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王者之刃》 （十八）第一节
艾丽西娅吐出纯粹疯狂的音节，在面前扭动手指。一个怀言者痛苦呻吟着，他被灵能托离地面，爆弹枪从他手中掉落，四肢张开。艾丽西娅向他投去一抹冰冷艳丽的微笑，然后握紧了拳头。头盔塌陷收缩。骨头崩碎。血肉撕裂，古老且被腐化的器官爆裂开来，混沌星际战士被压成一团鲜血淋漓的血肉和金属。
艾丽西娅抖了抖手腕，把残破的尸体扔到一边，然后沿着大理石台阶走向楼上的阳台。她在台阶的顶端停了下来，将自己的感知延伸到周围的建筑中。她能听到多纳托斯人的呐喊声和疯狂的射击声，他们的勇气被她巧妙的心灵控制所鼓舞。话虽如此，怀言者仍然是无比强大的战士。尽管多纳托斯人在数量上超过了他们，但变节星际战士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撕成了碎片。
这些对艾丽西娅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她在寻求一种完全不同的胜利。士兵和枪炮，领土和损失，诸如此类的琐事，对她这样一个有见识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女巫感受到亚空间在现实面纱外翻滚，她渴望着这种力量。实际上，格兰特的王后从未认同他的信念——认为只有军事手段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取得胜利。她更了解混沌和它的本质，以及众神的崇拜者们所能拥有的可怕力量。瓦拉克洛不可低估，他的追随者也不可低估。然而，她的情人由于对荣誉和恪尽职守的残余观念过于狭隘，才去做那些事。格兰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他是否走上命运之主的道路。
她没有这样的不足。瓦拉克洛正在召唤巨大的变革之力，邀请众神的关注以企图超凡入魔。他在升魔的时刻会很脆弱。就在那时，她计划出击，把他的馈赠据为己有。在命运之主的真正力量庇护下，她将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女神。她遵循的预言被证明是错误的，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她从残酷的经验中知道，恶魔是会撒谎的。然而，诸神会奖励那些获得天赋的人，如果她不能通过预言和预见帮助她的王赢得胜利，她会用原初之力来实现。也许等这一切都完成以后，她还会让他做她的伴侣呢。（吐槽：神选择伴侣，伴侣成为王。这？！）
一阵突如其来的莫名悲伤在她心中绽开，力量离开了她的四肢。她抓住栏杆想撑起身子。艾丽西娅仰面高呼，她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身上被扯了出来。
“格兰特，”她喘着气说，瘫倒在栏杆上，眼里噙着泪水。“哦,不。哦,亲爱的。不,不,不!”
艾丽西娅在痛苦和恐惧中嚎啕大哭，因为她感受到她勇敢的骑士的灵魂从他的体内被扯了出来，扔进了亚空间。她不能呼吸。她不能思考。那个把她从她的家族的死亡中拯救出来的男人，那个在所有人都把她当作女巫而避开她的时候，理解她、爱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被杀害了。
