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春日的愤慨⑧手记(要素记录)

前言
本卷由两个中篇组成,本次完全以日常为主,情感线处于稳定状态未变化,主线进行极小量碎片化展示。
总编☆一直线篇(编写年刊):阿虚和长门写的小说<附录贴出>进一步探索了他们的内心世界,进一步揭示了校园中存在的“异常”势力。
彷徨之影篇(驱鬼委托):一定程度上表现春日人际关系的变化,又一个长门大发神威的舞台,借由长门窥探了与主线无关的“宇宙观”的一角。
以下以流水账形式记录主要事件和情报。
个人阅读版本是上译版,本文引用原文为了方便来自网络。

总编☆一直线篇
大约在第二年二月中旬
1.长门受学生会传唤讨论文学社废社问题,古泉和虚陪同。对峙中途,春日从1096处得知状况,闯入争吵后与会长约定赌战决定社团存亡。
赌约:文学社一周内恢复并完成年刊编写工作且三日内得到超过两百阅读,否则文学社废社且sos团离开活动室。
后由古泉揭晓,学生会长是机关根据凉宫心目中形象选择的机关外围人员扮演的(砸钱选上),当然该事件也是机关可以安排排遣凉宫情绪的。
且古泉和虚讨论后发现学生会书记喜绿学姐的出现涉及记忆操作,机关认为她可能是不同于不同于长门派系的友好外星人。
2.凉宫作为监督并寻找外援,其他团员根据抽签决定了负责编写的文章类型:[古泉表示虚抽到的题目不是偶然,而是凉宫企图了解虚的恋爱历史/恋爱观]
虚:恋爱小说<文字中暴露出是显然的真实经历>
初中毕业,被美代子联络约会,并最后带回家和妹妹一起打游戏的故事。
长门:幻想恐怖小说<她不擅长把想法转文字,并羞于把写的内容给虚看>
一个与幽灵相关散文?(似乎暗示了长门名字的由来、人格产生、存在方式乃至当前的体验)[见附录]
1096:童话<十分认真地学习大量资料完成了任务>
大量捏它的童话(主要角色对应sos团)
古泉:推理小说<只是将之前寻猫篇的脚本转换成小说>
国木田:五门学科的学习窍门(大概是春日为了提高虚成绩做的约稿)
谷口:日常随笔
电脑社:游戏攻略
漫研:插图
美术社:封面
鹤屋:顶尖的冒险搞笑小说
3.因写出的“小说”虚遭到了春日的拷问<那个女孩怎么样了?结局呢?>,揭示其实美代子是一个长得比较高的虚妹的同学,约虚出去只是为了进一些小学生独自进不去的场所。
虚内心独白:初恋是大很多的最终和别人私奔了的表姐,从未被表白过也没表白过。
4.春日发布了一篇自己写的关于社会运行理想方式相关的议论文,令学姐大受震撼。
这篇文章在未来成为了社会基本公理(被认为是真理)
5.虚默默将与春日相识的日子定为相识纪念日。

彷徨之影
第二年三月中旬左右 球技大赛部分
1.阿虚在春日帮助下成绩低空飞过<家庭教师装的单人补习!>
2.春日已经在相当程度上得到同学认可<因为不再刻意孤僻与表现出的开朗强大>
3.春日带队五班获得比赛冠军
4.阿虚祈祷换班后还能坐在春日前桌。
幽灵事件部分
1.同班同学坂中来sos团提出幽灵事件:常走的遛狗路线中的一处,突然猫狗包括野生的在内都不愿意靠近,怀疑是人眼不可见的幽灵。<古泉推测是气味或放射性物质>
2.确定了范围进行了探索,突然遇到一个正常遛狗的人士,询问得知原本狗狗确实不愿意靠近,但强行拉进来以后也就不反对了。
在得到长门确认没有异常目标存在后判断为几天前山熊之类来过,气味震慑了动物,所以只要动物发现没熊就没事了。
3.几天后的周五,坂中的狗重病(指标正常,但极度无精打采)且得知周边朋友家一条狗情况类似,sos团重启调查。
4.长门检查狗后发现问题在于“资讯生命素子”,简单说就是类似灵魂之于人类的外星硅生命体的不可见共生存在,而这种存在可以寄生在狗类身上,但又存在一些兼容问题。(个体是组合的结果这一观点,在现实中线粒体的存在之谜有所体现)
5.通过长门把“资讯生命素子”转移到三味线身上并冻结解决了问题(使用这种方式的原因:)
因为是宇宙有益生物长门上司不让消灭
找不到好的硅生命载体
正常来说会在三味线死后自动脱落,用身边的三味线方便监控。
6.古泉推理:
事件过于巧合+事件并非凉宫期望=有存在对凉宫趋于稳定不满的势力在干涉

附录
长门的小说【无题】
遇到一个自称是幽灵的女孩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当我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回答道:“我没有名字。”“ 因为没有名字,所以才是幽灵。你不也一样吗?”说着她笑了。
是的,我也是幽灵。作为能和幽灵说话的存在,那个存在自身也是幽灵。就像现在的我。
“那我们走吧!”
