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12：伊吹萃香篇 杯中倒映的大千世界
“看起来，人类的恐惧，充其量也只是因为实力差距导致意识中不存在胜算才会存在吧，哪怕有一丁点希望胜利，他们都会前赴后继地进行抗争，要么对方投降，要么自己死到最后一个。”
“看似弱小，实则无可比拟的潜力，这就是那些先驱者们认为的资格。”
“别忘了，我也曾是个人啊，那时候的人类，对待妖怪还没有如今这样暴力。”
“要不是我提前用境界之术替换了你的头的话，恐怕你就真的要死在源赖光刀下了吧？就算曾经是人，鬼也已经没有办法和人类实现相互理解了，同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日本完全变成神明和妖怪的坟场。”
大江山已经不复存在了，京都派出的军队已经彻底将那里付之一炬，八云紫并没有说谎，如果不是她在这之前做好了准备，调换了一个假的头上去，那现在伊吹萃香就会被自己轻敌的人类所坑杀，在欺诈权谋方面，资历没有妖怪敢和八云紫叫板，至于本身就不会说谎的鬼，那更是没法比的。
鬼之类的妖怪，只要头还保持完整，有朝一日就可以恢复人形，自从那天之后，酒吞童子已经彻底从所有人的目光中死去了，现在和八云紫一起站在海边小船上的这个鬼已经换了一个名字，并且，通过变换装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和那个被斩杀的恶鬼有任何关系，当然，这种改头换面的操作，并不是为了继续在日本的现实中生活的，而是准备要彻底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之后，以一个新的身份开始。
幻想乡，只是八云紫想要通过现实割裂结界，用来保护逐渐式微的妖怪的保护措施之一，实际上这样的梦中世界还有很多，无论是遭到基督教迫害，在十字军的冲击下不堪重负的欧洲，还是世俗皇权无法撼动，以至于发动军队讨伐的东亚，非人类遭到排挤和迫害是必然的趋势，所以除去幻想乡之外，八云紫还创造了几十个类似的世界，用于保护鬼的御伽之国-鬼之岛，就是伊吹萃香即将前往的世界。
“新身体还能习惯吧？我不想在这方面出问题。”八云紫问。
“说实话，和原来的没有区别，只是……似乎更强了呢。”伊吹萃香说。
“那既然我要做的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关于巫女的事情，就需要你帮些忙。”
能把一个吃人的凶煞恶鬼改造成为现在矮小但是大角以及金发的呆萌模样，是八云紫刻意为之，鬼自身是没有性别认同的，所以在适应身体之后，人格可以很快变成符合外貌的模式，看上去无害的外观，有助于在之后的人类社会中进行活动，并且减少对于恐惧的依赖，伊吹萃香并没有对此有任何意见，毕竟能够避免遭到幕府军队追杀也算是不能更好的结局。
“能帮上贤者，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那你说吧。”
散发出彩虹光辉的结界逐渐从天穹上下降，逐渐降落在伊吹萃香面前的岛屿上方，这里远离本州约有几十公里，一般人也不会轻易到达，在此后就会变成自己新的家园，现实中的鬼，多数都前往了那个地方，还有一些选择去地狱，或者是幻想乡生活，当然，过不了多久也会彻底从现实中消失的，大约百年以后，鬼就会在外界成为一个传说，以往因为掠夺人吃掉的恐惧，也会逐渐转化成为具有正面意义的节日习俗，这一切，全都是贤者们用心引导的历史。
“我之前提到过关于幻想乡的事情，但是现在出了个小问题……”八云紫轻微抬手，就将她们的位置转移到了京都城内，“幻想乡不同于其他的梦之世界，它是基于一个巫女的灵魂存在的，也就是说要维持这个世界稳定，就需要这个巫女存活，但是现在，我所选择的转生对象出了点问题……”
“不是说你的幻想乡不让鬼进去吗？”伊吹萃香问。
“你要是能帮我找到并且带回去的话，我就可以帮你破例，而且，可能不只是你，但是记清楚了，完好无缺的带回来，包括不能收到严重的精神创伤。”
“包在我身上，没问题。”
