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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失控之局

2023-03-19 23:42 作者:耍骨头棒斋主  | 我要投稿

中域,芽鹿山山洞

  因智玄霄对于【圣教】圣女“诋毁”,激起在场众百姓激愤。团团被围二人,一面继续以言语反击,一面被武力威胁逼得步步节退。

  千钧一发,一双手抵在那二人背后。随后,他们熟悉的声音由背后想起……

“莫慌。”

 报马仔稍稍侧面,看到那素衣白发,戴眼镜的男人微展笑靥,“诸位,请听劣者一言…”

倏然间,就像中了定身咒;先前欲要攻击智玄霄的众百姓,个个停下言行。双眼睛都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素衣白发眼镜男,对众人言道:“有人之处,便有纷争,有纷争之处,不乏狠绝阴谋。诸位可有想过,为何有个人却不信那是‘寰尘步武’所为?”

自【寰尘步武】进入中域,每凡经过村庄部落, 必偃旗息鼓,不打扰当地百姓。对于兵将更是严格要求,但凡发现有兹扰者军法惩治。正因如此,起先【寰尘步武】所到之处百姓并无一人被迫害,甚至遇到贫苦百姓或是被地痞欺辱之百姓,【寰尘步武】不遗余力解决之。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乡野民间开始流传【寰尘步武】为恶,烧杀抢掠的风声。

“若‘寰尘步武’恶贯满盈,又何必从开始还要偃旗息鼓?不遗余力慷慨解囊?”眼镜男有条不紊说服。字字有理有据。众百姓细细想来这素衣男子所讲在理,但……

“圣女妙法莲花,救苦救难,吾等怎能因你这毫无根据之言否定‘圣教’。”

又是那名因家人被卑弥呼所救的青年。青年坚信,圣女慈悲,不会如面前这素衣男子所言,伪善为恶。退到素衣白发男子身后的智玄霄随声附和,“想你等未见过大风浪的,怎能懂得江湖之远,庙堂之深。正所谓人心叵测。有些人便是,笑里藏刀,糖衣炮弹。”

大约【圣教】多年布下伪象,蒙蔽了百姓双眼。此刻,他们宁可相信这虚假假象,也不会面对所谓真相。“谎言讲多了就变成真的了。诸位,是否认同这个说法?”忽然,眼镜男甩出这么一句与前言不搭的话来。

所谓谎言,便是表象下掩藏之真实。这一点【圣教】却做得滴水不落。多年以来已卑弥呼之力,将【圣教】美名传播开来。引来无数信众。反而不利的【寰尘步武】即使真就只针对中域各门各派征服,其名不可为不恶。即使有为【寰尘步武】站出来讲话之人,一样被视为同恶。如同【章武韬义】和纪无双。

即使伪装的时间再久,狐狸始终还是会露出尾巴。独裁者始终还是独裁,人性很难彻底变化。如俗语所讲“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虽不知你是何人,但维护恶徒者也不会是好人。”站在那名头绑方巾年轻人身后,斑白头发的老人说道。

“劣者不过是个看清之人,也并非非要老者只听劣者一家之言。不知,老者愿与劣者去看看那所谓的‘真相’乎?”

以退为进。眼镜男自知只靠一张嘴两面皮难以说服。故此,耍了的花招,驱使智玄霄与报马仔找来一捧柴,炎之。众百姓私下嘀咕这个不速之客在耍什么把戏之际,眼镜男则给了智玄霄另一个任务。而那任务的内容与报酬都在智玄霄捏在手中之信封里。

“头,头家。你说,这个…这个先生,叫,叫咱们去做什么?不,不会事…进入‘圣教’地界…”

报马仔一如往常,结巴着表达,他对于那名白发先生发派任务的担忧。他可不愿再向上一次,引导恶狼指引纪无双前往【圣教】总坛般。便一边说,一边凑到智玄霄跟前去看对方手中展开的信笺。

“这个吗…”

信之内容比起之前为纪无双开启【圣教】大门,可说凶险数倍。

信封中除了信,“暮云知书”还预料到看到信的智玄霄的反应……那信封中附上一沓银票,如同上一次一样。

“还真当我智玄霄是贪财之徒…”望着信封中出现的“新世纪银号”字样的票子,这个“六爻怪卜”从口中溜出这话来。就好像说,对于先前找到他帮助纪无双开门收钱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另一面,面对众百姓的“暮云知书”也不知给那些百姓灌了什么迷汤,竟使在场所有人哑口无言。似乎所有人找不出可以有力反击的证明。就连方才还言之凿凿的方巾青年,与身后握锄的老者也哑言不再反驳。

那堆柴火映照出众人前所未见的中域景象。就在几天前,还是草木青绿的灵鹫山附近,不知为何变作一番死寂。出现在影像中的蓝衣男子,面如银盘,薄唇微抿……这个影像是“暮云知书”所知道的,古兰真主在灵鹫山东面经历强大力量对峙下留下的残景。

