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开拓
一觉醒来,在洗漱之后,循星回到房间,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仪表,他才发现自己的瞳孔变成了星空蓝色的星辰,似乎还在流光溢彩。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具体的原理,应该这也是开拓的赐福影响。对着镜子将衣角理好,别说这身衣着还真合身,穿在身上很舒适。 推门出来,正好看到温妮在门口,看到他的仪表,一下呆住了,“请问有什么事吗?”循星语气平淡地问道。“没,没什么事,还以为你没睡醒,过来催你起床。"“嗯,劳你费心了。”随后两人擦肩而过,循星走过杨叔和列车长的房间,来到餐厅。温妮还留在原地,沉浸在循星英气逼人的美颜暴击中,自语道:“虽然是个闷葫芦,但长得真不错。"那星空蓝色的瞳孔仿佛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令人移不开眼,他的眼睛仿佛一直在放着光一样。银色的流海掩盖着额头的一半毁灭烙印,显露出那金色的智识烙印,文雅的气质显露无遗。白色礼服更将他的气质抬高到了另一个层次,蓝宝石和蓝色纹饰的衬托下,他是那样的冷淡,那样的高贵,仿佛并不属于这人间。 他就在这里发呆了十几分钟,等到想起来到餐厅时,才发现列车长正在收拾桌子,大家都已经吃完了。“列车长,我的早饭呢?”温妮着急了,毕竟没吃早饭的话,也就没有力气进行开拓。“你的在这边,趁热吃吧。"循星指着桌角打包好的早饭。“谢谢,闷葫芦。”她感激的说道,心想,这人还怪好的。那闷葫芦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和杨叔谈起了命途的事。 “命途,
这个词并不好解释,我们认为它是一种哲学观念。而谈到命途与之不可分割的就是星神,没有一位星神降世,便开起一道命途。目前的命途有十八种,一般人类受到赐福所能得到的主要有六种,分别是毁灭,智识,存护,虚无,丰饶,同谐。而被赋予命途的人,就是命途行者。比如我就是丰饶命途。”
“这么说来我也是命途行者,同时拥有毁灭,智识,开拓。"
“你的开拓命途是从何而来?”“昨天夜里,在梦中,我邂逅了阿基维利大人。他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会在旅途中找寻到,他赐福于我。"
“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说实话,正常的命途行者只能拥有一种命途,像你这样能同时拥有三种命途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已经随列车绕银河一周,但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特殊的存在。不过听你的描述应该是星神亲自赐福,或许这才是你能打破这个桎梏的原因。"
“那么星神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星神是智慧生命升格而成,通俗点讲,只要有智慧有可能升格成为星神,比如智识星神博识尊,他本身是星体计算机,后来升格成为星神,还有贪饕奥伯洛斯,他是会自我思考的黑洞升格而来。而星神降临世必定会开拓一道命途,他们有权调用自己命途的全部虚数能量,也可以将能量分享给自己的信徒,命徒行者也是由此诞生。”
“星神就是因为能调用虚数能量所以才能自由穿梭于各个世界吧?”“是的,而我们星穹列车也是被阿基维利赋予了开拓的命途能量,才得以穿梭于各个世界。星神看似自由,可以打破世界之间的隔绝。但他们也被命途所约束,星神如果违背了自己的命途,便面临着陨落。这就意味着,毁灭不可能救人,丰饶不可能伤人,智识不可能放弃求索。”
“各位乘客请注意,星穹列车即将开始跃迁,请在座位上坐好,我们的目的地是Z—75,那颗星球正在被反物质军团进攻,我们的工作是清理掉星球上剩余的反物质军团。”助人都点头同意,各自在座位上坐好,列车开始跃迁,周围的空间都感觉在震颤,循星的视线里,车厢都变成了蓝色,快速的向前行进,在列车前方,出现了隧道,通过隧道跃迁了二十多次,他们抵达了Z—75,这是一颗绿色的星球,浓浓的黑烟笼罩在这颗星球的上方,从外太空都能看见。 列车上商量着到底该谁去开拓,列车长说:“我要照看列车就不去了。”温妮随后转头看向循星:“闷葫芦,你呢?去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要是跟反物质军团发生碰撞,恐怕还会引来绝灭大君乃至毁灭之星神,到时候情况只会更麻烦。"“好吧,看来就我一个人去了。"杨叔说:“小温妮,这不是还有我吗?正好也趁这个机会做下药草研究。" 两人选择在城郊的森林中心降落,顺着森林的小道向外围走去,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些虚卒,不过都是些老弱病残,三两下就被打发了。“杨叔,你说是不是这颗星球上的虚卒都是这样的老弱病残。”“小温妮,别得意的太早。我们遇到的恐怕并不是真正的主力。从外太空来看,这场战斗异常激烈,应该是有主力军团的。” 列车上,列车长问循星:“难得有开拓之旅,真的不去吗?”“倒不是我不想去,反物质军团能感应到我的毁灭烙印,到时候可能引来的真的是绝灭大君,不管来的是哪一位,恐怕这个星球都难免灭亡。至于他们遇到危险的话,我自然会去。我早跟杨叔商量好了,我在他背上留下了开拓者印记,如果他们有危险的话,我会立刻赶过去。” 杨叔和温妮两人在一路上清理虚卒,赶到城门口,城门的哨兵认出了他们身上的车票徽章,请他们进城。跟着卫兵的指引前往北城门,那边突然出现很多篡改者,温妮驱动风属性能量,朝天上射出几箭,那箭矢散作箭雨,将他们尽数消灭。(注:温妮是风属性毁灭命途,杨叔是火属性丰饶命途。)