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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虫叹》第十一章:论武江南(其一)

2023-03-09 10:04 作者:兰古纳丝泰国盾  | 我要投稿

周德乐闻言,为了免遭殃及,再次乘坐“包子”升空。玉锦笙则是张了张嘴,似要说些什么,但或许是并未开声,亦可能是周德乐未曾留意,总之并未听见其作何答复。倒是金妙萁忙道:“孔先生,您为何对锦笙师兄作如此评价呢?”“锦笙师兄?!”孔倾儒闻言怒斥道:“玉贼今已自甘堕落,欲伙同妖魔覆灭金卉,只此行径。已然人神共愤、万死莫赎,汝身为金卉之民,亦为余之弟子,竟仍欲为之美言,唤其‘师兄’,实乃大错,从速悔过。”金妙萁闻言,低头不语,眼神畏惧中,带有三分悲伤。这时金菛棠上前向孔倾儒施以大礼,并说道:“适才玉家公子全为保弟子性命,方出此下策,绝非出于本意……”孔倾儒依旧怒哼一声,道:“賊性难测,安为子知?其分明蓄意已久,只待今日仗妖魔之势,一吐夙愿而!”金菛棠闻言默然,内心踌躇不定,孔倾儒又道:“况纵其今日言不由衷,汝焉可保其来日不施故伎,欺之于尔乎?余无权重责于汝,且与吾同返长安,另行定夺。”金菛棠回首望向玉锦笙,见他微微摇头,并不做声,遂回转身来,轻声应“诺。”继而行至孔倾儒身侧。

金妙萁见状急道:“锦笙师兄,你快些亲自去向孔先生解释一下呀,再诚心实意认个错就好啦……”话音未落,便听孔倾儒说道:“瓚薰,奇装异服,成何体统?从速正以汉时衣冠,遂与吾等共赴长安也。”言毕,金妙萁先是应了声“诺。”而后又道:“呀,萁儿先前的衣装还存放在玉琼庄中呢,孔先生,您且与女公子先行一步吧,待我回房换装再来相随就好啦。”孔倾儒点一点头,遂携金菛棠向西而去。

那二人远去后,金妙萁再次以期待中含有不解甚至略带一丝埋怨的复杂目光望向玉锦笙,并又一次问出了之前的问题,后者叹道:“前圣居士速来与我,乃至整个玉家颇有成见,此番我之所言,既已被其听闻,定然更添新嫌,视我为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辈,早在数月之前,我玉家共同起誓绝无异心,他尚且认为欠妥,此番我若解释,也早已无益,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似这般道理,早在宋、明两朝已有前车之鉴。”“嗯——孔先生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金妙萁略一沉吟,又道:“而且锦笙师兄,你也认可孔先生是饱学之士、德高望重的对不对?那你们为何不能抛去成见,握手言和呢?”玉锦笙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我不想,怎奈他不愿,况且……他如此提防、仇视我玉家,说起来,或也并非全无道理,且这与善恶无关,居于此位,必有所虑——试问昔日汉高祖刘邦,因何选择于执政后期,削平天下异姓诸王?是嫉贤妒能亦或猜忌过剩?实则尚不止于此。”金妙萁有些不解,先是低头思量片刻,而后又摇了摇头,说道:“萁儿不懂……萁儿只知道,锦笙师兄与孔先生同样有才能,而且绝不会是恶人的。嗯——孔先生如今与女公子去了长安,我回庄改换衣装之后也要去啦,锦笙师兄去不去呀?”玉锦笙答道:“眼下前圣居士只怕不愿与我相见,或许应当稍待些时日,我再行拜访。”“哦,这样吗?”金妙萁有些犹疑地说道:“那——萁儿先回庄更衣啦,将来便在长安等你好不好,一定要来哦,是啦,一定不要忘记多带些点心来呦?”

“自然。”玉锦笙应道:“你也不必如此叮嘱,更无需为此伤悲,如今汉之旌旗以如旭日般重现于世间,你改换汉装也在情理之中。此外,你我均非常人,若要重聚,易如反掌,且依玉琼庄的规矩,也不必如前圣居士所言那般‘入得此间不得动用灵能’,只需掌握用量,不将之一次性耗尽即可,故此,我若寻你,不消一个时辰即至,大可不必似常人那般跋涉数月,只是我近日不便前往。”说完,取出了十枚状如马蹄的金币交于金妙萁,并补充道:“你我分别的时日里,你若无聊之际,便可如之前那般,听书品茶吃点心亦或逛几处集市,这些便是师兄赠于你的盘缠,谨记我前番所言,既入得此间,与其为学习而奔忙,不如好好赏玩一番,想怎么玩都可以,即使三十万八旗兵倾巢出动,也奈何不了我们。”金妙萁闻言,欢喜地接过金币,说道:“嗯,好哒,我知道啦!”说完,便向东南方奔去,不多时已然去远。

