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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愚人节】怪盗解侦探的告白暗号?

2023-04-01 04:00 作者:莉莉雪儿  | 我要投稿

·此文仅为新快,请勿ky,新兰、快青为亲情向

·设定在新一解决完主线之后,但快斗还并未做完主线

·ooc预警(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快斗的恶作剧比不上原作那种奇幻跟恶趣味吧)

·想暗号啥的想得超级low,献丑了,千万不要纠结这个(up疯狂在出丑)



(1)

快斗今天特意提早赶到了教室,并且没有跟青子一同来。


他把手里的那一盆含羞草放在青子桌上,然后准备坐回到座位上。


欸,等下,这椅子看起来不大像他平时坐的那把……


果不其然,快斗一坐上去,就感觉到椅子一侧支持力明显小很多,直接连带着他整个人朝一边倒去。幸亏他反应够快,手撑着半个身子才没摔着。


椅子倒地的响声引得周围同学看过来,随后哈哈大笑——愚人节这天本就是整蛊多多,图的就是看别人的乐子。


青子也随后赶到,瞧见快斗的样子,便知道她的整蛊成功了,幸灾乐祸地冲他笑:“快斗,你怎么坐都坐不稳啊,要不要青子大人拉你一把?”


“不用!”快斗心里“呵呵”两声。果然是青子这家伙弄的。八成是昨天下午放学后她趁自己不注意,去隔壁空教室里拿了把烂椅子偷梁换柱一波。


不过你也就现在嘚瑟了,等会儿可有你好受的。


快斗去隔壁教室拿他那把被换掉的椅子,再回来时青子已在座位上狂打喷嚏。


“阿嚏……快斗!你……无耻!”居然在盆栽下面设会喷花粉的小机关,还是那种她会过敏的花粉啊!


“彼此彼此。”


不过既然青子都对他的椅子下手了,那么他的抽屉想必也不会幸免。


快斗从他的抽屉里一件件拿出被其他男生所放的东西。


会跳出小丑的盒子,疑似掺了辣椒水的瓶装可乐,吐了番茄酱佯装血的恐吓信……


切,一点新意也没有,这些东西最多也只会吓到些胆子比较小的小女生吧?


快斗琢磨着这些东西等会儿都得丢垃圾桶,却从抽屉最深处拿出了一张素白的卡片。跟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对比起来,这张卡片倒显得过于正经而格格不入了。


这瞬间勾起了他的兴趣。


快斗翻看起这张卡片。这卡片上写着一句话,字迹清秀劲挺,让人觉得很是舒爽,不过话就有些莫名奇妙了:


“太阳落下,就会迷失方向,失去了色彩。”


看起来更像是暗号。


真稀奇,这年头居然会有人给他写暗号,之前可从来只有他给别人写暗号的份。


不过与暗号的谜底相比,他更好奇这暗号到底是谁写的。包括青子在内的大多数同学都没有这种趣味。


至于有可能的白马跟红子嘛,他们俩的字迹都跟这暗号的字迹不同。


也就是说,这暗号极有可能是学校外面的人给他的。


可认识他本人的不见得会给他写这东西,如果是给“怪盗基德”的话,又是怎么做到能准确无误地知道他在哪个学校哪个班甚至是哪个座位?


“噩梦之地,但可见想见之人。”


“啊嘞?”快斗一转头就见红子又傲慢又故作神秘地凑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上的卡片,一副已全都知晓的模样。


“今日愚人节特供预言,信不信随你,不过能让快斗君被整到,我倒是很乐意为那位策划者帮忙呢。”


又是莫名奇妙说些令人一头雾水的话。


“噩梦之地”,呵,他就没几个地方怕过,如果暗号的谜底是个来吓唬他的地点的话,那位策划者可能就得失望了。


“想见之人”……


快斗回想着的思绪被不知为何今天居然破天荒跑过来上课的白马探打断了:“暗号?”


“这不是明摆在这里的嘛,还用问啊‘大名鼎鼎’的白马侦探?”


面对快斗的言语嘲讽,白马探轻蔑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这人给你这个半吊子的魔术小丑写暗号,会不会有些太高估你了。”


“哈?我?半吊子?魔术小丑?”快斗简直要气笑了。


他直接一拍桌子,当众向白马探发下战帖:“行,我黑羽快斗,天才魔术师,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我就算不当侦探,也比你这个蹩脚侦探厉害得多!”


