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的指尖 | 樱子小姐的脚下埋着秘密 第七卷第二骨 ~ 旭川·大桥·异变(1/1)


旭川大桥,是旭川镇的代表桥之一。在旭川的宣传杂志的名字也是写着『旭川桥』,而且是旭川镇的标志,甚至可以算成是北海道的遗产之一。
那是条美丽的拱桥,能环绕着眺望桥和包围旭川的山脊的那些风景,印象上十分的美丽。
曾经画画作为趣味的爷爷,甚至数次在这取景,就连不熟悉建筑物的我,也觉得这很美。
但是这条桥,也有说是分别的大桥,奶奶曾经那样说过。军人在战争时,大家好像也会通过这条桥出征。
在那么悲伤的记忆留在这条桥上,令我那天有点忧郁。
二月第一个星期五。作为旭川冬天的一个大型活动,旭川冬祭开办初日的今天,在下午七点会有烟花。原本我最喜欢烟花,而且尤其在寒冷的冬天的烟花,连余韵也不允许地一瞬热情洋溢、纯洁地,短暂地绽放。
但是这种活动,谁是同行者这种事,我觉得是最重要的。
关系要好的朋友们,在圣诞和冬季假期时,都交到了恋人,所以五人一起而只有我是独自的,没有在旁边一同行走的人。
有恋人我觉得很羡慕。跟喜欢的人手牵手地走路,肯定很幸福。但是我被夏告白,而跟只交往了一周的男生,发展的并不太顺利。
最后,我觉得比起跟恋人一起过,跟家人、做自己想做的事,跟友人一起过更好。
虽然感到寂寞,想着如果有恋人就好了之类的,不时会有强烈的想法——但是,我想成为更像樱子小姐那样,一人独自就很帅气的女人。比起被谁保护,我像成为保护别人的人,我这会儿强烈的这么想着。
「鸿上好像没有喜欢的人?」
朋友真那的男朋友,当麻这样问。很符合颜食系的真那,背挺鼻高的,又是棒球部的,相当酷。
「看哪,白合就是认真老实的。」
对当麻君,真那发出受够了的声音。真那或多或少也会帮我找恋人,但是她快察觉到我没那个意思,快要放弃了。
「虽然不是那样。。」
「对捏。小百合那么可爱,太可惜了呢。」
还有一个人,千花的恋人,健君说了。千花在旁边,皱起有点不快的表情盯着我。别这样啊,明明我什么也没做。
「恋人之类的,已经。。我自己也搞不懂了。因为不懂所以暂时不需要。」
我连说明也觉得烦人了,就那样回答了。实际上自己也不太清楚,而且本来四人也已经移动到了其他的趣味。
真那和当麻君,从桥上看下来,看冬祭雪雕。千花和健君在互相牵手。

也没关系咯。毕竟我也有手套,一个人已经够暖和了。而且,口袋里有暖宝。讨厌的是,只有觉得一个人很可怜而已。
「啊咧?但是小百合,冬季假期中有跟馆胁去超市那里吃雪糕吧?」

突然健居说了。
「诶?」
「馆胁吗,好家伙不是吗。」
当麻也点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的呢?如果是红茶的话我们两人经常喝。
「是吗?我觉得是跟百合合不来的种类哪。比起那个今居君他更有坚定向前的感觉,而且也很酷不是吗。妳们不是同一个网球部的吗?」
「嗯。。」
合不来的种类?说到底我跟谁会合得来呢。真那推荐的今居君,的确跟他时不时聊天,而且也不觉得是坏人。。但总感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恐怖。我也从自己开始聊天,其实并不擅长的,而且本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了情人节,给什么给今居君吧。就那个,百合制作的布朗尼。那个,相当好吃。」
「布朗尼?」
我对真那的建议有一瞬感到疑惑。但好好想了一下,的确进社团时,受今居不少的照顾。顺便也连馆胁君和樱子小姐的也一同烤吧,今年说不定手制情人节也不错。
「今居君,他对女孩没兴趣不可能了吧。」
想完后,千花爽快的说了。我也点头了。我对是那样吗?这样歪着头思考着的真那,内心想着不要再深入接触这话题了。因为千花去年,跟今居告白然后被请吃柠檬了。
「但是馆胁也,放弃比较好——哦,百合。」
「诶?为什么?」
「最近。。好像卷进了什么麻烦之类的。听说实际上是在和礼仪很差的人有来往。也有说那样的人并没有看见,而且好像很温柔,但我是不太相信der。」
是因为在恋人面前吗,比平常用更为爱撒娇的语气的千花说了。
「但是在冬季假期中,好像说是因为交通事故而入院了,但是其实好像是被刺了哦?然后听说进了很贵的个室病房。警察之类的各种人士也来到了的样子。入院朋友跟我说的。人的话单靠看还意外的搞不懂呢。」
「欸,真意外。明明那家伙好像很老实的样子哪?」
