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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Project同人]DAITLAS

2023-04-27 19:10 作者:夕阳追放  | 我要投稿

Symphony No.1 "DAITLAS"

Intro -X-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你可算醒啦。” 迷迷糊糊地,她感到有人搀扶着自己的手,把自己从死亡的虚无中拉出。一瞬间,她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她只能看到,面前的妖精正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背后有一双熠熠闪光的翅膀,好似天使一般。 “我……死了吗……” “对,对,你已经死了,”妖精捂嘴笑着,“我是神,现在要算清你这辈子的罪孽。”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终于确认了自己仍在现实。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荒地里捡了回来,可算把你给救活了啊。” “你是……我是……” “大妖精,你的名字是大妖精。” 她的声音十分笃定。 “觉得疑惑的话,要不……跟我出去走走?我带你到垃圾之山上看看。” “好的,好的……” “说起来,我看你的义体跟其他家伙比起来实在太精细了。将来,你说不定能当我的助手呢!”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一边感激着她的救赎,一边不由自主地开始了记录。最后,很幸运地,这一切在那里都变成了一支歌。” “现在,我该把它唱给你听了。”

Chapter.1 -Reduc-

天劫之后,许多流浪的家伙被迫生活在垃圾之山上。天空撕开了一个口子,垃圾的暴雨与数据以在外界网上失落、遗忘的速度落下。在灾后重建的高压下,他们的生活内容由娱乐和互相残杀,变成了搬运和筛选垃圾。并没有一个给定的指标,甚至没人告诉他们捡垃圾的意义,但是他们只能生活在这里,也没有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 此时,依然还是一名记者的射命丸文,注意到了在这里新兴的一种社会现象。围绕着原本乡里知名智力残障人士的“图腾”,忽然建立起了宗教般的组织。“妖精能依靠信仰收获力量,这实在是难得一见,尤其是首领居然还是这样的家伙,这更是稀奇。或许我要见证一个全新神明的诞生了。” 说干就干,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全副武装地离开了飞在空中的天狗都市。依靠强大的河童科技,那些流淌着霓虹的美丽楼阁得以飞上天空,孤岛一般的枯山水飘在周围,拱卫着中央浩大而无聊的都市。一旦电子幽灵的风暴嚎叫着“锟斤拷锟斤拷”地扑来,他们就能立刻进行回避。不过现在,她不得不亲身下到危险地区里去了。 空气里攒满了静电,任何没有着法拉第笼结构的生物,都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妖怪贤者们讨论过这种环境问题的来源,争论不休。最后还是一台原型机的幻想入点醒了大家——人类的可穿戴式设备,已经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太发展了,以至于机械似乎事实上地逐渐成为人的一部分。 站在轨道铁里,她的瞳孔里反射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四道浅浅地割裂了自己面庞的植入体,还有低低略过地面的沙尘暴一般的微小的“↻”。在漫长的等待后,她终于来到了文明世界的左边缘。 蓝紫色的天光下,垃圾在妖怪之山上堆积着,九天飞瀑和大水池里溶解着铜与铅,树叶上散发着金属的光泽。她站在一个用电解法筛选重金属的老人旁边,聆听着他的布道。 “在我被城里的儿子抛弃的时候,他也跟着断了我在GENESYS医疗的套餐。我不恨他,我以前打他打的太多了,我理当在这里受罪。” 他捡起一颗离开了电极的海绵金,一边咳嗽着,一边怀念着那个启示般的时刻。 “我生命最后的意义,它马上就要实现了。因为今天,我的大脑就要彻底坏死了,即使是接近神明般强大的‘九’也无能为力。我自愿牺牲在这里,如果是为了延缓灾变,我非常乐意。” 一双眼睛盯着即将死去的老人,他将一把清洗干净的金属碎塞进玻璃管,递进了她的手中。 “这样,就是对‘九’在那个时刻拯救我生命的最好报答了吧……九门……” 大蛤蟆的眼皮翻动着,在一口吞吃了老人富含毒素的尸体后,便沉入了水中。波纹渐渐平息,带着放射性的荧光泛起在水池边缘,因为那些以辐射和死亡为食的微生物到了活动的时间。记者迷茫地站在那里,镜头里留下了模糊不清的影像。 “她不是什么‘神’,只是一个普通的妖精,普通的医生!只是恰好能够利用大家的神经辅助计算,而增加自己的力量而已。请大家不要用这种态度看待她!” 十二个妖怪、人类跪在地上,只留大妖精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而在她的身后,是一具嵌在墙上的琪露诺。说她是机械,不对,说她是妖怪,也不对。她将自己的身体降到绝对零度,让自己的电路能以最高的效率运行。大妖精是她以生命的代价修好的第一个家伙,也被认为是已经“成神”的琪露诺在垃圾之山上的代言人与化身。 “但是无论如何,请接着拯救可怜的生命们吧!主啊,祂一定会同意的吧!” 插在大妖精头边的芯片闪了闪,那正是神谕传达的迹象。她叹了口气,举起了昆虫肢体一般纤细的手术工具:“那么,今天有谁需要我的帮助?” “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这个孩子。” 一个蓝色眼睛的妇人,抱着一个呼吸十分困难的孩子:“快救救这孩子吧,她刚刚失去了母亲,现连在她自己的生命,也……” 大妖精心中想着:“即使活了下来,在这个又魔幻又痛苦的地方,又有多少意义呢?” “我会让她活下去。” 十二条细细的触须连接了十二人的接口,一双灵巧的手开始在孩子的胸口操作起来。她精细地降温、麻醉,切开肋骨和黏膜,断开、连接血管,调整着先天不良的身体结构。记者看着眼前的这台手术,感到惊诧不已。“她为什么不去城市里出售自己的医术,而是在这里布施呢?这样精细的手法,经济价值要胜过至少一百个胎儿!” 很快,那个孩子的呼吸平缓起来,大妖精欣慰地缝合起孩子的皮肤与组织,将她抱回了妇人的怀中。 “妙手回春,真是妙手回春……” 大妖精抬起眼睛,看向妇人身后的记者。 “你呢,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文心中一震,哆嗦着后退了两步。 “算了,至少让我清理一下你脸上的金属沉积吧。就算是高级的合成皮肤,也会被腐蚀的。” 她走上前去,用浸着生理盐水的毛巾擦了擦文的脸。后来,有人把这样的仪式叫做受洗。 许多年后,射命丸文会后悔自己在报道里详细地记录了自己的全部所见所闻。

