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照耀泰拉】2-1
红星照耀泰拉-第二卷-华沙曲
1096年3月7日凌晨两点
一辆辆军用卡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工人和契卡探员从街道上像闪电一样掠过，他们神情严肃紧张，接着卡车远光灯的强光在街道上到处巡视着，纵然汽车的快速致使他们很难看清，但是他们还是努力地确保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检查过。
而在这大地之下的地下城区，一群不速之客巧妙地绕过了沿途的监控和巡逻队。他们身着黑蓝相间的大号制服，制服背面印着一个国际象棋中“车”的图案，下面是一串文字：
“rhodes_island”
罗德岛。
这个神秘的打着医疗公司旗号的组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苏维埃政权的地盘，并且一路还鬼鬼祟祟的，一般人看到了一定会以为他们是白军派来的破坏分子。
虽然这个论断的可能为零，但是俗话说得好，偷偷摸摸的人一定没有什么好心眼，事实也正是如此。这个由寥寥几个人组成的小队的目标正是契卡一直以来的重点守卫对象——石棺。
而此时正在罗德岛本舰的凯尔希似乎不怎么紧张，她反而十分悠闲地喝着咖啡。作为行动的策划者，她之所以把行动日期安排在今天完全是因为她获悉了巴甫洛夫逃狱的消息，现在整个切城大多数的赤卫队正在全力搜索巴甫洛夫及其党羽，自然没空管他们。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凯尔希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许久以来第一次。
当阿米娅抵近了距离存放石棺不足一个走廊的距离时，她在一个过道口被一把枪抵住了脑袋。
“举起手来。”声音的主人冷酷地说道。
干员们还没反应过来，数十杆步枪，冲锋枪，手枪对准了他们，走廊两侧涌了出来大量的武装工人。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斐德罗夫板下毛瑟枪的枪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摸摸，未经允许到这里是来干什么，不过，还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煌提起了电锯，但是很快她被阿米娅制止了，毕竟几十个黑漆漆的枪口在指着他们，这对他们实属不利。阿米娅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好的，我们放下武器。”
“带走！”
目睹了这一切的凯尔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处于不淡定的状态，亚叶明显察觉到了她的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看着终端中布尔什维克的通知。她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兴趣再去想阿米娅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现在的她唯一要做的是带上使团去切尔诺伯格和布尔什维克交涉。
“检测到您即将离开罗德岛本舰，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听到了PRTS的声音，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距离与布尔什维克谈判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预计您将在一个半小时后抵达。”
“另外提醒您凯尔希医生，PRTS早在昨晚就进行严密计算，劝说您直接与布尔什维克进行谈判而非潜入，但是您并未采纳PRTS的意见。”
“闭嘴。”凯尔希冷冷地说了一句。
看了看凯尔希的囧样，虚拟空间中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略带挑逗地说了一句：“明白，凯尔希医生~”
只不过凯尔希听到的不过是略显滑稽的AI女声罢了，没有听出那挑逗的声音。
而此时的阿米娅正坐在外交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同志的办公室的沙发上，纵然她是罗德岛的名义领袖，并且一生也经历了大风浪，不过在这位20几岁的男人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十几岁的她止不住地发抖。
“别紧张，小姑娘。”莫洛托夫亲切地为阿米娅递上热茶，“罗德岛的代表很快就会到，到时候就是他们和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可以全身而退，不要害怕啦~”莫洛托夫拍了拍阿米娅的肩膀，宛如一个慈祥的老人一样试图使她冷静下来。
似乎是安慰起了作用，阿米娅颤抖的幅度小了些。她接过茶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小声地说：“谢谢......”
莫洛托夫看了看阿米娅，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他随即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阿米娅......”
