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两周年啦…！

谨以此文献给一直以来支持着我的兄弟们，也请兄弟们今后一如既往的支持大头呀！

（一）决意

“芽衣，这次，我们也要在这里分别吗？”天台上，琪亚娜抬头看向芽衣，问到。

“不，这一次，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和上次的不舍离别不同的是，这一次，芽衣握住了琪亚娜的手。二女并肩重新走过了过往的点点滴滴，同行的人越来越多，布洛妮娅，符华，德丽莎。众女陪着琪亚娜来到了月台，那里是开往终焉之茧核心列车的始发站，也将是琪亚娜和众女的分别之地。

不过，似乎已经有人在这里提前等着她们了。

“舰长？”众女并未预料到她们的舰长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你们之间的感情一如从前，舰长我很欣慰。”我微笑道:“这样一来，我也就能放心的把这最后一件礼物送给你们了。”

“礼物？”众女一愣，还是已经成为终焉律者和地球之神的琪亚娜最先发觉到了不对，惊呼道:“舰长你？”

她能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和自己一样，握住了属于终焉律者的权柄。

“舰长我可是说过了，老子的船上，一个人都不能少！”我爽朗的笑了笑，对自己的命运早有预料。

虽然这句话只是我刚上任时的豪言壮语罢了，但此时仍然有效。我虽然是妖族，但寿命终有定数，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会交到琪亚娜她们手中，也就是神州一直以来讲究的传承。

“可是，这样做的话，舰长你......”

不同于琪亚娜生来就是律者诞生的适体，我理论上不具备任何的崩坏能适应性，而且我并非是这个世界的生命，接过终焉的权能，这具妖兽之躯是保不住了，我将会在物理意义上的‘死亡’，琪亚娜她们大致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舰长，我已经失去姬子老师了，我不想再失去你。”琪亚娜哭着恳求道。

“安啦，舰长我又不是真的没了，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陪着你们而已。”

“没准哪一天，你们就会在梦中见到我哦。”我安慰着她们，只不过对于暂时还不理解梦境力量的她们来说，我刚刚的话，更像是在告别吧？

“好好生活下去，这就是舰长我对你们的最后一个命令了。”我从座椅上起身，微笑着面向她们。

“下次再见了，丫头们。”

............

我端坐在终焉之茧内的王座上，催动着以我的身体为阵眼的封印法阵。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突然间，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发问。

“没想到，我和你在这个纪元的争斗会是以这样做结尾。”一道身影在我面前浮现，正是原本的终焉之律者毁灭了无数文明的存在。

“也没想到，你会对这个纪元的人这么在意。”终焉律者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终焉。”我说道:“妖，也是一样。”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终焉问道:“这么做虽然可以暂时的杀死我，但从你代替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儿来到这里后，你就成了我，我就成了你。只要你意识不灭，我就终有一天会复活。而你，空有意识，却已经失去了和我对抗的力量。”

“我清楚，但我已经留下了能够抗衡你的种子？终有一天，她们会长成参天大树的。”

“时机未到，胜负如何还未可知。”我自信的说道:“且看来日。”

“而且...”

“我相信我的船员们。”

（二）梦域

月面之战后，转眼间已经是八年光景。

自从八年前休伯利安的舰长牺牲在月球之后，地表的崩坏能几乎全数被吸收到了月球，崩坏兽和死士因此也鲜有出现，人类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时机，八年时光，地表飞速重建，各行各业也正在逐渐的恢复活力。

而女武神，这一对崩坏特殊武装力量，天命也将其整编收缩，除后勤人员外，只保留了几支精干的战斗小组，由曾经的旗舰休伯利安号上的女武神们担任队长。而芽衣，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芽衣正带领着她队伍的两名队员奔行在城市之中，很快。众人便来到了城内的一处安置点，城内的一部分警察和守军驻扎在这里。

“芽衣上校，您好。我是圣方丹武装警察部队代理队长。”为首的一名军官对芽衣行了一礼，道。

“您好，”芽衣回礼，跟随着军官来到了注意点的会议室，说道:“请说明下现在的情况吧。”

“是。”军官点了点头，简单的开始了讲述:“几天前，圣方丹的市民突然陷入到了沉睡当中，经过检查，并不是身体的原因。”

“几乎是同时，城内的水面上开始大规模的出现这样的黑色莲花，现在暂时还不清楚市民的沉睡和这样的莲花有没有关系。”说完，军官将一个封闭好的玻璃器皿递给了芽衣，一顿通体漆黑的莲花正躺在里面。