疯狂在艾丽西娅的脑海中肆意蔓延，恶毒从她那破碎得像蜘蛛网一样的心灵裂缝中渗出。在那凄凉的几秒里，她有想过随他而去，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她的灵魂就可以跟随格兰特的灵魂进入非物质之所的深处。如果艾丽西娅相信她可以用这种方式救她的情人，她甚至可能会这么做。但他已经死了，进入了一个永恒痛苦的领域。
慢慢地，艾丽西娅意识到她已经瘫倒在阳台边上了。从附近传来刺耳的破裂声，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砸穿了大楼。她可以闻到从前方高耸的拱门中溢出的硫磺和炼狱的气味。她能感觉到咸咸的泪流，划过了脸上的烟渍和血迹，还有心脏那缓慢而恶心的撞击声。艾丽西娅努力忍住快要涌上咽喉的怒火。她慢慢地站起来，颤抖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涌起。愤怒。不仅如此:愤怒，疯狂的愤怒从她灵魂最深处涌起，淹没了所有的理性和希望。
他们把他带走了，骑士，多纳托斯人，怀言者，所有的人。他们把他从她身边带走了，为此他们不仅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还要付出灵魂的代价。艾丽西娅睁开眼睛，蓝色的火光从双眸倾泻而出。亚空间的能量在她周围流动，搅动着她乌黑的头发，掀起她被撕破的长袍。她仍紧紧抓住的阳台栏杆，那部分的金属融化了，古老的木头嚎叫着化做明亮的蓝色火焰。
三个多纳托斯人从侧门冲进阳台，惊恐地大叫着，朝身后的黑暗开枪。艾丽西娅将头猛地一转，三个人立刻变成了水晶，摔在地板上，向前滚去。女巫穿过他们的遗骸，锯齿状的碎片在脚下嘎吱作响。两名怀言者挤过门口，一看见她就停住了。两个人都举起了他们的武器，他们都通晓亚空间之道，当他们看到一个危险的灵能者时就能辨认出来。爆弹枪轰鸣着，吐出自动推进的子弹。艾丽西娅举起一只手，手掌朝外，子弹就在无形的能量护盾上引爆了。爆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不可思议地膨胀成一团翻滚的紫色火焰风暴。艾丽西娅伸出手指，让火焰涌向怀言者，吞没了他们。
紫色的火焰从他们头盔的镜片里涌出，两名战士痉挛抽搐。艾丽西娅驱使异变之火进入他们的盔甲，蒸汽从中升起，剧烈的变异疯长，艾德曼合金发出嘎吱作响的呻吟。封口被撑破，带鳞片的紫色血肉从裂缝中溢出。叛徒们与他们腐化的盔甲融为一体，犄角和长牙从内部扭曲了头盔。触手在搏动的皮肤上滑动，漫无目的地拍打着。骨头被扭曲，撕裂成畸形的骨质肢体。血肉和盔甲上裂开了一张血盆大口，发出痛苦的尖叫。
被女巫的魔法扭曲蜕变成巨大的怪物，两个前怀言者扭动咆哮着。他们变成了巨大浮肿、令人作呕的东西，淡紫色的血肉，转动的眼睛和獠牙，用一堆节肢、骨蹄和有爪的四肢狂奔。
“滚，”艾丽西娅啐了一句，于是那些讨厌的家伙就蠕动着出去寻找他们以前的兄弟了。毫无疑问，在被杀死之前，他们会进行可怕的屠杀，但艾丽西娅不在乎。她是在浪费时间，真正的奖品在拱门那边。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转身穿过拱门，走进瓦拉克洛内殿的上层走廊。
女巫在火光照亮的阴影中潜伏了一会儿，将下方的景况看了个清楚。祭坛在圣所中心熊熊燃烧，庞大而可怕。信徒、巫士和被锁住的灵能者站在八英尺深的火堆周围，挥舞着手臂，对着千变万化的篝火吟唱。成千上万的幽灵在火焰中翻滚，被她的灵视尽收眼底。那些火焰像一条河流冲上天花板，女巫体味到了它们所携带的汹涌的力量。她想，这就是黑暗使徒献给众神的祭品。但是黑暗使徒本人在哪里呢?
