀案而能全身而退的那个人,而这时,他丝毫没发觉自己被盯上了,这会在卫生间里哼着小调梳着油光发亮的头发,还在沾沾自喜于为什么有人来问他的工作,以为是要给他升职了。

N进到商场里头,买了份今日份报纸,在烤肉店开业时,他迅速穿上厨工服,戴上口罩混入后厨,观察完刀架之后趁厨师不注意逃出,他看向腰间的水果刀和杀死女孩用的那把刀,皱了皱眉,随即便盯着商场入口。

不多时,孔警官和他的同伴一同进入商场,N锁定了他,随后便装作无事般一路跟踪,直到他们找到吃饭的地方,孔警官恰好要去卫生间上厕所,这给了N绝佳的机会,于是N紧随其后,在其坐上马桶后猛地拉开隔间门,用戴着手套的手紧紧捂住其嘴巴,随后在其腹部用力捅了一刀,直至其不再有动静,N把报纸放置在其手上,摆正,随后将刀洗净,再溜到后厨,把电断掉,然后凭借记忆将两把刀放置在刀架上,出来之后打开电闸,让所有厨工都认为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短暂的停电。

整个一套过程似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漏洞。

卫生间里,死去的孔警官,头向右无力地垂了下来。

好巧不巧,几分钟后,一个男人走进卫生间,在尸体左侧的隔间里的马桶上重重坐下,方便完后,他发现厕所里已经没有卷筒纸了,于是猛敲右侧隔板,可他不知道,他的右侧是一具尸体,尸体怎么会给人纸呢?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用手解决了,洗净手后,他敲了敲隔壁的门,没有动静,他猛地一拉开,却看见一只失去生气的眼睛瞪着自己,死死地锁着他,他即刻瘫软了,大喊一声,这一声来得可好,把警察引来了。

N慢条斯理地走着,走向密闭的抽烟处,抽烟处装了排风机,很不错的设计,他取出一支烟,点上,面朝烤肉店方向,缓缓抽了一口,味道很柔和,他甩了甩点烟的左手,将打火机收好,看着一群不知所措的警员忙活着。

能查出来吗,他内心挣扎的不是这个,而是警察,能发现这起隐含的案件吗,能为女孩鸣冤吗,他带着忧郁的眼神看向那一群在讨论或者是侃侃而谈的警察,然后,他看见警察们进了烤肉店的后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是苦笑与冷笑夹杂的复杂的表情。

他暗自神伤,摁灭了烟头,走下楼梯。

他挥手打车,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市井,他坐在角落,看着女孩的照片,她的微笑被定格在了照片里,我能为你报仇吗,N捂着脑袋,心中五味杂陈,他厌恶这个社会,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这是否矛盾,然而他释怀,他恨的是黑色的,暴力的,无人性的社会而不是美好的,阳光的,向上开朗的物或人。

他太爱这个女孩了,但是,人死了,这是不变的事实,他忏悔,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个人,而是在女孩尚能救时没有伸出援手,N拼命扇自己耳光,责骂自己的无能。

而随着DNA验样的出现,N也达到了自己的目标:让警方转移注意到这起奸杀案上去,当日报纸的头条一目了然:

震惊!一警察强奸并杀害高二女学生。

N剪下头条,并女孩的照片一道用火烧了,他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女孩道歉,因为,从此他要忘了她,忘掉这黑暗中一丝的光明,然后被黑暗吞噬,,走向黑暗,直面黑暗,反抗黑暗,他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但不发亮。

他学会了憎恨,憎恨世道不公,憎恨人世不平,憎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而他缓缓走向了憎恨,这深不见底的深渊,人的憎恨不会因为去除憎恨之物而消失,反之,它会越积越多,最终,吞没憎恨者。

“奸杀案,先不用告诉他的家人,先报告他的死亡消息。”

“向女孩父母报告女孩的死讯,并......给予安抚。”

“尽快找到凶手,让案件从未解决里去除吧。”

N坐在墙角,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从来都没有凶手。”他说。

三、隐姓埋名

他已经23岁了,他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一旦被捕,十年起步,他必须要谨慎再谨慎,才能在这黑暗中充当正义,来杀死那些未受惩戒的人,“从来就没有凶手!”N扔掉了烟,摇着头又说了一遍。

他的心,扭曲了。他的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方式错了,他用这种方式来惩戒,满足他内心对于惩罚罪恶的快感,由此一并报复这个让他转变的黑暗社会。

“对不起,我们很遗憾。”两名警员来到孔警官母亲住处,老人看着警员证,老泪纵横。

“帮我们讨回公道!”她的声音在发抖,“即便他犯了罪!”