「啊,但是我也听说过他好像捡起了死掉的动物。有时候去美瑛驾驶路上的那孩子看到了!」
「那。。一般的话不是违法吗?」
唔哇——的一声,千花身体颤抖了。
「那是。。」
我失去了说话能力。因为那不是馆胁君的错,而多半是被樱子小姐叫去帮忙的。
「。。怎么了?」
「呜嗯,没事。」
我的心情完全变得不好了,暂时就不说话了。我知道馆胁君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虽然知道,不过无法跟千花说明。
因为会变得不得不说樱子小姐的事。真那她们,绝对无法理解樱子小姐的。
但是,对在这里回答什么事也没有的自己,我感到讨厌。对馆胁君感到相当过意不去。
还有,我这样烦恼着那样的事,多半真那她们会觉得怎么也好吧。四人各自制造出只有二人的世界,彼此黏稠着,边嬉笑着,并把脸靠近对方说着话。我从心底里,对跟四人她们一起来感到后悔。但是在这前方,这种事会一直增加吧,无法交到恋人,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并没有做任何恶劣的事,也没想过要模仿她们。但是,感觉只有自己被否定了一般,被丢着离去,让有那种不安的感觉。
「。。啊」
想着那些事时,并眺望着桥下展开的冬祭,回过神时已经不见真那她们的身影。
「。。。。」

打电话给她们吧。虽然那样想着拿出了电话,但是从通话记录中找出真那的电话号码并打算打给她——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嘛,算了。」
反正跟她们一起也是独自一个,一个人也是一样的。我重新振作了。
一瞬打算电邮给馆胁君的,但是反正他肯定又在跟樱子小姐在一起。
我放弃那四个人,慢悠悠地在旭川大桥上走。从可以一眼看到整个冬祭会场的旭川桥上,任由自己于人流中。虽然在四人旁边很寂寞,但是一人的孤独,感觉比较好。
至少,擦肩而过的人们的笑脸和笑声,不会让我感到很火大。眺望着被祖母牵着手走路的小孩子,让我想起了跟奶奶一起来的那天。感觉变得温暖起来了。
「嘛算了吧。」
在我眺望着那么高兴的人们时,我心情变成那样了。嘛算了吧,无聊的事什么的,都算了吧。
「。。。。。」
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一点,当我也混在高兴的人流中,并在大桥的栏杆伸出身体,打算眺望石狩川,我注意到了一个女性。
乌黑的头发随风好像有点寒冷地飘扬。穿着黑色的羽绒外套。在雪中的世界,她空空如也地,简直就好像是深渊一样浮现出异质。
但是,我立马就注意到了那不只是她的缠绕色而已。是她的脸。在浮现微笑熙熙攘攘经过的人群中,那个人好像相当的痛苦,悲伤,露出感觉现在就要哭出来一样的面容。
那是多么的悲伤啊。。我那么想着。
然后她突然的,丢了什么到空中。向着河边。然后跟那个几乎同时,一瞬刮起了令人快要窒息的强风,好像劈开人群般吹着。

「咳。」
不小心吸进雪让我噎到了。大桥上,并没有从风中保护自身的手段,大家也互相依靠对方身体。独自一人的我,没办法只能紧抓住大桥栏杆。
黑色外套的女性也好像依赖着栏杆般抓住。
女性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伸出身子一会儿,俯视着河流。但是,最后突然退后身体,并离开了。好像放弃了什么般。
因为那身影实在是太过积极了,所以我加快脚步,前往了她所在的位置。当然,即便我跟她一样俯视着河流,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只有暗暗流动的河流,还有冬祭雪雕和冬季行军而已——我本是那么想的。
嘎沙。
指甲触碰到了什么。
「。。信?」
最初还以为是垃圾,或者是祭典的传单之类的。但是视线往下看时,发现有一封白色信封好像依附于栏杆掉在地上了。
我轻轻的捡起了信。里面好像装了什么,挥了一下便从信封里重重的滑动着。
信封被封住了。我翻转看了,可是没发现名字,什么也没写。只是一封白色的信封而已。
「。。。。。」
我看了周围,可是没发现女性的身姿。打开信封会很没礼貌吗?我犹豫了。
但是就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了。发件人多半是刚刚那位女性。如果想找的是这封信的话,可以的话我想还给她。
我烦恼后,还是决定打开信封了。
看了信封,里面有一件信纸。还有,一只戒指。