“很可爱的名字！”他笑笑，然后接着在文件上写了几笔，然后又问道：“这么小一个卡特斯女孩就出任罗德岛的领袖，真令人佩服。”莫洛托夫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这句话的唯一含义只是来夸奖阿米娅，对于罗德岛这个‘童工泛滥’的组织，他实在提不起任何好感。
不过，他目前也没空管这事就是了，在他看了面前这个略显天真的少女对于苏维埃来说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嗯......可以说完全当孙女看了。
但是，莫洛托夫真正在意的是站在她背后的那个人——凯尔希。这个老狐狸很是狡猾，并不好对付。不过还好，目前筹码基本在我们手里。
“叩叩叩”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莫洛托夫同志，凯尔希医生她们到了。”
“好的，我这就去接。”莫洛托夫起身走出门外时还不忘笑着对阿米娅说：“阿米娅，你现在也可以去见见你的朋友们，这位叔叔会带你去的。”
一个军官向她招了招手。
阿米娅点点头，脸颊微红，“谢谢您，莫洛托夫先生！”
莫洛托夫点了点头，便向外面走去。
迎宾馆的大堂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四周是一片金灿灿的壁纸，天花板上是一盏盏明亮的大灯，墙壁上还挂着珍贵的名画，走廊上也摆着那些著名雕刻家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凯尔希走进大堂，便看见了面带微笑的莫洛托夫等人。
凯尔希率先在他面前停下，鞠了个躬，“您好，我是罗德岛使团的代表凯尔希，我身旁的这两位是我的学生，亚叶和华法琳。”
“您好，凯尔希医生，你们也贵安，亚叶小姐，华法琳小姐。”
亚叶也礼貌地鞠了个躬，而华法琳则有些迟钝地赶忙弯了个腰，她显然被布尔什维克们吸引住，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若不是凯尔希提醒了她一下，她现在还在盯着莫洛托夫他们几个呢。
“莫洛托夫先生，我知道了昨天夜里的不幸，在这里我先代表罗德岛表示无限的歉意，真是抱歉！”凯尔希再行了个礼，而莫洛托夫则直接将凯尔希她们迎进去，“啊！凯尔希医生，我们还是进去再谈谈这件事吧！在此之前您不需要再参观一下吗？”
“我想不用了，莫洛托夫先生，我们可以单刀直入。”
“好，那么这边请！”莫洛托夫将她们请进了会谈室。
会谈室中央摆着两个沙发，而四周也摆着几排座椅和沙发。凯尔希请莫洛托夫入座后，方才坐下。
“关于昨天的事情，莫洛托夫先生，我代表罗德岛表示深感歉意，请原谅，我们并没有和你们敌对的想法。”
莫洛托夫挑挑眉头，他知道这句话里面没有一个字是真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便笑道：“我们接受您的道歉，凯尔希医生。”
说着，莫洛托夫给了凯尔希一个机会，“我们也希望能与贵公司保持良好的关系，甚至是，在日后与你们进行合作。”
凯尔希看见了机会，这场谈判出人意料的顺利，她面带微笑（嘴角上扬两个像素点）说道：“那是再好不过，莫洛托夫先生，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妨在这里就先试着开启往来合作，作为诚意，我方可以为你们尽自己所能地提供医疗上的帮助。”
莫洛托夫看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见好就收，说道：“那再好不过，我们接受您的建议，至于具体的援助项目可以之后再商量。”
凯尔希点了点头，这无疑是最令人满意的结果，毕竟一些个医疗援助对于罗德岛来说不算什么，罗德岛的真正目的是博士，毕竟岛上现在到处都在说，连PRTS也要求尽快把博士接回来，同时，布尔什维克所掌握的军事技术也是令人垂涎三尺的。
“合作愉快，莫洛托夫先生。”
“合作愉快，凯尔希医生。”
两人起身互相握了握对方的手，代表第一轮谈判的结束。
阿米娅悄悄站在切尔诺贝利革命委员会办公大楼的二楼窗前，好奇地看着街道上的一切。
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别的，街道上的人不多，也没有车辆路过，而且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打水，扔垃圾，互相问个好便走回了家中，这给阿米娅一种冷清的感觉。不过这个感觉很快就没有了。
每过一段时间，逐渐变大的喧闹开始占据大街，阿米娅打开窗子，努力踮起脚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看到了令她难忘的一幕。
大街的尽头是越来越多的人群，他们宛如涨潮的海水一般逐渐将宽阔的街道淹没。上午温暖的艳阳放射出的阳光映在宛如为地面铺上红色地毯的漫天红旗上面。人声鼎沸，满大街是工人，学生，他们之中还有这几辆卡车，上面站着一些个干部在演讲。他们高呼着口号，声音之洪亮惊天动地，他们在歌唱，唱着经久不衰的，庄严肃穆的革命歌曲：
“同志们勇敢地前进！ 在斗争中百炼成钢！
我们为争取那自由！ 昂起头奔向前进！”
“保卫革命！！！”
“保卫革命！！！”
“将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进行到底！！！”
“将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进行到底！！！”
“苏维埃政权万岁！！！”
“苏维埃政权万岁！！！”
阿米娅被眼前的几千人的群众大游行彻底震撼住了，她发现，游行队伍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最多的是工人，然后是学生，甚至还包括了感染者。
