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03|飒卷/十飒【嗯。。】【HCY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情节纯属虚构，主角是飒飒，嗯。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第二日早，飒照常起床。
昨晚睡得倒是不错，他夜里总是做各种奇异的噩梦，不知是不是睡前累着了，入眠了反而踏实。向来独居已久的飒晨起时甚至忘了卷儿还睡在他旁边，险些下床时压到他。
“爷，晨起的温水备下了，待会子用早饭。”
“等卷儿醒了，命东阁伺候卷儿起居的厨子做几道佳肴送来这边。”
飒与下人谈话的声音吵到了卷儿，他睡前喝了太多水，眼睛有些肿，似是觉得帘子拉开刺眼，便迷迷糊糊地背过身去，嘴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字句。
“唔……”
飒瞧了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烟杆子指了指一旁，下人便心领神会地将房门和帷帐拉上。
……
卷儿睡醒时已日上三竿，身旁无人，他撑着自己酸痛的身子，听见声响的下人进屋时隔着一层乳白色绸缎料子制的帷帐看见了卷儿上半身的轮廓，吓得赶紧背过身去，频频问有何吩咐。
卷儿也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昨夜与飒合寝的被子挡住身上那些零星的红痕，急急地问道：“爷呢？能不能请他回来。”
“公子请不要为难我们，总官大人在桃花楼里饮酒，无事是不可打扰的。”
下人很为难，卷儿一再承诺受罚不关他事，才勉强打发他去。
人离开了，卷儿又惆怅地躺回床上，原来预想中噩梦般的一晚竟然是这样，除了前面清洗痛苦不堪，其实在船上的那部分……还好，希望他未来的主子也能像总官这么循循善诱。
卷儿大约知道自己在做梦，不过做做白日梦也好，卷儿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去了十府得到了十爷的重用，某日飞黄腾达了再来这桃花楼，恐怕一楼众人包括他这个总官头头，都要齐齐向他行礼。
啊……卷儿恋恋不舍地想完了这场美梦的最后一幕，再看看周围惨淡的现实还有他酸痛的腰，忍不住长叹口气。
门口突然喧闹起来，卷儿竖起耳朵仔细听，好像是飒回来了，还罚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奴才掌嘴，紧接着就响起凌乱的巴掌声。
飒推门而入，卷儿隔着帷帐看人影靠近，莫名觉得安心。
“身体可还舒适？”
飒半截身体钻进帷帐里，帘子一拉，屋里的家仆识趣地退下，连带着门口都清净了。
卷儿倚在飒的怀里，他只觉得飒的外衣好冷，春寒料峭，好在飒的手是热的，扶着他的肩膀的位置暖洋洋的。
“起吧，我命人做中饭与你。”
飒才准备起身，卷儿便拉住他袖口，人半撑在床上，“爷，此刻我是如何称呼你？是叫你飒飒，还是向刚刚那样？”
飒又坐下，斟酌须臾，平静道：“依这桃花苑的习惯，你应当叫我一声爷，或者总官。”
卷儿好像有些失望，飒这次没有急于起身离开，拉开被子的动作让卷儿下意识按住被子蔽体。
飒皱起眉头，语气也严肃了几分，“日后你去了十爷府上，他若是要检查你身体，你也要这般扭捏作态吗？”
“……”
卷儿松了手，任由飒掀开被子审视chi裸的身体，正面检查了又命他背过身去，腰间的烟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在屁股上，卷儿本能地吃痛一声，委屈地摸着自己屁股，眼神似控诉般望着飒，飒的脸色不悦，又一杆子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打了，这下比上次打得更狠更凶，手背已经被打红了。
卷儿一个激灵想起飒昨晚对他说过的话，忙从床上爬起跪趴好，低头认错。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细细检查他……是否有伤，边检查边叮嘱，“若是十爷打你，你就认错，不论是认真打还是调情，认错总是有用的，男人哪有不喜欢百依百顺能为他所用的……这里面疼吗？”
“不疼。”
卷儿面上乖巧，心里骂骂咧咧，这十辰于究竟是何等变态人物，反正比总官变态多了。
