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斯德哥尔摩情人
(听这个名字就不简单doge)
(有车!很多!意会就好!!!)
(是谁又开始偏爱一些“白切黑”了)
(有哥特式 借鉴简·爱部分题材 结尾双be)
什么不可逾越的制度,哪有爱重要。——题记
“敬爱的神啊,保佑我们!”
国王一声一声呼唤着,叩拜着。
面前是神的画像。
旁边,是一身白衣的祭司深垂手而立。
白兜帽下,清冷的眼神扫视着教堂里的人。
正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位站在国王身后的“信徒”。他长得很好看,五官很精致,但他似乎对这种礼拜游戏不屑一顾,所以他正向四方张望。突然间,深一瞥,二人四目相对。那人看到深,眼里的星星突然闪了一下,又连忙把眼神避开。
过了礼拜,深转头,问了身旁的一个仆人。
“那个站在国王身后做礼拜的男人是谁?”
“祭司,那是王子浅。”
“哦。”深笑了笑。“我以前怎没见过他?”
“他刚满十八岁,第一次跟国王来做礼拜。”
深点了点头。
“刚才,他眼里的秋波泛起,估计是动了心。”
浅回到王宫里,也向父王问起祭司深的身世。
“父王,我之前做礼拜怎么没见过这位祭司?”
“哦,他是刚刚才升为大祭司的。原来他并不掌管咱们的礼拜。原来的老祭司前两天病逝了。”
“哦。”浅笑了笑。
“他看我那一眼,纯洁的眸子里好像有意思。”
……
浅后来常常去“做礼拜”。
美其名曰做礼拜,实际上总想去“偶遇”深。
深能猜不到浅是来做什么吗?每次一听说浅来做礼拜,他一定会去教堂,都作为祭司站在身旁。
当后来,做完礼拜后浅需要吃一点东西,深便因为他是“王子”就把他迎到自己的屋子里吃饭。
一次,浅看着他们二人的伙食,好奇的询问:
“哦,我亲爱的祭司,您既不食肉也不饮酒?”
“是的,我尊敬的王子。我只吃素食。”深说。
“哦!真的不会感到饥饿吗?”
“习惯就好了。”
“怪不得祭司瘦成这个样子。那要不我给您送一些肉来?”
“不用的。我已经不习惯食肉了。”
“真是奇怪!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习惯和不喜欢食肉!”
浅自斟自饮了一杯,看了看盘子里只有一些素菜的深,又在思考怎么开启下一个话题。
“我亲爱的祭司,您只有礼拜日来到这里吗?”
“并不。我可以住在这里,只是至高无上的神规定的。”深笑着回答,并用叉子叉起一块青菜放进嘴里咀嚼。
至高无上。浅默默吐了一口口水。
“哦,原来如此。”
圣洁的深轻轻瞥了一眼浅那略显不屑的表情,心里念叨:“小家伙真是顽固,怪不得喜欢我。”
而浅看着深的表情——他当然意识不到自己坠入情网——但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位祭司在他眼里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祭司,恕我冒犯……我明白,婆罗门和刹帝利不能跨种姓……但我真的想看到您的示爱。”
深听到这番话,心中一惊:这王子说话竟这么直接!但毕竟自己身份摆在这里,只得放下叉子,把脸微微一沉:
“王子殿下,既然您都知道跨种姓是违背法律的事,况且我是婆罗门之首,身为大祭司,岂能染不净之事?若王子殿下执拗,恕祭司不远送!”
浅起身,转头就走。
深猛然起身,看着他的背影。
他走到刚才浅做的位子面前,才看到浅吃饭的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今晚,这个屋子,等我。浅”
“呵。”深点了点头。
“刹帝利的人啊,心果然都是偏向于追求的。”
……
晚上,浅当然来了,脱掉了冠冕,换上了很普通的衣裳。深也没有穿兜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足以裹身。
“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人少还不行吗?”浅笑笑。
“你……你明白你这是对神明的亵渎吗?”