她说道。于是我便跟着她一起行进。她的步伐很轻盈,就像活生生的人。“我们这是去哪里?”我问。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我说“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你想去什么地方呢?”
我沉思了片刻,我到底想去什么地方呢,这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只能站在那,注视着她暗淡的眼珠。
“你不是想去××××吗?”
她解答了我的疑问,听到那句话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没错,我是想去那里,我怎么会忘记了呢,这么重要的事,我的生存意义。
明明是不能忘记的。
“那么,就到这吧。”
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笑着对我说。我点了点头,向她表达了我的谢意。
“再见!”
少女消失了,我留了下来。她应该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就像我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一样。
天空飘落下许多白色的东西,许多的、很小很小的,飘忽不定的、水的结晶。落到地上渐渐地消失。
这是充满了时空的奇迹之一,在这个世界里满是奇迹,我一直站在那里,时间的流逝对我已经毫无意义。
像是夹着棉花的奇迹还在不断地飘落。
把这作为我的名字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想到这个的我不再是幽灵了。
个人解读:与彷徨之影放在一起更好理解。在这个世界观中,一个个体由可见的存在(类似肉体)和不可见的存在(类似灵魂)共生成为个体。这一段类似不可见到“灵魂长门”的产生,取得了自我并为自己命名的过程。
在那之前。我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很多的我,集合中也有我的存在。
像冰一样聚集在一起的同伴们,像水一样延伸着,然后像水蒸汽一样扩散开来。
而我只是其中的一颗粒子。
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前往任何地方。我到过许多地方,观察过各种事物。可是,我并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是我唯一被允许的行为。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那样做的。时间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在虚伪的世界里任何现象都没有意义。
但是,我还是发现了意义,存在的证明。
说物质与物质会相互吸引果然没错。我会被吸引,也是在自己得到形体以后。
光与暗、矛盾与常识。我与人们相遇,与他们相接触。我没有这样的机能,也许这样比较好。
假如被允许的话,我应该会那么做吧。
奇迹会降临在一直等待的我身上吗?
只是很小的奇迹。
个人解读:那么这一段就是未脱离之前,可见的,“物质长门”的存在方式,在等待与灵魂的结合,成为独立的个体。
房间里放着漆黑的棺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放在阴暗的房间中央的棺材上。坐着一个男子。
“你好。”
他嘻笑着向我打招呼。
“你好。”
我也向他打招呼。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
我静静的站着,在男子的身后,一块白布飘落下来。黑暗之中,白布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光。
“我迟到了。”
声音是从白布中发出来的。原来是一个披着大块白布的人。只有眼睛处被剪了两个洞。黑色的眼睛正看着我。
通过声音可从判断出里面是个女孩。
男子低声笑道。
“发表会还没有开始。”
男子在棺材上一动不动。
“还有时间。”
发表会。
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要在这里发表什么吗?可是我一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很着急。
“还有时间。”
男子笑着说。装成妖怪的白布少女开始翩翩起舞。
“我们等着,直到你想起来。”
少女说道,我一直凝视着黑色的棺材。
我想起了一个目的。
我原本是在棺材中的。
我从那里出来的,然后会再次回到那里。那个男子一直坐在棺材上,他不让开的话我就无法进去。
可是我没有什么可发表的。因为我没有参加发表会的资格。
像是合着白布的舞蹈似的,男子开始轻声歌唱。
他不走开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进去。
个人解读:“棺材”也就是属于资讯统合思念体控制下的,长门诞生的,如上文提到充斥虚无的世界,也许是迟早要回归的地方。男人和少女指的是SOS团,“发表会”是指在这个地球舞台上参与演出产生影响<因为作为观察者所以没有资格>。但“他不走开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进去”,这个没有办法与其说是“无能”我觉得更多是“不想”不是吗?