“今天日落之前,我不仅会把这个暗号的谜底解开,我还会把这个写暗号的人给揪出来!”


全班静默了一瞬,接着便有个平日跟快斗玩得好的男生率先高声喊了句:“好!”


有人开头,起哄鼓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快斗便在这场热烈的欢呼起哄声中,如同谢幕的表演者般飘然离去。


人走了,热闹也就结束了,大家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干着自己的事。


惠子虽然刚刚也在鼓掌的人当中,但对快斗是否能解开暗号还是心存疑虑:“黑羽同学看起来很有信心,但是他真的能解开吗?更何况还说要找出背后之人。”


“他那个笨蛋,阿嚏……想都不用想,阿嚏……别说一天,给他一个月都解不开!”青子捂着鼻子,十分艰难地同惠子说道。


白马探回到自己座位上,却是先发了一条短信。


“已经上钩了。”


“多谢。”


(ps:这里快斗的整蛊只是挑了种只会让青子打喷嚏的花的花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2)

此时还只是早晨,逃了早自习的快斗来到一家名为“向日葵”的画店前。


其实与其说是画店,倒不如说是画店与画室的结合,大半的空地展出画,有那一方小空间,则是画室主人自己享受创作的地方。


这暗号的谜底其实不难。“太阳落下,就会迷失方向,”反过来说,当太阳在时,就能拥有方向。太阳能指明方向,自然联想到的就是会跟着太阳转的向日葵。


“色彩”,第一想到的就是拥有丰富色彩的图画。本来他想到的是铃木老伯之前开办的向日葵展。可梵高的向日葵又不止一幅,如今也不是每一幅他都能随便看到。


但按照这么想,“失去了色彩”就是指画失去了色彩。画失去了颜色也许是指因年代久远而变黄变暗,也可能是人为使之无色,可目前的话这两种情况显然都不太可能。


或者换种思路?


在魔术中,讲求的非常重要的一个点,就是要骗过观众的眼睛。


如果只要求人的视觉上看到的画失去了色彩,那么简单的关灯就可以做到——人在一片极度黑暗的环境下,连眼前的东西都不一定看得清,更遑论是画的色彩了。


现在绝大多数的美术馆,画店在晚上也会开启灯光展示画作,而封在黑暗环境下的画作又终年不见天日。


最符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莫过于这家打着“向日葵”名头,连营业时间都特意安排得跟向日葵一样的小画室了。


画室的门是敞开着的,门的里侧涂画上去的是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花海。


快斗走进室内,寻找线索。


室内的各处墙壁,或者是地上的空地,都栽上了郁郁葱葱的草木,而一幅幅色彩鲜艳或清新明丽的画作,就镶嵌于其中。画室的主人是为颇有雅趣的老太太,此刻正闲适地坐在她的安乐椅上,小憩一会。


快斗没有出声打扰她,放轻脚步在画室内观察。只可惜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画室外面还摆着几幅画,兴许线索就在那几幅画上。


快斗端详着那几幅画,脑子飞速运转,思考哪里有放线索的可能。


正想着,几个熟悉的小孩突然冒了出来。


“新一哥哥!”


原来是少年侦探团的那几个小屁孩,外加那位身份神秘的小不点小姐。


不过居然没看到名侦探……


但如果那家伙在,只怕一见面就认出他了吧,而且还会把他自己本人是个江古田高中生的事情给暴露了。幸好幸好。


快斗装作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模样说道:“那个……小朋友们,你们认错人了吧?”


几个小家伙们惊讶地“诶”了声。光彦率先注意到他的穿着:“这个大哥哥穿的是江古田高中的校服,新一哥哥是帝丹高中的,看来我们是真的认错人了。”


元太也说道:“而且他的头发也比新一哥哥要炸。”


快斗:不是炸,是翘,ok?


步美:“可是他们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像呢。”


“也许是单纯的撞脸吧。”灰原哀出声止住这个话题,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快斗,对他说道:“你看起来在找什么东西,是跟你手上的卡片有关吗?”


“噢,对,这是某个人给我写的暗号,我来找找线索。”


“暗号”这个词瞬间抓住了孩子们的兴趣,纷纷凑上前来。快斗无奈地把暗号卡展示给他们看,满足小孩子们的好奇心。


当然,好奇归好奇,猜不出也是真的猜不出。


“这暗号真的不是愚人节用来整人的吗?”


