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红尘奇英同人文—醉卧红尘君莫笑(第三回)

2023-07-10 08:40 作者:风华绝代俏云宝  | 我要投稿

第三回 忠心救国除奸党

        是日暮黄昏的天,有风吹过,夹道两旁荒草蔓蔓。楚云离开李府后不做逗留,径直往九华山去了。行至江边,忽闻前面隐隐传来吵闹之声,定睛一看,不想却是洪锦云母女又被史达所劫持。史达怀抱洪锦云,洪母欲与他拼命,却被一黑衣打扮的男子掐住了脖子,难以动弹,生死未卜。“住手!”楚云飞身上前,只听得一声脆响,洪母已被那恶贼掐断了脖子,一命归西,洪锦云见状昏死过去。楚云欺身上前欲与恶贼搏斗,不想却误中迷药,已是不省人事。      算计楚云的恶贼便是刘彪,原来楚云就是他一直在寻觅的绝色美人,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楚云,刘彪大悦,即令众豪奴把洪母尸身抛入江中,备好船只,与史达一人携一美往扬州去了。      风顺水急,一夜工夫,已到港口,船泊码头,登时上岸,刘彪便将人带到了本庄。众豪奴把楚云推进房间,楚云脚一软,摔倒在地。刘彪欺身上前“别来无恙啊,楚姑娘。”楚云闻言,大吃一惊,摸了摸胸口,怒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你不要过来!”      刘彪笑道:“我三年前在京郊遇见过身着女装打猎的你,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一直在寻找你,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怕你逃了,就用迷药迷晕你,再喂你吃了一粒软骨丹而已。”  “那我问你,洪姑娘人在哪,你们有没有把她怎么样?”楚云急切想知道洪锦云的安危。 “她被史达安置在房间了,不过我有交代史达不要乱来。我这人不喜欢勉强,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心甘情愿嫁给我,你若愿意,将来必定能当上王妃,至于洪锦云,她如果肯嫁给史达,至少也是一品夫人。”      楚云看着眼前人虽然锦衣玉袍,仪表堂堂,但为人却是龌蹉不堪,心狠手辣,如今还大放厥词,也不知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但自己身陷囫囵,休把残生送在此地,只能随机应变了。不如先拖延一下,且与洪锦云见上一面,再寻脱身之计,遂答道“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我得好好考虑下。我是不是可以见洪姑娘一面。”见她没有当面拒绝,刘彪大悦,遂令人把洪锦云带过来,自己则退出了房间。     “楚云,楚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洪锦云一进房间就看到瘫倒在地的楚云,不由得哭出声。“锦云,我本来要救你,谁知竟中了刘彪的圈套,不过你放心,只要我的武功一恢复,我就能带你离开这里。”楚云黯然道。“楚云,我的娘亲…..”洪锦云未语泪先流。“我劝姑娘暂忍悲,有道人死不能再复生。”楚云安慰道。“怨恨奸贼无天理,害死母亲仇如天。”洪锦云悲从中来,满满的愤慨。“伯母如今归仙班,你我目前尚未安,请你听我的劝,思计如何脱难关。”楚云非常同情洪锦云的遭遇,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脱身。      “锦云感谢你大恩,为我害你也被擒,如今如坠江中无法退进,我只好一死以保清白身。”洪锦云说完就要往柱子上撞,楚云急于拉住她却体力不支,整个人摔倒在地,洪锦云赶紧跑回扶起她。楚云苦口婆心又一番劝说后,终于打消了洪锦云自尽的念头,投入楚云怀里大哭一场,一抬头,双眼红肿,满脸泪痕,犹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楚云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寻思着如何逃脱。      且说楚云和洪锦云相继离开后,李广颇为郁郁寡欢,很是沉闷了几天,虽说也和朋友相聚,又有众兄弟陪伴在身旁,但总归没什么心情。众人看在眼里也难免担心,刚好史银屏在扬州摆擂台准备比武招亲,派人送请帖约李广前去。章古和云璧人都跃跃欲试,诚邀李广一同前往。     “这个史郡主长得国色天香,大哥,我们一起去打擂台。“章古有点兴奋。”章古,如今我已有婚约,怎么可以去参加比武招亲呢?”李广不是朝三暮四之人。云璧人道“反正也无事,不如就去看看。”,李广回道“楚云不辞而别,锦云又回了故乡,我实在没心情去打什么擂台。各位兄弟,你们尚未娶妻,祝你们早日抱得美人归。”李广并不心动。      徐文炳因洪锦云的离去,心下也是黯然却又不好表露,也想着去散散心,遂提议道:“杭州距离扬州不是很远,大哥你近来心情不大好,就去走走,当解解闷。”,“对对对,扬州不远,我们一起去看看。”徐文亮一听史银屏摆擂台比武招亲,就有点担心,可惜自己又不会武功,只能去看看再做打算。见众人兴致勃勃,李广也不好扫了大家的雅兴,“既然都想去,那就去吧,权当散散心了。”李广笑着开口。“大哥,你别忘了把金盔甲带上哦,到时借我一用,郡主还不手到擒来!”章古夸言道。“金盔甲…我把护心镜赠予贤弟楚云,却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李广不期然的又想到楚云,心里挂念异常,面露忧色。      扬州城的繁华程度和杭州差不多,但最近却十分的热闹,史郡主摆擂台比武招亲,若能拔得头筹,自然是名利双收,还可抱得美人归,因此吸引了众多世家子弟,江湖豪杰前来。章古几人看着这热闹的大街,很是开心,李广也难得笑容满面的欣赏着各种新奇事物。      “小美人,随大爷回去。”前方突然混乱了起来,李广几人止步,只见一打扮花哨的男子正拦住一女子,言语无状,出手调戏。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躲闪,旁边路人皆是避而远之。看来那男子似乎有一定的身份,竟无人敢招惹。云璧人和徐文炳上前一步,眼一瞪,正想过去,李广伸手一拦。二人不解的看向李广,却看到一个身着蓝色儒衫,俊美迥异气度不凡的书生已上前斥责那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原来已经有人先一步出手解围了。吓退那男子后,那书生和老者欲离去,经过李广身旁时,看到李广相貌不凡面带微笑,那书生不由得回过头来,深深看了李广几眼并微微点头致意。      时至黄昏,日光有一种十分清淡的滟潋。远处烟波浩渺,两岸垂柳摇曳,座落着几家客栈,李广等人就暂歇于此。刚进入客栈,就看到一伙人正在寻衅滋事,为首的正是白天那个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男子,而被袭击的恰是那名书生与老者,李广等人马上出手相救。      被救后,那书生邀请李广一行人共进晚餐,期间宾主尽欢,云璧人更是认出那老者正是自己的母舅首丞范其鸾。李广据此猜出那书生就是玉清王本尊,玉清王爱才,李广出类拔萃,他更是求贤若渴,直劝李广入仕报国尽忠,并邀李广打擂台直接进入招贤馆,李广虽然感激王爷赏识,但并无意打擂台,只答应来年一定进京考取功名。      次日,李广等人正在湖边游玩,不想却遇到了万事通等人,暗中得知楚云被擒,而史达正准备迎娶洪锦云,李广不由得大吃一惊,遂挟持万事通等人至郡主楼,准备营救楚云和洪锦云。谁知,这确是刘彪出的诡计,李广等人刚刚到达,史达就以擅闯郡主楼为借口,搬出圣旨,准备把李广等人处斩。恰好史银屏和钱琼珠桑黛听到动静下楼,才及时拦阻,李广一通解释后,请求史银屏帮忙寻找楚云和洪锦云,不想史银屏却以此要求他去打擂台。      且说原来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那名男子,正是刘彪胞弟刘虎,他见洪锦云貌美,也起了色心,好在楚云拼命护住了洪锦云,不想史达又来纠缠,还说李广已经被史银屏招为郡马。洪锦云听后伤心欲绝又担忧李广安危,楚云不大相信,却也暗自担忧,于是让洪锦云使用美人计,灌醉刘虎后,取得解药,带着洪锦云逃出了魔窟。      楚云和洪锦云逃出后,想去找李广确认安危,但扬州城不小,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楚云想到史达说李广被招为郡马了,就想去擂台一探虚实。      只见擂台高筑,两厢大鼓绑着红绸排列,最高处放着一张精美的大靠椅,外用一层薄纱罩住,挡住了台下人的视线。四位打扮装束一致的侍女分侍两旁。不多时,只见三名女子款款而来,领先一人,身着绿衣裙,华丽而不累赘,面上蒙着一层白纱,遮住了容颜,正是史银屏。她身后一步距离是一蓝一紫两名女子,则是史银屏闺蜜钱琼珠和桑黛。皆是娇俏可人,行动间是江湖儿女的潇洒利落,亦有着几分闺秀的婉约。三人一出,底下立即喧哗了起来。楚云带着洪锦云站在台下,看到那蒙面女子出来,心中有几分不屑,史达长那样,这个郡主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冷眼看着几个上去的人,被钱琼珠桑黛打下台,楚云却并不放在眼里。      “李广,李广,你没胆子上来吗?”钱琼珠和桑黛朝台下大喊,楚云眉一挑,露出鄙视的眼神,敢情这郡主是冲着大哥来的。台上人还在继续挑衅,“我上去会会她们。”楚云留下话,脚尖一点,跃上擂台。她身穿橘褐相间束腰长袍,身姿轻盈若飞燕,俊逸出尘,熬气腾眉,冷冷扫过钱琼珠和桑黛,“李广在此”。钱琼珠咋见一人上台,待看清楚,微微一怔,好一位俊美的少年郎,不由得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你不是小孟尝李广。”钱琼珠回过神来,她可是见过李广的,并非眼前人模样。“我怎么不是李广?那我应该叫什么?”楚云反问。“你不是杭州三门街状元桥的李广。”钱琼珠道。楚云冷笑,“我难道不可以住在杭州,不可以住在三门街状元桥?难道不可以叫李广?”楚云语气中带着戏谑,看到钱琼珠又气又恼,楚云顿感趣味盎然。“这位公子好厉害的口舌,不过比武人人可以上台,不一定得叫李广。”隐在薄纱后的史银屏开口了。     “既然人人可以参加,你们又何必管我是不是李广,难道这擂台是为李广而设的?”楚云忍不住讽刺挖苦。史银屏暗思,此人看起来胜券在握,今日若败在他手中,岂不是要嫁给他?虽然他貌似潘安,俊逸非凡,甚至比李广还略胜一筹,但我已心有所属,不能发生意外。心思一转,已想到怎么摆脱,“公子确实是好口才,就不知你的武功是否一样好了。”,“我只需用三层功力就可以看清你的真面目!”楚云自信满满已欺身上前,钱琼珠和桑黛赶忙接招。      但楚云却不肯罢休,冷哼一声,一个后空翻已到史银屏面前,伸手就去掀她的面纱。钱琼珠连忙伸手拦住,桑黛也迎了上来。楚云招招出击,断玉箫时点时横,却也没下重手。伸手一掌劈出,钱琼珠避之不及,这一掌竟落在了钱琼珠胸口,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楚云心中不由一蹬,“坏了。”连忙收手。钱琼珠胸口被袭,瞬间脸红一片,桑黛看到偷偷吐了吐舌头。楚云不做逗留,已飞身上前想要继续掀开史银屏的面纱,史银屏跃开,出了纱帐,楚云紧追,刚对了两招,史银屏逃脱而去。楚云冷笑一声,追了上去。一场变故,全场哗然。洪锦云看楚云离开,也忙跟了过去,钱琼珠恼羞成怒,随手拔了一长剑,也追了过去,桑黛紧随其后。      楚云终于追上史银屏,不想史银屏一掌劈向她胸口,她唯恐行藏暴露,只得作罢,掉头就走,史银屏却不肯放她走。“请留步,敢问阁下是否与李广有什么关联?”史银屏问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楚云翻白眼。“如果阁下与李广认识,我就可不追究你冒充他名之事,再说,李广让我帮忙留意他的两位好友,不知阁下是否他其中一好友呢?”史银屏继续说道。“什么?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你们交情可真好,那你转告他,我们的事不用他管。”楚云咋闻李广竟然与史银屏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心里满满的不爽,看来真的有可能被招为郡马了,于是,头也不回就要走。“楚云。”此时洪锦云以及钱琼珠桑黛也已赶到,洪锦云对情况不甚了解,连忙躲到楚云身后。“慢着,小子,看招。”钱琼珠二话不说,一剑砍过来,史银屏赶紧拉住钱琼珠“这位公子是友不是敌。”     “女人名节最要紧,无耻狂徒侮辱人。”钱琼珠深感委屈,“说我无耻不承认,骂我狂徒是何因?”楚云双目一瞪,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洪锦云解围道“看来两人有误解,原因不妨说出来。”,“方才耀武擂台上,竟然对我胡乱来。”钱琼珠低头解释,脸红耳赤。楚云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确实不小心碰到了人家的胸部,于是歪着头痞痞一笑后,道歉道“方才一时伸错手,无心得罪女娇娘。”看着这道歉也没几分真心,钱琼珠却很受用,立马不和他计较。     史银屏抱拳“原来是楚公子,琼珠已对我说分明,错是错在你一人,琼珠窈窕桃花面,问你可愿结知音?”史银屏趁机给钱琼珠做媒,钱琼珠张红着脸等着楚云回答。“什么?要和我做知音?不行,我是.....”楚云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也是女子,转念一想道“我是一个有红粉知己的人。”