戒指是女性的大小型号。银色的——多半是白金制的,少许黄色的透明宝石在中央闪耀着。
真的把这样的东西从大桥丢了吗?也可能其实是信封从手中飞了出去而已。因为从这枚戒指看起来,并不是便宜的东西。
那样的话,肯定会很困扰的。。我至少也要找一下跟黑色外套的女性联络的东西,像是什么电话号码啊,电邮啊之类的,想着那便打开了信纸。
一瞬间,惊讶好像刺进我胸口一样传过一阵尖锐的痛楚。
『对不起 还请原谅 要前往那个人那里的旅途』

「什。。这是。。遗书?」
拿着信纸的手指在抖动。并不是寒冷的缘故。
「怎么会,怎么办。。」
我急步渡过大桥,并看着周围。但是,果然还是找不到刚刚那女性的身影。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在我内心中重复念着,并寻找黑色外套的女性。我想着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不然可能会变成很大件事。
即便焦急也没用。但是我无法不焦急。快要在楼梯摔倒般的,我紧紧握着信封,以防万一会弄丢,塞进了口袋里。我接触到在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注意到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樱子小姐。」
我从口袋拿出电话。如果是樱子小姐的话,即便是从一封信,说不定也能调查到刚刚那女性的事,我那样注意到了。只是从一封的信,就看穿委托人是波西米亚的国王的福尔摩斯般。
「真是的!为什么在紧急关头才不接呀!?」
但是我打电话给馆胁君,他也不接。我不知道樱子小姐家里的电话,而且樱子小姐是不用电话主义的。如果没有中介人馆胁君的话,我就没有可以联络樱子小姐的手段了。
我连续打了两回。没办法只好发电邮给他。注意到时,请立即联络我——。
当我以为会跟馆胁君联络不了时,立马就非常不安了。我自己一个不做点什么不行。
「啊,对了,去询问所。。」
不说遗书的事,说是丢失的东西,或者找迷路的小孩之类的能拜托他们发出公告吗?
我拼命的绞尽智慧,思考着拜托会场公告的事。在会场的哪里呢?在桥的尖端那里的老旧街灯下,我用手机确认着官方网站,寻找着会场的地图。
明明人很多,但太过于集中在手机画面中,我咚的一声,不小心撞到人了。
「啊,抱歉。」
那是像花一样发出香甜气味的人。但是,撞到的物体又硬,个子也很高。所以我马上就注意到那是男人,并且快速道歉后保持距离。
「边走边看手机很危险哦,鸿上。」
「欸?」
只是马虎的道歉,并没有从画面抬起头来的我,因被叫了名字感到惊讶。
「欸?。。磯崎,老师?」
抬起头来,眼前的是戴着针织帽、面罩,围巾和斗篷式大衣的严密装备的男人,一瞬烦恼着是谁的我,在那声音和柔顺的头发之下,我终于知道那是谁了。
是教生物的磯崎老师。是馆胁君的班主任,也跟樱子小姐关系不错。在这之前,也出席了樱子小姐家的派对。
「啊,那——个,叫什么来着,花子酱?兰子酱?」
在那旁边,有个头发蓬乱的男人指着我。
「是百合子。」
是同一个派对遇见的人。呃,好像是在做警察——对了,是内海先生。
「为什么两位会?」
那是比什么也出乎意料的组合,我真的很震惊,忍不住就那样问了。
「被他,突然叫来的。」
磯崎老师用心灰意冷的表情说着。
「哎呀——,被女朋友甩了的第二天,一个人很可怜吧。」
哈哈哈的内海先生边笑边说。
「被甩了吗?」
指向老师问后,老师把我的手指指着了内海。好像说明不是自己一样。
「嘛是啊,近乎三个月没有联络了,所以就那么觉得了。」
三个月。。那,不应该在一个月那时就该注意到了吗?我在内心那样想着的同时,苦笑着回了句「是那样啊」。
「明明我是那么的可怜,※一酱(※内海对磯崎老师的昵称),即便是邀请他也不来哦。以交换条件,下次休假要我带他去看在札幌上映的电影,很过分吧。」
「电影?那是什么?」
「因为那是单片系列,在旭川看不到的。是描述德国园艺家一生的故事。」
老师回答了。因为老师的车很小,要在冬天去札幌的话好像很困难。
「然后。。鸿上呢?一个人?」
好像有点担心的问的是磯崎老师。
「不是。有跟真那她们一起的,但是走散了。」
「那真是寂寞,要一起走吗?不,我也哪,男人一个人,真的很寂寞呢,那样的话,反正一个人也好像很闲,邀请一酱吧。虽然没有女朋友也很寂寞,连朋友也没有就更加了。」
「虽然不是朋友。」
老师低声说。
「欸!?明明我们互相发了那么多的电邮?」
「发来了,没办法只好发回去而已。」