“市民们沉睡之后，街道上开始有崩坏兽游荡，我们要派人将昏迷在街道上的市民保护起来，只能分出很少的人去清理城内的崩坏兽。令人担忧的是，我们手里的装备只对崩坏兽中很少的一部分有用。”

“很少的一部分？”芽衣一愣，进来前她看了一眼，这里装备的都是天命装备部研发的最新的单兵装备，应当是足以应对绝大多数的情况了，难道是这八年又演化出了什么新的品种？

“这些以后再议，当务之急是清理出更多的区域用来安置昏睡的市民。”芽衣问到:“驻扎点附近有哪处是收复优先级更高的？”

“这里吧，圣方丹市立第一医院。”军官想了想，指向了地图一角，道:“那里是本市最大的医院，市民可以安置在那里，我们也能得到补给。”

“明白了，走吧，亚当，卡萝尔。”芽衣招呼了下身后的队员。

“辛苦长官了。我会让兄弟们配合长官的行动的。”

虽然来支援的只有三个人，但为首的可是雷电芽衣女士啊！鼎鼎大名的雷之律者。想到这里，，军官因为人手不足而有些低沉的心再度泛起了名为希望的情绪。

“圣方丹市立第一医院是战时修建的收治前线伤员的医院，因此院内至今还保留有相当完备的应对崩坏兽和死士的防卫系统。”医院外，军官指着医院的地图，说道:“因此，只要优先拿下医院的主控室，无论是对我们在外围清缴，还是里面的守备人员和患者自卫，压力都会小很多。”

“嗯。我们会优先清理主控室附近的敌人。”芽衣点了点头，提刀离开了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面向大院内密密麻麻的敌人，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武器。并非是她曾经使用的天殛之钥或者是涤罪七雷，而是一把通体银色的太刀。

刀身两面，分别刻有“月隐”和“芽衣”四个字。名刀月隐，正是此刀之名。

当年月面一战过后，众女回到宿舍中，却发现她们每个人的房间中都多了一个精美的盒子，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了“舰长赠”三字。打开礼盒，里面是她们各自最趁手的武器，芽衣的，便是这把刀。

“舰长，请和我并肩战斗吧。”芽衣喃喃道，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刀，一记隙间月影甩出，化为一道蓝色电光冲入敌阵。

芽衣出手后，卡萝尔和亚当也加入了战斗之中，三人小队很快便推进到了主控室的门口。站在门口，芽衣秀眉微皱。

“怎么了队长？从刚才起你的脸色就不太对。”亚当看出了芽衣的异常，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一会儿休息休息就好了。反倒是敌人的来历更让我在意。”芽衣说道。

眼前的敌人，造型各异。但从它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崩坏能，新类型的敌人吗？圣方丹守军装备没用的原因难道在此？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体力为何消耗的如此之快？以前哪怕是在月球和凯文交战，也没有这么累。

将圣方丹出现新类型敌人的消息发给了身在圣芙蕾雅的德丽莎主教后，芽衣扶着墙坐下，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越来越严重了。

“队长，你先休息一会吧。收尾工作我和卡萝尔来就行。”亚当提议。

“嗯，那就拜托你们了。”芽衣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先睡一会儿。”

说完，芽衣便靠在墙角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芽衣睁开了双眼，但眼前的景色却已经不是医院的主控室，而是她无比熟悉的天台。她曾在这里与自己的挚友分别，也曾在这里和她重温了过去的点滴。

可是，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似乎并不想留给芽衣太多的思考时间，在这里等着她的，不是琪亚娜，而是成群结队的今天才第一次遭遇的新型敌人。它们的种类多种多样，有的和死士一样持有武器。

以芽衣在过往的战斗中锻炼出来的功力，即便崩坏能在这群怪物身上收效甚微，但还是被芽衣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收割着，但它们就像是海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无穷无尽。

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飞出了一柄飞刀，芽衣躲闪不及，被划伤了小腹。

“嗯...”闷哼一声，令芽衣疑惑的是，明明是小腹部受的伤，此刻她却感受到了头痛，好像来到这个天台后，任何身体上的异常都会一比一的反馈到头部。

拿打伤了芽衣的飞刀最终落回了一头体型硕大，漂浮在空中的怪物手中。那怪物收回了武器，带领着其他怪物再度发起了攻击。但芽衣又怎会就此认输？眼眸中电光环绕，战意滔天，转瞬间已经激发了体内始源之律者的权能。

“请集中力量攻击刃魔的头部，那里是它们的弱点所在。”就在芽衣准备以绝对的力量扫清眼前的敌人时，一个声音凭空响起，时间紧迫之下，芽衣选择了相信。雷光闪烁之间，刃魔的头部已经是被月隐所贯穿。

