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灸】我与小狗学弟（3）

这章比较水，算是一个过渡吧，鸽了好久了才想起来坑还没填哈哈哈哈，不过前段时间高考也确实没什么时间，还请谅解啦

——————————————————三.如梦初醒—————————————————

    一切就像是精心谋划的一般，我不清楚人们脸上的恐惧是否真实，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枪打中随后瘫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却实实在在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还有……我那时到底怎么了，那几下扳机真的是我自己扣动的吗，只记得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只能听得见砰砰加速的心跳了……

    要知道我怎么可能有弄死鹿野的意图啊，我明明这么喜欢他，即便因爱可以生恨，但我却压根没有理由对他产生恨意啊……对，我得去找沈宇问问，不能让自己就这么恍惚下去了……

    可是……我在哪？眼前只有一片漆黑，倒在地上的鹿野不见了，远处的人群不见了，商场不见了，整个世界也都……“咳咳咳咳”我似乎被口水呛到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周遭的环境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在自己的床上，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咳咳咳”我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只觉得脑子就像一滩泥，虚虚实实，什么都分辨不清了……我换了套衣服，去厕所洗了把脸，洗掉手上黑色的灰尘，试图洗掉些许不安与困惑。

    手机告诉我，今天的日期仍是我们一起去商场的那天，现在是九点十六分，“如果一切都不是梦，那么大约四分钟后，我应该从床上醒来，顺带把一旁的鹿野叫醒，然后我……等等……”，此刻我才反应过来，由于过度紧张，我并没有注意到鹿野并不在自己的床上。“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做了一个……梦中梦？也就是说过去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的，像电影里一样无限循环的情节也并没有发生。”我拍了拍脑袋，努力让自己接受“那并不是现实”的结论。“不对啊，可是鹿野昨晚明明跟是我睡的……”想到这里，身上便又冒出了冷汗。“难道说……”“咚咚咚”大厅传来了敲门声，我晃了晃脑袋，有些顾虑地走向门口。“是我，鹿野！”没等我开口问，熟悉的声音就透过门传了进来。我赶忙打开门，看着手里提着早餐，面带微笑的鹿野，不知如何是好。“林漪，你……气色不大好……”我张了张嘴，怎么努力都吐不出一个字，只好往回走，顿时觉得全身无力，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鹿野赶紧脱了鞋把早餐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了我旁边，藏起了笑容，满脸关切地轻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吗？”我愣了一下，猛地把他揽到了怀里“哎哎哎你干什……”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鹿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顿时有些不安。“你还活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漪你在说什么，难道我去买个早餐还能被车撞了吗？今天我还特意起得很早，心想着能不能让你感动一下，可我没想到是这种方式啊哈哈哈……”“噗”我自己也没忍住。鹿野在怀里的温和感让我安心了不少，抚摸了几遍后我便轻轻放开了手脚疯狂挥舞的他。

      我慢慢啃着小笼包，顺便点开了沈宇的聊天框问了一句“在干嘛”，然后我就点开了空间，打算随便刷一刷，等他回复，顺便问问他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我看到了林七月的一条说说，那是一张照片，应该是今天早上在望海商场拍的——就在我上次和鹿野去看电影的商场的附近。这张照片顿时让我心里发毛，“鹿……鹿野，我好像看到了跟梦里一样的照片……那到底是不是做梦啊我靠！”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鹿野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又看了看我，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悟透了一切的表情，然后就开始安慰我：“你这个就是错觉啦，现实中看到的东西跟梦里有些相似，你要是猜疑心太重了就容易把它们等同啦，所以这都是假象，哥哥不要想多了”我皱了皱眉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他又补充道：“你再仔细看看这张照片，真的跟你梦里的完全一样吗？”我又盯着照片看了几秒，似乎，确实不是一样的，但又不十分确定，只觉得记忆十分模糊。没等我开口接着问，他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单反相机和一个长长的镜头，“当当”，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俩不仅是我梦寐以求的，还是我这辈子可能都舍不得买的东西。“我靠，鹿野，你不会是……”“对啊，是找沈少爷借的！”我张大的嘴巴瞬间又闭上了，一脸“我就说嘛”的表情。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沈宇没有相机……看了一眼QQ，发现沈宇已经回复了，他还补充说借给鹿野那个相机是他刚买的，他最近痴迷于网上那些摄影教学，想实践一下，还问我他的相机帅不帅。可恶啊，沈宇这家伙虽然有钱，但是东西不会轻易借给别人的，怎么鹿野这么轻松就搞到了这么贵的东西？？也许是鹿野很轻易地就跟沈宇搞好关系了吧，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然后呢，剧情并没有像“梦里”一样展开。鹿野让我补补觉，忘掉那个可恶的梦，正好我也有此意，于是迷迷糊糊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之后，鹿野直接打车带我去了东区的海滩，他说今天肯定有很好看的落日，也有凉爽的海风。但实际上，这个笨蛋就是想找个借口玩玩相机而已吧！我们坐在沙滩上，这里也如平日一般不怎么热闹。太阳还没完全沉入海面，闪闪的波纹晃着夕阳的余晖，伴随着波浪翻滚的哗哗声，我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林漪，看过来！”我下意识地回过头，还没来得及挤出一个微笑，鹿野就按下了快门键。“捕捉到了好呆的表情……”他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喃喃自语到。“鹿野”“嗯？”“你的耳朵和尾巴什么时候才会冒出来啊？”“这个啊……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除了昨晚，已经很久没有冒出来过了，难道触发条件是跟别人睡觉吗……”“应该是跟我睡觉才对。”“哇，你走开！今天早上那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哈哈哈哈……”我笑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哪笔账啊？”看向鹿野的一刹那，他似乎咬了咬嘴唇，接着回应我的话：“吃早餐的钱你还没给我呢！”，我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移到别处，为自己仍未打消疑虑感到可笑。柔和的海风吹起鹿野的衣袖，我抓起一把沙子，看着它们被风又带回地面。“林七月是不是还喜欢着你？”“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句话是林七月说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鹿野的身后。“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啊小少爷？”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们真的连好好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吗？林七月，为什么一见到鹿野你怨气就这么重？”风吹动他的头发，茫然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就像你烦我一样啊……”我有些愧疚，招了招手让他坐在我旁边。“你们两个天天待在一起也是有够亲密的。”鹿野连忙摆摆手，解释道：“这个你不要误会啊，我们是好朋友啦，我……有喜欢的女孩子的。”我看向鹿野，张了张嘴，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还有可能对鹿野动心，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跟他不可能，所以七月，你就不要多想了。”他愣了愣，低头用手指在沙滩上画起了圈。“那我们，复合可以吗？虽然很可笑但是……”鹿野用眼神示意了我，随后便起身离开了。“不要对我产生依赖性好吗？没了我你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就算有这种感觉那也是错觉而已。”我捏了捏他的腰，接着说：“除非……”“除非什么？”林七月扭头看向我，眼里似乎少了几分黯淡“除非你跟周围的人和善相处，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然后……要学会给他人留一些空间。”我只是想让他降低对我的占有欲，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你要知道我们的关系有些特殊。”“我不管。”这次他回答得特别快。我正想接着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原来是旁边两个小孩子拿着水枪玩起了追逐，还不小心打到了我，也许是玩得尽兴没注意看，他们并没有向我道歉。我愣了几秒——“枪？”我像触电似的，一句“对了，你今天早上去过望海商场吗？”脱口而出。他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我的心里一颤，接着问下去：“那……你记不记得，发生了抢劫？”林七月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蓝色的瞳孔似乎起了一层雾，但这次，他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摇了摇头，情绪很是复杂。

