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cp向■(断澄)生活仍将继续#13
cp ooc

——————————————————————————————————————————————————————————————————————————————————————————————————————————————————
澄闪从那般头昏脑涨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起身,回忆着刚刚说过的话,然后在身上摸索着,确定自己真的把那张纸给了出去后,像丢了魂一样看着床边守着她的断崖。
“你刚才喝多了,和我说了很多...话。”
那些词句是她吐露的真情实感,还是单纯的和夏栎赌气说出的胡话呢?
“你的梦想是什么,艾尔斯?”
“梦想...那太奢侈了,莱特估计会喜欢那玩意。”
断崖说着,递出一小把剥好的毛豆。感到腹中空空的澄闪毫不迟疑的把豆子接到了手上,然后一粒一粒的取食着。
“是啊,尤其是我发现我来到这里后做的事情也是被以前的自己...而且我刚才说的可都不是胡话哦!”
“还记得吗,我们把它刷成粉色的那天”断崖想要说服澄闪,如今的新绿火花并不是她单纯的试图复制过去生活的产物:“以前就算在我面前你笑的也很勉强,但那天你真的很开心——我喜欢这样的你,这样真实的,不是单纯为了迎合别人而活着的你。”
澄闪停止了咀嚼,眼里似乎有了光。
“你抱着我回房间的时候,亲了我对吧?”
澄闪把手里的毛豆一股脑的扔进嘴里,跳下床铺,搂着断崖的脖子,深情地与对方对视着,几近于把脸贴上去的程度...
“这样...会让你感染的吧...”她联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又把脸离远了些。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应该没关系,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
断崖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接受她的一切的准备。他能感受到澄闪带着她盐水毛豆味的吐息逐渐靠近,不过菲林的吻还是仅仅留在了断崖的脸颊。
澄闪把毛豆胡乱嚼了几下,用力吞了下去。然后红着脸向他说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反而会伤心的哦!”

自那以后,澄闪就不准干员断崖以及博士以外的人叫她苏茜了,包括莱恩哈特与夏栎也一样。
澄闪似乎并没有完全抛弃以前的自己,她依旧经营着她的新绿火花,和以前一样每天仔仔细细的排查库存的灭火器的压力表并警惕着来客的高能源石技艺。只是这个年轻菲林终于能接受别人称她为店长了,在这之前你若是这么叫她,准会把澄闪弄得像慢性应激的猫猫一样焦虑起来。
而她的源石技艺课程依然在继续,只是澄闪自己领悟出的用法在学习上依然帮不了她——你若问这世界上最简单的源石技艺是什么?答案必然是那些杀人技。而澄闪掌握的也只有这简简单单的杀人技罢了,她的法术本身依旧是没有形态,晦涩难懂的,同那失控的电流一起困扰着她。
她开始把自己的法术产物称作“信标”,因为只要施法者稍稍分散精力,这些浮游单元的尖端就会像指南针的指针一样对准它们的主人,加上天灾信使是不用指南针的,于是澄闪便照着信使护卫断崖平时在外和天灾信使莱恩哈特使用的寻路信标,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讽刺的是她既不能像她的代号一样闪耀光芒照亮他人,那永远指向自己的信标也无法为迷途者指明方向。
而那个用被动的电击欲望与主动的爱把她从自我怀疑中拉出来的干员断崖始终没忘了他可怜的小苏茜没看过电影,于是对这等娱乐方式其实并不是十分了解的他也会时不时地挑上几部片子,一有机会就带着澄闪去一睹荧屏的魅力。
无论是娇柔捏做的感情戏还是场面火热的动作戏他们都会看,就连最后的演职员表澄闪都不会放过——里面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熟悉的名号,像是食铁兽啊,罗比菈塔啊...甚至是父亲的名字。更让澄闪惊喜的是,一些令她熟悉的桥段竟与小时候妈妈的故事中的情节一致...当然断崖那天讲的故事确确实实是他自己编的。
然而罗德岛的电影爱好者小组并没有接纳他们,究其原因大概还是这两人的亲密关系让某些成员眼红吧。
莱恩哈特并没有疏远他的朋友,甚至给断崖提供了一套没有经过医疗部许可的“特殊防护方案”,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这东西并没有被成功的使用过...不过那场还未开始就因为菲林激动的放电而提前结束的欢愉没有对他们的感情造成什么坏影响,还促使了这两人把同居的想法付诸实践:虽然也只是搬到同一个宿舍里分别睡在两张床上而已。
为了不打扰这对新人,莱恩哈特开始更多地去和他的信使同伴们待在一起工作、谈天,又或者陪着干员艾雅法拉以及其他工作狂同事一块通宵而不是守着自己如今空荡荡的房间;日常的外勤任务也会拜托其他干员担任护卫,他对护卫的实力没什么要求,毕竟莱恩哈特是数一数二的机灵鬼,总能把麻烦躲的远远的,所以做他护卫的条件就剩下对那张滔滔不绝的嘴的忍耐力这一点——除了干员斯卡蒂,虽然这个沉默寡言的阿戈尔赏金猎人是格拉尼好心介绍给他免费帮忙的,但每次有她陪同的任务都可以用灾难来形容...
