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89）
——两对四的主场有优势吗？——
爱莲全神贯注地等着拦截对面的突然袭击，可她确定自己没有一点分心，却发现结芽已经不在原地了。薰立即对自己的侧翼全力挥刀，刀砸出火星的同时，她却发现自己出手过早了。这么说也不算全对，实际上是结芽冷不防冲进二人中间的空隙，又迅速收住脚步令祢祢切丸砍空。然后她轻灵地越过薰的肩膀，躲开了爱莲补位的一刀。总次郎凶猛地贴地冲刺，直扑爱莲的脚踝，又在她忙不迭抬腿提膝时斜扑上来，往她目镜上踩了一脚便冲过两人。薰气愤地抬起双臂，刚把刀勉强举平，结芽的回身一刺就直击脸面。爱莲的匆忙挡拆只碰到笑面青江一次，自己却差点被祢祢切丸绊住。虚晃一枪的结芽毫不恋战，迅速退出二三十米，换个方向又朝两人的边沿攻去，总次郎也从另一侧响应。
“我说，这不太妙吧？”持续挡下几次威力侦察式攻击后，薰的语气明显吃力。爱莲也压不住开始剧烈的喘息，苦笑着说：“Yeah，我们也许还是小瞧了初中生的底力！不过保持不败到电池drained应该问题不大！”刚说完她就挥手荡开结芽的斜刺，后者的刀尖失之毫厘从爱莲的锁骨表面擦过。薰终于成功地将祢祢切丸举过头顶，照着余光和听觉提供的位置全力一拍，气浪激起大片的飞土。她满以为这一击能拉开不少距离，哪想到爱莲却因为躲避不够及时而相当狼狈，当那个闪电般的影子冲破尘埃时只能暗呼不妙。
爱莲只花了半秒不到就重新集中了精神，然而接下来摄入眼帘的景象是向后上方拱起背的薰，写的光芒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一下子从少女身上腾起并消失了。结芽一击刺中后迅速收回双手，压低腰部滑铲躲过抡向头上的越前康继，撤出爱莲攻击范围的同时大太刀也沉闷地砸到地上。爱莲只听得祢祢撕心裂肺的长嘶，连忙跨步转体，腰间却已遭到重锤般的一击。她立时想到的却是：“Damn！着装以后这里会变成防御弱点吗？”受压而弯曲的腿则继续执行转身的动作。
当高大的女孩基本转向上次攻击来袭的方向时，结芽电光一闪般从她左后方切入，反手拖刀割开爱莲的脚腕。金发姑娘忍不住痛呼起来，身势也向前沉落。结芽完成了一个零半径的转向，左手抬摆轻巧地拨开爱莲的右臂，右手换成正手握刀，先后摆再上推一刀送进爱莲的怀里。笑面青江的刀背从下侧抹过心脏，而在体外正好避开了胸部的装甲组件。爱莲喉头一堵，止不住地双膝跪倒，右手无力地往结芽肩上一搭。娇小的美丽少女隔着橙色的目镜向脸贴脸的对手投去平视的目光，其中的激情消退了大半，代之以冷静的恼怒。她继续用力推了几下刀身，直到听见爱莲的刀摆脱手指落在地上的当啷一响。
“这该怎么配合呢？也许现在的状态就是最好的配合？”舞衣绞尽脑汁，不断思考和自问，身体的动作也一刻不敢放慢。战斗从屋里蔓延到露天场地，一道白影总是在她周身来回穿插，像贴地飞行的毒蛇，但比任何毒蛇都迅捷凶猛。舞衣干脆停止了对攻击时机的寻找，专心走位防御，只在最危险的关头用便于回收的小动作出刀。比起自己，她更放不下心的是被白影隔开的另一场对决。
在舞衣时不时的注视下，沙耶香不断挥剑前进，大开大合的猛攻将夜见逼得节节后退。但亲卫队第三席的动作虽不注重美观，却从未陷入步调混乱，沙耶香很快也看出了这一点，企图用难以正面防御的攻势夺取节奏的控制权。她的腕力在八幡力和外骨骼的双重倍增下势不可挡，但夜见也确实没打算硬挡，闪转退避的过程中始终盯着沙耶香的脸。每当沙耶香准备追加一次出手，夜见又会迅速上前一步刺出组合长刀，力道不强的刁钻刺法总是逼得沙耶香退出有利的追击位置，体验极不爽快。