“同志们！我们的解放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一个基层干部站在一个阳台上演讲着，下面聚集起了一大堆人来听他的演讲。
“反革命的暴动和破坏不仅在前线，在后方，阶级敌人还在尽全力地抵抗！农业集体化使得富农彻底疯掉了，企业国有化也使得资本家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杀人，放火，破坏机器，无恶不作！同志们，我们的革命政权必须要有群众，和枪杆子这两个拳头，并且把这两个拳头结合起来，要让群众用枪杆子去打击敌人，进行全面的无产阶级专政！！！”
“好！！！”底下的人纷纷鼓起掌来，为那个干部欢呼。
“同志们！工友们！同学们！列宁在召唤！”一个女学生站在卡车上呼喊着，声情并茂，双臂也随之舞动着。
“前线在战斗，我们的红军战士在圣骏堡英勇作战！前仆后继！”说着，她拿出一张海报，画上的内容是正在奋勇作战的红军战士，和在其背后躲躲藏藏的巴甫洛夫。
“伟大的红军战士在圣骏堡外围的战斗中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是红军，什么是人民的军队！同志们，前线，在流血！！！”她扯着声带，拼命喊着，眼睛闪着泪光，“同志们！我们后方不仅要生产，劳动，为红军造出更多的炮弹，更多的粮食！我们还要在后方进行斗争，莫要让反革命分子和巴甫洛夫分子在背后捅刀！同志们，团结起来进行专政！！！革命万岁，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横扫一切白卫分子！！！”
“感染者同志们！！！你们是解放了的工人，农民，像咱当年在解放前，我们受尽屈辱，压迫，我们被当作垃圾，牲口，奴隶！！！和我们的普通工人兄弟们一起挣扎着活下去！这样的日子不在了！是布尔什维克，是伟大的导师列宁同志救了咱们！感染者同志们！！！去参军！！！报答党，报答列宁同志！！！”
“工农红军万岁！！！工农感联盟万岁！！！”
阿米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巨大的震惊充斥了她的脑海。她将所学的历史翻了个遍，也找不到历史上有任何一个政权能像这样能如此得到人民的支持，还能将普通人和感染者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突然，两只大手分别放在了她的腋下，像抱小猫似的将阿米娅直接脚离地抱了起来。
“呀！”阿米娅惊叫了一声。
“我说小同志呐，你在这里看什么呐？”斯大林笑着看着手里娇小的卡特斯少女。
阿米娅满脸潮红，面对这个突然微笑着将自己抱起的男人她很是羞涩，又带着些惊恐。整个身体不停地抖着，上齿和下齿不停地在互相搏斗，连带着嘴唇，声带震动着，但是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几个完整的音来。
斯大林自知自己举动有些过了，于是赶忙将她放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阿米娅？”
“欸？”阿米娅有些惊讶，“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她问道。
“莫洛托夫告诉我的，你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上战场，而且能力出众，还是罗德岛的领袖的小卡特斯，嗯，很不错哦！”斯大林笑着吸了口烟，但他很快察觉到阿米娅对烟有些敏感，于是就立刻熄灭了烟斗中燃烧着的烟草，将其放回了口袋里。
“您过誉了！”阿米娅还是很有礼貌地露出了微笑，“不过，请问先生您又叫什么呢？”斯大林捋了捋胡子，说道：“你可以叫我柯巴大叔。”
“您好，柯巴大叔！”
等等，柯巴？阿米娅感觉自己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她开始努力回忆起来。
唔......等等，PRTS跟我们说过派驻到切尔诺伯格的人民委员斯大林似乎就有个名字叫柯巴！
“柯巴？您就是斯大林先生？”阿米娅有些惊喜地问道。
斯大林微微挑眉，片刻沉默后便笑道：“是是是，斯大林就是我啊小姑娘，你想象得很正确！”斯大林笑道。
阿米娅赶忙站起身向斯大林鞠躬，却被斯大林按在了座位上。“阿米娅啊，在我面前可不必这样！放松点，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叔！”斯大林笑着说道。
“不...！您太热情了！我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对我们如此热情宽容，哪怕是经历了昨晚那件事......”阿米娅说着，脑袋就低了下去，脸上还带着些羞愧的粉红。
斯大林摇摇头，拿起马克杯抿了口茶，随即走到窗前。他打开窗户，外面依然是人声鼎沸，还有微风将窗帘和他脖子上的围巾扬起。阿米娅能从他的棕色瞳孔中读出火热来，还有坚定，温柔，甚至还有一丝与前者格格不入的......冷酷？
“既然你们现在就在这里老实待着，那么你们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斯大林直白地说着，不过他们又笑道：“更何况你们现在在和我们打交道，既然在打交道，那为什么不交成朋友呢？”
阿米娅点了点头，她着实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热情所折服。当她再次看向斯大林时，碧蓝的瞳孔中多了一点信任和崇敬。
“说起朋友。”斯大林指了指窗外，“我想那应该是你的朋友吧。”
“欸？”
阿米娅跳下沙发，小跑着到窗前，却发现在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旁边，有一只格格不入的，正在好奇地打量着眼前景象的白色小猫。
“迷迭香！？”阿米娅不淡定了，失态地连跑带跳跑下楼去。
目送阿米娅离开，斯大林舒了口气，“终于能抽一口了......”