「那,一酱也发来啊!」
甚至觉得有点烦人般一直讲个不停,并依附过去的内海先生,老师从那把脸转过一边,叹气了。总感觉有对照感,或者关系是好是坏完全搞不清楚的两人。

但是平时冷面的磯崎老师,居然会有那么困扰的脸,感觉有点有趣。但是,我并不能就那样悠然的看着他们俩。
「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赶。」
「欸?啊是嘛,好像是在找朋友吗。要一起找吗?」
「不是。。」
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但是好好想了想,如果能让他们帮忙的话,那就更好。
「那个,老师。」
「嗯?」
「这个。。刚刚,捡到的。」
「这是?」
我将白色信封递给了老师。
「从旭川大桥上,有把这个丢掉的女性。但是突如其来的风吹起,把它吹来了我这里。」
老师打开信纸,表情立马就昏暗了起来。
「这是。。遗书?」
内海先生也因惊讶而发出沙哑的声音。
「还有。。这个也同样在里面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戒指,也同样给他们二人看。然后我把刚刚见到的那个女性的事跟他们说明了。
「是结婚戒指。。吗?」
「好大!是钻石吗?」
钻石。。果然,我也想过会不会是那样。
「。。内海君,有带油性笔吗?」
老师用有点懒惰的声音问道。
「油性笔?如果是油性圆珠笔的话就有哦?」
「带着走吗?」
那真是准备充分。
「嘛,为了发生什么事时用的。例如是盖印啦。」
「盖印也?」
「工作上也经常会用的,盖印的话。例如工作时,警察们一定会带着身上的。做笔录时,为了证明之后不会有增减,而会在正中间折一下,跟下面的页面印下去的。其他也有什么的会用到盖印的机会。。」
「可以了!油性笔!」
看来一说话就停不了,磯崎老师终于对内海大声的说了。
「那么,用油性笔干啥?」
内海他慌忙的从胸口袋子那里拿出油性圆珠笔。老师就穿着皮手套直接用圆珠笔,对戒指的石头抨击了一下。
「钻石是。。跟油很融合的,所以如果是油性的话应该可以写线条的。如果触碰了就会变得暗起来是因为手的油脂粘着了。相反地如果是锆石的话就会弹开。」
「好牛——,一酱好像理科老师。」
那样的内海赞赏?磯崎老师华丽地无视了。
「没有弹开。。就是说,不是锆石?」
「锆石(ZrO2)是锆(Zr)氧化而成的模仿钻石。因为人造钻石是将碳元素加热处理的东西,所以性质完全不同哦。」
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有那么的不同,所以我呼嗯,这样点头并看向老师的指尖。
「人工跟天然的,果然看下去是不同的吗?」
「虽然不同,但老师并没有那么深究。所以只是感觉而已呢。但是平常,如果是真正的钻石的话,我觉得不会从桥丢下去。这是绝对不便宜的大小。」
老师边说,边在戒指的各个角度看。
「是年轻的人嘛?」
「啊,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跟老师差不多。」
多半三十岁,左右。虽然他没有那么常说年龄。
「三年前的日期和。。还有。。K · H Main dans la main tout le temps。。是法语。日期应该是结婚纪念日吧。」

「结婚后仅仅三年。。遗书的内容是,前往那个人的所在之处,吗。」
内海先生表情闷闷不乐的。
「嘛。。简单来推理的话,就是结婚前有喜欢的对象,但因为那对象去世了,无法忍耐而自己也跟随而去了。。大概这种感觉吧。」
总感觉不正常,或是有那样阴暗的感觉,内海他说了。虽然我同意,不过感觉还有点不对劲。
「但是,那么为什么要从这里丢掉信呢?」
我将疑问说了出来。
「那啊,打算跳进石狩川里时,发现有那么多人,然后决定去其他地方了,是不是那样?」
「那么,不在这里丢掉遗书不是更好吗?。。还是说,只是吹飞了。」
但是,我那个时候,的确是看到她自己把信投出去的。
不理会我们的交谈,老师独自思考着。
「一酱?」
「这个 Main dans la main tout le temps。。法语的意思应该是,永远手牵手。」
「永远,牵着手。」
「。。。。。」
我跟内海先生面对面。把那么特别的戒指,她从大桥上丢出去了。。
「嘛。。这样一来,就跟思念一同停止了还挺好呢。」
「但是,她表情非常的悲伤,痛苦。。所以,我才会注意到那个人。因为其他人都很快乐。」
我回头看了人流并说。
「嘛,那种人也是会有的吧。嘛算啦,老师我是时候走了哦。站在这里也只会冷。」