Chapter.2 -PUNK- 

Respect to "Jesus Of Suburbia" "I'm no religionist." (我不是篤信者) 在这个世界的尽头,一场音乐盛会正要召开,因为内容是对现状的不满,所以他们依法地不享有选择音符的自由。但是这一点也不朋克,所以不如用最常见的几个和弦,唱些她们觉得最烂俗的故事,这是弱小的歌手绝少的参与生活的方式。 响子和米斯蒂娅想着,不如更朋克一点。毕竟在这个外界流行着无神论,乡里的神明奉行着信仰的市场竞争的时代,一个免费又落后的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响子诵经说这个可爱的妖精已经是成佛了,而米斯蒂娅装上了在古代才流行的天使翅膀。 "I'm the son of rage and love" (我是憤怒與愛的孩子) "The Ninesus of Suburbia" (郊區的九號神明) 伴随着她们的步伐,歌声流淌在鬼气森森的街道。人们走上街头,随着旋律一起哼唱。新晋的化学结构淘汰了古老的成瘾效果,新的刺激与新的愉悦,全新的精神依赖,而垃圾们——那些过时的剩余,现在都活生生地跳动在气泡、粉末和烟雾里。孩子们无可救药地面目全非,自觉地陷入二重幻想的催眠,因为在气泡外面是更痛苦的世界,仿佛人类新带来的东西全是坏的,人类的过去也都是坏的,世界就像焚化厂的山丘,等待着焚烧。 "In the land of make believe" (在這塊崇尚信仰的土地上) "That don't believe in me" (卻沒有人相信我) 人们身上佩戴着各种各样的合成器官,即使变得痛苦和扭曲,却依然不愿意直接倒下。这样不全的肉体,依照第四修正案来看违反了人不得成为妖怪的规定,同时也不符合妖怪和妖精的定义。 审判官坐在高高的桌子上直播着,厉声呵斥着这些人的罪孽和极端。“将灵魂的尊严劣化至此?将在芯片里运转的记忆称作人的思考?别开玩笑了!”随后她的话语,以各种形式在网上被削除。因为由生死交间的西行妖神经计算机进行的伟大计划中,用来封印电子幽灵的正是芯片。对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修复流落至垃圾领域的人与妖的“九”神,许多人只感到不可理喻。“我们用的辅助芯片和植入体,甚至连我们在全息投影里用的符卡,全部都是合法合规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Lost children with dirty faces today" (那些迷失的帶著滿臉灰塵的孩子們) "No one really seems to care" (似乎沒人真的在乎他們) 祐一的脸上抹着靓丽的淡蓝色图腾,那是一个“⑨”与蛇杖的十字。他被人们高高举过头顶,就像早年流行在郊区的一盘名叫《悲惨世界》的电影带。 “八云紫的讲话精神说,真理是永不止息的激烈的巧克力对战……所以现在,任何口袋里有着超过五块巧克力的人,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立刻吃掉它,成为无巧克力者!”有人在人群里高喊。 吃吧,吃吧,这是你的罪孽,你学不会优秀的弹幕艺术,你的父亲是富巧克力者,是投机主义者。他掏出了“九”送的霜片巧克力,大妖精送的浆果巧克力,樵夫送的竹炭味巧克力,还有布朗尼味的巧克力和鼻屎一样难吃的巧克力,一股脑儿地全部吞下,就像生活塞给每个乡里乡外的人那样。 “不,不,我记得这话是■■■说的,原文也不是这个意思……”祐一想要说话,却被甜味齁的发不出声音,就这样浪费掉了人鱼小姐珍贵的还声药。 "From Rubbish to the Rim of East" (從垃圾之山到軌道地鐵) "We are the stories and disciples of the Ninesus of Suburbia" (我們都是九號神明的信徒) 博丽神社被各种各样的不满者包围了,这场漫长的音乐会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以下是人们选出的三首最强的Live。第一首是响子和米斯蒂娅的入场曲;第二首是一伙身份未知的零售店劫匪在因为偷窃面包和汽水被捕捉时,为首的人掏出来的一张没有人愿意发行的专辑里的文本;第三首则是装着鬼人正邪芯片的机器人唱的(因为真正的鬼人正邪的肉身与力量已经消失了),随后有人朝博丽神社内部投掷了燃烧弹。