此非凡夫俗子所谓,且不过万物生灵——“那蓝衣男子便是众人信仰卑弥呼口中的‘神’。”

影像中,毫无怜悯心的修多罗,使用了巨大招式攻击对面。招式威力破坏之大,若是用在人员多的地方,后果可想而知。

“神尚且如此,他的推崇者又如何呢!?”手摇羽扇的眼镜男,淡淡几句话,已将【圣教】之主解刨个淋漓尽致。这样毫无怜爱之心的神,怎么会兑现承诺。

山洞里众百姓对于卑弥呼言语产生摇摆时,已离开的智玄霄与报马仔踏上了信里委托的任务。探寻季问天、收魄童子是否已落入【圣教】之手。

紫熒古院山庄

  除别院之外,演武场,议事厅也在加急开始全面备战的准备。

  担心父亲安危之左龙索无处发泄。一人身处演武场,与同样因为无法与【圣教】对抗之炎凰煞凤以武表达内心烦闷。

  原对【章武韬义】之人有所戒备心之炎帅(炎凰)等人面对逸圜姬、季问天的安排本想反对可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他们的安排。与暮云知书等一起退守【紫熒古院】在听闻季问天等人因为卑弥呼伏击生死未卜内心难免波澜掀起。

  同样,左龙索也在懊恼。他之所以懊恼,是不能早些赶去,助父亲、逸圜姬等人脱身。即使无法帮助到父亲,他也可与父亲共进退。

  演武场一隅,左手持紫色玫瑰男子凝视着左龙索、炎帅。不免想起那个头戴九菱錐帽男子——这个邪气高贵的美貌青年,在第一次见到和阅天机一齐出现的收魄童子时,对这名操灵者早有耳闻。但这个从未露出过真面目,且我行我素之人为何会追随阅天机颇为好奇。(即便在西疆,收魄童子之名也是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惜那时与之无缘见面罢了。)

平日,不怎么爱讲话的收魄童子,唯有对阅天机的时候话才会多。更别说会答应帮助【章武韬义】。正因如此,期初恨残影但对他只印象只觉无趣。因为,收魄童子宁可跟死灵聊天,也不跟他说话。

  来到中域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亦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在其后与【章武韬义】合作之后。

  于是,演武场内。这三个人,形成了很奇特的风景。使得,另一边演习武艺的兵将们不禁停下观看。

议事堂里

  主位除了裘烈旸外,葬魂皇于旁边太师椅坐下。其余勾陈,和白儒飘雪等人依次列坐两边。众人针对现今发生之事态做了一番分析。发现其中并非这么简单。

  根据回报,中域最西处并无大动静,但发现两人使用了越域心法离开中域,前往迷域。

  迷域?

  这意味什么?莫不是想要……葬魂皇望了眼一旁裘烈旸脸上表情。暮云知书等人已知晓圣教皇遣翼火虎等前往沉域,本认为不过借刀杀人之策。如今,中域已有三分之二,不,在步云山庄与鵷龙殿接连失守后,【圣教】已经算是基本占领了中域各处。即便有少数志士仍顽强抵抗,彻底覆灭也是时间上的事。好在好消息也随之而来——

  “这是从鎏云川来的飞信…”裘烈旸说着将信递给了葬魂皇。

  鎏云川。那里不是……听到古院院主如此说,白儒飘雪抬眉看向魂皇方向。葬魂皇拆开信,信上署名是【章武韬义】那名女性智者的名字。

  寥寥数字,险象环生。原来,在葬魂皇不在这段时间,【圣教】展开了第二轮进攻。这一次,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他们以退为进,利用地下鵷龙殿地利优势,布下足以杀伤敌方的阵法。然,寡不敌众离开的逸圜姬并没有接到季问天庄主的讯息。可想而知季问天、收魄童子二人必是遇到阻碍……

  接下来又该如何呢?霸王由感力不从心。这样局面即使预见,身临其境,又是另一种感受。此等局面,翻盘契机何在?

