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惊鸿之羽】(莺博向)(24)
24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炎客一屁股坐在毯子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身上的定位芯片在离开市区中心的时候就完全失灵了，再加上这里是龙门外环，自己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罗德岛的雷达图标上。
“你昨晚就一直跟着我们么？”炎客问道，然而对方仅仅是摇摇头以示否定，并指了指旁边的W:“是她告诉凯尔希医生的，然后医生就把这件事告诉离你们最近的我咯！”
炎客一脸茫然地看了一眼身旁假装若无其事的W，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真想不到这女人还和罗德岛有一腿啊……她和罗德岛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轻易联系上凯尔希？还有……
为什么天灾信使会执行任务跑到龙门附近啊喂！？
“凯尔希应该派过来一个医疗干员的，好歹还能给我治治……你来干什么？做饭当厨子吗？”
“还别说，今天佣兵们的早饭还真是她帮忙解决的。”W一脸看戏似的表情，无视掉炎客那已经有些扭曲的脸，“而且你应该尝尝，她的手艺还不错！”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炎客扶着额头盘膝而坐，“重点是……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按理说凯尔希要是知道我这个伤员还活着，要么就是待命，要么就是撤退……现在却派了你过来，而不是医疗干员，我猜她又要整些什么事吧？”
“不要这么说嘛……炎客先生，其实这并不都是凯尔希医生的意思！”少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在卡伦小姐经过对龙门现状的调查之后所做出的方案。”
炎客注视着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电子板，手指轻轻在上面划动几下后，屏幕上的东西这才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在简单地扫视了几下上面的指示说明后，炎客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凯尔希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让我去干这个？”
“啊，请不要误会！医生她并没有不关心伤员的意思，她其实……！”
“好了好了，我可没有怪她不照顾我这个伤员，恰恰相反……”炎客弹了弹女孩头顶上那对因慌张而耷拉下来的兽耳，安抚一下她不安的情绪:“我是嫌她给的这个任务太简单了，别看我丢了一把刀，骨折了几处，对付它们还能做的到的。”在W的注视下，炎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背上仅剩的一把刀走出了营帐。炎客朝W摆摆手，以示告别，而W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没进那清晨的曦光之中，犹如一个重新踏上征途的战士，虽身负重伤，脚步却依旧稳健。
被那个人改变的人，他恐怕仅仅是其中之一吧？谁能想到，曾经的佣兵刀术师，对女孩居然会这么亲切……虽然……
说话还是那么冲这点依旧没变吧。
“啊哈哈，还以为炎客先生生气了呢……”看着炎客离开的背影，女孩赶紧跟了上去。
“你啊，跟那个白痴一样，都那么喜欢在意别人的想法。”
“博士可不是白痴！”
他可不就是白痴吗？W如是想到。对于那个人，她仍旧对以往的事心存芥蒂，哪怕他现在是个失忆的人，然而对于炎客，她却始终惊讶于他身上的改变。
一直以来，W都相信着一种观点:
决定一个人所作所为的，是什么?
是出身?身份?还是过去?一直以来扣在他身上的行为枷锁?
