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之城

Chapter XXVI “你他妈的莫子！”失落几乎是用撞打开的宅子大门，莫子连忙后退三步，看着眼前的男人喘着气瞪着他“你是莫子还是极冰！？” “不是？极冰会用瑞亚这个名字吗！！？”莫子无语的看着因为撞门吃痛的失落。 “活该。” “所以到底为什么，那天的爆炸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面你又去了哪里？你到底要瞒多久？现在全部人都把极冰当初的事情认成是你做的！”失落抓着莫子的肩膀，他真的忍到了极限，如果莫子这个时候还会继续瞒着他，他真的会骂眼前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呃，我们慢慢讲可以吗，他们人都在吧？”莫子在醒来后立即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虽然有点潦草。 “如果你们指珞他们的话，确实在的。”渔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此时正目不转睛盯着莫子看，失落刚想要解释什么，莫子便快他一步说道：“我们进去解释。” 渔干侧身，莫子凭着记忆大步流星走向会议室，渔干看着她的背影“她看起来有着自己的计划。” 失落抬起的脚一顿。 莫子一打开门，便受到了一堆人的目光，此时整个会议厅安静的可怕。 莫子吸了一口气，她一言不发站在门口迎接着所有人的打量。 “你是…莫子对吧？”最先打破这个诡异气氛的人是洛雪，她重新从柜子中拿出茶杯，将它放在了一个空位上。 莫子心领神会的走到那个位置旁，但她还不打算入座。 渔干和失落也很快走了进来，莫子扫过一眼在坐的所有人。 看起来差不多到齐了。 “那么，我们开始吧…一件件事情来。”莫子伸出了一只手，红色的火焰从手心中串出，渔干深吸一口气，她感觉到了温度正在上升，身旁坐着的叁千拉了拉她，让她看窗外，原本窗外的雪景，被许多泛着火光的蝴蝶遮挡。 火焰从莫子的手心慢慢延伸到莫子的手臂，再到全身，火焰几乎吞没了莫子整个身体，在一旁的失落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而此时的地板上出现了巨大的法阵，黑白皱着眉看着地板，她莫名觉得这个阵法眼熟。 在几秒后，火焰散去，一个看起来与失落面容相似的女孩出现在了那里。 “等等…？”猹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失落，渔干注意到窗外的蝴蝶在一瞬间变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你是莫子？？”远行愣神的看着女孩，零度小声的对黑白说了些什么。 “是魔法。”莫子平淡说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瑞亚·格林，是来自‘天堂’的神使，神明的左右手。” “神使…？？”玥尝试将那些他能记起来的零碎记忆拼起来，莫子一开始确实表现的不像是一个孩子，但是… 现在的情况多少有点离谱了。 “多少有点离谱，我知道神，知道信使，那么神使到底干什么的？”珞卜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莫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说道：“给神处理后事的。” “…神还需要后事？” 莫子摇了摇头“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帮神处理日常琐事，以及帮神处理那些麻烦事情的后续整理工作，神使会继承神明的一半能力，或者说是公用，神与亡者的灵魂签下契约后，亡者便可以成为那位神明的神使，多数神明都会有一位神使，如果神明想换神使了，大可以解约。” 亡者的灵魂…失落内心不断翻搅这五个字。 “你已经死了…？”洛雪试探性的问道，得来的是莫子的微笑。 “是的，在很久之前。”莫子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那里有着非常清楚的烧焦痕迹，叁千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你是怎么死的…？” “呃…”莫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火焰。” 这下不用细说也能明白了，火焰，烧死的。 “等一下，如果你是神使…那你之前是在干什么？”玥的问题引起了众人的好奇，莫子有着魔法，她大可以直接杀死极冰，而不用陪他们绕那么多弯子。 “我想玩。”莫子哼唧唧的说道。 渔干一个踉跄，脸差点砸到桌上“你身为神使，居然是这样的吗。” 显然不是。莫子内心回答到，但是为了后续安排，莫子只是笑了笑，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铺垫，当一切结束，他们也就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了，到时候他们可能没精力再在乎这些问题了。 “那么，极冰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的记忆？”玥继续问道，莫子抿住嘴拉开身前的椅子，一旁的洛雪这才发现刚刚那些火焰并没有烧坏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呃，包括她，虽然刚刚真的很热。 “记忆的问题有些复杂，我们先讲讲极冰，极冰原名福克斯·格林。” 这个名字？失落对着莫子眨了眨眼，莫子没有搭理他。 “原本生活在安莎士比亚国，后来格林家族没落后他被秘密送往帕德玛洛，这些是他一开始的身份，后来到了帕德玛洛，他认识了从上边下来参与人间的神明，阿尔卡姆，祂一直以假身份活着，所以一开始极冰还不知道阿尔卡姆点身份，后来某次意外阿尔卡姆在极冰眼前暴露的身份，本身这没什么，但是后面极冰内心扭曲了，就杀死了这位好心的神明，并且抢走了神明的最重要的东西，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可以存取神明能量的一个小东西，极冰也是利用里面存储的魔法站在了大众面前说自己是神的。”莫子停下了滔滔不绝的嘴，看了眼眼前的茶杯，又看了眼旁边准备吃蛋挞的洛雪，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洛雪准备吃的蛋挞。 “好吃！” “嘿！！！？”洛雪震撼的看着莫子，站在一旁的失落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这踏马谁，我不认识她。 “然后…唔姆还有吗？咳咳咳别盯着我，我继续说就是了，就极冰那小体格根本融入不了那么强大的魔法，所以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点…衰败？反正如果我再不出现他可能也死翘翘了什么的，所以他才急需需要一副新的正常身体，而儿童的身体就非常完美，因为不会有太多缺点之类的…虽然他要求有够高的，而我的身体本身就是假的，换句话说是专门为拥有强大魔力的人创造的，就多了一个理由靠近他了，我的目标到不是他，是他身体里的能量，我需要摧毁那个东西，不然到时候又被别人拿走去骗。”莫子仰头喝掉了茶杯中的茶水，一滴不剩的那种。 “这也是你为什么那么坚定的知道会成功？”珞卜感觉之前的自己好像被骗了。 莫子忽然拍桌站起，她十分委屈的喊到“但是没想到你们真的不听我的话把那地方炸了！我当时刚咬碎就炸了！我差点死在那里！” 猹等人默契的不去看莫子，这可不能怪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莫子有那种能力。 你不是已经是个死人了吗。这种话黑白可不敢真说出口，不然到时候被抢蛋挞的可能是她了。 “总而言之。”莫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极冰的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记忆问题…我需要一块巧克力蛋糕！” “你别老想着吃啊！” 美味的巧克力蛋糕放在了莫子眼前，女孩非常高兴的挖了一勺。 所有人就那么看着这个刚刚自爆身份的神使品尝着她的巧克力蛋糕。 “记忆的问题，说出来可能就违背了我的契约了。”莫子平淡的说着“虽然这也没什么，我也快到时间了，到时候都统一，谁还在乎这点事情。” “什么？”渔干疑惑的看着莫子，但女孩摇了摇头“没什么，来吧我来解答你们的疑问了，实际上删除或者更改你们的记忆不属于我们神使的能力范围…那么显而易见了对吗？” “只有神明能拥有这项能力，祂们可以轻轻松松篡改整个大陆的历史，或者操控大陆上的人心，而被祂们不需要的人可以秘密处理掉，也可以直接抹杀，不被需要的记忆同理，他们只想看见他们想看见的，几百年以来，凡人的历史充满了杀戮，而造成这一切的从来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看着的神，祂们有着各种心思，有神甚至拉帮结伙，而凡人便成为了他们的兵器，六个国家，属于六个派系…当然更多细节更复杂，你们只要知道大概就好，而像是极冰这种，被彻底抹杀的人也只是灵魂被抹杀而已，他存在的痕迹不会消失，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这些神使去完成，但是因为我被你们炸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清理，想必你们也可能看到了那些残留下来的痕迹，包括…那家伙的尸体什么的？” 当时去了实验室的几人点了点头，莫子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神从来不参与人间，所以祂们也只能做到这样，灵魂被抹杀也不是完全消失…这也就是真相了。” “那为什么…现在我们的记忆中从极冰变成了你？”叁千皱着眉“难道是弥补空缺吗？” “答对啦，没奖励哦，自然是为了弥补空缺，毕竟最后一次与他接触的人是我嘛，再加上他的灵魂附身在这个身体里，自动就填补到了我身上，前段时间是因为我还在昏迷中，只要我的意识回归，那么这个漏洞就会自动填补上，非常人性化。” 根本没有觉得人性化。猹本心忍不住的吐槽。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失落能保留最初记忆，甚至不被篡改？”零度的目光向失落投去，失落的目光向莫子投去，莫子则是慢慢吃着她的蛋糕。 “这个就有点复杂了…你们要问他本人愿不愿意听我讲。” “什么？”失落不理解的看着莫子，女孩只是轻飘飘的说道“跟过去有关，你要是不在乎那些了，也可以。” “…你当时做了什么吗？”失落面色一瞬间有些扭曲，他当然知道莫子说的‘过去’是什么，那是他自己的秘密，他自己也没弄清楚的秘密，而莫子却知道。 “嗯哼…”莫子心思有些飘了，失落双手握紧，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靠近了莫子“所以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莫子被忽然靠近失落吓了一跳“什么，不！说实话我都没料到你会这个时候醒！” “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睡了那么久，你到底瞒了多少事情？” “你让我怎么解释？你难道忘了你干了什么吗！我一开始只是在那里等着你！” “什么意思？我又做了什么？我几乎一无所知！甚至到了陌生的时代！” 渔干越发觉得气氛不对，她猛地站起，对着正在拉着莫子的洛雪点了点头“你们俩位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你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看起来关系并不怎么好啊。”猹担忧的看着俩人。 “血缘关系？啊对对对对血缘关系！把我丢下一个人走掉的混蛋！”失落大声对莫子吼道。 …… 莫子平静的看着面色通红像是要哭出来的失落，她平静的看着失落对她发脾气，看着他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 “对不起。”她淡淡的说道。 “什么？”失落停止了怒吼。 “对不起，确实是姐姐做的过分了，把你一个人留下什么的。”莫子扯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你踏马还知道啊！你踏马知道当时我看着火焰把家全部吞没，那些家伙拿着农具驱赶着我…我。”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选择陌陌离开房间，只留下俩人呆在一个空间中。 “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过去呢…”黑白神秘兮兮的站在门口，零度一手拍在了她的头上“别在门口发癫。” “有点吓人，第一次看失落哭。”洛雪有些紧张的握着双手。 “早知道拍下来了。“珞卜故作懊悔的说道，玥无语的说道“特殊终端不是让你拿来记录那个的。” “刚刚失落…是叫莫子‘姐姐’对吧？”叁千与猹小声交流着。 渔干则是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情况下离开了走廊。 ……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知道在我走后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看着，我很抱歉。”莫子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当时的莫子连登记都没有做，她就那么趴在那里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失落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莫子，他的姐姐很少在他面前哭，似乎在父母离去后，莫子就扛起了整个家，他当然知道莫子为什么那么做，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的讨厌提起那些事情，讨厌，非常讨厌。 因为自己的毫不知情，他失去了家，和他最后的亲人。 “我并不想让你死。”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让你活着，仅此而已。” “所以你把我骗过，把我留下，你！你…”失落说不出过分的话，他说不出口，火焰太烫了，那个时候的火焰太烫了，不像是现在的火焰，温暖、温馨。 “我很抱歉没在乎你的想法…当时我能做到的就是把你支走，然后留下你。”讽刺的是，莫子实用的魔法正是火焰，当看到全身被火焰吞噬的莫子时，失落会瞬间看到那个被大火吞掉的房子。 “后来呢…为什么我会…睡那么久。”失落不再看着莫子，他的目光转向窗外，那些带来寒冷的雪，却比那些温暖的火焰让他舒服了很多。 “你还记得你之前捡到的书吗。”莫子也随着失落的目光看向窗外“你八成不记得了，那本关于神学以及让人起死回生的书，上面甚至写了永生一类文学…” 失落在记忆中搜寻，最后锁定了一段记忆“那本书？” “那本书属于那些人的禁忌，创作那本书的人是一个自称自己从另一个相同世界回来的中年男人，他被抹除后那本书随之消失，没想到被你捡到，随后你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甚至尝试做了里面写到东西…所以上面的人锁定了你，想要把你抹除。” “什么？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文学作品。”失落面色痛苦的说道，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所以你…” “所以我与当时与我交友甚好的火神签订了契约，我的要求就是让你活着。”莫子叹了口气“没想到她也是真的果断，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让你睡了那么久，随后忒斯特雪山也变成了祂的管辖区域。” 失落有些不愿意面对了，他从未想过没想到是自己造成了现在的结果，看着莫子冷静的脸，他将脑袋砸到了莫子肩膀上。 “喂喂喂…你头好重，报复不是你这样报复的。”莫子无语的瞅了眼肩上的人，自己的弟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好歹也是一个大男孩了，却此时在自己姐姐肩膀上哭什么的。 