“不疼就好，回头我给你些好用的药膏，你一并带去，到时候伺候过十爷了，第二天醒来要是疼，你就自己涂一涂。”
飒应当是检查完了，没再说什么，又拿来一套准备好的衣服放到床边，“你先更衣吃饭，吃完了小憩片刻，今天还有的学。”
“哦。”
卷儿痛心，他在桃花苑吃吃喝喝每天开摆的日子就这么没了。
……
卷儿就这么顶着一天的腰酸背痛学习如何奉茶，什么水温、水量、茶叶多少、蒸煮时长，卷儿都记晕了，飒还说十爷秋天喜欢木樨清露，春天喜欢桃花清露，平日里就喝龙井，听得他头痛。
“这人怎么如此挑剔？难怪他而立之年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小妾都没有！”
卷儿气到人身攻击，飒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跳脚，沉静地喝了口茶，挑眉问道：“十爷每年九月必喝什么？”
“清露！”
“什么清露？”
“什么桃子……”
卷儿支支吾吾，飒见他根本没认真学，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抓过后腰的鞭子就抽过去，打得卷儿满屋子跑，最后躲到桌底抱着脑袋求饶。这算是个安全区了，卷儿见鞭子打不到，人立马硬气了起来，下巴一扬腰背一挺，“我不学，我就不学！气死你！我才不要记别人的喜好呢，他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卷儿说完便后悔了，他有预感，这个野蛮人会把他从桌子底下拖出来，然后像上次那样绑到柱子上抽十五鞭子，最后皮开肉绽地在床上躺两天。
“你出不出来？”
“不出！”
卷儿心一横，决定硬碰硬到底。
“……罢了。”
没想到飒冷淡阴沉的脸色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烟消云散，卷儿还沉浸在小命得救的欣喜中，就看到飒把长鞭默默地收起来，边收边自言自语道：“也是，开个苞就完了，教那么多，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呢？”
飒把鞭子理得整齐放在桌上，“一会儿你自己出来回东阁住吧，七日后收拾体面些去十府，不要给我桃花楼丢人。”
见飒干脆利落地离开，卷儿又怅然若失了，他立马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朝着飒的背影喊道：“喂！你怎么说走就走了！这怎么能怪我嘛，他的口味那么刁钻，你有空命我背书，还不如给我讲讲你怎么记住的，学东西学个方法嘛！”
“一个妓子，除了记这些还能记什么？送过去的人多了，自己也就记住了。”
飒脚步停下，撂下一句话之后就大步离开。
什么嘛……
卷儿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内心反复思索着飒的话。他是在嘲讽他是妓子？还是说，他也这么认真教别人？
就连夜里的温柔都是等样地分给别人？
卷儿越想越气，一把抓过桌上的鞭子扔在地上，愤恨地踩了两脚。
“不学就不学！我还不稀罕呢！什么总官！我呸！”
……
飒的心情直至晚间都不佳，就连最喜欢的烟杆子都没拿出来吸两口。他只是在想，卷儿学这些有什么必要？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习惯了，或许现在十辰于没那么挑剔了，又或许他这次会待卷儿格外不同一点呢？
人各有命，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
也罢，飒算是想通了，命人呈上晚餐。
菜式都还是那几道清淡的，就是端菜的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飒抬起一只手示意，“坐下吃吧。”
飒的脸色已不似下午那般失落，卷儿小心地观摩一番，确认他是真的消气了，才嬉皮笑脸地坐到一旁，“爷，你不生气啦。”
飒斜睨他一眼，向他伸出一只手，卷儿忙不迭地掏出捆好的鞭子，吹了吹尘土，讨好似地交到飒的手上。
