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何故至于斯（23）

蓝湛似乎想起什么，用力地推开魏婴。

只是，他的手无力，对于魏婴而言，不过是轻轻抚摸的感觉。

魏婴却一下子觉察到了蓝湛的情绪。

“别害怕，湛儿！”魏婴将蓝湛轻柔地抱在怀中，坐到了床上，“已经没事了！”

“可是，我……我成了……魔物！”蓝湛缩在魏婴怀中，一手拉着他的衣襟。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魏婴斩钉截铁地说着。

蓝湛似乎松了一口气，“好！”

蓝湛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变丑了，我记得光秃秃的……”

魏婴眼中寒光一闪，“不，我们家湛儿，最好看了！”

蓝湛却没有听到，呢喃了起来，“我记得，好多魔物，好多血，我杀了好多好多，有些我认识，他们来过绝境……我身上好脏，好臭……”

“不说了，我们不想了。以后不会了！”魏婴得手微微收紧。

“羡羡，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蓝湛觉得自己配不上魏婴了，从前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了！

“小笨蛋，我只要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魏婴用自己的下巴摩擦着蓝湛的头，“你这一身血污，只是为了回到我身边，我心疼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会嫌弃！”

蓝湛在魏婴的眼中心疼、喜悦与认真，忍不住宣泄了起来，“呜呜呜……羡羡，我终于找到你了！那里好黑，好冷……我再也不要去那里了！”

“好！我们再也不会去那里了！”魏婴下定了某种决心。

 

“湛儿，你的原型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无字天书说，你给我吃下了五瓣花瓣，那么叶、根还有花蕊呢！”

魏婴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转头盯着床里侧的那个孩子。

“不是他！”蓝湛急急忙忙地解释，只是那话语中带着慌张。

“湛儿，你每次对着我说谎，那手指总会摩擦你的衣袖。”魏婴冷意顿现。

蓝湛立马放开了衣袖，他拉住了魏婴。

魏婴却已经将蓝湛放下，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孩子。

那孩子睁开双眼，看到是自己的父亲，顿时停下了挣扎。

他似乎觉察到什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副随便让人处置的模样，让魏婴一顿。

突然，那孩子身上蓝光一现，整个人变了模样。

只见那孩子从婴儿慢慢地长大，变成了年幼时蓝湛的模样。

“你以为，你变成这副模样，我便不会杀了你！”魏婴瞥见蓝湛身上隐约又冒起的黑色雾气，一手伸向了孩子的头顶。

“不要！”蓝湛惊惧。

“羡神尊住手！”雪神立马上前阻止，“若是想湛仙立马变回魔物，你可以杀了这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婴停下了手。他原本想要将蓝湛体内被孩子吞噬的力量拿回来，用以抵挡魔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