“想要你这样的鬼放下杀心，恐怕就算听到了承诺，我也会时刻关注着的。”
八云紫的身影，在伊吹萃香端起酒壶又放下的短暂时间内，就从她的视野里彻底消失，掌握空间之力的隙间妖怪，向来都是无法预测和追踪的存在，哪怕是对于鬼来说，也是完全压倒性的优势。
虽说杀人倒是能够克制住了，但是想要完全控制时不时抓人用于娱乐的想法，还是非常困难，八云紫虽说会在某个时间段让自己去幻想乡，但并不代表就允许自己和以往一样可以随便吃人，不过说起来，这个新的身体给自己添加了一种新的能力，可以将某种类型或者是特定的食物，无论是实在的物质还是抽象的概念都可以进行扩散和集中，鬼本身是依靠蛮力进行较量的生物，但是似乎现在相对于纯粹的鬼，可能更像是妖怪了。
说起来，自己在幻想乡里制造的一边成功引起了博丽灵梦的注意，并且在此以后，因为暂时没有固定的居所，得到了和灵梦一起住的许可，实在是太好了，日常生活的每时每秒，只要自己的视野里能够看得到她，八云紫就可以直接通过自己的眼睛监控灵梦的行动轨迹，只要白玉楼不出什么问题的话，这个巫女应该不会认识到自己的特殊之处。
话说回来，到幻想乡生活也差不多有十几年了，这个巫女成长的速度非常之快，看起来前代积累的经验还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要是连神明都可以欺负的话，是否会有朝一日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伊吹萃香并没有这个责任去避免那种情况的发生，但只是往那方面想，也感觉有些忐忑，人类在千年前就已经能运用智谋砍下自己的头，再过个几百年，等到他们能够通过生产力克服自身的不足的时候，那就不是简单的欺骗能够解决的了。
八云紫对幻想乡的改造，现在也逐渐明白了，前几代巫女的死亡，证明了光靠暴力不能解决很多人妖之间的矛盾，如果有一种办法能够确保自身的存在感的同时减少损伤，那是毫无疑问的双赢局面，非人类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常见于人类面前的美少女形象，伊吹萃香至今还记得，自己在大江山吃人的时候，身边的妖怪，以及此刻还留在鬼之岛上的鬼们的样貌，那才是非人类本来有的样子，肆无忌惮的宣泄力量，只是导致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是否恐惧本身，也是一种畸形的灵能来源？如果妖怪不再吃人也可以被认可自身的存在，那么本身不需要恐惧也一定是可行的吧？
时至今日，还是离不开酒，所幸在幻想乡，酒并非是受到严格控制的事物，没有像外界的美利坚合众国发生过严格的禁酒令，那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人类的欲望怎么可能通过强制手段就可以禁止呢？一想到这，或许应该再去鲵吞亭喝几杯。
“新人类？这不是堇子常常提到的存在吗？那个古老传说，难道是真的？”
“所谓的新人类，其实也就是和我一样，自身具有灵能的潜质，能够使用奇迹和魔法的人类吧，魔法使，牧师之类的，是否也可以认为是新人类呢？”
“这种属于贤者才明白的内容，她们自己才会清楚……”
推门而入，竟然是在讨论新人类？要知道幻想乡自从启动大结界以来，关于任何先驱者的讨论就绝迹了，现在还在幻想乡生活的，多数都是自己这样在幻想合约之后出生的妖怪，对于那份规定了未来的合约知之甚少，至于生老病死都在这里的土著人类，那更加不可能了解，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走漏风声。
照常还是要了一瓶酒和下酒的烧肉，幻想乡不允许任何形式的吃本地人行为，况且还是人类村落的店，那种人类身上独有的罪业的味道，大概是不会再吃到了，虽然想参与进那几个天狗和魔理沙还有早苗之间的讨论，但是因为之前和八云紫合作过的缘故，若是不小心透露了不该说的，那自己能否继续在这里呆着可能都是个问题。
“大概你也是被他们吸引过来的吧。”
茨木华扇直接坐在了伊吹萃香的面前，突如其来的到访，着实让她有些意外，按理说仙人并不会来这种地方，除非是有别的目的。