N掂量掂量烟盒,一盒烟总是抽得那么快,这还是昨天中午刚买的,他啧了一声,把烟盒收好,第四天了,警方开展调查的第四天,新闻头条出现了:

两起案件都已查获罪犯!

N不屑地笑了一下,移开了手边的报纸,这充其量不过是糊弄民众的技俩,因为今天放假,警员离职了,N焦急地等待着,这时,好友M发来的信息令他大吃一惊:

我朋友,在院里被人做掉了。

M的朋友,由于间歇性精神疾病被送入21号病院,而就在一次秘密交流中,M的朋友不知所踪,准确说,是死了,被院长活生生拷打而死,而这个院长,已经连着杀掉二十多个病人,不是打死就是拿他们做实验,不仅是注射,还追加电击。

紧接着是两个字。

帮我。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N刹那间慌了,为什么不是以往的直接开骂或者哭诉,而是“帮我”,M是怎么知道是他的?他紧皱起眉,开始思索,而M再次发来的短信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我知道是你。

N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是一种被人看破且被人监视的感觉,现在,N就是那只猎物,但他明白,M是个心理学家,和他不同,M是个完美的学霸。

N本想发“不是我”,转念一想,全盘地否认只会遭到更大的怀疑,于是他简单回了一句“什么?”按按键时,他的手指在颤抖——他太紧张了。

回复让他背后一凉,更让他的心脏停跳了几秒。

杀人犯。

另一边的M冷静地坐着,眼神静得像一汪死水,而又冷得能让死水结冰,他正在一步步打散N的心理防线,以好友的身份,更是以一个心理学家的身份。

然后,他点了几下屏幕。

你需要隐姓埋名,正如你在院里那样,我会尽力帮你。

N闭上眼睛。

隐姓埋名,对,隐姓埋名。

不能再有人知道N的名字和犯下的罪行,即使那会博得网民大肆支持,对于N也是极不利的,因为这里还存在警方,只要N一抛头露面,就会被警方精准定位。迅速抓捕。

N定了定神,回道:“就按你说的办。”

“你要办的是我尽量。”他补充道。

好。

M回道。

院长全名顾礼成,45岁,为人宽厚仁慈,但是控制住院内消息,拿无家庭的病人做实验,不巧,他把M的朋友杀了,而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他已经成了N的二号猎物,N来到黑店买了不少砒霜,确保这个人要活不成。

他迅速定位到了顾礼成订的外卖,趁外卖小哥上楼送外卖之际,将一包砒霜迅速倒入顾礼成的咖啡中,再将杯子摇晃,又放回原处,这种方式很快,N慢悠悠地向后方走去。

果不其然,外卖被送到顾礼成家中时,他看也没看,没有丝毫的防备意识就就着三明治咽入肚中,然后穿上西装去院里上班,还没到办公室,他的肚子就“咕咕”乱叫并且剧痛,他飞奔去厕所,解决完了回到办公室又开始痛,搅碎割裂般的疼痛,他咬紧牙关,想着过一会就好了,于是趴在桌上,谁知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直至他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他的手指痉挛般抽搐着,身体也随之颤动,没几分钟,他不动了。

他至死不知道,他的咖啡里放了毒药。

五六分钟后,一名护士来到办公室,正向汇报情况,却发现院长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而当她触碰院长的手想将其叫醒时,护士吓了一跳——院长的手冰凉,于是她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与急救电话,救护车没多久到了,院长被判定死亡。

“下毒了。”有多年经验的老刑警毫不迟疑地下了定论。

死者脸部发青,表情痛苦,身上没有瘀伤或是其他伤口。

然后,顾礼成咳出那一口血,从中化验得三氧化二砷——砒霜的主要成分。

手法称不上很高明但是目标极为明确,是早有预谋的杀人案,并且精细规划好的。

干得漂亮。

M看到新闻后给N发了这条消息。

六月了,雨现在仍淅淅沥沥,打湿了树木也打湿了人心,N坐在一颗白桦木下,任凭全身被雨水浇透,已经杀死两个人的他,已经无法赎罪,他唯有的自尊和信念只剩下了刻进骨子里的罪恶。

