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之假面相关
一、月幽病相关
月幽病,是《假面》中的核心要素。根据官方资料,该病症为胧月岛上的风土病。但并不是仅限于岛上的居民,而是登上/靠近胧月岛后有几率患上的疾病。即具有严格地域性的病症。
月幽病的表现症状,最主要的是自我意识的逐渐丧失。在自我丧失的过程中,会伴随记忆的消失。重度患者会看到自己的面孔解体分散(绽放),以致于因恐惧而发狂。但是在正常人看来,患者的面部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月幽病是精神/心理方面的疾病。
月幽病具有传染性?精神疾病绝对不会有通常意义上的传染性一说,因此月幽病不可能会真正的传染。而游戏过程中看护朔夜的护士资料显示,护士在后期“看不清”朔夜的面孔,似乎表明月幽病具有传染性。但根据后续的推理,这种现象的实质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传染。
二、归来迎仪式相关
归来迎的起源。该仪式有很长历史,并与胧月岛的民俗信仰相关。信仰的主要内容是:月食之夜,死者的灵魂通过映照在海面上的黑月到达异界。没有到达异界的灵魂会留在现世,引起灾厄(就是月幽病)。因此需要通过归来迎仪式,将存留在现世的灵引导到异界。
仪式的主要内容。是作为桥梁(器)的巫女,巫女在地下的“胎道”内冥想,排除杂念,达到“空身”的境界(即巫女摒除自我),然后以舞蹈的形势将现世的灵魂吸引到自己的身体里,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连接黄泉之门的桥梁,再将灵魂送往异界。
仪式的辅助内容。是5名作为安全措施(奏)的少女,在巫女起舞时,以音乐(月守歌)的形势平息灵的怨念,安稳的通过巫女(桥梁)进入异界。
面具的主要作用。其一是刺激巫女的大脑,使其能顺利完成仪式。不会跳舞的巫女戴上之后就跳舞了。不会演奏乐器的孩子戴上之后就会演奏了(在信仰中可认为这是神的力量)。其二,就是作为固定自我人格的路标,在仪式中,巫女的自我被认为放到了月亮之上(月幽病患者追寻月光的原因),而面具就是自我回来的路标。在游戏中,患者自我丧失时,面部会扭曲变型,即自我人格的崩解。戴上面具就能固定住脸,也就是固定住自我。
面具的次要作用。是防止他人的形象映射到“空身”的巫女意识中,干扰巫女人格的稳定,导致仪式失败。这就是为什么灰原重人在地下的归来迎仪式中戴了面具的原因。以此推断,远古的仪式中所有人都会戴上面具。而地上的神乐只是纯表演,因此很多人,至少男主、流歌、海咲没有戴面具。
在游戏后期,流歌抵达地下仪式场时,在感应的画面中可看到,灰原耀诱拐流歌和朔夜等人汇合时,他是没有戴面具的....
也就是说,朔夜仪式的失败,根本原因不是仪式的不完整。因为5名作为“奏”的少女演奏的就是月守歌,即使少女们不知道月守歌,有面具的刺激作用也会自动演奏。真正导致仪式破坏的,正是一心想拯救姐姐的灰原耀。朔夜看见了耀的面孔,因为人格映射的缘故。此时空身的朔夜意识中产生了新的人格,而这新的人格包含耀那种做事不计后果、蔑视他人生命、挑战人伦的危险思想,进而导致作为“桥梁”的不稳定,最终引起“渡桥”的灵魂们的躁动使仪式彻底失败。渡桥的灵魂没有了去路,于是开始争夺“自我”的控制权(脸的不断更变,开花),这一冲突超过了面具力量的封印,使面具破裂。
三、游戏主题相关
本作看似与零系列前面的三作毫无关联,但实际并非如此。如果说zero和红蝶,是凸显仪式的恐怖,突出人物生离死别的挣扎,那从刺青篇开始,零系列进入了一个转折点。相同场景的沉眠之家,多人共享的梦境(潜意识共享),以及意识(灵魂)的变化(死亡)对现实的侵染。到了月蚀篇,背后的心理学知识运用更多。人格的映射,自我的争夺。病院的护士,其他岛民,并不是受到月幽病的传染,而是被朔夜的人格争夺表现的扭曲形势(开花)所映射,否定了常态的自我,最终被现世的怨灵侵染,也陷入了开花的状态。
悲剧的是,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面具的作用,给自己制作一个固定自我意识的图腾(面具)。
所以在月蚀中,最后boss战,虽然流歌是用月守歌平息了徘徊的灵魂成功渡劫,并不是用完整的归来迎仪式。但是游戏副标题却不是月守之歌,而是假面。
因为面具才是整个事件最核心的要素。面具才是找回自我的关键。面具才是重建“桥梁”钥匙。
四‘、脉络梳理
在久远的过去,因为胧月岛存在黄泉之门(零系列世界观核心),生死的界限导致死后的灵魂干扰现世的人们,意志不够坚定(灵感体质)的人会被怨灵附身导致自我认知模糊,就是患上月幽病。