都不是。
是他生命中的一切对他产生的影响，是时刻在改变的，他自己的信念和想法。以及，他到底多么相信自己的这个信念。
那么改变他的这个契机，就是现在的这个博士吗？难以置信，假如不是凯尔希和自己曾经亲自确认过，她还真不敢相信这个博士和以前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
跟随着阿米娅的脚步，卡伦来到了罗德岛干员们的安息之地，根据规定，感染者死后的尸体都会被处理掉，所以在这一块块墓碑之下的小盒子里，存放的只有亡者的遗物。
虽然这里是墓地，但是却被装点的如同一座花园一样，丝毫没有人们印象里的那种阴森恐怖，恰恰相反，阳光透过上面的玻璃窗、被窗框切割成一片片的金光落在那一块块白色的墓碑上，装点着上面的碑铭，似乎象征着上天对这些亡魂们的眷顾，墓碑的周围被一些干员们种上了鲜花，原本惨白的石板被花朵们所簇拥，为这些冰冷的石头添上一些生机。
在这一刻，卡伦看到了生命与死亡。注视这墓碑旁边花朵上的蜂蝶，她思索良久，缓缓问道:
“阿米娅，这些花，都是谁种的？我想肯定不会是伊迪兰特吧？”
“是波登可小姐种的花，但是平时还会有莱娜小姐和炎客先生来帮忙照顾，波登可小姐说，有它们陪着，逝去的人们就不会孤单了。……”
“你们罗德岛还真有意思，别的感染者都是在被处理掉之后就草草掩埋，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去纪念……真好啊。”卡伦闭上眼，想象着自己死后的样子，会有多少人欢呼，又会有多少人哀悼呢？
嘛，那些事就留给活着的人去考虑吧。
“你们家博士平时不知道这件事嘛？瞒着他偷偷在墓碑周围种花？恐怕他平时都不会来这里吧？”卡伦睁开眼，半开玩笑地问道，然而却像踩到阿米娅的尾巴一样，阿米娅冲着自己为博士连声辩解道:
“不是的！每个月博士他都会来一次！有的花也是经过博士亲手照料过的！博士他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
“哈哈哈，抱歉抱歉，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们还挺维护他，我当然知道他的脾气，肯定比不会对这种事置之不理的，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罢了，可爱的小驴子。”
“姆！真是的，连卡伦小姐都这样！而且我是是兔子！不是驴子啊！”阿米娅鼓起脸，气鼓鼓地说道，那模样在卡伦看来，真是可爱极了。
在那一刻，她有些理解煌为什么那么喜欢抱着阿米娅一顿揉了。也是在此时，她脸上歉意的微笑逐渐散去。
“阿米娅，你觉得……上天所创造出来的一切，都有意义吗？”
“我觉得，有……”
“那么，矿石病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多创造出像威尔斯这样的几个疯子吗？还是说，是为了诞生出像整合运动那样极端的恐怖分子？”
“我想，这是这片大地对我们的考验吧。”
“考验？说说看吧，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明明是一种绝症，一种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绝症，你却能这样评价，有什么道理吗？”卡伦挑起眉毛，意味深长地看着身旁的少女，紫色的双眼里多了一丝意味，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和任何灾难一样，矿石病是这片大地对我们的考验，它也教会了我们很多，什么是应该珍惜的，什么又是应该去保护的。在这一次次的考验里，确实如您所说，这个世界上诞生出了许许多多的黑暗与残酷，但是也并不全是这样，我们也能在这里面看到希望！矿石病和天灾，从来都不仅仅是对生命的考验，更是对人心的考验。”
“希望？你是指凯尔希？还是伊迪兰特？还是那些矿石病的研究者们？”
“不，是我们所有人！”少女的回答斩钉截铁，眼神中有着一道光，一道在卡伦看来十分熟悉的光，在光中，她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看法和理解吗？”卡伦笑了笑。
“不！这是博士和罗德岛的大家交给我的……还有他们。”阿米娅顿了一下，手指向地上的碑林，注视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卡伦释然地吐了口气，她抬起手搓了搓阿米娅的头顶，俯下身温和地说道:
“看来他对你的教育很成功，恭喜你，罗德岛的领袖，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了。”
“唉？……这……”
“这是曾经导师留给我们两个的一个问题，你的答案，和他当时说的一模一样。”阿米娅抬头看着卡伦，虽然她的脸庞早已被矿石病折磨地苍白无比，但是上面却是一副满意的表情。
事到如今，她从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上看到了传承，从导师到博士，再到阿米娅……她不知道下一个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是谁，不过……
永远都不会有最后一个的……
“阿米娅……你知道吗？”
“怎么了，卡伦小姐？”
“你们罗德岛内部，有奸细。”
她脸上挂着笑容，然而阿米娅却能感觉出来，她没有在开玩笑。
……
夜晚，6:47分。龙门市区。