夏栎不是澄闪的姐姐,澄闪也不是夏栎的女儿。被提醒了这一点的干员夏栎没有像以前一样与澄闪的母亲用书信交流现状,而是亲自去找了那位格里特夫人。恰逢这位母亲将要把给女儿的回信与那沓无法在维多利亚使用的龙门币寄送回去,她便在与这个虽然素未谋面却又分外熟悉的的德鲁伊进行了一段友好的交流后,又把那封信拆开来补充了些东西,才将它寄出——她不认为一个冒着感染风险整天陪着她可怜女儿的小伙是那种不靠谱的家伙。这封回信虽然让澄闪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她对夏栎的态度似乎更叛逆了,可能是因为她察觉了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吧...不过夏栎反而欣慰了起来——澄闪对她发的小脾气正标明着这个以前总因为那个歧视意味的身份而和她时时刻刻隔着一层厚障壁的女孩,如今仿佛真的将她当做了因琐事而闹掰的亲姐姐一般,向她表现着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嗯,总体来说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变化。

史尔特尔不会在寻找记忆的旅途中积极的去搭乘交通工具,不过当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前方的状况时,只要把那把大剑举在面前闭上眼睛,在一阵奇妙的感觉拂过她的心灵之后,睁开眼睛的史尔特尔就会发现自己往要去的方向移动了几公里——这并不是瞬间移动,更像是这把剑给史尔特尔的时间按了快进按钮,比如偶尔会有几次在“快进”之后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些擦伤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还是人的血迹的情况...
如今史尔特尔正带着一个累赘,她不能确定这等方便的能力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是否有效,可能当她下次睁开眼睛发现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横死在了自己身后也说不定。
于是她把剑又放了下来,踩着晚霞与落叶,在一片看不到头的森林里前进着。
“天色不早了呢”水月为史尔特尔提醒着时间,不过他并没有放慢脚步,语气里也没有显出一丝疲态:“我觉得人不应该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嘛。”
他这么说是因为这个萨卡兹人已经带着他连续走了好几天的路了。
“你还会累的吗”史尔特尔停下了步子,转身对水月说到:“我也真是走傻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你可真是个怪东西。”
她示意水月把他背着的野营工具卸下来,随后两人就这么配合着支起了帐篷,但即使这个阿戈尔男孩在过程中再怎么表现出他那与外表不相称的力量,史尔特尔也没有显得很惊讶,只是默默的在最后用自己的能力点起了篝火——那不是源石技艺,那些火焰就像本来就该在她的大剑上存在一样。当星点的火光游离到有些潮湿的木柴上,便立即将其点燃,并且丝毫没有波及到周边松散的落叶。
这片大地上的怪东西她见的太多了,于是史尔特尔索性任由水月带着一根杆子离开了营地,又看着他拎着几尾不知从哪弄的鳞回来,把它们逐个放在木桩上宰杀...
“唔..没有什么佐料呢...”水月在嘴里小声琢磨着,同时用携带的厨刀旁若无人的处理着食材。
最后他把小锅架了起来,等到里面的饮用水沸腾后,便加入处理过的鳞与简陋的佐料,耐心地与史尔特尔等待着晚餐。
“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水月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展开了这个在他心里憋了一阵子的话题:“找个机会好好的坐下来吃一顿餐食...”
“哦。”
两轮满月在空中兀自亮起,它们的光芒被层层叠叠的树冠搅和的朦胧不堪,最终被扭动的火光吞噬,但那时不时响起的羽兽的低沉叫鸣,还是让木头燃烧的动静与液体滚沸的咕咚声相形见绌。不过更令人在意的还是在这两人之间维持的,无休止的沉默。
“那个博士把你扔给我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史尔特尔还是打破了沉默:“他就那么确定我的记忆和你有关系吗?”
水月:“那你这次出来是为了找什么呢?找到之后又想做什么呢?”
