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五十九）

上条垂下视线，动了动嘴巴，终究没把食蜂令行禁止的道歉说出来。可是他试图换个话题，又想不出道歉以外的话语。

“我还是第一次看她工作的模样。”

“？”

“不……我跟她基本都没见过面。”上条接着说。

食蜂恍然大悟颌首，露出澄澈的笑容，“大概她出现的时候都来见我了。”

“你们关系真好。”上条放松的靠在沙发靠垫上，嘴角轻轻勾起，“一直都这么好吗？”

食蜂愣了一愣，紧接着拨浪鼓似的用力摇头，“才不好！一点都不好！”

上条收收下巴，木然望着此前始终态度温和的食蜂皱起脸，严词否定。也用不着这么过激反应吧？他想。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食蜂挑起一边细长的眉毛。

“你不是说她经常去见你吗……”上条视线瞟向演奏一般不停歇间隔敲击键盘御坂。

食蜂回想了一下，确实5号人格出现的时间大多都会主动找到她，不然就是赶稿被她追着。

“只是她纠缠不休而已。”食蜂哼地说道。

“那和御坂呢？”

食蜂一下没理解上条的追问，眨眨眼困惑为何他要再问一遍同样的问题。不过在上条明白了她的不解，挠头思考怎么解释的时候，她蓦然领悟。

——此“御坂”并非彼“御坂”。

“我跟御坂同学更不对付。”食蜂耸耸肩。原初人格每次见她都如临大敌，对她的一颦一笑，一呼一吸都戒备森严。

“……为什么？”

“为什么呢。”食蜂卖着关子轻笑，吐了吐舌头说道：“大概是恶作剧过头了吧。毕竟那家伙挺正经，老是分不清别人的话是真是假。”

然后她分裂出来的人格还有个特地来复仇。

“恶作剧？”

“嗯，很有趣哦。”

“说起来……”上条想起过去被御坂美琴追着要求兑现大霸星祭赌约的时候，他也对御坂恶作剧过。那种较真的个性确实应付不来不正经的态度。

“什么？”

“没什么……现在好像只有1号继承了她特别认真的性格。”

意外的执着原初人格已经淡忘的决斗。

“我听说3号也蛮认真的。她经常和你见面吧？”

“哦……她常常给我送一些刚学会的美食……她认真的样子跟原初人格不太一样。”

“很贤惠呢。”食蜂眯起眼睛，嘴唇翘起戏谑的角度。“我也好想吃御坂同学做的饭。”

“你没吃过吗？”上条略感意外，他以为食蜂跟现在的人格们都相处得很好。

“我很少见到她，准备的说，除了5号以外的人格，我见得都不多。”

“这样啊，我以为她……3号跟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呢。”

“也许只是对你亲近。”

“哎？”

“她们各自有自己生活，虽然彼此会配合，但大部分情况向互不干扰。”食蜂手肘支在桌面上，余光指向御坂美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重心和友人，比如3号和1号跟你见面的次数很多，5号跟我时常见面，2号和7号基本不社交，4号则经常见御坂同学以前的友人。”

虽然食蜂说了“比如”，但实际上几乎把每个人都列出来了。上条自然而然注意到了没被提起的那一位，“6号呢？她跟什么人来往多。”

“她啊……”食蜂挠挠光滑细腻的脸颊，沉思了一下回答，“6号多半情况下是独行侠，但是其他人都把去医院定期检查的使命交付给了她，应该跟医院的工作人员比较熟。而且她常常给同学解决难题，大概还有些我不知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