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海战（5）

观前提醒： 1、历史事件屯门海战； 2、两广总督陈金让葡萄牙人到光孝寺学习礼仪； 3、有虚构历史事件； 4、作者不懂粤语和葡萄牙语； 5、主要人物有九龙兔、东莞兔、广州兔、里斯本鸡； 6、CP看个人理解； 7、文笔一般。 假如您可以接受，请往下滑动： “查出来那些人是干什么来的吗？”广州兔问陈金，她实在不放心那些人，于是大晚上赶到陈金家问话。 “他们自称是来进贡的穆斯林，我们的水师不让他们进，用弗朗机杀出了个口子才进来的。” “弗朗机是什么？”广州兔问。 “一种大炮。”陈金说，“看上去挺强的。” “他们有没有使节证明文件？” 陈金皱着眉头说： “据他们说是战斗的时候掉进海里了。” 广州兔陷入了沉思：“弗朗机历来不是进贡的国家，又没有使节证明文件，所以不好解决。” “广州大人，”陈金打断了广州兔的思路，“依我看不如先把弗朗机送到孝光寺安顿下来，让人教授他们种花家礼仪，我会把这件事禀报朝廷。” “就依你的办法。”广州兔闭了闭眼，她感到疲惫。 “家主大人，您今晚就在我家休息吧，别回去了。”陈金说。 “麻烦你了。”广州兔打了个哈欠。 里斯本鸡走进九龙岛的一家小酒馆，左顾右盼。 九龙兔坐在靠窗一点的位置，站起来对里斯本鸡挥手：“里斯本先生，这里，这里！”如果不是东莞兔教育过她，不要在公众场合对其他意识体拉拉扯扯的，她估计会直接跑过去把里斯本鸡拉到座位上。 里斯本鸡坐到了九龙兔身边，礼貌地问：“九龙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单纯想请您吃个饭。”九龙兔笑着把菜单推到里斯本鸡面前，“想吃啥就点，钱我付。” “来份云吞面汤。” “就要这个？” “嗯。” “你食量不行啊。”九龙兔感慨。 吃的端上来以后，里斯本鸡目瞪口呆地看着九龙兔姿态优雅地吃了一整只广州烤乳猪和和一整只白切鸡，喝了一整碗老火靓汤。 “你，你，你，你……竟然能吃……这么多？！”里斯本鸡有点怀疑城生，广东意识体的胃是无底洞吗？ “饱了。”九龙兔咽下最后一口汤以后又看了看里斯本鸡的碗里丝毫未动的汤，“你不饿吗？” “我不饿，你喝吧。”里斯本鸡说。 “好歹喝两口呗，”九龙兔垂下长耳朵，“我可是专门请你的。” “你又没提前和我说。”里斯本鸡语气无奈。 在九龙兔期待的眼神中，里斯本鸡用勺子舀了一小口汤送进嘴里，一股浓郁的肉味在口中弥漫。 “出乎意料的好喝。”他喝光了一整碗汤，吃光了云吞。 “我真高兴你喜欢。”九龙兔笑着说。 “你请我吃饭是为了什么？。”里斯本鸡不解地问，一般其他意识体早就和他谈生意了。 “上个月你都请我了，我怎么能不回请一下你？”九龙兔想了想说，“要说为了什么，就当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难受吧。” 里斯本鸡心里一阵感动，他有些不忍欺骗九龙兔，他甚至不敢想象得知真相以后九龙兔的表情，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那么纯粹的意识体了。可是他是葡萄牙帝国的首都，怎么可以有那种想法？ “不对，不对，全都乱了！”他不禁说出了口。 “什么乱了？”九龙兔的声音传来，“里斯本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里斯本鸡挤出一个笑容，“九龙小姐，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九龙兔问。 里斯本鸡正色道：“九龙小姐，我希望您以后不要那么单纯了。” 九龙兔有点不解：“单纯？” “是的，以后对于外来的意识体不要太过信任，一定要留个心眼，不然容易被骗。” 看着九龙兔懵懂的神情，里斯本鸡叹了口气：“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酒馆。 九龙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小二，结账！” “我很单纯吗？”九龙兔问办完事来她家吃饭的东莞兔。 “是。”东莞兔说。 “哪里单纯了？”九龙兔有些烦躁。 “为这种小事情烦躁还不够证明？”东莞兔耸耸肩。 “他还说我实心眼儿，容易被骗。”