“如果柯南在的话现在肯定就能看出来了。”


快斗一听,有点不乐意。


喂喂,你们面前就有一个解开暗号的人,居然没人问问他。虽然名侦探是挺厉害没错啦……


灰原哀闭眼沉思了会,随后了然一笑:“你是解开了谜底,所以才会来到这的,对吧?”


快斗:“嗯。”


灰原哀便又扫视了一眼这画室外围。忽然,她停下了目光,指着画室右侧的那扇门说道:“话说,你们不觉得那边那扇门看起来有些奇怪吗?”


步美一阵摇头,光彦盯着那画着向日葵的门,试图从中看出问题,元太一脸“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但快斗被她这一点醒,马上就发现了——那一片向日葵花海中,有一块图层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比周围的画要亮一点。


快斗上前用手摸上那块“图层”,质感比周围要光滑得多,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他用指甲抠起“图层”边缘,然后迅速撕开。


果然又是一张暗号卡!


之前他过于专注去研究那些画作,反而忽略了其实门的身上也是有“画”的。


快斗拿着这张卡片朝他们晃了晃,笑着跟他们道谢:“多谢,你们帮了大忙。”


灰原哀却说:“道谢就不必了,我们也没做什么。祝你能早些解开‘谜底’。”毕竟拖得越久,那个人就越等不及了吧。


少年侦探团本想跟着凑热闹,被灰原哀以“乖乖上课”为由带走了。


只能说,逃课的权利,快斗能有,新一能有,被大人管着的小孩子可是没有滴。


等他们走后,快斗又看了眼第二个暗号。


“封闭的蓝色世界里,赤色的灵魂,喜乐悲欢的歌声,寄存于不朽的童话。”


依旧是凭话的意思去猜吗?


不过解开暗号之前,他得换一身行头了,以免又被名侦探身边的人看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小孩子也许还能糊弄过去,兰小姐、铃木大小姐瞅见他,可就不好圆谎了。



(3)

当快斗解开了暗号所指的地点,也就知道红子今天所说的“噩梦之地”的含义。


他拉了拉帽檐,一脸苦大仇深地站在水族馆门口,心里已经暗骂写暗号的人几个来回了。


暗号的后半句他有点眉目但并不确定。前半句“封闭的蓝色世界”,让他第一想到的是“天空”“大海”等字眼。“封闭的海洋”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水族馆了。


但现在他就是有能力解,没胆进。


可恶,就要在这里打止了吗?可如果就这样认输的话……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他在入口处徘徊了许久,太阳都要升到脑袋上顶上了。


快斗咬了咬牙,一股脑冲了进去。


另一边,课间时间的白马探正悠哉地喝着红茶。


上课的时候任课老师们都是一脸紧张兮兮地进来,见黑羽快斗没在座位上,还以为黑羽快斗藏在某处准备整他们而担惊受怕的,直到全班同学说黑羽快斗有事缺席了才长吁一口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某人不仅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而且也称得上是“江古田高二(B)班老师的救世主”了。


正想着,“救世主”就给他发了消息:“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白马探:“他自己去查了,我不清楚。怎么?他解错暗号,把自己弄丢了?”


“我去看过,第一个暗号指的地点,那里的卡片已经被撕掉了,我就直接来第二个暗号指的地点。这里的卡片还在这,我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守着,半天也没看见人来撕。”


白马探:“兴许他还没解开?”


“这个已经相当简单了,我清楚他的水平,就算再怎么样,解这种程度的暗号绰绰有余。”


白马探:“不介意的话,给我看一下?”


看过之后,白马探也赞同他的想法:“的确简单。关键词是「水族馆」「人鱼」?”