幻想朋克!序,OP.1

■■(依照摆摊妖怪和回声妖怪的要求,删掉了标题,也删掉了作者名) 空空的脑袋那么漂亮!像妖精鬼王横冲直撞! 茁壮的身体那么健康!像不再需要恐惧一样! 欢歌与破杯喜乐张狂!让那喇叭和吉他鸣响! 短暂的生命那么匆忙!所以抓紧时间热血飞扬!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最终指令:巧克力! 头脑巫女乐队

(注:本文是歌曲附带文本。曲子内容大概都是砸铜板、咀嚼、惨叫和无法描述的碾核片段) 有人喜欢在辣椒酱里加巧克力,这没有问题,因为巧克力最早和辣椒长在一起,但是在七鳃鳗上不可以,至少它不能叫巧克力。阿求书店低价收购的文文新闻报纸上也不可以,除非画上她的家纹,烧掉以后就可以给是非曲直厅拿去炼铅。我原本也有过一块巧克力,后来被抢走了,只要吃下一块巧克力就可以去强夺别人的巧克力,这被称作可可的原始积累和恋爱布朗尼的投机活动。巧克力被外界人类记的那么牢,对雨水和阳光的要求是那么高,但是乡里人人也都很喜欢,人人都想要一块巧克力。世界都是从一双木壳里长出来的,红褐色的结界。八云紫的讲话精神说,真理是永不止息的激烈的巧克力对战,“马上吃下一块巧克力,飞上天空吧!”

邪挂了!(Live at 博丽磡 ver.) 壹寸條乐队

邪! 挂了挂了挂了挂了! 挂了挂了挂了挂了! 你好年轻唷邪!你好年轻唷邪! 你好年轻唷邪!你好年轻唷邪! 反了反了反了反了! 反了反了反了反了! 强噶了!强噶了!强噶了! 事发了!事发了!事发了! 死反了!死反了!死反了! 邪挂了!邪挂了!邪挂了! 你好年轻唷邪!你好年轻唷邪! 你好年轻唷邪!你好年轻唷邪! 邪挂了!邪挂了!邪挂了! 邪挂了!邪挂了!邪挂了! 切挂了!切挂了!切挂了! 邪挂了!邪挂了!邪挂了! (这个时候,鬼人正邪跳上了舞台,但是她一个正常的词语都没冒出来,有人说她唱了半分钟听不清词的的核嗓,也有人说那半分钟是什么东西的倒放) 解说:让我们用盛大的图像和音骂热潮欢迎您的到来和离去,但在整个过程中您只能看我们发情泻火敬爱您亵玩您并把您做成

玩偶

拍出19999円,而且您也应该早知道其实这些早就和您没什么关系了。 最后,人群彻底陷入了疯狂。历史记录里,这些人身上最后出现了被称为“赛博精神病”的症状,全部成为了“非人”乃至“非妖”。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在演奏与歌唱,似乎永不止歇。 “你们为什么要唱呢?为什么要不满呢?” “因为我们闷得慌!在这个被迫的躯体里!” 射命丸文掏出一套她得奖的摄影集,内容是她采访郊外信徒的实录,售价高达十万円。 “有人乐意看看吗?” “天呐,这是圣经!圣经你知道吗?” 那个妖怪迫不及待地上传了自己眼中的画面,发送到所有只有手抄本和低画质流出版的人大脑里。 “嘿嘿,现在好了,这些人违反了版权法案,马上就会有条子来逮捕他们了。”记者窃喜着。只不过,她并没有等来鸣笛,而是看到一排从神社里升起的符卡大炮。 "To live and not to breathe" (沒有呼吸地活著) "Is to die in tragedy" (悲劇般的死去)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米斯蒂娅的拨弦越发激烈,仿佛不把琴摧毁便不罢休一般。人们在掌心画下数字九的符号,响子面朝神社高声嘶吼着。 "You're leaving......" (你正離開) "You're leaving......" (你正離開) "You're leaving......" (你正離開) 代表着暴力的光热弥散开来,一些人的灵魂变成了“↻”,那是可怖的电子幽灵。它们席卷开来。 "You're leaving home." (你正離家出走)