“我明白,但我并不在乎,我的祭司。您一定不会反抗的,对吧?我只想占据您的身体而已。”
深笑了。
“行,本祭司就陪王子殿下玩一次。随我来。”
教堂里,也有一条幽暗的地道。地道两旁只有幽暗的蜡烛,一眼望不到头。底下的一间宽敞的屋子,是大祭司休憩的地方。深把浅带到这里。
“王子殿下,轻便吧。”
浅先一甩身后的长发。“好的,亲爱的祭司。”
他毫不避讳的当着祭司的面脱下了衣裳,露出宽广的胸。“祭司,投到我的怀里来。”
深表面吐了吐舌头,实际上心中十分心甘情愿。
他脱下了只系了一个扣子的睡衣,投到他怀里。
“这就对了。”
(中间想要私信)
“好了,我亲爱的祭司,晚安。”
“你自己……知道……怎么出去吗?”深一边喘气一边说。
“我知道的。放心吧。以后,我会常来。”
浅说完这句话,轻轻关上了深的房门。
屋里,深瘫倒在床上,汗被揉搓在被褥上,紧接着,这位大祭司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屋外,浅趁着夜色返回了王宫,在自己的床上静静躺着看窗外面的月光,彻夜未眠。
“月光好美,和他一样美,一样圣洁。”
“我无法碰触月亮,难道不能碰触他吗?”
……
浅的“罪行”没有被揭露,主要仰赖深的庇护。
后来,浅常去深的住所——那地道的尽头光顾。
每一次肆虐的背后,都是两个跨种姓的人感情的无尽发酵,从那次对视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浅看眼前这位祭司,那里都是好的:他身材修长,一个笔直的鼻梁,面前几绺随意垂下来的黑发,被风吹起时遮住眉毛,显得更为谦谦。他面对外人时总是那么清冷,傲世——当然,他是手揽无尽全力,仅次于神的祭司;但私底下总是那么柔和,温顺,敏感,恬静……哪怕他是祭司,不,假设他不是祭司,不是婆罗门,恐怕每一个种姓的人都会喜欢他——他长得那么完美,看似腼腆内敛,却是一种无法表现的张狂,一种总让你坠入属于他的爱情漩涡——哪个女生或男生不会为一个长得又俊又宠幸爱人的男人而沉沦呢!
“会有人不喜欢他吗?”浅总这么想。“哪怕我是一个男生,我都忍不住动心呢,更何况女生?真是不知道他将来会便宜哪个婆罗门的女人。”
但——不夸张的说——深对这位王子的一见钟情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位十八岁出头的王室后裔,额前微鬈的黑色头发,并不喜笑,但微笑起来,右侧的酒窝常常勾走人的心魄。他有时也显得冷淡,但面对爱人,他又是那么的直接(这我们已经见识过了),那么的不拘小节。他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来自王室的高傲贵气,但又不曾失漂亮文雅。他好似是玻璃罐内那孤傲玫瑰的存在——可是失去了管教的罐子,这朵玫瑰的刺就通过爱的方式慢慢的渗透进爱人的体内——更像是一种迷迭香。这位矜贵的王子,却对这位清冷的祭司毫无抵抗力——刹帝利还是无法算计过婆罗门。
这次,该深主动出手了。
再不出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
一个晚上。
寂静的夜,弯钩般的月亮挂在天上,没有云的一丝遮挡。天很透亮,蟋蟀的小提琴还未奏响,一阵阵风裹挟着凉意拂动草丛,引出莎莎的声音。
浅还像往常一样,穿上那件便于穿脱的衣裳,走向教堂。熟悉的地道口,昏黄的灯光,对于每天都会如期光顾的浅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走到尽头,浅叩了叩门。
“深,方便吗?”
门里很快给了回应:
“当然方便,请进吧,我的王子殿下。”
浅轻轻推门,走进屋里,又把门锁好。
深刚刚沐浴后。白皙的肌肤裸露着,让浅目不转睛。深笑了,看着浅,“来吧,王子殿下。我正好刚刚洗完。”说完,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水。
浅觉得今天深有点反常——怎么这么主动?