他从口袋中拿出那支烟斗，划了根火柴将其点燃，猛抽一口，然后吐出一个个烟圈。
他看向窗外，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与后来几天圣骏堡的浓浓大雾好像是两个世界。又一次，他看着窗外的人群入了迷。
“石棺？”莫洛托夫皱了皱眉头，他对凯尔希刚刚提出的要求有些震惊。
“是的，莫洛托夫先生。”凯尔希点了点头，“我们既然已经开启合作关系，那么我想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话题，即关于博士的问题，这也是我们来的目的。”
莫洛托夫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凯尔希医生，我不明白您说的关于什么‘石棺’和‘博士’的事，我建议您应该和斯大林同志谈这件事。”
凯尔希想了想，接着便答应了莫洛托夫的要求：“好的，我会直接和斯大林先生谈谈这件事。”
“斯大林先生在哪里呢？”
莫洛托夫把手伸向前方，示意道：“请跟我来。”
两人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在大门口前停下。
此时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以及过去，而斯大林还坐在迎宾馆的门口，与阿米娅和迷迭香打趣着。三人看上去很高兴的模样，期间，斯大林一会儿摸摸阿米娅的头，一会儿捏捏迷迭香的脸，就像一个老人一样，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时不时开一两个玩笑，说几个小故事和笑话。
“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莫洛托夫拍了拍斯大林的肩膀，斯大林回过头来，小声惊呼道：“啊！莫洛托夫！你来了！”他与莫洛托夫来了个拥抱，莫洛托夫也笑道：“最近安好？斯大林同志，凯尔希医生想直接和您谈？”
“罗德岛的代表？好的，我这就去。”斯大林转身便往里面走去。
“阿米娅小姐，迷迭香小姐，这边请。”莫洛托夫慈祥地笑着，将两个孩子引向休息室。
凯尔希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这个人，一顶破旧的鸭舌帽，蓝色的围巾，黑色的打着补丁的大衣，粗麻布制成的弗伦奇军服上衣，一副电工模样，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他就是人民委员，联共布中央政治局成员，以及切尔诺伯格党政军工作的负责人。
“贵安，斯大林先生。”凯尔希率先向斯大林问了好。
“你也贵安，凯尔希医生。”后者也微笑着回了礼。
“斯大林先生，虽然说现在还不是正式谈判，但是我还是有一些事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哦？那么我们先去里面谈吧，凯尔希医生。”斯大林带着凯尔希走进了一个书房内，两人分别落坐在一个沙发，和一张椅子上。
“斯大林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您到这里！”凯尔希指了指柔软的沙发。
“不不不，我坐这里就行...”斯大林坐在一张破木椅上。
“真是奇怪呢...斯大林先生，我发现你们布尔什维克，职位越是高，在平时的生活越来越像一个工人，或者是农民，哪怕是在迎接外宾的时候也把自己打败成穷人模样，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啊，”斯大林点燃了烟斗，“回归工农嘛！毕竟我们是为老百姓干活的，脱离了群众可不行！”说着，他抽了一口烟，吐出的薄薄的淡青烟雾宛如舞女一般在空气中跃动。
凯尔希目前暂时不能理解这句话，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开门见山吧，斯大林先生，我希望我们能够获得进入存放石棺的实验室的权利。”
“为什么？”
“因为石棺里沉睡着对我岛来说很重要的人，斯大林先生，我们需要唤醒他。”
斯大林想了想，便笑道：“我当然同意，我会把您的意见在革委会会议上提出来的，你放心好了！”
听到这句话，凯尔希总算舒了口气，说道：“非常感谢您，斯大林先生，这对我们双方的合作关系来说都是十分有利的。”
一天后，在斯大林的提议下，革委会批准了罗德岛的请求。
切尔诺伯格地下的实验室内，存放着两尊石棺，其中一个已经被打开，而另一个仍然紧闭着。
阿米娅等人准备走进去，在打开使馆前，她看向身旁的人。
“大家，准备好了吗？”
“嗯......来吧，阿米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