出于对博士的信任,史尔特尔还是选择透漏她的目标:“我要到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扔掉她孩子的地方,到了那我就能想起什么。”
萨卡兹端详着面前的阿戈尔人,揣摩着那股从接触他以来就挥之不去的那股熟悉感。
“史尔特尔姐姐去过很多这种地方吧”他掀开锅盖,察看一番后又盖了回去,和史尔特尔接着谈天:“看来那些地方都没有过你想找的东西。”
“并不是一无所获,只是找到的都是些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单纯记得我见过罢了”她答道:“还有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弄的我好像在带小孩一样。”
“好~”
那是句简单的东国话。说罢,水月就把锅子放了下来,之后在两具一次性餐具中盛了些食物,将叉子与其中一碗递了出去,自己则掰开一双筷子,取食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史尔特尔向碗里望去:那泛白的汤汁里正躺着残缺的鳞,虽然她很难指出那破碎的肉体具体属于它的哪一部分,史尔特尔却依旧感觉那其中有什么正在涌动。
她舀起其中一块塞进了嘴,随着小心翼翼的咀嚼,鲜味缓慢地在口腔中绽放,她也放下了戒备,又举起碗缀了一口,任由滚热的流体混着尖锐的骨刺划过她的喉咙。
水月见对方享受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你在偷乐什么?”史尔特尔发觉了水月微小的表情变化:“我吃东西只是为了确定自己还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玩意,和你做的多好吃可没关系。”
水月依旧面不改色的聊着:“很多人都会需要找些什么来提醒自己的,不同之处只在于他们为此而做的事情...”
“我就应该找个有冰棍的地方再把你甩开。”
这个嘴上不饶人的萨卡兹,本可以不顾一切的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但那对雪糕与生活的坚持却促使着她去享受无尽旅途中的过程,而不是一次次地对着空无一物的终点自怨自艾。
正如水月对美食以及游戏等等人造事物的追求战胜了在他体内涌动着的生存欲望一般,这些生活的琐事,构成了他们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这么想着,起身又往碗里添了些汤。
新绿火花 晚八点半
新绿火花自这个时间段后就停止提供理发服务了,此时剪刀切断头发的动静会被喇叭中播放的舒缓音乐以及玻璃杯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取代,而那个来自维多利亚的理发师会在把地上的头发打扫干净后,微笑着送走她下班的店员们,之后以酒保的身份和她的伴侣一块待在吧台后边——断崖对调酒一窍不通,他能做的只有帮澄闪递递东西或者聊聊天罢了。
“那个歌蕾蒂娅多久没来过了?”断崖擦着杯子,谈起了顾客的事情。
澄闪回想起了那个冷艳的阿戈尔女人,据说她会以一定的周期出现在罗德岛的各个酒吧,如果有舞会的话则一定会参与进去——新绿火花是没有舞池的,所以歌蕾蒂娅鲜少出现在这间理发店也说得通。
“应该是最近有任务吧,听格拉尼说她们忙的都是些很秘密很重要的事情...“澄闪回应着,不过她随即联想到自己身边这个信使护卫似乎许久没有做过他的本职工作了,遂追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这次闲了这么久?莱特不是经常有外勤任务的吗?。”
“他找别人陪他出任务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陪你,给你电”断崖漫不经心的回答者,手里则还在磨蹭着那本就一沉不染的玻璃杯,仿佛不是要将其擦净而是要把它抛光一般:“而且那句台词怎么说的来着:友谊诚可贵,爱情价更....喂喂别揪耳朵别揪...”
澄闪依旧有点生气的揪着他那手感毛糙的长耳朵:“别用电影台词蒙我了,老实告诉我,和我住一块是不是搞乱你的生活了?”
“那..哪有...松手吧店里的人都看着...”
见有顾客靠近前台,澄闪还是松了手——那是个沃尔珀少女,肩膀上长着一大块结晶。她走上前去,扫了一眼满是生词的的酒单,然后摘下了耳机。
“给我随便来杯什么就好。”她这么要求到。
“抱歉,能先让我看一眼工牌吗沃尔珀小姐?”
澄闪按规矩想要用终端扫描对方的工作证以确定顾客最近购入的酒量是否达到了与感染深度相对应的限额。
但对方却只是把头探了过来,轻声询问着:“难不成你们这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暗号吗?”
的确,这家表面上作为一家普普通通的发室存在的店铺到了晚上却是另一副光景,很难不让人对其真正的功用起怀疑。
“如果你限额到了,我们就不能卖你酒”断崖直截了当的提醒着沃尔珀:“这又不是什么叙拉古走私...噢!”
澄闪暗中控制浮标戳了一下断崖的后背,打断了他脱口而出的话,继续微笑着安抚着顾客:“嗯...实在不行我请您杯汽水好不好?”
之后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就只是坐在角落,戴着耳机享受着音乐与软饮料。
“以前我只能被迫接受用手里的家伙糊口的生存方式”断崖开了口,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但如今我和莱特早就不需要过那种日子了,对此我选择放下武器在这陪着你,而他只是依旧决定和以前一样出去找刺激罢了。”
澄闪依旧只是盯着他,菲林澄黄的大眼睛里似乎永远带着迷茫。
“...你不信我?”
“怎么会?我就是看你脑袋上有根白头发。”她答道,然后伸手把它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