但温妮没注意冲上来的掠夺者,被他们刀划伤肩膀,杨叔赶紧向她扔出自己调配好的药剂,随后继续转头,用他的工具医治伤员。温妮很快就和冲锋的士兵击溃了这一波攻势,稍微趁这机会恢复下伤势,调整一下状态。一分钟不到,第二波就又涌上来。杨树也被迫拿起剑参战,这次攻势更汹涌,不止篡改者,掠夺者,还有抹消者。杨叔让温妮先处理掉抹消者,自己和士兵来挡住前面冲锋的敌人,温妮也反应很快,接连几箭干掉好几个抹消者,减少了前方士兵的防御压力,随后继续放出箭雨,消灭篡改者,抹消者的同时,还有效的遏制了后方敌人进攻的步伐,杨叔一面挥剑砍倒掠夺者,一面伸手亮出玉佩,治愈伤员。第二波攻击虽然有些累,但总归是扛住了。 第三波攻击, 敌人更多了,多得已经超出了温妮箭雨能处理的范围,突然一颗颗星辰,从空中坠下,帮他们把篡改者和抹消者清除干净。“喂,二位还好吗?"“闷葫芦,你还知道支援我们?”“当然,我可是在列车上一直看着二位的。放心,这次我用的是智识命途,不会把绝灭大君引过来的。”随后,众人又继续投身到战斗中,虽然循星帮忙清理了不少空中干扰,但掠夺者大军数量众多,清理起来还是有点费力。还有两只践踏者,但此时,两人已经基本没什么力气了。此时,循星就已经打算自己出手了,“二位再撑一会,我马上过来。”“不用了,我们能搞定。”杨叔回绝了他的好意。那践踏者飞跃过来,希望这里有人直接践踏成肉泥,但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开,站不稳倒在地上。杨叔猜就是循星的帮助,招呼温妮赶紧动手,“这一箭贯穿星辰。”一箭将其中的一个践踏者干掉,杨叔一剑击中另一个践踏者的头部,但这一击并不足以致命,温妮张弓一箭也没能干掉它。(各位一定会好奇,这里为什么不用刚才的技能和决胜技,答案是在战斗中,他们两个已经把决胜技用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充能完成,战技点也被用光了,没法用战技。”那家伙张弓,螺旋的弓矢射来,在温妮面前突然消失。温妮才趁这个机会,用战技干掉了这个家伙。 然后他们两个就彻底累得动不了,但第四波攻击已经来袭。当敌人袭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觉得无法活下去,闭上眼睛,静待死亡的降临,但事实上,一柄剑从空中坠下,将敌人斩杀挡在他们面前。“二位还好吗?”他们听见循星的声音,这声音并不是来自于通讯工具,切切实实的来自他们身后。“你来了。"“嗯,我来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温妮一下就感觉到不对劲,就好像杨叔和闷葫芦串通好了,就不告诉自己,不过看在这次闷葫芦过来帮忙也就算了。 他站到二人面前,一挥手便将扑上来的掠夺者震碎,手向下一挥,空中的篡改者们便被砸到地面,那就这样从容的走过这些虚卒,这些虚卒们都直接被重力压碎。(注:这里的重力是常态的两三百倍,对于他而言,只要他能理解,那么就能将自身的虚数能量用来模拟这种概念,乃至实物,听起来很像理之律者的权能。)“杨叔,那个闷葫芦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完全看不到他攻击的手段。”“他应该是虚数属性的智识命途,所以对于他而言,似乎只要能理解概念就能你这能量,你造成对应的概念进行攻击。刚才应该就是他调控了压力,在空中直接将敌人压碎,或是将敌人砸到地面,然后再如大压力压碎。所有攻击都是无形的,这就是虚数属性的恐怖之处。"“原来是这样吗?他出现在这,不会引来绝灭大君吗?”“他应该是有自己把握的,我还是愿意相信他。”“行,那我听杨叔的。” 在他们身前,循星已经用他的能力调控起了重力,让掠夺者们都漂浮在空中,随后,他在手中凝结出一个小立方体,就在他们中间,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他们都被这小立方体快速膨胀,然后笼罩进去,随后,那小立方体自动坍缩至1立方纳米大小。所有的虚竹看到他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这样的敌人真是太可怕了,云淡风轻,不急不迫,但是又那般恐怖,每次出手都一定致命,他们在他身上看到的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恶魔,甚至要比他们这些毁灭的刀刃,还要恐怖。“怎么了?怎么都退后了?刚才不是还要侵略其他世界吗?怎么现在不敢了?”循星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震慑着虚卒们。有几个胆子大的虚卒冲向他,要将他撕碎。那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接近,自己去还原地踏步,怎么也迎不上。其实他们的速度已经被改写为0,虽然看着好像在运动,但其实只是在原地踏步。不出意外,他们随即被高压粉碎。“好了,接下来我也没心思陪你们玩了。”循星说道。他瞬间上前,直接将手掌击打在虚空上,将所有虚卒所在的空间击碎,令他们顷刻间化为乌有,随后,又将空间修复。 他才转头看向两人,“怎么样?二位没事吧?"“没事,倒是你怎么过来了?"“我花了一点时间,让智识烙印暂时压制住了毁灭烙印,然后看二位有难,这不就赶过来了吗?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了,我们快点回去。”他搀着二人回了列车,列车长前来迎接,问道:“怎么样?"“多亏闷葫芦救场,不然我们俩可真麻烦了。”把两人扶到座位上,然后他就自顾自去读书了。“那他人呢?"“这不是还在这吗?”但温妮很快发现,他已经回房间去了。 在日志上,他将Z—75的冒险阅历记录下来,标上日期。在这之前,他已悄悄将这颗星球上的特产草药挂在了杨叔门前,他一定会惊喜的吧,毕竟我还记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