作为头领的刃魔被击败，剩下的敌人对于芽衣来说只是一击的事情，而在解决战斗过后，芽衣终于得空看向身后，也就是刚才提示她的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一道人影正逐渐从虚空当中浮现。

“多谢阁下方才的提醒，我的名字是雷电芽衣，不知阁下是？”芽衣收刀，走到这个穿着颇有神州西域人风格的女性面前，微微行礼。

“我叫风里霜，是寄灵族的族长。路过这个梦域看到阁下被群魔所困，便施以援手。侠义之举，阁下不必如此。”西域女子自我介绍道。

“魔？是指刚才的那些怪物吗？风族长你自称寄灵族，这又是何意？”芽衣道出了心中疑惑。魔...寄灵族...今天接触到的新概念实在是太多了。还有...梦域...

自己现在难道是身在梦中？

“所谓梦域，就是人做梦形成的空间。其稳固程度和广阔程度视做梦者的精神力强弱而定。而我们寄灵族，总有在不同梦域中往来的力量。”风里霜简单的解释道。

“芽衣阁下方才遇到的，是被称为魔族的妖邪。也有等级之分。刚才的只是一些下等魔。”

“听芽衣阁下的语气，魔族如今是又出现在了常世中？”风里霜发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再度问到:“既然如此，芽衣阁下所在的常世，是否有大量的普通人突然陷入了沉睡？”

“风族长如何得知？”

“魔族所在的魔族和芽衣阁下所在的常世是两个完全独立隔绝且相距甚远的空间。魔族无法直接开到常世，但通过梦域则不同。只要唤醒了沉睡的人们，芽衣阁下所在常世的魔族应该就不会再增多了。”

“可是我又该如何唤醒沉睡的人呢？”

“若我所料不错，人们沉睡区域附近的水面上应该是出现了很多通体漆黑的莲花？其名为半魂莲，总有引人入梦的力量，只要将出现的半魂莲毁掉，沉睡的人们就会醒过来了。”

“多谢风族长了，芽衣今日收获良多。”芽衣感激的道，刚想要再说些什么，，身上突然冒出了蓝色的辉光，周围的空间也在逐渐的变得虚幻。

“大梦将醒，看来常世之中有人想要唤醒芽衣阁下。”风里霜说道。

“芽衣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风族长解惑，不知这次醒来后，如何才能再见到风族长？”

“我会在芽衣阁下的意识中留下一个坐标，那是我们寄灵族如今的所居之地。”风里霜道:“欢迎芽衣阁下的人想必也是精通意识相关的力量，只要让那人按照坐标引导芽衣阁下前往即可。”

“既如此，便多谢风族长了。”芽衣行了一礼，梦也在此时彻底醒转，芽衣的意识也回到了现实世界的身体当中。

“队长？队长？”“符华前辈，队长怎么还不醒啊？”

“我说快了就快了，怎么？你是不相信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吗？”

“好了小识，放心吧卡萝尔同学。芽衣同学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眼睛还未睁开，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了耳朵中。

“唔...”芽衣睁眼，缓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队长？”芽衣发出的响声最先引起了卡萝尔的注意，看得出来，这小丫头真的把芽衣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直接扑到了芽衣怀中。

“呜呜呜，队长你可算醒了，我都要担心死了。”

“好啦好啦，队长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再哭下去可就不是我熟悉的卡萝尔了哦。”芽衣轻轻拍打着卡萝尔的后背，安抚着女孩儿的情绪，随后看向沙发旁，站立着的两位故友。

“班长，还有...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

“好久不见了，芽衣同学。”符华微微一笑，随后担心的问道:“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让班长担心了。我究竟睡了多少天？”

“队长你整整昏睡了十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芽衣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在梦里经历了一些事情。”当下，芽衣便把在梦中经历的种种和盘托出。

“梦域，寄灵族...”符华略微沉吟，用羽渡尘扫描了一下芽衣的意识，果真有一段坐标。

“如芽衣同学你说，这位风族长和她代表的寄灵族是我们的盟友，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待到完成了圣方丹的任务后，一定要去拜访拜访。”符华说道:“如果芽衣你的身体还行，咱们就出发，去探探漂浮在空中的那座城堡。”

“城堡？”芽衣愣了一下。

“芽衣你睡过去后，那城堡突然出现在了空中。卡萝尔同学说，那城堡叫...亚天魔城？”符华无奈扶额，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于新潮了。