但是跟一同担心的内海不同,磯崎老师突然好像对戒指失去了兴趣,把戒指温柔的放在我手上。然后边卷好围巾边离去了。
「喂喂喂!一酱!」
「你要就这样放置她吗!?」
但是就如我们惊讶一样,老师也好像有点惊讶。
「但是。。本来就打算丢在这里的东西,我觉得就应该遵从本人的意愿。」
「说什么应该,一酱。你打算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那是,本人的自由。我们没必要说三道四。」
「说自由?齋先生,你认真的吗?生命啊,不会成为谁的自由,而且是不能丢失的东西!」

「那,那个,二人也。。」
突然开始争拗起来,令我慌张起来了。老师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们。
「总之,先找找吧!能描述那是什么样的人吗?像画。」
内海先生好像把磯崎老师推过去般,向我问道。
「画?」
「等等,我现在找找哪里有笔记纸。。」
那样说着内海先生开始在口袋寻找了,所以老师叹气后边拿出了电话。那是可以用简单机能的绘画软件。
「哦哦,对啊,还有那一手。」
内海先生爽快的把老师的电话递给我手上。
。。画,吗。
「呃呃,黑色的外套,头发很长。。」
我没办法只好用我最大能力在老师电话上画了肖像画。但是看到那个后,内海先生跟磯崎老师两人也一同沉默了。

「。。呼」
「呼?」
「小百合,难道妳。。在玩儿我吗?」
「。。不是的。」
我摇头了。我只有满满的抱歉感。我即便是说好话,画画还是很差劲。那种自觉我是有的。从小明明打算画猫的,但是会被问是马?,老实说自己也觉得快要成为阴影了。
「可恶,肖像画之类的,如果我也能画就好了。」
内海仰头看天。
「有什么特征呢?例如跟哪个演员很像?」
老师用没办法的表情问我。
「啊!呃嗯,对了,艺人。跟经常唱摇滚歌那个人很像!」
多亏老师的救助,我比起画更亲切地跟内海老师说明黑色外套的女性了。但是看到样子的时间真的只有很短,而且也有距离,正确的特征细节,我怎样也无法回想起。
「那,总之找了再说。」
内海先生强调着。磯崎老师在旁好像很困惑般叹气,虽然说着没办法哪,但是还是想回去的样子,并皱起脸来。
但是,即使说要找,但那真的不是简单的事。
头发长长,黑色外套的人,我一点一滴地检查。那样的人,在祭典会场大有人在。立马就快要令我灰心了。
「不见哪。」
对伤心的说着的内海,磯崎老师回答那当然。这次是内海先生无视了磯崎老师。真是,关系好还是坏,完全搞不懂的两人。
「两位,真的要继续找?」
磯崎老师好像厌倦了般说。老师从刚刚开始就不讲理地说着比起那个,想在冬季行军那里吃点什么。
「抱歉,再一点就好。。」
我那样回答,想征求内海的同意时,注意到时内海已经不见了。
「内海先生?」
「啊咧?我想着,看向四周。」
「啊。。」
看后,内海先生在街道的另一边独自站着,正走过去小男孩那里。
「怎么了——,小朋友,跟妈妈她们走散了吗?」
内海先生向男孩问道。他穿着黑色的连体衣,戴着现在流行的妖怪动漫的帽子。脸颊通红的那个小孩,被搭话时脸扭曲得快要哭的样子,一瞬打算逃跑了。
「没事的。哥哥我是警察。叫做内海警察!」
内海先生向男孩敬礼。但是男孩的脸变得越来越想哭了。
「啊——,别哭了别哭了。已经没事了。好吗?跟谁来了?妈妈?别担心。警察叔叔会帮你找到的。」
「啊。。」
在那时我注意到了穿着黑色连体衣的男孩,双腿之间湿透了,所以向内海先生打了眼色。
「啊啊。。?啊——。。是吗,没赶上吗。。。不不,别在意,那没办法的,因为很多人啊。警察叔叔什么的,即便成为大人还——会有时候这样呢。但是就这样会感冒的,一起去迷路中心吧。」
内海先生还是不变地催促般跟男孩说了。但是,那并不是以威压的,而是包含着亲切和温柔。
「那抱歉!小百合!我先送小朋友,所以之后再汇合吧!」
「啊,是!」
因为他再次敬礼并说了,我也像是被带着般敬礼了。内海先生他牢牢的牵着小孩的手,在人群中消失了。
回头看时,磯崎老师很冷般缩着身体,在道路边缘站着。看来老师很冷。
「啊。。」
打算回到老师那里时我的手机传来了电邮通知。当我期待着是不是馆胁君并去查看时,那是真那发来的电邮。
『连千花和当麻也丢失了』这样,跟泪目的颜文字一同发过来,我把它当没看见了。比起那个,现在是黑色外套的女性要紧。
我再一次向馆胁君打电话,但是他还是没接。
这绝对是跟樱子小姐在一起了。百分百那样。真狡猾。馆胁正太郎那个笨蛋,性格恶,我再也不分他一半的戚风蛋糕了。