她很快就发现，他站在这个被腐化的圣所尽头的数据讲坛上。瓦拉克洛举起双臂，高举他那被诅咒的手杖，用黑暗咒言咆哮着。闪烁的能量从黑暗使徒周围散发，他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艾丽西娅能看到潜藏在敌人体内的潜能，现在就快爆发了。黑暗使徒的肩膀上已经展开了蝙蝠般的翅膀，他的身材比他的兄弟们高大得多，甚至比她看到的，躺倒在讲坛台阶下的血污中的终结者还要高大魁梧。
“这就是你最后的祭品。”她恶毒地低语。“他是你最亲近的人，却被强行杀害。你起码和我有这么多的共同点。”
十几名怀言者站在讲坛前，背对着他们的诵经大师，武器已上膛。她看到了巴洛克式火焰喷射器、爆弹枪和更大、更重的武器。此外，她还感知到有某个巨大的存在潜伏于附近，一种充满怨毒仇恨的东西，却被它的主人用钢铁般的崇高枷锁所奴役。
这一切都没有让艾丽西娅犹豫片刻。在圣所里尖啸的亚空间能量极其惊人。她确信她可以把它们绑定在自己的意志上，然后用它们彻底摧毁所有杀死格兰特的人。这股能量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摧毁她，但那一刻女巫并不在乎。复仇就是一切。
艾丽西娅举起双臂，走下了走廊。她敞开胸怀接受亚空间的潮流，陶醉在神龛里流淌的力量中，将它编织成炽热能量的流光，把她高高举起。女巫展现她的愤怒，她在空中向黑暗使徒飘去，发出明亮的光芒。
下方，艾丽西娅听到一群骚动的邪教徒看到她时发出的呼喊。他们的喊叫声被打断了，一些人抢着拿枪，另一些人则嚎啕大哭。女巫无情地凝视着他们，数十人尖叫着倒在地上，异变之火将他们的肉体重新编织成新的可怕形状。另一些则被变形，化为闪闪发光的黄金雕像，或者坍塌成一群水晶昆虫。
一些瓦拉克洛的凡人崇拜者转身逃离了他们上方的恐怖幽灵。另一些人开火了，或者慌乱地调动自己那点儿可怜的灵能。艾丽西娅对他们的努力并不在意，她一路向前，用炫目的火焰保护着自己。
怀言者也开火了。爆弹、飞弹和能量爆炸组成的风暴吞没了艾丽西娅。光炮的光束猛烈地击打在她的精神屏障上，将其粉碎，愤怒使她颤抖。两枚爆弹击中了她的胸膛，她疯狂地竭力把它们变成光和空气。
“不。”她嘶嘶地说，从周围抓取更多的力量。“你们阻止不了我。我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
艾丽西娅将她偷来的力量编织成一阵火球风暴，像炮火弹幕一样将它们抛向怀言者。血迹斑斑的石板被炸成了碎片，折磨她的人被击飞在地。
她看见他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只有两人死亡。其余的人继续开火，艾丽西娅被击退时沮丧地尖叫起来。她置身于新的魔法火焰盾牌后，憎恨地盯着黑暗使徒。透过缝合的血肉面具，瓦拉克洛得意地回望她。
他的吟唱达到了高潮。女巫绝望地把她的精神投入灵魂之火的灯塔中，深深汲取它的能量。那感觉就像吞下了熔化的金属，她尖叫着，原初之力剥落了她的皮肤，如同炽热的针扎进了她的心灵。当不受控制的力量穿过她的身体时，她的身体几乎要炸裂，但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维持了控制，并准备释放她的咒语。
恶魔的尖叫于四周盘旋，瓦拉克洛的肉体在升魔的狂暴能量中扭动，他用狂热的双眸看着这个漂浮的女巫像潮汐般将力量吸引到自己身上。头脑清醒的那部分意识到，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她就是奇迈罗斯家族里混沌的真正仆人。她打断了这神圣的仪式，他那属于凡人的自我怒不可遏，而他那地狱般的存在正变得只剩下轻蔑。他的升魔是命中注定。全世界的人奉献鲜血就是为了确保这个。他完成了众神要求他做的一切，甚至更多。现在，在最后一刻，这个虚弱的家伙竟想偷走他应得的东西?
瓦拉克洛改变了他的咒语，他那带獠牙的血盆大口不自然地张开，他将自己的能量聚集起来对抗女巫的力量。黑暗使徒不是灵能者，但他正在转化成为的生物可以像搓揉潮湿的黏土一样塑造亚空间的形状。再多几个音节，他就会让她的能量对抗她，让它们失控，将她从存在到灵魂焚烧殆尽。所有挑战瓦拉克洛力量的人都会倒下，瓦拉克洛是黑暗诸神的恶魔亲王，也是......