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岛上的人们发明了归来迎的祭祀活动,通过仪式将死者送往异界,从月亮上将自我完整的迎回。
仪式由担当器的巫女和担当奏的小巫女举行,所有人都要带上面具。此时的面具能力有限,但配合月守歌的镇抚,足够且有效。
后有人欲行以活人之姿窥探死之异界的禁忌。担当面具制作的四方月家,四方月宗悦为了抵达零域不断改进面具(真正的月蚀之假面)。使面具拥有了封印巫女(器)自我的力量(强制空身、强制剥离自我),并举行了仪式。
仪式中,巫女的自我被强制剥离封印在面具上,而不是像传说那样在月光中,因此当时的月守歌失效,“桥”不能恢复,黄泉之门没有关闭。灾厄无苦之日到来。岛民纷纷被异界的灵魂侵袭,在不断的人格争夺中,自我破碎而死。
现世的人认为是仪式的原因导致灾厄,因此取消了归来迎,将其作为民俗祭典表演,形成观光旅游产业。而月守巫女一族逐渐没落。
因为黄泉之门未关闭,来自异界的力量不断侵蚀现世,导致月幽病频发。本岛居民灰原家的长女朔夜发病。
灰原重人和与朔夜有不伦之恋的灰原耀试图迎拯救朔夜,在岛上建造病院,尝试音乐疗法、脑科手术、电击疗法等手段无效。灰原耀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归来迎仪式的相关记载,决定举行仪式。
麻生邦彦博士到胧月岛研究摄影机胶卷材料(从宗悦遗留下的面具上),意外拍到历史的残影(宗悦时期的归来迎仪式,照片中有真正的月蚀之假面)
面具师家族新当主四方月宗也被宗悦的记录吸引,试图再现归来迎,窥探异界的秘密(也为了救治他的女儿四方月流歌)。利用宗悦的记载和麻生邦彦照片制造出了面具。仪式道具准备完毕,剩下的是巫女人选。
四方月宗也的妻子水无月小夜歌是月守巫女后人,在旧归来迎失败导致灾厄后,不清楚内情的月守巫女一族也认为是仪式问题,因此反对仪式。但月守歌勉强还能暂时平息月幽病,因此传了下来。四方月宗也瞒着小夜歌打造了面具。他们的女儿流歌也患有月幽病,母亲小夜歌用月守歌为其缓解病情,流歌对月守歌记忆深刻。
流歌7岁时,胧月岛举办祭典,在地上仪式举办过程中,灰原父子在地下举行仪式。灰原耀未戴面具导致仪式失败,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灵魂超过了月蚀之假面的力量,导致面具破碎。朔夜的自我因为被封印在面具上一同破碎,此后2年间陷入“活死人”状态。
刑警雾岛长四郎在仪式后于地下找到五名少女,由于五人的面具不具备封印能力,所以五人的自我和记忆遗留在月光中,五人只是站在月光中发呆,被成功救出。灰原耀下落不明,长四郎追捕未果。
水无月小夜歌在知晓事件后对四方月宗也十分愤怒,带流歌离岛,并将流歌姓氏改为水无月,以示对宗也的不满。
其余4名少女也先后离岛。
2年后,朔夜苏醒。没有自我的朔夜作为灵魂集合体开始浸染岛上的活人的自我,导致整个岛全灭。不久后,已辞去警职改行侦探的执着大叔雾岛长四郎上岛追查灰原耀,见到了“开花”的朔夜,并在随后与灰原耀同归于尽。
再8年后,即灰原仪式失败10年后,月蚀之夜即将再临,当年的五名少女,2名死于月幽病发,麻生海咲和月森圆香(明确死亡)上岛。行踪不明。
随后水无月流歌上岛。
经过一系列探索后,流歌找齐了10年前碎裂的、封印有朔月自我的月蚀之假面。在胧月岛灯塔顶部,离月亮最近的场所,击败了灵魂集合体朔夜。并弹奏了月守歌安抚住了灵魂集合体。成为浮幽灵的雾岛长四郎将封印有朔夜自我的面具戴在灵魂集合体的脸上,实现了“桥”的重建,连接上了黄泉之门,所有灵魂因此回归异界。
10年前的仪式,10年后才真正结束。生与死的界限终于再一次被明确划分。存放在月光中的记忆回到流歌心中,流歌这才清晰的看见了父亲的样貌。
五、其他
最终boss战不是归来迎仪式,只是把异界和现世的桥重新建立起来。因此流歌不需要再带面具。
雾岛长四郎和灰原耀两个人在岛上你追我赶,什么事都没有,不得不佩服2人意志之坚定,自我之强大。
麻生海咲。她追踪到地下后,只是自我被集合体海咲吸入到集合体,成为集合体朔夜的一部分,而她的身体处于“活死人”,当仪式结束,集合体解放,朔夜的自我回归后,海咲的自我也会回归。因此并未死亡。
游戏中所见到的怨灵,其实都是集合体朔夜的一部分。
流歌的母亲在流歌上岛前就已经病亡了,否则以小夜歌的性格,女儿上岛她爬着也要追上去的。雾岛长四郎开篇的CG,其实是他的执念(或者小夜歌亡灵的影响)产生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