「抱歉,老师。」
我放弃并把手机放回口袋,回到一个人在等待的老师那里,然后道歉了。但是老师摇头了。
「没事。。就这样,就好了不?」
「什么就这样。。」
「妳真的觉得能在这人群中,找出不知道名字,样子也不太清楚的人吗?」
胸口发出一阵疼痛感。
「但是,看到脸的话肯定。。」
「父母肯定会拼命的找刚刚那孩子。但是即便那样,他们也无法找到自己的孩子。连父母也是哦。然而,为什么我们要找陌生人呢?」
冰冷的,冷静的,老师那样说了。
「但是!」
「其实。。鸿上没必要感到有责任感的。就这样找不到她也没有办法,不如说是当然的。而她变成无法归来的人,那也不是鸿上的责任,是她自己的问题。」
磯崎老师看着开始变黑的灰色天空。天上开始下起闪烁的雪花。今天因为暖和,所以是软绵绵的牡丹雪。是温柔形状的雪。
但是,即便雪又白又温柔,还是很冷。
「内海君说命不是谁的自由,但是正是拥有能自由地使用自己的生命的权利,我认为那才是人类。」
「权利。。?」
「嗯。我认为选择自己的生与死,自己来承担责任,那才是人。至少我认为拥有那种权利。相反。。不如说我们是没有否定她的选择的权利。」
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事情——老师继续说着,对我「好了回去吧」这样说了。
我觉得可能。。是没错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
「欸?」
「我就说责任又怎么样!?」
马上的,我内心中的愤怒爆棚。老师那话,可能没有错。但是,这不是数学的方程式。正确的答案,究竟有多少意义呢。
「老师你因为不知道失去家人的心情,才会说出那种话!」
我对着面目清秀的老师,说出强硬的语气。没错,老师根本不懂。不明白。失去了家人的人的感受,被留下的辛酸,无处发泄的愤怒,悲伤。
「我。。」
「明明近在眼前有人要死了,跟责任跟权利之类的,没关系吧!我不懂困难的事,但是我只是,很讨厌!不想她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爸爸跟妈妈吵架时,会说得挺理论性的不是吗那样,用那种说法把人当笨蛋,但是变得感情用事真的是那么坏吗?
将本能优先,是那么的不被允许的吗?
「够了。我自己去找。」
我连从眼中流出的愤怒和悲伤擦也不擦,就背着老师踏步而出。脸颊因寒气而刺痛着。
「鸿上。。」
老师慌忙抓住我的手臂。

「放开我!」
「鸿上怎么说,我也不觉得自己的看法有错。但是不会因为我是狡猾的大人,就装作接受,然后在学生面前表现自己好的一面。」
「老师?」
「我跟妳不同,找不到那个人,我也啥事都没有。但是在这人群之中,鸿上一个人走来走去,如果卷进了什么麻烦时,万一我被问起责任来,那会很麻烦。」
老师大大地叹了口气。但是,即便那样还是「那,走吧」这样说了。
「但是,我再说一遍。如果还是找不到,也不是鸿上的错。鸿上没有错。妳完全没有必要要感到有责任。」
「那样的。。」
「不对,好好听着。是很重要的事。老师不觉得鸿上能真的能找到信的女性。所以多半,从这开始几十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后,鸿上就已经说不行放弃了。」
老师除掉面罩,冷静的说着没救的言语。老师他,是没有心的吗?我紧咬着嘴唇。
「。。我,看来会很讨厌磯崎老师了。」
「没差。我不喜欢自己以外的,而且被讨厌也没觉得怎样。」
老师冷静的耸了肩。应该不是谎言来的。所以我更加后悔。
「但是,最好做好觉悟。然后,那时候觉得不可以责备自己。好吗?现在妳打算背上自己以外的人的人生啊。对人温柔,打算救助他人,其实是相当需要觉悟的。」
「。。老师?」
「那无法拔除的荆棘,多半从今以后一辈子也会伤害着鸿上。然后那荆棘只会长出蔓藤,肯定不会开花。只会疼而已。因为老师很爱惜自己,所以既不想一同背负它,也完全没有要背负的打算。我不要绽放不了的花。。但是,要鸿上一人去背负,也总感觉不太高兴。」
「。。。。。」
到那里,我终于理解老师想说什么了——老师用老师的方式,在担心我。
老师用比一直更为认真的脸,让我又想哭了。明明我以为老师是更加坏心眼,自我中心的。
「但是。。我,即便那样也想找那个人。如果现在放弃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即便要一个人,我也绝对要找出那个人。」
