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 · 念遥夕(七夕特别篇,一发完)
【本文是以蓝忘机视角第一人称写的】
“娘娘,奴来服侍您更衣,今日陛下说要在酉正时带您出宫看灯会。”吾名蓝湛,这是我的侍人思追。时至今日……我在这红墙中陪着我的挚爱已六十年了。我本是相府家的老幺,深得父亲和哥哥们的喜爱。二八年华(16岁),他们没有把我送进宫,他们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前来提亲的人日日都有,但都被劝退。父亲和哥哥们想让我嫁个好人家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可事与愿违,我还是进了宫。所幸,我的丈夫,也就是皇帝把世间的所有都给了我。
“思追,戴上这支。”我抽开妆奁,一只仍有半星朱色的匣子,内里躺着一支简简单单的如意簪。只此一银簪,胜过后来见到的金翠珠玉。“娘娘啊,您戴着这支簪子赛过嫦娥仙子呢!”“景仪,莫拿本宫说笑!”是了,六十年前,魏婴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看着铜鉴中的自己,只叹当年如瀑的青丝早已不复,终是头上雪没化。
记忆退回那段已然泛黄的时光。那年七夕,京城的灯会很热闹。成年(私设16岁成年)两年后的我兴高采烈地拉着兄长去了灯会。花灯锦绣绕枝头,火树银花入西楼。灯如昼游人如织,我与几个兄长走散了。当我无助地蹲在原地时,一个明朗少年闯入了我的视线,也从此闯入了我的世界。
“呀,哪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在哭啊?这是走失啦?可要哥哥帮你?”我当时又气又急,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上来就撩拨人家。“我……才没有……谁是你娘子啦!”“你呀!跟我走罢!”我表面上不情愿,但脚还是跟着他走了。十八年来,我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朗之人。
我们来到一座桥上,他倏然的止步使我撞上了他的背。鼻子一酸,我哭了出来。他手足无措,拍了拍脑袋搂着我去边上的摊子上挑了一支簪子戴在了我头上。摆摊的大娘止不住地点头,夸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看的娘子。”娘子么?我在他带我去摊上时便已止住了泪水,此时的我怔愣在了原地。那大娘看着气氛不对就连忙说:“这小夫妻吵架很正常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作为丈夫就多哄哄自己的媳妇啊!”魏婴他连忙说是。
谢过大娘后,他挽着我的手倚栏听风。倏然开口:“媳妇儿,叫什么名字啊?”我听到这个称呼脸上发烫,连忙瞪了他一眼:“登徒子!吾名蓝湛,字忘机。”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蓝湛啊……”“你呢?”我总要知道他是哪家的,这么随便的撩拨别人,可要让父亲好好上他家告状!“呃……我……叫莫玄羽,字兰卿。”(字是我瞎扯的,但是你品你细品。兰卿兰卿,蓝忘机是卿卿。)“莫玄羽?”京中没有哪家是这个姓啊,看他的装束也不像是黔首啊。似是看出了我微微歪了歪脑袋,他便说道“呃……我随父亲来京做生意。”“哦,原来如此。”要是我当时知道他骗我,我非宰了他不可!!!“忘机谢过莫公子,时日不早了,公子早日还家吧,就此别过了。”“啊!”我被他拦腰抱起,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呼。“登徒子!做什么!”“自然是,还家!”他另一只手牵着我在耳边低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比这个兄长先回到家的是封我为后的诏书。家里人的脸色自然难看,但也不能当面和圣旨相抗。第二天另一道旨下来,让家人稍稍放了心——魏婴为了我遣散了后宫。
许是逛累了,我竟然在马车的颠簸中睡着了。我一醒来看见的便是盘龙天井,龙帐……魏婴穿着与宫外不同的衣袍坐在我身侧。那分明是……我心下一惊,连忙起身。“娘子,醒啦?”“参……参见皇上!”“乖湛儿,叫夫君。”“皇……皇上……于理不合。”“叫嘛,我的卿卿。”作为一个帝王,他甚至自称“我”。“夫……君”“湛儿大声点,我没听见!”“夫君。”说罢,他就欺身上来,一室旖旎。很痛,但是很幸福。
从此以后,我便一直在他身边。食同并根穗,饮共连理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尔来六十年矣。
思绪倒转,又重新回到当下。两个鹤发之人,身着当年的衣裳,携手来到了桥上。记忆与六十年前重叠。“娘子,黄昏后,明月照水人依旧。”“夫君,且乐今宵与君同游。”我们不约而同又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七夕快乐~
愿小可爱们都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离。被心上的那个ta温柔以待
就酱紫,我跑了