“手还听话吗？自从被砍下来之后，恐怕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那你的头，觉得这个身体好使不？”
类似的遭遇，让两个鬼王会心一笑，作为都是在日本名声大噪的鬼，想不到都走上了修习心性的道路。
“行吧，拿彼此黑历史开玩笑是真的没有底线……”茨木华扇看着伊吹萃香面前的酒瓶犹豫了一会，但还是选择了再要一壶茶来，“外界还真的出现了新人类，就和八云紫所说的一样，并不是人工干预的产物，而是自然出现的。”
“自身的灵体没有扭曲，但是仍然获得了能够使用灵能的资格吗？看起来类似于东风谷早苗，还有宇佐见堇子的，原来并非偶然啊。”
“但是不只是这样……外界对待新人类的态度，有些不正常。”
“说来听听。”
借助酒杯中狭小的液面，茨木华扇将自己所见之物投射到了其中，获得了一块足够小但是也清晰的显示屏，外界这段时间所发生之事通过快进的方法，在伊吹萃香的面前播放。她看到了原本应该已经忘记妖怪恐惧的人类，此刻却在故意拆毁过去的旧神社和档案馆，并且，获得了超能力的新人类，似乎得到了专业而且迅速的指导，随后就进入了相关单位成为了各种各样的工作者，这是以往历史里都从未见过的。
“有某个势力正在帮助他们，充分挖掘他们的潜力，并且投入社会参与工作，并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钢弹的设计案，正在大量仿制并且改进机动战士，这样的技术，不应该会被天人允许给予。”
“天人只会关心他们自己的存续罢了，新人类出现之后，他们的话语权就很快减弱，但是我认识一些，并不打算就这样堕落下去的。”伊吹萃香在说完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情况正在逐渐失控，如果他们有朝一日发现了这里，会如何呢？宇佐见堇子和早苗已经是其中的例子了，如果以后有越来越多的出现的话，幻想乡本身用于承载被遗忘和否认的事物的意义就不复存在，到时候这里的妖怪又会被如何对待？我也不清楚……”
“外界的新人类，正在因为科学日渐完善，导致的想象力空缺而苦恼吧？所以才会有堇子那样的，通过梦中进入幻想乡的人。外界有许多的作品似乎都会和梦扯不开关系，甚至有一些，已经穿过了结界到了我的手上。”
茨木华扇原本对这些偶然的掉落物不以为然，但是当她看到从伊吹萃香口袋里拿出来的事物时，却无言以对，那是一张包装完好的CD光盘，并且，在封面上，萃香的身影极其醒目。
“这肯定是外界的创作，看起来画的还挺好的，只是我不晓得怎么用电脑，但是，看起来外界对这里的认识，至少在20世纪就已经出现了，虽然这个看上去就很莫名其妙的作者名字，什么上海爱丽丝幻乐团，这到底是一群人还是某个人的代称，谁知道呢？”
“果然……”
“所以你早该明白了，自从八云紫设计出了博丽灵梦之后，新人类就已经开始出现，魔法使也好，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者也罢，都是新人类，与其愈发担忧隐蔽的作用不复存在，为什么不思考让他们发现这片地方呢？”
“或许我们该去外界一趟。”
茨木华扇拉上了伊吹萃香就想要往外走，即使酒还没喝完。
“我说你急啥啊？晚一分钟又不会导致世界毁灭。”伊吹萃香抱怨道。
“倒是要拉上旧地狱的星熊勇仪一起去的话，那是绝不能浪费时间的吧。”茨木华扇不仅没停下，还加快了脚步。
“这就是堇子的家业吗……能够发展到垄断日本高新技术产业的程度，也怪不得可以自由建设秘封社团并且不受干扰。”
“然而，这个财团同样也是阿纳海姆公司背后的董事之一，而阿纳海姆，其实就是以往杀害妖怪最多的专业团队，经过千年的历史一直延续至今，包括日本天皇手下大量的名人，都是其中的成员。”
“天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组织留存？”
三个鬼王重新回到了外界，行走在熟悉但陌生的京都街道上，优秀的伪装技术，让她们在周围人类的眼里只是三个普通的女性，如果是平安时代，这种时候早就会有察觉到异样的内府军队出现了，但是现在，对过去丢失记忆的人类，完全没有看到近在眼前的威胁。