我果断的回答。我明白老师是为我而那样说的,但是那样我还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也无法改变。
「。。那我陪就是了,相对的要请我那家商店的甜酒。」
老师指着附近那白色帐篷。在橙色的灯火中,售卖着甜酒和炸鸡。
「诶诶?要学生请?」
「只是一杯甜酒,就能一笔勾销借款,那是老师的的仁慈哦。而且甜酒对肌肤也好,而且很冷。」
「老师明明光看还挺酷,但果然最差劲了。。」
「好啊最差劲也,如果光看很酷的话。在晚上泡澡前,看着镜子知道自己今天也是最棒的,如果放弃那样做的话,第二天早上醒来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老师用着酸涩的脸说着。好像从心底里讨厌一般。果然,老师的思考方式,我无法共感。
「。。老师,那个,比起有点。。不如说是超级怪。」
「我可不想被,在这人群之中为陌生的人而哭的孩子说。」
老师有点生气的回答,并再次指向商店。果然我还是讨厌老师。
但是如果明年要换班的话,我还是希望班主任是磯崎老师。
冬天的白天真的很短。很快夜幕就降临了,找人越发困难起来了。虽然多亏有商店的灯,和被照亮的雪雕,所以也并不是完全看不见。
「啊。。」
「找到了?」
「。。不是。」
黑色外套的女性还是找不到。会场内也已经发过公告了,但还没有收到从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就是说,她也不在那里。
但是我相对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在人群中,千花跟当麻紧密的粘在一起,手牵手的走着。
「鸿上?」
「。。总感觉,不可思议呢。明明有这么多的人,大家也好像很开心,但是居然有人打算自杀,还有因为迷路而哭泣的人在。。和跟朋友们说谎,做狡猾的事情的人在。」
可能她会回来,然后找戒指的。我边赌上最后的希望前往旭川大桥,边看着一起走的人那样说了。
旭川大桥比刚刚还多人了。那是因为巨大雪雕的投影映射开始了。快要晚上七点时,开始放烟花了。
「即便那样大家也好像很幸福一样,笑着。。这么的美丽。。」
我靠着栏杆,眺望着几种光芒和色彩溢出。今年好像有小孩子们最喜欢的特殊效果英雄的联动。在附近,小孩们发出欢乐的声音。
「。。城市那么的美丽,明明那个人也能变得幸福就好了。」
在大桥搜寻也还是没找到黑色外套的女性。
我不想承认老师的说话。但是我内心跟喧嚣的周边反之,已经沉溺在放弃里了。
「。。老师。」
「嗯?」
——回去吧。
已经几分钟也无法好好说出那句话。但是,已经。。极限了。
「老师,那个。」
「啊!太好了!有了!小百合!」
「欸?」
回头看,看到分开人群的内海先生在靠近我们。
「啊。」
「鸿上,抱歉!妳打电话给我了吧。」
在那旁边的是——馆胁君。
「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我已经打了好几次了!」
「那个。。在会场内,不经意丢了。。」
在用装傻的语气说着的馆胁君旁边,有樱子小姐。
「樱子小姐!」
我跑过去她那里时,情急之中就那样粘着她了。但是樱子小姐好好的抱着我,说已经那么冷了不是吗,并把我冰冷的脸颊用大大的手暖化了。
「咿呀——,就是那样啊。当我把迷路的小孩送去迷路中心时,刚刚中心的附近找到了丢了数码相机的亲子们啊。总感觉是因为里面有记得纪念的重要照片,说怎么也想找到,所以没办法只好帮他们找啊。」
又是不变的,内海先生冗长的说明。
「那,总之就是去了遗失物中心,就看到小正他们了哟。抱歉花了点时间啊。」
虽然他好像很抱歉的说了,但是多亏他能见到二位了,而且我还是认为能像那样为陌生人出力的内海很了不起。
「但为什么会丢失那么重要的东西呢?如果馆胁君没携带电话,我不是就不能联络樱子小姐了嘛!」
「欸!?我的存在价值就这!?」
「比起那个百合子。我听内海说了。也给我看看信和戒指吧。」
还是老样子,樱子小姐很性急。好像把我跟馆胁君的对话吹到不知哪里,向我伸出手了。
「是。。那个,是这个。」
但是即便可能已经迟了,但还是快一分钟也好。
我把信跟戒指给了樱子小姐。
「是钻石没错吧?」
「是的。」
磯崎老师点头。
「少年,帮我照亮手边。」
樱子小姐边让馆胁君照亮戒指,边从口袋里拿出车的钥匙。用跟钥匙链挂在一起的指南针的放大镜看着戒指。是在祖母去世那时登山也使用过的指南针。
「对。。跟磯崎说的一样,应该是人工钻石。」
哼,呼了口气的樱子小姐放下放大镜。