钱琼珠颇为失望,史银屏问道谁是他的红粉知己,楚云笑笑的搂住洪锦云“当然是洪锦云洪姑娘了!”洪锦云不解,楚云赶紧向她眨眨眼。桑黛替钱琼珠抱不平,让她砍下楚云的手,史银屏极力阻止,楚云和洪锦云趁机逃脱。      次日一早,章古等人就拉着李广去打擂台,李广本不欲上去,但章古出口调戏桑黛,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差点摔下擂台,李广不得不出手护着他。史银屏一见李广上台,就亲自上阵,李广不愿还手,差点中了她的鸳鸯连环腿,云璧人大喊一声“大哥小心!”已飞身上台使出弩云手,史银屏闪躲不及,被云璧人扯下了面纱,史银屏羞愧难当,急欲逃走,不慎从擂台上摔了下来,刚好滚入徐文亮怀里。史银屏见徐文亮双目含情,不由得双颊泛红心下大窘,急忙爬起来,落荒而逃。      史银屏一走,钱琼珠和桑黛也不敢擅做主张,就问了李广和云璧人等人的栖身客栈,待史银屏拿主意后再来邀入招贤馆。史银屏离去,徐文亮顿感失落,如今云璧人已拔得头筹,虽然史银屏尚未有定夺,但自己多半是没有希望了,不禁黯然神伤。众人回到客栈不久,徐氏兄弟忽然接到杭州专丁送来一封家书,说徐母卧病在床,令其归省。徐氏兄弟惊惶无措,急欲归省,当即雇了船只赶往杭州。开行一日,经过丹阳湖面时,已是晚上,只得泊船,天交二鼓,徐文亮出舱,忽然狂风大作,浪涌船掀,徐文亮站立不稳,掉入波中。船家下水打捞多时,却仍无踪迹,徐文炳急得痛哭,连话都说不出来,无法可使,只得先返回家中照料母亲。      不过数日,已到杭州。徐文炳登岸后急速往家赶,不料路经一门口,却从里面泼出一盆水来,正泼在他身上,浑身尽皆湿透。徐文炳掉转头来一看,见门内是一少妇,便怒望了一眼。不想和她计较,遂迈步准备回家换衣。那妇人过意不去,赶忙出来谢罪,让徐文炳稍坐片刻,待她把衣服烘干再走。徐文炳闻言,觉得有理,便走了进去。那妇人遂生一炭火盆,坐在一旁,一面烘衣,一面与徐文炳闲话,见徐文炳瞅了他两眼,心中会错意,以为徐文炳是一多情公子,竟然要红杏出墙。徐文炳又惊又怒,穿上湿衣后赶忙逃走,不料却遗落了随身携带的折扇。      徐文炳进家门不久,还来不及同母亲细说徐文亮落水一事,就被衙役抓走,说他犯了杀人案。原来那泼他水的少妇竟不知被谁给杀害了,其丈夫看到徐文炳遗落的折扇上面有他的姓名,就报官抓了他。      吴又仙来到李府想找楚云,不料遇到行色匆匆,欲找李母帮忙解救徐文炳的福禄,方知楚云已离去,李广等人去了扬州,徐文亮落水,而徐文炳被人冤枉已关入大牢。吴又仙去看望徐文炳问清缘由后,决定替徐文炳跑一趟扬州找李广帮忙。李广听到徐氏兄弟的遭遇后大悚,决定找玉清王帮忙,不料他却已离开了客栈,只好转而找史银屏帮忙。      到了招贤馆,史银屏已事先告知玉清王自己属意的是李广,不想却被云璧人掀开了面纱,摔落擂台又滚入徐文亮怀中。玉清王为了撮合李广和史银屏,遂以徐文炳一事借题发挥,让云璧人把郡马让给李广,才能封李广为临时钦差解救徐文炳。李广百般推脱,最终为了解救好友,无可奈何只得暂时接受,但也告知史银屏自己已和洪锦云订婚。      史银屏不解,遂把楚云说洪锦云是自己红粉知己一事说了出来,李广闻言顿感荒唐,内心深处又觉得楚云不可能这么做,想找楚云问清楚,但因心急解救徐文炳,遂火速赶往杭州城。临行前交代史银屏尽管听从她父亲安排去洛阳,不用等他。史银屏听到李广已有未婚妻,竟然甘愿做小,第一时间让人广贴皇榜昭告天下李广已为郡马。      楚云带着洪锦云在扬州城里四处寻找李广不遇,却意外看到皇榜得知李广真的成了郡马,洪锦云伤心欲绝,又感李广应该有苦衷,遂自愿放弃婚约,成全李广和史银屏,楚云则怒不可歇想找李广算账。洪锦云有点不解楚云的过激反应,楚云只说是为她打抱不平。二人正在说话,却忽然听到有人在议论李广和史银屏的婚事,楚云只身去了解,不料却是中了史达的计,原来这伙人早就发现了楚云和洪锦云的行踪。      “锦云。”楚云发现中计赶紧折回,正奇怪才一会时间洪锦云就不见了,忽听得不远处一声惊呼,似乎是洪锦云的声音,楚云连忙冲过去。      “美人你别怕,过来…”是史达的声音,难怪耳熟,楚云赶到,却只听得一声惊叫,史达正自言自语“美人!美人!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哦,不关我事。”。楚云冲到前面,只见脚下江水涛涛,哪里还有洪锦云的身影。“锦云!!”楚云大喊,却没有人回她,不由得怒火中烧转向史达,他正又是惋惜又是害怕。“可恶!”楚云伸手便是重重一掌,史达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你竟然把锦云逼落江中!”楚云又是一拳,史达差点昏过去,“不…不…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楚云又要一掌劈下,却被人一拦,竟是一个一身红袍的道长,长得高大而有些怪异,身边站着刘彪,原来是一伙的。      此人正是史银屏的师傅非非道长,也是红毛国的国师,武功高强,尤其擅长火术,是史达和刘彪专门请来准备对付李广的。     “国师,我们先走。”刘彪扶起史达,忽然对楚云一笑,楚云只觉得浑身一凉,被毒蛇咬到的感觉。“还不走。”刘彪竟然叫楚云走,楚云咬了咬唇,知道今天是杀不了史达了,强忍下满腔怒火,赶紧走人。      话说李广回杭之前,玉清王单独见了他,赐予他一枚金牌以及一支士兵,让他以钦差身份审理徐文炳一案。过后又告知李广,洛阳南宁王蓄意谋反,让他事毕后暗中到宁王府搜查证据。看他施恩在前图报在后,李广担心自己无法胜任,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遵王旨,届时再随机应变。      李广以钦差身份,奉令重查徐文炳杀人一案,通过明察暗访,最终找到了作案工具,把真正杀害少妇梅氏的贼人牛洪绳之以法,并处罚了梅氏丈夫黄贵,而徐文炳则无罪释放,加赐二百两银子,让他进京赴考。徐文炳回家后,徐母的病已好了大半,只是忧心徐文亮,徐文炳一边细心照顾一边宽慰,徐母虽然仍旧忧心忡忡,但隐隐觉得徐文亮必定会平安归来,催着徐文炳要抓紧温书赶赴科期。      章古告知徐文炳,李广为了救他,不得不再娶史银屏,徐文炳心生愧疚,又挂心洪锦云感受,章古说洪锦云和楚云在扬州形影不离,大哥为此很忧心,徐文炳内心也是颇感意外。李母听说史银屏是史达的妹妹,无甚好感,李广亦愁眉不展,因心挂楚云和洪锦云,遂别母重返扬州。      楚云沿着江边寻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发现洪锦云的踪影,又想到李广无情无义,不禁怒从中来,决定去找他算账。楚云夜闯招贤馆,刚跳进一房间,就有人进来,她侧身一躲,暗暗观察。进来的是一个身穿蓝色儒衫头戴书生帽的男子,虽是书生打扮,看起来却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自带贵气,此人正是玉清王朱玉。      楚云把断玉箫一横,架在了玉清王的脖子上。“说,李广在哪里?”楚云问道。“你和他有仇?”玉清王受制,却也不慌乱。“你不用管那么多,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行了。”楚云不耐烦道。“我只是一名执事,并不知他在哪。”玉清王微微皱眉,楚云一掌把他推到椅子上,他这才看清眼前人。此人年约十八九,楚楚身材,亭亭仪表,一袭紫色缀花束腰长袍,把她衬得面似桃花带雨,眉如柳叶含烟,唇赛涂朱,鼻犹悬胆,一双杏眼更是夺魂摄魄。玉清王不由一呆。      听到动静, 门口冲进来了几名侍卫,楚云扫了他们一眼,手中的箫又压紧了几分。玉清王阻止道,“没你们的事,退下!”侍卫退出后,楚云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英雄请留步!”玉清王叫住楚云。“请问你来此寻李广是为何事?”玉清王问道,“我跟你又不认识,为何要同你说?”楚云傲娇道。“在下朱玉,我与李广是好友,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设法叫他回来,甚至告诉你他在哪。”玉清王并不介意楚云的态度。     “那我问你,李广来打擂台,是不是真的被郡主招亲了?”楚云问道。“没错。”玉清王确认。“那打擂台的人都住在这个招贤馆吗?”楚云继续问,“是,你怎么这么清楚?”玉清王好奇道。“是史银屏和钱琼珠说的。”,“哦,那我知道了,你也是来打擂台的。”楚云冷哼“小小的一个擂台,我楚云才不放在眼里。”,“原来你叫楚云,那我知道了,你是来和李广争夺郡主的!”玉清王自作聪明。“我和李广是结拜兄弟,凭什么要跟他争夺郡主?”楚云不屑道。“那我知道了,你是来同他道喜的。”玉清王笑道。“道喜?我是来杀他的。”楚云杏眼怒睁。“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又说你们是结拜兄弟,又说来杀他。”玉清王摸不透楚云想法。“那我就把那个薄幸人如何迎新弃旧说给你听。”楚云气冲冲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楚云虽然挟持了他,但为人坦率,光明磊落又不失正气,和平日见着的那些循规蹈矩的人十分不同,玉清王对她十分欣赏。当下同她解释李广为救徐文炳才做了郡马一事,并邀她入住招贤馆等候李广归来。      楚云在招贤馆等候多日仍不见李广归来,心中烦闷,见玉清王未经确认直接推门而入更是心生反感。“喂,你这个人怎么不用敲门就直接进来?”楚云坐在床上对玉清王怒目而视。“楚兄弟,我们一见如故,彼此都很熟悉了,就不用管这些繁文缛节了。”玉清王心下十分喜欢楚云,很是自来熟。“谁跟你一见如故,我问你,都已经第九天了,李广是为何还不见回来?”楚云不客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啦,他奉令去重查徐文炳一案。”玉清王强调道。“他奉令?他是奉了谁的令?”楚云颇为不解,李广虽是解元但只有功名并未有职衔,凭什么可以查案。      “哦,哦...他是奉了范丞相也就是云璧人母舅之令去查案的。”玉清王为免楚云知道他身份后不愿同他亲近,就想着先保密。“我母舅?”楚云脱口而出。“哦,对对对,他是大家的母舅。”玉清王没有发现楚云话里的隐义。“那我问你,你和范丞相又是什么关系?”楚云继续道。“我是他表亲,跟在他身边替他做点文书工作。”玉清王继续扯谎。楚云心下一喜,既是母舅的亲戚,那可能会知晓父母的消息,她思亲情切,急于想了解境况,于是问道“那你可知云家近况如何?”玉清王面露难色“我只是和范丞相是亲戚,与云家素无来往,哪里会了解他们的情况。”楚云闻言颇为失望。      李广迟迟不归,不仅楚云着急,史银屏内心也是焦灼不堪,父亲史宏基派人通知她去洛阳,她一推再推,史达和刘彪直接带着师傅非非道长上门,命她一起出发,说洛阳那边有事急需处理。她本想着再见李广一面,李广却久候不至。钱琼珠因记挂楚云,留意到她在招贤馆附近出现过,史银屏便让她去找楚云问下,是否知晓李广归程。      日暮前的日辉异常浓烈,楚云姗姗来迟,灼灼霞光映在她脸上,显得光彩照人,见钱琼珠迎风而立,却掉头就走。  “等一下,为何见了我就要走。”钱琼珠原本心里小鹿乱撞,不想楚云却给她当头一浇。 “哼,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楚云兴趣缺缺。 “是银屏让我来问你,知不知道李广几时回来,不然我也不是喜欢纠缠之人。”钱琼珠以为楚云误会她是来纠缠自己的。 “你们郡主真是不要脸!”说起史银屏,楚云满满的不屑。 “出言不逊为哪宗?”钱琼珠不解。 “李广早有双妻房。”楚云解释道。 “此事怎么会如此荒唐,一凤怎可配三凰?”钱琼珠也是明理之人。 “是你们郡主太无状,强招李兄为郡马郎。”楚云充满鄙夷。 “这...”钱琼珠竟无言以对。 “你回去告诉你们郡主,就算李广回来,也绝对不会去找她的。”楚云肯定道。 “为什么?”钱琼珠不解。 “因为我亲眼目睹史达逼亲不成,反令洪锦云摔落江中,这件事我和李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楚云咬牙切齿说完转身就走,独留钱琼珠一人在风中凌乱。      已是盛夏,一场急雨过后,新泥芬芳,道畔的草叶上还凝着露珠,更远处,晨光熹微,一缕日光在云团子边镶了一圈金。李广与云璧人章古刚刚行到林间,突然窜出一个奇怪的道长挡住去路。“不知道长何以阻挡去路,可是要化缘?”李广心生奇怪,出声问道。“没错,确实是要化缘,就看你给不给了!”,“莫非道长要化的是李广颈上人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那道长语气怪异,李广已意识到此人来者不善。      李广吩咐云璧人和章古先回招贤馆,自己则要会会这个奇怪的道长。“李广你的死期到了,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话音刚落,史达和刘彪等人就从一旁的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把李广团团围住。“有洪锦云在黄泉路上陪着,你也不会孤单。”刘彪哈哈一笑。李广大吃一惊:“洪锦云死了?她是怎么死的?”,“她是自己摔落江中而死的。”史达语气里倍感可惜。李广听罢怒不可歇,直接朝史达一掌劈过去,非非道长接招,两人过了数十招后,非非道长突然使出火术,不一会儿火光冲天,李广避之不及,已没入火海之中。      刘彪等人皆是欢天喜地,大松一口气,正欲离去,却看到云璧人带着楚云已折回。楚云问道李广在哪,史达说已葬身于火海,楚云和云璧人大吃一惊急欲动手,刘彪却指着不远处的非非道长问楚云“你能打赢他吗,就连李广都不是他的对手。”楚云曾经和非非道长交过手,遂马上阻止云璧人动手。刘彪靠近楚云低语“如果想报仇,就来洛阳找我。”尔后同史达等人大笑着离去。