冬季的风肃杀而萧瑟。冰风如刀，群星如灯，寒冷化作冬季的冰妖，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地上每一个生物身上的温暖。
寒冷即是主人，冰雪和北风只不过是它的奴仆，它们翱翔于苍穹之下，俯瞰大地，窥觊苍生。唯有在此时，它们才是这世间的主宰。
但是……寒冬总会过去，暖春早晚会到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而在这严寒之下，却不断有温热的血液迸射到空气中，流淌在地上，泛起阵阵白雾。
“第一个……第二个……第八个！”炎客扛着刀，随手又砍掉一只寄生体的头，看着蹲在楼顶上方进行着狙击的女孩，炎客忍不住问道:
“你干掉了多少？”
“十四个。”
“切，果然受伤的情况下就没什么力气去砍人吗？”炎客坐在一具无头尸上，杵着刀伸了个懒腰。
“我休息一会儿，真是的，这种剿灭任务真难办，还得一个个找，杀的时候还不能让人发现！”
“炎客先生还活着的消息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哦！”
“连那家伙也要瞒着，真不愧是最能坑他的两个女人！”
女孩笑了笑，为自己的弩搭箭上弦，瞄准一只寄生体的脑袋，手指轻扣扳机，一箭爆头。
“这应该是这片区域的最后一个了吧？威尔斯可真是够闲的，造这么多……是要和龙门开战吗？都是一些没有装上芯片的寄生体，应该是简单感染病毒、死亡之后异变成的普通型。”
“没有被喂下‘卵’吗？”女孩搭着钩锁从楼顶下降到地面上问道。
“‘卵’需要寄生虫生长到一定阶段，他应该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搞那么多。”炎客说完，用刀尖戳了戳地上的尸体，它们原本就是尸体，现在彻底是了。
只会利用死人的人渣！炎客舔干净溅到自己胳膊上的黑血，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啊！炎客先生！小心感染！那些毒血在24小时之内依然具有感染性的！”
“吵死了……！那种事我当然知道，我嘴里又没有伤口。同为鲁珀族你就不能像那个小红帽一样沉默寡言一点吗？”
“对……对不起！”女孩低着头连忙道歉，炎客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提起刀随手往身旁的电话亭后面挥出一道剑气，斩到墙壁上顿时扬起无数尘埃，随着两人眼前的尘雾逐渐消散，W那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阿拉阿拉！对自己人没有必要那么谨慎吧？”
“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是自己人。”
“别这样嘛，之前我可还救了你！”
“切……你跟过来干什么？一副准备看戏的表情？抱歉，演出已经结束了，走吧！”说着，炎客就抓着女孩的尾巴打算离开，然而W却不慌不忙地随口说道:
“你们需要人手吗？”
“什么？”炎客在停下脚步的同时松开了抓着女孩尾巴的手，“我没听错吧？萨卡兹佣兵小队长这是打算帮我们么？”
“别误会，我们仅仅是暂时目标一致而已，我和那个婊子养的也有一点账要算，他害得我人死了不少，放着不管的话以后我的任务也会很麻烦的，毕竟手中的棋子还是越多越好的不是吗？让他杀光了我就没有本钱了啊。”W嘴角上扬，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一笑准没好事。
不过至少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不是什么危险的预兆。
“呵，头两句听起来我还真以为你变得有点人性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那么……合作愉快？”W朝炎客伸出手，然而对方只是冷笑一下，并没有伸手，女孩似乎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想去握手，却也被炎客拦住了。
“怎么？意见打成一致的时候不应该握手吗？还是说……佣兵刀术师组长拒绝合作呢？”
“不，我只是要提防你一下罢了，”无视掉W脸上不满的表情，炎客朝她甩甩手说道:
“我可不想像上一个被你炸死的人一样，傻乎乎的按下埋在自己脚底下炸弹的起爆器！”
“呵！你还算有点心眼！”W冷嘲热讽地说道，就在刚才，两人风轻云淡地说出了一些不可能让人无视掉的话题，把旁边的女孩都吓得炸毛了，脸色变得惨白无比，顿时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而之前还想要伸出去的手，此时早已缩了回去，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原来，和她握手还有这种危险吗？好可怕……！
……
“和魏长官的交谈还算顺利，不愧是博士！这么轻易就让他答应我们参与此次调查了！”德克萨斯开着面包车狂奔在高速公路上，对于她来说，任何车子和跑车都没什么太大区别，丝毫不在意仪表盘的指针已经狠压在最右侧的数字上。
“还不是因为咱们在这个任务死了一个……！”
“拉普兰德！胡说什么呢！博士还在呢！”
“啊！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莫斯提马，帮我递一下那个……”博士坐在副驾驶上，翻看着手中的龙门地图，用红笔标记着上面发生过袭击事故并造成人员死亡的每一个地点，而当他的笔尖放到龙门外环处的炼钢厂时，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把笔移开了。