她离开后,周德乐再次从半空降下,对玉锦笙道:“汝之下策,意欲何为?”其实他刚才看见玉锦笙取出的十枚金币,要说心无一丝波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种金币他在穿越前碰巧了解过,属于是汉朝的顶级货币,真真正正的纯金打造,净重266克,据穿越前所阅的资料显示,其中单论所用材料,便价值16万新华币,若在加之其古玩的性质、时间的沉淀,应可达数百上千万一枚了吧?现如今,玉锦笙直接给了金妙萁十枚金币,这若是找系统换算下来,大约比自己在清朝数月间忽悠大众得来的钱还要多了!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系统中有数十万新华币大约也就够用了,一则无需购买各样大件,二则,这既然是什么【奇史奇谭】,一个近似于游戏世界的所在,那么自己也不必在此间生活多久。故此,当他再次降落之时,打消了从玉锦笙处忽悠金币的想法,转而询问后者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玉锦笙闻言笑道:“如今前圣居士一行既是西去长安,弟子便向东行进一程,据报今日山东高密匪患突起,且日渐势大,连挫官兵,其中若干头目持有一种新型火枪,其射速、射程及子弹密度,均远非天下任何一国的枪支所能企及,另有两门前所未见的火炮,其弹药可在半空划弧线轨迹,并如天降陨星般轰击目标。此番弟子便有意会他一会,一则观摩那些枪支和火炮的独到之处;二则借匪寇之身,测试师尊命我所制的‘重炮突围者’。”周德乐闻言道:“‘重炮突围者’汝既已制出,却为何不见其踪?”“只因此物行驶之际声威惊天,且目标过于显著,故而弟子并未急于使之现身,待得日后应对匪寇之际,再让其大显神威,定可使之措手不及,斩草除根。”玉锦笙如此答道。周德乐口头笑道:“不错,既如此,你我不妨并行,待得清剿匪患之时,本大仙便亲自检阅一番你所造之物,威能几何。”心中却想到:“不错、不错,倘若能够亲眼目睹这种场面,那属实是难得,而且想必画面感很爽,好比火车侠虐狗,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吗,反正我有‘包子’,到时只管飞的高些,离得远些,料也无妨。”

只是周德乐本以为玉锦笙会祭出某种可以瞬移的法器,或者至少使用金妙萁初次带自己前往玉琼庄时的那种“呜呜飞饼”,那么从河南到山东虽有千余里,来往也不过须臾。谁知玉锦笙却道:“此番前往高密,为防那伙贼匪有所戒备,依弟子之见,途中切莫招摇声张,如若飞行前往,只怕那伙贼人望风而逃,四散化作流寇,倒也不易全歼,是故,弟子欲效常人,徒步而行,入夜即宿,似这般,固然慢上许多,但却可观赏沿途景致,不失为良机,师尊以为如何?”“任由汝自断便是。”周德乐口中说着,心中想到,“你爱用什么方法去山东,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我只管乘坐‘包子’就可以了,无非就是掌握快慢的问题,你如果飞去的话,我就同样让包子起飞,好比再坐一次飞机,你若是徒步前进我就让包子在地上如赛车一般开动,总之一定不‘掉队’也就是了。”

单说二人行出里许,周德乐无意间发现空中的太阳依旧挂在偏西的位置,似乎与巴纳希斯驾驭三角龙离开时几乎一致,这未免有些古怪,按理说眼下尚处早春,太阳的起落应当相对易于察觉才是,虽说他也不知此刻距离那时过了多久,但是这太阳所处的位置与先前几乎别无二致,这显然不太正常。莫非这一光源恒星就此如同某些神话中所述的那般被定在空中了?亦或是地球猛然停止了转动?想到此处,自己也觉可笑,倘若地球当真就此停止运转,那么所导致的后果必然不止如此简单了。

若论那系统,不愧为超凡之物,它已然洞悉了周德乐心中所想,于是乎,那个类似海绵宝宝的声音再次于后者脑中响起:“你此刻所见的景象,乃是时光之种的被动效果,可以使以自身为中心半径10千米范围内的时间完全停滞,只要还在运行,在它控制的范围内,即使再过一百年,也还是今天下午,如无需此功能,系统可为您将之屏蔽,叮嘟!”“屏蔽!”周德乐不假思索的在脑中回复了一句,心想:“好家伙,谁现在需要这个啊?那我要是一直回不去了怎么办?不过如果把这东西进献给乾隆帝,那弘历怕不是真就成了“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当然了,就怕他不信这个邪。”