楚云和云璧人迅速上前查看李广情况,只见熊熊大火仍在焚烧却不见李广身影,楚云料想李广已葬身于此,厉声喊了一声大哥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贤弟,贤弟….”,“啊!是大哥的声音!大哥在叫我!”楚云自床上起来,“大哥,大哥….你在哪里?”楚云翻转整个房间却不见李广的身影。有风自窗外吹来,将房间里的窗幔吹得翻飞作响。“凄凄惨惨命已终,飘飘缈缈身如风,悲悲切切魂飘荡,摇摇摆摆入房中。”李广一身白,面容是不寻常的惨白,轻飘飘自门外进来。“大哥,大哥…..”楚云身不由主的扑上去,分明是满脸的泪痕却又因李广的出现而眉开眼笑,灿若星河。李广却总在楚云即将碰到的那一刻消失不见,楚云突然不敢再动,生怕李广全然消失,心里突然有了决定。“大哥你如今丧了命,楚云也不愿独偷生,义结金兰有约定,黄泉路上作伴行。”楚云放声悲泣,一头往柱子撞去。李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阻止她自寻短见,”你正青春正年少,怎可轻生复轻言。天人永隔难相见,愿你珍重莫挂牵。”李广劝完后突然消失不见。     “大哥,大哥....“楚云痛哭,“楚云,楚云,你醒醒。”玉清王喊道。“大哥,大哥,你不要走...”楚云听到声音,紧紧抱着眼前人,就像溺水抱着浮舟。”放心,我不会走。“玉清王安慰道。听到不是李广的声音,楚云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怎么会是你,你在做什么?”楚云赶紧松手。“是你把我抱紧紧呀,我没做什么。”玉清王解释道。“我梦见大哥回来找我了..”楚云飞奔下床,依然在找寻李广的身影。“朗朗乾坤,你不要怪力乱神,我朱玉擅长观人面相,李广并非夭折之人。”玉清王安慰道。“可是我亲眼看到李广葬身于火窟。”      “楚云,我劝你切莫泪淋漓,人死不能再复生,万一李广尚未亡,你再悲伤也没用。”玉清王似乎有几分的把握。“亲眼所见是铁证,人死怎能再复生,你再安慰也没用,我要陪他赴幽冥。”楚云痛不欲生。“俗语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不要再伤心了,李广必然是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玉清王肯定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璧人和章古。”楚云已有所决定。“他们已经离开了,范丞相来函让他们进京,已经替他们安排了大好前程。”玉清王道。     “那你为什么不一起去京城找更好的谋生?”楚云不解玉清王为何不一起去。“都是你害的呀,我是为了照顾你才留下来的。”玉清王调侃道。“我才不需要你照顾,既然如此,我也要走了。”楚云去向已定。“好呀,那就一起回京城。”玉清王会错意。“我不打算去京城,不管李广是生是死,但我亲眼看到史达把洪锦云逼落江中,刘彪又说要报仇就去找他,我决定去洛阳。”情深意重的楚云决心替李广和洪锦云报仇。“也好。”玉清王打算一起去。“好什么,我不是在招你一起去,你最好回京城看有没有更好的谋生。”楚云傲然道。“我?”玉清王有点好笑。      话说史达等人除去李广后,折回郡主楼欺骗史银屏,李广遭天谴被天火焚烧而亡,欲带史银屏一同前往洛阳。史银屏闻言痛彻心扉不欲再生,钱琼珠桑黛开导安慰应先查凶手再报仇雪恨,史银屏只好暂时忍悲前往洛阳。另一方面,洪锦云落水后幸遇范丞相相救,并把她带回京城。洪锦云一想到如今父母双亡,李广又已被招为郡马,顿感心灰意冷,范夫人见洪锦云身世可怜,他们膝下又无女儿,遂建议范丞相认她做义女,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因过不久,就是南宁王五十寿辰,为了给他贺寿,届时正德皇帝会亲自驾临,因此,各地官员纷纷备好大礼齐聚洛阳城,以迎圣驾,是以大大小小的酒家客栈皆是人满为患,忙得焦头烂额。这天,南宁王名下的某一酒家,有一头戴斗笠一身侠客打扮,偏又只遗一只眼睛的男子上门。等候良久仍然不见店小二过来招待,于是催促了几回,那店小二非常不耐烦的凶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眼睛瞎了。”      这独眼客直接握紧他的手,只要稍稍用力,随时会断掉,店小二痛得直呼,掌柜的只好过来威胁道”此乃南宁王之店,你竟敢惹事。”,那独眼客一言不发直接走出店门,大家都以为此事就此了结。谁知两声巨响,那人竟然赤手空拳把门口两只上千斤的石狮子扔了进来。店内客人纷纷躲避,只见他落座后,背对着,又精准无误的把几双筷子插入到两石狮子的眼睛和嘴巴里,掌柜的一看情况不妙,遂命人赶紧通报南宁王。      南宁王听到有人胆敢到他的店闹事,不由啧啧称奇,决定亲自到店一探究竟。世子朱世乾听到独眼客想喝酒,故意刁难,以剑盛酒与他过招,想一探此人虚实。只见过没几招,此人就徒手掰断剑刃,直接把酒取走品尝。南宁王见此人是个人才,有意请入王府为他所用,一问方知此人名叫肖奇,交趾国人氏,号称独眼龙,因被交趾王子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犯下事,后逃遁到大明。南宁王欲成大事,急需人才,当下聘用肖奇为总教头,让他入住王府。      原来肖奇即李广所乔装打扮,当初他回扬州途中遇到刘彪一伙,非非妖道使用火术试图烧死他,幸得有金盔甲护体,他才能逃过一劫。后李广暗回招贤馆找玉清王商议,他先诈死再做乔装打扮,以肖奇的身份到洛阳,设法取得南宁王信任,混入王府搜查南宁王通藩叛国的证据。      李广顺利混入宁王府后,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对于近期所发生的事情疑惑重重。刘彪说洪锦云已投江而亡,而史银屏曾说过楚云与洪锦云结伴而行,那为何楚云会没好好保护洪锦云呢,难道说他也出了什么意外,不由得暗暗担心。不多时就有下人来请他到议事厅,结果他刚到,就遭到一外族女子袭击,此人正是红毛国公主米飞霜。她头戴金冠身着红衣,贵气十足又艳丽无比,只是性格乖张,就像带刺的玫瑰,朱乾对她颇有意,她却独独对李广假扮的肖奇情有独钟。李广曾夜探宁王书房,搜查叛国罪证,差点被朱乾识破,正是米飞霜帮他遮掩了过去。朱乾因此对肖奇怀恨在心,亦担心他有诈,故派人到交趾欲查清其底细。       李广进入宁王府不久,史达一干人等也到了。史银屏因李广的死,悲痛万分,无意中从师姐米飞霜嘴里得知李广的死与师傅非非道长有关,遂痛心疾首不罢休,想找师傅理论,这一幕恰好被李广所扮的肖奇看到。李广深感史银屏情深义重,不由得面露忧伤,因此引起钱琼珠怀疑他就是李广,后史银屏几次试探肖奇,皆被他遮掩过去。      云璧人与章古入京后到范丞相处拜访,洪锦云因此得知李广已葬身火海,痛不欲生,决心到寺庙为他设灵位祭拜,不巧又遇到刘虎。此人知晓洪锦云未死,就请义父刘瑾到范府提亲,洪锦云誓死不从,云璧人与章古义愤填膺,决心替洪锦云教训刘虎。后云璧人与章古在闹市与刘虎发生冲突,刘虎情急之下想用刀捅云璧人与章古,不料摔倒之后反把自己捅死,这一幕恰好落在暗暗跟踪云璧人的吴又仙眼里。刘虎身亡,刘瑾直接请旨把云璧人与章古关到大牢,准备秋后问斩。范丞相说此事只有玉清王回朝方有回旋的余地,无奈玉清王此时却不知身在何方,洪锦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不久后,徐文炳高中状元,上丞相府拜访恩师范丞相,惊喜与洪锦云重逢,却得知李广已故,而云璧人与章古犯事将被处斩,不由得痛哭流涕伤心欲绝。后徐文炳与洪锦云吴又仙到监牢看望云璧人与章古,方从章古处得知李广自幼与云璧人姐姐云颦娘定亲一事,洪锦云深感意外,却决定帮李广寻找云颦娘。吴又仙宽心安慰云璧人与章古说自己是证人,绝对不会让他们无故蒙冤,云璧人感动于心,暗对吴又仙改观。      徐文炳去探望云璧人与章古,却发现刘瑾欲对二人动用私刑,遂与其发生冲突,后被刘瑾关入大牢。洪锦云见因自己而连累了诸多好友无辜受牵连,暗暗心伤,前去探望徐文炳时,不由得泪眼婆娑自责不已。徐文炳软言安慰,说为了她,自己万死不辞,洪锦云心生诧异,徐文炳不得不向她表明心迹。洪锦云感怀于心,但欲为李广守节,打算终身不嫁,徐文炳黯然神伤。      洪锦云回府后,范丞相猜测宁王寿辰在即,玉清王极有可能是往那边去了,吴又仙决定到洛阳请玉清王回朝解救云璧人与章古他们,洪锦云恳求义父先全力解救徐文炳,自己则打算女扮男装与吴又仙一同去洛阳寻找玉清王。       “楚兄弟呀,你不要走那么快。“玉清王恳请道。“喂,是你自己走得太慢,反倒嫌我走得太快。”楚云反驳。“我是文弱书生,哪有可能和你一样健步如飞呢?”玉清王气喘吁吁。“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这个人一向是独来独往,是你自己要跟来,现在反而怪我。”楚云傲然道。“我们边走边说说笑,何必要急在一时呢。”玉清王不解。“什么人有心情跟你有说有笑,我恨不得马上到洛阳为我大哥报仇。”楚云眼睛一瞪,恨恨说道。“看你孤僻又急性,独对李广深感情。”玉清王不解楚云何以对李广这般重情义。     “我与李广情非浅,天地为证结友盟。”楚云翻了翻白眼答道。“李广好友有很多。”玉清王说道。“我与他人无交往。你若嫌我难作伴,各自分道,你请回。”楚云下逐客令后抬腿就走。“楚云脾气真古怪,朱玉也是一怪胎,我的决定难更改,与你作伴不分开。”玉清王说完直接抓起楚云的手就走。“喂,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楚云急忙甩开他,“唉,实在是拿你真没办法。”说完头也不回就走。“我脸皮厚?楚云呀楚云,你可知我是.....都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巴结我,你知不知道?”玉清王不由得看了看四周连忙停止自言自语,暗想如果不是看楚云个性如此坦率豪爽,想以普通人身份与他做朋友,他才不用如此卑微。       “两位客官,只有一个房间了,委屈二位挤一晚,现在洛阳各家客栈都人满为患,你们也不用再去找了。”店小二提议道。“这…不行。”楚云不同意。玉清王把手一挥,已示意店小二出去,楚云气鼓鼓的坐到床上。“楚贤弟,你是在气什么?”玉清王不明白楚云为何突然生气。“气什么?你不用经过我同意,就答应住下来,只有一张床是要怎么睡?”楚云翻白眼。“小….小生也是自小一个人睡,可眼下这情况,只好委屈你和我挤一挤了。”玉清王差点脱口而出小王。“反正我不管,这床我要睡,你自己去想办法。”楚云把脸一横,很霸道的说道。“什么?这床你要睡?哎呀,你也实在是太无状了。”玉清王气结。     “怎么?”楚云抬头反问,不以为然。“我是文弱一书生,怎忍让我出门庭。委屈与你睡同床,抵足秉谈论友情。”玉清王同样坐到床上,并靠近楚云,打算和楚云同床共枕。“你做你的春秋梦,谁要和你共床板。”楚云马上起身,大骂出口。“你我还不是一样,为何不能睡同床?”玉清王还在纠缠。“今夜床铺让给你,我去睡桌边,不要啰嗦再纠缠。”楚云不耐烦道。“大家都是男人,你却像女子一样,扭扭捏捏。”玉清王颇为奇怪。“谁说我是女的?”发现自己太激动,楚云一顿,“好,让给你睡。”说完开门就要走,“你要去哪里?”玉清王紧张道。“去走一走,行不行。”楚云老大不爽,说完拔腿就走。“贤弟,楚贤弟…..”玉清王把嘴一瘪“这个人真是有够古怪。”      史银屏试探了几次,都无法试探出肖奇就是李广所乔装,因此内心顿感失望与悲凉。只要一想到是师傅杀死李广的,就气愤难当,却又无法向他讨回公道,心中烦闷不已。这个宁王府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就想着趁夜深人静偷偷离开,不想却被肖奇发现阻拦,还引来了非非等人。“小妹,乖乖听话,回房去。”史达劝道。“我的事,我自己会理,不用你管。”史银屏只要想到哥哥是害死李广的帮凶,心里就有火,不由得口气恶劣。“银屏,听话,赶紧回去。什么人?”非非说完,大手一挥,只见一道火光已快速窜出墙外。李广心中一惊,连忙追踪出去,心中暗暗称道此人轻功绝佳,他竟隐隐有点追不上。不多时,已追至郊外,趁着皎洁的月光,李广欣喜的发现,在眼前的不是楚云更是何人。楚云看着来人,二话不说把断玉萧一横就要使出绝招。      “哎哎,咱们是友不是敌,是怎么一见面就要动手?”李广连忙阻止。“哼,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谁和你是友。”楚云把眼一翻,冷哼一声。李广偷偷打量了一下楚云,她今天一身粉蓝束腰衣袍,更称得她面若桃花娇媚过人,四周有风吹来,她衣袂飘然,如同急欲飞走的月中仙子。多日不见,李广原本心中就挂念异常,此刻面对着如此粉雕玉琢的可人儿,不由得心跳漏跳一拍,发觉自己的异常后,李广暗暗心惊,嗯,都怪贤弟越看越像美娥娇。       李广见楚云傲娇的模样,有心戏弄她一下。“在下宁王府总教头肖奇,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楚云。”楚云坦荡荡道。“哦,原来你就是楚云。”李广偷笑。“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刘彪那个奸贼跟你说的?”楚云一惊。“不是,你不用紧张。”李广开始扯谎,“你是因何事胆敢夜探宁王府,难道不怕死吗,里面可是高手如云。”李广问道。“我和你素不相识,干嘛要告诉你。”楚云抬头将眼前人看清楚,虽然一脸胡渣,还是有几分英气,单露出一只右眼,左眼似乎受了伤,戴着一个眼罩。      “都说了咱们是友不是故咯,是我的好友向我提起你的。”李广解释。“好友?你这人挺啰嗦,究竟是谁,赶快说。”楚云不耐烦道。“此人与你交情深,他心中挂念你一人。逢人夸赞你好人品,心中对你多佩钦。”李广这话倒不假,他确实很挂念楚云。“此人究竟是何人?