  破局之行,在于十二星……此话乃“暮云知书”所言。单以此言,又能掀起怎样破局风浪?霸王看向左侧裘烈旸。

  “既然十二星是铲除修多罗之关键,不妨使用神之力找寻…”葬魂皇想起,他在古梨树下见到裘烈旸之时,裘烈旸对他讲的话。

  所谓‘神之力’便是四域守护者赋予从属们庇护的神能。而中域护域尊者赋予从属们的神能之一便是洞悉能力。

  “待到那两人回归,老夫便可要三祭使使用神力探测到其余十二星的位置。”

  时下,裘烈旸只有这一个方法可帮葬魂皇尽快寻到还未知的十二星成员。不过,纪无双已死又有谁来弥补?魂皇依旧心忧。

  眼下还是做好反攻,与防御的准备——失去阅天机后,葬魂皇想得比先前多得多。尤其是在纪无双战死的当下,不可再损兵折将。好在季问天等人已经做好安排,留下后手。与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紫熒古院】合作。虽说,古院也因为与修多罗有恩怨所以不得不入世。

  葬魂皇折上信,命暮云知书带两人到青梗峰外围接应逸圜姬等人。“策书听令!吾命你于青梗峰外围接应逸辖令等人。”得令之蓝色披风青年,由太师椅上站起离开——如无人指引逸圜姬等,触及机关所涉及范围便瞬间化作血污肉泥。这种残酷、血腥的古老阵法,据裘烈旸之言,正是中域尊者创造。

   “白儒飘雪听令!”忽然,魂皇喊道飘雪。飘雪思绪仍被方才提到之人而神伤。忽闻自己名讳,一怔后来随声附和,“飘雪在。”

  宛如过去她还在煌军时,对葬魂皇命令毕恭毕敬。葬魂皇命她前往情花谷,通知其妹悄悄潜回沉域探测沉域现况。尤其是【圣教】此番对于那三方势力的影响。还有一点,便是冥灵帝一方于【圣教】方作为之反应。

  飘雪告退前,葬魂皇还不忘嘱咐她多加小心,注意隐蔽。“代本座再次叮嘱凌霜节,不允遗留沉疴。”

  白儒飘雪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裘家父子与葬魂皇。久未开口之勾陈言:“吾有一言,事关抵御古兰真主赋予‘圣教’众人‘神明之气’的方法…”

  言下之意,既然【圣教】之人可以受到修多罗气磁保护,为何吾等不可也加一层气磁在身?关于这点,就如中域尊者赋予裘家人神力般——只要众人受过特殊环境磨砺,掌握这股气磁,既可以使其赋抵御【圣教】之人的“神明之气”。

  这个方法很特别,也是勾陈想到的最可行之法。但对于守护神器一族的裘家却极其不利。那个地方,是神明之所,更是中域不为人知之境。【瑶仙宫】中域三大神秘之首,名字止于传说。没有人见过【瑶仙宫】宫人,其主人,世人称其为‘瑶仙宫主’。

  勾陈继续下面话语,“只有仙宫气磁可以与之抵抗。既然‘圣教’之人来自空域,那对于他们而言,其他叁域对于空域之人的制约使得他等无法施展全力。正因如此,我们可用尊者住处气场改变不利局面。使得交战平衡。”

  勾陈之言便是利用【瑶仙宫】内的气场,改变葬魂皇等人身体气磁。达到可以与修多罗“神明之气”相互抵消效果。即使必须正面交锋,对于没有修多罗神能庇护的归六尘等人,只有害,并无利。

  “这…”对于长子提议,被注视的老父亲裘烈旸欲言又止。这已不是他可以决定的,况且,那个地方是中域尊者宫殿,哪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葬魂皇一旁听那对父子言辞,猜测到,所谓仙宫该是与冥殿相同的中域尊者宫殿。而裘烈旸犹豫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他们对于【紫熒古院】而言仍是外人。侧面注视这对父子的葬魂皇忽闻一声由厅外传来的粗犷男音,“有何不可!白泽使者已经预料到会有此等局面。所以,老人家就是老人家。即使白泽使者已经超脱生死,她还是个老太婆。”

  讲话来者正是与裘不悔一同离开的腾蛇祭使。这个白色戎装,白发中略红发的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他之回归恰是时候。可在他身后并无裘不悔的身影。

  忽然出现的男子引起葬魂皇之警觉。这个笑谈的男子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息,光是看便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个厉害角色。是个武力不亚于他与纪无双的人。

  “汝是葬魂皇?果然是一个有意思的枭雄。即便是枭雄,也是个有人情味的枭雄。因为人情,便有诸多迷茫。”边走向葬魂皇,边说道——腾蛇一向如此,是个看破说破不会在乎他人怎样去想的怪人。做出的事情也往往出人预料。便是和他一同共事的其余两位祭使,对于腾蛇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魂皇也注视这与自己四目相对之人。这人与葬魂皇阅过之人迥异非常,与眼镜男“暮云知书”一样叫人难以洞悉他之真实意图。或者说,即是侠士,亦隐士。

可这样感觉仍有别于那两个人……葬魂皇确定是,这个人所求去之物,并非他们能理解之物。他没有回复,静默凝视对方。似想知晓腾蛇祭使接下来还能对他讲出什么。

  腾蛇一笑,坐到与勾陈对面太师椅上。侧头仍看着葬魂皇。“你心中惦念那人,一时半时死不了。不过,圣教皇派人入沉域,该是你找回那个于你重要之人的契机。”

  倏然间,葬魂皇知道了这个中域男人异样感觉的关键是什么?这并不是看透人心,而是另一种更为恐怖的能力。有别于玉世伦的预言,而是说出了更为准确的预测。

没错,这也是葬魂皇派白儒飘伶潜回沉域的另一个目的。是否可以借此造成假象,将阅天机从冥灵帝手中救出,然后在隐去其身份。就像阅天机诈死瞒天过海那样。

  打断这气氛之人,勾陈问道:“为何不见不悔同归?”