决斗开始后大量小荒魂的出现已被中止，但夜见身边随时飘着一团诡异的蝶群，从飞行姿态和灵敏度来衡量更接近蜂群。沙耶香至今为止每一次逼近成功的斩或刺，都以命中这群黑色的飞虫而前功尽弃。妙法村正的突入瞬间杀死了十几只荒魂蝶，周边的个体一哄而散，使攻击的动能失去目标。等夜见趁隙反打一下扳回了进攻态势，这些异界生物又迅即重新聚在一起，数量貌似还悄悄补充回来了。沙耶香的不服与不甘逐渐更多地反映在刀法上，有章法的快速剑击一点点转向鲁莽。怪异的闷响之后，她投入了大部分力量的难防招术又打在了荒魂小群上，半是橙色的蝴蝶随着她挥刀乱甩四下散开，宛如钢水喷溅形成的火花。
利用这眩目的景象，沙耶香后退了相当远打算重整攻击。夜见斜举起长柄刀，却没有乘势追击，盯着镰府刀使的眼睛低声说：“你心急了，没能将那个装备的性能恰如其分地发挥。你担心同伴，却不知道如何更好地利用同伴。凭这样的剑术是无法打败我的，我知道你的程度绝不止于此！”沙耶香放松了呼吸，抬眼瞥见目镜上无情减小的数字，不禁咬紧牙关。她瞅瞅那张感情淡漠的脸，又向努力招架的舞衣投去一瞥，担忧迅速加深。
“我已经不愿这样战斗了，可是再拖下去可能会……舞衣也会……”矮一些的银发女孩喃喃道，主要是说给自己听。夜见认真地听全她的话，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架势。沙耶香猛抬起头，瞳仁中的坚毅一闪而过，转瞬间化为无感情的淡漠。她没有收缩肌肉的明显动作就倏然弹出了十几米，背后拉出一道朦胧的紫色光带，欺至夜见面前。夜见只见拖着同样妖异紫光的御刀照天灵盖劈来，尽速缩身防御。沙耶香一击不中，立刻以无意识般的动作冲到敌人后方，原地急转回头冲刺。夜见也回身挡开直击，想顺势抓住沙耶香却再次被她逃开。为了迎击轨迹近乎随机的来袭，夜见只能慢慢挪步改变位置，心下自语：“无想之剑果然非同凡物，没有那一针补充就糟了——但这样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
念及此处，她悄悄将某个想法传递给中朽主，同时谨慎地加快位移。夜见左右支绌的姿态更深地吸引了仿佛失去主动性的沙耶香，她瞪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一次次掠袭，就像被手头的村正拽着高速运动。多次清脆的碰击后，突然接上一声钝响，夜见强行接下沙耶香的一记重横斩，炮弹般向后飞起。舞衣也在为时间读数感到焦灼，正忙于对付的白色闪电却一瞬消逝，抬头却见亲卫队的白发女孩凌空后仰，流星般向自己飞近！
夜见的身躯弯成优美的拱桥状，凌空向眼中倒映的舞衣的本体伸出手，立即有一股荒魂挤成的团块向美浓关刀使射去。舞衣第一时间举刀防御，那些荒魂蝶却在影响刀刃的瞬间散开，越过孙六兼元后再度聚成紧密的团状，直接撞在舞衣脸上。舞衣眼前一暗，口鼻简直被堵住，第一个念头是唤来最可靠的伙伴。但也许是装备的抑制作用或她心里的某种纠葛，此番尝试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舞衣没有余地深入召唤，只得后退挥刀尽量赶开荒魂，还防备着没看清落到哪里的夜见。紫色的光尾差点冲到她近前，犹豫地闪开了。
纷乱的蝶翼突然从她眼前一哄而散，少女还来不及庆幸，后颈便擦过一丝凉意。她的余光瞟见中朽主稳稳落在右肩后方，猛然间麻痹感就从脖子向各方肢端扩散。舞衣喉咙紧缩叫不出声，胳膊发抖手指无力，腰腹和腿脚也吃不住劲。这时夜见鬼魅般地冒出来，一刀捅进舞衣胸前装甲上的圆形能量槽，刚穿过后者的胸腔就迅捷地拔出。舞衣顿时失去了对全身的控制，连按住剧痛的前胸也伸不出手，无能为力地栽倒……
下期预告：胜负的法则即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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