楚云未有此友人,你若不将实言禀,休怪刀斧加你身。”楚云比好招式。     “此人姓李单名广,我们拜师学艺聚一堂。扬州巧遇听他说,结义了一位楚云郎。”李广继续忽悠。“大哥广交有很多,怎么会单提我一人。”楚云不信。“与你相识在将台山,你摆下阵势将他来刁难,互相仰慕英雄汉,玉皇阁收妖后,你们才结为金兰。黄金甲算来是好宝物,他有心赠送你楚云,你坚持不收,言语诚恳,护心宝镜才送予君。”李广娓娓道来。       “大哥….”楚云闻言不由哭出声,李广见状,不由得偷笑,不与她相认还想着继续耍她,“你为何突然泪满面,有事不妨坦白言。”李广假装问道。“护心宝镜挂在胸前,我大哥已惨死难回阳。”楚云依然悲伤难自禁。“啊?李广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李广假装惊讶。“他是被非非道长和刘彪史达害死的,而且我亲眼看到洪锦云被史达逼入江中。”楚云恨道。“锦云,锦云真的死了吗?”李广闻言一惊。“你究竟是何人,怎么连洪锦云你也知道?”楚云不由疑心。      “哦,也是李广对我说的呀,这样看来,你进入宁王府是为了给你大哥报仇了,但我认为此事宜智取,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李广已断定楚云是为了替自己报仇而来,为免她有危险,希望她赶紧离开。“虽然我现在相信你是我大哥的好友,但我的事不用你管。”楚云傲娇道。“你实在真不知好歹,我是李广的好友,身为宁王府的总教头,才提醒你,你竟然不听。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告辞了。”李广被楚云气到,匆匆赶回宁王府。      一个潇洒落定,次日一大早,楚云已到宁王府门口。她一脸冷峻,紧握断玉箫,向里面喊到“刘彪,你出来,我已经依约前来了。”含着内力的声音很快传到王府的角落,没一会儿功夫,刘彪就微笑着走了出来,走到楚云面前,笑意盈盈,“你来了。”,“对,来取你性命。”楚云断玉箫一横。“那你能打赢他吗?”刘彪指着不远处闻声而来的非非道长,楚云微微后退,暗思这是宁王府,肖奇说里面高手如云,我可能讨不了便宜还得兜着走,不如先取得他们信任,进入宁王府再伺机报仇。     “楚云,你虽然和李广是好友,可是他已经死了,就算你替他报仇,他也无法再活过来,你是个聪明人,不如跟着我,我保证你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刘彪偱循引诱。“说的荣华富贵是什么?”楚云问道,“现在还不方便说,但很快你就知道,我会把天下最大的荣耀送给你。”刘彪继续画大饼。“跟你进府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在还没有享受荣华富贵之前,不能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不然我马上离开王府。”,“这是当然,我也怕有人跟我抢夺你。”刘彪保证道,楚云假装会心一笑,带着娇羞的妩媚,刘彪不由看呆,紧握住楚云的手,眼神越发柔情似水。     “走,我带你进去。”刘彪引楚云进去。刚进大门,忽见一把大刀砍来,寒气逼人,楚云回头一望竟是肖奇,不由一退,刘彪护在了她面前。“什么人也敢随意进入王府?”沉稳的声音传来,是李广假扮的肖奇。原来他昨晚返回宁王府不久,玉清王就派人传来纸条约他见面,才知楚云一路和玉清王结伴来到洛阳,但已与玉清王告辞。玉清王担心楚云要替李广报仇会有危险,遂约李广见面提醒。李广因已提前和楚云见过面,料想她次日一大早就会进入王府,于是快速赶回,恰好看到楚云和刘彪相谈甚欢,刘彪甚至还拉着她的手进入王府,顿感诧异,还隐隐觉得非常碍眼。      不管楚云因何而来,王府危机四伏,他决计是不会让他冒险的,所以出手阻拦。“总教头,他叫楚云,是我的好友,不是随便的人。”刘彪解释道,转头给楚云一个放心的眼神。楚云看了看李广,冷冷的勾了勾唇,竟是不屑。“我不管!没王爷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李广不为所动,刘彪气结,楚云就在一旁,这人竟然不给他半分薄面。“我偏偏要进去。”楚云大步向前,李广大刀一挥,立即出手阻拦,楚云断玉箫一挡,两人瞬间打了起来。仅仅一会儿功夫,就过了数十招。刘彪拦不住,反被两人逼在一旁,看到宁王正朝这边走来,遂快步迈前。     “你进入不了王府的。”李广沉声一喝,楚云以箫挡住大刀,“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挡。”毫不示弱。李广不想伤了楚云,而楚云武功偏向于轻盈,时守时攻,李广也无法折服她,一时两人僵持不下。“住手。”一声甚是威严的声音。李广无奈收手,楚云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袖口。“见过王爷。”李广行礼,楚云也跟着行了一礼,“楚云见过王爷。”,“真好,总教头武艺确实不凡,这位楚大侠也是人中豪杰,二位不相上下,让我大开眼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总教头,请你安排下楚大侠的住处,不可怠慢。”宁王笑道。李广无奈“是,属下遵命。”,“多谢王爷,楚云告退。”楚云随李广去住处。      楚云随李广进入客房后,朝四周看了看,感叹道“真是天上神仙阁,地上帝王家,还真是富丽堂皇。”,李广还在生气,不由得口气不佳“这里危机四伏,我命令你带玉…朱玉速速离开。“李广差点说漏嘴。”命令我?你凭什么命令我?“楚云不屑一顾。”就凭我是李广的好友。“李广被气得不轻。”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连朱玉你都认识。你如果是李广的好友就莫阻挡,助我报仇才应当。“楚云不解道。"你若真的不听我讲,我会去告发你的阴谋。”李广被楚云气到不行。“好呀,你可以去跟他们说我是来报仇的,那我也可以去说你存心不良。”楚云反唇相讥。“你…”李广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史银屏和钱琼珠进房,于是退了出去。       “楚公子。”史银屏喊道,“哦,原来是我大哥的未婚妾呀!”楚云出言讽刺,史银屏闻言脸上一沉。“楚云,你怎么这么说话的,那我又是谁?”虽然楚云一直对钱琼珠冷言冷语,但她咋闻楚云进府还是很开心,又想到她进府的目的,不由得担心,于是和史银屏一道来探访楚云,但楚云并不领情,见到她们不由冷哼一声。“楚云,你进入宁王府是要替李广报仇吗?”钱琼珠问道。“大哥的未婚妾都不紧张,我这个外人是要替他报什么仇?”楚云继续嘲讽。“如果不是现在还有事在身,我早就随李郎而去了。”史银屏泪光闪闪,一脸哀伤。     “楚云,你看到银屏这样,你就高兴了?其实是你误会她了,她也很看不惯她大哥的为人,李广被害惨死,她也一直很难释怀,每天都到后院的佛堂为李广诵经。”钱琼珠替史银屏解释道。“哦,这么说来,岂不是我冤枉了你们这些姐妹了。”楚云看到史银屏表情哀伤,心下有点不忍但还是止不住冷言冷语。“楚云,如果你想要报仇,我劝你还是小心点,这宁王府高手如云。”钱琼珠很担心楚云的安危。“我报什么仇,我只是觉得这宁王府有得吃有得喝,比我四处流浪强多了。”楚云不承认,史银屏和钱琼珠无奈只得退出房间。      这日,刘彪引着楚云四处参观,楚云老远就撇见一个红衣女子正缠着那个肖奇,于是向刘彪打听这人底细。“那是米飞霜,是红毛国的公主,已经有驸马了,只是暂住在这里。”刘彪介绍完,楚云遂走上前,意外看到那个肖奇很是为难,于是出声解围,“米公主,我看肖大侠对你并没有意思,听刘彪说你已经有驸马了,入乡随俗,你也应该遵守下我们中原的礼仪。”楚云冷言冷语的上前。“你!!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教训我!”米飞霜顿时瞪向楚云,想要和她动手。     “公主,楚云这样说并无恶意,他比较不懂事,你不要和他计较。”刘彪连忙把楚云拉过去,李广也赶紧拉住米飞霜,但眼睛一直盯着楚云看,她今天一身粉白束腰长衫,白皙的脸上微微透着几丝红晕,艳若桃李,虽是男装却比女儿更娇艳十分。李广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刘彪待楚云那般好,但今日见到这般模样的楚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贤弟是女扮男装,而刘彪对她有意!”此想法一出,李广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米飞霜看了看刘彪,哼了一声,“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犯,定不饶他。”楚云很明显的翻了个白眼,见没戏看了,也转了身。“楚云,你不是说要参观王府,我带你再四处看看。”刘彪面带微笑,轻声细语的说道,楚云微微点头,跟着刘彪往另一边而去。李广看着两人离去,很明显的皱了皱眉。楚云的个性他是了解的,那个刘彪一向心狠手辣,对楚云那般的包容和保护,看来果真不寻常。看着楚云的背影,李广心中丝丝异样,那样有些妩媚的贤弟…“糟了,楚云要熟知王府情况,看来是打算有所行动。不行,我得暗中保护贤弟才对。”李广不由一惊。      是夜,一个人影翻身窜入了非非道长的房间,他黑衣蒙面,借着月色,只看得到一双杏眼波光潋滟,眉宇间却隐然泛着一股杀气。他手握利刃直朝床铺刺入,不想床上竟是空无一人,正在疑心之际,突然听得一声哈哈大笑“姓楚的小子,你还不乖乖把蒙面巾摘下。”说话的正是非非本人。那人闻声却自是淡定,猛然欺身上前,当下与非非过了数十招,只见非非大手一挥欲使出火术,却被另一突然近身的黑衣人拦住,先前的黑衣人趁机逃走。      非非心下一惊,没想到刺客竟然有同党,过了数招后,突然使出暗器,那人一个不留神被刺中了左臂。非非马上再使出火术,那人侧身躲过后跳出房间,瞬间不见踪影。非非颇为意外,竟然有人不怕他的火术,当下通知朱世乾捉拿刺客。除了后院的女眷外,所有人皆被叫至前厅,史达听到非非说刺客手中暗器受伤了,为表自己清白,主动卷起衣袖让检查。非非却径直走到楚云身旁,一把握紧楚云左手,楚云吃痛“哎哟”一声看向刘彪。      “楚云,怎么会是你?”看到楚云痛苦的表情,刘彪一脸心疼却又不解为何楚云是刺客。“他把我握得那么紧,我当然会痛啊!”楚云故意撒娇道,“国师,这可能是误会,楚云不可能是刺客。”刘彪马上出声向非非澄清楚云的清白。这一幕落在旁边李广的眼里甚是碍眼,自己和楚云一见如故义结金兰,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时候,楚云都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般模样,究竟是何故,他竟然和这个心狠手辣的刘彪关系这么好。      非非听到刘彪这么说,随即让楚云挽起袖子,楚云一脸不屑,把手一伸,拉起袖子:“要看就给你看!”众人的眼光都投到了楚云的手臂上,只见她那白皙纤细的耦臂上完好无损,但手腕上却有一莲花型胎记,分外妖娆。李广暗道贤弟自小练武,但这手臂却不像寻常练武男子那般壮实,倒像女子一般纤细,越想越觉得楚云是易衩而弁。      就在李广胡思乱想之际,非非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且刚好抓在伤口处,他痛到倒抽一口冷气,但表面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国师,我奉命查找刺客,你怎么反倒怀疑我来?”只见非非冷哼一声“我看你嫌疑最大!”,李广道“王爷厚爱让我留下来帮他看家护院,既然国师信不过肖某,那肖某告辞就是。”说完忍痛把手一甩就要离去。宁王见状忙出声“国师,既然刺客手受伤了,乾儿说没发现有人逃出府,那就让大家都掀起袖子,一看便知。”      非非道“肖总教头,那就由你先开始!”李广没辙,只得慢慢解开袖口,却突然感觉有风吹将进来,很快烛火俱灭,只听得一阵哀嚎,原来有人受伤了,众人不由一慌。朱世乾命人赶紧点燃烛火,火光一亮,才发现在场有多人手臂受伤,非非冲到楚云面前“果然好计谋!”      楚云傲然道“刚才火一灭,我就去保护王爷了,难道道长还怀疑我不成?”,宁王也解释道“刚才火熄灭,我就感觉到有人紧握住我的手,火光亮后才知是楚大侠,国师你不要误会他。” 李广道“王爷,现在多人受伤,连属下也受伤了。”,宁王只好吩咐大家回房疗伤,其他人退出前厅后,非非对宁王说道“王爷,那刺客必定有备而来,就连贫道的火术,他都不怕。”楚云冷哼一声“是不是国师打不过所找的借口呢?”非非威胁道“姓楚的小子你给我小心点。”楚云断玉箫一转,准备出招“我怕你不成!”宁王赶忙出声阻止,两人才善罢甘休。      楚云回房后,拿出护心镜端详,细细回想非非的话,当下心惊,暗中救自己的那人竟然不怕火。李广有金盔甲防身,可能不怕火攻,难不成李广尚未亡?正在楚云胡思乱想之际,钱琼珠突然进房,看到楚云放在桌上的玉佩甚是喜欢,当下让楚云赠予自己,楚云不答应,她却强行拿自己的手镯交换,楚云没辙,只得随她去。钱琼珠以为楚云没拒绝,就是对自己有意,心下一喜,告诉楚云方才是自己和史银屏替他们解的围,还提醒楚云肖奇很有可能就是李广,楚云遂决定去找肖奇确认一番。      李广背对着门,一边包扎伤口,一边感叹楚云太鲁莽,害他差点露出破绽,幸得有人暗中帮忙,但又疑心此人竟然知晓自己的行踪,得小心提防。只听得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谁?”李广问道,“是我。”楚云板着脸进来。李广见是楚云,就想到她与刘彪的关系,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又不能当面问,于是有点冷淡道“哦,是楚兄呀,你找肖某有什么事吗?”      “一来是要多谢你相助,让我得以脱身,二来嘛….”楚云转过身面对李广,“大哥,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呀?”楚云低头微嘟着嘴,语气是满满的委屈。李广道“你叫我什么?”楚云撒娇道“我叫你大哥呀!”李广心一软差点承认,但又想到事关重大,不能暴露身份,于是硬着口气说道“你不要乱叫,相助之事不用说,看在王爷的份上。从此安份最妥当,小事不用记心房。肖奇并无隐瞒你,叫我大哥太稀奇。”楚云慧黠一笑,拉着李广说道“大哥呀,李广分明你名字,乔装改扮做肖奇,为何你要改名字做肖奇?”李广闻言,心道不好,楚云已断定自己就是李广了,“肖奇本是我名字,李广早已离恨天。”于是心生一计,把朱玉就是玉清王一事说了出来,并告知楚云自己进入宁王府是受玉清王指示。      楚云却不信,微微一笑道“琼珠已经跟我说了,何况大哥有宝衣,玉皇阁中得到的宝贝,”楚云一脸娇羞的转身,取出护心镜呈到李广面前“心镜送我永相陪,护你逃出销魂火,还不认错将礼赔。”,李广辩驳道“如果我是李广,兄弟相认也应当,哪有宝衣穿身上,胡乱叫兄不应当。”见他死不承认,楚云气冲冲道“你实在是死鸭子嘴硬,等我找出黄金甲,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遂开始翻箱倒柜,李广气道“你实在是不像话,把我的房间翻到乱七八糟的,找到了吗?”楚云还在继续乱翻,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会找不着?”李广趁机训她“楚云,自从我认识你,你就是这么任性,你的性格如果不改,总有一天会吃亏。”楚云低着头撅着嘴,李广又继续道:“你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楚云不服气道“既然是是非之地,你我便是是非之人,我怎么可以离开,哼,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你就是李广。”说完负气而去,把门关到声声作响。      楚云前脚刚走,米飞霜后脚就进来,李广正在气头上,见又有人来,不由得拎起大刀一挥,控制住了来人。“喂,你是要杀人灭口吗?”米飞霜吓了一大跳,李广见是她遂放下刀问道有何事,米飞霜说自己是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另外还亲自炖了补汤给他喝。面对这个有夫之妇的浓浓情意,李广感觉无比厌烦,实在是无福消受。恰好史银屏也走了进来,看到米飞霜就说道“师姐,你父王派人来了,让你去前厅。”原来米飞霜与史银屏都师承非非道长。米飞霜脚一跺明显的不高兴,李广道“公主,你父王找你肯定有事。”米飞霜一脸不耐烦“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他们想我了。”转身对史银屏说道“银屏,你让我拜托一下,这碗补汤是我为肖奇专门炖的,麻烦你看着他喝完,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往前厅去了。      史银屏其实也是来确认肖奇身份的,看到米飞霜也在,忙找了个借口。见史银屏转身,李广以为她要离去,于是出声道“郡主。”史银屏心下一震,“王府里大家不是喊我史小姐就是名字,你怎么会称我为郡主?”李广自知失言,忙解释道:“史郡主扬州摆擂台广招贤才,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知道并不稀奇吧。”史银屏冷笑一下,“确实好口才,只是你和我说话毕恭毕敬的,倒很像我的一位熟人。”李广道:“我是交趾人氏,此前与郡主并不认识,更不可能是你的旧识。”史银屏问:“那你昨晚为何暗中相助楚云,难道说他是你的故人吗?”李广暗暗心惊,“我与楚云从前也是素未谋面,怎么可能是故人,我只是奉王爷之令镇守王府而已。”史银屏叽道:”但不知此王爷是宁王还是玉清王呢?”李广闻言不由脸色一变,史银屏继续道:“实话跟你说,昨晚你差点露陷,正是我和琼珠替你解围的。”      李广不由心生感激,“郡主如此重情重义,实在让肖某佩服,如今国家有难,不知郡主是否愿意为国尽忠?”史银屏惊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李广遂把玉清王如何救自己,又如何命他潜入王府收集罪证一事说了一遍,恳请史银屏帮忙偷取南宁王通藩叛国的书信。史银屏闻言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旋地转,心中又惊又痛,如果说肖奇不是李广扮的,那么李广果真已亡,南宁王欲谋反而父亲史宏基哥哥史达却和他狼狈为奸,将来事迹败露不仅难逃一死,还会株连九族。但她身为儿女,岂能陷他们于不利去帮忙收集罪证。史银屏苦痛交加,悲愤难忍,一时难以承受,竟差点晕倒在地,强自镇定后,痛哭流涕道:”请恕银屏无能为力.....“遂夺门而出。      李广见楚云已认定自己是李广,史银屏又不肯帮忙,时间紧迫,为防止意外,就加快了行动,是夜就潜进了宁王书房寻找证据。四方守卫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他很顺利就进入了书房,四下寻找一番,已找到了应该藏有书信的暗格,不想打开却不见宁王和红毛国往来商议谋逆的书信。心中一急,误踩机关,铁笼从顶而降,将他牢牢困住。他不由一慌,怕是要功亏一篑了!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李广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楚云提着灯笼,缓缓走进书房,表情带有几丝得意。“是你!”待看清来人是楚云后,李广不由得心中一阵惊喜,还好来的是贤弟。“是呀,我是专门来还你上次相救之恩的。”楚云今晚还是一身粉白衣裳,烛光映衬下面若桃花。她径直走到书房角落,往墙上一按,铁笼瞬间消失不见,急忙拉着李广的手离开书房。      回到李广房间后,李广却马上下逐客令,”刚才多谢楚兄出手相助,你还是赶紧回房吧。”楚云闻言气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情,方才如果不是我,你不是早就被擒了。难道说,你不想要你所想要的东西吗?”楚云闲闲的拿出几封书信,在李广面前晃了晃。李广见是自己搜查无果的罪证,马上出声让楚云给他。楚云却把手收回,“其实书房的机关是我布置的,你别忘了我可是布置机关的高手,刚才我在外面暗中观察,我看你是误踩机关才会被困。当今武林只有李广能破解得了我的机关,还说你不是李广!”      李广闻言当下一惊,又把对史银屏说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楚云拿着书信又再确认了一次,“你真的不是李广吗?”,“我如果是李广,直接让你把信交给我就行了,何必得和你说那么多?”李广还是矢口否认。楚云负气把信往桌上一扔,李广一喜:“将来功劳薄上你是第一大功臣。”楚云冷哼一声:“再大的功劳有何用,难换李广重回阳,书信送你去领首功。"后郁闷的站立一旁,看到李广拆信后脸色一变,遂试探的问道:“大哥,信上写着什么?”李广不疑有他“原来南宁王真的意图谋反,事不宜迟,得尽快把这些书信送给玉清王。”楚云见他上钩,又继续道:“那趁天未亮,大哥赶紧出府去。”李广不由一慌“不行,我一走,宁王发现书信不见了,岂不是害了你,还是你先行离开吧。”      楚云偷笑,心想:“哼,这么关心我,还说你不是李广,但我偏偏就不走。”于是又坐到床上去。李广着急道:“贤弟,愚兄跟你说话,你是有听到吗?怎么还不走,反倒坐下?”楚云走到李广面前,微微一笑,“大哥,我虽一介平民,也知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道理,你赶紧走,我留下来掩护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们兄弟就京城再见了!”说完就出了门,李广目送着楚云离去,一边还忍不住提醒道:“贤弟,你要小心点,不要让愚兄一直担心。”后才惊觉自己失言,心中不由感慨“贤弟,愚兄不认你是逼不得已的,待回京城后,再向你赔罪。”      洪锦云和吴又仙一路马不停蹄,这日已至洛阳,吴又仙让洪锦云先留在客栈,自己去寻玉清王。洪锦云正在用餐,却听得隔壁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暗中一望,原来竟是万事通和下人正在讨论宁王府的情形。听到楚云也在宁王府,洪锦云不由心一动,自己必须和楚云见上一面。吴又仙终于找到玉清王,回到客栈却不见洪锦云,按着她的留书一路追寻,却发现身着男装的洪锦云不知何故自暴身份,让万事通等人捉住。玉清王猜测洪锦云故意为之,又想到李广与楚云皆在宁王府,一定会保护好洪锦云,当下决定先与吴又仙赶回京城救出云璧人等人。      李广简单收拾行囊打算出府,不想米飞霜又来纠缠,只得暂时作罢,却也从她嘴里得知红毛国与南宁王很快会有行动,但具体如何她却不说,一定要李广先行答应将来做她的驸马。李广正在为难之际,却见万事通带着洪锦云往楚云的房间而去,当下一惊,以为自己看错。后朱乾把米飞霜叫走,说是有要事相商,李广想着楚云应该会好好保护洪锦云,自己有要务在身,还是先行离府,谁知刚到门口就被团团围住。      楚云与洪锦云重逢,顿感惊喜万分,她觉得当初是因她一时疏忽,才让洪锦云被逼落江中,心里一直愧疚不已。洪锦云进入宁王府原是为了请楚云替李广和自己的母亲报仇,却意外得知李广不但没死还是刚才偶遇的肖奇,顿感大喜过望。谁知与楚云刚出房间,就看到李广已被团团围住,不由担心不已。李广正寻思着如何脱身,见楚云和洪锦云出来,不由得心生一计,假意挟持洪锦云,暗中把书信交到她手里。楚云为恐非非等人对李广不利,假装与李广动手,实为救李广出去,李广为免连累楚云,却执意被捉。      因未从李广身上搜得书信,宁王不得不暂时留着他的命,关至大牢。非非为了从李广嘴里逼出幕后指使之人,欲用毒药棍严刑逼供,楚云为了保住李广性命,不得不假意邀功,亲自上阵含泪毒打李广一棍。李广被打后,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命在旦夕。非非等人皆满意离去,独留楚云大悚,悲痛万分,无意中碰触到护心镜,就拿它去照了照李广的行囊,见行囊瞬间化为黄金甲,楚云不由心中一喜,急忙披在李广身上。为免逗留太久露出马脚,楚云匆匆退出牢房,却被宁王请到书房。      楚云去到书房后才知晓,原来宁王想趁自己寿辰之际行刺圣驾,届时红毛国同时起兵,里应外合攻打明朝,因此红毛国王才派人通知米飞霜马上回国做准备。大事欲成,宁王与非非等人聚在书房议事,不想刘彪却误触机关,宁王这才发现书信被盗。朱乾因米飞霜对肖奇有意,早已对肖奇怀恨在心,又苦于派去交趾查探的暗使迟迟未有消息传来,无法将肖奇治罪。刚好书信遗失,就怀疑是肖奇所为,众人欲前往寻肖奇,恰遇他要出府,是以捉拿关入大牢。      如今书信遗落,为恐事情有变,宁王只能确保殿前行刺万无一失,却又头痛正德帝御驾亲临,必有随殿武士跟随一旁,恐怕无法行刺成功。恰好刘彪道出楚云原是女儿之身,非非为试楚云是否忠心,心生一计,欲让楚云届时恢复女装献舞,实为行刺圣驾,宁王本就觉得楚云俊美无双,得知她是女子更觉美艳不可方物,加之她有极高强的武功,可确保行刺万无一失,当下欣然同意。楚云无法可使,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到时再随机应变。      玉清王与吴又仙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后,及时从刀下救下了云璧人与章古,玉清王又以吴又仙为目击证人为由上奏正德帝重查此案,后因吴又仙证实云璧人章古皆为冤枉,遂当场无罪释放。又因洪锦云临去洛阳前极力请求,范丞相爱女心切又感徐文炳人品端正为好友两肋插刀,遂在圣前力保徐文炳,正德帝爱才且代念徐文炳一片赤城,故当下无罪释放,保其功名。南宁王寿辰在即,李广却仍未有消息传来,玉清王为恐意外发生,遂让云璧人章古化名并举荐为殿前侍卫,随赴洛阳,以保圣驾。      临出发洛阳前,云璧人章古偕同徐文炳与吴又仙上玉清王府,拜谢玉清王相救之恩,几人在前厅等候玉清王的间隙,徐文炳不由得走到吴又仙面前,面带微笑当面感谢她亲到扬州寻得李广解救自己一事。因心下感激,言语之间自然比较亲近,只见吴又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泛桃花。这一切落在云璧人的目中,却颇为碍眼,此前他已暗对吴又仙有所改观,见她远赴洛阳请得玉清王回朝救下自己,更是感动不已,心里总时不时的会想起她来。      现看着徐文炳和她一起亲热的说着话,他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于是立在一旁,凝神注目。从前不曾细观,今日方觉吴又仙美得不可方物,只见她那瘦盈盈的瓜子面孔,柳眉淡扫,杏眼斜飘,金压发镶翠珠环,鬓旁斜插一枝簪子,乌云高耸,白雪斜拖。身穿一件玄藕相间纱衫,外加一件藕色轻纱,行动间尽是江湖儿女的洒脱。      看到云璧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又仙出神,章古笑着对徐文炳说:“璧人的魂已经被勾走了。”徐文炳扭颈一看,见云璧人正然呆望,即走近前调侃道:“璧人兄的眼睛莫被吴姑娘带了去呀!”云璧人与吴又仙闻言皆是面泛红晕,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云璧人想起方才一幕,遂对徐文炳酸道:“文炳你说话归说话,干嘛得靠得那么近?”