（“阿华啊，你还是得多接受接受这个时代的知识啊，不然可就真的像小识所说。成个老古董了。”）忽然间，她又想起了舰长还在时，曾调侃过她的话。

“破坏莲花的事情交给圣方丹的守军来就可以了，小识给他们身上都留下了力量，不会再被莲花的力量所影响了。”

“嗯。那，请像当年那样指挥我们吧，班长。”

（三）昔年之乐，似是故人来

“两位长官放心，水面上黑莲花的事情交给我们吧。”军官说道。

而在和圣方丹的守军交代了注意事项后，芽衣符华，识之律者，卡萝尔和亚当这支临时组成的小队出发了，目标正是空中的亚天魔城。

仿佛是知道众女要来，一道由能量构成的平台出现在了众女脚下，接引着众女一步步来到了城堡大厅当中。

“小心，这个城堡很不对劲。”符华摆出了警戒的姿势。

“这地方，好像知道我们要来一样。”芽衣也抽出了佩刀，警惕的看着周围。

就像是要印证芽衣和符华的想法，城堡的大门咚的一声合上，将众女直接封闭在了大厅之内，彻底的封闭了她们的退路。

“欢迎诸位的到来，不知，在下准备的礼物，各位还满意吗？”莫的，一个声音吸引了众女的注意，回头看去，身穿白色西装，头戴面具的金发男子缓步从楼梯上走下。

“这个声音？是奥托？”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和奥托这个名字有一些交集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面具后的人。

“很高兴再见到诸位，不过。今天要和诸位见面的，可不是我哦。”台上的‘奥托’打了个响指，身边的空间随之发生扭曲，又是一道身影从虚空当中浮现，而这次，所出现的人。众女更加的熟悉。

“不，不可能的。舰长？怎么可能？”芽衣捂住了嘴，战后她曾二度去到月球，见到了舰长再无生命气息的身体，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

“不对，你不是舰长，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用舰长的样子？”芽衣随之察觉到了不对，虽然隐藏的很好，但眼前人给她的感觉，就和当年的侵蚀之律者一样。

“你说什么呢，芽衣，我不就是舰长吗？”台上的‘舰长’邪魅一笑，随后摇身一变，竟是现出了辟邪的身姿。不过和原本辟邪神圣的金色身躯不同的是，此刻‘舰长’的身上充满了邪魅的黑红色与紫色。

“这种程度的崩坏能？你是...终焉之律者？”和终焉之律者在上个纪元有过交锋的符华一瞬间就认出了隐藏在舰长身躯之下的灵魂。

“不愧是阿华，果然是聪明呢。”终焉律者称赞道。

“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符华厌恶的看着这个盗用了自己故友面容的死敌，怒斥道。

“嘛，已经无所谓了，你们的舰长已经死了，只要我彻底掌握了这具辟邪之躯，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毁灭这个纪元了。”终焉律者仰头大笑，说道:“在这之前，作为最后可能影响到我的人，就请你们...死在这里吧。”

话音落下，终焉律者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芽衣的脖颈已经被掐住，高高的提了起来。

“芽衣！”“队长！”

一声声尖叫响起，众人立马想要驰援，终焉也是注意到了，一股力量击飞了亚当和卡萝尔，至于符华和识之律者，则被凭空出现的虚影拦住。空之律者，千人律者...过往的强敌借助终焉之力再度出现，阻拦着众人的前进。

“且看来日，好一个且看来日。”终焉律者仰头看向月球的方向，说道:“现在看来，这来日，终究是我赢了。”

说罢，手中崩坏能混杂着不纯的辟邪之力凝聚成刃，狠狠地扎向芽衣腹部。两种霸道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即便芽衣身为始源之律者，也是扛不住的。

......

“咻！”

就在终焉律者即将得手的时候，自虚空当中传出了破空之声，紧随其后一支虚幻的羽箭飞来，箭速度极快，即便强大如终焉律者都未曾反应过来。抓着芽衣的手被击穿，随后便被巨力震开，芽衣也因此脱离险境，一记隙间月影斩出，和终焉拉开了距离。

“那支箭，是...”当芽衣的目光落在终焉律者手上的箭时，原本还有些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那精致的水晶花，在她的印象中，只属于一个人。

“爱莉希雅？”芽衣四处寻找着记忆中的身影，一边的终焉律者一把拔出了手中的箭，看向虚空。

“救下了她们又如何呢？你还不是虚弱到了龟缩在梦域中，要靠上个纪元的残魂出来改变局面？结局早已注定，你也好，上个纪元那个窃取了我的力量的男人也好，都是改变不了的。”

“正如你所说的，且看来日吧。”