该功能被屏蔽后,果不其然,斜挂于空中的太阳开始缓缓“坠落”,恢复如初。黄昏将至,周德乐忽然想起一事,向玉锦笙问道:“先前那孔倾儒唤萁儿为‘赞……勋’?所谓何故?”玉锦笙笑道:“瓚薰,那是萁师妹的字,意为‘近玉灵石所作之薰草’,师尊当知,昔日东周列国时期,孔圣人多以各门生之字而呼之,如‘子贡’、‘子路’云云,而前圣居士身为萁儿的启蒙之师,以后者之字代指其身,确也无可厚非。”既然谈到金妙萁,周德乐不禁又问:“你此番令她一人回庄,并于随后赶赴长安,此去数千里之遥,依本大仙之见,似乎有些不妥?”“无妨。”玉锦笙答道:“萁儿往返两地早已非只一次,除去有些贪食贪玩,以致时日略有滞后,却从未有何大的差错。”周德乐闻言摇头道:“非也,她纵不惧寻常贼人,但若不幸与适才那妖物遭遇,却当如何?”玉锦笙回复道:“那妖物此刻并未关注她的动向,且……若那妖邪当真意欲痛下杀手,那么我们之中,恐无一人能敌——只怕师尊亦无必胜把握。”周德乐闻言,暗中加以肯定,心道:“那是自然,我不用说去对付巴纳希斯,即使去跟满鞑子拼斗,应也不是对手,不过话说那满鞑子眼下不知去了何处。”但他口头如此说道:“你怎知那妖魔并未关注萁儿?莫非你与本大仙一般,身怀仙界神通,是故算无遗策?”玉锦笙答道:“这却不然,弟子之所以如此断言,乃是因为有曾于师尊提及的一人暗中相助。”“哦?此乃何人?本大仙怎地并无印象?”玉锦笙笑道:“师尊可否忆即,在玉琼庄之时,弟子曾说有一人目力远胜千里镜,可于百万里之中明察秋毫,更是足以洞悉旁人心中所虑,是故堪称谋百虑而无一失,并享有‘天镜’之美称,弟子一向对其颇为钦佩。”周德乐闻言,的确隐约想起玉锦笙似乎是提过这号人物,于是问道:“如此说来,既有此人暗中相助,那么试问其现在何处?”玉锦笙答道:“此人尚在另一方世界,师尊竟也未能察之?”周德乐道:“你所言另一方世界,却不知属六界之内的哪一界?”玉锦笙笑道:“六界之论,弟子虽略有所闻,但所知不过一二,故而言之不明,只知那是一方与当今天下似是而非的世界,古有云:‘世外尚存大九州,五德轮转终不休’。或许所指正是彼处吧?”周德乐一听,心中连呼好家伙,你怕不是又在向满鞑子学习,试图忽悠我吧?嗯,我这边还是不再向下接话了,以免中套。于是乎,他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果然不再多言。

二人以常人步行的速度前进,沿途遇见客栈、旅馆之类场所,皆是玉锦笙自掏腰包,虽然一些店家可能不认五铢钱的价值,但却无一不知金玉之物的可贵,故此从未有过某些琐事刁难。且说二人依寻常速度,一日除去餐饮住宿外,不过行出数十里路程,待得踏入山东,实时已近四月,春分时节的到来,标志着真正的春暖花开,二人除去行路外,也偶有观景游玩,甚至玉锦笙一时兴起,再次向周德乐请教了某几种虫的中文学名。

这一日,忽见罗慕清乘马赶至,仔细瞧来,他仍是那套配置,骑着巧乐兹,架着圣代,使枪挎剑。身穿黛蓝色箭袖,外罩云天蓝马褂,足踏栗色深筒靴。他见了二人,先是满面春风地询问了他们来到山东的目的,而后拍手称快道:“如此甚好,本公子前些时日也已听闻,这山东匪患日益严重,纵使山东巡抚派遣的一千五百府兵在剿匪任中也是屡屡受挫,据传这伙贼匪除去武装诡异外,另有两大癖好,一则喜好吞并周边的山头水寨,二则不劫财不劫色专门劫掠军火武装,似这般罕见之辈,本公子正欲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如今有了二位仙人同行,正是万无一失。”

周德乐闻听这一席话,身体不自禁的颤了一颤,相较于那伙尚未谋面的土匪,这位身份未明的富家公子或许反到更加令他防不胜防。罗慕清虽然不似玉锦笙那般拥有变幻莫测的神通,但是显然也不像后者那般对他保持高度信任,反倒是一再想方设法验证他“入世大仙”的身份,而屡次刁难自己,且总是在一些性命攸关的时刻进行所谓的验证,料来哪怕自己当真呜呼哀哉,那满鞑子也未尝会当回事,这回要是让自己亲自去抵挡一发土匪那‘开口向天’的古怪火炮所发射的炮弹,那可如何是好?

本章未完,静待下文,更新缓慢,暂定月更,穿越小说,有悖正史,随性观看,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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