    “你俩要不要去买点吃的，过几天校庆了哦！”沈宇靠在旁边的椰子树上，手里拎着一袋烤肠，旁边站着手拿相机的鹿野。我拉起林七月的手，牵着他跟在沈宇和鹿野后面。吃完最后一口烤肠，他们俩正好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沈宇回头招手示意我们跟进去。“那两个小家伙，都快比你高了，你快努力长长啊小漪。”我微笑着看着沈宇，回了一句“好的小0”。“嘶……早知道不给你买烤肠了，臭儿子！”我正想一巴掌拍过去，突然余光瞥见了鹿野手里拿着好几包饼干，眼熟的包装让我有些震惊，那种饼干味道特别奇怪（起码我和沈宇都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林七月尤其喜欢吃，之前家里经常堆了很多这种饼干，没想到鹿野也喜欢吃。“这算志同道合吗？”我悄悄问沈宇。“有没有可能鹿野是买给七月的。”我歪了歪头想了想，“不可能吧，他这个爱好……除了我俩基本没人知道吧……”但林七月似乎真的有在尝试和鹿野交流，他们从货架上拿东西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有一些简短的交流。平心而论，这样的他们看起来更像是经常玩在一起的好朋友。“林漪，你是不是给七月下药了，怎么感觉他跟鹿野现在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所见略同，但是我也没跟他说啥啊，突然就这样了……”买完东西后，我让沈宇带着林七月回家，我跟鹿野一起坐车回去。我抱了抱林七月，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用力地用手抓着我的后背，也许上面已经留下了指甲印，但我此刻只感觉有些愧疚和心疼。自从跟他分开之后，我对他的生活状况了解甚少，也很少跟他在现实中讲话，但他发的消息我基本都会回复，就怕他在难受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倾诉，但我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又减少了他忘掉那些过去的可能。

     “你打车还是我打车嘞？”鹿野碰了碰我的手问道。我回过头，确认林七月和沈宇已经走远后，回答道：“离家不远，走路回去吧。”鹿野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摆弄相机。“你没还给沈宇啊？”“少爷说可以借我用几天哦！你看我拍了好多。”我弯腰凑上去，有好几张看起来确实不错，“你看沈宇买烤肠这张，这背景和色调，看起来真不像个少爷。”“那这张呢？”照片里沈宇穿着一身西装，身形修长的他倚靠在阳台护栏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右手还捏着三张扑克牌，扑克牌上的数字被他的手指挡住了。一缕缕光带温柔地抚过云朵，给画面留下太阳残存的温暖。鹿野拍了拍我的脑袋：“看入迷啦？别等下平地摔了。”我迅速缓过神来，犹豫了一会，说：“鹿野你……真的有喜欢的女孩子吗？”鹿野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反问我：“林漪算不算女孩子？”“啊？啥意思啊？”我有些懵，不知道他这话跟我理解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嘭”，一声巨响过后，短暂的耳鸣随之而来，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身旁的鹿野，熟练地用手按住他的头蹲下，随后缓缓抬起头观察声响传过来的方向——一家店铺冒起了滚滚浓烟，搞不好可能是煤气罐爆炸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那个距离，似乎……大概……就是沈宇他们走出的距离啊……“林犽……他们是不是走到那个位置来着……”“林……犽？谁啊？”我不知道刚才说话有没有过脑子，总之现在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我把鹿野拎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受伤。“哎哎怎么突然……”“林犽是我弟弟，亲弟弟，之前没跟你讲过对吧。”“弟弟？！”他说这两个字时音调格外的高，“他明明是你的……前男友啊……如果他是你弟弟的话你怎么可以……”“晚点再跟你解释哈！”我放下他，朝着爆炸点跑去。“林漪！你去干什么？！烟这么大，你疯了吗？！”瞪大了双眼的鹿野愣了一下，随后也迈开脚步跟在了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