“对。”况且那家伙还偷过,「人鱼」指的具体地点可比其他人要清楚得多。


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水族馆本身了。也许他在水族馆里碰到过什么事,有心里阴影什么的也说不定。


白马探向青子询问有关黑羽快斗与水族馆的事情。


或许平日青子还会顾及些“兄弟情谊”(问就是青子把快斗当兄弟处),但今天竟然让她打喷嚏打了大半个上午,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于是白马探又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刚才问了他青梅,他怕鱼。”


“……”


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无奈:“……我去找他。”


……


快斗冲进了水族馆,又光速从水族馆退了出来。


胸口闷得他差点没喘过气来。


平日见到一两条鱼就够他好受的了,一进到水族馆后满眼都是鱼。饶是他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进去的那一刻,恶心感和恐惧感还是让他浑身在打颤,不得已退回到外面。


但即使是到了外面,快斗也没有完全缓过来。


以至于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时,他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都都要跳起来了。


快斗本能地要拨开身后之人的手,可在转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顿时就愣住了。


这张跟他十分相似的脸,他原本自认为是再熟悉不过了。可褪去了之前一贯见到的孩童状态的稚嫩,也区别与他的随意张扬,眼前之人竟让他感觉又熟悉又陌生。


新一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风衣,显着他看着冷峻,又似是从中透着些许温柔。他的神情却不似往日那般,或是嫌弃调侃,或是正经严肃,竟是难得地带着几分惬意。


神使鬼差地,快斗的心跳得比方才进水族馆时还要快。


他感到有那么些不自在,并且他早已习惯低头跟对方说话,突然的改变令他有点失措:“名侦探?”


“果然是你。”


新一说完这句话,却把话头转向了其它:“你手上拿着的卡片……暗号?”


这难道是所谓的侦探的直觉吗?一个两个看到别人手里拿着卡片就往暗号的方向去猜,正常人难道不应该是想着信件啥的吗?


快斗边点头边在心里吐槽。而且盲猜下一句是——


“能让我看下吗?”


在新一说话间,快斗就把暗号卡递到了新一面前。


就知道会这么说,他对这种情况也已经习惯了。每一次碰见某些非两人间对立的事,最后都会演变为他给名侦探提供线索,有什么情报全都会报出来。


新一话还没说完就见快斗毫不遮掩地把卡片给了他,眼睛瞪大了一瞬,又马上回复正常样子,接过那张卡片仔细看了一会儿。


不多时,新一便又带上他那专有的“嫌弃”半月眼对他说:“你这不是都到门口了吗?”


“呃,我这不是准备进去嘛。”快斗可不打算把他的囧事暴露出来,准备插科打诨,编点什么支开新一。


可惜他这话在特意等了他将近两个小时的某人面前是没有丝毫说服力的。


既然要演,干脆陪你演好了。


新一没给他留继续编话的时间,直接拉着他手臂边走边说:“那就别废话了,赶紧进去。”


“嗯,啊?”头一次被新一这么拉着,快斗整个人还很懵,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又站在了水族馆里。


一头巨大的鲨鱼正游过新一的右手边,微微朝快斗偏过头,那凶恶的模样似是在龇牙咧嘴地嘲笑面前这个上次一见它就落荒而逃的人类。


快斗:“……”


幸亏新一在拽着他进来之后适时松开了手,否则一定会发现他浑身都在哆嗦。


但现在的状况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新一:“你应该知道后半句指的是哪里吧?”


快斗一直看着地面,减少直接目视到两侧的天花板的机会。可不知道是不是水族馆为了营造一种在海底世界的氛围,隔着厚实的玻璃,快斗都好像能听见可怕的鱼群在他身边游动的声音。


新一的话,他愣了一会才答道:“啊?哦你说暗号后半句啊,我根据话里的意思,猜测是安徒生童话里的《海的女儿》,也就指「人鱼」。”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新一顿了几秒,才说道:“只有「人鱼」,你去哪找?不是还有一处‘赤色的灵魂’吗?”


快斗其实也对此有些想法,但他故意挑了个最离谱的理由:“这段话不就是指小美人鱼对王子的爱是赤诚热烈的吗?”


新一:“……”


快斗早就猜到新一听到这个理由整个人都得无语,可他现在心里可没有逗完名侦探而happy的感觉。


周围压抑的环境让他头晕目眩,他现在只想找个看不见鱼的地方,或者是从这恐怖的地方快点出去。


快斗加快脚步,然而低着头使他没看清路,撞上了人。


抬头一看,撞上的居然是新一。新一不知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走到了他面前。所幸新一先侧过脑袋,两人才没有撞到脸,堪堪撞上了身体。


他正面对着快斗,抿着嘴,神色说不上好看。


嗯?被他敷衍的答案气到了?