随后，终焉律者撕开空间，消失在了众女面前。失去了终焉力量的支撑，凝聚出的空之律者和千人律者自然也是失去了战斗力，被符华一击打散。

“芽衣，没事吧？”符华扶住了芽衣的后背

“没事的班长，”芽衣摇了摇头，道:“班长，回去之后，就把休伯利安的大家召集在一起吧。”

“芽衣你的意思是？”符华也是想到了什么。

“班长应该也认出来了吧？爱莉希雅的箭，还有终焉律者方才所说的话。”芽衣说道:“舰长可能还活着，爱莉希雅也是。风族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嗯，等到回去之后，大家一起去吧。”得知了自己的两位故友如今可能还存活于世，符华那早已古井无波的心也泛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几天后，芽衣一行人回到了圣芙蕾雅学院。确认圣方丹的威胁解除后，符华和芽衣给曾经休伯利安上的大家发去了消息，舰长二字对于休伯利安上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分散在天涯海角的大家便再次在圣芙蕾雅聚首。

“芽衣，你说的是真的吗？舰长...可能还活着？”琪亚娜情绪激动，当年舰长之所以牺牲，就是因为代替她握住了终焉之律者的权柄，让她能不必待在月球。

“我也不太确定，现在只是推测，我也希望是真的。”芽衣回答道:“那么。就拜托班长了。”

意识跃迁的过程非常顺利，片刻后。休伯利安众女出现在了一片海滩上，高天之上一轮明月通过一条透明的光带与沙滩相连。周边不见寄灵族的身影，唯一能通向别处的，只有连接沙滩与月亮的光带，因此众女决定沿着光带而上。

穿过天上那虚假的月亮后，众女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此刻她们正身处一片平原，与方才的沙滩海岸的平静不同的是，这片平原此刻已经被群魔所占据，向着平原中的一座山拥去，似乎那座山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

而芽衣众女此行要见的风里霜，此刻正被群魔环绕，带领着寄灵族艰难的抵挡着魔族。

“芽衣阁下！”风里霜注意到了出现在战场上的众女，急切的求助道:“请帮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些魔族登上那座山。”

只需要一个眼神，众女就清楚彼此在想什么，当即取出各自的武器加入战局。而魔族虽然对崩坏能有些些许抗性，但不要忘了，此刻加入战场的，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泡人族几乎全部的顶级战斗力。

因此，在芽衣她们决定参加战斗的时候，这场战斗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多谢诸位方才施以援手，风里霜在此代表寄灵族谢过了。”风里霜感激的道，无他，寄灵族实在是不擅长战斗，方才若不是面前众女施以援手，不但寄灵族会灭族，还会连累到让她们长久安居于此的贵人，也就是这片梦域的主人。

“没事的，风族长之前也帮助了我们很多。消灭了这些魔族，风族长应该就安全了吧？”

“不，芽衣阁下可能误会了，寄灵族并不会做梦，这个梦域的主人并不是我。”风里霜解释道。

“不是风族长，那是？”

“出于礼貌，请原谅我不能在此透露那位大人的身份。”风里霜道:“如果芽衣阁下想了解，就上山去吧，那位大人如今就居住在那里。芽衣阁下心里的问题。由那位大人来作答或许更合适。”

众女告别风里霜后，一步步来到了山顶。而这梦域的主人似乎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她们了，在众女登上山顶的那一刻，此人也摘下了头上的斗笠，转过身来。

“舰......舰长？”仍旧是记忆中的样貌，不过，此刻没有人再怀疑他的身份。那种令人发自内心想要亲近的感觉是多么精妙的伪装都模仿不了的。就如同侵蚀之律者无法成为爱莉希雅，终焉之律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舰长。

“呦！大家。”我笑着说:“这才分别多长时间啊，就不认识我了？”

“舰长还问？明明已经八年了！”芽衣哭着控诉道，其他人虽没说话，但她们此刻所想，和芽衣说的是一样的。虽然舰长还活着令人欣喜，可这八年来居然一直不告诉她们。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死了没错。可这么多年下来，我可是一直有时间就去梦里给你们报平安的啊。”我解释道。

当年为了让月面的封印大阵成型，我舍弃了身体，只以意识的姿态存活与自己的梦域中。倒也不是不能在现世中现形，但一旦那么做，我的意识就会像是一杯一直在倒水却从不装水的杯子，水越来越少，我的意识迟早会耗光。

“等会儿，你们不会以为...那只是梦吧？”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不了解梦境力量的她们来说，出现在梦中的我，可能真的就只是个梦？

