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语】第十八章：微子篇

1.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翻译】  微子负责去把纣王打成之字形，箕子负责去处理纣王雇佣的打手，一起给曾经念开场白时被偷袭的比干报仇。孔子说：“殷商有这三个能让我用出‘仁’技的武者。” 【注释】 微子：纣王的兄弟，武艺高强，牧野之单方面屠杀时被分配去干掉纣王。可惜纣王知道自己打不过，提前自焚了，不过瘾。 之：象形字，把人打成之字形的技法。 箕子：纣王的叔父，武艺高强，牧野之单方面屠杀时被分配去干掉纣王的打手。 奴：指纣王的手下。 比干：纣王的叔父，武艺高强，可惜提前被偷袭身陨。苦在当时礼让对手的陋习正盛，比干对着纣王念无法跳过的开场白时，被本来打不过他的纣王偷袭。比干确实强大，心脏被一刀洞穿依然挺立，但纣王的恶行实在太多，开场白写太长了被捅了七刀都没念完，于是不得不口吐芬芳而死。后来微子和箕子吸取了这一教训，学会了直接干，有词打完再念也来得及。于是只会偷袭的纣王终于歇菜了。 谏：打架前念的檄文，也就是开场白。表明自己对对方有意见，在礼让之风盛行时是无法跳过的陋习。后世武德低微，谏只保留了表达意见的功能，删去了打架的后续。 仁：象形字，把人撕成两半的技法。 2.柳下惠为士师，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翻译】  柳下惠掌管鲁国的刑罚，每次都能把来挑事的黑帮全都赶出去。有人问他：“你怎么没有被人打跑过？”柳下惠说：“我甚至可以直插他们的老巢大开杀戒，把他们打跑几次算得了什么？他们知道怎么拐弯抹角都奈何不了我，除了逃回老窝还能去哪？” 【注释】 柳下惠：鲁国著名典狱长，对付黑帮团伙极有心得。据说有一次为了逼问对面老巢在哪里，他把一个黑帮吞进怀里用肌肉挤压了一晚上，虽然后来对方也没能回答他。这位至死都没有机会招供的黑帮被后世赞为“坐怀不乱”。 士师：官名，主管刑罚。 三：虚数，指很多。 黜：象形字，把黑帮的人从监狱里打出去。 直道：直插敌人老巢的进攻方式。 枉道：拐弯抹角的进攻方式。 3.齐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翻译】  面对孔子的到来，齐景公说：“像季氏一样生生不息，我可做不到。”他吸收了季氏和孟之反的教训，说：“我的马老多了，谁也追不上我！”然而孔子飞速就追了上去。 【注释】 齐景公：速度一绝的齐国国君，号称唯快不破，有四千匹快马可以同时拉着跑。但四千匹马加起来都没他死得快。唯快不破是没错，但军子的腿比他更快。 待：面对。 季氏：传说中生生不息的鲁国武者，在之前的故事中经常被以军子为首的各路武者蹂躏，却奇迹般地活过了这一整本书，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孟：孟之反，以攻城拔寨为能的鲁国武者，在之前的故事中觉得自己打不过孔子，提前逃跑并攻占了一座最坚固的城池来防守，但孔子一拳就轰开了城门。 以季、孟之间：吸取了两人的教训：季氏的下场告诉我们没有重生能力时近身战不可取，必须逃跑；孟之反的下场告诉我们阵地战不可取，逃跑就不能停下来。 不能用：不会被当作靶子。 行：远行，前进。 4.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翻译】  齐国人把一批可以打着玩的小人遣送回了鲁国，季桓子接受了，挨了三拳都不知道给孔子孝敬点儿。孔子说：“行啊你。” 【注释】 归：送还。 女乐：让对方用来取乐的小人。女，同“汝”，对方。乐，取乐，军子以殴打小人为乐。 季桓子：季孙斯，众多季氏的一员。季桓子觉得多一批小人会显得自己更没用，不想收，但有孔子在他不敢不收，不过他最后也没搞明白孔子为什么让他收。 朝：朝贡，给孔子孝敬。 5.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翻译】  楚国的一位狂人扛下了孔子手中的车说，“这么点儿重量轻得都飞起来了，传说中的军子就这水平？