“这不是天人主导的公司，那个叫做占卜师的，另有其人……”
天上响起的轰鸣声，是可变形机动战士高速掠过的噪音，茨木华扇一直在关注20世纪之后日本的发展，结果原本以为这里能够在科学的浪潮下坚持久一点，结果发现它还是彻底沉没于高速发展的现代化思维下了，想要寻找记录着过去的遗迹，想不到什么都没有发现，看起来世纪末的那场大地震确实摧毁了日本的一切，或许，也是自己这样的妖怪赖以生存的最后的希望。
“机动战士……”
伊吹萃香的目光，偶然间被那些机体所吸引，她听过八云紫说关于这些人型兵器的故事，并且提到过任何工具的最终形态，都会是这种可以直接投射自身愿望的框架，这是作为人类智慧可以预测达到的最高点，无论如何选择，一定会出现的事物，再过一段时间，当新人类彻底明白这些技术之后，就是先驱者所说的“可以摆脱现实的束缚，自由地按照自己的愿望去塑造现实”的能力。
“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会想到月之都的那些狂妄的家伙……”星熊勇仪咬牙切齿道，“不知道多少的妖怪都死在他们手里，但是至今仍然不打算悔改……要是有朝一日外界的人类也用这样的技术来屠杀我们……”
“灵梦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灵梦？固然幻想乡里她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但是你能指望一个人类起到什么作用吗？但凡真的能有八云紫所说的那样神乎其神，我们也根本没有必要远离现实，去躲在一片经过结界隔离开的时空里。”
茨木华扇认识宇佐见堇子，所以可以轻易拿到进入在京都的分公司的许可，她现在暂时回到了地球，但是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回到宇宙上，月之都的情况复杂，并不能浪费时间，在到达地面之后，茨木华扇叫来了一辆浮空出租车，直接飞行到达楼顶是最快的途径。
整个载具是在人工智能的驾驶下全自动开动的，不需要担心司机会暴露身份，况且，四处巡逻的士兵也可以避开，京都的旧城区幸运地躲开了熔岩流的破坏，但是更远处拔地而起的高层建筑，已经完全取代了以前的地平线，这些纵横交错的复杂结构，就连旧地狱的建筑物都相形见绌，人类的进步速度超出了妖怪们的估计，曾经只属于他们的逍遥生活，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不能再常见的部分。
“外界的这是什么酒啊……喝上去就跟化工产品一样，呕……”
伊吹萃香的抱怨，才让茨木华扇注意到这个酒鬼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又搞了瓶外界的酒喝，曾经好几次想要克制喝酒的冲动，但是都失败了。
“真正的酿酒技术，现在大概只有中国保留了，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出现了高效而且可以保证纯度的化工合成技术，导致传统酿酒成本毫无优势最后被放弃吧，现在日本卖的绝大多数都是这种为了避免健康隐患生产出来的替代品，说实话，真的不行。”茨木华扇只是看了那个不伦不类的包装一眼，就继续将目光转移到前方逐渐靠近的大楼上。
“科技进步反而导致品味堕落？怎么听上去就像是我们白活了的意思呢？”星熊勇仪也对这种荒谬的情况感到厌恶。
“不如说，这才是追求效率，以及结果的人类想要看到的吧……现在还在用传统的方法去发酵蒸馏的……好像也就只有中国贵州的一个厂在做了，好像是叫茅台？能够一直活到现在，似乎是传统从未放弃。”
中国……那个让日本无法脱离的文化中心……伊吹萃香已经在无数从其他地方到达日本的妖怪的口中听说过，但是作为日本本土的鬼，也只是停留在一知半解的层面，几千年来一直有在那里待不下去的非人类逃到日本，据说日本现在的情况，海另一边的那个国家早在一百年前就实现了。
“据说是通过消灭各个民族之间的文化差异，利用可以相互理解的部分创造出一个通过政治手段赋予概念的普世国家，就像罗马曾经想要达到状态吗？这样的过程，完全就是为了普及科学，消灭过去的封建迷信服务吧！”伊吹萃香说。