腾蛇起手搔搔左脸颊,若有所思讲道,“哦,我们离开时救了一个随波逐流的受伤老者。不悔认得他是‘步云山庄’庄主,正因如此,我就先回来了。他留在白泽那里照顾那老者。”  

  原来如此,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葬魂皇忽然开口,起先他还对留在地下鵷龙殿的季问天等人担心不已。但随着逸圜姬已到鎏云川,其余二人成了担忧。现已知晓季问天下落,那么另一个人应该也和他一起。

  “还有其他人么?”葬魂皇开口问腾蛇。或许,收魄童子也流落到季问天被发现之地!?

  葬魂皇不晓得,季问天为引开卑弥呼带来的伏兵,与收魄童子分道而行。也因这般,葬魂皇由腾蛇那里得到,“就那名老者一人。当时他昏迷未醒,姑且先带他回去。”腾蛇如实陈述。

  现下只有收魄一人不知所踪。裘烈旸看向旁边贯注望着腾蛇的葬魂皇,明白这霸王之担心。于是讲道:“随尊驾一同前来之白衣雅士,离开时已向吾提到——他出外完成两件事。一、找寻季问天庄主等人下落,二、找寻智玄霄令其潜伏‘圣教’成为吾方内线。”

  此时,正是佳机。如今圣教人员众多,想要潜入亦非难事。偷梁换柱之策,变为由内瓦解之局布下暗棋。

  ……偷梁换柱。

 “暮云知书”离去前曾与葬魂皇有过商议,这二人不约而同想到此策。只是,怎样瞒过神之眼(古兰真主)便是他们疑虑的问题。腾蛇提出这一策略,看来并非只有他两人想得,那么……

  葬魂皇忽然提出来问题,“要如何瞒天过海?”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可以以易容之术填补。关键问题,是要如何可以做到替代之人不被【圣教】同化。

  人之心,可比天气,风云难臆测。况且【圣教】卑弥呼亦是玩弄心理与策略的高手,不得不防。

  葬魂皇这一话题,众人未有对应对。“暮云知书”所以离开也是为了日后之大计预先准备。此点,他之离开之时并未明喻。

如是一人力改变他人意志,其难度不亚于是昼夜逆转,日月西生东落。

  若有这样之外力,又当如何?忽然,裘烈旸打破这面死壁。“虽说真假不明,但裘氏一族世代流传一种说法,神器除了镇压地脉之恶魔外。还有其他威能。而每域神器之间各有不同。”

  “父亲,你的意思是…”裘烈旸此话引起了勾陈与腾蛇二人已遗忘掉的那个口耳相传的传闻。就如世人只知中域神器为‘六云琴’,却无人得见其真容般。

  “能够左右他人意识,唯有沉域神器可以做到…”腾蛇说出他域神器之名。还说讲出了那神器真正之用法。

  “虽然这是只有传说。但也并非捕风捉影,没有依据。”随后腾蛇又补充说。

  ‘仙魔瞳’,想不到还会再听到沉域神器的名字。除了开辟他域,竟还有此用途,实属未料之事。如不是因为裘氏一族身份特殊,否则很难得此情报。

  换句话,如果他们可得到‘仙魔瞳’威能,就可以使得那些被洗脑听命于【圣教】的人脱离。这样风险与成本便可降低。

  只是,话虽如此,再一次面对冥灵帝讨要神器,恐怕艰难万险。这话葬魂皇心知肚明。同样,裘烈旸亦是。

  正当议事堂为‘仙魔瞳’犯难。青梗峰外围一百里处——暮云知书见到一农人跟在一个花布衣农妇的身后,护着一车粮草前行着。这些人正是留在地下鵷龙殿之【章武韬义】的兵士。领路之人他也熟悉不过,此刻这女人如此打扮,暮云知书险些未瞧出其真实身份是北境辖令“逸夕紫宸”逸圜姬。

  数个时辰前,鎏云川内出现不寻常的骚动。似乎是一群自称【圣教】的人意外进入这里。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这些人得到前往探索【情花谷】的命令。想必是发现了南风寄羽的踪迹。即便如此,对于南风寄羽本就无需是担心,但当下不能使得南风寄羽发生变数。否则之后消灭修多罗之计遍少了成功要素。故此……逸圜姬出手了——事实正如她预料,这个命令也是来自卑弥呼。