徐文炳闻言故意激道:“吴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与她亲近这是自然。”云璧人心下不悦,脸黑了下来。      章古知晓徐文炳属意洪锦云,自然对吴姑娘无意,只是故意逼云璧人看清自己心意的,于是忙对吴又仙说道:“吴姑娘,看来璧人对你有意,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要赶紧说出来,莫让他乱吃飞醋呀。”吴又仙不由得脸红过耳,犹豫着不说话,恰好玉清王走了进来,笑道:“看来璧人与吴姑娘倒是般配,待洛阳事毕,小王自当凑合你们。”云璧人与吴又仙听后,皆是脸红耳赤,不敢抬起头,但心下却是暗暗欢喜。      李广在黄金甲的作用下,已无大碍,正在运功恢复之际,忽听得有人进来,遂赶忙躺下装伤。楚云进入牢房后,走至李广身边摇晃着叫他,李广见是楚云复又坐起。楚云面带忧色,“大哥,你要不要紧。”“不要紧”李广回道。楚云泪光闪闪道歉道:“大哥,都是我不好,我是逼不得已的,你会怪我吗。”李广闻言不由得拍了拍楚云肩膀,“贤弟,大哥怎么会怪你,是我要你这么做的呀!再说我奉命行事乔装打扮未能与贤弟你相认,你会怪愚兄吗?”      楚云面露愧色:“大哥,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你不仅不怪我,还这么关心我!大哥你怎么这么好!”楚云不禁潸然泪下,李广见她泪眼朦胧愧疚不已,不由得一阵心酸,把她揽入怀里:“全怪愚兄太大意,男儿切莫哭和啼,此事不能怪小弟,只是愧对玉清王。”楚云起身:“此事本来就应该怪我,大哥的话我没听,行刺妖道害你差点没命,是我打草惊蛇。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会想办法先救你出去。”李广道:“救我出去?千万不可?”,“为什么?”楚云不解。“我若留在王府中,他们就会松懈不提防,通藩书信安然送,暗度陈仓出洛阳!”     “何人要帮你送书信?”楚云问道,“书信藏在锦云身,银屏护送京城进,我留在此地牵制人。”,“大哥你留在此地岂不是很危险?叫我如何放心!”楚云忧心忡忡。李广拍拍楚云肩膀,微笑道:“贤弟,你放心,拆破玉笼飞彩凰,顿开金琐走蛟龙。自有把握在身上,随时可以离府中。”楚云闻言不由一喜“这么说来大哥你真的没事了?”李广笑道“多亏了金盔甲,我没事了。”楚云复又想起宁王准备中秋当天行刺圣驾,李广不由得忧心忡忡,希望洪锦云日夜兼程,把书信送到皇上手里。      史银屏与洪锦云钱琼珠桑黛欲离府送书信,不料整个王府都戒备森严,不允许任何人出行。后洪锦云心生一计以出游为借口,在史达不知情的帮助下顺利出府,只是各个路口皆有刘彪等人把守,没办法离开洛阳城。为避免引起怀疑,史银屏不得不重回王府,顺便告知李广情况。而钱琼珠桑黛则留下保护洪锦云,她们先暂住在一农家,想伺机离开洛阳,却连着数日都无法出城,洪锦云只急得眼泪连连,忽听得钱琼珠来报,圣驾已至洛阳,洪锦云遂决心拦驾冒死进谏。      史银屏回府后,史达冲入她房间,质问洪锦云哪儿去了,史银屏只说王府有事,为护洪锦云周全,就安排在外面小住几天。史达不依不饶,史银屏心急找李广,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幸好朱乾进房把史达支走,史银屏才得已脱身。李广听到书信无法送出,不由得心急如焚,只能届时再见机行事。史银屏心忧父兄,恳求李广待干戈平息后,为父兄求情,李广却劝她力谏其父兄悬崖勒马,改过自新。      二人正在说话,忽见楚云送饭而来,史银屏见楚云出入牢房自由,不由得充满疑惑。楚云因史银屏强招李广为郡马一事,一直对她无甚好感,二人见面分外眼红,少不了一番唇枪舌剑,史银屏无意中发现楚云有耳洞,暗中指给李广看,并提醒他楚云很有可能是女子,刘彪对她有意,才会对她分外好。李广闻言不由心一震,之前他早已怀疑楚云是女子,刘彪因爱慕她才会对她那么好,好几次都想当面与楚云确认,不想发生意外,还没来得及问,这下证据齐全了,他当然不能错失良机。      李广假装不经意的吃着饭,暗暗查看楚云的耳朵,当看到楚云真的有耳洞时,激动到差点被饭呛到,楚云转身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太饿了吗?“楚云不疑有他,仍然对李广份外关怀,却发现李广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一惊,”大哥,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怎么了吗?“李广一脸的不可思议,“贤弟,你怎么会有耳洞?难道说你真的是女子?”李广话语一出,楚云不由得瞪大双眼“我….”一时竟无言以对。“哦,原来楚云本是女儿身,乔装打扮来做男人。”史银屏出声揭穿。      楚云暗道:“银屏面前,我可不能承认。”已心生一计,对李广说道:“哎呀,大哥请看。”故意踩着莲步,比着兰花指,做出各种婀娜多姿,妖娆无比的动作来。李广看着她夸张的动作,不由哈哈一笑:“贤弟一直英雄铁胆,傲气腾眉,为何突然做出如此风姿绰约的娇态,男装女态,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把赶快说给愚兄知。“大哥呀,我如此行为是有原因。”楚云故意做出媚态朝李广撞了一下。      “快对愚兄说明白,你为何会有耳洞?”李广紧拉着楚云想再确认一下她的耳洞,楚云不从,两人拉扯了半天后,楚云一把推开他,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又娇又羞又媚,还带着丝丝的傲然道:“大哥,我没说,你当然不知道。”,“赶紧对愚兄说清楚。”李广心急想知道楚云是不是女子。“宁王毒计安排定,寿宴之中欲行刺龙廷,护驾武士在厅上,兵器难以随身行。楚云为此费思量,自己献计愿意改扮穿女装,驾前献舞假意刺皇上,实为保护君王。”楚云侧着脸说道,脸上却浮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李广原本十足的怀疑楚云是女子,这下听她这么说又有一点不确定,碍于史银屏在身旁,只好另找机会再试探楚云,遂说道:“贤弟确实好计谋,你容貌俊俏,不比女子输。”      楚云故意戏谑道:“哦,若将我与你那两位妻子比,何人是石何人是明珠?”说完故意往李广身上一靠,李广尚未出声,史银屏撅着嘴赶忙把他们分开,说道:“楚云若是男儿实在很俊美,若换作女装肯定赛西施,我和锦云怎敢与她比,我们不敢在众人面前献舞技。”楚云一听,冷哼一声:“说半天,原来是在骂我。”李广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赶忙打圆场,“贤弟,你误会了,银屏不是在骂你。贤弟你为国如此牺牲,愚兄感激在心胸。靠你护驾显本领,将来功劳薄上第一名。”      楚云笑道:“大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功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忽又脸一沉,道:“只要你不把我当成女流就可以了。”李广闻言只得说道:“愚兄知道你是堂堂六尺男儿了,怎会将你当成女子呢!”史银屏暗忖:楚云呀楚云,我越看你越像女子,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你确实是女子。      光阴迅速,转眼已到宁王寿辰前夕,正德帝御驾亲临洛阳为宁王贺寿。但见六街三市,锣鼓喧阗,宝马香车,络绎不绝,家家结彩,户户悬红。      圣驾排銮亲临宁王府拜寿,只见各侍卫手执红棍,威喝拦阻闲人,大家在后跟随,倏而已到宁王府前,早有南宁王率领世子朱乾及各官跪接。众人正在观看,忽闻一声惊呼,有一身穿孝服的女子,大声叫喊着“冤枉”直奔而来,旁边跟有两位蒙面侠女开道。众人皆是大惊,云璧人章古迅速上前拦截,却发现原是洪锦云等人,遂禀报玉清王。南宁王正要命人捉拿刺客,却被玉清王拦下,二人争执不下,正德皇帝命范丞相先行把三名女子带入宁王府。      洪锦云欲把书信交予玉清王,不料却被非非所劫,云璧人迅速上前拦截,四掌相拼,非非占足优势,最后竟然哈哈大笑弃书信而去,众人皆是不解。玉清王让洪锦云等人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露南宁王与刘瑾史宏基意图谋反,并呈上了通藩书信作为罪证,谁知书信却遇风自燃,原来非非与云璧人交手时,已暗暗将火种下到书信中。南宁王等人见状据理力争,正德帝不得不暂时把洪锦云等人收押入牢。突发意外,玉清王为避免李广遇害,遂派人到牢房通知李广迅速逃出宁王府。李广担心楚云安危,与玉清王见面后决定重返牢房,不料却被朱乾点了穴道。      南宁王欲斩草除根,在寿宴之上当即奏明君王,现抓有交趾奸细一名,意就地处斩,玉清王阻拦不得,眼见着肖奇被推出门外斩首,双眼含泪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后正德帝同南宁王贺寿,南宁王谢了圣恩,为表敬意,下令献舞。      乐声徐徐奏起,一群曼妙女子款款而来。为首一人,身着碧绿翠烟衫,逶迤拖地粉白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眼含春水,顾盼生辉,脸若银盆,肌如凝脂。青丝墨染,彩衣飘逸,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若仙若灵,傲世而立。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身如云絮,柔若无骨,步步生莲。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行云流水,若龙飞若凤舞,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乐声骤然急转,她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又翩然落坐,笑脸如花。众美围成一圈,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之仙。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一舞终了,正德帝夸赞道:“好,太好了,寡人有赏!”楚云跪地拜谢君王,娇俏一笑,“谢皇上。”,风华绝代惹得君王带笑看,亦引得殿中人看她的眼神愈发痴迷,犹以玉清王和刘彪为甚。南宁王趁机提醒:“天恩浩荡,还不快快向皇上敬酒!”楚云心下一惊,不由得杏眼圆睁,复又笑容可掬,灿若星河,“是。”      刘彪会意,为楚云呈上了托盘,上方是美酒一杯,下方却是闪着寒光的匕首。楚云微微一笑接过托盘,双手高举为君王敬酒,正德帝不疑有他,接过酒后直接一饮而下。南宁王暗使眼色,楚云突然手拿匕首刺向圣驾,正德帝大惊失色。关键时刻,楚云却刀锋一转,指向南宁王,反手扼住其喉咙。刘彪见情况有变,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对楚云使出暗器。楚云冷笑一声,接住暗器后反投掷过去,紧接着又祭出匕首,刚好射中刘彪要害。刘瑾史宏基见情况有变,忙趁乱逃走。南宁王高喊:“捉拿刺客”,玉清王却对正德帝奏道:“启禀皇上,此人乃是臣弟安排要保护圣驾的。”楚云紧接着补充道:“皇上,宁王意图造反,勾结刘瑾史宏基以及番邦红毛国,欲在寿宴之上行刺圣驾。”       正德帝闻言,不由龙颜大怒:“皇叔,你……”南宁王大喊“乾儿,立即引兵进入。”只见朱乾自殿外迅速而至,“启禀父王,外面的官兵已被我摆平。”南宁王遂冷笑着对楚云道:“听见没有,还不放手?”,谁知朱乾却道:“放什么手,我是说你的官兵已被我摆平了!”,南宁王惊道:“你不是乾儿!”,朱乾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你的儿子你不是叫我杀死了吗?”楚云道:“宁王,你的阴谋已被拆穿,还不认罪?”      不料非非却突然破窗而入,一掌袭向楚云,楚云避之不及,只得放了南宁王,转而接招。连续过了数招后,非非欲使出火术,楚云连忙后退一步,只听得南宁王哈哈笑道:“皇上,你的皇帝就做到今天为止。国师,还不快快动手!”非非转向正德帝,正欲出手之际,忽见李广身穿黄金甲从天而降,挡在正德帝面前。非非被黄金甲金光所伤,遂弃南宁王不顾,匆匆逃走。正德帝质问南宁王:“皇叔,朕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谋逆不轨?”南宁王哈哈大笑:“同样都是姓朱的,我也是皇族,凭什么你能做皇帝我却不行?今日功败垂成,我也无话可说。”后打开一瓶毒酒一饮而尽,瞬间一命呜呼。      李广跪地向正德帝请罪道:“草民李广,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楚云也连忙上前跪下:“刚才楚云多有冒犯,请皇上开恩。”李广见到身着女装千娇百媚的楚云,心潮澎湃,表面却兀自镇定,只听得正德帝一声令下:“两位贤卿救驾有功,请随朕回宫,朕重重有赏!”      回京后,正德帝论功行赏,李广智勇双全,深入虎穴搜查罪证,又救驾有功,被封为神勇大将军。楚云临危不惧有勇有谋,易弁而衩驾前献舞,假意行刺实为保护君王,正德帝龙心大悦,封楚云为镇国大将军。洪锦云与钱琼珠桑黛虽为女子却精忠爱国,不让须眉,亦获赏赐黄金与布匹。      刘瑾与史宏基叛逃后,其府邸被赏赐给了李广与楚云,因楚府尚未收拾妥当,楚云暂住在李广府邸。下朝后,李广与楚云章古聚在一起闲聊,章古夸赞李广身着紫色将军装气度不凡,李广却暗暗留意到,一袭朱色将军服把楚云衬得面若桃花胜三分。