「那,是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吗?」
「嘛。。对其他人的话就是吧。」
然后她看着信——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樱子小姐?」
「说这是遗书?怎么会是遗书,这不容置疑是写给某个人的信啊。。对了,恐怕是 K · H 这个最初的人。」
「但是。。我确实的在那桥。。」
「这个戒指里面刻着的数字,恐怕不是结婚纪念日而是忌日吧。。你们知道 ※晨曦珠宝(注:这里是错误的同音词,英文为morning jewelry),纪念珠宝吗?晨曦并不是早上,而是 ※哀悼(注:这里才是正确的,mourning jewelry,即哀悼宝珠,两个词很相似),是丧的意思。在维多利亚时代,有把重要之人的遗发加工,然后把叫做杰特的浮木化石一同制作成饰品,并戴在身上的习惯。这个戒指也大概是现代的杰特吧。」
「头发。。吗。」
把遗发戴在身上。总感觉有点不舒服,是因为我是冷酷无情的人类吗?但是在那以上,接着樱子小姐继续说了,令我更为震惊。
「别在头发的程度就惊讶啊,要说为什么,因为这枚戒指是从遗骨制造出来的。」

「遗骨!?」
我跟馆胁君,还有内海先生的声音重叠了。
「从遗骨中抽出碳元素,用高温加压法来加工钻石。嘛虽然那时就是遗体的煤渣了。但是还是挺贵的,加上因为是从遗骨里制造出来的呢。对持有人来说是独一无二的,重要的钻石。」
「那,为什么要丢掉。。而且,这并不是遗书吗?真的?」
但是如果是遗骨的话,就更甚不应该丢掉。虽然不是不相信樱子小姐,但是说不是遗书,我不明白为何能如此断言。
「并不是丢掉,应该是打算送行吧。」
「送?去哪儿?」
馆胁君问道。
「彼岸。」
「。。亡者国度?」
樱子小姐点头了。
「对她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我就不知道了。好歹假定为伴侣吧。她现在有必要要跟逝世的伴侣诀别不是吗?如果不是,这份遗书就应该会留在家人的身边吧。如果她要谢罪的对象不是住在河流里面的话哪。」
那样说,樱子小姐把信封好了。的确遗书是要留下的东西。应该没必要跟着一起离去的。
「这是很重要的宝石。卖掉或者处理掉也不行。既然如此跟新的伴侣生活时,『带着』戒指一起的话,会有不见得人,或者罪恶感吧——所以,她选择从此诀别了。」
我看向了石狩川。在黑暗的河流里,映射着祭典的灯光摇动着。
「说是在川的另一边,存在于那另一个世界的重要之人,她想好好的诀别啊。为了前往新的人生旅程呢。因为是这样的钻石,已经无法取出基因之类的情报,但是雕有小小的身份。把遗骨加工成钻石的公司并不多。还有忌日是三年前。从公司一端开始搜的话就好了吧。而且应该还保存着客户的资料,怎么也想找到持有人的话,问公司就好。可能公司那边还会送回本人那里。」
樱子小姐把戒指也放进信封里。但是没有还给我,而是折成一半,再一半。
「但是,我觉得这枚戒指,这样做最好。」
「啊!」
嘘的一声,信封划破了空气。
樱子小姐在我们打算阻止前,把信封丢进河里了。信封尽管风吹,这次很快就被黑流所吞噬了。

「樱子小姐!」
「那就好了啊。她要开始新的旅行。这种煤渣,跟石头没分别。」
哈哈哈的,樱子小姐发出了笑声。
我跟老师和内海先生面对面。
「但是。。明明那么的,辛苦的。。」
内海先生好像在顶着头疼一样用手贴在额头。
那时,冬祭初日的烟花开始了。每次绽放时,也在寒冷之中消灭的烟花。
在冬季夜里,短暂的光之花绽放着。结果大家就那样痴迷看烟花了——但愿那位也,能在某处观看着。
「是我的胜利哦,老师。」
「。。什么的胜利?」
「刚刚,如果跟老师说的一样放弃的话,我觉得肯定看不到那么漂亮的烟花。」
我跟在旁好像很高兴看着烟花的磯崎老师那样说了。老师紧紧皱起眉头。
「。。不对,不是。因为依靠了九条小姐,这是平手。」
「不对。是连樱子小姐也包括在内的胜负。所以在这之后,私底下请我跟樱子小姐热朱古力吧。」
「。。不对,这不如说应该是丢了电话的正太郎的责任。」
「欸?」
在能够触碰到樱子小姐肩膀的距离,幸福的看着烟花的馆胁君,被突然甩到自己身上的话感到困扰。。嗯,第一次跟磯崎老师意见相同。

当过了最为寒冷的二月份,就慢慢的接近春天了。一步,一步。所以,再忍耐一下寒冷和辛苦。
愿那个人选择的道路也,跟春天联系着。我为不知其名选择了新的人生的女性,温柔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