   暮云知书步上前与那已做农妇打扮之女子搭讪,“逸辖令,果演甚像甚。”此言非虚,就如先前按照纪无双设下声东击西之策时。逸圜姬假扮卑弥呼迫使翼火虎逃入洞穴,而今她又已农妇形象出现,若不细瞧,真是瞧不出。

  这也是葬魂皇等人想到偷粱之策关键之一。

  逸圜姬浅笑道:“听起来,暮云策书这话里有话…只是些小把戏,小女子倒还可信手拈来。”

  甲光烁烁,凝紫骤变,蔼蔼薄雾掀起日暮青梗林间。踏入迷离之境,不乏目观傩神烟鬼,横眉立目;犹来泰山之深,炼狱之渊……见时辰不早,暮云知书剩下闲言碎语,催促逸圜姬等速速随他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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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迷离,萦绕翠峰。东风何去?故思昨夜……玉世伦铜觞于手,目注蟾宫,口中念念有词:“耳口王者戮异域,叁足鼎立轰声故;风起云涌聚紫门,魁星临驾贪狼繆。

  昂首望向遥望彼方,玉世伦思绪因倏然闯入声引回首。一封飞书由远至近落在在他手中。垂首看向那飞信,来正是他方才那预言言中……“果找上我了么…唉。

此时,一声少女稚嫩音色呼唤他。“如渊长老,玥璃姐姐没在您这里吗?”这名身着密合色衣裳的狐耳少女,与玉世伦保持距离问道。

面对玉世伦,少女似乎很是胆怯。

  “珊儿,吾不是令尔不要打扰她么。怎么,是玩伴不好玩了?”玉世伦转过身,对站在迎面的小狐女,以长辈口吻问道。

  狐女胡珊儿摇摇头。大约因她的小恶魔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而和她一起嬉戏的紫参童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所以胡珊儿想久未见的玥璃姐姐来。

  “玥璃姐姐说的天籁之音,我没有听到。倒是遇到那里的主人…”胡珊儿不知不觉说起了遇到的裘不悔,还有飘雪以及莫涉心等人。

  玉世伦倒是没想到,眼里这个小丫头竟然……也罢,这便是所谓的缘分。就像他手中捏着的飞书一样。

  犹记那时,御尊还未颓败;他,与代表阅天机共谋天下之时——不免令人闵然。如见巧妘被毒染时之自问——尚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为了权倾天下而舍弃所有么?

就在玉世伦思绪飘离之时,狐女珊儿又一次唤他。他这才回过神,伸手摸摸她浅金色卷发。说道:“她在…”

胡珊儿离去后,清幽灵山山峰独留玉世伦——“是债终究是要还的…”想昔年,为了狐族生息玉世伦不折手段,眼下中域面临灾劫。而那人……与他同为抵御修多罗十二人。他们将会再见。至于另一件事,即使莫涉心不来,迟早也会来临。

浮现脑海,过去种种令玉世伦为自己的心中那股执念感到无力。如他曾说,“我恨纪无双,更敬他…”而今纪无双已死,而他却还活着。摆在玉世伦面前的路有两条,选择哪一条边要看站在哪个立场了。

方才捏在左手上的信,在伸出同时已凌乱飞舞于灵山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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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夕,迎来送往,灯红酒绿。【银宵醉道】内,老板娘操持下成为人们忘记纷争最后一块归处。而今夜,它迎来两位不寻常之人。

【银宵醉道】某房间内

烛台映亮挂有红梅白雪图之雅室。先后步入其中之二人莫有寒暄,开门见山——玉世伦与对坐红衣霸王,各怀心思,只因一人。然,今日会见既是宿命,也是局势所驱。现今中域战火连连,若讲不受波及,对于【圣教】痴人说梦。身为狐族长老玉世伦,不,是如渊也该为此多谋虑几分,有备无患。战争中寻求中中立?不过时间上的问题。而狐族也正是为了渴求一片生生不息之地,不惜越域来到他域。现在中域陷入异教危机,玉世伦只得二路选一。“霸王之意,劣者已知。只是这代价可不便宜…”

御尊颓败已让玉世伦野心备受打击,如他于飞蝗所言,安贫乐道有何不可。可玉世伦之心又何尝不想再与那人斗上一斗。如他向纪无双献计般,玉世伦给葬魂皇开出了他的条件——“好!本座应允。”葬魂皇答应的痛快。这个条件无论是对两方都是有利无弊。 此时,葬魂皇深深领会到那时阅天机与他所说“夫祸之与福兮,何异纠纆;命不可说兮,孰知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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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外界狼烟战火延绵,此处仍是琪花瑶草,馥馨漫域。犹如无人踏入之人间仙境。只见的山林野兽穿梭,更有飞舞雀鸟嘤嘤鸣啼。