阿虚的小说
标号是古泉标出来能被看出是实际发生在虚身上的“漏洞”
那是我进入高中之前,正在享受所剩不多的初中时代最后的春假的时候……
虽然已经拿到了初中毕业证书,但现在仍未成为一个高中生,我还记得自己当时一直希望可以的话能永远保持这个身份。
因为初三时候被母亲拉去参加补习班的缘故,我总算是考上了想上的高中,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在考试前提前去看学校的时候,‘我要在这个学校过三年吗?’我一边爬着长长的坡道一边这样后悔着也是事实。再加上,由于学区划分的关系,以前要好的同学要么决定去附近的市立高中,要么要去很远的私立学校,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
对那时的我来讲,高中生活一开始就遇到一个奇怪的女生,还被以创立社团的名义拖着到处跑的事情,是连做梦也没想过的。当时的我一边回顾着自己的初中时代,一边对未知的高中生活抱着莫名的不安,也就是说我当时有些多愁善感。
因此,为了抵抗支配了心中大半的孤独感,我要么一觉睡到中午,要么和即将进入其他高中的朋友举行被称作送别会的游戏大会,结伴去看电影——成天沉浸在这样的生活当中。久而久之我也逐渐地厌倦了这种生活,每天吃过兼管早午的一餐以后,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无所事事,直到四月即将来临的一个午后……
起床吃过饭后,躺在床上准备再睡一觉的我,耳朵里传来了家里的电话铃声。
由于我的房间里没有分机,妈妈和老妹好像又不在,所以我准备不去管它。可过了一会老妹拿着无线电话子机进了屋。
现在想起来,她每次拿着电话到我这来,好像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可是,那时我实在是太单纯了,经验值压倒性的不足。
老妹很奇怪地笑着。
“阿虚,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是个女的。”
老妹把听筒塞拾我以后,一边笑着。一边咕噜咕噜地回转着身体,像是在跳POPJUMP似地离开了房间。真稀奇啊,平常赶都赶不走的她,难道今天有什么急事吗?
先不管这个,是谁打来的呢?我一边在脑内使用脑内巷轴滚动着所有可能会打电话给我的女孩,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喂?”
些许的空白之后。
“那个……”
确实是个女孩的声音,可是我脑内的检索模式还没结束,所以不知道是谁。是个好像在哪听过的声音。
“是我,吉村美代子。你好,现在方便吗?你现在不会很忙吧?”
“啊——……”
吉村美代子?是谁啊?
思考开始的同时脑内卷轴停止了。听过她的声音是当然的了,毕竟是见过好几次面的人。现在说的是全名所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吉村美代子,通常我们都叫她美代子。
“啊,是你呀,嗯,我一点也不忙,闲得发慌呢。”
“太好了。”
听起来她好像很安心的样子。我感到很奇怪,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明天你有空吗?后天也可以,但是到了四月份就不行了,能借用你一点时间吗。
“那个……你是在问我吗?”
(*1)
“是的,真抱歉突然和你说这些,明天或者后天,你有空吗?”
“嗯,一点都不忙,我哪天都很闲的。
“太好了。”
电话里再次传来她从心底发出的低语。
“有事情想拜托你。”
美代子很紧张地继续说道。
“明天一天就可以,可从和我一起出去吗?”
我一边望着敞开的房门确认老妹是不是真的走了,一边确认道。
“我吗?”
“是的。”
“和你一起?”
“是的。”
美代子的声音明显地变小。
“就我们两个人,不行吗?”
“不.当然可以了。”
“太好了。”
我又听见了她那略为夸张的安心的叹气声,她用很明显是在努力抑制着自己高兴的语调说。
“那就麻烦你了。”
我好像能看见在电话那头给我鞠躬的美代子。
之后,她征求我的意见后定下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其实我只是一直在说‘明自了’。
“非常抱歉,这么突然给你打电话。”
“没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暧昧地回应着到最后都是低姿态的她,挂断了电话。如果我不挂电话的话,美代子一定会不停地说着感谢之类的话。吉村美代子,通称美代子。就是这样的女孩。
我为了把电话放回原处。来到走廊。结果发现老妹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手里拿着刚刚挂断的分机。这个小鬼居然在偷听!
