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十六）
漩涡（十六）
架空
勿上升，神经脑洞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杯盘净空，剩些残羹冷炙。
杨九郎已经满脸通红，甚至红到脖子……
张云雷眯着眼、满脸带笑，含水的眸光一寸一寸扫过杨九郎脸面、脖颈，甚至……不用脱人衣服也知道里面应该是全红了！
他忍着想要扒开一探究竟的心，轻轻拉住杨九郎执杯的手：“你的酒量果真就是一杯……”
原本白皙的手也透出微粉，肌肤腻滑，却指节分明，温暖干燥。
杨九郎将这一行为理解为张云雷制止自己再喝酒，便从善如流地放下了杯子：“确实酒量不行，让你见笑了！”
再摸下去就过分了！
张云雷挑一挑眉，恋恋不舍地拍一拍这双手，最终移开道：“你放心，明天我一定负责到底……”负责什么，怎么负责——都是我说了算！
墙上钟的指针指向八点，杨九郎见张云雷还没有走的意思，猜想他是不是想等林迩达，但林迩达这个时间点并不一定会回来，在平时如果有晚场甚至要到两三点！
“林迩达还是会跟一些乐队去演出……额，他也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管得太过，还是慢慢跟他多交流吧，如果管得太紧，反而容易产生逆反心理……”到底是人亲哥哥，应该关心弟弟，至于邀宴……顺便的吧。
努力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的太空泛，忍不住多加了两句：“我觉得小林挺有分寸的，只是涉世未深，有些经验不足罢了。但总是要经过社会的摔打才能更加坚韧……我想你手头应该有人可以远远看护一下，他愿意做什么，就让他放手做吧，应该不会太出格。”
这人说得一本正经，句句都是为林迩达好，倒让张云雷觉得他这个“色欲熏心”的亲哥哥十分汗颜——他确实派人跟住了林迩达，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这回来这里目标分明，就是为了杨九郎来的，可这家伙两句话让他顿时羞愧起来——他根本没想过要在这里“偶遇”林迩达！
但是……
“林迩达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杨九郎一怔：“你准备等小林回来吗？”如果是这样，他得马上再收拾个房间出来……
但，这只是张云雷一瞬的想法，他确实不想走，想见弟弟也是真，可不管是林迩达还是杨九郎，这都是暂时不能与他太过有亲密关系的人……“唔，不，我不等他，我上次说的断绝关系言犹在耳，不想打脸！”
“啊，哦……”杨九郎略扯了扯嘴角，尬笑了一下——确实，即便当时的决定多么冲动，这会儿什么台阶都没有就要自己下来确实尴尬！
“确实，确实！”他随声附和一下，起身收拾茶几上凌乱的杯盘。
张云雷略往后撤了些，给人让出收拾的空间，倒也堂而皇之看着人收拾一切，并不上前客气一下，说什么帮忙之类的违心话，当然，也就几只碗盘的事情，确实用不到两个大男人挤在厨房酱酱酿酿。
只是这腰细腿长的背影，确实让人移不开目！
不能再看了，再看今晚就真不想走了！
张云雷抓起车钥匙，一鼓作气将“该”说的话说出口：“杨老师，那我们就明天见，今天谢谢你的款待！”
杨九郎两步跨出厨房，还没来得及擦手上裹着的洗洁精泡沫：“张……兄要走吗？”
张云雷紧紧捏了捏车钥匙，努力一笑：“你知道这时间正是我们上班的时间，虽然没什么事，但还是得回去看着……明天小天会来接你，再见！”说着头也不回得离去，仿佛有什么撵着他似的。
“唉……”杨九郎突然暗自叹了口气，有些喃喃：“倒是还想让你喝口我的好茶……”有时候，好东西无人分享也是无趣！
穗香村海鲜大酒楼。
这算是个比较老派的名酒楼，装潢有些老旧，样式也不新，但因为一脉传承的厨师以及雄厚的菜肴底蕴一直居于餐饮业前列。虽然近年来有不少锐意创新的餐饮店、连锁店冒出，也确实通过一些新鲜的理念和菜品赢得不少赞誉，甚至在营业额上远超穗香村，但它到底是人们记忆长河中不可磨灭的印象，一旦有“重大”事件，大家满心满眼的就是想在这里办一办大事。
五点半的时候，顶着顺滑莹亮的波波头的卢欣一袭黑色包臀小礼服，极显身材地和一身红裙的女儿张逸云站在二楼电梯口“迎宾”，同行的还有一个打扮花哨的年轻男人，头发用摩丝抓得根根分明，脖子里挂着手指粗的金项链，站在卢欣身后，贴得极近，从他与卢欣交谈的亲密度判断，最起码到了男朋友的程度。