黑暗使徒的思想还没有结束，随着一声巨响，他圣所的围墙向内炸开了。碎石崩落，金属碎片冲入圣所，撕裂了更多的邪教徒，两台骑士冒着蒸汽和噼啪作响地能量出现了。（打扰了。）
在这宝贵的几秒内，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惊恐地盯着这片屠宰场。王座传来的一阵嘶嘶声促使他采取行动。
“怀言者，”丹尼尔咆哮着，透过光学滤光器眨睛，努力想弄明白他面前的疯狂。
“还有艾丽西娅。”卢克呼吸变得急促。“以帝皇之名，她都变成什么了?”
“没时间了，”丹尼尔粗催道，“前置护盾，杀光那些叛徒。”
片刻后，一发光炮打中至高王的护盾使他后退。随着叛徒对突如其来的入侵做出反应，更多的射击接踵而至，等离子体爆炸和爆弹猛烈地袭来。
“看看她，”卢克说。“她是疯了还是怎么了……她可能和他们一样危险!”
“料理掉她，但要快，”丹尼尔命令道，察觉到了讲坛上的怪物。无论这里发生了怎样邪恶的仪式，都必须停止。但首先他必须杀死向他的座驾开火的怀言者。
他开火了，把三名叛徒炸成了灰烬。丹尼尔咒骂着，其他目标躲在一旁，朝他开枪射击。那个拿着光炮的叛徒再次击中他的护盾，激起一阵闪光。
丹尼尔策动火之誓言向侧面移动，朝一名奔跑的怀言者发射出冰雹般的伐木枪子弹。那名叛徒在快速移动中被打掉了双腿，仰面摔倒。他滑行了一会儿，没能爬起来。在一打穿甲手雷在他的座驾小腿上爆炸之前，另外两名混沌星际战士于丹尼尔的热能炮瞄准范围内被歼灭。
进攻者撤退了。丹尼尔抓住这个机会，朝数据讲坛上发射了热能炮。他一炮命中了目标，但被一个充满邪魔能量的护盾挡下。
幸存下来的怀言者在教堂周围找到了掩护，再度向他射击。他与他们难解难分，考虑着开火的办法。
愚蠢，他的幽灵低语道，这里是死胡同——他们将无处可逃。仅是这个想法就使丹尼尔犹豫不决，因为即使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也无法想象他的敌人会坐以待毙。一种危险的预感闪过他的脑海，他猛然停住座驾。一秒钟后，庞大的生命信号在他的生物成像仪（bio-imager manifold）上显现，一个巨大而可怕的东西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叫从坑里冲了出来。
卢克本以为他们再次见面时他会感到愤怒。相反，他发现自己被艾丽西娅的样子吓得不轻。她对他而言，曾经是温暖和安慰的记忆，现在他所感受到的只是对那在圣所的地板上盘旋着，尖叫着，被火焰包裹着的女妖的厌恶。
“妈妈，”他喘着气说，听见自己声音里有如此悲伤，感到很惊讶。“我很抱歉。”
零散的邪教徒在环形长凳那儿向他射击，冲击使他的护盾泛起一阵涟漪。自由之刃差使自瞄数据机魂操作重型伐木枪扫射那些小麻烦。
“要干净利落。”他喃喃自语。“我不会让她痛苦的。”
艾丽西娅俯视着他，她的脸如地狱般可怕。她的眼睛和嘴巴里放射出蓝色的火焰。卢克不确定他在那一刻期待的是什么，也许是某种认可或温柔。也许是为了让她停止这种疯狂。然而，他退缩了，因为艾丽西娅的脸扭曲成恶魔般的怒容，她那带回音的低语从他的通讯中涌出。
“他们杀了你的父亲，”她说。“你却还在为他们战斗?为了他们的尸神?”