“哈哈……”
妹妹大笑着舞动着手里的电话,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我看着妹妹的背影,心中又想起美代子那文静的声音。
(*2)
第二天。
我没打算写得很详细,说白了因为太麻烦,这是小说。既不是业务报告书也不是航海日志。当然也不可能是我的日记。
也就是说,想怎么写完全随我喜欢,对,就这么办。
那天,来到见面地点的我,发现美代子已经提前到了,于是连忙快步赶了过去。她也看到了我,朝着这边很有礼貌地向我鞠了个躬。
“早上好。”
用小得像蚊子似的声音打了招呼之后,她把手帕绕在肩上扎了起来,然后仰起头甩了甩垂下的发丝。美代子今天上身穿的是花纹罩衫,上面还披着一件淡蓝色的对襟毛衣,下边则是七分长的紧身牛仔裤。真是非常适合她修长身形的打扮。
我对她还礼后慢慢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那是在车站附近,我非常熟悉的SOS团集合地点,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几个月之后会落到加入一个莫名其妙的社团,被高唱着称霸世界的脑袋坏掉的团长尽情使唤的下场,只是普通地环顾四周。我并不是害怕被别人看见我和女生约会的事情,那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想过。
(*3)
“请问……”
美代子脸上稍稍有些不安地说道。
“我想去个地方,可以吗…?”
“妤呀。”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陪你,要不昨天在电话里就拒绝了。再说我也没有拒绝美代子请求的理由。
“谢谢你。”
明明不用那么客气的,美代子还是低下了头。
“有部电影我想去看”。
当然没问题了。要我请你看都没有问题。
“这可不行,我来出钱。是我非要拉你出来的。
她微笑着表示。这就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吧,与老妹不一样,那是另一种意味上的纯洁笑容。
由于附近没有电影院,我和美代子在车站买了票,搭上了电车。她想看的电影,是多幕多媒体影院和大型影城都没有放映的,相当古老的二流小规模的单馆特别放映作品。
在摇晃的电车里,她一直握着城市导览望着窗外,偶尔会想起什么似的看我一眼,然后就连忙低下了头。
我们并不是一直一言不发,只不过都是一些不值得写出来的闲谈,像是我春天时会进哪一间学校啦,关于我老妹的话题呀什么的。
(*4)
到站后,在去电影院的途中也是一样。只是她稍稍有些紧张的样子。那份紧张,一直持续到抵达电影院的卖票处。
明明已经快到下场开演的时间了,卖票处却连排队的人都没有,看来这电影不受欢迎呢。我悄悄瞄了美代子一眼,向卖票处的大婶说。
“学生票两张”
顺利进入电影院的我和美代子,坐到了就单馆而言也很难说是宽敞的剧场的正中间。人相当的少,几乎没有观众入场,整个剧场空空如也。
要说那部电影是什么话,是一部鲜血飞溅的恐怖片。老实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题材,不过今天还是以她的愿望为重好了。不过,这还真是和她文静的风貌相当不合的兴趣呢。你真的很想看这部电影吗?
电影放映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热心的电影爱好者紧盯着屏幕。每当恐怖电影特有的惊吓场面出现的时候,她都会老老实实被吓得背过脸去,还有一次抱住了我的胳膊。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的心情可是相当的平静呢。
不过,除此之外,她都一心一意地注视着荧幕。能被人那样认真观看的话,制片人的心愿也算实现了吧。我也谈谈自己的看法好了,只能说“B级就是这种程度吧”。并没有觉得这片子不值得看,但也不觉得看过后自己有什么收获。我完全不记得听别人谈论过这部电影,看来也没怎么做过宣传呢。
那她为什么会指定这部电影呢?
我问她。
“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演员。”
她略微有些害羞地回答。
演员表还没放完,幕布就已经拉上了,于是我们也离开了电影院。
已经过了中午了。正考虑是该找个地方吃饭呢,还是直接回家的时候,她有些拘谨地说道。
“我有一家想去的店,可从一起去吗?”