然而新一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一秒,一只手将快斗黑鸭舌帽的帽檐往下轻轻一压,挡住了快斗大半视线。


“唔。”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快斗更加疑惑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新一拉到了处光线黑暗的地方。


这里是馆内转角处,未设展示设施。不用看见鱼,快斗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短暂地放松。


看来他看出来了……


快斗正要向新一道谢。身前之人先他一步凑上前来,在他耳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叮嘱,黑暗的空间里显得这听起来更像是句亲昵的呢喃,轻轻挠了下他的心。


快斗望着新一消失在馆内长廊的尽头,摸了摸鼻子,心里一阵嘀咕。


名侦探今天……未免也太主动了点吧?


怎么今天不仅是写暗号与解暗号的人身份互换,甚至是撩与被撩的身份都有要互换的苗头?


应该是因为他现在在水族馆里,状态不佳,嗯。



(4)

新一不久就从走廊的另一侧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张新的卡片,想必就是第三个暗号了。


快斗接过卡片边问他:“你哪里找到的?”


新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一番,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似的。最终新一还是偏过了头,回答他:“乌龟。”


果然。


上一个暗号地点还能说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一次的暗号地点,就足以证明某些东西了。


快斗拿着卡片直接塞进了兜里,拉低帽子,招呼新一快步往外走了。


“不看一下暗号的内容?”


“不急不急。”就是要吊某个出暗号人的胃口,哼哼~


到了馆外,快斗依旧没有丝毫要看暗号的意思。望向对面高楼上的电子钟,相当悠哉地说:“差不多到饭点了,去哪吃个饭?”


面对新一皱眉有点不悦的表情,快斗委屈道:“我又不是侦探,哪会想你一样饿着肚子脑袋还更灵光?况且我身为怪盗,遵循的原则就是要拿出百分百的干劲来表演,包括解暗号。饿着肚子又怎么拿得出百分百的精力呢?”


新一揉了揉眉心,被他这强行扣在一块的理由给折服了,就任由他带着去找吃饭的地方。


两人就近找了家餐馆,各自点了菜边吃边聊。


快斗看着新一不带一丝犹豫,或是其他类似别扭的情绪,神色自若地吃饭夹菜,觉得有点恍惚。


有一说一,这好像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吃饭。


之前也并非没有在一块吃过饭的时候,只是那时不论是在新加坡,还是他伪装成白马探来协助名侦探破案,周围总有兰小姐、服部侦探这类人在旁边。他只能专心扮演另一重身份,言行举止多受限制。


现在没了其它顾虑,他们俩一同坐在这里单纯地吃饭聊天,不谈身份,在外人看来他们此刻就是一对关系亲密的朋友。


尤其是当名侦探不是以“江户川柯南”而是以“工藤新一”的模样出现。


他还注意到,今天的名侦探全程都是以“你”在称呼而特意避开了“基德”这个词。


今天的相遇似乎打破了“身份”的界限。


这令快斗很是新奇,但他并不讨厌。


至少,他也可以偶尔不是“怪盗基德”,不是吗?


“有件事我还蛮好奇的,你今天怎么就突然一眼看见我了?”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人群上,除非是刻意在找,否则能从那么一大片人群中扫到熟悉的人就已经很是幸运了,更别说他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


新一头也不抬地回了句:“背影。”


快斗:……信你个鬼呦。


快斗右手撑着脸颊,特意拉长了声音“哦”了声:“我承认我的背影是很帅没错。可如果是这样,之前好几次都是这身打扮从你旁边经过,名侦探为何还左看右看找不到人呢?真是奇怪啊?”


“之前”自然指的是龙马展跟表演瞬间移动的时候。


“……”新一都快无力吐槽这家伙了。某人踩一下他捧自己的功夫真是愈发见长了。


于是新一慢悠悠地回敬他:“我是在路上看见一个傻傻地拿着卡片的人影,一副要进水族馆的样子,却又畏手畏脚不敢进去,想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奇葩。”


然后新一就一摊手,无奈地说道:“结果走进一瞧越看越眼熟。”


快斗:想说我傻就直说!而且边说边笑更可恶了啊喂!


快斗皮笑肉不笑地说:“至少比某位明明是幕后之人硬是装成路过的大侦探要好的多。”


“我没有刻意去装——只是发现某人在见到我时还是一脸惊讶,估计是还没发现暗号是我写的,将计就计而已。”


“我有怀疑过,可你又不知道我本人是谁,怎么给我放的暗号?”