九龙兔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米饭。 “这点倒是，”东莞兔说，“作为一个沿海的城邦意识体，你应该长点心。” “点心？”九龙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哪里有电心？是你做的吗？” 东莞兔心想：“这家伙没救了。” 正德十三年（1518年）正月，明朝廷传来答复，把葡萄牙人带来的产品按照市场价折算为银两，使者安德拉德进京洽谈，请其余船只、人等立刻返回。 葡萄牙人并没有按照明朝廷的要求离开，而是退出广州以后试图占领南山半岛，但是由于明朝驻军太多并未得逞。随后船长下令返回屯门岛。 九龙兔自明朝有个习惯，那就是吃完晚饭以后到海边码头逛逛。看着平静的海浪轻轻拍打沙滩，看着海豚从海平面之上跃起又落回，看着夕阳自天空缓缓西沉，逐渐被高山吞没。当高山已经吞没了差不多二分之一的夕阳，她看见了挂着葡萄牙国旗的船帆。 随着夕阳一点点被吞没，葡萄牙商船在九龙兔的眼睛里也越来越清晰，等到夕阳只剩一个小黄点，船停也在了码头前。 船上的人收拾着装满银两和货物的箱子，九龙兔上船帮忙。 九龙兔边收拾边用葡萄牙语问船长：“赚了很多吧？” 船长说：“多是多，但是还不够。”他从口袋里拿出提前写的信，“请替我转交交给里斯本先生，谢谢。” “写了什么？”九龙兔好奇地问。 里斯本鸡紧盯着信里密密麻麻普通蚂蚁爬一样的葡萄牙文，心中纠结。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九龙兔看着里斯本鸡阴沉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隐私。 “九龙小姐。”里斯本鸡突然开口。 “在。” “我问您个事儿。”里斯本鸡纠结地说。 “你问啊。”九龙兔随意地坐在木头椅子上。 “我想让那些从京城回来的人在屯门岛居留一段时间。” “为什么啊？”九龙兔问。 “因为安德拉德进京了。” “你们要等他回来对吧？”九龙兔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没问题。” “我还没说完呢，”里斯本鸡说，“最近番夷侵袭越来越频繁了，为了保护自己和屯门岛，我们需要武器。” “武器的话……我可以联系南山半岛的驻军，让他们提供给你。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九龙兔严肃地说。 “那倒不必了，我们可以自己制造的。”里斯本鸡说。 “自己制造？可你们在种花家的领土上，吃的是种花家的粮食，不能任由你们胡来。”九龙兔有些生气了，长耳朵都直了。 “九龙小姐消消气，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里斯本鸡赶紧哄。 “那你说。”九龙兔压了压火气，尽可能平静地问。 “葡萄牙和种花家在屯门贸易多年，互利互助，友好相处。”里斯本鸡凑近了九龙兔，“九龙小姐对我们这些外来者如同对待自己的子民一般温柔。您做的一切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希望找到报答您的机会。” “几年前你就想着在屯门岛驻军，是我跪着求阿穗姐姐才没让你得逞。”九龙兔站起来，直视着里斯本鸡的眼睛，“这些年葡萄牙人在屯门岛干了什么我也都看在眼里。葡萄牙在屯门岛上老实地做生意就足够报答我了。”落下这句话之后，九龙兔离开里斯本鸡的住宅。里斯本鸡也没拦着，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思。 几天以后，欧洲海盗再一次入侵了屯门岛的沿海村庄。番夷船坚利炮，当地居民抱头鼠窜，哭声、尖叫声、杀戮声回荡在屯门岛上空，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屯门岛居民自发组成的抵抗小队很快到达战场，拿着自制的武器，和海盗拼杀，砍死了好多人。可却对弗朗机束手无策。 一颗颗弗朗机炮弹自炮口射出，带着火焰和高温，重重降落在人群。顿时，烟火四射，等到硝烟散尽，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怎么办？”