既然你替我把挑战者都清理完了，现在把这个名号拿过来还来得及。到此为止吧！你的徒弟们也要到此为止了！”孔子很好奇，放下手中的车想和他说话，但一松手车就飞速砸进了地里，那位狂人就这样不见了，最后孔子也没能跟他搭上话。 【注释】 接舆：楚国强壮的无名武士，力能扛鼎（秦武王都举不动那种）。试图接下孔子手中的车来展示力量，但是失败了，于是只留下了“接舆”这两个字代表他曾经存在过。 舆：车。孔子跑得比车快，所以只能拎着车在路上走。但光拎着车没意思，就拎了稍沉一点儿的顺便锻炼一下。 何德之衰：武德怎么如此羸弱？德，武德。 凤：凤凰，体态轻盈，能飞起来。这里指狂人觉得车的重量轻得能飞起来。 不可谏：曾经挑战孔子的人都被打得说不出话了。 从政者：指跟着孔子的儒帮弟子们。 趋：飞速地。 辟：从视野里消失。 6.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翻译】  长沮和桀溺并肩用小人耕地，孔子要经过这里去找人，让子路去打听渡口在哪儿。长沮说：“那个手里拎着车的人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又问：“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他应该知道哪儿是用来给他转生的渡口。”子路又向桀溺打听，桀溺说：“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是鲁国孔丘的徒弟吗？”子路回答说：“是的。”桀溺就说：“能霍霍天下的人到处都是，但谁能轻易地把我们打成之字形？况且你与其妄想把我们这样能把人送走的人撅成两半，还不如把那个被世界厌弃的人撅成两半呢。”说完，子路把这两个人种进了地里，用土盖上。子路回来告诉了孔子。孔子怅然若失地说：“就像可爱的小动物不能和儒者待在一起一样，儒帮的人如果不能把人撕成两半又有谁能呢？天下是讲武德的，我才是那个不会被人打成之字形的人。” 【注释】 长沮（jǔ）、桀（jié）溺（nì）：两位以骨骼坚硬为著称的武林高手，因为找不到对手从而隐居深山，等待强者的到来，真实姓名和身世不详，没有记载。 耦（ǒu）而耕：两个人合力耕作。 津：渡囗，孔子这次真的只是想问渡口在哪。 舆：车。孔子跑得比车快所以只能拎着车走。 之：象形字，把人打成之字形的技法。 从：象形字，把人撅成两半的技术。 辟：偏僻，送走/被送走。 耰(yōu)：播下种子后，用土覆盖上，再用耙将土弄平，使种子深人土里，这就叫耰。 怃(wǔ)然：失意的样子。 鸟兽：指可爱又弱小的小动物，在儒者旁边不会存活太长时间。 斯：同“撕”，把人撕成两半的技法。 7.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翻译】  子路把小人撅成了两半于是落在了孔子的后面，遇到一个拄拐棍儿的人，用拐棍儿挑着一个钩子。子路问道：“您看见我的老师了吗？”丈人说：“四肢羸弱，肯定被我打得饭都吃不下去。谁让你管他叫老师啊？”说完，把拐棍儿插在土里锄草。子路弓起背矗立在旁边。丈人打断了子路的进攻把他勾回了家，杀鸡做饭给自己吃，并让子路拜见他的两个儿子。第二天，子路赶上了孔子，并把这事告诉了他。孔子说：“你把他藏好了吗？”叫子路返回去再瞧瞧他。子路到了那里就把他的遗体打到了遥远的地方。子路说：“人都打不死，纯度太低了。他管我叫爹这件事不可以废弃；他要听我话这件事又怎么可以废弃呢？本想保全自身性命，却乱了大伦。军子就应该把他干掉，把他的头打进胸腔。他的纯度低到被我都能攥出汁来。” 【注释】 丈人：拄拐棍儿的武者，一手流星铁拐本是天下无敌，加上一个钩子更是防不胜防。丈，同“杖”，拐棍。 蓧（diào）：钓，钩子。 芸：同“耘"。 拱：把身体弯成拱形，是进攻的前兆。 宿：住宿的地方，指丈人的家。 杀鸡为黍而食之：杀鸡做饭给自己吃，让子路看着。 仕：同“弑”。 长幼：强者和弱者之间要划清辈分关系。 君臣：强者和弱者之间更要划清从属关系。 君子：同“军子”，一个人能干掉一个军的强者。 