深一把拽住浅的手,把他拽到床上,自己狠狠地贴近他,再近一点,近一点……浅见到深这样,又连忙反败为胜,对准他的唇狠狠贴上去……
(中间部分私信)
“祭司……”当浅撒开口可以说话的时候,深已经大汗淋漓的躺在了床上喘息了。
“您这是……怎么了……”
“浅,王子殿下,我喜欢你。”
浅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而且眼前的人是他永远无法高攀的——婆罗门大祭司。
“真……真的?”
“嗯。”深点点头。“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是的,我也喜欢你。浅没有说出来。
“可是,婆罗门和刹帝利不能……”
“你放心,我明天向神申请,神一定会准许我们成婚的。你只需要向国王请示,准备成婚的殿堂就可以啦。”
真的吗?这可是触犯法律的……浅想这么说,但是这话又活生生吞了回去。
“好吧。”
浅回到王宫里,突然听到别人说,王宫后院里的大果树,刚才突然被一个雷,拦腰劈掉了一半。
……
第二天一早,深就前往了教堂做礼拜。
教堂里空无一人。深轻轻摘下兜帽,跪在地上。
“神,请饶恕我的错误。我本不应该与刹帝利通婚,可我无法控制我的情欲之心。神,请准许我们的爱情成真吧!我将生生世世尊奉于神明!”
“亏你还知道……”
沉闷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
“请允许我,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我真的,我真的爱他!神!请您准许我吧!”
神没有说话,教堂里陷入了沉默。
“神权在上,种姓不可逾越。”
深吞了吞口水。
“神,真的不能准许一次吗?”
“种姓,不可逾越!”
好罢。
我们生性里,就不是在一起的。
祭司想着,他转过身,走了出去。
“我去找他。”
“回来!”
教堂的门突然被锁上了。深瞪圆了眼睛。
“神……”
“听我的。种姓是基本的,不可逾越!!!”
深又跪在了地上。“本祭司愿折十年寿命,换我和王子浅的爱情得以成真!”
“就算是折一百年寿命也没有用处!!!”
“好。”深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走到教堂锁着的门前,用脚狠狠地一踹。
当然踹不开。
深疯了。他冲到神的画像面前,拿起桌案上一柄匕首,朝着神的画像捅去,却也是无动于衷,反而重重的摔倒在地。
“大祭司,不要挣扎了!为了一个刹帝利,你都忘记了根本了!你都已经成为了一个疯人了!好吧,我现在,就把你的罪行,昭告天下!!!”
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果然,不大一会儿,国王就赶到了教堂。
对于一个国家的国王,如果一个国家出现刮风下雨的天气,一定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神惩罚自己。又加上,昨天晚上的霹雷也让这个信邪的国王十分诚惶诚恐。所以,国王连忙赶往了教堂。
国王打开教堂的门,深看到门开了,他当然能猜到是国王来了,自己当今之计,只能逃脱。于是,深装作一个疯子,朝着人群冲了过去,就要跑出教堂。后面几个身强力壮的武士一把就把他拦住了。深做完礼拜一直没有吃饭,精神上又经受了这么大的冲击,一下就昏厥了过去。浅走在后面,一看武士拦住的“疯子”是深,心里已经猜到了:必然是神不允许!自己怎么办?走吧!他抱起深,就往外面跑。
“浅儿!”
浅停下了脚步。他听出来了,是自己的父王。
他转过身,站在雨里,抱着他的情人。
浅太孝顺。他尊敬自己父王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所有发号施令,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停下。
“这里是教堂,把那个人拦回来!”
浅当然知道不行。但是父亲要求,他必须这么做。他抱着昏厥的深,走到人群的前面。
“国王,你的祭司和你的孩子犯下了滔天的罪恶!他们违背了种姓和伦理,他们竟然真心相爱!我亲爱的大祭司居然还来向我祷告征求我的同意!呸!我会同意这违背伦理的事情吗?!国王,你的儿子犯下的罪行,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你就要去承担这个国家的一切损失!!!首先,把这个疯子祭司锁起来,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阁楼里;其次,给你的儿子配一桩婚。否则,你们整个国家,别想获得一粒粮食!!!”