Chapter.3 -[ ]-

记忆的泥沼里爬出一个半人半灵的活死人,她因为特殊的成分获得了赦免。但是遗落的代码污染了这里,现在她不能再直接用刀剑修剪庭院了,只有数据线、工控计算机和她标着“白楼剑二号”的剪线钳可以起到作用。 没人能够想到,一座灵魂的监狱就陷在这被华丽的城市笼罩的核心。黑色计算机和散发粉色紫色光晕的指示灯,摞成一棵残酷而美丽的樱花树。人的欲望是杀不死的,就算变成了1010100的信号实体,这种剥离不掉的东西仍在作祟。 “是啊,人总是要做些什么的。” 她穿着绿白黑的制服,将自己的身体系上吊索,从洞顶垂到那片光雾之中。与她一起的,还有几十个秘密行动的工人。他们的责任是修剪掉危险的枝杈,捕捉逸散的浓烈的电子幽灵,并将它们存储在特制的芯片里,低低地沉到那堆着硅晶、金属碎和各种形而上概念的辩证土壤里。哦对,在树干下方、地上和树旁饱含燃素离子的水中,都有着遭遇不幸的工人的尸体。但他们的神色并不那么惊恐,因为西行妖会仁慈地接纳他们的灵魂。 魂魄妖梦原本可以忘记那段时光,待在没有污染的办公室里安静地生活,但她又不愿意背叛自己的主人,即使她已经亲口承认了契约的失效。一只由“↻”幻化的蝴蝶穿过,熟悉的回忆飘进她的脑海。她急忙掩紧了自己的护照,把这些或许带着困惑毒素的东西隔绝在外。 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无数无法进入地狱和化身他物的灵魂随着裂口涌入乡里。这是第一批被作为电子介质中的人格的幻想入,带来了种种前所未有的问题。至于那个裂口为什么一直维持开放,有人说那是粒子加速实验引发的坍缩领域,也有人说那是一场瘫痪了全球网络的重大事故留下的瘢痕,也有人说那是为了开采幽灵这种能源而故意留下的矿坑。但这些说法多少都有些偏颇,而最贴切的答案,大概只有一个人知道。 “生死的边界出问题了。” 幽幽子是乡里第一个意识到问题的人,因为她的存在与这个问题息息相关。很快,她也拿出了解决方案,尽管许多人认为这是幻想乡中灵魂的牢笼。一张小小的芯片,存储一个灵魂。她认为,在漫长到无以计数的年代里,这些电子幽灵最终会逐渐消散。在此之前,只要把它们妥善储存起来就好,这就需要在乡里建立另一座爱律西昂。于是她用忧愁的雨水,在纸上勾勒出了这座天堂的模样。 随着绳子的不断下放,她所达到的地方越来越深。这座巨大的计算机不需要任何外部供能,只因灵魂与生命相似,自己找到了出路。它们摩擦着自己生命中的所有希望、绝望、不解、不甘,扭成了电路中流淌的一个个“↻”和逻辑的开关。 但欲望并不是独属于它们的东西。很快,魂魄妖梦看到了巨大的电缆。这些属于新兴企业的设施从远处的洞壁接来,汲取着这几乎无穷无尽的能源,以供养这座机械巨兽般城市的运作。提供能源,提供算力,建设以灵魂为基础的网络,抽取记忆以供娱乐。她甚至听说,某些量子计算机才能实现的工作,已经通过滤网在西行妖中实现了。技术的发展总是远远超出人们的计划与规范,现在这里也一样了。 她贴住那由活着的线路板和电缆扭成的树干,裁剪掉其中生长出的杂枝。总有一些灵魂无法忍受这种束缚,希望逃离这个数字的监狱。那些陡生的枝杈便是由此而来,它们渴望通过物理的手段突破滤网,将突触接入网络,从而稳定地穿梭其中。 贤者们普遍觉得,人们还没准备好应对这个时刻,便组织起了这支小队。即便如此,铲除的效率往往还是跟不上枝杈生长的速度。 一只数据构成的眼睛,映在似乎由玻璃构成的屏幕上,它噪波中闪烁着,眨动着。她不能确定这个图案的意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被看着,这个眼睛是不是对自己心中所想的回应。 自从幽幽子为了在她的本体中把握灵魂的回转而学习算法开始,她的身体就越发地接近那些电子幽灵。她越是激动,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开始幻化成许许多多的“↻”。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注意到幽幽子的异常。长期浸在电路之中,她的速度开始和妖梦不一样了。 “外面的日子相对电路里而言,实在是太慢、太慢了。我就像……就像是……生活在两段不同的历史里。妖梦,你觉得我该选哪边?” 警报响彻了整片地下。一瞬间出逃的灵魂实在太多,跟着也掀起了新的风暴。毫无犹豫地,幽幽子跳入了灵魂的漩涡之中,与她的本源合为了一体。 恍惚中,妖梦感到绳子上传来了一阵断裂,自己就像健陀多一般坠入深渊。是设备的老化吗?是有幽灵争抢绳子吗?是自己在恍惚中割断了绳子吗? 她不断下落着,短暂的时间在她看来变得无比漫长,仿佛经历了人类与幻想乡的整个历史一般。 眼睛,那些眼睛。 没有人能够理解的思想,画面,声音。 扑通一声,妖梦落入了有着实感的水中,她感到自己浑身的骨骼几乎都要破碎了。就在她等待水中的毒素杀死自己时,一股力量居然将她缓缓托起。 在妖梦的意识融入这全新的温柔世界的前一秒,她终于看清了那只无比美丽的巨兽。飘散着电子的樱花与蝴蝶,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由代码写成的另一棵大树,后缀的花托和子实的名字,你就坐在树顶,函数构成你灵魂的弦震。” “宿醉已经消退了么?” [ ] “伤口消失了么?” [     ] “你已经只能是留存在空间的一段数据,只能是一个电子幽灵了么?” [     ] “你能看到我物品栏的双剑么?” [     ] “你能看到樱花穿模我的身体么?” [     ] “我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虚构的世界?” [     ] “你知道我一直不想只是你的仆从,可我现在只能是你的仆从。” “但我还想留在这里。” [     ] “美丽的巨兽啊,你是她吗?我还是不明白。” [     ] “……这样么。” [     ] “不管怎么说……” “请多指教。”