杨九郎是擦着六点的时间线来的，虽然小力五点就到了他家，但他找着借口磨磨蹭蹭也蹭到了最后不得不走的时间。
又因为毕竟是上别人的宴会，不能只穿个老头衫应付，杨九郎换了件立领的白衬衫加浅灰色西裤，差不多一个上班的状态。
他一下车就看见张云雷笑盈盈站在酒店门口，心里陡然不浅不深地“咯噔”了一下，一点心虚的意味由深处蔓延开来——他不会老早就在门口等吧？自己是不是最后一个来的？凭空让人等了那么久似乎不太好意思哟！
他又抬眼看了看张云雷，人竹青色衬衫加浅杏色西装裤，一溜的顺毛隐隐遮住浓黑的眉毛，倒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这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厅堂里卢欣正奇怪地看着笑语盈盈的张云雷——这人原本一直“躲在”包厢角落里装酷，这会儿却笑得如此阳光灿烂且径直越过她们往门口去接人？！
“他是？”卢欣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女儿。
“我们物理杨老师！”张逸云盯着门口齐步走进来的极养眼的两个有说有笑的男人也隐隐有些小雀跃。
张云雷是根据小力的“即时汇报”掐着点儿到门口迎接杨九郎的——他今天穿的，就是家长会那一次衬衫西裤，那时第一眼就觉得他阳光干净，没想到再见他穿依旧还能激起自己的心潮。
“张……兄，真是麻烦了！”杨九郎还是有些不习惯直接称呼张云雷的名字，但已经答应的事也不能反悔，只好尽量少叫。
“说哪里话，于情于理这都是我应该的……”张云雷忍着想揽人肩膀的冲动，最终抬起的手只顺势拍了拍人肩膀，以示亲近，然后笑眯眯地领着人往里走。
“杨老师！”
张逸云一声乖巧的称呼打断径直想往里领人的张云雷，他回神看了看卢欣和张逸云才意识到这是人家女儿的庆功宴，而杨九郎是卢欣女儿的老师……
“你好，恭喜你！”杨九郎朝着自己学生笑了笑，又看了一下卢欣朝他伸来的手，顿了顿，才也伸手轻轻握了一下、放开：“你好，张逸云妈妈，恭喜！”
还没等卢欣客气什么，她身后的年轻人急于表现似的伸出手：“您好，杨老师，谢谢您对我们阿云的栽培……”
张逸云极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但大约已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最终也没从她不爽的心情中说出一些有的没的。
杨九郎彻底愣了一下：这是……
他不太喜欢八卦别人特别是自己学生的家庭，但此时此景不免……看这位年轻人贴张逸云妈妈如此近，分明有那什么点暧昧……那张云雷呢？
他不禁瞥向张云雷：嗯么么么，虽然……但是……
啊，也有可能人家离婚了，大家各过个的？因为张爸爸来开家长会的时候说女儿一直妈妈在带，他管得少……
杨九郎自己内心强行解释了一番，突然觉得自己迟疑得有些久，不太礼貌，忙又伸手跟年轻人握了一下：“你好，你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没想到人家并没有立即放手：“不瞒杨老师，我那时读书的时候物理最棒了，可惜其它课太垃圾……”
杨九郎只好尬笑着听人讲着，然后适时点头应和：“哦……是么，那倒是有点厉害……”
一旁张云雷看了卢欣一眼，二话不说伸手揽过杨九郎的腰将人与其他人拉开距离：“杨老师，这边上楼……其他老师都在楼上了！”面色略略有些挂相，内心不爽。
杨九郎猝不及防，朝张云雷的方向踉跄了一下，二人不轻不重蹭了一下胸膛，为了借力站稳，他还回抱了一下张云雷的腰……
“不好意思，张兄……”杨九郎缩了手，面皮微微发烫。
陡然的贴近，让张云雷的心气儿一下又好像撒了不少，让他对着杨九郎直笑：“是我没注意轻重扯了杨老师一下，被杨老师揩的油就算回报吧……”
“啊……咳，哦！”杨九郎又只好尬笑一声：这样的梗他好像接不了！
见他尴尬，张云雷却十分自得地又得寸进尺揽上人肩头：“走吧，我们上楼！”
整个一出儿，卢欣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云雷，她印象当中他们张老板是个酷盖，从不苟言笑，平日里除了对她们母女有一些行动上的正常关心，便再没有任何多余一点的幽默……今天这是……是他们老板吗？
老爹已接回，努力恢复日更！
但……我快要开学了，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