新一没直接告诉他,边喝口冰咖啡边朝他挑了下眉。


快斗思路跳跃得也是飞快,只需稍微回想下就能想起今天有位一早上就拱火刺激他出去的拱火达人:“白马探!”


这次居然还把他本人给卖了,可真有你的啊白马探!


快斗又气又有点后怕:“那你……”现在知道多少?


后半句话还没问出口,新一就仿佛猜到了他内心所想,打消他的顾虑:“笨蛋,别多想,我只是托他把暗号卡送到你那,没有问其它的。”


见快斗的反应很是诧异,新一别过脸,又轻声补了句:“在你愿意主动告诉我之前,我是不会去过问的。”


快斗更惊讶了。


侦探总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喜欢探究一切他们未知的东西,但往往他们也会揭开他人的秘密。就比如白马探那样毫不留情地就跨过他的禁区,令他非常地不舒服。


但名侦探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相似,彼此是最能体会到对方伪装的身不由己,故而在一次次针锋相对之后,又能与对方的私人领域心照不宣地保持适当的距离,相处得要愉快得多。


可之前他们是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些,现在却是新一主动表明他的态度,掩藏自己的好奇心而选择给快斗留一片空地,没有破坏而是选择了保护。


有种被对方关照了的感觉。


快斗并没有掩盖嘴角的笑意,故意逗他:“这么说,你以后不打算抓我了?”


“抓。”新一喝着冰咖啡,回答的话仍相当迅速。


呃,揭开他身份和抓他原来还是两回事。


其实快斗并未听出新一那句话里还有句无声的潜台词。


在你愿意主动告诉我之前,


我会等你。



(5)

趁新一去洗手间的空挡,快斗迅速联系上了白马探。


“是解开暗号了还是过来认输了?”


白马真的是一开口就叫人火大。


快斗“呵呵”两声:“是叫你来认输了。我已经知道给我写暗号的人就是‘平成年代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看来你对那位工藤侦探评价还挺高,我还以为你这人见到侦探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了。”


“切,我这人脾气再好,说话也得看对象。喜欢的人,自然是笑脸相迎,讨厌的人嘛,多看一眼我都嫌累。”


言下之意是你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避开你都麻烦。


然而白马探却抓住了别的要点:“你喜欢他?”


快斗毫不犹豫地应道:“当然啊,他可比别的人有趣多了。”


“是哪种程度的喜欢?”


“是……喂喂喂,侦探会这么八卦别人的私事吗!”


还好还好,差点就暴露了他喜欢名侦探的事。


白马这家伙未免也越界太多了吧?连这都打听,每次都要防止时不时被他套话,还是待在名侦探旁边要舒心得多。


白马探不以为意:“只不过是替人问问而已。”


而且看这情况,多半有戏。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打过来,且身旁没有那个工藤侦探,应该是有什么不能当着他面前问的问题吧?”


“嗯,是有。这场挑战是我赢了,用这个作为‘惩罚’,不过分吧?”


“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个问题我是非答不可了。”


见他答应下来,快斗也不打算客气什么了,直接开门见山:“他同你聊了什么?务必详细地告诉我。”


不是对新一说的话怀疑。


相反,正是因为快斗完全相信新一,不会打听他的真实身份,


就更好奇新一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同白马说了什么,才让白马探居然会帮新一送暗号卡,还特地挑起快斗的怒气去解暗号。


如果说是愚人节两人特地联合起来整蛊他倒也还说得过去。


可事实上除了水族馆发生了点小意外,其它的就是很正常的解暗号的流程,甚至新一见他半天没去暗号地点主动来找他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整蛊游戏。


而且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新一今天的状态与以往真的有很大不同,比平日要主动坦率得多,更准确地说是情感多外露了些?


关于这些疑问,直觉告诉快斗,白马那里一定藏着不少信息。


可白马那半天也没个下文。


快斗急了:“你想反悔了?”


白马探幽幽地说了一句:“不。我只是在想,是现在告诉你,还是等会儿他告诉你,哪个惊吓程度高一些。”


快斗:“纳尼?!”


惊吓是什么鬼?