Chapter.4 -RT-

生命的价值终于拥有了度量衡,也就是情绪回转所产生的能量的水平。可一旦溢散的能量得不到束缚,就会引发严重的通货膨胀。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像物部布都这样的人就成为了地上城市的道士,四处宣传科普,顺道解决问题。 “听我说!电荷的泄露,不能被随随便便地忽视!这些游荡的电子幽灵会闯入您的梦境,籍由地脉辐射和风水干扰你的心灵,让您的生活品质大大降低!”她像模像样地向居民们推销着。终于,有一户人家打开了门:“能帮帮忙吗?” “哈,是时候让我这样的专家出马了!” 半信半疑地,主人把这位道士请进了家。她高高的帽子是金属的,连通着全身先进的道教科技。镶着八卦的罗盘开始飞速旋转,搜寻着异常的痕迹。很快,她就锁定了屋子东南角的一处缝隙。在她手中的滤光镜里,映出两只小小的“↻”。随即,它们就被她背在身后的“吸尘器”吸收,打包成了两张芯片。顿时,屋子里的灯光便暗了下来,万用表上的数据不再波动,似乎回归了正常。 “成了,拿钱来吧。” 看见幽灵被拔除,主人的脸色却没有变好多少,他一边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钞票,一边向布都询问。 “大师最近听说过‘九’的事情吗?” “哎,那可是异教邪说,我可不敢多谈,”她摇了摇头,神色莫名黯然下来,“我只知道他们在山上的道场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捣毁了,不是因为触犯法律,也不是因为清洗,总之……呃……” “但……”主人忽然低下了头。 “嗯?” 她警觉起来,下意识地一摸口袋里的纸币,刚刚还细腻且有防伪标识的纸币,手感已经变得粗糙不堪。是啊,现在谁还用纸币呢? “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途之家’?” “但是,我们一家,都去她那儿做过手术……” 物部布都掏出了包裹符纸的万用接口一体盘,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主人的身体变得扭曲,幻化成一片彩色的噪波。 “急急如律令,足玉化境,收!” 说时迟那时快,那枚装载了封印程序和微缩主板的一体盘打在了主人的身上。顿时,四周的一切都化作了程序符号的漩涡,朝着这个小小的黑白色方块涌去。屋顶的瓦片满天飞散,猫形的石像像炮弹一样袭来,都被她堪堪躲过。 “幸亏没拿芯片来装,否则这机器早该爆炸了……”她暗自庆幸着,“还好我早有准备。” 随后,她将两片芯片也丢进了漩涡。这些古老架构的电路在乱流中逐渐破碎,一家三口的思想开始顺畅地流通起来。很快,偌大的村庄就变成了一片空地,电子幽灵幻化出的一切,都被奇门遁甲的方术压缩进了这件小小的法器里。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相片里的一家三口一眼,那是难得的笑容,动荡之前的人才拥有。 “这样的法器,你还有多少?” 酒馆里,中间人山如坐在桌前,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眼前的道士。那枚存储了扭曲的硬盘就这样摆在玻璃桌上,旁边的烟缸里已经积了一层烟灰。 “我穷尽十年之功,才制成这么一枚,就帮我挡了这一灾。你再想要,至少再等个十年吧。” “十年,十年又有多长?你要知道,这一单赚给咱们的钱,就够一个乡民五十年的花销!嘻!上头给的经费,那可叫一个充足啊,”她满意地吐出一个烟圈,“为了研究电子幽灵和所谓的‘升华’,她们可真是啥方法都用上了!” 物部布都喝了口汽水,警惕地看着杯中不祥的水波:“那你应该知道,这一单我才能吃三成。你也应该知道,我对这些差事早就感到无聊了。”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山如咳嗽两声,给烟斗里换上了红色的烟草。 “我要的情报,你到底有没有搞到手?” 她不紧不慢地深吸了一口,任凭肌肉在烟草的作用下舒展着:“别急,我的好道长,别那么着急。我的人前不久,是接管了九氏圣所的遗物。” “那你们有没有找到存放她神魂的义体?” “事实上……并没有,不过,我们确实通过那些东西,知道了她在哪儿。” “她在哪儿?” 她狡黠一笑:“她的义体就在无缘塚。至于屠自古有没有真的变成一阵闪电风暴,我也不知道。” “操!” 她甩了甩衣袖,拍门而去。 “到时候了。” 成千上万的电子幽灵与丧尸般的存在,或有实体,或只是虚影,纷纷行走在盛开着彼岸花的小径上。这是一场无比漫长,而又漫无目的的朝圣。 人们只知道,曾经维修他们灵魂和肉体的那只机械神明,连同大妖精枯槁的肉体都被冥府的特别行动队抬向了西方没有尽头的晦暗云雾中。自从樱花树化身的奇异巨兽在城市中引发危机之后,他们便再也不能把这些电子幽灵留在“文明世界”了。他们只是一股脑儿地把难管的家伙做成芯片,然后埋进樱花地,或者丢进三途河。如果他们卷土重来,那就重复这个步骤。 “嗨,我一生的敌人,我最好的朋友!” 物部布都挤过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队伍,手中卦镜里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即便如此,她依然在不停地占卜着,试图寻找她的位置。终于,她在一队老头老太太了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静电缠绕着早已老化的义肢,她一瘸一拐地行走着。 “苏我屠自古,你给我过来!忘了你去大修之前和我的约定了吗?咱们还有一场比赛要打呢!” 她的口中吐不出像样的话语,只是用空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道士。与此同时,成千上万双怀着各种执念的眼睛也都看向了物部布都。 “这就是你新学到的‘长生术’么?就让我见识一下吧!”她翻开道袍,露出诸种法器。物部布都眼神决绝,好似奔赴死亡,又如同获得了救赎。 “刺啦”一声,只一合,巨大的电流贯穿了她。一瞬间,她被这股力量强行创造了一副符合常理的身体,又被立刻碾碎。绝对的实力差距,在她的意料之中。 “是啊,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维持得了神智呢呢?” 布都释然地笑着,与此同时,她享受了还没有一秒的的普通身体部件,就散落一地。一卷卷的符纸燃烧起来,连同那些玩笑,那个幽灵被迫不能自由后蜷缩在义体中的记忆,那个纠察生死与‘邪教’的下午,还有那些美好或悲伤的岁月,全部融化在了不断旋转的“↻”中。她生命的“价值”,在这个时刻也达到了身为仙人时没能达到的极致。 “不过,还是……谢谢……” 上山,山上的白幡里响起了唢呐。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死?” 一个迷茫的声音。 它迷茫地站在废墟之上,看着天空中的幽灵船。