“大概。”茨木华扇搪塞道。
“与其说是这地方本来就是人类当中对于知识和资源贪欲最大的集合，不如说，是因为我让各位不知不觉的就聚集到了一起吧？
“那个女孩……是……”
巨大的会议厅里，全都是西装革履打扮精致奢华，一眼就能看出是行走在社会顶层的人类，每一个拥有的财富，放到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这世间最罕见的商品，而他们全都是阿纳海姆公司的股东，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伊吹萃香自己清楚，现在的人类社会里，就没有任何一个与天人无关的社会精英，只要自己爬上了那个阶梯，就一定会被吸收进这群主导外界的不朽组织里面，但凡有任何的抵抗，都会在经过完美的掩饰包装之后彻底消灭。
“没错，就是我，那个认为已经被砍下了头的鬼。”
伊吹萃香解除了身上的伪装，那对巨大的角，还有浑身散发出的浓烈酒气，以及自己身上叮当作响的锁链，很快就重新唤起了这些物欲横流的资本家心中的恐惧，酒吞童子的故事谁不知道，但是本人站在面前的时候，那份源于本能的恐惧，依然从这些本应该高枕无忧的人类身上升腾。
但是这不是战场，三个鬼王此行的目的也并非是对外界发起战争，阿纳海姆聚集了外界最优秀的科技和军备资源，虽然明知有隐患，但是目前要对抗月之都，并没有任何其他更合适的联络人。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苦于寻找新人类口中的事物，那些被你们所主导的市场，以及价值观念拒绝的人和事，无论是出于真心的赎罪也好，只是想要维护自身利益的迎合举动也罢，想要找到一个实在的例证，作为你们无所谓的挣扎具有意义的依据，至少在月之都全面入侵的情况下，也不得不这么做。”
伊吹萃香并非毫无准备，她已经注意到了房间周围的角落里，那些严阵以待的持枪士兵，这可比任何刀剑都要危险，所以绝对不能说错一句话，不然只会被灼热的等离子烧成粉末。
“所以，你们出现了，把八云紫之前处心积虑设下的伪装变得毫无意义。”
占卜师仿佛之前就在场一样，凭空降临到了伊吹萃香的面前，总是自己有千钧之力，但是看到自己面前这个神秘的存在后，原本应该不会感觉到一丝恐惧的鬼，竟然双脚止不住发抖，占卜师不是任何她认识的种族，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她不安。
“你……看起来，这次还真是碰上头奖了。”
茨木华扇就站在占卜师的身后，随后，隐藏起来的各路妖怪也一齐现身，将坐在中间的人类势力围困，鬼从来不会孤单行动，哪怕是现在的科学时代。
“茨木华扇……因为遭到驱逐所以变成了鬼，想要通过修行来压制自己体内的邪念，实在是个悲剧，只可惜作为一个贤者，因为不能坚持自己作为鬼的道路遭到了同类的敌视和排挤，最终也只能选择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中间派。”
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身世透露的一干二净，这样的话让茨木华扇有些恼火，但是除了恼火，依然必须谨慎，占卜师的处世态度众人皆知，现在并不是引起矛盾的时候。
“而你作为世界上最后的一个先驱者，应该知道现在可不是挑起矛盾的时候吧？”茨木华扇问。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必须要和这些人类站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星熊勇仪在一旁抱怨。
“与其在那里抱怨，不如思考怎么让隔绝了千年的两个世界重新交流起来吧。”伊吹萃香号令旁边的妖怪退散，为会谈尽可能提供一个冷静的环境，直到双方都做出让步之后，正式的流程，才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