白马探意味深长地笑了声:“算了,就现在告诉你吧。我也很好奇告诉你后接下来的发展状况会是什么样的。”


快斗的手机响了几声短信提示音,接着白马探说道:“聊天记录发到你手机上了,自己看吧。”


总觉得白马探刚才那笑得让他背后一凉,不会真是什么不好的是吧……


快斗点开第一张聊天记录。


是新一主动联系上的白马探,并且介绍时也是以“柯南告诉”为由。白马探应该也对当时表面年纪虽小,推理不赖甚至掌控全场的名侦探有印象,回复了他。


两人间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单刀直入。


新一:「你现在对怪盗基德清楚多少?」


白马探:「不多,也就知道真实姓名,读哪所学校,家庭住址什么的。」


快斗扯了扯嘴角。你管这叫“不多”?这要是让中森警官听到还不得气死。


白马探:「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机密,我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在我堂堂正正地赢过他之前。」


新一:「不,这些就足够了,我只是来确认你真的知道他,但不用你告诉我他的真实信息。」


白马探:「你找上我,不是为了抓住那个小偷?」


新一:「跟你的理由一样,这样可以理解吧?」


新一:「我这次是有一些私人原因,希望你能帮个忙。」


白马探:「说说看。」


新一:「请你在4月1号这天,把一张暗号卡交到他手里。告不告诉他这是我写的都随便你。」


白马探:「挑在愚人节这天?」


新一:「对。」


名侦探特意把日子选在了这天,是因为这是他们「邂逅」的日子么?


没想到名侦探也会认真在这一天准备,他还以为只有他记得这个日子,还打算晚上偷偷地去见一见他。


有点开心。


白马探:「那么“动机”呢?」


快斗:张口闭口就是“动机”,这种仿佛在审问犯人的感觉……


白马探:「若是整蛊,愚人节这天整蛊的现象最普遍,人在这种氛围下,对这类事最敏感。可以说,愚人节要整蛊到那个小偷的概率最低,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白马探:「再加上你并未要求我对你的信息保密。小偷收到一个侦探写的暗号,警惕性往往会提高到最紧绷的状态,整蛊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新一也许是在思考是否有告诉白马探的必要,也许是碰见其它事而耽搁了,再回消息时已是半个小时之后。


新一:「我喜欢他。」


只需这一句话,快斗的心瞬间就炸了。


知道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着自己,任谁不会激动?!


白马探:「你的答案确实让我意外。我必须承认,你很有勇气。」


白马探:「但我必须确认你这份好感究竟到什么程度。如果只是一时兴起,那么很抱歉,我是不会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的。」


快斗想起刚才白马询问他也是这么一套说辞,一阵无语。


所以刚才白马探是在试探他,担心他只是一时兴起,随便乱撩人?生气!


(快斗:那些都是青山和动画组的恶趣味啊,关我黑羽快斗啥事!)


快斗看完了第二张的内容,又迫不及待地去看第三张。



(6)

等快斗看完了第三张的内容,整个人都已经烧得面红耳赤了。


哪是什么惊吓啊?


分明是直接架起几十门大炮,在他脑子里疯狂开炮炸烟花。


快斗捂着脸呆住了好一阵,直到从指尖缝隙中扫到新一从洗手间出来,走近他时突然想起那一张截图还摆在外面,连忙手忙脚乱地把手机的屏幕熄灭后塞进兜里。


新一看着他一副脸红得都要冒汗的模样,有点疑惑:“很热?脸这么红。”


“是,是啊。可能是因为刚吃完饭,觉得有点热。”快斗边说边扯了扯衣领。差点以为要直接抛来句“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我也休息够了,那就去你写的第三个暗号地点吧。卡片内容我还没看呢,先让我瞅瞅。”


新一却说:“不用看了。后面还有几个暗号,本来都估算好你解开的时间,是完全够的,结果现在耽搁了不少,要全部解开,中间赶路也要花不少时间,来不及了。”


快斗略带歉意地吐了下舌头:“抱歉啊,名侦探第一次给我出题的计划就被我给打乱了。”


“咳,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新一看了下手表:“直接带你去最后的目的地吧,走过去也不算太远。”