负荆请罪的样子做的倒是不错，飒把长鞭解开，在屋里一挥，卷儿脸色骤变，那巨大的响声吓得卷儿哆哆嗦嗦地夺门而出，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最后还是飒命人把卷儿捉回房间里，卷儿一看见那长鞭还握在飒手里，连忙在地上抱着头缩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爷，我会好好学的……”
“好了，吃饭吧。”
飒这才收了鞭子。
……
卷儿本以为这个夜里他又要学习什么房中秘术，甚至做好了被清洗的心理准备，谁知飒只是命他沐浴过后在房中等着，丢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走了。
又要干嘛？
卷儿无聊地坐在飒的床边踢哒腿，心里默默地计算着留在这桃花苑的时日。
虽说那总官凶了些，动不动就拿鞭子抽他，但是……但是也有温柔的一面，也不曾真的要过他性命，终日在桃花苑混吃混喝的清闲日子他过惯了，难道真要去十府伺候人？他从小锦衣玉食，哪里会伺候人呢。
十爷，又是个怎样的主子呢？
单从飒那里旁听到的，卷儿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凶神恶煞、事多挑剔、言行暴力的恐怖老男人，不仅天天打他还要把他做出血……
这这这，这也太可怕了，卷儿心惊肉跳，猛掐自己手背肉让自己冷静。
不行，他死都不去十爷那里，他去了小命还要不要？
逃跑的念头死灰复燃，卷儿看四下无人，仆人皆被遣散，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他悄悄起身，准备去东阁拿了自己的包袱就连夜逃走，结果才站起来，梳洗妥当的飒就披着一件斗篷从内室缓缓走出，看着几欲先走的卷儿，疑惑道：
“这个时辰了你去哪儿？”
“呃……赏月！今天月亮不错。”
卷儿暗自称赞自己机智，还吟了几首脍炙人口的诗，飒并未起疑，只是嗤笑一声，为自己倒了杯茶，“这月时时挂在那里，有什么好赏的？”
“说了你也不懂，你哪里读过诗词歌赋？月是相思之物，是举杯对酌之景，可大有赏头呢。”
飒笑而不语，他起身扶卷儿到床边坐好，态度好得令卷儿起疑。
总官怎的突然如此客气？莫不是今夜要把他宰了，大卸八块地卖出去？
卷儿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手脚僵硬了起来，特别是飒走到门口反复检查有无人偷窥，从内反锁大门的样子，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飒缓缓走过来，浅蓝色斗篷身披月色的样子居然让卷儿想到了翩翩君子，其实总官的容貌与气质都是上佳，如果能识字念书的话，想必不是笔墨文人也能闲散在家吟诗作乐，流落风尘实在是……
太可惜了。
卷儿心底感叹，谁知飒就这么解了斗篷扔在一旁桌上，里头纱织的亵衣亵裤轻薄透明，恍若无物，卷儿双眼不争气地直勾勾盯在总官大人的身体上，一边盯一边感慨有些人当上总官真是不无道理，这容貌、这身段，还有身上隐隐透出的粉色……
这这这……
卷儿咽了下口水，看着飒上前解开他的衣裤，下半身就这么不争气地给了点回应，反应速度之快反而让飒玩味地盯着赏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用潋滟的桃花眼看他。
“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不对不对，爷快起来说话，不要跪着，你再跪我也要跪了。”
卷儿欲哭无泪，他害怕呀，天天拿鞭子抽他的总官大人突然跪在他面前，鬼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戏码呀，这还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呢。
“你若去了十爷府上，十爷中意你、要留下你，嘴上功夫你也是要会的，概括下来就是四个字：少说、多做。明白吗？”
卷儿愣愣地点头，这少说二字他明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嘛，但是嘴上功夫多做是什么？
“爷？我们位置可否反了？……”
风流轻佻的总官大人脸上这种局促神色他是没见过的，飒只是垂眸抿唇，语气轻淡。
“我只教一次，你自己看好。”
建议改名《卷卷的羞耻日常》《桃花楼的速成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