于是对章古说道:“你没注意到楚云今天穿的比愚兄更加威风吗?”楚云忙道:“大哥,我知道章古比较爱说笑,我不会怪他,何况我确实比不上大哥你呀。”李广笑道:“好了,好了,兄弟之间不要再互相吹嘘。”      楚云心急想了解李广为何能够死里逃生,章古也说道:“玉清王看到朱乾把肖奇拉出去斩首,双眼含泪,我和璧人差点软脚,为何大哥你却又能回来救驾呢?” 李广遂把自己回到牢房后被朱乾点了穴道,他假意让朱乾给自己敬酒,实则暗暗运功解开穴道再将朱乾制服,又让吴又仙易容成朱乾,暗中瓦解宁王兵力一事说了一遍。      说到洛阳,章古就想起了楚云献舞之事,遂夸道:“楚云呀,话说平时我就觉得你很英俊,想不到你穿女装,美到会吓死人。”楚云不由莞尔,谁知章古又补了一句:“我看你干脆不要穿男装了,直接穿女装得了!”楚云闻言马上翻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李广听章古这么一说,不由得想起身着女装的楚云,是那样的风华绝代,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她跳舞,但必然是倾城倾国的,这么一想不由得心生荡漾,面上可疑的浮起几丝红云。复又想到楚云一直不肯坦白女扮男装,兴许有什么苦衷,还是暂时不揭穿的好,待择个良机私底下与她确认,于是对楚云说道:“大哥知道贤弟是堂堂六尺男儿,章古爱开玩笑,何必与他置气。”后又不解的问道:“听银屏说贤弟你与琼珠订情了?”楚云遂想起钱琼珠强行交换信物一事,看来她是会错意了,为免李广多心,楚云只好默认。      章古淌着脸对李广说道:“大哥,拜托一下,替我向桑黛说说好话,让她嫁给我好吗?”李广不由想起史银屏自洛阳一事后就失了踪,无不担心的说道:“洛阳一别,银屏就失去了踪影,琼珠和桑黛很有可能是找她去了。”楚云听到后嘲讽道:“大哥,你有洪锦云还不够,还在想着史银屏呀?”李广说道:“贤弟,我不是这个意思,银屏对我情深意重,如今失了踪,我担心也正常呀,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呢?”楚云冷哼一声:“草木如果有情,也会为云颦娘流下不甘的泪水。”李广好奇道:“谁是云颦娘?”章古道:“云颦娘就是大哥你的未婚妻呀!”李广不由心一震,“什么?我有未婚妻?此事怎么你们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知?”章古刚想细说,就听到下人通传老夫人到,原来李广已派人把李母接到京城,并把众人经历的一切提前告知了李母。      李母入厅后,李广问出心中疑惑:“母亲,我听章古说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李母眼睛一转,忙道:“你的未婚妻不就是洪锦云洪姑娘吗?”话音刚落,范丞相和玉清王就到了,范丞相抱拳:“我听闻老夫人今日到府,故邀玉清王作陪,来与你相商两家婚事。”玉清王哈哈一笑:“李广智勇双全,洪锦云冰清玉洁,是天生的一对,这个冰人我做定了。”当下表示将进宫请旨赐婚,原来楚云洛阳献舞后,玉清王已识破她行藏,对她一见钟情,又因此前曾与楚云做伴,知道她与李广感情有多深厚,为恐无法抱得美人归,急欲让李广与洪锦云结为秦晋之好。      楚云在旁听到众人谈话,微微皱着眉头,心下黯然:“婆婆啊婆婆,你可知道我才是李家正牌的媳妇,舅舅,想不到你竟然要替我的未婚夫做媒!”玉清王拿眼偷瞧,了然于心,更加断定楚云对李广有意。次日晚上,众好友欢聚一堂,李广楚云章古云璧人徐文炳吴又仙皆在座,就连玉清王也纡尊降贵与众人一同入座,客厅中欢声一片,美酒佳肴摆满一桌。不多时,徐文炳借口次日一大早还有事先行一步,楚云却兀自酒兴正酣,众人皆散了,她还拿着酒壶对月痛饮。      李广换好衣衫出来,刚好看到一身缀花深紫长衫外罩浅紫薄纱的楚云在月下独酌,虽然笑脸如花,实则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反倒衬出浓浓的悲凉。她脚步虚浮,看来已有九分醉意,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朦朦胧胧,像是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李广不由一慌,感觉这样的楚云非常的不真切,好像随时会随风飘走,于是赶紧上前去扶她。     “贤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李广边扶边问道,楚云哈哈一笑:“谁说我喝的是闷酒,这分明是喜酒!”李广不明白:“喜酒?谁的喜酒?”楚云欲推开他,“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当然是喝你和洪锦云的喜酒。”李广一叹:“那不是还有三天,你怎么现在就喝了?”楚云哈哈一笑,眼里却泪光闪闪:“我先喝喜酒有原因,三天后无法祝福新人!”,李广不解道:“究竟是何事那么要紧,为何不能参加大哥的婚姻?”,楚云用力推开他,“你的婚姻与我有何关联,要我参加难于登天!”      李广微微皱眉:“贤弟你为何性转变,你是不是酒醉在胡乱言?”,楚云苦笑一声:“就当我酒醉说酒话,祝你们永沐爱河永成双!”说完又是一顿猛灌酒,结果苦酒入喉,呛到她眼泪都出来了,弓着身在一旁干呕。李广赶忙抱住她,一边温柔的替她拭泪一边软言安慰,楚云有一瞬间的恍惚,柔柔喊到“大哥…”复又想到他马上是别人的夫婿了,遂用力推开他,“你最好赶紧去忙你的婚事…”楚云跑开,李广有点怔忪,连忙追了上去:“贤弟,贤弟…”      李广楚云走后,玉清王和章古从花园后面走了出来,玉清王问道:“章古,你平时与楚云相处,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说起楚云,章古很有话说:“有呀!自从楚云来后,我大哥眼里只有他,整天和他粘在一起,都不怎么理我们了。我看楚云如果是女子,我大哥不娶她都不行,只是楚云这个人脾气很怪,像女人似的,时好时坏的,难以捉摸。”玉清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嗯,我也有这种感觉!”      李广追到房间外,楚云却死活不开门,李广无奈,遂到花园里呆坐,想到成亲之事,亦是心下黯然。当初与洪锦云订婚实属母命难违,如今玉清王却替他请旨赐婚,皇上下旨三日后就需完婚拜堂,断没有回旋余地。虽说洪锦云温婉可人,宜家宜室,可他内心深处,早已对楚云情根暗种…除了她之外,他谁都不想娶,只是如今已是身不由己了。      从前不曾细细回味,现在方明白自己为何会对楚云一见如故,又为何明明广交好友,兄弟众多,却独独把楚云放在心尖尖上,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她。尤其是与她分开的那段时光,不管与谁在一起,他都觉得索然无味。后来在宁王府与楚云重逢,他其实满心的欢喜,只是一想到宁王府中危机重重,就总希望她尽快离开。楚云为了自己的死不罢休,伤心落泪,他除了感动外,其实更多的是窍喜。原来楚云也是这么在乎自己的,虽然不明白她是出于兄弟情亦或其他,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早已对楚云情根暗种,在洛阳看到身着女装的她时,早已是一眼万年,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方才看楚云的反应,李广觉得她似乎对自己也是有情的,只是纵然如此,如今却已是万无可能了。孤傲出众如楚云,怎么可能愿意与别人共侍一夫,更何况自己视她如珠如宝,怎么舍得让她受这份委屈。一思及此,李广顿感怅然若失,心如刀割,不如仍当作不知她身份,还一如既往的以兄弟相称,至少这样才有可能继续和她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次日一大早,李广就去找楚云,谁知她房间却空空如也,李广一惊,生怕她又如当初一样留书不告而别,赶忙追了出去。还好下人告知,楚云只是搬回楚府了,李广很想去找她,却又不知见面从何说起,于是作罢。后来云璧人和章古也过来了,大家在一起谈笑风生,和往日并无不同,只是楚云不在,李广还是感觉大不一样了。看他有点郁郁寡欢,章古取笑道:“大哥,我们也是你兄弟呀,怎么楚云不在,你就好像失魂落魄的?”李广斜睨他一眼,“就你爱乱说,什么失魂落魄的?”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楚云才走就顿觉冷清了。“明明就像得了相思病…”章古嘀咕了一声,李广拿眼瞟他,云璧人赶紧扯了扯他衣裳,示意他适可而止。李广暗忖:相思病?唉,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眼见着两天过去了,楚云却没有再上门,李广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走进书房。这几天他是既怕见到楚云,又很想见到楚云。怕见她是因为自己成亲在即,却会忍不住看着楚云心动莫名,可一天不见她,总觉得怅然若失,无所适从,这种矛盾的感觉煎熬着他,总让他痛苦难当。一番思量后,他决定还是主动去看看楚云。      李广入厅的时候,楚云正和徐文炳说话,也不知为何徐文炳脸色似乎不大好,楚云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徐文炳转而笑意盈盈。这一幕落在李广眼里顿觉碍眼,于是出声道:“徐家大弟也在啊!”徐文炳和楚云对视一下后,赶忙噤声同李广打招呼道:“大哥。”李广心里微酸,这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竟是连他也不能知道的了。遂又想到徐家大弟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又是新科状元,前途不可限量,与楚云在一起倒不失为一对璧人,只是一想到那画面,心里就堵的慌。三人各怀心思,也就匆匆聚下就散了。      转眼,李广和洪锦云成亲的日子到了,楚云和徐文炳皆送来大礼,人却未至,徐文炳只说是忙于事务,楚云则是偶染风寒,不宜会客。李广忙于招待众宾客,无暇去想那么多。玉清王没看到楚云,遂向云璧人打听,云璧人道:“我一早就去楚府想找楚云一起过来,但他人不大舒服,就稍了礼品让我一起带过来。”玉清王一门心思都在楚云身上,一听到她不舒服,连喜宴也顾不上了,直接去寻楚云。      出了李府,他却瞥见楚云在外面徘徊,遂默默跟着她。见楚云不入府反倒哭着走到揽月亭,他终于有机会同她说说话,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于是开口问道:“楚云,你怎么了?”楚云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还是玉清王,连忙擦了擦眼泪,“参见王爷,你不是应该在李府喝喜酒吗,怎么会来这儿呢?”玉清王道:“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今日是李广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不去参加,反倒在这个揽月亭呢?”楚云解释道:“哦,因为我身体不大爽快,就没去,王爷赶紧回去喝喜酒吧。”说完欲走,玉清王赶忙阻拦,双眼含情道:“没看见你,我没心思吃喜宴。你既然身体不舒服,为什么却在李府外面徘徊呢?又什么一路哭到这个揽月亭呢?”      楚云一时无语,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暗中跟了自己一路,是自己太大意了。玉清王见她默不作声,于是说道:“哎呀,楚卿呀,你这样我可是会很心疼的。”楚云心下一惊:“心疼?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楚云不明白。”玉清王眼神逐渐迷离,似乎正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自从扬州初相识,真是上苍巧安排,魂牵梦萦你可了解,小王的心思你可知?”,楚云有一瞬的惊慌错乱,随即强行镇定下来,“楚云不愿猜人意,王爷心事我怎知?楚云如今身染病,拜别王爷要离开。”楚云说完就要离去,玉清王却不放她走:“哎哎,等下,我话还没说完呢!”楚云一脸不耐烦:“王爷有什么话,等改天再说吧。”玉清王拉住她:“问你是不是女婵娟?”楚云闻言变脸:“楚云有心来报效朝廷,没想到王爷却如此不信任,既然如此,明日我便辞官而去。”说完冷哼一声就要离去。      玉清王还想解释,就见章古匆匆赶来,“哎呀,王爷,我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在这儿。大事不好了,红毛国已经起兵造反了!”玉清王惊道:“什么?”楚云马上禀道:“王爷,楚云愿意领兵攻打红毛国。”如今李广已与洪锦云成亲,事成定局,楚云只想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章古却不知所以,忙替李广辩驳道:“不行,带兵的应该是我们李大哥。”见楚云一脸不高兴,玉清王忙道:“既然楚卿愿意领兵,那我就禀报皇上,派你攻打红毛国。”章古赶忙说道:“王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领兵的当然应该是我们李大哥。”楚云怒道:“既然你认为我无法带兵,只有你们李大哥能行,那我就和他在校场上公平比试。”说完拂袖而去。玉清王被章古气结:“章古,你实在不会说话,你知道吗,你闯祸了!”      李府里,新娘子洪锦云默默坐在喜床上等着李广进来,内心却是无比纠结。