“喏！”
“不是那个白色的猫耳头箍啦！我指的是龙门地区那些无人建筑的建筑图纸！……话说丽兹为我挑的新年礼物为什么会在你哪里？”
“博士你今天带着我们出门的时候顶着这个东西一路哦！还是能天使在你要进去开会的时候偷偷拿下来的……还以为博士你知道的说……”莫斯提马一脸委屈地说道，随后收起头箍换成图纸递了过去。
要不是莫斯提马发现，恐怕自己今天就得顶着这个猫耳去开会了……
不用说……一定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偷偷给戴上的……这个小恶魔！……不过好像没什么问题，她本来就是恶魔。
“你最终还是没有下手。”看着博士兜里露出一角的注射器，德克萨斯微微一笑，继续盯着前面的路况。
“是啊，我这才发现，她所真正需要的，其实是要我能陪着她走完余下的时光……”博士顿了顿，接着问道: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心软了……？”
“不……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还是觉得那个更注重于感情的老板更亲切点，不然的话没准下一个被注射的就是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能天使嘴里叼着一块苹果派，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拿着手机拍摄着龙门的新年夜景。
“话说回来，你们昨天晚上……真的没做什么嘛？”
“做……什么？”博士听到这话，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他木然地看向身后的莫斯提马。而她的表情，已经完全变成了姨母笑。
“难得的两人空间，寒冷的夜晚，一男一女两人独处，情感在升温之后爆发，千言万语汇聚在此时此刻，你们相互拥抱，渐渐的，你们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唇越来越干……口越来越渴，唯有彼此的唾液才能缓解……肌肤如炭火般滚烫……指尖轻轻划过腹间……每一次触碰都会带来更大的刺激……耳鬓厮磨……牙齿在锁骨上留下痕迹，啮咬着……亲吻着……紧接着，手指贴着腰线开始一直往下游走……往下游走……！”
“停！打住！立刻打住！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博士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嘴上说着什么也没做，其实他自己心里也说不准，因为在两人这一吻之后，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第二天早上起来问夜莺，女方则是一脸迷糊，面色潮红，呓语不清……像是后来发生的事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昨晚具体的事件经过，现在看来……怕是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但是令博士总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仅仅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床单上面会有血迹呢？明明全身都检查过了，没有地方受伤啊……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别太当真啊！随口说说，没准我想多了也说不定呢！”莫斯提马爽朗地笑着，然而博士心里却想:
你这玩笑能吓死个人啊……
“博士，从小哥那里新买的鱼丸，要吃吗？……”正当莫斯提马打开手中的餐盒取出鱼丸，递到博士嘴边的时候，德克萨斯像是发现了什么状况一样猛踩刹车，巨大的惯性让其余四人差点被一齐甩出去！
不妙啊……这个场面……不妙啊！德克萨斯瞪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流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呜哇！德克萨斯！怎么突然刹车了？！”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拉普兰德注视着德克萨斯，默默地擦掉鱼丸留在脸上的酱汁，能天使从车窗里探出头，却看到了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
按照他们原本的路线，这里是一座高架桥，现在正是车流密集的时候，可是映入他们眼帘的，却只有无数的机车残骸和四处奔逃的人们……以及……
大量的寄生体！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家伙不会真的要对龙门开始下手了吧？这里还有好多平民！”
“他才不会在乎那么多！”
“能硬闯过去吗？”博士缓缓放下手中的图纸，扭头问德克萨斯。
“很难，对方数量太多了……其中那个块头最大的一定吃了不少人！”博士顺着德克萨斯的。眼神看去，果不其然，一头足有成年亚洲象大小的大型寄生体正蹲在汽车堆起的小山上，猩红的双眼扫视着周围。
如果把普通的寄生体比作异形的话，那么眼前这只应该算得上是禁卫异形了。
估计一拳下去，这辆车子会直接报废吧，连同里面的人一起，被砸成一张饼。
看来没有人断后，谁都走不了啊。