  行林荫之中,忽见一木兰色装束裹身之人正是跟随在南风谷主身边的寒燕。

  不知他出谷是为何?飘雪不动声色,一探情况。恰好另一个熟悉之人也出现在谷外——“莫女侠,你还没有消气么?”见到莫涉心出现在谷外,寒燕便意识到了什么。

其中原委该从昨日午膳时候讲起。

昨日午膳时,他家公子不知怎么?非要载歌载舞。说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于是乎叫来歌姬、舞姬助兴。这本没什么,但不知道他家公子对莫涉心说了句什么话,莫涉心当场翻脸离席。然后就……

究竟这个南风说了什么呢?寒燕翌日时才敢询问同样出谷的莫涉心——“说什么?本姑娘凭什么要让你知道!”莫涉心此时心情依旧没有转好迹象。只见她气嘟嘟,嚷嚷着要去找葬魂皇他们。躲在一旁树下的白儒飘雪,看着这一幕不免有些想歪了。默默暗想:“这又和魂皇有何关系??”

正在此刻,寒燕倒是想起了那时候他无意看到的那一幕。“我那天还以为自己只是没睡饱,原来你还跟葬魂皇有一腿…”

这个身背大剑的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涉心抽了一记大脖溜。旁观的飘雪也为之震撼。也难怪莫涉心会交友广泛,甚至可以这么快和他人打成一片。成为纪无双最为信任之人。只不过,魂皇,不会真的成为南风寄羽的情敌?

飘雪虽然心思细腻,对于爱一个人她可以卑微到尘埃。就像她梦到纪无双时候。只是在她眼中魂皇怎么也和莫涉心搭不上调,因为两个人性格上很是类似。如果莫涉心是谋师那种性格或许挺合适。

忽然白儒飘雪想到了阅天机。似乎只有谋师阅天机,才掌握得了魂皇的性格。飘雪或许并不知道,除了阅天机之外,还有两个人摸清了葬魂皇的脾气秉性。思绪到这里被突然出现在寒燕与莫涉心之间的磁性音色打断了。

 “莫大闺秀,你当真生气了?”出现在那两人身后的,是一身锦衣的南风寄羽。他此时这身算是南风的居家服,却一点也不简约。象牙黄与茶白两色常服,突出南风寄羽有别于江湖人的一面。若不知,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的王公贵族。

莫涉心刚还跟寒燕说,她去找葬魂皇等人。现在面对南风寄羽就,“我的命真苦,之前替纪无双善后,现在还要受你的气。到底我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老天爷要这么罚我!”没有好气地迈步就要远离靠近身边的南风寄羽。

回忆着昨天公子作死般的骚操作,寒燕始终不明白,好不容易搞定他的‘一三一四’。到底是什么话逼得‘一三一四’非要去找葬魂皇?

难怪“水果日报”上写,他家公子不止是处处放电,哪哪留情的花边新闻。甚至出现有人刊报说她女儿有了公子的Baby消息。莫不是这则花边新闻也……寒燕有些能理解为何莫涉心会有这么大反应。

就在这时,莫涉心注意到了伫立在树下一个人影。“谁?”白儒飘雪随后步出树影之下,“莫姑娘,我是代魂皇前来询问凌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缓步靠近那三人的白儒飘雪,也对南风寄羽和一旁的寒燕欠了欠身。

寒燕自从跟在南风身边,所见被他迷倒的女人不知写了多少本。中域,估摸着已经找不出几个女子对他家公子视若无睹的。眼下,这两个女人对他家公子可以算得上另类了。

瞧着这二女一男,寒燕突然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连个女人缘都没有,整天都要和葬送㝠童为伍。

“唉,这里还有我寒燕什么事。”轻叹之后,转头就和追着飘雪问个不停的南风寄羽说,“公子,我要请假。这几天,你有事就叫大帝去做吧。我要出谷散散心去。”南风刚想叫住寒燕,莫涉心就给了南风一击扫风掌,一巴掌拍在南风寄羽的左脸上。只因为刚刚他那句有些轻佻的话。

真是个死性不改的混蛋!莫涉心拉开被南风纠缠住的白儒飘雪,一面嘟囔着对方的“恶行”。而这一些的终结始于,倏然出现几人身后的红衣女子——“你来了?飘雪。”出现在莫涉心三人身后的凌霜节开口。“吾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汝回魂皇,请其安心。”

飘雪未曾开口,蕙质兰心如凌霜节——她已心中猜想到,葬魂皇交代白儒飘雪与自己要说得话——也因如此,凌霜节开口寥寥几句话,便中断了莫涉心与南风寄羽小情侣耍花腔般的斗嘴……

“大家还是进谷再续其他。”