“哦对了，芽衣阿华。”我看向二女。道:“你们一定想问我，爱莉是否还活着，对吧？”

“正如你们所想，”我打了个响指，说道:“爱莉出来吧，阿华和芽衣可都等着你呢。”

“哎呀，人家只是在纠结要穿哪件衣服出来见华和芽衣嘛。”爱莉在屋子里说道，随后便不再犹疑，走出门来，俏生生的站在众女面前。

“嗨，华，芽衣！”

“舰长，爱莉希雅这是？”芽衣问。对于我还活着。她多少能够猜得到。可爱莉希雅...凯文和她说过，爱莉希雅在上个纪元就已经死去，乐土中的她也因为侵蚀之律者一战彻底消失，现在的她...究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芽衣。”

“当年我在爱莉刚刚死去的时候。便将她的意识接到了我的梦域中，不过她一直很虚弱，修养了很久很久才恢复正常，不过也是不能在现实中活动了，，只能往返于和她有过交集的人的意识和乐土之间了。”

“那刚才救了我的那支箭？”

“那是爱莉借助了我的力量射出的，还好奏效了。”我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和爱莉不约而同的没和众女说:现在只要出了梦域，哪怕只是呆着什么也不做，对我和爱莉这样的意识体来说都是无法弥补的损耗，更别说像刚才那样。射出足以震退终焉律者的一箭了。

为了那一箭，我和爱莉都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

久别重逢，无论是爱莉之于符华和芽衣。还是我对于休伯利安上的众女来说，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我们也都知道，在外面还有终焉律者这个超级大麻烦没有解决。

“所以...他占有了我留在月球的身体？”大家坐到了一处，我问。

“看起来，舰长对这件事情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芽衣众女委实是有些诧异了，舰长和终焉律者的实力都是她们需要仰望的存在，现在终焉律者靠着偷窃，得到了舰长留在月球的身体，实力肯定比以往要强上很多很多......

“终焉会占用我的身体我一点都不意外。”我说道:“经过大阵的洗礼，它作为终焉律者的崩坏能已经所剩不多，只能进入我的身体以获得辟邪之力。”

“那舰长你现在还这么轻松悠闲？”众女有些无语，在她们的印象中，自家舰长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种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们没听过一句话么？解决电车难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电车给砸了。现在也是一样，可别忘了，魔族也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物种。”

“终焉律者想要通过人的梦境召唤魔族？看我把魔族的根源掐了，它要召唤什么？”我如是说道。

我的家乡天鹿城如今正欲对魔族用兵，以求得自家和人族的长久太平。把那边的魔族给灭掉，在把来往两个世界泡的通路这么一掐......

“安啦，这次，丫头们就想以前那样相信舰长。这次我们会和以前任何一次一样，不会输。”我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鼓励道。

“嗯。”休伯利安上的众女都被感染了，在过往数年的战斗中，眼前的男人一直是让她们安心，能放心的跟在他身后战斗的存在。只有芽衣，微微皱着眉头，她总觉得这次舰长向她们隐瞒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又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

众女在属于我的梦域中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之前简单的商议中，我们决定在几天后乘坐休伯利安号前往月球，和如今占据了我的身体‘重生’的终焉律者展开最后的决战。众女都要回去做一些准备。

“瑞......”众女离开后，一阵花香飘来，爱莉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后，将下巴轻轻搭在了我的肩头。

“爱莉.....”我侧过头，看着这个我爱了几万年的女孩儿。

“瑞刚才，没有对芽衣她们说实话对吧？”爱莉轻声道:“我和你现在的状态。”

“......”我低头不语，我作为意识，每次走出自己的梦域行动，对意识都是一种损伤，在配合爱莉射出救下芽衣后，我意识的受损程度已经不可挽回。而爱莉，相较于我，状态还要更差一些。以现在爱莉的状态，能撑到什么时候都未可知。

“爱莉......”沉吟片刻，我呼唤着身后女孩儿的名字。

“我在的，瑞。”

“对不起，过一段时间又要与你分别了。”

“没关系的欧，瑞。能和你在这一方天地相守这么长的世间，我已经很满足了。”爱莉摇了摇头，说道:“而且，瑞你不是说过的嘛，这个世界是被我们所有人一起推着往前的，咱们离开之后，这个世界，今后就该交到芽衣她们的手上了。”

就此告别吧，美丽的世界。

此后将有群星闪耀，因为我曾经来过。

（四）归去归去

几日后，休伯利安舰桥

众女齐聚在这个回忆之地，等待着那个她们最熟悉的人的到来。

随后，前方的空间发生了扭曲。我从自己的梦域中钻出，来到了现世的舰桥上。

“舰长！”众女一如多年以前那样，齐声唤道。

“出发吧！”我微笑着说道:“去月球。”