……


快斗以为,之前新一所设的暗号都是跟他们俩相遇的地方有关,加上今天还是愚人节,所以这个“最后的目的地”一定会是4月1日他们邂逅时的杯户市饭店楼顶。


但当他跟着新一上了另一栋他所熟悉的大楼楼顶,一眼便能望见车站前钟塔时,感受到的又是一份特别的惊喜。


在钟塔那一次惊险地逃脱了之后,他特意去从中森警官那里打探那个跟他隔空对线的家伙。


得知那个人叫“工藤新一”,查了许多资料后发现此人跟他长相极为相似,还又是一个特别有名气的侦探。


好在听中森警官说这人只是被一课临时带过来支援的,并不会经常过来,否则就也会被他归为跟白马一样需要提防的人选里。


再后来就是碰上了变小后的“江户川柯南”,交锋几次后他对这个简直不符合常理的小孩产生了兴趣并有了些猜测,在发现“工藤新一”也是在此人出现的同一时间内消失的,就基本确认了他的身份。


只是想起那时名侦探看着自己拿着无线电变声说话的惊诧模样,看来当时在钟塔之后也没调查过自己,怕是也不会记得这件事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带他来到了这里。


快斗:“原来你还记得这里啊。”


其实当时完全不记得有这茬事只是后来在查基德的事之后才想起来的新一有点心虚:


“咳。当时目暮警官只是告诉我二课的警官在抓一个盗贼,带我过去支援顺便满足下我想坐直升机的想法。后来目暮警官他们去研究暗号去了,我也就没追问名字。”


快斗:“嗯?让警官去研究暗号,难不成你也没看出来?”


新一:“笨蛋,怎么可能。你那暗号简单到一眼就明白了。”


“只是有些疑惑,这个小偷没偷走宝石,却在钟盘上留下「我是不会把钟声让出去的」的暗号,大张旗鼓地犯案只是为了阻止钟塔被移走,对此感到好奇罢了。”


(这里翻译过来的版本各不相同,选了个我比较喜欢的版本)


这时钟塔四点的钟声响起,四声洪重的钟声传到耳朵里,使内心也不由得开始严肃庄重起来。


新一:“基德。”


“嗯?”


快斗心里也有了一丝预感。


新一深吸了一口气:“尽管这听起来很荒谬,让我一开始也不太敢相信……”


“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却真真切切地告诉我——就算是作为侦探应该保持理性的我,偶尔也会被感情所左右,喜欢上一个笨蛋小偷。”


新一:“基德,我喜欢你。”


饶是快斗先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时也经不住脸有点红了:我不才是那个偷心的怪盗吗?居然被先告白了……


快斗正要开口时,新一又说:“如果觉得很为难的话,现在是下午四点零一分,等这一分钟过去,你就不必回答,把这当作是愚人节的玩笑吧。”


可某位侦探侧着脸,单闭着眼却还是在注意他的动作,掩饰地咳嗽的拳头分明握得很紧,一点不像是觉得能把这当成玩笑的样子啊~


一分钟过去了。


见新一真的有点失落又强装成不在意的样子,快斗笑了:“还有呢?”


“什么?”


快斗掏出手机摆出第三张截图在他跟前晃了晃:“跟白马谈起我的时候还挺‘奔放’的,还以为名侦探跟我告白的时候也会是这样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内敛。”


新一被戳穿的瞬间眼睛瞪大了下,然后又无奈起来:“……还不是怕吓到你。”


上次他只不过是想看一下某人的伤势,结果一走进某人就直接一秒拉起了衣服。要是某人根本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他直冲冲地把那些话说出来,估计会把某人吓得直接开滑翔翼逃走了,拦都拦不住。


而且那些话是说得直白了点,但哪里奔放了,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快斗:“吓到我倒不至于。毕竟我可是遇到什么状况都不会惊慌的怪盗基德。”


新一“半月眼”:“呵呵,那等会儿再去一趟水族馆?”


“呃,你这是要谋杀你的男朋友吗?”


“这不是因为……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快斗轻笑了声。


“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名字是「黑羽快斗」。”


他朝新一眨了眨眼。


“男朋友,余生请多指教啦。”




愚人节快乐~♡

头一次写到这种级别的长度,差点没把我给累趴下。

连续好几天都在熬夜肝文,这一篇前面的情节也是最连贯最令我满意的。

这一篇很高兴的是能突出来新一“温柔”的这一个特征,撇开了平日的一点吐槽可能会令人有点不适应?

(但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新一打算今天是来告白的稍微多了一点点纵容,连衣服都穿得比平日正式些了——可恶啊心里想象新一穿得那么帅但是没人画就好难受啊啊啊)

关于快斗是怎么认出柯南是新一这一点参照的是柯南主线而非剧场版,所以有点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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