她上次在牢中听章古说,原来李广自幼已与云璧人姐姐云颦娘定亲,只是云颦娘从小失踪至今仍毫无消息,为免李广知情不肯另娶,李母一直没有告诉他。洪锦云认为此事不能一直瞒着李广,他为人重情重义,若糊里糊涂成了亲,以后知道真相必定自责,可一方面又担心李广知道后,不知该将自己置于何境地。想来,这门婚事虽说是李母指定皇上赐婚,但李广对自己其实并无过多感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思及此,洪锦云脸上有着一丝丝的落寞,正犹豫之际,忽听得吱的一声,李广开门而进,最终洪锦云还是决定告诉李广真相。      李广闻言大为震惊:“我竟不知有此事,贤妻今日若不言明,真令我梦梦一生。母亲亦未言及幼年之事,我哪里知道曾聘璧人之姐。虽未行盘过礼,但千金一诺,岂可改移。自愧荒唐,先偕凤侣,我有何面目见人?若知此事原因者,必恕我不知之罪。若不知者,必责斥我背礼背义,那时我不成了一个大罪人了吗?锦云,我有一事相求,既然知晓了此事,我便不能假装不知,我决定等候颦娘三年,如若三年期到,仍未寻得颦娘,到时再与你做夫妻,不知你是否能答应。”洪锦云笑道:“夫郎重情重义,为妻颇为感动,只是为免婆婆知道操心,我们分房睡这事儿,还是暂时瞒着她老人家比较好。”李广闻言不无感动,洪氏锦云果然温婉纯良,贤惠过人。      李广躺在书房的床上却辗转难眠,锦云今晚所说之事让他烦闷不已,他生性正直,毫无缺陷之事,却忽然惹出这一段公案。云颦娘,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他是找还是不找呢,万一他日颦娘回转,那时他是就这一段姻缘,还是不就的好呢?若是就了,他已诗赋‘关睢’,怎能令人屈为次室;若是不就,难道要让颦娘守那从一而终之志,心同竹石,节凛冰霜,又岂不令自己成为负心之人?况且,自己对楚云又….唉,事情如此错综复杂,怎不令他烦恼不已。      李广睡不着,干脆一大早就起来,用完早饭后径直往楚府去了。他一入大厅就听到楚云说道:“将来我与钱琼珠的婚礼,一定要比李广的更加气派。”不由暗暗心惊。目光一转,发现众人皆在,只是不知何故,楚云章古云璧人皆是黑着一张脸,徐文炳与吴又仙正在一旁劝说。他笑着问楚云:“贤弟,听说你身体不爽快,愚兄是专门来看你的,你可好?”谁知楚云竟然冷着一张脸道:“这怎么可以,大哥新婚燕尔,还专门来探我的病,等下冷落了新娘子可不大好。”李广原本心情就不大好,听楚云这么一说更加郁闷。     “贤弟,我一来是探你的病,二来是为了商讨红毛国进犯之事,但我看你好像在生我的气?”楚云傲然道:“章古认为我的武功不如你,不能领兵,应当由你挂帅,但玉清王却认为应该由我楚云领兵。”李广有点意外,遂道:“那恭喜恭喜贤弟了,大哥本来就不想和你争。”章古却插嘴道:“不是没办法领兵啦,只是派头欠缺一些。应该由大哥挂帅才对。”李广暗道:不好,要坏事了!忙向章古使眼色,他却浑然不知,仍旧说个不停。云璧人也补充道:“我也觉得应该由李大哥领兵。”吴又仙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楚云柳眉倒竖,沉着脸说道:“既然你们大家都认为我不如李广,那么我现在就正式向他挑战。”李广闻言气结:“贤弟,我本不欲与你争夺元帅之位,想不到你却如此咄咄逼人,看来我不接受挑战是不行了。”楚云往前一站,霸气回道:“那咱们就校场再见。”      从楚云处不欢而散后,众人又聚到了云璧人处。吴又仙批评云璧人不该以那样的态度对待楚云,徐文炳也觉得章古与云璧人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搅得场面更加难以收拾,何况他觉得楚云对云璧人情份特别好。经他这么一说,云璧人也有些后悔,遂说道:“我也觉得楚云待我极好,亦师亦友,就像我的大哥一般,可惜我没有哥哥。”吴又仙笑道:“你没有哥哥却有一位姐姐,有一个比喻大家切莫见怪,我怀疑楚云是女裙钗!”此话一说,众人先是一惊后又不信。云璧人说:“你与他是结拜兄妹,怎么会不知他是男是女。”徐文炳也说道:“楚云义薄云天,与众兄弟出生入死,是铮铮男儿。”章古说:“现在最怕的是他要与大哥校场比试,到时刀剑无眼,伤了兄弟情份。”吴又仙却道:“我看不止如此。”      李广回府后非常郁蹙,同洪锦云讲:“楚云变了,变得非常不讲道理。”遂把楚云要与他校场比试争夺元帅一事说了遍。洪锦云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呢?楚云一向讲义气,怎么会不顾兄弟情谊?”李广郁闷道:“如今对我不踩理,兄弟之情淡如生。”提起楚云,洪锦云是满心的感激,遂帮她辩驳道:“楚云虽然傲气重,却是正义好心肠,不如由我过府上,向他当面问端详。”李广却阻止道:“如今问他已无用,明日比武在驾前,李广已经有决定,决心认输顾友情。”洪锦云遂感叹李广不能领兵杀敌,他却说就算不领兵,也同样可以为国尽忠血战沙场。      “家中闲坐多忧闷,出游免得乱纷纷。”洪锦云见李广情绪颇为失落,遂邀他到揽月亭走一走。“贤妻盛意愿从顺,心中却仍想楚云。”李广依然提不起什么兴致,心中仍旧挂心楚云。“揽月亭畔百花红,蝴蝶飞西又飞东,绮丽妙景尽情赏,应将愁绪付清风。”洪锦云宽慰道。“清辉难抚心中事,更引满腹的愁思,愿学蝴蝶无忧虑,戏翻花朵一株株。”李广心下依旧郁闷。      玉清王去找楚云,却看到她与云璧人等人皆是脸黑黑,一问才知是为了她与李广比武一事,遂安慰众人只是公平竞争,不存在影响兄弟感情的问题。一时无话,众人遂告退,玉清王见楚云心情不佳,就让她一起到揽月亭散散心。“你看蝴蝶结成双,情意浓浓穿花丛。”玉清王拉着楚云兴致勃勃,楚云却拍开他的手,一脸无奈:“全怪命运多戏弄,夫妻成对梦已空。”玉清王暗中观察,更加确定楚云是女子:“楚云妒意在面上,哀怨凄苦绕柔肠,一腔情意为李广,楚云必是女红妆。”楚云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对于玉清王的心思浑然不觉,“蝴蝶双飞叹孤单,美景更添心中烦,前面有人走慢慢,竟然是冤家伴婵娟。”楚云不由得冷哼一声。      玉清王顺着楚云的眼神往前看去,见是李广与洪锦云,遂拉楚云过去打招呼。”拜见王爷,想不到你与贤弟也在揽月亭。“李广有点意外。玉清王还未作答,就听得楚云怼道:”怎么,只准你们夫妻来这里,别人就不能来了是吗?”李广与洪锦云皆是一脸尴尬。玉清王忙笑道:”李广,你这个楚贤弟心情坏心头闷,我才拉他到这走走。“楚云把脸一抬,傲然道:”谁说我心情不好,我这几天心情好得很,因为我高兴我大哥能够娶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好贤妻。“李广与洪锦云听罢,皆是一脸无奈与郁闷。      楚云继续道:“哦,对了大哥,我那天刚好身体不适,无法去祝贺你们,小弟在此替你赔不是了。“虽是道歉,脸上却不见几分真心,听着让人心生不快。楚云冷着脸对玉清王说道:“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美景如画,是适合那种有情人来玩的,我们就不要在这瞎凑热闹了。”言罢拉着玉清王就要走,玉清王还在跟李广寒暄,她直接就走人,李广瞬间脸就黑了下来。       楚云和玉清王走后,李广沉着脸问洪锦云:“锦云,你看楚云是不是变了?”洪锦云却道:“没有,我看他一点都没变,只是满脸的妒意和满怀的愁闷,但我依然能从他看你的眼神里面,感觉出他对你还是满满的关怀。”李广却不信,故意道:“他又不是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洪锦云看向楚云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可我越看越觉得她就是一名女子。”隔得有点远,李广没听清楚遂问道:“你说什么?”洪锦云只是猜测,就回道:“没什么。”心中却是满满的狐疑。      是夜,皓月当空,李广却无心睡眠,他只要一回想起楚云白天的态度,就如鲠在喉,心痛到无以复加。楚云真的变了,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那个一身傲气却独独对自己尊敬有加,那个时而低眉浅笑时而含娇带羞,会撒娇的叫着他大哥的楚云,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她,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是浑身的刺,一见面就把他扎得浑身是血,满身是伤,李广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难受与煎熬。      犹记得初见时,她故意摆下阵势将他来刁难,他却对她一见如故。玉皇阁中收妖,她为自己不惜涉险,他铭感于心,遂义结金兰。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他早已习惯了有她陪伴在左右,她却突然留书不告而别,他惊慌失措,怅然若失。洛阳重逢,她闻听自己的噩耗,为他伤心泪淘淘,重情重义深入虎穴,想替他报仇却被迫献舞,令他识破她的女儿身。他满心欢喜,一眼万年,初见咋清欢久处亦怦然。可回到京城后他却不得不奉旨成婚,今生与她相守无望,原本他已是满心遗憾,无处话凄凉,偏偏她又冷言冷语,与他形同陌路,内心更是深感绝望。“元帅职位我不想,托病慢到万事休,楚云啊楚云,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大哥就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通通给你又何妨,区区一个元帅之位,哪有你来得重要。”李广心下已有所决定。      玉清王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座上人。只见楚云独坐桌前,一壶酒自斟自饮,俊美桀骜的脸上如今却满是愁容,痛苦的神色溢满眉间。“唉,楚云你不要再喝了,酒喝多了是会伤身的。”玉清王劝到。“我是因为欢喜才喝酒的呀!”楚云已有几分醉意。“那你是因何事欢喜呢?”玉清王问道。“我是欢喜明日比武之事呀!”楚云言不由衷。“看你神态甚失意,两眼无神皱双眉,小王愿意照顾你,今夜伴你到深更。楚云,夜深了,今晚我就与你同床而眠。”玉清王边说边要将楚云拥入怀中。楚云吓得酒醒了一大半,连忙走开,“同床而眠?不行。王爷盛情感不尽,自幼一向独安眠,明日比武最要紧,我需安静养精神。”玉清王大失所望,“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我留下来照顾你了?”,楚云忙道:“王爷,夜深了,轿夫也在外面等很久了,你赶紧回府去吧。”      玉清王走后,楚云复又拿起酒杯,酒一杯一杯顺着喉咙流下,有些辛辣,有些苦涩,她蹙紧双眉,眼里噙着泪水,说不出的凄凉。“为什么我要这么心软呢?如果不是怕伤到洪锦云,我也不用这么痛苦!”楚云自言自语道,后又忆起与李广相识相处的时光,那些琐碎那些细微,那些柔情那些温馨,都是她十数年来孤单岁月里的典藏。今天一怒之下,要和他比武,完全是意气用事,终是不忍心看到他痛苦的。楚云苦笑一声,“大哥把我当兄弟,处处关怀备至,如果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一定会对我更加体贴入微的吧?”仰头把酒喝下,一阵醉意袭来。      次日,玉清王范丞相以及章古等人一大早就在校场等候,可足足过去一个时辰了,楚云李广却迟迟不来。玉清王等到心烦气躁,直说两人不像话,害他无法向皇上交代,章古等人也是等到心焦。不多时,忽见半空出现一深一浅两道紫影,一个空翻后,两人同时着地,李广楚云终于姗姗来迟,不想竟然都有意,把元帅职位让给对方。玉清王闻言,有心让楚云领兵,范丞相却觉得应由李广挂帅,后玉清王决定还是让两人以比武论定谁挂帅。      “楚云,有道是父子上阵不留情,你尽管出招吧。”李广有心要让楚云赢。“大哥,刀剑无情,你要小心点。”楚云对李广终究是关心的。只听得一声令下,两人开始比武。先是用枪,只是过没几招,李广就故意露出破绽想认输。楚云用枪往李广的枪上一格,胳膊一展,两人生生翻了好几个跟头,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两把枪亦飞了出去,直直插入石缝。两人直接以身体搏斗,只是几个回合都是在互相退让,众人都看出他俩无心比武,故意认输。      范丞相和玉清王不由得忧心忡忡,这样下去还怎么决定由谁挂帅,只听得范丞相一声令下“楚云李广,你们需用全力。”楚云李广遂拿刀继续比试,两把青色的刀,如同蛟龙一般在半空中飞舞,只听“喀喀”几声,火花直蹦。楚云腰身一扭,从地上窜了起来,手里的刀垂直扎下,李广连忙拿刀去挡,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只听得呼呼的声音。楚云落地,忽然露出一个破绽,“大哥,我根本不想和你争,我只是意气用事,你不要再让我了!”李广抬手将刀格开,手腕忽地一抖,两把刀已然落地。“贤弟,你乖乖听话,免得他们看出破绽。”楚云不从。      两人又斗了几个回合,突然默契的都停止了动作,几个空翻后潇洒落定,异口同声道武功不如对方,愿意放弃挂帅。玉清王和范丞相一个想楚云挂帅,一个想李广做元帅,正争执不下,圣旨到了,皇上钦定李广为元帅,楚云为副元帅,三日后出征红毛国,这场比武闹剧才算结束。“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楚云笑容满面真心恭喜李广,“我也恭喜贤弟。”李广笑容可掬,兄弟俩终于和好如初。

红尘奇英同人文—醉卧红尘君莫笑(第三回)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