有人问队长。 “撤退，保存实力！”队长下令。 九龙兔看着眼前阿鼻地狱一般的场景，束手无策，眼眶湿湿的，是泪。 她想到了里斯本鸡。 “哐哐哐！”大清早里斯本鸡的房门就被这么一顿砸。 “谁啊？”里斯本鸡假装不知。 “是我，九龙！”门外带着哭腔的女声传来。 里斯本鸡打开门：“九龙小姐，您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 九龙兔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里斯本先生，番夷打过来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里斯本鸡语气随意。 “他们用了和你们船上一样的大炮！” “那叫弗朗机。”里斯本鸡耐心地纠正。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东莞知道这事儿吗？” “她这几天去京城办事了，只有我一个。” “你是想让我帮你驱赶入侵者？” 九龙兔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里斯本鸡话锋一转，语气遗憾地说：“可惜了，我们不能在屯门岛使用武器。” 九龙兔央求：“可是……我家孩子帮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她眼里的泪水已经溢了出来，顺着姣好的脸庞滑到嘴边，看得里斯本鸡心里有点发紧。 “唉，我也想帮你，可是规定严苛啊。”里斯本鸡叹了口气，转过头尽可能回避九龙兔的双眼。 经过一阵沉默了，里斯本鸡听见九龙兔说： “我允许葡萄牙人在屯门岛制造武器。”她的语气充满了下定决心的苦涩，“行了吧？” 里斯本鸡说：“那我这就下令。” 不久以后，一队队葡萄牙士兵出现在屯门岛沿海村庄，他们一部分疏散居民，其他人手里拿着枪炮，对着入侵者一通扫射，双方火力持平。 九龙兔看着战场上的葡萄牙军队，时不时回头望望，当看到远处明军的旗帜时，她惊喜地掩面大哭。 等到骑着高头大马明军靠近，九龙兔简短地把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 明军带着火铳和炸药加入了战斗，战场上硝烟滚滚、人仰马翻、炮火连天、殊死拼搏、血流成河。葡萄牙人的弗朗机再加上明军的强力炸药，很快就占了上风。 到了下午，伤亡惨重的海盗选择了撤退，坐着海盗船离开了屯门岛。而那些速度慢没来得及上船的海盗被当场抓获，送到东莞县府听候裁决，等待他们的是死亡。 “谢谢你，里斯本先生。”九龙兔真诚地向里斯本鸡道谢。 “九龙小姐，您只要满足我们的愿望，我们也会满足您的需求。” “这……我得问问东莞。”九龙兔犹豫地说。 “我同意！”两个意识体回头一看，东莞兔就站在背后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东莞小姐好。”里斯本鸡还是那么彬彬有礼。 “东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九龙兔问。 “我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听说番夷入侵了，就过来看看，见你们打完就放心了。”东莞兔抱怨，“番夷真的是不让我省心。” “真的没问题？”九龙兔担心地问。 “弗朗机很强，我们应该向葡萄牙学习，与时俱进。”东莞兔笑着对九龙兔说，“你不觉得吗？” “唉，那好吧……”九龙兔叹了口气。 “谢谢东莞小姐。”里斯本鸡说。 “九龙，你这次做得很好。”东莞兔捏了捏九龙兔的耳朵。 “别碰我耳朵，疼！”九龙兔将东莞兔推倒在地。 兔耳朵是能随便摸的吗？那上面的神经细胞和血管那么多，轻轻摸都会感到刺痛，别提捏了。 东莞兔从地上爬起：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捏了行不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九龙兔顿时眼里放光：“好好好，东莞最好了！” 里斯本鸡看着这打打闹闹的姐妹二兔，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