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井鸣】你的样子No9

No9拥抱孤寂的双手
主线井鸣,复线巍生,校园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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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是否是正确的选择,井然思考着。
而自己却因为这件事,让一鸣低头说出了抱歉。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但是他当时表现出的强硬态度却与这有关。
他大脑近半个月的时间都被这事占据,令他无暇思考其他,这时井然才发现一鸣课间的异常,以及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
我怎么现在才察觉,他又陷入了懊恼。一鸣的异常是出自对他给关心,而他忽略了他的情绪,只是自私地想要坦白自己的事情,现在,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自顾自地陷入了自我纠结,而把一鸣晾在一旁。
他们一路走来,除了一鸣主动的对话那一对一答,他们再无跟多交谈。
他不仅忽视了一鸣,还让一鸣唯一的开口成了对他的歉言。一鸣对他关照与包容,他却深陷自我情绪,成为一个自私的索取者。
等他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回教室的路上了。他看了眼声旁的一鸣,一鸣注意到他的视线,回以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井然的心突然因为自责而疼痛起来。他无法想象在自己沉默的这段时间,一鸣是怎样独自度过的。他这个天真又纯粹的孩子,自始至终都把错误归结在自己身上。
而对于他的缺点,一鸣给予了安静的,默默的陪伴。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对一鸣的关心,这是如此得不偿失,或许他对于这件事的纠结本就是错误的。
此刻他多想拥抱一鸣,向他表达心中的歉意,可是他们很少拥抱,在公共场合,这样的肢体接触会让一鸣产生困扰。
所以他不能。
“一鸣......”他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嗯?”
“我很抱歉,”井然下意识轻皱眉头,视线落在自己的鞋上,“一切,为这一切......”他突然有了流泪的念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似乎面对无解的问题,无论他怎样都走不出这个困境,自我纠结令他痛苦太久。
他仿佛是一名穿着简易盔甲的新兵,在漫无目的的黑暗中独自战斗晦莫难测的敌人,他的呼喊,求助,最后都只会转化成令人绝望的沉寂。
“老兄,你最近一定是怎么了。”在楼道口,一鸣用双臂轻搂住了他脖颈,拥抱了他,“这很怪,你知道,两个男的抱在一起什么的,但我想你现在或许需要这个,”一鸣靠着他,在耳旁小声说,“趁现在没人。”
像是有什么从外界撕开一道小缝,光亮投射了进来。
井然现在无暇顾及其他,他只能感受到一鸣温热的体温,和自己的心跳。
一鸣在桌上午睡,他不知道后桌的井然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可是一点的下课铃还没打,一鸣就被人不由分说地摇醒。
“什么......”他努力睁开眼,小声嘟囔着,“浮生哥,怎么了......”
“这周五,学校春游,我们四个一组怎么样。”罗浮生说得神采飞扬,让人怀疑他中午到底有没有休息。
陈一鸣看了一眼钟表,用右手捂住口鼻,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离一点还差十分,“浮生哥你从哪晓得的?”
“哟,你还怀疑我的消息,你就等着老班什么时候来班上讲吧。”
“井然,”一鸣转向后桌,发现他正在查英语字典,井然也没午休吗?“要不要一起?”
“好啊。”井然抬起头,微笑着说。
“你快睡一下,下午有两节数学课。”一鸣催促道,他全然不知对方是挣扎了多少次,因为神经兴奋无法睡下。
但井然还是听话地趴在了桌子上。
一鸣示意浮生到走廊上去,
“非要把我喊醒,这么十万火急。”陈一鸣开着玩笑抱怨道。
“我还不是怕有人提前找你和井然,我倒是没什么,到时候沈巍这个不受欢迎的可怜家伙,到时候只能一个人了。”
“yoooo浮生哥,你原来是为了纪委啊。”
“你不要乱说,我只是可怜他而已,怜悯心,你懂吗,怜悯之心,这是一种美德。”
果真被浮生哥说中了,隔天老姚就在班上宣布,这周五去华南镇,四到六人一组,三天两晚,第三天吃完中饭回来,带好生活用品。
“姚老师,晚上我们住哪?”有同学问。
“住别人家里。”
“老姚,一个年级这么多人,这哪睡得下?”陈一鸣问。
“你还想睡哪,当然是在别人大厅打地铺啊,”姚老师大手一挥,“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学校会解决的。现在,早读!”
周四下晚自习,一鸣的脚踏板踩得飞快,小道上车少,只有老旧的路灯和挂在遥远天空的一轮月。
“我张开了手
“却只能抱住风。”陈一鸣张开双手,愉快地唱着歌在夜中骑行。
“喂!陈一鸣,你小心一点。”井然从后面赶上,在旁边出声提醒。
“哈哈哈哈,可是那样子很爽,”一鸣的双手重新握住车把,“快点回去吧。”
闻声井然只好跟上他,两个身影在路灯下快速穿行。
“你东西收好没?”快到住宅楼下了,一鸣问他。
“都收好了,只要装书包里就行了。”
“明天不用上学,不如今天晚上就和我一起吧,早上一起去?”对于井然今天的状况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一人在家。
“这个......”井然的语气犹豫着,他当然想更多的和一鸣待在一起,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办法爽快地答应。
“不要再说什么麻烦之类的话了,”已经到了井然家楼下,“你快去收拾好,我在这里等你,你可不要让我等你一晚上。”
一鸣的笑让他放松,井然不自觉地也展露出微笑,“好吧。”
大巴车已经摇摇晃晃开了两个小时了,先前精力充沛的一鸣也因无事可做而靠在井然肩上睡着了,后排嚷嚷着要干一架的沈巍和浮生现在进入了安静的休息。
井然坐在靠窗边,一只手撑在窗户内侧狭窄的边沿,眼神漫无目的的看着树木房屋向车后跑去。
他咬着微微屈起的大拇指,思绪在脑海中飘荡。
他想起了第一次和一鸣去秋游,三年级的小朋友,全班列成两列纵队,被老师带领着参观植物园。只记得一直在植物园里走啊走,具体参观了什么全然不记得了。
唯一存留在记忆里的事情,大约就是和他一排的那个同学,吃掉了他的火腿肠。
此刻他不经有些想笑,不知为何,明明是用来做菜的火腿肠,却被那时的他当作零食。
但是当时,失去零食的他的确很伤心,随后一路上都一言不发。
可是,一鸣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回程的路上,拿出两根火腿肠,笑嘻嘻地坐在他旁边,说着刚好一人一个。
井然回想起当时两个小朋友人手一根专心致志地啃火腿肠的画面,就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一鸣伸了个懒腰,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抱歉,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自己醒的。”一鸣俯身靠近窗边,“什么时候才到啊。”
Ps: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因为想事而睡不着的状况
生物体的各种复杂反射需要传导兴奋,而一般我们在睡眠时期,会释放抑制信号来使我们平静,进入睡眠
华南镇是我杜撰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一鸣唱的歌为五月天的《彩虹》
单亲家庭带给孩子的影响是无法逆转的,井然和一鸣的性格形成都要追溯孩提时代
只有原生家庭相对幸福的一鸣,才能给因原生家庭带来创伤的井然“修复”
这可能是俺字数最少的一篇了,因为一些原因现在才更新(flag人日常打脸
祝看到这里的你,生活愉快,毕竟开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