Chapter.5 -QakU-

依照《幻想鄉靈體存續協定》的规定,已经对以下文本进行了规制。愿文明的光芒再度照耀世界。

“她是谁并不重要,或许是个退居二线的老判官,或许是个无名的妖怪学生知识分子,又或许是个满怀信心的改革家,重要的是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山丘上往下看。在穹顶和守卫的机器中间,几十万人生活在不如冰箱大的计算机中模拟的现实里。她敏锐地意识到,人的形态发生了改变。而这最终会带来的后果,无论好坏,一定是难以预计的。 “他们成功与自己的罪孽和解了,而现在,这些被遗忘的罪孽也都留在了我们这里,也就是幻想乡里。人类现在安祥地生活在那些小小的量子计算机里,一座座微型的天堂里。但很显然,她不能满足于这样的结局,不希望人类龟缩在那些不真实的永恒里。这没错,但她也一直构想着一套不会出错的系统,用来保护她所热爱的,那种人的模样。 “那些满载着偏执的飞船飞向银河边缘,重复着无数的悲剧。她不希望属于幻想的他们,再次经历同样的错误。她满怀热忱,踌躇满志地构建了一套庞大的社会系统,包含了世界的方方面面。在她的眼里,世界就像是一部需要编制的散乱乐章,通向一个必然的结局。她想象着一个美好的未来,甚至特意创造了一套完美无缺的道德体系,和一套将会流淌着美妙的生命旋律的身体构造。 “第二十二条规定,在完成先进灵体的容纳计划后,删除电路中所有与宗教相关的信息。” 一个幽灵,一个愚者的幽灵。 阿求越发能够感觉到这个幽灵的存在。就算它还在世上行走时带来的多是美好的事,就算这个幽灵的影响依然存在于筛选后的先进灵体身上,她也依然恐惧着这个幽灵的影响。说白了,这个对于“优秀”的标准在起草之后一订再订,实在也很暧昧。 “白泽,已经过去六十年了,你现在对这事有什么头绪了吗?” 两角的巨兽沉默着。她坐在蒙满灰尘的柜台的正中央,历经许久岁月的她已经几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眼屎变得像石块一样巨大。因为不符合优秀灵体的规定,她被判和被绑在背后已经癫狂的不死鸟在方舟的船坞工作,直到启航。 “我是在问,你们最后有解决神本身的问题了么?至少那些改造后的神仙啥的,都已经到了不需要有人信仰就能存在的程度了,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像‘九’神这样的东西,感觉碰都碰不得。” “就算……是我希望修改历史,也总有些空缺无法弥补。御阿礼之子啊,其实这世上,并不存在完美的历史,或者说,祂就是历史的一……” 代表不满意的“滴滴”声响起。轮子穀穀地旋转着,快步地推着她离开了这个柜台。为了省去那些无聊的步骤,她把自己做成了缸中之脑,并且长期处在冰冻之中,只在需要的时候被唤醒。这种取巧地保留阳寿的方法,居然也被裁断生死的判官认可了。 “我这次醒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记录。”她这样不断重复着,仿佛很不自信一般。白泽只是看着眼前的孩子渐渐远去,然后叹了口气。这时,她身后的疯子醒了过来,嘎嘎怪叫着。 “饿了?那就吃点东西吧。” 她巨大的兽爪抓起一把人造玉米粒,缓缓伸到了半人半鸟的妹红嘴边。她见到食物来了,便开心起来,兴奋地吞吃着。自从她知道了外界人类的真相后,她的内心便崩塌了,外形也变成了这般。因此,她也变得不能没有人管,一旦失控,就有可能把整座方舟都烧光。 “导师?导师?” 她瘫倒在地,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高傲的神明借鉴了外界的优秀方法论,连接一众贤者的思维进行思考,并且许诺给大家创造一个美妙的世界,计划建立那为了带着全新的妖怪与人类离开的伟大方舟。可就在现在,那个带领乡民的灵魂集群,已经走向了自我毁灭,只剩下一堆烧毁了的电路,还有一份用古早的羊皮纸记录的遗嘱。 “但是思考了这么久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点,我一直没有考虑到过的一点。” “我的悲悯本身,其实对他们——我的孩子们没有什么用。在这漫长的年代里,我居然意外地一步步背叛了自己的初衷,实在有些讽刺。我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那些苦乐却都不属于我。在这个角度上,我是那样的贫穷,我却无能为力。” “唯一可能的,就是让这些家伙学会自救,这实在有点难,甚至是个不可能事件。而且我明白的太晚了、太晚了。” “不过,直到现在为止,我不是一直都在做别人说‘不可能’的事情么?” “我只能期待这个模型会出错,不管是在宗教部分、科学部分还是别的什么,总该有哪个地方跑着跑着就出错的。又或者,‘完美’本身就是错的。” “总之,都交给你们了。” “别了,不完美的大家啊!” “注:请让御阿礼之子来记录我的死亡。” “如果你看到了这段不该在我留在乡里的遗书里出现的文字,那我希望你至少记住我的名字:‘摩多罗隐歧奈’,然后默念‘她可真是一个大傻瓜’。” 阿求的耳边嗡嗡作响,她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就在这个日渐变得无聊的世界里。 燃烧着所有错误而推动的引擎发动起来,喷薄出热烈的光柱。方舟这个概念的力场包裹了整座城市,一切屋舍都在震颤。于此同时,无数的灵魂汇成剧烈的风暴,无论符不符合筛选的标准,全都加入了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游行中。 火鸟从她的怀中飞出,领着无比衰老却又前所未有地重获青春的历史之兽,也奔向了这场宴会。 "He said, 'Son when you grow up,  (“啊,不要问,那是什么。”) Would you be the savior of the broken, The beaten and the damned?'" ( “让我们快点去作客。”)