待等众人步入谷内,白儒飘雪再次开口。是刚刚未完的之话语。她与南风寄羽和莫涉心说道:“现在就等地下鵷龙殿的季庄主等人回到‘紫熒古院’。只是,还需人潜入沉域带‘圣教’消息…”

  莫涉心稍稍侧头看向飘雪……在她得知飘雪来自沉域,又曾隶属是【寰尘布武】。所以此话一出不免另莫涉心以为飘雪是想利用“情花谷”的隐蔽潜回沉域。

   同样的话,听在南风寄羽耳中则有另一种意味。或者说,这一点心细如发之白儒飘雪并未发觉。

   即便如此,有些事情还是逃不过凌霜节的眼睛——“潜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冥灵帝那方也不会放任‘圣教’感动他之统治权。而我们眼下要做的就是准备反击,也是纪盟主所说的寻找剩余的‘十二星’成员。”

  对于白儒飘雪所转述之言,凌霜节顾左右而言他。特意强调了沉域护域尊者的存在。莫涉心想得,若是可以让这个护域尊者解决的话,他们不就可以用不着凑齐什么十二星。而且,如果可以消灭“圣教”部分人马在沉域,那么中域则有更多的时间、空间、人力,来解决降世的古兰真主。更何况即使凑齐了剩下的人,纪无双死后又有谁能代替他?!

  令走在身边三人并未言语,凌霜节继续下面她的预测。“依照‘圣教’以往的作风,沉域中的三方势力必定也会遭受灭顶灾祸。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与其他域有所联系,我们只要等待有人越狱而来即可。”这番话与白儒飘雪带来讯息有异。却也有它的道理……飘雪瞥眼看了凌霜节,心中产生有了些许猜测。

  倒是南风寄羽很识趣,赞同红衣女子言论“就如凌将军说的,不能轻举妄动。唉,是不是纪无双不在了,阅天机也在,所以导致这个葬魂皇耐不住性子?护域尊者也不傻,不可能放任这样的组织做大。”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南风应和着凌霜节之说法。或许就像莫涉心讲得“他啊,凡事都精打细算。才不会叫自己吃亏呢。”换而言之,南风依旧想要保持‘情花谷’的中立性。所以,只要借道不是在‘情花谷’内,其他的南风才不会去管。

   闻南风言,白儒飘雪便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放心吧,南风谷主。魂皇并没有说要借贵宝地之言。”这是事实。白儒飘雪此行主要是来找她伏身‘情花谷’的妹妹。

   白儒飘雪认为,南风寄羽以为她要在‘情花谷’返回,所以婉言拒绝。这也是凌霜节提示从长计议的缘故。

   即使南风对飘雪如此表示,可他也无法不面对一个现实问题。现今【圣教】已经是中域之主导。【情花谷】免不了被荼毒南风对此亦有所思量。若战事起天下将只有一个派门,怎可能容得下【情花谷】置之度外?正因如此,答应与否都不关系不大……

   南风寄羽眼珠一转曰:“覆巢之下无完卵,这道理本公子焉能不知。既然葬魂皇没说要我借出‘情花谷’,那本公子也不是小气之辈——”南风寄羽话风转变,“你把这张路线图带回交给葬魂皇,告诉他,‘情花谷虽不能借出,若是伤者就另当别论。’”压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白儒飘雪手中,如是说道。

  大敌当前,即便是这个男人,也会顾全大局的吧——莫涉心望着与白儒飘雪交谈的南风寄羽。只是,走在她身边的凌霜节似乎隐瞒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大概是跟【寰尘布武】有关,比方:卧底之类的。莫涉心望了眼与自己几乎并肩的红衣女将军凌霜节——看来,纪无双那时的臆测是准确的。莫涉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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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域东武林·海角天涯

   风起云涌之际,大约整个中域只有这里还没有被狼烟蔓延……

   东武林以南之地,名曰【海角天涯】曾是一代名剑成就其名之地——飞羽苍玄养伤之际以此作为基地,吸纳东武林不愿归顺【圣教】之人。

   赤峰一役使得中域武林形势产生的变化,据闻【章武韬义】盟主与【圣教】圣教皇同归于尽后,那些惧恐圣教皇威能的徘徊者纷纷重燃了反抗念头。据闻【海角天涯】也是反抗【圣教】之组织,使众义士纷纷来头。正因如此,在不知不觉间,这股力量引起了【圣教】投靠者的关注。只是这些【圣教】耳目并不知道【海角天涯】领袖者是何人。

  恰在此时,一股人已经前往【紫荧古院】所在的青梗峰——飞羽苍玄带领的人马途径【飞虹翦水·鎏云川】,见证了逸圜姬正与归顺【圣教】的武者战斗的场面。

  “按兵不动,以免伤及无辜”面对这场不是双方是何人的战斗,飞羽苍玄没有下达介入的命令。只是随行的一位武者认出了农人一方的那位花衣农妇的身份。

  “那个农妇装扮的女子,该是北武林的‘逸汐紫宸’。”

  听到这位铁鹤门之人所讲,飞羽苍玄定睛看清了那农妇的侧脸。果然。正因这一意外的遭遇,使得飞羽苍玄确信了所谓江湖传言,纪无双战死的讯息。与此同时,也得知了【寰尘布武】被攻破的前因后果。

  见到暮云知书时,飞羽苍玄他们遇到逸圜姬而庆幸。“若不是遇到逸辖令,恐怕此刻我等变化为了这阵法下的血污了。”飞羽苍玄对暮云知书打趣道。“这阵法也是阅天机想出来得么?”