“父亲变成了叛徒，”卢克生气地回答。“你们还想杀了我。我还应该为谁而战?”
“你自己。”艾丽西娅的声音传来，她的嘴还在琢磨着其他更阴暗的词汇。瓦拉克洛的诅咒冲击着艾丽西娅的魔法屏障，她的力量不断闪烁。“为自己而战。我知道你有能力从黑塔下幸存。加入我吧，卢克，去得到你父亲想要的回报。”
“那些事情之后，你还以为能把我挽回?”卢克发出质问。“异端邪说确实让你发疯了。父亲得到了他应得的唯一奖赏，你也会得到的。”
艾丽西娅愤怒地尖叫起来。卢克意识到了危险，升起护盾，一股蓝色和紫色的火焰从艾丽西娅的手中呼啸而出。高温警报突然响起，他大声呼喊，英雄之剑也随着袭来的力量摇晃。这时，他脑海里浮现出古斯塔夫·坦·米诺托斯的可怕命运。他的母亲也想对他做同样的事，这个想法再次击垮了他的精神，尽管它也助长了他的决心。卢克听到他的座驾的机魂在他周围咆哮，他也跟着咆哮起来。
“为了帝皇和奇迈罗斯！”
灰烬骑士卢克·卡·奇迈罗斯握紧拳头，将他的触感手套向前一推。热能炮内的能量电池和微波推进器被唤醒，它们像太阳一样发出明亮的光，将一股毁灭性的能量柱聚集起来。空气随着雷鸣般的咆哮声燃烧着。在最后一刻，女巫惊声尖叫，双臂交叉在脸上，在她面前升起一面灵能护盾。卢克的炮击在猛烈的爆炸中把艾丽西娅炸得向后飞去，她砸穿了圣所的石头和金属构成的墙壁，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卢克咒骂着;他正要去找艾丽西娅，确定她是否死亡，这时他听到了丹尼尔的声音。
“卢克！王座啊，帮帮我！”
卢克转向丹尼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头怪物猛地撞上了火之誓言，用它的重量和凶猛撞退了它。它给丹尼尔留下了强烈的印象，胡乱缝合在一起的血肉，满身的黏液，忙于舞动附肢。他看到一张圣物爬行者一样大的带尖牙的大口，一副畸形的天使面具，还有噼里噼啦作响的金属尖刺，动作快得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磁悬浮列车。丹尼尔的座驾被摇了回来，当他努力站稳时，伺服驱动器咆哮着，发出火花。丹尼尔疯狂地控制自己，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数百吨的肌肉和赘肉压在金属上，金属因压力发出呻吟声，尽管数据屏蔽仍在起作用，但他的系统还是不停闪烁，发出胡言乱语。
“以王......座之名，那东西......是啥玩意儿？”卢克模糊的声音从通讯传来。
“我不知道，”丹尼尔气喘吁吁，挥舞着座驾的链锯剑，朝怪物的侧面砍去。“但我们必须杀了它，就现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从怪物的胃里爆发出来，火之誓言的链刃咬穿了它的肉。一股股糟糕的血水四处飞溅，二进制反馈充斥了丹尼尔的系统，让他皱起眉头。这个巨大的怪物扭动着身子离开了他，它的身体像污泥一样聚集和流动，它无数的附肢在空中舞动，拍打。
“卢克，我想这东西就是废码的来源，”丹尼尔喊道，但他的通讯里除了静电什么都没有。火花从他的座舱系统中冒出来，他的鸟卜仪里满是胡言乱语。为了对抗断断续续的电涌，丹尼尔试图使用他的热能炮，但没有任何反应。