义：象形字，把人的头砸进胸腔的技法。 知：同“汁”，把人攥出汁的技法。   8.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翻译】  有名的能让小人四散奔逃的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给小人投降机会，不给仇人留下全尸，伯夷、叔齐干得很好！”又说：“柳下惠、少连有时会把小人留着，把仇人放跑，但主要是想套情报，直插老巢一网打尽，也能理解啦。”又说：“虞仲、夷逸能放倒小人，小人却打不到他们，身轻如燕来去自如，一拳一个也不含糊。到我这又不同了，我总问不出小人的名字，不管问左手的还是右手的都一样。” 【注释】 逸：使逃逸。 伯夷、叔齐：两位从来不记仇的山大王，有仇当场就报了。据说他们只凭两人把伐商的周军揍得落花流水，但不小心放跑了一支军队的一个士兵。从此他俩气得吃不下饭，在首阳山因郁闷而饿死，被传为“不食周粟”。 柳下惠、少连：两位擅长收拾黑帮的典狱长，端掉过无数犯罪窝点。其中的柳下惠十分有名。据说有一次为了逼问对面老巢在哪里，他把一个黑帮吞进怀里用肌肉挤压了一晚上，虽然后来对方也没能回答他。这位至死都没有机会招供的黑帮被后世赞为“坐怀不乱”。 虞仲、夷逸：两位擅长飞檐走壁的游侠。来去无踪却招招致命，也是小人们的梦魇。 朱张：这位武者貌似被孔子遗忘了。 降：投降。 辱：仇人。 隐居：隐匿在小人打不到的地方。 放言：放倒那些还能说话的小人。 身中清：身轻如燕。清，同“轻”。 废中权：一拳干废一个小人。权，同“拳”。 无：无名氏。 不：象形字，张开双臂把人撕成两半的动作。撕完左手右手各会留下半个小人。 9.太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鼗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翻译】  （得到孔子指点的鲁国乐队抛弃了哀公，选择去世界各处闯荡。）大乐师长挚到齐国踢馆，乐队老二干去楚国闯荡，乐队老三缭到蔡国打架，乐队老四缺去秦国远征，敲大鼓的方叔去黄河挑战虾兵，摇小鼓的武到汉水迎对抗蟹将，副乐官阳和敲磬的师襄前往深海征服蛟龙。 【注释】 师挚：太师是鲁国乐官之长，挚是人名。鲁国的乐队经孔子指点后觉醒了习武之心，太师挚和大家商议半秒后，抛弃了羸弱的哀公，选择追随强大的孔子，去世界各地提升纯度。 适：去，到。 亚饭干：桌上第二个动筷子的乐师，也就是乐团的老二，名干。后面三饭缭、四饭缺同理。 鼓方叔：击鼓的乐师，名方叔。 播鼗（táo）武：播，摇。鼗，小鼓。武，摇小鼓者的名字。 少师阳：副乐官，名阳。击磬襄：敲磐的乐师，名襄。 河：黄河。汉：汉水。 10.周公谓鲁公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翻译】  周公对最初的鲁国国君说：“我预言到军子将降生于此。他不会乖乖被他的家人欺负，朝堂里也不会有人能与之对抗。一定一定要传下去：不太过分就千万别跟他计较，可别指望他动起手来还能剩下人。” 【注释】 鲁公：周公之子，鲁国始封之君伯禽。周公预测到了五百年后的军子，并预测到军子是不可对抗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片土地留给自己的子孙，希望后人有所准备，尽量不惹军子生气。 君子：同“军子”，一个人能干掉一个军的强者。周公在五百年前就预测到了孔子这位军级强者的出现。 施：放任。 11.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騧。 【翻译】  周初有八个著名的武者：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騧。 【注释】 八人事迹都不详。有人认为是周公留下了八支宗派，扛起了日后限制军子的责任。然而到军子现世的时候，除了一支季氏一直在挨揍还没有倒下，剩下七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