很快，休伯利安号便接近了月球。而在这里，已经能看得到坐落在月球上的终焉之茧，以及以终焉之茧为中心点的封印大阵。

不过，原本在那里的，作为封印大阵阵眼的我的辟邪原身此刻已经消失不见，被终焉占据着。

“没想到，你还真的有勇气从梦域中出来。”终焉的声音凭空响起，我们抬头看去，终焉律者以我的姿态手持长剑漂浮在休伯利安前方的宇宙中。

“你的状态，现在又好到了哪里呢？”我笑了笑，道:“你的权能，又剩下了多少呢？”

随着话音落下，我踏空而起。离开了舰桥，漂浮到了和终焉同等的高度。

“空有意识，看你这一次还怎么和我对打？”终焉痛快的笑到，和眼前人较量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要彻底有了胜负。

说完，打了个响指，终焉利用所剩不多的权能再度重塑出了空之律者，千人之律者，伪神奥托。过往的强敌一个个的浮现，将我和众女彻底分开。

“来吧，当年你帮助了你的那些船员们。看看这次，你相信的船员们能不能帮到你。”终焉举起了手中结合了崩坏能和妖力化出的长剑，指向我。

“哈哈，我可是说过了，终焉。没到最后一刻，胜负如何还未可知。”我笑到，随后，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分散在月球地球之间宙域的众女，包括和她们对战的敌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众女手中的武器都同时发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辉，那光芒神圣而又霸道，其中又似乎凝结了一些更加别样的力量。

“舰长！”众女看着手中舰长赠与的武器，随后转头看向了我所在的方位，唤到。

“这......这是？...”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我面前的终焉。

这样的力量，它曾经在几万年钱的月球感受过，不过那时和自己对决的几人之间的羁绊，并没有强大到能够威胁到自己的程度。

而如今，不仅仅是眼前自己的老对手和他身后的几个小姑娘，就连那些上个纪元的残魂之间也和他建立了无与伦比的牵绊。由此带来的力量，哪怕是它，也感觉到了恐惧。

“可不要小瞧了意识的力量啊，终焉。”我微笑道:“那可是能创造奇迹的力量。”

伸手高举，一团团光芒从众女的武器中飞出，在我的头顶凝聚在一起，下一刻，轰然落下。我的全身都被笼罩其中。

待到光芒散去，我以一副不同的姿态，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身着金色铠甲，手持用妖力凝结成的长剑。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终焉的声音有了一丝丝的颤抖，道:“居然再度拥有了实体？”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羁绊的力量啊，终焉。”我抬手，将手中长剑指向终焉律者，道:“老对手相邀，我怎么可以不以最大的诚意来迎接呢？”

“那么，来打一场吧，终焉。”

我和终焉之间的对决，终究还是因为我对辟邪之力更加熟悉而分出了胜负。某次对拼之后，我抓住机会，凝聚力量一剑穿透了面前的‘我’的胸膛，我和终焉律者共同化作了一道混杂着金色和紫色的流光，坠落在了月面的终焉之茧上。

“看来，这次又是你赢了。”终焉咳出了一口血，说道。

“不过，我要猜的不错，你凝聚出的这具新身体，并不是持久的吧？”终焉道:“我消亡了，你也不会活的太久。”

“而你真的以为，消灭了我，这个世界泡就会安全了吗？这个世界泡，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

“我还是八年前和你说的那句话，终焉。我相信我的船员们。和那些外星来客之间的交锋，胜负...且看来日。”

“哈哈哈，好一个且看来日。”终焉此刻也看透了，说道:“输给你，输给这个世界泡的人，吾输得不冤。”

“吾是输给了，那名为羁绊和希望的小小光辉啊。”

说完这句话，隐藏在我原本身体里，终焉的最后一点意识也彻底消散。而随着终焉律者的消亡，我之前的身体，再度成为了封印大阵的阵眼。

“舰长......”众女也已经解决了战斗，纷纷聚集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正逐渐消散的身躯。

“丫头们。”我看着众女看着我的眼神，意识到她们或许已经意识到了今天之后，我究竟会怎样。

“梦中见吧，丫头们。接下来我要重新回到我的身体中，稳定这个大阵，在那之后，我大约还会有一小段的时间。”我说道。

“嗯，舰长...我们...在梦中等着你。”芽衣眼含热泪，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众女离开了。