一阵雷鸣般的撞击撞在他的座驾上，他的座舱前部变形了，铆钉在接缝处断裂。一枚金属物从王座上弹出，丹尼尔立刻躲闪，它距离他的头不到一英寸，吓了他一跳。至高王透过抖动的光学接收器，看到那怪物用它那巨大而又肌肉发达的肢体猛击他的座驾。它将软骨和人类肢体缩紧成一个拳头，准备再度发起攻击。
那一击没有命中。卢克的热能炮射出灼热的冲击波，从火之誓言身旁飞过，近得足以让丹尼尔的耳朵里听到警报声。炮击凿穿了这头肉乎乎的可憎怪物，引发了另类的尖叫，导致丹尼尔的驾驶舱灯光闪烁，发电机在令人心跳停止的时刻宕机。怪物踉跄着后退，它的肉体上出现了一个燃烧着的巨大、焦黑弹坑。
卢克大步走向丹尼尔的身边，怪物则在后退。丹尼尔发现他的部分系统在逐步恢复。
“怎样……干掉它?”卢克问。
“继续射击，”丹尼尔拼命操作试图重启自己的热能炮。当符文亮起绿色时，他开了一炮，在怪物身上又开了一个洞。卢克同样在开火，怪物拍打着，尖叫着，一波又一波的废码从它背上的金属刺上跃出。至高王看到那东西滚过最后几名怀言者，用它那巨大的身躯碾碎了战士们，不禁感到一丝满足。
肉质四肢的猛烈抽打使英雄之剑摇摇欲坠。卢克用他的链锯剑切掉了其中一条，剩下三条蜿蜒蛇形，猛烈地向他袭来。丹尼尔再次发起突刺，将他的链锯剑深深地捅进了脓水中。他撕开了它。一道黑色闪电划过链锯剑，停住了它呼呼作响的锯齿。
“我们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卢克说。
丹尼尔又瞥了黑暗使徒一眼。现在，篝火上跃出了一道道火焰，缠绕着这个叛徒，他越来越大，越来越凶恶。“我有个主意。跟随我的动作。”
丹尼尔用伐木枪扫射怪物，同时尽可能快的后退。卢克有样学样，使怪物愤怒地咆哮，跟随着他们。肉质的卷须和骨质的拳头砸在座驾身上，几乎就要把他们撞倒，但骑士们还是在继续撤退。
巨大的火堆在他们的背后燃烧着，他们越走越近。
“丹，”卢克说，“我们离火焰太......近了。”
“够近了，”丹尼尔回答，停下他的座驾。那怪物正准备再次冲锋，它挺直了身子，用它的脊骨刮着神龛的天花板。
“它……就像雪崩一样......向我们扑来，”卢克喊道。“我们必须杀了它!”
“朝我的标记开火，准备闪开。”丹尼尔说，在卢克第一炮射入怪物腹部的地方锁定了目标符文。
那可憎之物嚎叫着向他们扑来。
“已标记。”丹尼尔说，他们同时释放了热能炮。
两股超热能量流汇聚在一起。他们在肉体中穿凿，把灵质血液变成高热蒸汽，炸开了超自然器官，使金属和骨头熔化。致命能量冲进了这头巨大的生物体内，并直接穿透它，从它的驼背上爆炸出来，形成了一场嘶嘶作响的脂肪和灼热的灰烬雨。
那坨肉块迎面扑来，丹尼尔咬紧牙关，转动火之誓言闪避。它的金属刺在骑士机体上擦出火花，径直冲进仪式的篝火。灵魂之火和黑色闪电跳跃交融，腐蚀了流入数据讲坛的能量。黑暗使徒和垂死的怪物齐声尖叫，摇动着丹尼尔的骑士。最后的代码脉冲像冲击波一样从怪物身上爆发开来，阿德拉斯塔波尔的至高王陷入了黑暗，火之誓言的发电机像蜡烛的火焰一样熄灭了。
瓦拉克洛就这么匆忙的GG了，之后没啥关键剧情了，就是大撤离以免被友军轰炸和迎接审判官调查，以后看情况在翻吧_(:з」∠)_（其实我是想偷懒23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