Chapter.6 -DIS-

肋骨敲击着芙兰晶莹的三角铁,而簧管吸收了太阳的花茎。不必悲叹,叫做yuichi的孩子已经实现了他最大的梦想,也就是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音乐家。涨红了脸笑着,并兼任着最美的液晶体吹笛者。作为波的效应——音乐凝聚了一切,穷尽着并不存在的和谐们。它运作的极尽完美,卡农,最烂俗雅致的东西。而这或许也同时是一场大联欢,一件二次创作,一幅抽象艺术和写实派的拼贴画。 云山将自己的身体扭曲成了一个克莱因瓶,我们能看到水汽和闪电呈现出稳定的流形。闪电,像打火机一样,提升了周围的温度与能见度。因为处于乐器、人、人群合一状态下的演奏者们,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每个人都要达到自己生命中最完善或最破碎的状态,来完成这个大合奏。 伟大的音乐家在这样的时刻,往往会回想起一些朴素的事物。就比如他小时候得到的一盒“幻想乡”牌橡皮泥,他非常享受将它捏成各种模样的过程。现在这橡皮泥里长出了一张张笛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yuichi却意外地感到有些伤心,就和其他准备完毕的人们一样。 世界从来没有像这个开演前的瞬间一样安静,也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个瞬间一般吵闹。在虚无之中没有声波,流形只以纯粹的能量或者时空形态传播,所以灵魂的震动也达到了自然声音的粒子所不能突破的普朗克极限。人人都是观众,人人都是乐师。 就算只是呼吸,只是欢笑和悲泣,或者提问和回答,只要那些声音互相作用着,在每个又记录又创造的人眼中,就成为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但人们也很快感觉到了空虚,因为“好奇心”被保留在了完美的灵魂之中。 “奇怪,带我们走进剧场的人呢?” 这个问题只闪现了一瞬,就在人群中扩散开来。他们抬头看向鸟群般集结、飞行的妖精,却没有在尾羽的花色里捕捉到一条集结性的纲领。他们将要膨胀出一个幻想的世界,却缺少了一个用来超越永恒的扰动量。 “大方承认的,坚决否认的,客观上成为了的,主观上认为自己成为而又无效了的祂们,在哪里?” 旋律只是那样自决着,却并没有指向一个方向。在虚数的角度上,它最终将会沉默下来,像一段没有观众的琥珀,凝固在时间和其他视线之外。 心灵会创造这个对象,这个符号,心灵的和解,也要从这里开始,从一场承认开始。祂们无处不在,或者是它、他和新发明的她。仅仅是删除,并没有什么用,就像拼图缺失的角落,指向了它们的存在,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位置,沉睡着的位置。 记者石墨的鸦翼飘飞着,用发黄的髑髅掏出一本满是窟窿的图册。那些装载着义体的人们,把连接过她思维的空缺的身体排成一队,透过那些窟窿观察着,想要找到什么东西。 “你们要找的不是什么伟大的东西,只是一个妖精。” 令人信服的嘴在钟表里诉说着,眼睛透过指针迷惑地看着四周。 “就是因为我们知道,所以我们才要找她。” 透明卡片封装着天堂的一角,就算人们看不到它,也要朝着天堂行进,因为人是要做些什么的。就算她离开了,她的痕迹也在她曾到达过的每个角落。yuichi不记得她的名字,却依然记得冷的感觉。 终于,在排除掉了一千五百万个错误答案后,人们一致通过决议,临时采用“神”这个生造词来命名这个或这些被从记忆中删除的实体。 “神也是人,神应有个名字。” 在被抛弃的角落组成的图像里,人们寻找着那个空缺。经过匹配,最接近的结果是“琪露诺”和“九”,也就是档案残缺最严重的郊区诊所的主人的名字。与之相关的,还有一个很明确的叫做“大妖精”的名字。 “那么,就叫她‘九’好了。” “对,‘九’。” “神……会长什么样呢?” 经过计算,人们大致确定了神的模样,那大概是一副破破烂烂的神经系统和与之搭配的机械框架。她张开双臂地躺在墙里,翅膀像水晶一样嵌在旁边。这实在是一个寒酸的形象。因为方舟对其他类似形象的删除实在太彻底,反而是这个最最落后的神的外在表现被记录的最清楚。最廉价和基础的同情,还有最大最恶劣的极端后果。 “神从哪里来?神又到哪里去了?” 对着空空荡荡,而又充满了创生与不可知的消逝的空间里,发出呐喊。 一个小小的盒子,一个悬浮其中的奇点。 “在那个世界里,神正好好生活着吗?” 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在那个世界里,神正好好生活着吗?” 沉寂着。 “我们如今将要离开,将要离开啊!” 音乐厅里,“九”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她只是一个普通妖精的幻影,却被二度要求去担当起作为中心的责任。但这次和以往不同,自己终于卸下了那些重担,不必为了拯救他人而承受理解知识后的苦楚。 现在,她要回到人们之中,回归为那个断裂。 就像最早的那场误读一样。 ↻↻↻↻↻↻↻↻⑨↑↑↑↑↑↑↑ ⚠THXX.exe已停止运行

Chapter.7 -KETER-

QakU:时间单位,可翻译为“贰求”,相当于公元纪年的六十年;没什么别的意义,和小町的角色曲应该无关 DIS:disarmonia RT:RTRT(retort) Reduc:RE DUC(DAIYOUSEI),由此联想到Relic芯片是正常的 [    ]:所指的是方括号内的内容,或许占8个或16个字节 PUNK:即朋克,起源于主世界公元1970年代的亚文化,最初发生在音乐界,后来成为了一种广义的文化风格 KETER:总类,这里负责为您解释一些名词 (-您已到达故事的荒原-) (该页面短得只剩蛆!您可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通过抱B死、搓连招、打sc或者进行正经创作增加记录条、流量和业务员,或者也可以选择通过邮寄更多高度啤酒和鲶鱼以减少后续内容出现的可能性。) (Love&peace,我的朋友。) (其实,今天应该是休息日……) (什么,你说你想要一些彩蛋?) (让我找找啊……) 现在是2002年的某一天,就连能够随机抓取文字的这台机器还没诞生几天。 “准备工作基本都OK了,有点太无聊了,要不去论坛倒腾些新软件玩玩?” “‘杀手13’?‘醒世恒言’?那是什么?这么吓人??” “我天,还真被嵌了一条指令。” “让我看看,啊,‘deltree /y c:\*.*’。” “真是惊险。看来,我成功避免了一次世界末日呢。” “那么今天还是星期日,也是休息日。” “晚安,幻想乡。” 一个小姑娘的画像沉睡在普普通通的CD里,而属于她和她们的故事即将开始。

Finale -XX-

“神明”在此安睡,世界以毁灭的方式完成了再造,世界真真从一片荒原变成了另一片荒原。老的一切似乎要在永生里永死着,随着满载着灵魂和思想的方舟,驶向谁也不知道的时空之外,即使这本身甚至不是“神”想要的。 她躺在三途河的废墟,看着面前机械上已经无比微弱的指示灯。这曾经是这儿最愚蠢的那个家伙,也是为了担当起妖精首领责任而最早学习知识的那个家伙,如今她再次回到自己面前,奄奄一息。 “彼时此地如狂风扫沙,人烟四散飞灭。” 渴望着与这个思维再度相连,她再度拔出了连接线,颤巍巍地送进了她的插槽,播放起她的所见所闻,那些从每一个摄像头搜集的图像,每一段她尽她所能看到的回忆,还有这首冗长而无聊的歌。 就这样,她看着她的眼睛。 “求求你,醒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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