国王听完这一切,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他先对神行了大礼,保证做到,转头对武士说:
“还不快按照神说的办?”
几个武士一哄而上,拖着深就往教堂外面走。
此时的浅也快晕厥过去——他和深一样的心情。他刚想转过来看深一眼,却直接挨上了一巴掌。
是国王打的。
浅的左脸泛起一片红,他却只得一言不发。
“好你个竖子!你难道不知道王法?!!!”
“我知道。”
“知道你还犯?大逆不道!”
“……”
浅捂着脸,一滴清凉的泪从他的左眼角流下。
……
深被拖到阁楼上的时候,他醒了。
说是阁楼,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隔间,甚至没有一面窗户。屋子里点着一盏灯。外面,几个武士把门一锁,除了没有枷锁——甚至还有几条铁链禁锢着这个“疯子”——基本和监狱差不多。
深被囚禁在这里。
他苏醒的那一刹那,先观望了四周。一块废弃的板子,有几根笔和几桶几乎没有颜料的颜料桶。深明白了,这是一个储物间。
但紧接着,浅的样子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无法冷静。他狠命的用力,尝试着脱出铁链的束缚,但就算身体被勒出一道道血印,也是无济于事。他跌坐在地上。
他用尽全力,拿到了旁边的板子,和一根蘸好颜料的笔。他尝试着在板子上画出浅的样子,却是越画越乱。他心烦意乱,用笔胡乱的涂着,紧接着,几滴血滴在板子上……
这一次,深彻彻底底的疯了。
祭司的白衣被撕扯成一块一块,他整天哀嚎着,尝试引来人的注意和博得神的怜悯——可是国王早就下令,谁也不可以靠近关押深的储物间。
深真的是一个疯子了。没有吃食,没有水,没有人理,他竟然顽强的活了五天……直到浅成婚。
与此同时,浅也即将和一位貌美的刹帝利成婚。
浅算计着日子,放飞了信鸽,想让深独自逃脱。
可是,浅忘了,废弃储物间里没有一面窗户。信鸽飞到那里没有入口,盘旋半晌竟一头撞死了。
浅成亲的那一天,深好像听到了浅的呼唤声。
「深……
深……
深……
我好爱你……
我这是在和你成婚啊……深……」
深笑了。
他放肆的笑了,张狂的笑了,狂妄的笑了。
「浅!!!
你不要管我了,你幸福就好!!!
答应我,活下去,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随后,他一头撞在储物间的墙上,鲜血四溅。
他死了。
宛如牢笼里的金丝雀,撞向了金边的镣铐。
那么的渺小,无力,却又无比悲壮。
与此同时,浅和那位刹帝利的“公主”完婚了。
浅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
浅明白,如果现在他去找深,自己刚刚结婚的情人就要面临萨蒂(即自焚殉夫)。浅为了自己的妻子,他在辗转数次之后决定等待。
在无数次面对着洁白的圆月时,浅总是流泪。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终于,过了十年。
浅的妻子染上伤寒,病死了。
浅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将他真正的爱人淡忘。
他低头,向自己的左手亲吻。
“我的爱人,明天我向父王申请,我做萨蒂,我去找你。”
浅并没有向国王申请。国王知道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
浅浸在火里,微微垂眸,任凭烈焰吞噬着自己的身躯,眼前仿佛出现了他的身影,他忍不住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尽情的吻在一起,一起……
一场大火之后,一切都湮灭了。
国王又来到教堂前祈祷。
可惜,那个穿着白衣的祭司没有再站在神像的旁边。
“敬爱的神啊,保佑我们!”
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天空中闪过一个霹雷。
有人对国王说,王宫后院那棵本被劈掉一半的大果树又被雷劈了一次,被劈的直接连根拔起了。
——完——
后记:果树和阁楼有参照简·爱的部分,主要背景是印度教的种姓制度,硬性要求是跨种姓不能通婚已这个作为切入点,写着写着觉得有点像罗密欧与朱丽叶hhhhhhh还算是有点俗的套路吧 感谢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