不，他没哭。 “呃啊——不想面对了，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失落重新抬起头，莫子挑了挑眉吃掉了最后一口蛋糕。 “你早晚要知道，不然就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什么？”失落茫然的回过头，莫子已经去开门了。 “等等，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失落不安的想要去抓住莫子的手腕，但是被躲开了。 “进来吧，把最后这点讲完就可以结束了。”莫子没有理会失落的疑问。 所有人入座后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渔干呢？”黑白四周张望，并没有发现渔干的身影，这个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渔干抱着一本厚重的书走了进来。 “抱歉，去房间取了样东西。” 莫子微微点头“来吧，现在可以讲了吗？” 失落虽然有些不满刚刚莫子无视自己的问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失落的问题很简单，在我死后，失落偶然间做了件惹上面人生气的事情，这件事情就不要细问了，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连累你们，祂们想要抹杀失落，而死后的我却找到了与我签约的神明，我用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换来了失落继续生存下去的能力，这也是他与其他人不同之处。”莫子拍了拍手，似乎就那么结束了。 “等等，就这样？”玥搓愣的问道。 莫子点了点头“对啊，就那么简单。” “…好吧我以为会有什么长篇故事。”珞卜失望的晃了晃脑袋“现在大致问题都全部解答了，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霍泰那边不是要有动静吗，我决定顺着自动填补的记忆坐到极冰的位置，等我处理完这一切就可以正式结束了。”莫子懒散的伸了个懒腰。 “这算是处理后事吗？”猹忽然想到，莫子做的这一切真的就是在处理极冰消失后的后事。 莫子没有回应，像是默认了老猹的意思。 “客房在哪，我能先去睡一觉吗，我刚恢复没多久，还需要休息几天。”莫子转头看向准备要说什么的渔干，她对着渔干挑了挑眉，洛雪站起身来将莫子带去客房休息。 完全变成女仆了洛雪…房间内的几人忍不住想到。 “你要说什么，渔干。”房间门一关上，零度便转头看向渔干，对方对着空位叹了口气“我其实想问…” “失落…你不是不是几百年的人。” 被提到名字甚至还在走神的失落瞬间僵住。 “从你出现到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怀疑，你之前说的身份是不是真的，皇室一直以来流传着一本古老的书记，上面记载着许多任国王的样貌，而第一页，是属于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老国王…”渔干慢慢翻开了这个老古董。 “这个东西流传到我这里被我接手，前阵子我其实想要把极冰的资料写到上面的，偶然翻开第一页便是那些资料…和一副画像。” “…”失落僵硬的看向渔干。 “这副画像据说是第二任国王叫人画下的第一人国王的样貌…虽然有点抽象…”渔干慢慢举起了那副画像，那是一个年轻的样貌 年轻的人穿着简略的衣服。 “上面说…那位年轻的国王有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所有人慢慢看向失落，在这里，除了莫子，也只有失落拥有那样的眼睛。 “巧，巧合吧？”失落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他可算知道为什么莫子跑的那么快了，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挖坑，现在要自己跳进去一样！ “但是？”渔干还想解释什么，失落举起了双手强先说道：“等我想好再给大家解释可以吗？今天我受到的冲击力太多了。” … … 夜晚，窗外的大雪可算变成了小雪，看着闲聊的众人，失落转身走向了楼上，昏暗的走廊上只有墙壁上的挂灯有着微光，走廊的尽头是阳台，此时那里已经有了一位客人站在那里欣赏夜雪了。 “他们还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失落走到她的身边，寒冷的风带着小雪花吹过，俩人就那么站在雪里。 “嗯哼，那些都是小问题，对他们好处不多，但是我能回答会回答的。”莫子已经脱掉了厚重的斗篷，这也让失落注意到了她脖子上那一圈黑色的痕迹，那是烧伤后留下的，不单单如此，莫子的手腕上也有这相同痕迹。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莫子被失落那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 “很疼吧…” 莫子没回应。 气氛又冷了下来，雪花带来的寒冷让莫子暂时忘记了火焰的炽热，但很快她就受不了了。 “走了走了，头发上全是雪花。”她快步离开了阳台，只留下失落一人望雪。 她是火焰的信使，再待在雪中，火焰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