她手里导游本上有个红笔面着的地方。是个从这可从徒步走过去的店。
我稍稍考虑了一下。
“当然没问题了。”
于是我们便按照书上记载的简易地图开始朝着目的地进发了。她一直很温顺地跟在我的后面。可惜我实在不记得这时我们谈了些什么。
不一会,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家小巧玲珑的咖啡店。看起来外观和内部装修都相当的漂亮,男生一个人进去似乎需要莫大的勇气。给人一种完全搞错了场合的感觉。我不由自主地在门口停了下来,不过在看到美代子那有些担心的表情之后,我很自然地推开木制的拉门。
和我的预感一样,里面的顾客大多是女生,不过也有几组带着孩子的夫妇和男女情侣,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引导我们的服务员,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和美代子,然后面带微笑地端上了水杯,接着面带微笑地给我们拿来了菜单。
看了菜单大概30秒,我点了一份意大利那不勒斯风味面条和冰咖啡。她要了一份特制蛋糕套餐。看来她好像早就打定了主意。在服务员拿来的十几种蛋糕样品里,毫不犹豫的指向了栗子仁蛋糕。
“只点蛋糕套餐就可以了吗?”
我问道。
“只吃这个吃得饱吗?”
“嗯,这就足够了。”
她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笔直地坐着,看上去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我饭量很小的。”
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可能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缘故吧,她一直低着头。我慌忙地向她解释。最后终于成功让她恢复了原来的笑容。现在想起来,我好像还说了让自己大汗直冒的难为情的话呢。像是你这样就已经很可爱了之类的……啊,我只能写到这了。但是,美代子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漂亮到我认为她的班里起码有一半男生会迷上她的程度。
端上来的粟子仁蛋糕和大吉岭红茶,她用了大概30分钟才吃完。我则早就吃完了,就连冰咖啡里冰块化成的水都喝得一干二净。
为了让她不察觉我的无聊,我找了些适当的话题和她聊着,她则有时点点头有时摇头…。现在想起来,我其实不用那么在意的。那时的我完全是神经过敏,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
明明我来付钱就好,可是她却顽固地坚持各付各的。
“今天,是我邀请你的。”
她这样说道。
付完钱后,我们开始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恐怖电影、别致的咖啡店之后还想去什么地方吗,还是说回家呢?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开口说道。
“最后,还有一个地方…”
她轻声告诉我的地点,那是我家。
于是,我就带着她回到家里。和一直等着我们回来的妹妹一起,三个人玩游戏。
最后是在春日拷问下揭露出来的实际结局(小说没写出来的最后一段)
对了,吉村美代子,通称美代子,是我妹妹的同学,也是我妹妹最好的朋友。那时,她只是个十岁的小学四年级生。
ps(阿虚的解释):
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一年前,美代子都有着让人无法相信她是我老妹同学的成熟外表。她的身高实在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饭量很小。无论是姿态也好,表情也好,都让人觉得她似乎比朝比奈学姐还要成熟。多亏了这副完全不像小学生的外貌特征,电影院的卖票员也好,打工的检票员也好,全都毫无察觉。
我对于就算发现了会不会阻止这点还抱有疑问。毕竟没出示学生证也把学生票卖给我们了。
当时看的电影,按照映伦(日本电影协会)的有关规定,属于PG-12。也就是说,未满十二岁者必须有成人保护者同行。我的话已经十五岁了没有关系。
问题是美代子,虽然她明白自己的外表看不出是未满十二岁。
但她还是不敢一个人去看。她的父母是相当顽固的人,完全无法理解鲜血飞溅的B级恐怖片,要是和他们说想去看那种电影的话一定会被说教的——这是从她那里听到的说明。
可是和朋友一起去看的话,老妹到现在都是一副小学低年级生的模样。电影的档期到三月份就结束了。不赶快的话就要失去鉴赏的机会了。
于是她开始考虑了。到底和谁一起去才能买得到票呢?
那就是我了。
不足我自吹,从前我就很受小孩子的欢迎。表兄弟们大多比我要小,在乡下一起玩的时候总是我照顾他们,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当然,招呼妹妹的朋友们也是家常便饭了。美代子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她也很熟悉我。
常常去家里玩的朋友的兄长,在春假里很闲的人。在小学四年级生的交友范围里想得到的人物,当然就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