或许是为了验证众女心中的猜想，当符华催动羽渡尘再度试图前往舰长的梦域时，早前风里霜留下的坐标已经变得十分模糊，废了好大力气，众女才来到了梦域中。

山脚下，众女碰见了正指挥族人迁徙的风里霜。

“风族长，你们这是？”芽衣开口问。

“大人的梦即将崩解，寄灵族虽感念当年大人的收留之恩，但实在没有稳定修补梦域的能力。如今只得再次踏上寻梦之旅。”风里霜回答道，早前的境遇，让她想起了十数年前，那位同样收留了她们的大人。

“我来送送你们吧，”符华道:“我们来就已经很困难了，你们若是离开。想必也是凶险万分。”

“感激不尽，”风里霜道:“你们是来此找瑞大人的吧？快些上山吧，大人的梦撑不了多久了。”

“多谢风族长了。”

“不必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风里霜道:“那么，有缘再会。”

辞别了风里霜，众女登上山顶，舰长已经在宅子的花园凉亭中等着她们了，正不断抚摸着手中一把造型华贵精美的弓。

“舰长，爱莉希雅她...”

“嗯...”我点了点头，她的意识本就已经是行将就木，不久前月球决战她又执意要参加，由此...几万年前，我见证了她为了团结人类阵营而死，几万年后的今日，我又要再度见证所爱之人消散在自己的怀中。

如今，归去之时已至。

能长眠在这片十三英桀的大家曾为之奋斗战斗的回忆之地，对爱莉还是对我，都是一个好的结局了。

“做吧，丫头们。”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舰长。”众女的声音充满了不舍。要说之前如果只是猜测，现在她们就已经是十分确信了，她们的舰长，这次怕是没法再向以前那样，某天突然笑着出现在她们面前。

此次一别，怕就是永别。

“好啦，这是咱们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我安慰着她们，我自己倒是并不害怕或者悔恨，因为这个世界泡的特殊性，我已经比我的同族多活了好几万年啦，很满足了。

“知道吗？你们的舰长我曾经是个很失败的人，发了誓要守护身边的人，结果...爱莉...姬子...一个人都没守护的了。如今看着你们成长如此，我，真的很欣慰。”

“你们这个纪元，舰长我是从头见证到了现在，得见这红尘万年，人族从要与天争命，发现到现在苍天可踏。甚是感佩，甚是欣慰。”

一不留神，我这话匣子又拉开了。不过，这次并没有人阻止我。

“这世上如今似是繁花胜，一日千里。舰长我不能得见的，就请你们代为看着了。”我对我的船员们，从来没有什么像同人小说中那样的男女之情，更多的，像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托付。

“哦对了，以后GTA6啥时候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拒绝！”一个声音响起，是众女之间与我关系更贴近于平辈的德丽莎。

“天命的事情已经够忙了，我如今还得管着圣芙蕾雅和逆熵的事，你要是真的想看。就按神州的说法，自己努力求个下辈子，自己去看。”德丽莎所言，虽为拒绝，但从那语气，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希望眼前的人可以留下来。

“舰长，我其实和学园长一样，也希望你能亲自看一看今后嗯世界。”芽衣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你们啊...”我哭笑不得，道:“按你们的说法，舰长我是入了轮回都得拼死拼活啊。”

“差点忘了，这个...”我转身从宅子里拿出了两个坛子，道:“虽然饮酒不好。但今天舰长批准了。可以喝，也算是...陪我喝一点吧。”

“当年，凯文那家伙煮了面，邀请我们去聚会，虽然只有面，但我们还是吃的很开心，我们还约定，要一直活下去，活到彼此都看的不顺眼的时候。”生命临了，我端起碗碟，又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时光。

我和十三英桀所做的全部，就是尽可能的给后世的人们留下更多的信息。如今来看...我们...做的还不错？

若是我当初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泡，没有遇到爱莉她们，想必我的一生，会是十分的无趣吧？

后悔吗？

不，从来没有。出现在我过往生命中的朋友和敌人们，我从不后悔遇见她们，我也从不后悔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爱莉，凯文，伊甸，帕朵，瓦尔特，奥托，终焉，还有休伯利安上的大家......

回想起过往遇见的人们，我不由得心生感慨，抬手举杯...

这世间，若是不生我们，该有多无趣啊？沉吟间，我开口说道:

“诸君，共饮。”

本篇完

当初本文的想法一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就压不下去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写下来！”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1.3W字的长文，最终的成品，希望没有让兄弟失望。也希望兄弟们，能在评论区留下你们对于本文，最真实的想法，和对于剧情的看法。

那么，我们下次更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