四、人道

砒霜这东西,要买到可是极难的,这东西不在药房出售,正规的大医院中有得卖,一般处方只开一点点,防止中毒。

查遍了附近所有的医院,一家都没卖出去,根本没人会买,因为不用治什么病,于是,警方始终没查出这些砒霜的来源。

而另一边,警方也未从上一起案件中查出什么,只能先当悬案挂着。

N与M在集市中的酒馆里碰杯,四处声音一片杂乱,似乎都在讨论什么,N仔细听,听到“柳光中学”四个字,这个学校N和M是知道的,“柳”取自创办人的姓,“出什么事了?”N问。

“似乎是柳光中学的校长私吞了七万的学金。”M答道。

“私吞公款,能被判个五年?”M补充道。

“刚好在处决范围内,把他干掉吧。”M冷冷回道。

M皱了皱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确认没人听见后,他默默喝掉杯中的苏格兰威士忌,站起身。

“走吧。”

他们离开了酒馆,街上一片漆黑——这必定是维修工与电工的责任,前几天阴雨,电线外露受潮,已经两天没修了。M和N坐在街旁,M问N:“这次又用什么手法?”

N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酒,若有所思,许久,他说道,我有方法了,一种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方法,别说我残忍。他的手中,是高度的白酒。

经过两个礼拜的努力,他四处奔波,用不同的身份联系了很多人。最终他要到了校长的电话号码,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见面相谈甚欢,两个人很谈得来,于是在一个下午,N邀请傅清平校长去楼下喝酒,毫不知情的校长欣然答应。

N带着一瓶二锅头来到了约定地点,在那里,他一记手刀劈晕了傅清平,紧接着将二锅头倒在他的衣服上,他戴着口罩,戴上墨镜,确保万无一失。

他假装搀扶着傅清平,路上却碰见了在菜市场刚下班的张大娘,N用提前在网上找到的声音极像傅清平的音频发挥了作用,他简略应答,匆匆上了五楼,他从腰间掏出特制的钥匙,打开大门,将窗户打开,然后将昏过去的傅清平搭在晾衣架上,往下一推,确认傅清平死亡后,他回头把门锁上,从五楼迅速下来,确认没人看见后,他逃之夭夭。

过了一个小时,焊工过来了,他绕的前门,所以没发现尸体,他上了五楼,把门焊死之后就走了——户主要求把门焊住——伪造了一起密室杀人案。

第二天早上,警方接到报警电话称有人坠楼身亡,,现场照片触目惊心——死者从五楼坠落,呈趴卧式着地,肋骨与胸椎几乎全部断裂或粉碎性骨折,颅骨碎裂,鲜血遍地,似蛛网般四散分布,脑浆流了一地,惨象不言而喻。

许多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都捂住了眼睛,闻讯而来的医护人员迅速将尸体抬走。

“怎么全是酒味?他妈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哇?”一个刑警顿着脚抱怨着。

一队刑警走上五楼,尝试拉开五楼的门,纹丝不动,可当他们看到了门边时,忍不住当场爆了粗口,“给焊上了,焊了个严严实实。”他掏出手枪,想用这个打开门,然而他自嘲地笑了笑,用完一个弹夹都是不可能打开这门的。

“警部工程队到了!”

链锯被卡进了门缝,开关一打开,锋利的刀片运作起来,与焊接处发生激烈碰撞,产生了白红的火花,十几分钟后门被锯了下来。

“记录数据!”

“室内有酒精气味,凶手正是张大娘遇见的人。”

“凶手戴有口罩墨镜来遮挡容貌。”

车上鉴定科人员来到了五楼。

“死者血液中不含有酒精,死者几乎没有饮酒。”

“那酒味来自于......”

“衣服,外套上有白酒。”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死了这么久,酒气怕是已经消散了吧,这还要鉴定科仔细鉴别一番?真是有损形象,队长捂住额头,深呼一口气,苦笑。

“我尽我努力做到人道了,他没有任何痛苦。”

N点着了烟,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们以所谓人道待人,我予以回报,虽说死相难看了点,但是死法可是极人道的。”N挑起嘴角,冷笑,“哪有什么人道呢,你说是吧。”

五、

试看背后的城市,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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