 “虽然我师离开了,但这种惨无人道的阵法并非出自我师之手笔。”对于这样的调侃,暮云知书到是谦谦君子给予了反驳。

  而这些事情也只发生在两三个时辰前。

裘家、议事厅

  就在裘氏父子正与葬魂皇商讨应对【圣教】洗脑之蛊惑时。离开已久的逸圜姬等人随着暮云知书出现在议事厅内——与逸圜姬同时出现的还有【章武韬义】之飞羽辖令。

  飞羽苍玄的出现着实出人预料,毕竟在那场【圣教】剿灭战里,面对翼朱雀与圣教皇的双双攻击,只有飞羽苍玄一个人活下来。与他一起镇守的另两位辖令都在那时战死。原以为飞羽苍玄因为伤势严重而缺席这场为了中域而战的战役;却不想竟然会在如此短暂时间里养好所受之伤。不仅如此,还带来了新生力量。

  面对在场众人,他只是谦谦行礼,言他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未料想紀盟主竟然…”惋惜之余,更为如何完成纪无双拨乱反正之志立下血诺。不成事便成仁。

  就在众人聚首古院同一时间。冲破域界限制的卑弥呼、猎魔司铎二人穿越了中域边境进入迷域。此刻此时,迷域虽说不上狼烟弥漫,仍能看到因争斗留下的残垣断壁。且不是旧痕。

  这该是翼火虎等人留下的。卑弥呼看着那残垣断壁不由想到被圣教皇遣到迷域的双星已经罗刹巫师。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三人的工作完成的如何了?而卑弥呼二人此行的目的很明显,便是伏击圣灵派下凡间的协助之人。可是,他会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呢?二人尚未可知。即便是猎魔司铎,他也不知圣灵会派出谁来助阵。守株待兔成了最为一劳永逸的方法。若有人穿越两界,这人并有一个是圣灵派出的人。

  “会是释行天本人么?还是…”归六尘杵在中、迷两域磁场最为薄弱之地。翻手将藏在黑色袍子之下的狙击枪端出。

  卑弥呼虽不清楚,猎魔司铎提及这个名字究竟是何人。然,在二人百无聊赖守候之际。一条人影映入水幕之中——迷域尊者手持镶有宝石的骨梳,对着面前如水帘的镜幕观——迷域南方一道金色光芒疾驰而过。临接近两域边界之处,瞬息这道金光又被一个散发着七彩光华的玲珑塔罩在了塔内。

  被罩住的金龙龙舞旋转,摆尾欲破卑弥呼之宝塔。一击未破,又生一击,三击过后只见那宝塔布满龟裂。最后在金龙使用第四招之时,卑弥呼因宝塔由内而外的威力震退数步,负伤。

观镜者微微笑靥,对那金龙之主举动颇感趣味。果真心性难改。只因金龙功体受域界气磁影响使得能力无法全部使用——“看来这一场博弈,修多罗赢了。”

  水镜中此刻呈现出,被卑弥呼突然一掌叩击在背心的波浪发佳人。金发佳人身子前情趔趄险些倒地。

  金发女子一双毛茸茸垂耳顿然散发金光,将她身后的卑弥呼又一次震退数步。就在此刻,不由分说一击子弹由远处射进金发美人玉兔的香肩。

  “尝尝这一招!”射击者,正是标准玉兔,端着狙击枪的猎魔司铎。

刚刚金龙玉兔使用龙舞“飔龑”时,猎魔司铎就因她招式猛烈被,后劲强劲被震推。现在,猎魔司铎翻身跃起,手中的长枪在他手中一转方向,枪托猛然朝金龙头部砸去。

  哑女“玉兔”见势不妙,化作本体逃脱来自右上方的攻势。一条金龙飞离了猎魔司铎枪托的攻击。

两方正在缠斗之际。距离他们百米之远的地方,一道墨蓝身影使用越域法宝开启了通往他界的通道……

  “迄今为止,万物姿态尽在他之眼底。”对着水镜的美人似笑非笑,好像是个局外人般。“如果说三古奇皇用互相争斗激励搅动全局,那天尊此法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天之道,随心而动。圣人之道,随天意而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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