“交战的话于我们不利！我会尽可能避开它们……唉？……博士……等等！你要干什么？”在德克萨斯惊异的话语中，博士走下车并关上门:
“这辆车抗震能力还不赖吧？炎国制造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你们抓稳了！到时候不要回头，火速赶回据点，我担心威尔斯已经开始下手了！”
“等等！博士！你赶紧上来！喂！”还不等拉普兰德劝阻完，博士抓起汽车的保险杠，随后在四人的惊呼声中将其举过头顶，对准一处敌人较为松散，地形还算平坦的空地连人带车一起扔了过去！
“吼……！”巨型怪物听到响动，扭头看到了落地的德克萨斯她们，随后怒吼一声，如同震宇惊雷般令人胆颤心惊。它四肢抓地带着其他的寄生体朝着她们狂奔过去。
“不好！它发现我们了！”不等能天使说完，那巨怪已经扑到了她们身后，然而就在这时，博士的身影出现在巨怪上空，右手握拳一拳猛击怪物的头顶，那怪物被这一拳狠狠砸到桥面上，震碎了周围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快过去！我随后就到！”说着，博士转身一个回旋踢把一个想要偷袭的家伙踢下了高架桥。
德克萨斯最后看了博士一眼，随后二话不说挂挡踩油门，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橡胶烧糊的异味，同时发出阵阵尖啸！汽车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咆哮着载着众人向桥的另一头驶去。
此时除了极少量的几只追着她们冲了过去之外，其余的一百多只寄生体已经全部把目标转移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它们嘶吼着，亮出手上的利爪将博士重重包围。
而巨怪躺在地上缓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爬起来，一般来说，很少有能扛住博士一拳还能活下来的生物，然而它却在吃人的过程中，进化出了一种和威尔斯一样的能力。
护甲！强度和威尔斯完全相同的护甲！
它瞪着眼，看着眼前的博士，而对方，却从一个暴走族的摩托车上拽下一条铁链，拿在手中当做武器。博士扫视着周围如同地狱恶魔般的怪物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巨怪身上不断生长出的护甲上面，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链，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场恶战。
绝对不能让你们过去，绝对！
……
阿芳在这家酒店已经工作了十二年了，这里是龙门规格最高的酒店，而已经连续十年被评为优秀员工的她，一直奉行着一个理念:
龙门的酒店一向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客人，什么样的情况……作为服务人员，都应该奉上最好的服务。
无论什么客人……
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这么认为的。
“先生……请问有什么帮助吗？”从发现那个人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那个人背对着柜台坐在大门口，手中拿着一根被破布包裹的、长条形的东西。
他不说话，也一动不动，明明大门就这样开着，却似乎没有想进来的意思。
“先生？”阿芳壮着胆子走上前，之前之所以不敢过去，是因为自己明显感到，那个人身上有一种不详的气息，那种感觉，令人恐惧，就像生物天生就会对外界的危险感到害怕一样，阿芳本能地不想接近他。
但是，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她还是决定上前看一看。
然而当她的手碰到他的肩膀的时候，一阵恶寒顿时传遍她全身上下，她感到自己像是被扔到了遥远的雪山。而那个人，却没有回头，只听得像是从肚子里发出的声音一样:
“这里……可以住宿一晚吗？”
“很抱歉先生……这里，按照魏长官的指示，新年期间仅容许罗德岛的人们在这里居住……”
“呵……罗德岛吗？……那个身穿白裙的萨卡兹少女，可曾出去过？……”
“这……没有啊……呜！”阿芳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人忽然站起身，她只感到一根冰凉的东西捅穿了自己的肚子，她低头去看，一根黑色的尖刺穿过那人的后背，又贯穿了自己。
“嘎啊……！”她张着嘴，感到生命正在随着自己的血液一同在流逝着。
好痛……她想惨叫，然而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因为她看到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个“人”的头转了一个180度，阿芳这才终于看清到它的脸庞:
一张死人的脸，死白的脸毫无生气，嘴里的黑色触须如同海底的章鱼触手一样疯狂摆动。
她吓傻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她听到的刚刚的那个声音，正如她所想的那样，是从眼前这个东西的肚子里发出的。
“谢谢。”它这样说道。同时拔出了刺入阿芳体内的尖刺，而在她逐渐凝固的眼球里，倒映出来了一张被火烧的扭曲的怪脸……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